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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骂完唐玄又开始骂司南,从前觉得司南“鬼灵怪又爱笑,是个可心的”。
如今变成了:“天生长着一副笑模样,专门且来迷惑人的,那张灵巧的嘴,不知道哄了多少人,鬼小子,就连我这般英明神武的官家都让他骗了!”
背着人的时候,骂得要多欢有多欢,唐玄一来,立即换上一副笑模样。
“玄儿饿不饿呀?”
“玄儿渴不渴呀?”
“玄儿有没有很无聊,爹爹给你讲个笑话呀?”
张茂则笑眯眯。
真的,已经习惯了。
比演技,官家绝对c位出道。
唐玄恭恭敬敬见了礼,沉稳地汇报了治水的情况,直到说完正事,这才像寻常父子那样相对而坐,关心起官家的身体。
赵祯笑呵呵:“没事,好着呢,原武县令已经上了折了,把人里里外外夸了一大通,富弼几个也说了,理应好好赏你——玄儿,赏你个媳妇好不好?”
唐玄淡定道:“您要把司南给我吗?”
“臭小子,就会开玩笑!”赵祯比他更淡定,不仅淡定,还装作一副八卦的样子,挑拨离间,“你还不知道吧,司小娃跟店里一个小妮子好上了。那妮儿我也见过,在中秋宴表演,大大方方的,确实喜人,怪不得司小娃会喜欢。”
唐玄睫毛垂下来,“您要做什么?”
赵祯笑眯眯,“司小娃立了那么大功,正愁不知道赏些什么好,不然,也给他赏个媳妇呗!”
“咔嚓”一声,上好的厚胎茶盏被唐玄生生捏碎。碎渣落了一地,连带着浓香的七宝茶。
唐玄硬梆梆地说:“司南半点都不喜欢她,不许给他们赐婚,我也不会娶赵灵犀。”
“玄儿,你就这样跟爹爹说话吗?”赵祯依旧笑着,语气却略显严厉。
唐玄抿着嘴,垂着眼,握着拳头,一言不发。就像小时候,每次生了气,就是这副仿佛要把全世界抛弃的模样。
只有面对最亲的人,他才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赵祯心软了,亲自拿帕子给他擦擦手,“得了,不过是爷俩说句闲话,你还拉上脸了?”
“没有。”唐玄否认得很快。
他抢过赵祯的茶,一口气喝光,让赵祯无茶可喝。然后就像取得了极大胜利似的,挺着腰杆出了大殿。
赵祯疲惫地叹了口气,不知道第多少次说:“让永安进京,尽快。”
张茂则躬身应下。
只希望那俩祖宗闹腾的时候,离皇宫远点吧!
为了向官家证明司南根本不喜欢于三娘,唐玄决定把他们分开,最好永远不见面。
放在从前,他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根本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现在,他会下意识考虑司南的心情,所以没有直接让于三娘“消失”,而是决定把她调去凤仪楼。
凤仪楼位列东京三大名楼之一,无论工钱还是环境都比火锅店好,怎么都不会委屈了于三娘。
没想到,于三娘竟然不愿意。
现在的她极其没有安全感,只想扒住火锅店这根救命稻草,不想有丝毫意外。
于三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在拒绝唐玄的时候,说“不想辜负大郎哥的期待”、“答应了大郎哥会好好干下去”、“不能对大郎哥出尔反尔”……总之,口口声声都是司南。
唐玄不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真对司南有意思。
酸溜溜的醋意把郡王大人的理智腐蚀没了,剩下的就是幼稚的小任性:“辞退她。”
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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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会这样做,好声好气地跟唐玄灌输“要对女孩好一些”的思想。
“这件事不是三娘的错,不应该由她承担后果。三娘之所以不愿意去凤仪楼,也许跟我的想法一样——我不觉得她应该逃避,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要退让?”
“她跟你的想法一样。”
“我和你的不一样。”
“你们两个更亲近,是吗?”
唐玄声音很沉,说得很慢。
司南蒙了,这话从何说起?
唐玄更加坚定:“不许把她留在火锅店。”
司南也有点生气了,“我不会辞退她,除非她自己愿意离开。”
唐玄道:“我会让她愿意的。”
司南眯起眼,“你想做什么?我跟你说,不许吓她,她已经够惨了……”
唐玄看着他,目光失落,“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
司南有点心疼,连忙说:“不——”
“我就是这样的。”
“我就要吓她。”
“管她是不是倒霉。”
丢下这句话,郡王大人就强撑着骄傲离开了。
司南有点生气,又觉得好笑——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他从荷包里翻出小竹哨,吹了吹。
没一会儿,唐玄就回来了。来了也不进屋,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
司南觉得自己是攻,应该大度,于是主动开口:“不吵架,好不好?说好的不许生气,生气就看看银杏叶。”
唐玄从怀里拿出那片小黄叶,看了看,执着地说:“辞退于三娘。”
司南摆了摆手,“你还是走吧。”
唐玄真就走了。
司南追出去,朝着他背影挥拳头,“打个赌,我要先跟你说话算我输,你要先跟我说话算你输,谁赢了听谁的!”
唐玄头也不回地比了个“ok”的手势,还是跟司南学的。
第一次冷战,就这样幼稚又搞笑地开始了。
两个人都很有冷战的节操。
司南每天起床都要对自己说三遍:“即使是大总攻,也不能无限度地包容小弱受的坏脾气。”然后,才能压下主动找唐玄和解的冲动。
唐玄也很“敬业”,不再每天到司家小院送早餐,而是改成了绑在马鞍上,让黑曜送。
他还是会一大早去码头给司南买鳜鱼——因为他经常买,汴京人跟风,原本十天一运的鳜鱼已经改成两天一运了。
卖鳜鱼的船头特别感激唐玄,每次都不打算钱,唐玄还是会面无表情地扔下。
唐玄买完不再去火锅店和司南一起吃,而是等在凤仪楼,让钟疆从后厨偷一碗给他送过去。
钟疆哭笑不得,“老大,一碗鳜鱼羹十个铜板,我天天偷,您觉得啥时候能偷够五贯?”
唐玄冷冰冰道:“欠抽就直说。”
“不,我只是在委婉地提醒您,作为爷们,您应该大度点,去哄哄南哥儿。”
“我是受,任性些是应该的。”唐玄学着司南的口气说。
钟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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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嘴上这样说,其实根本没那么硬气。每次都会踩着点等在窗口,看着司南骑着小三轮从御街走过。
孩子们也很奇怪,“师父哥,为啥不走牛行街啦?那条路近好多呀!”
司南咧着嘴笑笑,“为了怀旧!”
孩子们单纯地记下这个新词。
唐玄再去码头的时候,瞧见了司南。
司南在床上提醒了自己三遍,然而作用已经不太大了,腿自己不听话,非要过来。
远远看到那个挺拔的身影,又觉得略丢脸,尤其是唐玄还勾着嘴角冲他挑挑眉,仿佛他已经输了。
大总攻怒了,三拐两拐消失在唐玄视线中,还煞有介事地跳上一条大船,假装自己是过来买鱼的。
——绝不承认是想某个人了,过来求偶遇!
上船之后才发现不对劲,这条船过分安静了,虽然甲板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竹筐,根本没人光顾。
除了竹筐,还有几个高壮的汉子,司南一上船,几个人皆神色不善地盯着他。
司南笑呵呵摆了摆手,露出一副无害的模样,“大早上没睡醒,走岔了。哥几个对不住,我这就下去。”
几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封住他的退路。
司南飞快地判断出逃生的法子,正要动手,就见船舱里出来一个人,“挺巧啊,司小东家是来堵我的吧?既然堵着了,怎么还急着走?”
赵德?!
赵德恨极了他,咬牙切齿:“老子都被你们逼成这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行啊,你不是有靠山吗?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姓唐的箭快——把他给我绑起来!”
汉子们咬牙称是。
就在他们冲过来的瞬间,司南突然一个飞旋腿,踢中了赵德的脖子。
赵德猝然倒地,侧颈一阵剧痛,险些晕过去。
司南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迅速撂倒两个打手,抬脚就跑。
船工显然经验丰富,在他上船的瞬间就扬起船帆,离开了码头。
草!!!
看到四面八方都是水,司南暴躁了。
南哥啥都会,就是不会游泳!
情急之下,只能绕着船舱转圈跑,边跑边吹竹哨,“小玄玄快来救我!我上了赵德的贼船!”
唐玄已经离开码头了,手里提着两条鳜鱼,打算让钟疆送到火锅店。想象着司南站到灶台前,一边鼓着小脸说他坏话一边认真做鱼的小样子,心情就不错。
乍一听到哨声,以为司南在闹着玩。尽管如此,还是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万一呢?
万一他真遇到危险……
唐玄承受不起。
走到半路,遇见赶来传信的暗哨,“找到赵德了,连带着两条私盐船,还有一个人……”
“谁?”
“司小东家,被赵德劫持了。”暗哨说,“那小子机灵,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您看咱们是不是先扣船?”
“先救人。”
唐玄翻身上马,语气冷静得可怕:“他是我选中的王妃,不许让他伤到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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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提亲(修)
时隔不久,震天箭“重出江湖”,上百名唐家军旧部飞速集结,皇城司亲从官全体出动,数名锐马不停蹄赶往东京码头。
这一切,都是为了营救燕郡王认定的王妃。
众人接到密令的时候,都蒙了。
船上有郡王妃?
是个男的!
燕郡王亲口说,不能伤他一根头发……
扣住司南的船已经离了岸,正要冲破闸门,顺着水流向东逃去。
唐玄骑着骏马,面对滔滔长河一跃而起,嘭的一声,跳上一艘商船。黑曜丝毫没有停顿,紧接着一个助跑,跳上另一艘。
就这样一艘接一艘,离着司南越来越近。
司南还在绕着甲板跑酷,十余名高壮的汉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唐玄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圈,很好,没受伤,就是小脸红扑扑,可怜见的。
私盐船开出去有些远,亲从官忙劝:“太远了,跳不过来,郡王放心,王妃就交给我们吧!”
唐玄眉眼微挑,“交给你们?不必了。”
语毕,黑曜便凌空而起,稳稳地落到船上。
“我的王妃,我来护。”
唐玄拨转马头,冲到司南身边,俯身,伸手。司南握住他的手,一拉,一跳,灵活地攀到马上。两个人默契十足,根本不用多说一句。
唐玄的手臂顺着他的腰线环到前面,摸了摸他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吓到了?”
司南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你先说话,你输了。”
唐玄不认:“是谁先喊的‘小玄玄’,让我来救你?”
司南强词夺理:“你又不在,我那是自言自语,就跟你自己脑子里想七想八一个样,不能算是对话。”
那眉眼飞扬的模样,勾人得很。
已经六天零两个时辰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了……非常想念。
唐玄捏住他骄傲的小下巴,旁若无人地吻住。
蓝天白云大黑马,河水商船私盐贩,一切都成了背景,燕郡王和他刚刚公开的王妃,就这样众目睽睽亲在了一起。
亲从官们闪瞎了眼。
这、这就亲上了?
——不知道“老大当众亲媳妇”和“未来王妃是男的”哪一个更令人震惊。
俩人腻腻歪歪,亲从官们苦哈哈抓盐贩。上百名官兵对付十余个贼人,手到擒来。
眨眼的工夫,私盐贩便被顺利抓获,连带着两条大船。船上表面卖的是海货,实际甲板里藏着上百筐私盐。
所有人,包括赵德,都得落个死罪。
唐玄下令,将赵德押到皇城司,其余人皆绑到刑部大牢。接下来只需严加审问,摸清他们的运盐路线及盐井所在。
唐玄立了大功,一切的好运还要归功于司南。司南就像赵德的克星,每次都能歪打正着撞破这人的坏事。
赵德被押走的时候,脖子还是歪的,大概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不惮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司南,什么“不男不女的怪物”、“不要脸的贱货”、“卖屁股的”……
唐玄挽弓搭箭,一箭射中他的腿。
赵德一声惨叫,大腿根顿时多了个血窟窿,腥红的血染红陈旧的甲板。
赵德跌跪在甲板上,恶声奸笑:“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来呀,杀了我,有种就杀了我!”
“那就成全你。”唐玄再次搭箭,瞄准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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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压住他的手,“非亲非故,干嘛成全他?”
说着,便扶住玄铁弓,就着唐玄的力道,一箭射中赵德的屁股。
赵德又是一声惨叫。
与刚才那一箭相比,这一箭不仅让他疼,还让他无地自容——不知道司南是不是故意的,白羽箭好巧不巧爆了他的……
司南拍拍手,“就算你想卖屁股,都卖不成了。”
众亲从官菊花一紧——狠,还是王妃狠。
就这一箭,实实在在地奠定了司南在一众下属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唐玄牵着他迈上码头的时候,所有亲从官、唐家军旧部排成两列,夹道目送。
军汉们齐刷刷抱拳:“见过郡王妃!”
司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着。
这下全汴京都知道了,燕郡王和司小东家是一对!
不是主子和男宠的关系,是郡王和王妃的关系!
燕郡王亲口说的,不能让他伤到一根头发!
全京城的小娘子心花怒放。
燕郡王好宠好英武!
突然不觉得一箭封喉是什么可怕的存在了……
被人羡慕的王妃正抓着郡王大人敲打:“不是说好了不公开吗?干嘛大庭广众亲我?”
唐玄勾唇,“你没亲我?”
司南:“我那是被你勾引的!”
唐玄:“是你先勾引我的。”
司南:……
不得了,小弱受变成傲娇受了。
必须严厉惩罚:“你犯规了,回去给条条崽洗澡。”
傲娇受不以为然,“以后不会有这一条了,过了今日,全汴京都会知道,你是我选中的王妃。”
“哈?”司南气笑了,“求婚都没有,就想骗我当王妃,唐球球,你会不会想得太美了?”
唐玄二话不说,从他怀里翻出那枚古朴的令牌,说:“这是郡王府的青铜令,也是掌管我名下产业的唯一信物,今日正式交给你,司家小南,做我的王妃,可好?”
司南是有些感动的。
唐玄的声音太迷人,目光太专注,让他有种被珍视、被宠爱的满足感。
还有青铜令。
尤其是青铜令!
唐玄多有钱,他根本无法想象,如果青铜令可以代表他所有产业的话,司南的回答有且只有一个——
“我愿意!”
真的,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好在,最后一刻还是努力维持住了理智。
“不行,咱们说好的,得让官家同意,还有我父母,无媒无聘,那就是私奔!”
“你想要三媒六礼?”唐玄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我跟你说小傲娇,明天进宫好好跟官家解释,必须把这事圆过去,不许惹他老人家生气,知道不?”
唐玄背着手,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
司南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地唠叨:“还有你同僚那边,把‘王妃’的梗说清楚,不能让他们觉得你是个另类——干脆就说你为了救我特意夸大了咱俩的关系——你听听赵德说的那些话,我可舍不得别人那么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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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去安排。”唐玄揽住他的肩,拍拍头,仿佛成竹在胸。
司南一点都不放心。
唐球球平时不搞事,一搞就是大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见到唐玄,只有黑曜一只马把早餐送到门外,就连鳜鱼都让钟疆去买。
每次司南问,钟疆就说唐玄在忙。
皇城司确实忙疯了,就连钟疆这个“前员工”都被临时调过去,出了趟远门。
——私盐犯中有人没熬住,供出了盐井的位置,刑部与皇城司联手抓人,把整条贩盐线一口气给端了。
从晒盐工到运盐船,涉案多达上百人,两条大船。城西船行也被挖出来,抄家重判。
短短十日,案子就结了。
该杀头的杀头,该流放的流放,该抄家的抄家。
看似普普通通的盐贩子,查抄起来吓一跳,每个人家里都埋着一大箱白花花的银子,加起来比开封府一年的税银还多!
这是今年继剿灭无忧洞之后,朝廷查办的最大的案子,也是最干净透彻、伤亡最小的案子。
不用官家开口,大理寺、刑部、皇城司便联名上书,请唐玄官复原职。官家顺理成章地允了。
唯一遗憾的是,赵德死了,这条线索断了。
赵德临死前,为了替家人开脱,几乎就要供出幕后黑手,没承想,审问的亲从官一鞭子下去,生生把他打死了。
林振向唐玄汇报时,情绪十分低落,“小五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他不是内鬼。他当时情绪很不对,像是被人下了药,赵德稍稍刺激了他一句,他就举着鞭子抽了过去。”
唐玄神色不大好,小五和林振、木清一样,从十来岁就跟着他,那小子不如林振武艺好,不如木清脑袋聪明,却天生有股韧劲,对唐玄绝对忠心。
唐玄脸色不大好,“把他关到密牢,钥匙你拿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林振面上一喜,知道这是唐玄要保小五。继而一愣,“老大的意思是,有人要灭口?”
唐玄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让仵作验尸,看看赵德究竟是不是被鞭子抽死的。”
“是!”
唐玄顿了下,沉声道:“验尸之前,不要让旁人接近赵德……包括木清。”
林振一怔,面色微变。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恭恭敬敬退下。
唐玄垂着眼,脸色也不大好。
他也希望,一切只是他多虑了。
私盐船被扣,朝堂上下喜气洋洋,民间却反应不一。
司南出去买菜,处处都在议论这件事。让他惊讶的是,百姓们都在替盐贩感到惋惜。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官府卖的盐价钱高,质量还不好,反而是悄悄买来的私盐又好又便宜。
百姓们只知道居家过日子,根本不晓得,那些盐贩为了保住盐路,多半跟江湖匪类勾结,动辙杀人灭口,只为自己谋财。那些便宜的盐价,都是踩着尸山血海得来的。
——当然,个别农户为了生计偷偷卖上一两担的不算。这种情况,官府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司南心里不大好受,想着回头跟唐玄念叨念叨,看官府能不能把盐务好好搞一搞,盐价降下来,质量升上去,哪里还用担心百姓冒着风险买私盐?
就是吧,这人呢,越是想见越见不着。整整十来日,司南都没瞧见唐玄。
中途他去郡王府找过一次,却碰了个钉子。
原本对他态度极好的管家、园丁和护院大叔,这次再见他,竟然一个个冷冰冰的,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是也没给他好脸色。
司南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听说了“王妃”的事,正生气呢!
拐了人家的小主子,他确实不占理。尽管对方态度不好,司南还是好声好气。
男人嘛,哪个不是在老丈人跟前装孙子?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_366
南哥不委屈。
直到九月初一,司南刚开店门,就听到巷口敲锣打鼓,数位年轻汉子挂着红绸,扛着三牲五谷,喜庆得很。
司南乐呵呵地瞧热闹,“这是哪家在下聘,三牲礼都用上了?这是娶了个仙女吗,这般重视!”
众人的表情十分奇怪。
不是仙女,大概是个小仙男……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怼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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