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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柴鸡蛋
“刚才摆弄我小裤衩干什么?”
夏耀矢口否认,“谁摆弄了?”
袁纵笑:“是想看看自个儿有多大魅力,能让我把内裤撑得多鼓么?”
真特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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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把头下的枕头猛的朝后掷去,隔开他和袁纵的脑袋。袁纵不仅没有停止骚扰,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手臂垫在夏耀的脑袋下面充当枕头,这么一来,夏耀从头到脚都被他牢牢掖进怀里。
夏耀已经折腾不动了,干脆把袁纵当成一床又硬又硌人的被子,臊着他!
袁纵下巴垫在夏耀的脖颈上,眼睛细致地描画着夏耀的五官,反反复复无数次之后,终于一口雄浑的气息扑到夏耀的耳边。
“长得真好看。”
夏耀本想直接无视,可袁纵一开口,带着胡茬儿的下巴和腮部就会无意识地刮蹭到他的脖颈,惹得夏耀一身的鸡皮疙瘩。
怕袁纵发现他的敏感后变本加厉地折腾,夏耀只好不露痕迹地往前挪动一小寸,并敷衍般地回了一句。
“因为你整天和一群糙老爷们儿在一块,审美观扭曲了,比我长得好看的人有的是……”
“没有。”袁纵打断。
夏耀特别想骂一句:没有就没有,你特么的别蹭了行不行?刚挪了一小寸,袁纵的下巴又追了过来,瞬间脖子上又爬满了小虫子。为了避免尴尬,夏耀只能继续挪,继续没话找话说。
“你盯上我,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问完这个问题,夏耀差点抽自个儿一个大耳刮子,你特么聊点什么不好?非说这么煽情的话,这不是纯粹把自个儿往沟里带么?
袁纵丝毫不掩饰自个爷们儿的本性,大手轻柔地在夏耀脸上刮蹭着,淡淡回道:“我一眼就相中你,还能是别的原因么?”
夏耀感觉袁纵那粗糙的大手就像长满了倒刺,摸哪哪痒,摸哪哪受不了。赶忙扼住他的手腕,略显局促地说:“那个……我有一个哥们儿,长得比我帅,而且可以接受和男的那个,要不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袁纵沉定定的口吻说:“我是一个狙击手,我的爱情只有一个目标,一击即中,无法变更。”
“你丫也不问问目标乐不乐意!”
袁纵从容不迫地回道:“哪个目标是自愿被狙击手打死的?”
说完将夏耀遏制住的手腕强硬地挣脱开,继续伸到夏耀的脸上,霸道地爱抚着。
夏耀简直要疯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你说你扯淡就扯淡吧,还把手搭上!夏耀什么都不怕,就怕痒,还怕别人知道他怕痒。忍着哭忍着笑还得忍着随时发飙的冲动,想表现得自然一点,冷淡一点,让袁纵自觉没趣就撤手,结果袁纵还没完没了的。
终于绷不住一声吼,“别尼玛摸了成不成?”
得!这一声算坏事了,袁纵看出来了,敢情你连摸脸都有反应,那我继续摸。
啊啊啊啊……夏耀浑身上下的毛都炸起来了,打也打不过,言语羞辱又赶上一个铁皮厚脸。无奈之下,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智取了。
夏耀把脸转了个方向,埋到袁纵的臂弯里,哀怨的叫唤一声。
“我累着呢!”
果然,这一招管用,袁纵沉睿的目光打量着夏耀埋着脸的小囧样儿,暗想:这是在跟我撒娇么?那个爷们儿能受得了这种柔情?更甭说袁纵这种一看夏耀笑骨头就酥的痴汉了。
见袁纵停手,夏耀凌然转身,趁其不备时一拳楔上去,你姥姥的!
痛快一时的后果就是,直接被袁纵强硬地箍在怀里,大手从脸上转移到身体各个敏感之处。咯吱得夏耀嗷嗷叫唤,满床打滚,浴巾散开,小鸟乱扑腾,面红耳赤地捶床求饶。
“别……别闹了……”
袁纵说:“你把脸转过来我就不咯吱你了。”
夏耀翻了一个身,刚面朝着袁纵,就被他在嘴上亲了一口。
“你丫……”
保镖的眼神是极有杀伤力的,尤其是保镖头子,还是特种兵出身,夏耀冲出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他和袁纵四目对视,两张脸只隔了一个手指粗的距离,嘴巴微微嘟起就能亲到对方的唇。
袁纵沉声问道:“你真和别人亲过嘴儿了?”
夏耀沉默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势不可挡 第18节
就因为他这一秒间的迟疑,袁纵胸口突然撩起一片火。他一口封住了夏耀的唇,舌头狂肆顶入。相比在河边的仓皇急促,这一次袁纵的动作缓慢了许多。他将舌头深入夏耀的喉咙处重舔、重压,以一副霸道又粗犷的方式索取温暖的津液。
因为经验所限,袁纵的吻技偏生硬,但他唇舌极有力量,别人吸舔一阵便要松口喘息,他完全不需要,绵延不断的激情攻势,卷着夏耀的唇舌回旋翻转,粗鲁又狂野。
夏耀起初还有反抗的意图,后来突然感觉自己疲乏极了,就像跑了几十公里后的松懈,浑身瘫软,肌肉松动,只有呼吸还在无节奏地律动着。
袁纵却越来越亢奋,搂在夏耀背上的手滑动一下,油腻的触感让他胯下粗暴挺起。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挪移,插入两个人紧贴的胸口间,粗粝的指尖蹭过夏耀已经硬挺的乳尖,瞬间感觉到夏耀胸口一阵强烈的抖动。
袁纵非但没收手,还勾起一根手指,恶意在夏耀硬硬的小豆上刮蹭拨弄。
夏耀腰肌痉挛,痛苦的抗拒声从口中压抑地泻出,开始剧烈地挣扎。他死死扼住袁纵的手腕,两个人的手在夏耀胸部僵持推送。嘴里的柔情缠绵变成了恶意啃咬,其后的过程更像是在打架,而夏耀就是那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狼狗。
终于,袁纵从夏耀的唇上离开,嘲弄的口气问:“奶头这么敏感?”
夏耀两个爪子插入袁纵的短茬儿硬发中,玩命地薅,怒不可遏地再度提醒,“别尼玛叫‘奶头’行不行?”
袁纵嘴角甩出一丝笑,“不叫奶头叫什么?乳和奶有什么区别么?”
夏耀气得脸都紫了,裸露的胸脯一起一伏,硬突突的两个小豆就在袁纵的眼皮底下。
袁纵定定都看了一阵,将嘴贴到夏耀的耳边,低沉又沙哑的嗓音说:“我想舔你的奶头。”
夏耀胸口一震,袁纵的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锁骨,电流急剧向下冲刺。夏耀急中生智,双臂圈住袁纵的肩膀,一头扎进他的颈窝,近乎崩溃地哭诉了一声。
“别闹了成么?我想……睡觉……啊……我困着呢。”
事实证明,这招还真是百试百灵,袁纵就是火燎眉毛,也抵不住夏耀的软语相求。
夏耀伺机又搂紧了点。
袁纵眉宇间的戾气被削去一大半,骚动不安的手在夏耀的后背上停顿片刻,将被子拉上来给夏耀盖好,脸对着脸,妥协般的口吻说:“得了,睡觉吧。”
待到两个人呼吸都平稳之后,袁纵起身去了卫生间。
夏耀将眼睛撬开一条小缝,确定袁纵不在房间内了,偷偷把手探到自己下面裹着的浴巾里。
湿了一块……
夏耀死咬着嘴唇憋着,像是自个和自个较劲一样,把身下的床单拧成了一朵百褶花。
袁纵手里攥握着粗猛的阳物,想象着夏耀臀部高高翘起,被自个顶操得左摇右摆的淫荡场景。海绵体速度充血,尺寸暴涨,硬得骇人。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袁纵手上的速度才募的加快,眉骨耸起,脖筋暴凸,伴随着数声雄浑的粗喘,终于在白墙上喷洒上一大片的浑浊……
夏耀是真累了,袁纵回到房间时,他已经背朝着自己睡得很沉了。
袁纵头探过去,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声口哨。
夏耀觉察到动静,迷迷瞪瞪地翻了一个身,面朝着袁纵。
袁纵再将手臂一环,夏耀就无意识地扎进了他的怀里。
舒服了没一阵,袁纵又从被窝里抽身离开,去了卫生间。一宿折腾了五六次,直到天亮,卫生间里还弥漫着烟味儿和浓烈的雄性气息,久久挥散不去。
52
一大早,宣大禹就提着礼物去了夏耀家。
夏母看到宣大禹,先是一愣,而后募的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露出惊喜又温柔的笑容。
“哎呀,这是大禹吧?姨都几年没见你了?”
宣大禹笑着和夏母寒暄了几句,又问:“夏耀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昨个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和一个朋友去兜风,具体去哪我也没细问。孩子大了,问多了招他烦。”
宣大禹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恼意,竟然以睡觉休息的理由拒绝我,和别人出去玩了……
晚上,心里不爽的宣大禹召集了几个哥们儿,在一家俱乐部打牌。连输了好几盘,干掉半箱酒,敛着一身的戾气出了门。
刚打开车门,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动作瞬间顿住。
这个人一头炫酷的发型,根根分明,黑黄不接鬓角,再加上一身的潮服,具有亲切的农村非主流和非凡的农业重金属摇滚范儿。他在街上兜兜转转,眼神寻寻觅觅,不知道在学么着什么。
宣大禹有一刹那间的恍惚,不会认错人吧?
正想着,“潮男”的视线突然在两个男人身上定住,目放精光。这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与那天宣大禹和夏耀一样,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只见潮男跟在他俩身后,找准一个时机,扒下他背上的人,自个儿蹿了上去。
宣大禹面部肌肉抽搐了十几秒钟,果然……没认错!!
砰的一声撞上车门,以风卷残云、横扫千军的凶悍步伐朝此男飞跨而去。
我操你二大爷的,老子总算把你逮着了!!
53
王治水刚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上趴稳,心头窃喜:这招真特么绝了!要是还能摊上那么个有钱的主儿就好了。突然一股诡异的龙卷风从后方袭来,将他扒着男人肩膀的手硬生生地撬开,身体不听使唤地朝后仰去。嘿!嘿!嘿!怎么回事?
王治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宣大禹薅着衣领抡到地上。本以为是这背上的“原主”,结果一抬头,看到的竟然是宣大禹。
宣大禹在王治水额头竖起的黄毛上拽了一下,戏谑道:“行啊!几天不见,从杀马特一跃成为洗剪吹了?”
王治水眼珠乱转,一抹醉意瞬间袭上眉梢,说话都拖着长长的尾音儿。
“不是……你……你谁啊……”
“少特么给我装!”宣大禹一巴掌抽在王治水后脑勺上,“你连你衣食父母都不认识了?”
王治水瞬间被劈醒了,使劲揉了揉后脑勺,一副委屈又谄媚的小贱样儿。
“哎呦,大禹哥,是你啊!刚才晕晕乎乎的,没认出来。那个……大禹哥,我就不跟你聊了,我二舅还等着我呢,我得先走了。”
说着指了指刚才背着他的那个人,假装一副他不是故技重施的无辜样儿。然后转过身,踮着脚尖准备溜,结果被宣大禹拎着裤腰带拽了回来。
宣大禹不和他绕弯子,“编!你特么再给我编!我还真是长见识了,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标新立异的街头骗术。”
“我……我骗什么了?”王治水继续装傻。
宣大禹冷哼一声,狠狠揪住王治水的一只耳朵,将上面的耳钉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放在手里掂量片刻,说:“行啊!月光族啊!要说你也在我那偷了那么多东西,才一个多月就给得瑟没了?”
王治水一边捂着耳朵嗷嗷喊疼,一边拍着大腿唏嘘不已。
“哎呦,瞧这事闹的!那天我走的时候你还没睡醒,本来我想让你把房门锁上,结果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反应,我就直接走了!我走了之后不会进贼了吧?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你们家门口有两个人影晃荡,当时我还纳闷呢,这么早出来干嘛?对!一定是那俩人,没错!一个平头小黑褂,另一个人腿还有点儿瘸,我当时……”
王治水一扫到宣大禹阴黑透顶的脸,瞬间蔫儿了。
宣大禹幽幽地问:“北影毕业的吧?”
“当过两次群众演员。”
宣大禹,“……”
五分钟之后,王治水被宣大禹拽到一处黑暗的角落里暴揍一顿。王治水被打得嗷嗷叫唤,不还手也不挡着,就死死抱着宣大禹,橡皮糖一样地粘在他身上。宣大禹被招了一身的香水味儿,心里无比膈应,指着王治水的太阳穴威吓道:
“你给我下去!”
王治水整个人挂在宣大禹身上,两条腿环着他的腰,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鼻青脸肿地朝他摇摇头。
“不下去是吧?那正好,我直接带你去公安局。”
不料,这句威胁不仅没吓到王治水,反而让他搂得更紧了。
“去就去!”王治水目光中透着一股绝然的气势,“我巴不得进看守所呢!到那有免费的房住,有免费的饭吃,还特么提前供暖,我连煤钱都省了!”
“少jb给我玩激将法装可怜!”宣大禹说,“你丫不缺胳膊不短腿的,怎么就养活不了自个儿?有多少人月收入一两千,照样活得有模有样的,人家也没像你这样行骗啊!”
王治水憋了一阵,突然爆发,“都特么赖你!!”
“赖我?”宣大禹獠牙外呲,“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就赖你!我之前也是打工一族,本本分分的,是你把我带上了一条奢靡的不归路!”
54
王治水眼中水雾四起,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要不是你丫把我背到你们家,一个劲地挤兑我,我能动偷东西的念头么?要不是你丫那么有钱,一双鞋就好几万,我能心里不平衡、一个劲地造么?要不是你让我尝到不劳而获的甜头,我能萌生出守株待兔的心理么?要不是你给我一个行骗的灵感,我能成天来这蹲点么?……你说,这事不赖你赖谁?”
宣大禹让王治水一连串的控诉镇住了,他发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真对。每个行业都有一个登峰造极的人,人渣圈里能渣成王治水这样的,也特么算个神了!每个变态的背后都有一段虐心的故事,对于宣大禹而言,听一段王治水的悲惨经历,比直接把他送到局子里解恨多了。
“你先下来!”宣大禹语气突然平稳了。
“你先保证不打我。”
“我不打你,你下来吧!”
王治水这才从宣大禹身上下来,双脚落地时目光中还带着几分防备。看到宣大禹没有动手的意思,悬着的一颗心才正式落地。
宣大禹目光阴鹜地在王治水身上打量着,久久才开口问:“你到底叫什么?”
“王治水啊!”
“扯淡!”宣大禹怒道,“那天我让我局子里的朋友查了,档案里压根就没你这个人!”
“我压根就没落户!”
宣大禹问:“你老家是哪的?”
王治水嘴唇蠕动两下,说:“山东的。”
“北漂?”
王治水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在鼻孔和嘴角压抑地漫出,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吊儿郎当了。
“我姐是被水淹死的,所以我才取名叫王治水。我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我妈改嫁,我爸变卖家里所有的房产跑了,我和我奶奶一起生活。我初中就退学了,13岁在饭店端盘子,一个月240块钱。后来我奶奶没了,我大爷和我爸有过节,没人收留我,我就来北京了。漂了七八年,居无定所,今天火车站,明天医院大厅。没学历去哪应聘?只能干体力活,当民工当小贩,在动物园倒腾服装,挣点钱还不够让人骗的。”
“你碰到我的那天晚上,我兜里就剩下几十块钱,在酒吧勾搭人蹭酒喝,让人家给踢出来的。我没想到愣让你给背到家里了,你随便一掏就一千块钱,当时我就心动了。真的,你要是不挤兑我,我不至于偷你东西。我拿着那些脏钱就回老家了,买东西充阔,在亲戚面前臭显摆,你知道那些人夸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么……”
王治水越说越动容,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住宣大禹的手臂,央求着:“哥,你把我送到看守所吧,我求求你了,我这日子真熬不下去了,活得根本不像个人。”
宣大禹冷冷回道:“想去自个儿去。”
说完狠狠捻灭烟头,起身走人了。
宣大禹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夏耀家。
夏耀也是刚赶回来,在距离家门口一百多米的地方停车了。
袁纵不动声色地盯着夏耀把自个的东西从储物箱里一点一点倒腾出来,眼看着就剩下一个耳机了,突然一股大力将夏耀拖至身前,黑幽幽的目光灼视着他。
夏耀剑眉拧起,大力推搡。
“别拽我,松手!”
袁纵在夏耀嘴上强吻了一口。
夏耀骂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毫无怒意。
神采飞扬地走到家门口,才看到宣大禹那张隐忍不发的俊脸。




势不可挡 第19节
“诶……你……你怎么来了?”
宣大禹吼,“我特么今儿都来两趟了!”
“啊?……哦,你知道我这个人怕乱,我就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宣大禹问:“刚才那个男的谁啊?”
“他啊?我雇的司机。”
“司机还能亲你?”
“亲我?”夏耀一副瞠目结舌、无法理解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亲我?你看错了吧?那是个男的,他亲我干嘛?他有毛病啊?”
宣大禹本来就没看清,加上夏耀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顿觉底气不足。况且哥们儿之间掰哧这个确实有点儿别扭,也没没再继续
夏耀觉得过意不去,勾住宣大禹的肩膀说:“走走走,进屋待着去!”
“我不进去了。”宣大禹说:“我来这就为了跟你说件事,那个王治水我找着了。”
“找着了?从哪找着的?人呢?”
宣大禹把遇到王治水前前后后的经过和夏耀说了,以及王治水和他讲述的那些凄凉过往,也都一五一十地和夏耀讲了,以显示爷们儿的大度和包容心。
不料,夏耀不仅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用专业的眼光质疑道:“你是不是让他骗了?我可告诉你,现在北京不比前几年了,骗子翻了好几倍,我们每天都能接到举报电话。”
“不可能!”宣大禹怒瞪双目,“他还敢骗我?”
夏耀一想也是,骗子很少重复骗一个人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夏耀问宣大禹:“几点了?”
宣大禹抬起左手腕,是秃的,神经一紧,再抬起右手腕,发现也是秃的。
“诶?你不是前几天新买一块表么?没戴来啊?”
刚问完,夏耀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宣大禹脸色铁青,眼神中射出万道冷箭。
王治水……再让我逮着你,我特么拿尿淹死你!
55
日子随着气温的骤降不徐不缓地前进着,转眼又到了周五。下午三点夏耀就下班了,搬着一箱石榴去了袁纵的公司。
到那之后,所有的队员都在室外训练,夏耀远远的看到袁纵亲自示范学员。行进过程中持枪扫射标靶,啪啪啪鼓点一样的节奏,25个标靶应声倒地。夏耀凝神观望了很久,直到那边哨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朝训练室走。
进了训练室,夏耀把箱子放下,搓搓吹凉的手,然后从箱子里挑出两个最大的石榴。
没一会儿,队员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呦呵!夏耀,什么时候来的?”
夏耀朝队友招手,“来来,我给你们带石榴来了。”
话音刚落,大家伙就七手八脚地过来抢了。所有人都挑完了之后,夏耀才把最大的两个石榴放回箱子里。这会儿袁纵才进来,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石榴,便朝夏耀问:“有我的份么?”
夏耀扬扬下巴,“挑剩下的,你拿走吧!”
袁纵刚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就有个教官从他俩旁边走过,看到袁纵手里的石榴,忍不住多句嘴,“袁总,你这石榴怎么比我的大这么多?”
他这一开口,四五个人拥过来了,纷纷拿自个儿的石榴和袁纵的对照。
“诶,也比我的大一圈。”
“关键是它很红,你看我的这个,青一块红一块的。”
“对啊!刚才我是第一个挑的,我咋没看见这么好的石榴?”
质疑的目光纷纷瞟向夏耀,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得夏耀耳根子都红了,最后朝众人笑骂一声,“我特么哪知道?嫌小给我拿回来,我还不乐意给呢!”
众人在说笑中纷纷收拾东西回家了,偌大的训练馆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
办公室的空调提前开了,暖风一股股的,夏耀刚进去就被袁纵一把搂住,拖抱到墙角,迫不及待地亲吻上去。仓促粗重的气息混杂着男人薄唇特有的硬朗质感,刺激着夏耀很久未被调动的感官神经。
“你妈……放开我……有完没……唔……”
夏耀记不清自个被袁纵强吻过多少次了,好像自打兜风回来,袁纵就频繁地找机会亲他。他想挣脱挣脱不开,想骂骂不出来,亲着亲着,不知是麻木了还是默认了,夏耀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了,就那么由着袁纵吮吸掠夺他独有的味道。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袁纵的舌头在夏耀唇边横扫而过,终于停了下来。
“那两个石榴是你特意给我留的?”
夏耀扯了扯嘴角,“那是你学员心疼你,故意没挑走。你真以为人家没看见啊?他们是成心跟你逗闷子呢,其实心里明镜似的。”
袁纵但笑不语,两手下滑至夏耀的腰肢,顺着下衣摆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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