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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当真是河间府头一份!
即便如此,钱婆子还是不满意。
她一心想着,自家儿子是要娶相国女儿、皇家公主的——还真敢想。
当地习俗,催妆的时候要“唱妆”。
女儿家的嫁妆箱子,除了父母双亲准备的之外,祖母、外祖母、姑母、姨母、伯母、舅母等女性亲戚多多少少都要添一些。
还有那些交好的姐妹,尤其是成了亲了,就算没钱,也常常会添双绣鞋、缝个头巾。
江小花性子温柔,为人和善,在裁缝铺待了这些年同绣娘们十分交好,单是绣娘们送的衣裳鞋袜就装满了一箱子。
一箱箱嫁妆抬过堂,每过一箱,押礼官就要唱一句,某某物,某某添妆。
添妆之人就会站出来,大大方方地受未来新郎官一礼。往往是长辈在前,好友在中,平辈亲族在后。
押礼官几乎唱哑了嗓子,终于还剩两担子。
一个担子很小,只放着一支歪歪扭扭的金簪——正是江小朵用十张小绣屏从赵灵犀手中换来的那支。
押礼官唱:“足金双头凤簪一支,并镶银木钗一个,金银同庆,好事成双——嫡亲姊妹江氏送!”
江小朵害羞地站出来,笑嘻嘻地看向江小花。
江小花悄悄地给她使了个眼色。
江小朵连忙站好,就见钱朗正正经经给她行了一礼。
小娘子开心又紧张,手忙脚乱回了半礼。
钱朗微微一笑,看向江小花。
江小花脸一红,垂下头。
又忍不住抬起来,悄悄看去,刚好对上郎君那双含笑的眸子。
江小花脸更红了。
钱朗笑意更深。
赵灵犀掩着嘴笑。
正要打趣两句,便听押礼官唱:“镶宝鎏金玉钏两对,南海珍珠耳铛两双,赤金飞凤累丝头面两副——结拜金兰永安县主赵氏送——”
围观百姓愣了又愣。
第一愣的是,这份添妆实成又贵重。
第二愣的是,江小花竟同皇家贵女拜了姐妹!
就连江小花都吓到了,“俏俏,你怎么……”
说到一半又觉得不妥,连忙改了口:“县主,这是怎么回事?”
赵灵犀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爽快道:“你拜我小娘为师,我认你作姐姐,你磕了头,我接了茶,江婶婶和南哥儿都作了见证,小花姐姐不想认了吗?”
“这……”江小花绞着帕子,一脸为难。
姐妹之情她自然不想舍,只是赵灵犀是什么身份,她怎么能腆着脸高攀?
赵灵犀不管她的纠结,只朝钱朗招了招,“快来,见过你二姨姐,也就是我。”
钱朗笑着摇摇头,像方才对江小朵一般冲她揖了一礼。
赵灵犀笑嘻嘻还了半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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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邻右舍瞧了个大热闹,直到嫁妆抬走了,众人的谈性还没散。
钱家那边更热闹。
钱婆子横躺在门口,死活不让嫁妆箱子抬进去,还扯着嗓子哭嚎:“大郎,你今日要想抬这些劳什子进院,就从你娘身上踏过去!”
钱朗半点不慌。
他转身走到后面,亲自把赵灵犀添的那担嫁妆抬过来,红绸一解,箱盖一开,正午的暖阳亮闪闪一照,差点闪瞎钱婆子的眼。
钱婆子猛地坐起来,抢过金头面,张嘴就要试试软硬。
幸好钱朗及时拦住,没叫她磕出几个牙印子。
“你你你、你这臭小子,为了娶那妮子进门,竟然下了血本!”
钱朗淡淡道:“儿子有钱吗?还是您有?”
“那这亮闪闪的玩意哪来的?”
钱朗道:“永安县主送的。”
“啥啥主?”钱婆子连听都没听过。
“永安县主,汝南郡王的亲女,狄将军的未婚妻子……”钱朗顿了一下,故意放慢语速,“也是我未婚妻江氏小花的结拜姐妹,赵氏。”
钱婆子僵住了。
一颗心忽高忽低,放在酒里泡醉了似的。
比做梦还做梦。
旁边有人搭腔,语气酸溜溜——
“有福还是你有福,儿子升了都虞侯,娶了个媳妇又是县主姐妹,也算咱们这河间府头一份了!”
“谁说不是呢!有了皇家贵女当妹子,悠忽悠忽也算个皇亲国戚了,将来还不是想当将军当将军,想升京官升京官?”
钱婆子一骨碌爬起来,抱着头面往里跑,“来,大郎,快些,把你媳妇的嫁妆箱子抬进去……就、就放在我屋里吧,我屋子宽敞,能平着放,压不坏!”
众人一通爆笑。
钱朗同样笑着,朝兄弟们招招手,“再辛苦一趟,今日的酒敞开喝!”
“这大话都敢说?喝穷了你!”儿郎们笑呵呵地起着哄。
赵灵犀和江小朵在拐角处瞧着,终于放下心。
有钱朗护着,江小花吃不了亏。
喜酒他们终归没喝上。
宋与辽和谈成功,得了不少好处。
官家想儿子了,更想在百官面前显摆显摆,连下三道急诏,让唐玄和司南快马加鞭回京。
特意提到了司南。
于是,司南和唐玄告别众人,提前出发。
离开那日,阴了多日的天突然就放晴了,暖暖的日头照在身上,给人镀上一层金边。
小娘子们哭得好惨,尤其是得了司南做的小挎包的那些——司南终归没忍住,被一帮娇滴滴的小娘子软语求着,脑门一热,就给她们一人缝了一个。
如今,南街上的小娘子们人手一个皮草小挎包,赶集上街背出去,说亲的媒人踏破门槛。
不过,小娘子们还是最爱“俊俊哥”,尽管知道俊俊哥爱的是燕郡王。
城门口,可爱的姑娘们眼泪汪汪。
有人鼓起勇气道:“俊俊哥,过了年我爹带我去汴京看花灯,我去找你玩,可好?”
司南笑眯眯回:“欢迎来汴京,请你们吃火锅,找我就算了,我怕你嫂子生气。”
说完,指了指旁边人高马大、一脸严肃,怎么看都不像“嫂子”的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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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们破涕为笑。
鹅黄淡粉的帕子挥舞着,一黑一白两匹马,踢踢踏踏跑远了。
来时心情忐忑,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走时感动又充实,归心似箭。
看到封丘门便到家了。
早有人在城门口等着,远远地看到他们,兴奋地招招手,将他们请到銮驾上,准备好热茶、温水、帕子、新衣裳。
帝王銮驾,帝王般的待遇,司南也算享受了一回。
两人没回家,在车上修整一番,直接进了宫。
依着赵祯的意思,是要单独见他们,早早地退了朝,把百官打发走了。
几位老臣却厚着脸皮,愣是跟到了文德殿,并且你一言我一语地拖着赵祯,不许他回福宁宫。
赵祯脸上笑眯眯,心里骂咧咧。
生无可恋地听富弼说完腊八宴,又听欧阳修说起明年贡举,眼瞅着张方平就要把嘉佑三年的盐铁税背一遍,宫外终于传来宫人的唱诺——
“燕郡王协司小东家觐见——”
司南脚步一顿,“为什么是你协我,不是我协你?”
唐玄勾了勾唇,冲着宫人道:“重新报。”
宫人憋着笑,重新唱道:“司小东家协燕郡王觐见——”
殿内陡然一静。
张方平差点噎住。
富弼嘴角一抽。
包拯抖了抖胡子。
欧阳修拿袖子遮着脸,偷偷笑。
只有赵祯最淡定,整了整衣裳,清了清嗓子,努力掩饰住激动和思念,“让他们进来。”
唐玄和司南并肩进殿,一同行了个大礼。
赵祯看着唐玄笑眯眯。
老臣们则是看着司南笑眯眯。
富弼表现得和蔼可亲,“司小郎,可愿入朝为官?中书省刚好有个缺……”
欧阳修生性不羁,连宰相都敢顶,“说好了,让他进翰林院,相爷就别跟下官抢人了——张大人,您作证。”
张方平清了清嗓子,“这次是治盐有功,三司使反倒更合适。”
欧阳修被他气到了,转向耿直人包拯。
耿直人这次不想耿直了,慢悠悠道:“以小南哥儿的口才,御史台也成。”
小南哥儿!
叫得这么亲昵!
“官家,您觉得呢?”
我觉得你们会吃灰。
赵祯在心里偷偷吐槽。
司南有点蒙,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这条小咸鱼干还有被大宋名臣争抢的一天。
——果然是穿越架空小白文吧,还真敢写!
被马背颠到(?)的腰和不可描述的部位隐隐作痛,提醒他清醒点,还是老老实实做咸鱼吧!就他那点小聪明,真到了朝堂上,分分钟被虐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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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司南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面带微笑,十分干脆地拒绝了。
几位大人还要再劝,就被赵祯赶走了。
离开的时候,几位治世名臣还不忘笑眯眯地对司南说:“冬日天寒,最适合吃锅子,改日去火锅店,还望司小郎留个雅间。”
司南更加恭敬:“小子天天备着,恭迎诸位大人。”
终于,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外加……未来儿媳妇。
赵祯看着俩人,好一会儿,方才开口:“玄儿,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唐玄跪下,叩首:“臣,恳请官家赐婚。”
赵祯一点都不惊讶呢。
“朕同意了。”他以皇帝的身份说,赐婚的圣旨也写好了,“既然答应了你,朕就不会食言。”
唐玄面上一喜,正要谢恩,便听赵祯继续道:“答应我,先别公开,等着司小娃的爹娘回来,同意了才好。”
司南一怔。
他没想到官家会考虑到他的父母。
这份尊重正是他最、最、最想要的。
赵祯目光放到他脸上,温声道:“当然,这是我作为父亲的提醒,若你们执意现在成亲,我也不拦着。”
“不,”司南摇了摇头,看向唐玄,“我们说好了等爹娘回来,是不是?”
唐玄颔首,“等岳父岳母回来,两家人一起吃顿饭,待他们同意了,官家也满意了,我和南哥儿再成亲。”
司南没有纠正他“岳父岳母”的叫法,反正他私下也称唐玄已故的父母岳父岳母。
也算公平。
值得一提的是,唐玄没说让司旭和月玲珑来拜见官家,而是说两家人一起吃顿饭,这是司南无意间提过的“习俗”,他便记下了。
赵祯也挺高兴,欣慰于唐玄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父亲,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他笑笑,对司南道:“你爹娘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前些日子派出龙卫军,和玄儿的人一起找,人多力量大,兴许能快些。”
司南更加感动,真心实意叩了个头,“小子,谢过官家。”
赵祯笑眯眯,“叫声爹爹来听啊?”
他等唐玄的一声“爹爹”等了二十年……也没等来一声,只能逗逗未来儿媳妇过过干瘾。
就算不叫,也没关——
“爹爹。”
赵祯:???
“爹爹。”司南又叫了一声。
“欸!”赵祯乐呵呵地应了。
哄完老人家开心,司南恢复正经,“官家,您给小子的赏赐呢?”
赵祯挑眉,“赐婚还不够,还想要赏?”
“那是您赏郡王的,不是赏小子的。”
赵祯隔空点点他,做好了出血的准备,“说吧,想要什么,铺子还是银两?”
司南叩了个头,道:“小子只想让官家赏一个承诺——望您答应小子,每日舒心无忧,每顿多吃半碗饭,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让郡王和小子侍奉您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这也是郡王平生所愿。”
官家微怔,笑骂:“小滑头。”
背过身,却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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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新大厨【一更】
司南和唐玄从宣德门出来,远远地瞧见,宣德门外蹲着一排小豆丁。
是自家小崽子呀!
司南紧走几步,孩子们也兴高采烈地跨宣德门,扑到司南怀里。
守门的兵士善意地笑笑,没拦。
矜持的二郎没扑。
高冷的唐玄没人扑。
一大一小互看一眼,彼此别开脸。
摆明了没有希望对方扑/扑对方的意思。
小甜心崽到底惦记着郡王爹爹,扑完司南,又过来扑唐玄。
甜甜的酒窝引得郡王大人勾起嘴角,长臂一挥,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小崽咯咯笑着,十分熟练地勾住他的脖子。
其余几个孩子没让抱,一只只小手牵住司南的衣角,你牵这边,我牵那边,加在一块居然把司南的衣摆拽出“蓬蓬裙”的效果。
“郡王大人,槐树哥没回来吗?”小崽软软地问。
唐玄挑眉,“叫什么?”
“郡王爹爹。”小崽聪明地改口。
幼稚玄终于满意了,稳重道:“槐树留下吃一位同僚的喜酒,三日后同永安县主一道回京。”
小崽眨了眨眼,看看他又看看司南,然后凑到他耳边,用很小很小的气音说:“小崽也想吃喜酒——郡王爹爹和师父哥的。”
唐玄揉揉他的小脑袋,嘴角不经意溢出柔软的笑,“快了。”
小崽眼睛一亮,惊喜地把头埋到他肩窝。
唐玄笑意不减,抱着孩子,挨着媳妇,不紧不慢地走在大街上。
今日腊八,街上不少行人,瞧见一家几口纷纷上来攀谈问候。
司南和唐玄在河间府的事迹早就在传遍了全京城,如今百姓俨然把他们当成了英雄看待。
大伙争先恐后地同他们打招呼,熟稔之余,又多了几分无法掩饰的敬意。
司南心态很稳,依旧是那个热情幽默的司小东家。
不傲不骄,不改初心。
众人心内更为敬服。
终于进了家门。
黄狗小呆第一个扑过来,尖尖的耳朵背过去,脑袋尾巴一起摆,喉咙里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尽全力表达着对主人的思念。
条条崽也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了,抬着小前爪看看司南,又看看唐玄,最后居然选择跳到“那个可怕的两脚兽”怀里。
因为,崽崽最喜欢的小两脚兽也在呢!
条条崽的父母,小黑和小白也过来嗅了嗅司南,然后又飞快地钻回了窝里。
小羊和母羊也咩咩叫着,冲司南打招呼。
冷清的院落一下子热闹起来。
司南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多月没住人的样子。
屋子打扫过了,炕烧暖了,棉被皮褥都是新晒过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就连草棚里米面调料都添上了。
二豆煮好了腊八粥,在锅里温着。
香香甜甜的味道逸出来,一闻就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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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要盛,被孩子们按到椅子上,他们自己动手,一碗碗盛好,放到司南和唐玄面前。
不光有粥,还有一屉白白胖胖的花饽饽。
花饽饽的形状特别好玩,不是传统的寿桃、花朵或者小兔子、小老鼠,而是照着条条崽、小羊羔、小呆和家里的孩子们捏的,最前面的是司南和唐玄。
细看并不像,却恰到好处地抓住了每个人、每只动物的神韵,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笼屉边上有个长条条,把几只白白软软的花饽饽圈在一起,用红色的颜料写着“一家人”。
司南满眼惊喜,“二豆,跟谁学的这手艺?”
“不是我,是小馒头。”二豆憨憨一笑,把小馒头推到前面。
小馒头还在州桥的时候又小又瘦,脸颊都陷进去了,如今在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真像个宣软的小馒头了。
小家伙挠挠头,腼腆地笑着,“我现在不学做火锅了,跟着林嫂嫂学捏花饽饽……嫂嫂说,我捏得还行。”
“这哪儿是‘还行’啊,简直棒极了,天下第一超级棒!”司南把小家伙捞到怀里,捏了捏小胖脸,“你哥我可做不出这么好的花饽饽。”
得到司南的夸奖,小馒头激动得脸都红了,一下子抓过代表自己的那个花饽饽,送到司南嘴边,“师父哥,你吃!”
司南失笑,“我可舍不得吃我家娃,我还是吃自己吧!”
说着,拿起“自己”,一口咬掉头。
孩子们都笑了。
“小崽也吃自己!”
“二豆也吃自己!”
“我也吃自己!”
“……”
大家都吃起了“自己”。
最后剩下“槐树饽饽”和“郡王饽饽”。
小崽小心地把“郡王饽饽”抓起来,举着送给唐玄,“爹爹,你也吃自己吧!”
唐玄接到手里,拐了个弯,送到司南嘴边,“让南哥儿吃我。”又把司南手里那个缺了头的抠过去,“我吃南哥儿。”
眸中的侵略与暧昧不加掩饰。
司南嫩脸一热,咬掉他的头。
孩子们嘻嘻笑着,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交换起来。
喝粥吃饽饽,总觉得少点滋味。
吃到一半,二豆呀的一声:“还有大骨头!二娘姐姐炖了大骨头!”
孩子们这才想起来,像一筐小土豆似的骨碌碌跑到灶台边。
你拿碗,我端盆,他掀锅盖,我掌勺,总之每个人都能找到事做。
司南如同老父亲般盘腿坐着,目光慈爱,“咱们老了,沾上孩子们的光了。”
唐玄顺了顺他半散的发髻,失笑。
你也是个孩子呢!
吃着肉,司南问起了于家姐弟。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回答。
“大娘姐姐给店里做冬衣,得了满满一罐钱,过年可以买肉吃了。”
“七宝早就馋肉了,叫他去火锅店吃他又不肯。”
“三娘姐姐可厉害,把店里管得特别好,前天有个客人喝多了耍酒疯,是三娘姐姐把他扔出去的。”
“二娘姐姐也很厉害,做饭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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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豆顿了一下,小声说:“我听七宝说,那天下了学看到二娘姐姐在哭……说是家里人都能挣钱,就她一个人吃白饭。”
孩子们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好难哦!”
看着小家伙们一本正经发小愁的模样,司南只想笑。
他咬了口骨头肉,软而不烂,火候恰到好处,骨髓刚好能用小勺挖出来,吃一口,滑嫩咸香。
从前就听说二娘做饭好吃,没想到这么好。
司南对二豆说:“明日跟你实叔说声,贴份招聘告示,找个会做酱大骨的厨子,快过年了,咱们添份酱骨锅。”
二豆反应有点慢,“我也会做呀,师父教过我……师父也会做,为何还要请人?”
二郎给他使了个眼色。
当然是为了帮二娘姐姐!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家兄长的想法。
司南想帮于二娘,却不会上赶着,只会提供一个适合她的机会,让她自己迈出那一步。
小崽也反应过来,推了推小茄子,“这事不用二豆哥说,小茄子说最合适。”
原来,司南不在的这段时间,小茄子也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他性格佛系,不争不抢,又十分细心,每次在后厨与前厅之间跑腿,总能把事情办得井井有条。
崔实瞧上了他一点,时不时把他带在身边,教他记账、进菜、处理店中的突发事件。
每天都比别人上工早,下工晚,小茄子却毫无怨言,总是笑眯眯地跑来跑去,像个开心的小陀螺。
崔实观察了大半月,终于正式了他,往管事的方向培养。
小崽也有好消息——
他要升入甲字班了,原本只是上的预科班,因为旬考表现很好,山长特许他过了年就进入甲字班,顺利的话,明年年底就可以参加太学的入学试。
冬枣和二郎也很优秀。
尤其是二郎,原本只是初级班的“班头”,现在已经是整个演武场的小头头了。
大概是继承了生母月玲珑的武学天赋,又有唐玄从旁指点,这小子以六岁之龄,一力碾压了那些十二三岁的学长,成为最有希望参加下一届武举的学子之一。
七八岁的武举人……简直难以想象。
司南却并不惊讶。
二郎有多努力、多专注,对武学多赤诚、多热爱他都看在眼里。这小子目标明确,毫不三心二意,每天都把大把时间用在这一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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