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相反,还有种隐秘的畅快。
花鬼死了,无忧洞没了,他们再也不用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
槐树哭过之后,只剩开心。
孩子们也很高兴,兴奋的小手小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直到听见茅厕里压抑的呕吐声,孩子们才意识到不对劲。
槐树很聪明,很快猜到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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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二豆去找唐玄,自己留下来照顾司南。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已经非常信任唐玄了,并且自然而然地把唐玄和司南捆绑到一起。
——师父出了事,找燕郡王就对了。
唐玄来了之后,司南还不肯承认,打算嘻嘻哈哈地敷衍过去,还说要给他们做大餐。
结果,看到砧板上的肉,又吐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装不下去了。”
“我承认我没见过死人,尤其是这种恶贯满盈的死人,快吐死了。”
司南捂着肚子,虚弱地瘫在躺椅上。
唐玄锁着眉心,随手拿了块木板,用箭尖唰唰刻上几个字,交给槐树,“带着我的帖子,去御医署把王医官请来。”
司南都要笑死了,“省省吧,拿着块木头当名帖,非把老医官气死不可。”
唐玄摸摸他的头,“怎么这样还能笑出来?”
“坏人死翘翘,当然要笑了。”司南转了转眼珠,“不用请医官,请顿大餐吧。吃了我那么多顿,今天给你个机会回请一顿。”
看着他乐观的模样,唐玄也不由笑起来,“好。想吃什么?”
司南顿时神了,“要吃凤仪楼的特色菜,一样来一份,得够咱们全家吃才行!”
唐玄点点头。
他喜欢“全家”这个称呼。
“还有冰块,把你府里的冰块搬一盆过来,再买些新鲜瓜果,咱们做水果冰沙!”
唐玄继续点头。
他也喜欢“咱们”这种说法。
司南摸着肚皮,喜滋滋,“天太热,我要歇两天,不去摆摊了。”
决不承认是那片地方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唐玄垂眸,看着他撩起衣裳,白生生嫩乎乎的小肚皮将露未露,喉咙发紧。
温热的掌心不由贴了上去。
司南肚皮一颤,“干嘛?”
“帮你揉揉。”唐玄一脸正直。
司南打开他的手,“我是反胃,又不是肚子疼,不用揉。”
“那就揉胃。”唐玄把手往上挪了挪。
“说了不要。”司南想跑。
“你要。”唐玄将人压住。
司南炸毛,“不要!”
唐玄软下嗓音,“乖些。”
不常表露温柔的男人,突然这样说话,就像带着魔力,把人定住了。
司南挠了挠耳朵。
耳朵不听话,自己红了。
孩子们默默地窝到大枣树下。
就……等着吃大餐好了。
***
难得歇上两天,司南也没闲着,做了一大堆吃食,风风火火地去看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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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跟他一起。
司南骑着大三轮,拉着小火锅。
槐树骑着小三轮,带着一串小崽崽。
两辆小飞车拉风地跑过御街,不出意外地引起围观。这次,人们讨论的话题不再是三轮车,而是车里的孩子们。
昨晚,汴京城闹腾了整整一夜,皇城司、殿前司、马兵营、步兵营全体出动,跨着大刀、握着火把,全城搜捕无忧洞贼人。
开封府连夜开衙,一个个审,一个个判,墨条用了一块又一块,罪状撂成厚厚一叠,直到天亮都没审完。
这些人办下的坏事,罄竹难书。
除了贼人,无忧洞中更多的是可怜人。有被贼人拐卖的暗娼、乞儿,还有更多遭了灾、没了家、不能回原籍的流民。
这批人的处置才是最让官府头疼的。
如今,看着车斗里的几个小豆丁,人们纷纷议论起来,猜测司南会不会养他们。“会吧,这些天不也养下来了?司家小哥和他老子一样,心善!”
“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养家的苦,过两年娶了媳妇生了娃,哪里养得起这么多人?”
“害!带着这么一群拖油瓶,哪里有小娘子愿意嫁他?”
“……”
好话坏话掺合着,一并飘进司南耳朵里。
司南啧了一声,要不是怕吓着孩子们,一准儿告诉他们,哥不用娶小娘子,有个汉子就够了!
孩子们的小脸纠结地皱起来。
师父哥愿意养他们吗?
如果少吃饭、多干活是不是机会大一些?
如果师父哥养他们的话,会不会像这些人说的一样,娶不上媳妇?
瞧着车斗里焉头焉脑的小豆丁们,司南笑笑,朗声道:“孩儿们,挺胸、抬头!”
“是!”孩子们条件反射地大声应道。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预备,唱!”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边是家乡……我家住哪儿,你呀嘛管不着,反正也不吃你家粮……”
孩子们最初到茶汤巷学武,没少被人指指点点,司南就教他们唱了这首歌。
如今,孩子们一个个抬头挺胸,奶声奶气地唱着,可认真了。
那些嚼舌根的,脸都绿了。
第30章想嫁(二更)
若水书院管理严格,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出,尤其像司南这种每隔两天就会来一次的,早就被拉进了黑名单。
守门人远远地看到他,哐当一声关死了大门。
槐树一脸尴尬,“师父,咋办?”
事不大,就是……怪丢人的。
司南潇洒地甩了甩脑袋,“区区一点小挫折,可难不倒你南哥。”
他早就把二郎的课表背过了,一想,现在正上骑射课。
司南骑着小三轮,带着崽崽们直奔东墙。
东墙里侧就是跑马场,有一截围墙被暴水冲塌了,一直没修,只用木栅栏围了起来,刚好被司南钻了空子。
他把三轮停下,扒着栅栏往里看。孩子们有样学样,一个个踮着小脚,扶着木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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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跑马场上,学子们一堆一堆地站在一起,有慢悠悠骑马的,有笨手笨脚练箭的,还有跟着教头站在马厩前识马相马的。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郎君,个头不大,挽弓搭箭的姿势却干净利落,一箭射出去,直入靶心。
教头喊了声好。
旁边几个小郎君欢呼着围了上去。
可见,这个小郎君不仅箭法好,人缘也很不错。
小家伙们一个个戴着方巾,穿着蓝白相间的学子服,从背后看分不清谁是谁。
司南啧啧感叹:“谁家要是养出这么一个小孩子,偷着笑去吧!”
射箭的小郎君刚好回过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槐树惊喜道:“是二郎!”
司南顿时乐了,“你说说,想低调点儿都不成。”
书院的大钟敲了三下,到了休息时间。
学子们没有四散跑开,而是迅速集合到一起,站好队形。
教头击了三掌,学子们纷纷弯腰行礼,结束之后才各自去玩。
二郎被一群小郎君簇拥着,没看到司南。
司南给小家伙们使了个眼色,“一二——”
“司——嘉——”小家伙们齐声喊。
洪亮的小嗓门,传遍了整个练武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二郎狐疑地回过头,看到熟悉的家人,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哥看我来了!”
“还有师兄弟们!”
尽管很兴奋,小家伙还是礼貌地向教头告了个假,这才颠颠地跑过来。
小郎君们看着他欢脱的背影,羡慕极了。
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司家是最没钱没地位的,如果不是一心学塾的先生作保,二郎根本进不了若水书院。
可是,书院里二百多个学子,只有二郎的家人会时常过来看他,每次来都有吃不完的零嘴,不管他学得好学不好,都会被夸奖。
不知道多少学子偷偷在想,宁愿有一个司南这样的哥哥,也不想要那种每天忙得见不到面,一见面就要考教功课,背不过书还要打屁股的父兄。
二郎倒腾着小腿跑过来,原本跑得挺快,到了近前却故意放慢了脚步,一张小脸绷起来,努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应该明日来吗?怎么今日就过来了?这个时辰不应该在摆摊吗?是不是又偷懒?”
司南捏捏他的小圆脸,“臭小子,跟你哥演戏呢?要是真不想让我来,你这小嘴倒是别翘那么高呀!”
“我都大了,不许捏脸……同、同窗都看着呢!”二郎到底没绷住,咧着小嘴笑起来,“槐树哥,小木头,小茄子,小馒头,小狗子,冬枣,小崽,你们也来了?”
小家伙们点点头,怯怯地回:“今日不出摊,师父哥带我们过来,看二郎。”
“好兄弟,够义气。”二郎隔着栅栏,小大人似的拍拍小崽的肩。
司南差点笑出来。
这小子,上了回学,都学了点啥玩意儿?
孩子们却一脸崇拜。
他们第一次见到穿着学子服的二郎,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就觉得很厉害。
槐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当年,他亲生父亲还在时,说过等他长大一些就送他来若水。
他知道,他母亲和继父生的孩子读的就是这个书院,也许此刻就在不远处看着,看着……如此不堪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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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脸上的表情,司南一一看在眼里。
他一边给二郎煮小火锅,一边状似无意地说:“无忧洞的事你知道了吧?以后槐树几个就是咱家孩子了,今日带他们过来看看,明日哥就去跟山长说,让他们跟你一道念书。”
二郎眼睛一亮,“真的?”
司南笑,“假的,骗你的。”
“不,一定是真的!”二郎开心地抓住槐住的衣袖,“槐树哥,臭兄长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槐树傻了。
孩子们都傻了。
就在刚刚,来时的路上,他们还在担心师父哥会不会养他们,现在……师父哥说他们是“咱家孩子”,还说,要送他们过来念书……
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真的没有听错吗?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司南有一点冲动,同时又非常坚定。
从前不是没想过,等到无忧洞的事情解决了就把孩子们送到善堂。这些天,他一直在拜托唐玄打听哪家善堂靠谱。
可是,就在刚才,看到孩子们明明很向往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眼神,他瞬间做出了决定。
就养着吧!
送到别人那里他不会放心,也舍不得。善堂里可不会让孩子们上若水书院,更不会教导他们骑射。
都是这么好这么好的小崽子,他不希望他们因为得不到好的教育而成为一个小伙计、做个小皂隶。
不是说伙计不好,做皂隶就没有价值,而是说,不能让他们因为没有选择的权利和资格,不得已碌碌一生。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种做法过于理想,他不一定能担负起这份责任。司南原本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想通了。
他会穿越,会来到这个位于平行世界的大宋,就已经是理想化中的理想化了,再理想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说供二郎一个人读书需要卖二百份小火锅,那以后他就辛苦些,卖四百份,五百份,八百份……
就干呗!
他相信,老天爷不会亏待真诚努力的人。
司南冲着崽子们眨眨眼,“哥已经决定了,不许拒绝。”
槐树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一声气音。
舍不得,一点都舍不得拒绝。
明明知道这样会拖累司南,可是,这一次,“自私”的心情战胜了理智。
平日里憨憨的二豆,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大声说:“我不念书,我送小火锅,送好多好多份,让槐树哥学武,让弟弟们念书!”
“我、我也是。”
“不念书,赚钱。”
“小崽、小崽会烧火……”
孩子们慌乱又激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却努力点着头,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成,一起赚钱,赚大钱。”司南没驳了他们的好意,一人奖励了一碗小火锅。
二郎扎着马步蹲在栅栏里,孩子们盘着腿坐在栅栏外,像在家里那样围成了一个圆满的圈。
大家都很激动,就连最爱的小火锅都吃不出味道了。
香味引来了几个小郎君,矜持又渴望地往这边看。
终于,有人耐不住了,红着脸问:“司嘉,你家火锅卖不?”
二郎没有立即回答,转而问道:“哥,食材够不?我想请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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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不是一个大手大脚爱充面子的孩子,之所以敢于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因为司南养成了他自己判断、自己选择、自己做决定的习惯。
那几个小郎君是他最好的朋友,平日里彼此间没少互相帮助,他不想他们的钱。
司南掀开车斗,“哥把锅都带来了,你说够不够?”
二郎眼睛一亮,放下小碗,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辛苦兄长了。”
司南切了一声:“少来这些虚的,赶紧着,把人叫过来,开吃。”
“好嘞!”
二郎招招手,小郎君们欢天喜地地跑过来,一个个甜甜地冲司南叫“哥哥”,一点客气的样子都没有。
看着一张张自信又张扬的小脸,司南不禁心疼起自家孩子。
必须好好养着!
就奔着这白白胖胖厚脸皮的模样养!
小火锅很快就煮好了,司南用防烫的小木碗盛了,隔着栅栏递进去。
这些小郎君大多家境优渥,这还是头一回端着碗幕天席地地吃饭。因为人多,就觉得挺新鲜。
一时间,什么规矩都抛掉了,小家伙们一边吃一边小大人似的吐槽——
“南哥你是不知道,中午的饭都煮糊了,菜里连个油水都没有,打饭的勺子还要抖三抖。”
“方才教头说一捆马料多少钱来着?三十文是吧?咱们一顿饭比这还贵,吃得还不如马好!”
“每旬交那么多饭,为何还是吃不好?南哥,你这小火锅这么香,是不是一碗得卖一大块银子?”
司南笑笑,没说话。
孩子们年纪小,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却清楚。要么是书院的管事和厨子勾结,贪墨餐,要么就是那厨子有后台,即使做得难吃也不能辞退。
只是,这话就不必跟孩子们说了,得污染了这些大宋的小花朵。
他给小家伙们一人添了一勺,玩笑道:“可不是么,你们现在吃的全是钱,一口丸子一块金子,一口肉片一块银子。”
“那这绿乎乎的菜呢?”
“一口一串铜钱。”
“我要吃金子!”
“我要吃银子!”
“我、我还是吃铜钱吧,别把南哥吃穷了,下回不来了……”
小家伙们哈哈大笑。
他们不知道,此时若水书院的山长和两位管事就在墙那边站着,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三人脸色都不大好。
尤其是山长徐大儒。
徐大儒先前听自家夫人提过司南,想看看他的人品,若无差错便请到书院来掌勺,只是近来一直没抽出时间。
没想到,今日竟在这种场合下遇到了。
钟声响过三下,孩子们飞快地扒掉最后一口小肉片,一个个鼓着小脸跑回校场。
直到他们跑远了,徐大儒才迈着方步走过来。
司南认得他,当初二郎能顺利入学,全靠这位正直又有心胸的大儒拍板。
他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徐大儒摆摆手,道:“小哥可愿到若水书院做工?”
司南:……
这么开门见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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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儒并非冲动的性子,方才认真观察过了,司南真心待孩子们好,说话也进退有度,又见学子们真心喜欢他做的吃食,这才做出决定。
司南笑笑,拱手道:“多谢山长抬举,小子散漫惯了,怕是担不起贵院的重任。”
话音一转,又为自己争取了一把,“若只是为学子们提供吃食,倒也不必过来做工,小子可以每日做了,按时送过来,一心书塾便是如此。”
徐大儒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管事便冷哼一声,讥讽道:“一心书塾才几个人?若水书院有多大?小子,你做得过来吗?”
司南挑挑眉,笑眯眯道:“这位想必是灶上的管事吧?”
对方一愣,“是又如何?就算你认得我,也别想套近乎,我不吃这一套!”
“不,我不认识你,瞎猜的。”
“哦?”徐大儒好奇,“如何猜的?”
管事二摸了摸鼻子,生无可恋。又来了又来了,山长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司南瞄了眼管事一,毫不客气地说:“他脾气急躁,用语粗鄙,想来不是贵院的先生。既然不是先生,又能伴在山长身边,那便是管事。”
“书院管事不知凡几,为何认定是灶上的?”
司南微微一笑,“因为他急了。只有灶上的管事,听到我说可以送餐之后,才会如此焦急。”
这不就相当于断他财路嘛!
徐大儒恍然,不着痕迹地瞄了那人一眼。
“你——”管事一面红耳赤,愤愤道,“你不愿来灶上做工,是嫌银钱少吧?说白了,还是图钱!”
司南不急不躁,“管事可听过一句话——心中有佛,看到的便是佛,心中有屎,看到的也是屎——你自己唯利是图,才以为别人图的也是利。”
至于南哥,钱和道义咱都要。
司南执手,“小子听闻,徐公当年师从晏相公,推崇范大人,考中进士却不做官,只为惠及平民之子,这才建了若水书院。”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这句话被范仲淹先生亲手题在门楣上。
“为官之人可以为民请命,读书之人可以为百姓谋福,为商之人为何不能回馈于民?”
“我虽不是有钱有势的大商巨贾,却也希望凭借一己之力让汴京城的百姓吃上一口热乎的。”
——煽情了,南哥煽情了。
“我卖火锅,不止为了钱,还希望能让吃到这口食物的人有哪怕片刻的愉悦。”
——夸张了,夸张了,这话是南哥从古早种田文里学来的,大概还受了热血日漫的影响。
司南厚着脸皮,继续说:“商人逐利,无可厚非。但是,谁说在逐利的同时,不能惠及百姓?”
——这句是真心的。
一席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心平气和。
管事一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管事二惊讶地看向司南,目光热切。
孩子们一脸崇拜,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
我南哥,就是这么厉害!
比书院的先生都厉害!
徐大儒震惊过后,连道三声“好”,“当真是好!一介少年尚且有如此大志,何况你我?”
管事二回过神,连忙劝:“山长,您别冲动。”
徐大儒摆摆手,“今日听此一言,实乃我等大幸,冲动一回又何妨?”
“您忘了吗,您向言先生做过保,万一又不好吃,这若水书院的山长便不做了。”
徐大儒虎下脸,“你别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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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一听有戏,连忙道:“可以先试订一旬,若学子们不满意,分文不。”
——那是不可能的!
——南哥出手,怎么可能不满意?
“好!”徐大儒当即掏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之多,“我等教书育人,怎能占小哥的便宜?这是订金,一旬过后,多退少补。”
谦虚啊,推脱啊,半点没有,司南飞快地把银子塞进怀里,干脆道:“多谢山长。”
徐大儒:……
突然有点后悔是怎么回事?
司南开心坏了。
今天一定是他的幸运日。
满满的幸运值不能自己独享,要找男朋友说一说。
唐玄在开封府协理公事,司南在衙门口等着他。来往的亲从官瞧见了,连忙报给唐玄。
包大人正拉着唐玄商量案情,唐玄毫不犹豫地丢下他,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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