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她刚换的漂亮衣裳!
司南刚好到了。
刚一上楼就被行首们围了,阵阵香风糊了满脸,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就这样一边打喷嚏一边告诉了大家结果。
“京兆郡君把满庭芳买下了,打算开一家特色火锅店。行首们可以留下来做管事、厨子、服务生,也可继续发挥所长,吹拉弹唱,为客人表演。”
“只要认真做事,就会和火锅店的员工一样有工钱、有假期,想离开、想嫁人皆随意。总之,再也不会被人轻贱,更不会受到无礼男人的调戏。”
行首们乍一听,几乎不敢相信。
虞美人急问:“我们的卖身契也在郡君手里吗?张衙内那边怎么办?南哥儿可能应付?”
司南微笑道:“不用担心,都搞定了。卖身契一并赎回来了,郡君说,无论想不想留下,卖身契都允许诸位赎回去,从此只当普通员工便好。”
蝶恋花扯着司南的袖子,再三确认。
司南很有耐心,无论她问什么,都不厌其烦地回答。
他的声音很暖,语调不紧不慢,行首们突然变得很安静。
憋了许久的泪扑簌簌往下掉。
起初只是小声啜泣,渐渐忍不住,哭出声来。
冷静如虞美人也没忍住,和蝶恋花相拥着,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一并哭出来。
蝶恋花嗓门亮,哭得好大声。
司南被震得耳朵疼,暗搓搓往旁边挪了挪。蝶恋花瞧见了,又把他拽回去,拉着他一起哭。
司南一脸生无可恋。
楼下,两波家将凑到一起,边吃豆子边唠嗑。
“司小东家真牛逼,居然能在娘子堆里待这许久。”
“这算什么?他连你家郡王都能搞定,才是顶顶牛逼。”
“这话说的,好像我家老大多难搞似的。”
“难道不是?”
“……是。”
家将们哈哈大笑。
从此之后,司南牛逼的形象在赵、唐两家深入人心。
楼上,行首们还在哭。
司南扯了两块帕子堵到耳朵里,一边默默等着一边吃点心,还故意发出好大的声音。
行首们终于被他逗笑了。
天也快黑了。
司南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能说正事了不?”
众人齐齐屈膝,“让东家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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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倒是快。
并且丝毫没有从前矜持害羞的模样,俨然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司南也就不客气了,当即掏出厚厚一叠卖身契,往桌子上一拍,“按原价赎回去,想走的走,想留的留,决不强求。”
行首们面面相觑,谁都没动弹。
司南给虞美人使了个眼色。
虞美人会意,擦干眼泪,温声道:“我带个头吧,当初我爹娘卖我时是二十贯,过去这些年,身价不能跟从前一样了,权当二百贯吧!”
“不成。”司南摇头,“姐姐们赚钱不易,尤其那些想走的,将来过日子不知道多艰难,合该留些银子傍身。”
众人摇头。
“此事多亏了南哥儿百般周旋,能保下清白已是不易,我们不能占这么大便宜。”
“是啊,开分店也要花不少钱,南哥儿就下吧!”
“姐姐们不必谢我,是郡君心慈,体谅各位。”司南把功劳推出去,“姐姐们若真心帮我,不如多留几日,帮我做做宣传。”
论宣传,行首们是专业的。
当初司南摆摊卖小火锅、店铺开张,大伙没少出力。那时候大伙都没图司南什么,只觉得他一个人养家不易,能帮就帮些。
当初的善念结下今日的善果,也算苍天不负。
二十二位行首,最后有十二位留了下来。离开的那些要么尚有家人在世,想回家团圆;要么有了知己,想嫁人过日子。
即使离开,也想着把火锅店开起来再走,算是报答司南的恩情。
对,就是恩情。
司南对她们做的不亚于救命之恩,即使司南不肯认,行首们心里却明白。
日头西斜,天渐渐暗了。
司南要走,行首们却舍不得,非要拉着他说话。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孩子,经历了这么大的事难心存不安,司南十分体谅。
为了安抚她们,司南说起了将来的打算。
“咱们的店是汴京城头一份,只要好好开,不愁开不火。姐姐们不拘弹琴唱歌,管事、算账都能做。不过,和从前都不一样,需得经过培训,合格了才能上岗。”
“到时候,楼里会重新布置一番,凡是吸引男人的东西一律撤去,只按着姐姐们的喜好来。暴露的衣裳也不必穿,从此只靠本事赚钱。”
“旁边那处刘家的宅子,是我一位世叔的,他年后打算搬家,我想着刚好买下来。在园中搭几处雅致的亭子,支几个小灶,游园、赏景、吃火锅,还能组个诗社、画社……”
“夏天可以划船采莲,冬日可以玩冰球!”蝶恋花抢先道。
司南点头,“对,咱们在门上挂个大牌子——娘子火锅城。从此之后,这里只会是娘子们安心休憩的地方。于客人们如此,于诸位亦是如此。”
行首们不由憧憬起来。
眼睛里有了光。
司南从满庭芳出来,一眼就看到街边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肩上蒙着一层清冷的湿气。
司南猫着腰凑过去,嗖的一下蹿到他背上,“抓到你了。”
幼稚的把戏,引得唐玄漫上笑意,手自然地勾到他腿上,得摔下去。
司南扭了扭,理所当然道:“罚你背我。”
唐玄背过手,敲敲他脑门,“哪里来的小色胚,沾的一身脂粉气。”
“乖,别吃醋,我这就扒了。”说着,还真就把外衫脱了,然后掀起唐玄的大氅,像个蚕宝宝似的一拱一拱地钻进去。
唐玄终于满意了,托住他软软的小屁股,从容地走在大街上。
司南圈着他的脖子,腿环在他腰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胜利的果实”,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起初瞧见这人背人的西洋景还挺吃惊,再一瞅,是司小东家和燕郡王,顿时见怪不怪。
不管熟不熟,大伙都笑呵呵地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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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东家,跟郡王溜达呢?”
司南笑着回:“办完事回家,今日生意可好?”
“还凑合,您来张胡饼?”
“不必了,家里做好了,等着吃呢!”
走了一条街,这样的对话发生了十余遍。
唐玄虽然没有插话,唇边却带着清浅的笑。
就是这么一丝笑,着实鼓励了百姓们,就觉得吧,和司小东家在一起的时候,郡王大人出奇的亲切!
司南显摆:“你瞅瞅,你相公人缘多好。”
唐玄笑着嗯了一声,这一点他从不怀疑。
难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喜欢他的少年吗?
除非眼瞎。
快到家的时候,瞧见一家火烧店。
圆嘟嘟的吊炉里刚好有烧饼烙出来,店家拿着长长的大夹子,歪着脑袋,从吊炉上面一个个往下铲。
许是火烧得旺了,贴着锅的那层有点糊,脆皮那边的芝麻倒是煨得香。
大锅里咕嘟嘟煮着饸饹面,还是杂粮的。
司南挠挠郡王大人的下巴,“不然,咱们吃了再走?”
郡王大人当然没意见。
司南从他身上溜下去,兴冲冲坐到长凳上,“掌柜,四个驴肉火烧,两碗饸饹面,一个要葱花一个不要!”
“好嘞!司小东家稍等哈,先给您和郡王大人做。”店家十分热情。
有相熟的客人开玩笑:“好你个王老五,咋这么势利眼呢,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就是势利眼咋了?哪天你带兵打跑辽人,把咱们汴京城的盐价降下来,咱们第一个捧着你。”
大伙皆笑了起来,朝司南和唐玄执了执手。
虽然依旧畏惧燕郡王,但是,只要旁边有司小东家,大家都会非常淡定。
热腾腾的饸饹面端上来。
火烧里的肉夹得满满的,几乎要爆出来。
司南呼噜噜吃起来,咸香的汤汁一喝,浑身都暖起来。
吃到一半,突然觉得怪怪的,“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崽子们不在家吧?”
唐玄点头。
司南瞅了瞅还剩下的大半碗面,心虚道:“他们说是今天回来,还是明天回来?”
唐玄……也忘了。
司南自我安慰:“没事,就算今天回来,也不会傻乎乎饿肚子。”
唐玄点点头,给他夹了一筷子小咸菜。
司南心安理得地吃掉,“你也吃,他家腌的这个挺爽口。”
两个人头对头,继续吃起来。
司家小院。
孩子们在司家寨住了好几天,终于回家了,非常激动,兴冲冲地打扫好羊圈狗窝白鼬窝,又认认真真洗了个澡,做好晚饭,坐在门槛上等着两位家长回来。
然而,一直等到天擦黑了,还没见着俩人。
小崽问:“郡王爹爹和师父哥不会忘了我们今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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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豆坚定道:“肯定不会,师父哥那么疼我们。”
二郎哼了声:“指不定在哪儿吃了,不用等他们了。”
“再等等吧,师父哥一定不会背着我们吃好吃的。”小家伙们集体表态。
一巷之隔的烧饼店。
司南把最后一口汤汁喝完,真香。
第117章除夕宴(修)
司南回到家,看到一排小豆丁,硬生生打了个嗝。
孩子们扑到他身上,脆生生问:“师父哥和郡王大人吃饭了吗?”
“没,怎么会,这不等着我家崽子们一起吃嘛!”司南拼命给唐玄使眼色,不许他说漏嘴。
“孩儿们想吃啥?哥给你们做!”
小崽乖乖地说:“二豆哥已经做好了,包的饺子,一共包了三种馅,师父哥每种吃十、不二十只吧!”
“……好。”
二郎凑到司南身边,抽了抽鼻子。
呵,一股子饸饹味。
小家伙翻了个小白眼,坏兮兮道:“二十只怎么够呢,起码得三十只,不要辜负了二豆的一番好心。”
司南……能不能打弟弟?
小崽抱住唐玄的脖子,甜甜地说:“如果师父哥吃三十只,郡王爹爹每样就吃四十只,好不好?二豆哥包得很多,生怕不够吃。”
纵使淡定如唐玄,也迟疑了。
在小崽期待的目光中,还是点了点头。
司南很后悔,真的。
早知道不再加那俩大火烧!
最后当然不可能吃九十只大饺子,不过,为了不让小家伙们失望,还是吃了满满一盘子。
明明撑得要死,还得装作非常饿、非常好吃的样子,演技到达巅峰。
吃完饭,腰都直不起来了,连呼吸都觉得会连累肠胃。
四仰八叉摊在炕上,让唐玄揉肚子。
司南嫉妒,“你为啥不撑?”
唐玄笑,“我没加火烧。”
司南鬼哭狼嚎:“让惩罚来得更猛烈些吧!谁让我不够爱孩子!”
声音传到崽子们屋里。
小崽皱皱小脸,“师父哥真是太谦虚了,他明明好爱我们。”
众崽子齐齐点头。
看透一切的二郎但笑不语。
该!重色轻弟的臭兄长!
吃太撑了真不行。
司南拉着唐玄运动了大半夜,直到累得大汗淋漓,又被迫洗了个鸳鸯浴,这才勉强睡着了。
第二天,齁冷齁冷的,真想赖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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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行,还有正事要做。
司南想把刘衡的宅子买下来,担心他卖给别人,所以一大早就过去了。
刘衡就是当初在州桥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订小火锅的家长。
他的儿子刘小江之前和二郎一起在一心,后来二郎转去了若水书院,不久后刘小江也跟着去了。
刘家原本过得不错,自从租下官办酒坊后就不成了,年年亏损,到现在还欠着朝廷几十万贯钱。
刘衡之所以想卖房子,就是为了把钱还上。
一听司南要买,刘衡二话不说,把价钱压到了最低,“这是刘家的祖产,原本就不值多少钱,五十万贯给你,还是叔要高了。”
司南笑着摇摇头,“叔,您可别逗我了,我们那个宅子在外城,买回来花了几千万,您这个紧挨着皇城根,寸土寸斤,五十万贯连这个荷花池都买不了吧!”
刘衡道:“你也知道,我租的那处官办酒坊欠了许多钱,正愁还不上,五十万贯足够了。”
司南道:“叔,您别瞒我了,那酒坊是您从我家买过去的吧?”
刘衡和司旭是一起白手起家的好兄弟,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误会,闹掰了。
掰是掰了,却各自惦记着对方。刘衡家生意出了问题,司旭总会拐弯抹角帮忙。
先前司家出事,若不是刘衡从司老爷子手里把酒坊盘过去,一家几口连茶汤巷那个宅子都保不住。
“叔,实话告诉您,这宅子我是真想买,正好和旁边的满庭芳连起来开成火锅城。我已经叫人估好了价……”司南拿手比了个数字,“叔要不肯,我就不买了。”
“你呀,和你爹一样滑头!”刘衡笑着摇摇头,眼中不无感慨,“也和你爹一样……讲义气。”
他轻叹一声,道,“叔也给你撂个底,这宅子有点啰嗦事,你若不担心,叔就卖给你。”
他半点没瞒司南,了。
司南啧了声,还真挺麻烦。
若是别人,他还真不想沾这身腥;换成对自己家有恩的刘衡……权且沾一沾吧。
不行就放燕郡王呗!
他有男朋友他怕谁?
刘衡见他点头,松了口气:“南哥儿,你这算是帮了叔一个大忙,就按你说的那个价一半来,若不成,叔宁可卖给张衙内。”
司南失笑,“成,只当小子占了世叔一个大便宜,别管啥时候叔再回汴京,小子一定好好招待。”
刘衡拍拍他的肩,笑得潇洒,他这半辈子赔过,也赚过,够了。
大不了换个地方东山再起呗!
牙人在旁边看着,目瞪口呆。
他干这行几十年,只见过买方死命砍价、卖家咬着牙加价的,头一回碰着反着来的。
活久见啊!
“嘭——”
张衙内把粥碗砸到地上,扯着嗓子大吼:“老子还没死呢,轮得到你们这帮狗奴才作贱!真以为老子会被逐出家门吗?一帮捧高踩低的东西!”
小厮颠颠地跑进来,愁眉苦脸,“主子欸,您快消停点吧,主君这回是真生气了,没见大娘子都不敢来瞧您了吗?”
“不可能!他是我亲爹,怎么舍得真把我赶出去?”张衙内咬了咬牙,“叔公,如今只有叔公能救我——二子,我手里还有多少钱?”
二子皱脸,“不多了,连满庭芳那边的订金都算上,不足一百万贯。”
“用不了那么多,最多五十万贯,把刘衡那宅子给我谈下来。直接写上叔公的名,给他送到家去,叔公一高兴,一准儿会阻止我爹。”
二子觉得不靠谱,“满庭芳如今已经不在您手里了,行首们的‘初夜’自然也没法卖出去,客人的订金是不是应该还了?”
“现在是讲道义的时候吗?老子倒了大霉,哪里还管得着旁人的死活……嘶——”张衙内一着急,身上的伤扯得生疼。
二子不敢再惹他,只得去了。
反正天塌下来也不用他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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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衡除了满庭芳旁边的这个园子,在城外还有一套私产,如今他姑妈一家住着。
刘衡为人厚道,虽房子姓刘,却从来没赶过姑妈一家,让他们住了几十年,常有接济。
内城的园子卖给了司南,他便搬到了外城和姑妈一起住,只等着过完年离开汴京,到外地谋生路。
司南买园子的时候付了一半钱,立了个字据,只等着二月二开衙,正式签订契书。
这些天,司南又像陀螺似的忙起来,满庭芳和汝南郡王府两头跑,回到家累得饭都不想吃,瘫在椅子上让唐玄喂。
唐玄其实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喂饭,洗澡,换衣裳,不厌其烦,甚至还有种隐秘的欢喜。
这种心情大概和玩洋娃娃的小姑娘们差不多,只不过郡王大人更认真、更长情。
每天傍晚,司南走出满庭芳,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只需相视一笑,一整天的疲惫都不算什么了,心甘情愿为了他们的家努力再努力。
总归没白忙。
短短几日,满庭芳就大变样了。
先前张衙内让人搞的那些情情色色的东西全都扔了,漆红挂绿的小隔间悉数打通,窗纱屏风全都换成了雅致的图案,帷幔、地毯也换成了娘子们喜欢的模样。
一楼东侧开了个月亮门,和刘家园子连起来。园中景物本就清雅,倒是不用大动,只需把屋中的农具腾空,布置成方便吃饭休闲的暖阁。
司南想着,明年开了春再动土,临湖搭个水榭,花丛树影间设几个草棚,古朴又有意趣。
留下的十二位行首各自选择了自己的路。
虞美人想做店长,被司南推荐到总店,跟着崔实和刘氏学习管理经验。
蝶恋花不唱歌了,改为表演滑稽戏。
当初她在中秋宫宴上扮演官家,给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她自己也喜欢上了。
至于为什么坚持做伎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喜欢漂亮衣裳,不想穿成管家或服务生的样子。”
其余行首们要么跟着虞美人一起学习招待客人,要么随同蝶恋花表演滑稽戏。每个人都很努力。
火锅店一下子多了这些人,气氛陡然间变得很不一样。
要知道,满庭芳的行首们在汴京城就是全民偶像,曾经去集英殿给满朝文武表演过节目的!
这些人突然来到火锅店打工,不光客人,就连店里的员工们都激动异常。
每天和女神一起工作,还能时不时听到女神的声音、看到女神的笑脸,女神用柔柔的声音请教问题,说谢谢,简直是……
小伙子们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人能干八个人的活。
司南满意极了。
要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他早把行首们请来了!
除夕前一天,火锅店闭店休息。
司南给大伙一人发了二十斤肉、三十斤面,还有一个月的奖金,算是新年福利。
那些有家有口的员工们跟家人团聚去了,最后留下那些最初招进来的孤儿,小郭也在其中。
平日里惯家闹腾的小伙子,这时候异常沉默,失落的情绪渐渐蔓延。
小崽扯了扯司南的袖子。
司南拍拍小家伙的手,冲小伙子们说:“这个年你们打算怎么过?要么我给你们发些钱,你们去街上吃点好的,要么咱们在店里包顿团圆饺子,一起守岁。”
小子们一听,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这还用选吗?当然是一块过!”
他们没有家,火锅店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也没亲人,救他们于水火的司南就是他们的亲人。
还有满庭芳的行首们。
她们哪里好好过过一个年?
每年除夕都要变着法子准备节目、整理妆容,希望能让客人满意,努力维持住自己的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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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一样了,她们不用再为任何人打扮,也不用再心讨好任何人,想穿男装就穿男装,哪怕弄得一身面都没关系。不再有人握着戒尺纠正她们的身形,不再被要求把领口拉低三寸……
这样的日子,美好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为了活跃气氛,司南组织了一场包饺子大赛。
司家小院一队,于家姐弟和行首们一队,店里的员工们一队。
一共有三种馅料,是大伙抽签选出来的。
司家小队选了孩子们最爱的羊肉馅,行首们选了香而不腻的三鲜馅,小伙子们选的肉多料足的猪肉白菜馅。
馅是司南调的,同样是搅一搅,拌一拌,撒点盐、酱油、胡椒粉,再淋点香油,不知怎么的就是比别人弄出来的香。
大伙扒着大盆,馋得直流口水。
于三娘责任心非常强,努力把人往旁边扒拉,“口水都掉进盆里了,再看也不能吃!”
司南拍拍手,笑道:“说一下规则,包出来的饺子入水不破才算成功,一盘算十分,破一个扣一分。赢的队伍待会儿去汴河坐花船,郡王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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