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屋顶上的护卫拒绝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在择菜?
小郎君一说他就去做了?
王爷在官家面前都没这么听话过!
护卫从屋脊后探出头,想看看司南是不是一个会仙法的神仙小郎君。
司南抬头,冲他笑了一下。
护卫惊奇,果然不是误打误撞!
小郎君早就发现他了!
那坛酒和肉是特意扔上来给他的吧?
真是个善良的小郎君呀!
护卫咧开嘴,也冲着司南笑了一下。
唐玄没有错过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手指一顿,一棵韭菜突然断掉。
护卫吓得一个激灵,暗搓搓趴了回去。
唐玄不动声色地把夭折的韭菜丢掉,不敢让司南发现。
司南确实没有发现。
他在切菜、剁肉、炸丸子,一圈忙活下来,才分出眼神去看唐玄……手上的韭菜。
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郡王大人,你择的是什么?”
“韭菜。”唐玄假装淡定。
“我给你的韭菜长这样?”
“黄叶揪了,根洗一洗,不好的部分掐掉。”唐玄一字不落地复述他的话。
“然后,你就择成了这个鬼样子?”
给他的时候是完完整整一捆菜,现在呢?有手指那么长吗?其他部分呢?被鬼吃掉了吗?
“根脏,不想洗。”干脆剪掉了。
燕郡王大人毫无悔过之心。
司南无情地伸出手,“赔钱!”
这么小小一捆韭菜,足足花了他二十文!
唐玄掏出一串钱,不多不少,刚好二十文。
“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司南毫不犹豫地把钱起来,还得继续唠叨,“你以为现在的韭菜很好买吗?为了找一捆嫩的给你烙小馅饼,我跑遍了整个早市!”
唐玄扬了扬眉,眼中带上笑意。
他把钱袋解下来,整整一把碎银子,悉数倒入司南手里。
司南挑眉,“什么意思?”
唐玄微笑道:“二十文钱买韭菜,这个,为了你的真心。”
司南:……
老天爷!
能不能让他敛点儿!
一场危机顺利化解,唐玄不用择菜了,还有司大郎君亲手泡的茶喝。房顶的护卫默默感叹。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100
倘若司家郎君是个小娘子,八成就嫁了。
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凡王爷拿出一半心思分给小娘子,官家也就不用发愁了。
窗台上趴着一排小豆丁,圆乎乎的脑袋一个挨一个,黑亮亮的眼睛齐刷刷看着唐玄。
见得多了,孩子们已经没有那么怕他了,尤其看到他择韭菜之后,就更不怕了。
司南笑眯眯地吹捧:“你箭法这么好,能不能让孩子们开开眼?他们没机会学骑射,就跟着我练了两天拳。”
孩子们纷纷睁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唐玄。
一双星星眼唐玄已经顶不住了,更别说一排星星眼。
他撑开双臂,挽弓搭箭,绛红劲装贴合着腰身,勾勒出充满力与美的线条。
“咕咚——”
司南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唐玄扬眉,看了眼空中掠过的飞鸟,目光一顿,转而射向枝头的一枚青杏。
玄铁箭飞旋而至,极大的冲击力将杏肉击碎,只余一枚细小的杏核被箭尖捕捉,钉入墙中。
“哇!”
孩子们齐声惊叹。
司南啪啪鼓掌。
唐玄箭,勾唇,眼中笑意尽显。
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内心更加笃定。他从小苦练箭术,不就是为了像父辈那样守护万千黎民、保护想保护的人吗?
无愧于心。
“老鼠上墙了,好大一只!”有个孩子突然叫了一声。
众人抬头,正瞧见墙头蹲着一只大老鼠,身子肥胖,皮毛油光水亮,不知偷吃了多少粮食。
司南扯了扯唐玄的衣袖,笑嘻嘻道:“来吧,郡王大人,请用你的箭为民除害。”
唐玄哼道:“区区鼠辈,何需用箭?”
一语双关。
司南挑眉,“莫非要用你的魅力杀死它?”
唐玄轻笑,“看好了。”
他随手掐了一截枣树枝,又抬脚勾了枚石子入掌心,石子往树枝上一搭,一弹。
“吱——”
大肥鼠惨叫着摔下墙头。
紧接着,墙外传来一声咒骂:“哪个龟孙儿?敢往你爷爷脑袋上扔死老鼠!”
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妈呀!是活的!”
然后惨叫着跑远了,都没容得司南出门看笑话。
听声音,是于三儿。
大伙在院子里哈哈大笑。
司南扭头看向唐玄,唐玄刚好也在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
关心和放心都在里面了。
吃饭的时候,司南坐在了唐玄对面。
唐玄睫毛垂下去,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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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用小桌吃饭,坐在对面就坐在对面了,反正挨得近。今日用的是大桌,不仅坐在对面,左右两边还隔了好几个小豆丁……
司南伤了郡王大人的心,还不知悔改,反而指了指左边那排小豆丁,“你照顾这几个。”又指了指右边那排,“我照顾这几个。”
唐玄垂着眼,无声地拒绝。
不仅拒绝,还把司南夹给小崽的蛋饺吃掉了。
司南挑眉,“唐宝宝,几岁了?”
“坐过来。”唐玄命令道。
司南啧了一声,“在我这扮演‘霸道王爷小娇妻’呢?”
“你想做小娇妻?”唐玄摇了摇头,“应该是‘小娇郎’。”
娇个头!
司南白了他一眼,“火锅烫,不能让他们自己夹。”
唐玄点点头,“坐过来。”
嘿,怎么说不通呢?
司南气到了,抬手打他。
唐玄抓住那只手,顺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之前坐在他旁边的槐树早就识趣地站起来坐到唐玄原来的位置去了。
不等司南发飙,唐玄就像他刚才那样指了指左边那排小豆丁,“你照顾这几个。”又指了指右排,“我照顾这几个。”
司南:……
表面气哼哼,实际悄悄地松了口气。
连崽子们的醋都吃,说明是真没事了。
铜锅很大,是仿着现代的那种紫铜木炭锅做的,中间可以放碳,也能把底座摘下来架在炉子上。
近来京中铜器比铜钱还贵,司南耍了个小心眼,请人熔了一些铜钱做的,补了提纯冶炼的钱,算下来还真没花多少。
汤底沸腾了,锅里码着一堆堆丸子、蛋饺、小肉饼、白豆腐,嫩白金黄的颜色,在锅里咕嘟咕嘟炖煮着,单是看着,就馋了。
司南忙忙碌碌地照顾着孩子们,蛋饺一人分一只,丸子一人分一只,嫩乎乎的豆腐一人两块,脆生生的青笋,绿油油的蔬菜,连同嫩香的菌子一道夹起来,手上一直没停。
和他相比,唐玄就显得从容得多,没见他怎么动,一排小碗就被填满了,还能留出心思给司南盛上一份。
自己也没少吃,顺便还能时不时拿着帕子给旁边的小崽擦擦小油嘴。
司南挑挑眉,不服不行。
屋顶的护卫疯狂脑补——
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像当后爹的在讨好小媳妇带的拖油瓶!
第27章情话(一更)
司南向来是个勤快的人,吃完饭第一时间就会把锅碗刷洗干净。
当然啦,如果有客人在肯定是优先陪客人,不过,在他眼里唐玄早就不是客人了。
他把唐玄丢在一边,心安理得地拾起来。
孩子们蹲在草棚边,排成一排,一人面前一个小水盆,接力式洗碗。
第一个盆里放着皂角水,除油去污;第二盆是清水,用来涮一遍;第三个盆涮第二遍……直到最后一个孩子。
与其说是在洗碗,不如说是在玩。
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和师父哥一起干活,干完活还能洗一个暖暖的“花洒澡”,然后爬到床上,盖被子、睡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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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孩子都有事做,就连小崽都没闲着。小家伙不方便洗碗,就非常懂事地拿了两颗鸡蛋去喂小白鼬。
小母鼬肚子已经鼓起来了,过不了几天就能生一窝小小鼬了。
司南发扬人道主义神,除了每天小黑鼬用“劳动”换的鸡蛋外,还会额外给它们两个。
两小只抱着圆溜溜的蛋,头挨头吃得欢喜。
小崽用两只小手夹着木瓢给它们添上清水,倒掉食物残渣,还整了整窝底的木屑。
做完这些也没离开,而是耐心地和它们聊着天。
两只小鼬时不时就会配合地吱一声。
整间院子,唯一的闲人反而成了那位个子最高、力气最大、看起来最厉害的郡王大人。
唐玄从小被人伺候惯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可是,看着那一排还没他腿高的小豆丁,实在坐不住了。
他主动走过去,左右看看,“还有盆吗?”
司南连忙摇摇头,“没有!”
有也不给你用!
唐玄俊眉微挑,抬抬手就把二豆拎开了。
二豆连怒都不敢,像个小乌龟似的缩着小脖子慢吞吞地蹭到小崽身边。
小崽非常善良地分给他一颗鸡蛋。
唐玄不动声色地看着旁边的小家伙洗了一次,大概看懂,准备下手。只是,指尖还没碰到碗,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拦住了。
司南装作非常客气的样子,“你是客人,这种活怎么能让你干?”
唐玄道:“我还是男朋友,自然不能干看着。”
“不,你还是干看着比较好。”
唐玄挑眉,“你是担心我把碗摔了?”
司南笑眯眯,“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唐玄解下腰间的玉佩,押到桌子上,“若摔了,赔你便好。”
司南哼了声,“你以为我会屈服于你的金钱之下吗?”
唐玄微笑,“你会的。”
“你说对了!”司南嗖地一下把玉佩到怀里,还非常满意地拍了拍。
唐玄失笑,“这么不相信我?”
司南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情感上呢,我是相信你的;理智上呢,我觉得够呛。”
唐玄:“我喜欢情感上的你。”
司南:“我只喜欢你的玉佩。”
唐玄挽起衣袖,用行动证明。
司南翘着二郎腿,监工。
二豆原本负责的环节除了过一遍清水,还包括把碗撂到碗架上。
唐玄没动,手腕一翻,一只碗就飞了过去。
孩子们“哇”的一声惊叹。
司南眼睛也亮了,“练过?”
唐玄笑,“巧劲罢了。”
司南撺掇,“再来一个。”
唐玄又扔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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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第二只碗也飞旋着飘了过去,刚好叠在第一只上面。
孩子们又是一声惊叹。
司南拍拍手,像幼儿园老师那样亲切地说:“小玄玄真棒!”
唐玄挑挑眉,继续扔。
就这么叮叮叮地扔了十来个,架上的碗叠了高高一撂。
还剩最后一个碗,孩子们齐刷刷地看着唐玄。
司南笑道:“悠着点,别全砸了。”
唐玄也笑:“玉佩已经押你那了。”
司南抬抬手,“您请便。”
唐玄手一甩。
按照正常的轨迹,那只碗会稳稳当当地落在碗架上,孩子们会张着小嘴惊叹,司南眼底也会亮起星星家族。
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小黑鼬突然跳了起来,扑向小瓷碗。然而没抓到,只是改变了碗的轨迹。
“哗啦啦——”
小飞碗像保龄球似的击中碗堆,一撂碗全摔了。
空气突然安静。
孩子们的惊叹只发出来半声。
司南腾地蹿起来,朝唐玄扑去,“赔我碗!!!”
唐玄一边躲一边笑:“好好好,我赔。”
司南追着他,张牙舞爪,“一个玉佩不够弥补我心灵的创伤。”
“嗯,两个可好?”唐玄把人困在怀里,笑容宠溺。
司南扬起下巴,“我考虑考虑。”
唐玄眸底含笑。
他知道,司南这一切的举动是在哄他。
他又何尝不是在哄司南?
他希望他走出悲伤,他希望他不要担心。
很好,他们都做到了。
唐玄该走了。
要去看望受伤的同僚,还要回皇城司制定下一步计划。
就在他将将迈出屋门的时候,槐树终于下定决心,问:“那位钟大人,是被砍断了手筋吗?”
唐玄抿了下唇,微微颔首。
“用的可是流星刀?”
“你知道?”
槐树点头。
流星刀,只有拇指长,薄如蝉翼,却锋利无比,快如流星。此刀一出,顷刻间便能砍断人的筋脉。
“那个人应该是花鬼的心腹,流星,只有他才会使此刀。”虽然只有十岁,但他却用这把刀废了不知多少江湖侠客的功夫。
司南的重点在于——
“钟疆的手不是整个断了,而是……断了筋?”
唐玄抿唇,“对于亲从官来说,断了筋就是断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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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亲兵的选拔十分严格,不仅有身高相貌家世人品的要求,最重要的是得拉得开一石六的重弓。
钟疆生于普通农户,能进皇城司全凭使得一张好弓,如今手废了,连普通的竹弓都很难拉开,更别说玄铁弓。
就算唐玄肯保他,他也没办法在皇城司待下去了。
司南却拍拍胸口,笑了,“手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就算以后不做亲从官也能做些别的。天地这么大,没有绝人之路。”
不幸中的万幸……
唐玄重复着这句话,郑重点头,“我会转达给钟疆。”
司南笑道:“跟他说,人生呢,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起,咬咬牙,兴许就起来了呢?”
唐玄不由勾了勾唇。
看着司南脸上的笑,就觉得这事真不叫事了。
槐树握着拳,几次欲言又止。
司南道:“吃饭的时候就觉得你小子不对劲了,想说什么,一口气说清了,别自己瞎琢磨。”
“我想出些力。”槐树下定决心,说,“我也许能找到花鬼。”
他知道,无忧洞的案子之所以一直没网,是因为“斩首”计划还没成功。花鬼这个贼头找不到,抓再多混混都没用。
知道花鬼真实容貌的人,除了已死的流星,就剩了榔头和小元。榔头至今没有下落,据抓到的人说,是被花鬼折磨死了。
——起初,唐玄为了给司南撑腰,端了花鬼好几个暗娼门,花鬼损人又伤财,把火气发在了榔头身上。
另一个小元被唐玄抓了,关在开封府没两天就被灭了口,死之前什么有用的都没审出来。
如今,唯一有可能认出花鬼的人就剩下了白夜。槐树在白夜身边待过两年,他知道最想除掉花鬼的人其实是白夜。
“可以利用这一点,从白爷、白夜那里套出花鬼。”槐树顿了下,说,“他不会告诉官府的人,却能告诉我。”
绝不与官府勾结,这是无忧洞的规矩,无论是谁,倘若坏了这个规矩,就会受到所有无忧洞之人的追杀,往往是全家灭口,不死不休。
唐玄问:“你不怕被追杀?”
“我从未承认自己是无忧洞之人。”槐树握着拳,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军户之后,我爹进过龙卫军,跟着唐大将军打过仗,为百姓流过血,我……不会成为一个贼。”
司南微愣,槐树的身世从来没跟他说过,他以为他和小崽、二豆他们一样,是一个没有父母亲人的孤儿。
唐玄问:“你姓什么?”
“姓程。我爹在宝元二年和贼夏打仗时受了伤,当年从边境归京,还是郡王的车驾好心捎了他一程。”
唐玄凝眉,“你父是程良?”
这下轮到槐树惊讶了。
除了惊讶,还有激动,“您、您记得他?”
唐玄缓缓点头,他记得。
他记得每一个在那场战役中捐了躯、受了伤的唐家军。
槐树有些激动,“是了,是了,我爹病着时,每年都会到朝廷发放的银钱……我爹说,那不是朝廷给的,而是燕郡王府出的。”
“我爹没了一条腿,病了好些年,怨恨过,咒骂过,我以为他恨死了打仗,甚至恨唐将军。但是临死前,他喊的却是‘来生还做西唐兵’。”
唐玄眸光一闪。
西唐,就是西北唐家军。
司南鼻子发酸,重重地压了压槐树的肩,“你本名叫什么?”
槐树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仿佛适应了片刻,才说出那个埋在心底的名字:“程飞羽,我叫程飞羽,这是我爹给我起的。”
他娘改嫁前,他一直用这个名字。
他被继父毒打逃出家门后,也用回了这个名字。
只是,后来入了无忧洞,他再不敢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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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爹在那边听了,不得安宁。
槐树闭了闭眼,将眼底的湿意逼了回去,目光灼灼地看向唐玄,“郡王,小子愿协助皇城司,擒拿花鬼。”
“不可。”唐玄断然拒绝。
这件事凶险万分,他绝不会牵扯上这个无辜的少年。
更何况,他还是唐家军后人。
槐树求助般看向司南。
“我也觉得不可以。”司南比唐玄还坚定。
槐树急了,“师父,你信我……”
“我自然信你,你一直很能干。但是,在这件事上,我更信燕郡王。”
“他是皇城司指挥使,大宋的燕郡王,唐将军和许国公主的后人,擒拿花鬼,铲除无忧洞是他的职责,不是为了争功,也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明白吗?”
司南郑重道:“如果你想继承你父亲的遗志,想为你这些年在无忧洞做过的事‘洗白’,可以,先入禁军,或者科举入仕,正正当当地为国效力。”
槐树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玄开口:“等到此事了了,我给你做保,入京西厢军,服役三年,有才能者可选入禁军,当年你父亲也是如此。”
槐树浑身一震,屈膝行了个大礼,“小子……程飞羽,谢过郡王大人!”
唐玄点点头,抬手将他扶起。
槐树窝到枣树底下激动去了,孩子们围在他身边。
司南把唐玄往外送。
经过草棚时,唐玄把铜火锅拎到了手上。
司南瞪眼,“砸了我的碗还不够,还要顺我一口锅?”
唐玄勾唇,“你会感激我的。”
司南:“我是不是有毛病?”
唐玄轻笑,“乖,不要这样说自己。”
司南:……
你、你滚!
唐玄把人逗炸毛了,又耐着心思顺毛,“先前被老鼠砸到的那个人是于三儿吧?你以为他为何会躲在你家墙外?”
既然都这样问了,司南不妨大胆设想:“该不会想偷我的铜火锅吧?”
唐玄敲敲他脑门,“你是真没读过《宋刑统》吗?私熔铜钱一两以上,杖二十,罚钱三百贯,情节严重者,可至徒刑。”
司南瞬间瞪圆眼,“敢情这不是锅,是祸啊!”
他熔锅时丝毫没避着人,于三儿那小子,八成要去举报他!
司南嗖地一下把锅塞回唐玄手里,“给你给你,我不要了,这锅原本做出来就是要送你的。快快快,郡王大人,请拿走吧!”
唐玄挑眉,“真的?”
司南毫不心虚,疯狂点头,“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唐玄轻笑,“拿什么证明?”
司南眨眨眼,“不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唐玄状似沉思了一下,点点头,“挖吧。”
司南:……
“小玄玄,我觉得你变了。”
“嗯,你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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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变。”
“没变吗?”唐玄点点他脑门,又捏捏小脸蛋,“像是变好看了。”
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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