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柴鸡蛋
李真真一脸不情愿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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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把车停在袁纵公司的宿舍楼下,看到李真真迫不及待下车的那股劲儿,真想一手给他拽回来,往屁股上甩两巴掌。
“你这么晚过来,怎么回去?”钱程问。
李真真狐狸眼勾搭着钱程,“我压根就没打算回去,在你们宿舍蹭一宿呗。”
钱程说:“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李真真一脸郁闷,“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啊?一个被窝睡又怎么了?”
钱程说:“我不是怕你睡得不舒服么?”
李真真不走,站在原地执拗着。
彭泽直接走过来拖拽李真真,好言相劝道:“跟我回去吧,别让人家为难了,你没看到他那么不待见你么?”
李真真又开始挣扎,“你离我远点儿。”
钱程见势一拳扫在彭泽胸口,“松开他!”
李真真把目光转向彭泽,“你赶紧松手啊!快点儿!”
彭泽还不松手。
这一顿苦打真心够残暴的,彭泽浑身中招,手背上的骨头都快露出来了,依旧咬牙挺着。
“行了!!”李真真怒嚎一声,“我跟他回去!!”
路上,李真真不太情愿地给彭泽涂药。
彭泽突然感慨道:“我记得以前我的手让纸牌割了一个小口,你还上赶着要给我涂药。”
李真真冷哼道:“那会儿你丫还嫌我矫情,说贴个创可贴就成了,干嘛非得上药。”
“是啊……那会儿真幸福,现在让你丫上点儿药就跟欠了你几百万块钱似的!”
李真真噗嗤一乐,挤出两个小酒窝。
彭泽定定地看了李真真一阵,柔声唤道:“真真……”
李真真突然惊呼一声,“诶,你快看那是谁?”
彭泽哼一声,“多老套的把戏了?还玩?”
“谁跟你玩把戏了,你自己看,那不是袁纵么?”眼睛放光,神情异常的兴奋。
彭泽顺着李真真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袁纵在对面停着的车内。座椅后仰,两条刚硬的大腿搭在方向盘上,双目眯拢,面无表情,像是在睡觉。
李真真好奇,“你说袁纵这么晚了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彭泽还没说话,夏耀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刚才钱程给我打电话,说他把你给打了,怎么回事啊?”
彭泽一听就急了,“都赖你,找那么一个愣爷们儿帮忙!”
夏耀忙替钱程解释,“他当时一着急就没反应过来。”
彭泽立刻把头转向李真真,“听见没有?人家只是没反应过来,不是真心要替你出手!”
夏耀在那头着急地问:“到底打成什么样啊?你在哪?我去瞧瞧你。”
“用不着了,没啥大事……你猜我在路上碰见谁了?”
“谁?”
“袁纵!他的车就停在我们对面,貌似在车里睡着呢。”
“你们现在在哪?”
彭泽把地点一说,夏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揉攥了一把。
袁纵停车的地点就在夏耀当初被豹子的人掳走的地方。
圣诞节前一天,袁纵终于在公司现身了。
田严琦刚要高兴在平安夜这天能见到袁纵,结果袁纵给他带来的又是一大叠资料。这段时间袁纵好像每次回来都是这样,进装备,发资料,然后让田严琦接手更重要的职责。这次袁纵带过来的是关于新规划的土地使用问题,因为这块地紧邻豹子家的新楼盘,所以田严琦强打起精神来听。
“知道这块地是买来干嘛的么?”
田严琦摇头,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那么一小块地能折腾出个什么?
袁纵说:“你离我近点儿,我告诉你。”
十秒钟后,办公室发出田严琦的惊呼声,“不是吧?”
惊呼过后又是一阵过瘾的笑声,洗去了多日来的疲倦,在办公室持续了好久。
虽然袁纵这次来并没有和田严琦聊到个人感情问题,但是田严琦为表谢意,还是给夏耀发了一条短信。这会儿正赶夏耀下班,也没看那条短信,拿着一个巨大号的苹果往外走。走到停车场,左右环顾,晃悠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没上车,又朝门口晃悠而去,像是在等人,又像是漫无目的地遛弯儿。
“夏警官还没走啊?今儿是平安夜,约了人吧?”
夏耀摇头,“没有,这就回家。”
“那你手上的大苹果是给谁的?”
夏耀干笑两声,“这个是人家送我的,留着自个儿吃。”
“那是真苹果啊?哎呦赶紧让我瞧瞧。”
夏耀把苹果递给同事,同事不敢置信地捧过来看,我的天!敢情是真的。用手掂量了一下,起码有三四斤沉,堪称“京城一号”,非袁纵那种体型的人吃不完。
同事掂量的时候,夏耀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田严琦发的那条短信。
“夏警官谢谢你,袁纵今天来找我了!”
夏耀看完之后眼珠都红了,嗖的一下将同事手中的苹果抢过来,发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大口。然后气汹汹地往停车场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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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脚步一顿,心里没来由的蹿出一股闷火,随着身后脚步声的临近无限制地膨胀。脸越来越阴沉,鞋底踩雪的声音也突然生硬起来。
“从哪学么来一个大傻苹果?”
听到“大傻苹果”四个字,夏耀心中的火气终于到达临界点,将手中的巨型苹果朝袁纵头上掷去,这也就是袁纵,换做别人,这力度和准确度,肯定当场就晕过去了。
袁纵一只手抄起那只苹果,在夏耀咬过的那一口上又补了一大口。
“这个苹果味儿还不错,从哪买的?”
夏耀依旧沉着脸往前走,假装听不见。
袁纵一把拽住夏耀调侃道:“今儿夏警官心情不太好啊!谁又惹着您了?”
“知道我心情不好就离我远点儿。”
袁纵哪是那么好摆脱的人?通常都是夏耀骂得越欢实,他就粘得越牢实。最后夏耀烦了,一拳砸向袁纵后肩位置,袁纵手里拿着苹果,吃了一个闷亏。本想和夏耀过两招,结果发现夏耀的脸是真的难看,不是平时小打小闹故意摆出来的。
袁纵眼角泛上一抹心疼之意,说话的语气突然沉稳下来。
“怎么了?”手指轻抚上夏耀的脑门儿。
夏耀还是不说话,目光越来越阴郁。
袁纵的头微微俯下,视线与夏耀平行,语气中透着几分焦灼,“谁欺负你了?”
夏耀心中的怨气莫明地扫除了,心情瞬间被治愈。
“我就想让你着急,现在目的达到了,我好了!”非常自在的表情。
袁纵的心就像坐过山车,此时此刻特别想嚎两嗓子。
夏耀看到袁纵的脸沉了下来,傻狍子的模式又启动。
“你打我啊!”说完就扼住袁纵的手腕,“你下不去手!”
“你骂我啊!”说完又快速接口道:“你张不开嘴!”
袁纵定定地看着夏耀闹腾的蠢样儿,突然觉得偶尔分开也没什么不好,在一起时很多情绪都遮掩着不易表露,现在疯疯癫癫倒是另一种真实和亲近,只不过这样的经验要以强烈的心痛和想念做学费,希望能一次性学会吧。
夏耀找了个没被人踩过的雪地坐下,袁纵坐在他身边,问:“苹果是特意给我买的?“
时隔一年多,夏耀长记性了,知道一味的否认只是变相的承认,反而会让袁纵得意。倒不如直接承认,专拣心窝最软的那个地方捏。
势不可挡 第97节
“是啊,人家送过来的礼盒,里面就装了这么一个苹果,我自个儿都没舍得吃,专门给你留的。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你,一直特想你。”
果然,这番话对袁纵的刺激比死不承认要强烈多了。夏耀一看袁纵有种吃不下去的感觉,瞬间哈哈大笑,“感动了吧?心里不落忍了吧?其实你早就后悔了,后悔当初跟我说‘滚’。有本事你就一直撑着,甭跟我说复合,你就一直等着我说,等不死你!”
袁纵想把这三斤的苹果一股脑全吃了,然后把苹果胡儿塞进夏耀菊花里。
夏耀一直没等到回音,笑容淡去,开口问:“你每天晚上睡在哪?”
袁纵说:“彭泽告诉你的吧?”
“你看到彭泽了?”夏耀惊讶。
袁纵定定地看着夏耀,“我要说我就是故意跟踪彭泽,然后在他面前作秀,你信么?”
夏耀没说话,其实他心里是不信的。
“既然你连这都不信,怎么就能轻信我跟小田有那种事呢?”
夏耀让袁纵犀利的质问逼得无从作答,见袁纵还一直盯着他看,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干脆直接站起来,“我不跟你瞎白活了,我得回家了。”
袁纵见夏耀裤子后面湿了大一片,手一欠直接顺着裤腰钻了进去。夏耀像是触电一样地弹跳起,猛的蹿到距离袁纵三米远的位置,怒道:“你特么要干什么?”
袁纵说:“试试你里面的内裤湿没湿。”
“用你丫试啊?”说完把皮带勒到最紧的那个位置,啪的一声扣上。
袁纵嘲弄的口吻说:“我哪没看过啊?扣那么严实。”
夏耀冷哼一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爷去韩国整过了。这要是个手机,都能当翻新机卖个高价了。”
袁纵哼笑一声,“你把屁股也整了?从18道褶儿整成81道了?”
夏耀那张脸当时就绿了,18……哪来这么精准的数据?
“你丫再嘴贱信不信我抽你?”夏耀又紧了紧裤子。
袁纵依旧肆无忌惮地盯着夏耀的臀部看,“还勒呢?沟儿都勒出来了。”
夏耀冲过来打人,却被袁纵的大手抠住那两团肉,只是掐攥了一下,就把夏耀心里的那点儿火给逼出来了。
袁纵附在夏耀耳边轻声说:“我想你那了。”
夏耀心里的干柴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袁纵又要把手往夏耀的屁股上伸,夏耀朝着袁纵的裤裆处就来了一招膝顶。膝盖骨撞上同样硬着的几两肉,熟悉的触感逼得胸口的火舌直往嗓子眼儿蹿,挣脱开之后就扭脸走人了。
三更半夜,夏耀失眠了。
手朝自个的臀瓣上伸去,使劲掐拧了一把,突然觉得肉有点儿松了,没有前阵子那么有弹性了。于是大半夜爬起来,在各个健身器材上一通练,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本以为累了就能踏实入睡了,哪想躺到床上还是无比精神。
夏耀把手伸到下面,电流顺着小腹爬窜到全身上下,熟悉的感官体验里充斥着无数曾有过的点点滴滴,渗透到五脏六腑,每个器官都记忆着那唯一一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欢愉。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被窝里的身躯一阵僵直震颤,伴随着数声带着哭腔的呻吟,猝不及防地从被窝里发出。
“呃……袁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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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天的工作,田严琦有种马上就要暴毙的感觉。手头有份文件需要袁纵亲自签署,便试着给袁纵打了个电话,结果又是占线模式。
田严琦驱车赶往袁纵家中,在这之前他也去过袁纵家里几次。每次去都是家门紧锁,敲门也没人来开,田严琦不知道袁纵是不在家还是不愿意给他开门。
这次田严琦也没抱多大希望,结果门竟然是开着的,而且是被撬开的。
不好,进贼了!田严琦大步冲了进去。
窗口灌入冷风,贼已经溜了。
田严琦在各个房间里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被偷的迹象,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夏耀的房间。浓浓的夏氏风格扑面而来,这种风格不是随着夏耀的入住才带进来的,而是从装修的小细节就透漏出设计者的良苦用心。
田严琦拉开衣柜,禁不住一阵愕然。下面一层挂着的是夏耀的衣服,上面的一层都是他的内裤,按照风格和颜色分门别类地挂在三个衣杆上,挂得满满当当,足足有一百来条。
田严琦还发现这些内裤都是刚洗干净的,香皂的味道还未散去。袁纵每隔几天就会把夏耀的这些内裤煮一煮,再放到阳光底下暴晒,这样可以起到杀菌的作用,所以两个人以前那么频繁都没感染过什么病。
田严琦把衣柜门关上,刚要踱步出去,就发现床头柜上有个诡异的黑色旅行包。
长时间的训练让田严琦警惕性相当高,他用一根绝缘体挑开旅行包的拉链,然后闪到一米开外驻足观察。里面大约十几根管状物体,可以确定是爆炸物,用几根黑色宽胶带缠绑着,两侧各接有四根电线,连到了炸药上方的一个传呼机上,上面还有计时装置。看到上面的时间显示,田严琦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
五分钟!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他打电话报警根本来不及了,最好的方式就是马上离开这个房间,马上远离爆炸物。因为田严琦已经从包内的炸药数量判断出爆炸的杀伤半径,只有几米左右,只要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袁纵的家就是绝对安全的。
但是田严琦没走。
他在部队接受过拆弹训练,在袁纵的公司也学过排爆技能,拆除这个装置不在话下。但是演习和实际操作有着极大的差距,尤其对人的心理素质考验是相当大的,出现一丝纰漏都会死无全尸。
田严琦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死也要保住袁纵的这个家。于是,他开始不计后果地动手。
田严琦选择性地剪断导线,每一根导线都是一次生命的赌博,每次剪断后依旧闪烁的计时器都在宣告着田严琦的失败,同时也在为他的死亡倒计时。一共八根导线,田严琦剪断了四根,时间还剩下一分钟。
寒冬腊月,田严琦所有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又剪断一根,计时器依旧在亮着,哒哒的声响就像死神来了的脚步声,还有三十多秒钟……
田严琦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瞳孔内染上一层血。没时间了!又剪断一根,伴随着内心悲壮的嘶吼声,田严琦又逃过一劫,但计时器依旧亮着,10、9、8、7……
其实这个时候田严琦冲出这间屋子,还是有生存希望的。但是想到这一屋子用心良苦的摆设,想到被袁纵亲手搓洗的内裤,田严琦拼了。
“啊”随着田严琦爆出的一声嘶吼,两根导线再被剪断,计时器啪的一声灭了,炸弹没有爆炸,田严琦大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田严琦打算把炸弹转移到安全区域的时候,连接处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田严琦来不及躲,一股浓烈的液体喷射出来,直接扫向他的脸。
硫酸!!
那一刻,田严琦才意识到,他的整个拆除过程只是一个圈套。
夏耀也是加班到很晚才从单位里走出来,本想去对面买盒烟,结果商店早早地关门了。夏耀发现这几天对面几家店总是莫名其妙地调整营业时间,有时候干脆一天都关门。最明显的就要属他经常关顾的那家餐厅,他是什么点儿下去,什么点儿不在营业时间范围内,然后就有一个饭盒递到眼前。
袁纵这是不仅送饭,连带着“借口”都给夏耀送上门了。夏耀在那家店门口定定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上了车。
袁纵还是彭泽那晚看到的姿势,仰靠在车座上,两条腿搭在方向盘上,闭目休息。
夏耀把车停在袁纵的对面,定定地凝望了他好一阵,终于下车走了过去。
袁纵把眼皮撬开,心脏陡然一震。
夏耀整张脸贴在车玻璃上,五官都被压扁了,但依旧能看到嘴角那抹促狭的笑意。
袁纵把车窗摇开,夏耀的脑袋探了进来。
“大粽子大晚上不在家猫着,跑这干嘛来了?”
袁纵把手伸到夏耀的腋下,猛的收紧。夏耀双脚腾空,一米八几的大个直接被袁纵从车窗口拽了进去,跌入袁纵厚实的怀抱中。
“我操……”夏耀笑骂一声。
强烈的心跳碰撞交火后,夏耀焦急地朝袁纵的脸上啃去。咬了几天的抱枕,蹭了几天的床单,今儿终于逮着活物了。
突然,夏耀的手机响了。
田严琦给袁纵打电话没打通,又打到夏耀这了。
夏耀直接按了免提,两个人同时听到了田严琦的呼救声,还有那断断续续的解释……
“一起去吧!”袁纵朝夏耀说。
夏耀说:“你自己去吧!”
袁纵还拽着夏耀不撒手,夏耀突然恼了,薅着袁纵的衣领一声嘶吼。
“别尼玛磨叽了,赶紧去吧!”
说完发狠地挣脱开袁纵跳下了车,双脚落地的一刹那,夏耀的心突然就跟着漫天冰雪一起封冻了。袁纵,你这感情债欠得太多了,我夏爷再也不陪你玩了,再也不玩了……
187
袁纵赶到楼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但是医护人员听说上面有危险爆炸物,迟迟不敢上去,非要等警察来了才肯救人。袁纵火速冲到家中,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瞳孔欲裂。
尽管田严琦已经及时将脸上的硫酸处理,但因为接触量太大,导致他的面部和脖颈大面积烧伤,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了。不仅如此,硫酸呛入口鼻导致消化道受损,打完那个电话后就瘫倒在地,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袁纵迅速抱起田严琦往楼下冲。
人被抬上救护车后才紧急抢救,袁纵就坐在田严琦身边。田严琦稍微有了一丝意识,血红的瞳孔费力撑开,扫了袁纵一眼,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疼……”
袁纵目露苦楚,什么都没说,紧紧攥着田严琦的手一直到医院。
夏耀从袁纵的车上下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袁纵的家里。袁纵因为走得急,被撬开的门锁也来不及修,家门就那么大敞着,夏耀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蚀性液体味儿还有人肉味儿,最浓的当属夏耀那个房间。夏耀走进去之后,看到了那个旅行包和再次闪烁起来的计时器。
训练有素地将定制爆炸装置拆除,转移到楼下的空地上引爆。然后再上去把被撬坏的锁拆卸下来,换上刚买来的新锁。
一切善后工作都完成之后,夏耀默默地回家了。
田严琦的突发事故让袁纵公司的管理陷入瘫痪,袁纵只能先回公司打理。这么一来,陪伴夏耀的时间就大大缩减了。他也试着给夏耀打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
转眼一个多礼拜过去,看着田严琦情况有了好转,袁纵还是去找了夏耀一趟。夏耀就在办公室,隔着窗户一眼看到袁纵的车停在大门口。
但是门卫大爷拦着他不让进。
夏耀定定地看着袁纵在那里和大爷交涉,反反复复地商量恳求,指手划脚。然而大爷死咬着不放,袁纵也没有办法,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袁纵只能无奈地驱车离开。
袁纵上车后有一分多钟的停顿,那一阵停顿让夏耀心如刀割。
赶上周末,夏耀还是去医院看了田严琦。
如果不是病床上贴着病人信息,夏耀几乎都认不出田严琦。整张脸都是黑紫色的,而且颜色分布不均匀,很多地方有凸起和未脱落的血咖,而脖颈的位置更伴有溃烂化脓的现象,算是彻底毁容了。
田严琦以前的警惕性很强,几乎有点儿动静就能马上醒过来。但现在却经常昏睡,因为醒过来就意味着难以容忍的疼痛。
夏耀突然想起初见田严琦时,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那一声“我就是奔着袁总来的”说得不卑不亢。每次看到自己,脸上都带着积极向上的迷人笑容。即便他一直迷恋着袁纵,都从未做过任何让夏耀恶心的事。也恰恰是因为这样,田严琦强势地在夏耀的道德和良心上寻找缺口,让夏耀忍却不甘心,恨却不够绝。
只能在田严琦的手上使劲攥一下,起身走人。
……
一月中旬,假期临近,各大学校的学生都迎来了久违的长假,袁茹也不例外。袁纵恰好有半天的空儿,便亲自去接袁茹了。
袁茹见到袁纵,大老远就急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哥,你这程子都不来瞧我!”
袁纵说:“公司忙,没腾出空来。”
袁茹笑眯眯地问:“我嫂子怎么没来啊?”
自打袁纵和夏耀分手,袁茹就一直在学校接受封闭教育,对他俩分手的消息毫不知情。
袁纵拿过袁茹的行李箱,“先上车吧。”
到了车上之后,袁茹还一个劲地问:“我嫂子怎么没过来啊?他这程子忙什么呢?他还住在咱家么?……”
势不可挡 第98节
袁纵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袁茹好像比袁纵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为什么啊?”
袁纵不说话。
袁茹一把拽住他,急切的口吻说:“哥,你不能和他分手!和谁分手都不能和他分手!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现在马上去求他复合!”
袁纵纳闷了,以往袁茹都很反对他和夏耀的事,即便后来态度改观了,也没到这种死乞白赖要他俩在一起的份上,到底是怎么了?
正想着,袁茹又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他那么对你,你还跟他分手?”
袁纵质问的目光扫向袁茹,“他怎么对我了?”
袁茹这张脸本来就藏不住事,现在袁纵又特别敏感,夏耀那边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撩拨起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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