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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谁都不是。”司南认真地说,“你见过的夫妻都是一男一女,这并不代表不可以是两个男的,或者两个女的。”
孩子们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对哦,师父哥说得很有道理。
二郎努力保持理智,“两个男的怎么过日子?不会打架吗?”
教头说了,不能把两个小公马关在一个马厩里,会打架。
“夫妻间都会有争吵,和男女无关。就算一男一女的夫妻也不一定是圆满的,他们的小孩不一定是幸福的。”
孩子们点点小脑袋。
于家就是啊,于三儿和胡氏很讨厌,三个姐姐和七宝很可怜。
司南握住唐玄的手,说:“我和郡王将来也许会有争吵,甚至有可能分开,这和男女无关。至少我们现在彼此心仪,决定在一起,会把对你们的一份爱变成两份——你们愿意祝福我们吗?”
二郎绷着小脸,没吭声。
其余孩子一脸懵懂,好像在犹豫,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南略忐忑,“崽儿啊,说句话好不好?”
小崽皱着小脸,软着小嗓门,说出了孩子们的心声:“郡王不像嫂嫂呀,明明像爹爹。”
司南崩了,“他是爹爹,我是啥?”
“是娘亲,会做饭、很温柔的娘亲。”
孩子们集体点头。
司南:……
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局。
第70章臣有了
第二天,司南就买了一只羊。
一只带崽的母羊。
他决定每天喝一碗羊奶,为此脸都不要了,跟一头出生刚刚三天的小羊羔抢奶喝。
他还在枣树上划了一道线,发誓下个月身高要长到这里。
是的,他被孩子们关于上下的定位刺激到了,决定尽快长成188、88、18、8的大总攻。
出柜后的生活明显不一样了。
以往,唐玄早上过来都不会进院,一般是在巷子口等着司南,或者悄悄地说两句话,或者远远地看上一眼,就像地下工作者,搞得神神秘秘。
自从和孩子们坦白后,唐玄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敲响司家小院的门,给孩子们带来热腾腾的早餐,顺便叫醒赖床的司南。
入了秋,清晨多雾。
槐树早早地开了院门,瞧见唐玄已经站在门口了。依旧是那身红色劲装,肩头染着湿意。
槐树一愣,“郡王来多久了?怎的没敲门?”
唐玄抬脚进院,低声道:“他觉轻,让他多睡会儿。”
槐树忙接过他手上的早食,是香脆的芝麻烧饼和热腾腾的饸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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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问,温到锅里就好,等着司南起了一块吃。
孩子们陆陆续续起了,轻手轻脚地洗脸刷牙,然后排成整齐的队形,无声地练军体拳。
正常情况下,司南这时候早就起了,只是最近忙着筹备签约仪式,天天晚上写写画画忙到大半夜。孩子们体贴地不吵醒他,还把他的窗户缝用破布条堵住,生怕相国寺的晨钟把他吵醒。
司南睡得很熟,半蜷着身子侧躺着,嫩生生的脸颊压在枕头上,有点软,有点乖,丝毫不像白日里眉眼飞扬的模样。
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只。
唐玄神色变得柔软,轻轻地抚了抚他散开的头发。许是每日都洗的缘故,司南的发质很好,如丝绸般顺滑乌黑,勾勾缠缠,绕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撒娇似的。
真是没有一处不喜欢。
感觉被打扰到,司南醒了,眉头皱起一点点,有些不开心。
唐玄略心疼,正想着怎么哄,就见他睫毛一颤一颤,睁开了眼。
看到是他,司南眉心的褶皱一下子舒展开来,嘴角也翘了起来,“我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一睁眼就能看到大美男?”
唐玄的心瞬间安定。
这个人啊,无论多累多烦,只要眼睛一睁开,带给旁人的都是满脸笑意。
唐玄碰了碰他压红的脸,声音低沉又温柔:“还不晚,再睡会儿。”
司南像个蚕宝宝似的一拱一拱,拱到床里侧,“要美男陪睡。”
唐玄挑眉,“不怕美男吃了你?”
司南坏笑,“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唐玄笑笑,脱掉靴子,合衣躺在他身边。
司南高兴了,嘴角翘得老高,又拱啊拱,拱到他身边,一把抱住,“被哥睡过了,就是哥的人了。”
唐玄浅笑着,拍拍他,“睡吧。”
“不成,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程序。”司南托起他的脖子,硬生生把自己的胳膊插了进去,“这就妥了。”
同床共枕的话,小受受当然就枕着大总攻的手臂才行啊!
“睡吧睡吧。”大总攻拍拍他的小美受,“南哥给你唱个歌。”
“洗耳恭听。”唐玄笑笑,脑袋几乎是悬空着,得压到他。
司南侧身看着他,轻轻地哼着歌,哼着哼着把自己哄着了。
台阶上坐着一排小豆丁,一个个啃着烧饼吃着面,用气音说小话。
“睡在一起了,会生小娃娃吧?”
“是师父哥生,还是郡王生?”
“生个小妮儿吧,像妞妞那样的。”
“对对,咱们家小子太多了。”
旁边挤过来一团毛绒绒,还不到巴掌大,粉嫩嫩的小爪子扒到小崽膝盖上,吱吱叫着,想吃他手里的大烧饼。
小崽用圆圆的小手摸摸他,糯糯地说:“不可以哦,条条崽还没长牙,只能喝奶。”
“吱吱!”
“不行的。”
“吱吱~”
“好吧,给你吃一点焖子好了,只有一点哦,不许贪心。”
小崽叹了口气,扒开火烧皮,从里面挑了一个很软很软的驴肉焖子,用圆圆的小手托着喂给条条崽。
条条崽两只小前爪扒着他的手,小脑袋一晃一晃的,吃得好开心。
其余孩子一脸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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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条崽真可爱,他们也想撸条条崽,可是条条崽只许小崽和司南碰,别人一靠近就机灵地跑开,谁都抓不到。
“条条崽”这个名字也是小崽起的,大概是小家伙继承了鼬爸鼬妈的变异基因,毛色和寻常白鼬也不一样,从脑袋到尾巴长着一道黑毛,其余地方都是白色。
小家伙胖嘟嘟的,团着身子吃食的时候,像个小绒球。
条条崽记性很好,还很黏人。
有一次司南把它抱到床上玩了一会儿,小家伙就记住了,第二天竟然自己跑到床上,蜷着小身子趴在司南肚皮上,非要和他一起睡。
司南对毛绒绒和对孩子一样没有抵抗力,毫不犹豫地留了他。
一人一兽同床共枕了好几天,直到有一次唐玄撞到条条崽用爪子扒拉司南的裤腰带。
郡王大人黑着脸,毫不留情地揪起小毛团,丢回窝里。
大概觉察到他身上的可怕气息,从那之后,每次听到唐玄的脚步声,条条崽都会机灵地钻回窝里,假装自己没有上过司南的床。
直到晨雾散去,太阳露出头,司南才起床。
洗脸水已经打好了,烧饼饸饹面温在灶上,喜欢的人和疼爱的崽崽们就在身边。
最好的生活,不过如此。
***
今日不用去火锅店,司南在州桥租了个瓦子,预备了一场规模盛大的签约仪式。
名义上是公布第一批入选的十家加盟店,根本目的还是为了给司氏火锅做宣传。
司南到的时候,场地已经布置好了,伍子虚跑前跑后,处处张罗。
说起来,这件事多亏了他,那十家店也是他选出来的。这小子别的事不靠谱,谈到吃却极其认真,不管多少人托关系、走后门,伍子虚都不妥协,坚持按照口碑挑选。
这家瓦子的格局和现代的体育馆差不多,中间是表演台,周围摆着木架拼成的坐位。
再往外还建着一圈小楼,楼上隔着一间间雅舍,楼与楼之间有廊桥相通,桥上系着一串串旗,白日用来遮阳,晚上便挂起灯笼,将整个瓦子照得亮如白昼。
司南在所有显眼的地方都挂上了“司氏火锅”的条幅,还特意设计了一个品牌logo——
司南亲笔题写的篆体“司”字,字上斜斜地画着一支q版的玄铁白羽箭,是唐玄画上去的。
唐玄买了一块玉料,请玉雕匠人切成两半,一个雕成小老虎,一个雕成小骏马,底下刻上logo,当作火锅店的公章。
司南属马,小马印章便由唐玄保管;唐玄属虎,小虎印章给了司南。
店是两个人合开的,logo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信物一人一个,就像司南说的,这是“夫夫共同财产”。
得益于司南的大力宣传,今日来的人很多,有东西二京五味社的社员,有期待加盟的掌柜,还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瓦子里坐不下,百姓们便站在台边、挤在过道,一个个抄着手,期待地等着加盟店的“揭牌仪式”。
其中,不少人是来看热闹的。
比如皇后和兖国公主。
司南和唐玄在玉津园的“风流韵事”传得满京城都是,皇后想瞧瞧,究竟是什么人,敢做唐玄的“男宠”。
原本唐玄只邀请了官家一人,皇后听说了,也要跟着来。当时兖国公主刚好在皇后宫里,就一起来了。
范萱儿这些天一直叫人留意着兖国公主的行踪,听说她来了州桥瓦子,急急忙忙赶过来,来了一场“偶遇”。
兖国公主并没有因为她出身商户就看轻她,反而因着某种同病相怜的情绪,对她十分优待,进雅间的时候特意把她带了进来。
旁边坐着堂堂公主,前面是大宋朝最尊贵的夫妻,范萱儿的背挺得直直的。
她越来越自信,总有一天,她会成为郡王妃,如公主般雍容华贵,如皇后般高高在上,到那时,出入宫廷、参加盛宴将是极其平常的事。
锣铜一响,司南上台了。
众人一瞅,竟是个白白嫩嫩的少年郎,登时嘘声一片。
“咋是个弱兮兮的小白脸?”
“哥几个要看标致的小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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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换人!换人!”
司南站在台子中央,拿着个自制的大喇叭,笑呵呵地说:“想看舞娘可以,咱得把流程走完了不是?”
众人并不买账,拉拉杂杂地喝倒。
司南半点不慌,朝后台招了招手。
一众小童穿着火锅店的制服鱼贯而入,一人举着个大托盘,托盘上放着各色小点心,用草纸包成拳头大小的一包。
司南拍拍手,小童们便四散开来,举着托盘,朝人群一扬。
一个个零食包砸到观众怀里,大伙扯开一看,咦,有酥脆的炒黄豆、香喷喷的炸馓子、甜滋滋的绿豆糕……虽不值钱,却也不是时时都能吃上的。
有人问:“要钱不要?”
司南笑道:“送给老少爷们香香嘴,感谢各位前来捧场。先吃着,待会儿还有。”
说着,又有一队小童进来,继续扔。
零食包扔到哪里,哪里响起一片欢呼,场子一下热了起来。
司南再说话的时候,再没人坏心眼地发出嘘声。
楼上雅间,有人轻叹:“难怪司小东家年纪轻轻就能白手起家,这等手段,我等自叹弗如。”
众人皆是点头。
几包小小的零食,加起来还不如一桌火锅贵,既热了场子,又了人心,的确是手段高明。
尤其是西、南二京五味社的成员,原来根本没抱什么期待,这会儿一见,不由重视起来。
司南在说开场白:“今天是个好日子,能来就是缘分。”
“特别感谢汴京五味社,没有前辈们百般帮衬,今日不会有这般欢聚一堂的大好场面。还要谢谢西京五味社、南京五示社的同好们不辞辛苦前来捧场。”
“需要隆重介绍的是五水楼的小东家,今日加盟的十家分店都是他选的,这处瓦子也是他布置的……伍兄,伍子虚——对,就是楼上那位俊俏的小郎君,跟大家挥挥手,好吗?”
伍子虚脸色爆红,嘴里嘟囔着“整啥夭蛾子”,身子早已站了起来,绷着小脸,故作矜持地冲着大伙招了招手。
司南带头鼓掌。
大伙都跟着拍起了手。
别说,今日瓦子的布置真不错。
还有那些被选中的食肆,纷纷起身,远远地朝伍子虚行礼。
伍子虚浪荡惯了,哪里得过这样的优待?
就连伍子兴都难得露出笑脸,赞了句:“做得不错。”
他们身后坐着十来个人,都是伍家的旁支,巴不得伍子虚不学无术,五水楼好由他们继承。
结果,伍子虚冷不丁出了这么大风头,这些人心里不知道啥滋味。
司南看向唐玄所在的雅间,里面的客人随便站出一个都能引起轰动,更别说一口气来了仨。
虽然不能点明身份,司南还是恭敬地提了一句:“多谢贵客莅临,小子一定不负众望。”
赵祯笑呵呵地点点头。
司南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遗憾再遗憾,唉,怎么就不能入朝为官呢?
又一声锣响,上来四个高壮的汉子。
四人搬着四个巨大的立牌,东南西北各放了一面,这样一来,无论哪个位置的观众都能看清楚。
“在正式签约之前,咱们先介绍一下这十家店的位置、特点,还有会员卡的办理方式……”
司南指着立牌,侃侃而谈。
让人惊讶的是,立牌上不是枯燥的文字,而是一张张栩栩如生的图画,画着加盟店周围的环境、店内的摆设,还有一份份令人垂涎的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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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南极具诱惑力的解说下,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要办会员卡了。
尤其听到司南说“贵宾会员限量一百位”的时候,一位大哥忍不住了,粗声粗气地喊:“小东家,快别说了,先把那啥啥的卡办了吧!”
众人纷纷附和。
司南心满意地退居二线,让小郭几个上来,负责办卡。
唐玄坐在雅间,视线始终不离他的少年。
看着他轻而易举地化解尴尬、热情洋溢地介绍来宾、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谈、机智聪慧地进行营销……无论哪一面,都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在看司南的时候,范萱儿在看他。
兖国公主注意到了,特意提起:“爹爹,这是我新近结识的好友。”
赵祯对这个女儿向来谈到骨子里,听她一说,特意看向范萱儿,“是哪家的小娘子?”
范萱儿被官家问话,既得意又惶恐,连忙起身,正要回答,却被兖国公主压住了手。
兖国公主笑盈盈道:“是狄大将军的内亲。”
皇后瞅了范萱儿一眼,唇边露出一丝讥笑,“是定国夫人的外甥女吧?江宁范氏?”
“正是。”
因着狄青大将军的关系,赵祯对范萱儿颇为友好,便也多问了句:“福康何时同定国夫人有了来往?”
兖国公主的视线在唐玄和范萱儿身上扫了个来回,暧昧一笑:“我识得范小娘子,并非因着定国夫人,而是玄表哥。那日玄表哥去玉津园游赏,我瞧见他在和范小娘子说话,便上去说了两句,就这般结识了。”
一听跟唐玄有关,赵祯更感兴趣,“玄儿约她同游?”
“没有。”唐玄冷淡道。
皇后笑笑,说:“这是害羞了?你也有二十了吧,官家一直操心你的亲事,若有心仪的女子,无论出身,我同官家都会为你作主。”
兖国公主笑道:“比如,这位范小娘子。”
唐玄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是谁?姓范吗?没见过。”
所有人:……
范萱儿红了眼圈,“郡王难道忘了?那日我曾为你抚琴……”
唐玄皱了皱眉,“就是那个难听的琵琶声吗?我还以为是哪个学艺不的在林中受罚,原来是你。若非南哥儿想看,我早就远远走开了。”
完了还诚恳地看向赵祯,“着实难听。”
赵祯嘴角一抽。
完了,娶不上媳妇了。
范萱儿眼泪直打转,求助般看向兖国公主。
兖国公主疑惑地看着唐玄,这番模样,完全不像范萱儿说的,两情相悦,却因为身份阻隔不能在一起啊!
皇后大概比范萱儿自己还想促成这门婚事。毕竟,让唐玄娶一个脑袋有毛病的商家女总比娶个有身份有教养的宗室女让人放心。
只是,不等她说话,赵祯便捂着胸口诶诶叫:“难受难受,又开始难受了。”
唐玄俯身,将他扶起,“太吵,臣扶您下楼罢。”
“好好好,走,咱们下去清净清净。”赵祯反手拉住他,走得飞快。
皇后和兖国公主,表情一个比一个。
皇后甩甩袖子走了。
雅间内只剩下兖国公主和范萱儿。
范萱儿流着泪,期期艾艾地说:“公主刚才为何拦着妾?”
要是她告诉官家她的家世,而不是简简单单说一句狄家的亲戚,官家是不是会给她赐婚?
兖国公主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平和:“若真让你说了,那笑话才是闹大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上赶着到官家跟前应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别有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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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萱儿的脸腾的红了。
不是害羞,是丢人。
楼下,赵祯拍了拍唐玄,“玄儿放心,皇后和福康再求,我也不会应允。便是狄卿的亲生女儿,还不一定能配得上我的玄儿,更何况一个不知进退的商户之女?”
唐玄抿了抿唇,说:“从前官家问臣,有没有想做的事,有没有惦记的人,臣有了。”
第71章敲打
赵祯一听,还挺高兴,像所有关心儿子的老父亲那样操心地问:“是哪家小娘子?父兄可在朝为官?该不会是永安那丫头吧?”
唐玄摇摇头,指向司南的方向,“是他,司家小郎——我想为他斩尽荆棘,想护他一世安稳,想与他朝朝暮暮,做他最信赖的‘男朋友’——这便是官家曾对我说的‘即使与满朝文武为敌,也要去做的事’。”
赵祯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他当时……喝多了,没忍住,对年纪尚幼的唐玄说起了自己和温成皇后的过往,没想到唐玄小小年纪竟然记住了。
赵祯清了清嗓子,“那个,玄儿啊,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你说的是谁?”
“是司家郎君,司南。”
赵祯虎下脸,“臭小子,都二十的人了,还跟爹爹开玩笑。那司小娃和你一样同为男子,哪里用得着你护着?你也说了你只是他‘男朋友’,朝朝暮暮这种话该对小娘子说才是。”
唐玄自始至终都很淡定,也很坚定,“我不喜欢小娘子。”
“你才认识几个小娘子?哪里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赵祯笑了一下,说,“当年你爹也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小娘子,给他赐婚都不要,后来还不是巴巴地跪在宫外,求娶你母亲?”
提到父母,唐玄抿着唇,没再说话,只是脸上的神色写满了坚持。
赵祯操碎了心,语重心长地劝:“你跟那司小娃的流言都传到宫里去了,说到底是因为你们自己不注意,让人家误会了。”
“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纵使千夫所指也不在意,却该为司小娃想想。他小小年纪挣下这份家业不容易,你想让人戳他脊梁骨吗?”
唐玄摇摇头,自然不想。
“这不就得了?方才的话再不许提,在人前也得注意些,不可太过亲密,得惹人非议。”
“不要。”唐玄皱眉,“我不会疏远他。”
“你呀,就犟吧!”赵祯戳戳他脑门,气哼哼地上了马车。
唐玄站在原地,目送他。
车帘晃晃悠悠,隐隐现出他的身影。
赵祯眯眼看着,这倔强的模样和当年刚进宫时那个小小的人儿渐渐重合。
“玄儿这性子呀,十几年都没变。”
张茂则笑着说:“官家不就是喜欢郡王这股正直劲嘛!”
“太直了也不行。”赵祯叹气,“他今日必是恼了皇后,不然不会说出那么离谱的话。”
张茂则一顿,“官家是说,燕郡王在赌气?”
“多半是赌气,嫌皇后给他配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商户女。”
顿了一下,又道:“跟司小娃要好也是真的,就是太憨,分不清何为好友,何为发妻。”
赵祯长叹一声,疲惫道:“这事怪我,当初给他安排通房,他不喜欢,便由着他的性子,这些年都没再往他屋里塞人……”
张茂则心内暗叹,真是这么回事吗?
赵祯一下下拍打着扶手,“再催催宗实,让他快些进京,务必带着永安。身边有了娘子相伴,玄儿自然会知道其中好处。”
张茂则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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