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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望三山
薛远挨了这一下,顿了顿,“圣上知道是臣做的?”
顾元白眼皮一跳,“现在知道了。”
薛远不疑有他,也没有时间多想。他的满脑袋都是顾元白,从今日见到顾元白的第一眼起就再也移不开半分心神。
“消了印子了,现在补上好不好?”他呼吸逐渐粗重,热气打在顾元白的脖颈上,带起一片麻人的痒意,“这里没人,安安静静。”
顾元白扬起脖颈,也好似被他压抑住的欲望和喘息勾住了一般,呼吸跟着炙热了起来。
天上的繁星连成一片,分不清哪个比哪个要更亮上一些。这样的星空在现代已经很少见,顾元白曾经在前往北极的途中看到过这样的一次夜空,他躺在甲板上,随着海浪的翻滚起伏,看着那一颗颗好像大得能砸到他身上的星星。
手可摘星辰,看过这样星空的人,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画面。
“……”顾元白的眼睛骤然睁大。
耳垂被吮了一下,有人在顾元白耳旁沙哑恳求,“圣上,臣想亲您。”
甲板上很凉,穿着冲锋衣也挡不住寒气。顾元白还记得那一夜的感受,身下的海浪让身体好像跟着飞了起来,失重的上上下下起起落落,星星一时近一时远,湿气浓重,像童话里的梦。
炙热的唇在脖颈耳侧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混着糍粑清甜的香味钻入了鼻子,顾元白喉咙动了动,吐出一个又短又狠的字眼:“滚!”
薛远在黑暗之中找到了他的唇,“顾敛,元白,白爷。”
他明明攥着顾元白的两只手腕,明明把人困在墙与自己的胸膛之间,却可怜巴巴地道:“白爷。”
白爷看了一眼天上亮闪闪的繁星,勾起一抹冷笑,“干就完事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第115章
薛远干了,他亲上了。
如海浪波涛汹涌,神魂都要出窍,糍粑香味在舌尖上更是甜,甜得顾元白的舌头都好像要被薛远吃掉一般。
失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带着头皮发麻的酥意,起起伏伏,手脚无力。
顾元白闭上了眼,他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用舌头推着薛远的舌尖出去,可薛远还以为他是在回应,更加凶猛得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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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怎么连舌头都这么有力,他是吃什么长大的?
顾元白鼻息间炙热,稠黏的气息带着甜腻腻的味道,他用仅剩的力气踢了薛远一眼,薛远才依依不舍地退开,难耐哑声,“怎么了?”
“爷够了,”顾元白大口呼吸一口含着冷意的空气,缓慢地眨着眼睛,“不亲了,太甜。我现在有些胸口发闷,手脚没力了。”
薛远暗藏得意:“我亲的?”
顾元白缓了几口气,才接着道:“心口发慌,不对劲。”
薛远瞬间清醒过来,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随后抱起顾元白就从巷子深处飞奔离开,转眼到了飘满莲花灯的河边。薛远顺着河流飞一般的走出了闹市,直直撞上了候在这儿的脸拉得老长的田福生。
田福生瞧见薛远就是冷笑连连,“薛大人,你——”
薛远沉着脸撞开他,“让开!”
宫侍们这才看清薛大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顿时人仰马翻,着急跟着薛远跑了起来。
顾元白抓紧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他尽力去感受自己现在的状态,心里慌乱,心跳加快,若说是因为与薛远接吻而变成这样,他不信。
这样的心慌明明是外在而引起的变化,顾元白脑子里都不由有些空白,他咬着牙撑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像是撑过去了那个临界点,呼吸骤然一松,从心口漫上来一股反胃欲望。
他从薛远怀里挣脱,踉跄扶着门框俯身干呕。薛远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在他干呕完后立刻拿着衣袖擦净唇角和额旁汗意,心疼地顺着背,“圣上。”
田福生眼皮跳了好几下,连忙上前一步挡住旁人的视线,高声道:“薛大人,大夫来了,快让大夫给圣上把把脉!”
因为薛府离得近,所以薛远直接将顾元白给抱回了薛府。圣上被扶着坐下,大夫上手把脉,稍后,皱眉疑惑道:“只觉得圣上心口跳得快了些,脉搏紊乱了些,并没有看出什么。”
顾元白神色一暗。
良久,他挥退了旁人,只留下身边的宫侍和硬赖着不走的薛远,“田福生,朕近日走动得多了就会手脚无力,今日更是心口发慌。你日日跟在朕的跟前,朕问你,你会不会也如此?”
田福生没想过这事,此时细细回想起来,摇了摇头,“圣上,小的倒是没有这样过。但说来也是奇怪,小的往常跟在圣上跟前的时候还容易犯困,近些日子却不是如此,反而觉得有了些神,晌午的时候愣是神气儿十足,都能去跑上一圈。”
顾元白沉默了一瞬,又一个个问了平日里陪侍在身边的人。
这些人要么是没有感觉,要么就是觉得神好了一些,没有一个有如顾元白这样的表现。但他们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身子骨都要比顾元白的健康,比田福生的年轻。
顾元白原本觉得自己是遭人暗算了,问完一圈下来之后,又加了一个怀疑的选项,那便是他的身体开始衰败,寿命要走到头了。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看着他的薛远更是捏着椅背,手指发白,死死咬着牙。
死亡对薛远来说不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但现在是了。
沉默的气氛蔓延。
突然,顾元白又攥紧了胸口处的衣衫,他脸上的表情痛苦,感受着重新升起的心慌和焦灼,这种感觉好像变成了真实的火焰,在体内毫不留情地烧着顾元白的五脏六腑。
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顾元白心道,妈的。
草他妈的。
老子的命,老子保护了这么久的一条命,谁都别想这么轻易从他手中拿走。
*
还好这样的情况只来回反复了两次,顾元白挺过这找不到点的心慌意乱之后,他已经累得没有力再回宫,“薛远,朕要安歇。”
薛远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宽阔后背正对着皇帝,“臣带您去安置。”
背着顾元白回卧房的路上,披着月色,星辰仍然繁盛,却没了之前的那些轻松心情。
顾元白看他一直沉默不语,突然懒懒地道:“薛九遥,你的舌头挺甜。”
薛九遥手臂一抖,差点把圣上从背后滑下去,稳住脚步,闷声:“嗯。”
顾元白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的后脑勺,头疼,“你怎么不该说话的时候废话这么多,该说话的时候又不说话了。”
薛远的心口一抽一抽得疼,抱着圣上的手还在抖着,“圣上,我心里疼得难受。”
“……怎么就变成你心疼了,”顾元白轻声道,“我还没叫疼呢。”
他这句话说完,便察觉到了薛远的手一紧,就着月色低头一看,薛远脖颈上的青筋已经爆了出来,顾元白甚至能听到他牙齿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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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不说话了。
他甚至理不清他和薛远如今的关系,君不君臣不臣,既不是伴侣,又并非玩玩而已的床伴。
剪不断理还乱。
等到顾元白被薛远放在了床上,顾元白伸手勾着薛远的下巴,道:“朕夸你嘴甜,你就没点反应?”
薛远叹了口气,想要拨去他的手,“圣上,臣现在嘴里都是苦的。”
顾元白回手,闭上眼躺在了床上。
他这幅样子,虽是刚刚难受过,但眉目之间还是充斥着活人的生气,薛远站着看了他半晌,抹了把脸,给顾元白脱去了鞋袜和外衣,搬来了一盆热水,沾湿巾帕给他擦着手脚。
薛远本来以为顾元白已经入睡了,但在他给顾元白擦着手指时,顾元白突然道:“薛九遥,朕身子不好。”
薛远顿了一下,继续擦着手,哑声,“我知道。”
顾元白的声音好像突然变得悠长了起来,又好像夹杂了许多的寒风,同薛远隔着一条长得看不见头的街市,走了再久,也好像只走了三分之一,“我不想死,但有些事却不是我说不想就可以。理智点来说,薛九遥,你最好对我点到即止。”
啪嗒。
巾帕掉在了地上。
薛远弯腰捡起巾帕扔在了水盆里,他沉默了半晌,才道:“什么叫做点到即止?”
顾元白闭着眼,好像没听见。
薛远心底的酸涩肿胀已经逼红了眼,他死死看着顾元白,但顾元白却不看他。
“你当真是厉害,顾敛,你一句话就能逼红老子的眼,”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忍着,五指捏得作响,“点到即止这四个字,我从来就不会写。”
顾元白终于睁开了眼看他,薛远腾地起身,神情乍然狰狞了起来,“你活着,我寸步不离看着你。等你要死的时候,我先给自己胸口来一刀,堵也要堵了你的黄泉路。”
他转身就走,门窗哐当作响。
顾元白忡愣,可下一瞬门框又响了起来,薛远走进来往顾元白手里塞了一个木雕,又风一般地快步离开。
房内终于没有声响了。
顾元白抬起手,手中的木雕光滑温润,眉目间有几分顾元白的影子,唇角带笑,衣袍飘飘。
手一翻,木雕背后刻着两行字。
[景平十年,臣为君所手刻。
此臣奉上生辰礼,望喜。]
第116章
第二日一早,离开薛府时,顾元白本以为薛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但门一打开,顾元白还是与胡子拉碴的薛远对上了视线,薛远扯起冻僵了的笑,肩膀上浸透一层水露,“圣上,臣要进宫。”
“……”顾元白,“进宫做什么?”
薛远:“护着你。”
顾元白不由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又从他的胡茬和眼底青黑上移开,“要俸禄吗?”
“圣上管吃管住就行。”薛远道。
顾元白颔首,干脆利落:“跟着。”
出宫的队伍里面又多出来了一个,薛远将长靴裹紧,腰间刀剑整好,重新入了贴身侍卫的队伍里。
他看着顾元白的背影,眉目压低,握紧了刀柄。
回宫之后,顾元白就将东翎卫叫来,但还未吩咐下去让他们全面搜查寝宫与宣政殿的命令,监察处就有人前来拜见圣上。
这一批人是从沿海归来,他们被顾元白派遣去探查海盐和池盐一事,在西夏青盐暗中盛行的时候,顾元白一直在寻找开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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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那就是去沿海周边寻找未曾见过的作物,看看是否有其他洲的种子随着海浪拍到了大恒边界,或者是被海鸥衔来,然后在沿海处生根发芽的东西。若是真的能在沿海发现土豆或者玉米的种子,那当真是大喜一件了。
这批人已到沿海有两年时间,这还是第一次回来。顾元白命东翎卫在一旁等待,让监察处的官员上前。
监察处的官员行完礼后,未曾废话,先禀明了沿海晒盐一事,又将地图交予顾元白,顾元白看着地图上的红点,“这些便是新找出来的岩盐和池盐?”
“是,”监察处官员道,“臣等在两浙一地山凹处发现了盐湖,经过不知多少年的烈日暴晒,其中的湖水早已干涸,只剩亮如雪片的盐粒。这一处的盐湖有许多,臣等试了一番,正是可以吃的食盐。”
“天然晒好的食盐,”顾元白眼睛一亮,“多吗?”
“大大小小连绵一片山头,”监察处官员谨慎道,“那处已托守备军包围起来,细查之下发现山中动物都喜在午时前去舔一座山壁,臣等前去一看,用匕首未曾刮动几下,就显出了污浊颜色的盐粒,再刮几下,里头便是雪白的盐。那些山头隐隐约约有白雪覆盖,臣那时才明白,覆盖山头的不是白雪,而是石盐。但臣等人手不够,只先行回来禀报圣上,还未查探数量多少。”
顾元白呼吸重了起来,“那这些有盐湖的山头?”
“是,”监察处官员也不禁露出了笑,“这些山头,臣等大胆揣测,都是一个个大的盐矿。”
这个惊喜来得太过突然,顾元白猝不及防后便是喜上眉梢。监察处的人见到圣上这般模样,也心中欣喜满足,又拿出了一个木盒来,“圣上,我等从沿海一处回来时,发现临海的富贵人家都喜欢点上一种香料,这等香料香味宜人,还有提神醒脑之效,臣等特意带来以献给圣上。”
顾元白欣然应允,让田福生接过,灭了殿中熏香,通风透气之后,点燃监察处官员带来的香料,摆于书桌之上品鉴。
氤氲烟雾从香炉之中袅袅升起,清淡而雅致的香味慢慢弥漫,顾元白脸上的笑意却是一顿,最后缓缓敛,凝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随着他的表情冷下,殿中气氛也好像骤然被冻住了一般。偌大的宫殿,竟只有这缥缈雾气在随风而动。
顾元白慢慢地靠后,倚在椅背之上,他喜怒不定地道:“这是沿海来的香?”
监察处官员面色一肃,“臣不敢胡言,这香正是从沿海而进入我大恒的香。”
顾元白的呼吸急了一些,他的手已经捏住了座椅扶手,指尖发白,滔天怒火隐隐,“朕知道了。你们一路辛苦,先行下去吧。”
监察处的官员面带忧色,极为听话地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顾元白看向东翎卫,眼神如同淬了冰,“把西夏七皇子请来!就说朕请他过来陪朕共赏御花园。”
东翎卫立即领命而去,顾元白面色阴沉,黑得滴墨,他倏地伸出手将香炉狠狠砸向殿中,咣当一声,殿中宫侍跪倒在地,发出沉闷一声响动。
“沿海的香,沿海的香料!”顾元白额角青筋浮现,“竟然成了西夏的国香!”
西夏在内陆,是以后宁夏、陕西一带的位置,与大海隔着大恒遥遥相望,这样的内陆国家,怎么会有一个从沿海进来的香料成为国香!
香炉在地上滚了几圈,被薛远踩在脚底下,薛远眉眼阴翳,上前去扶住了气得浑身发抖的圣上。
顾元白被他扶着重新坐了下来,他目光沉沉,看着打翻一地的烟灰,脑海之中电火石光,突然闪过了一个词。
成瘾物。
*
风从殿门吹进,发丝衣袍朝前方飞舞。傍午的阳光撒在宫门处,拉长至案牍前,顾元白却觉得四肢发寒。
他抓着薛远的手,手指在薛远的手背上掐出一道道指印。
成瘾物,什么叫做成瘾物?
最有名的应当就是鸦片。中华人又恨又惧的有名成瘾物,就是用罂粟的果实制作而成的鸦片。
还有五石散。
五石散在魏晋时期流行,现在很少有人用了。但鸦片却是从唐朝就有外朝上贡,一直被认为是入药的良药,对了,鸦片在如今不叫做鸦片,叫做罂粟粟。1
寒气直窜入脑海,五脏六腑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黑气,顾元白感觉手脚冰冷,他没有力气去握住薛远的手了,在快要脱落时,反手被薛远握住。
薛远压抑着道:“圣上。”
顾元白茫然抬头看他,然后道:“薛九遥,我似乎中毒了。”
成瘾物少许服用,甚至可以是入药的良药,顾元白相信在他层层把控下的太医院,若是真的有人暗中让他吸食了成瘾物,那很有可能只是细微的用量,这样的用量看在御医的眼中也许只是对顾元白的身体有益而已。
但心慌,呼吸困难,离开宫殿一久便是手脚无力,干呕反胃,这明明已经有瘾了。
薛远手中骤然一紧,他死死咬着牙,颔角鼓动,好似要暴起,“香?”
顾元白看着他这一副随时要去找人拼命的样子,反而冷静了下来,“也并不一定。”
若说他成了瘾,那昨日的反应也实在是太容易挺过去了。即便顾元白没有吸过毒,但也知道真正有瘾的人戒断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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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的是西夏国香出了问题,但太医院没有检查出来其中的危害,只能说其中的用量微小到危害不了正常人的健康,只有“提神醒脑”之效。
他的这幅敏感衰败的身体,很有可能对这种成瘾物反应过度。
顾元白想到这里,倒是心中一松,“先等西夏七皇子来。”头一次感谢自己的身体不好,“西夏国香一事,朕不信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朕。”
薛远呼吸一滞,“你不先请御医?!”
顾元白一愣,看了他一眼,“等一等。”
薛远不多话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弹了弹刀剑,站在一旁陪着他等。
顾元白想到了昨晚薛远所说的要给他堵着黄泉路的话,神色微变,“田福生,叫来御医在偏殿等候。”
别了吧。
两个人挤一条黄泉路,挺挤的。
*
东翎卫去请了西夏七皇子,却把西夏的二皇子也一同带来了。
西夏的二皇子神情忧虑,笑意也唯唯诺诺,“外臣擅自跟来,还请您原谅外臣。”
“多礼了,”顾元白笑吟吟地看着这两位西夏的皇子,“来人,赐座。”
两位西夏皇子坐下,顾元白与他们缓缓聊了几句西夏风俗,冷不丁问道:“七皇子,你闻闻朕殿中的味道可否熟悉?”
李昂顺双目微眯,细细闻了殿中味道,笑了,“必然熟悉,这正是我西夏的国香。我西夏上到父皇,下到百官富豪,都喜欢极了这个香。”
顾元白重复道:“上到皇帝,下到百官富豪……”
他心底一沉。
“正是如此,”李昂顺道,“父皇宫殿之中的熏香味道要比圣上这里更要浓郁,他实在爱这个香,即便是入眠后也要宫人时时续上香料,若是夜中香料断了,我父皇甚至会心慌意乱地从梦中惊醒。”
顾元白闭上了眼,“朕也觉得这味道不错。”
已然是慢性毒药了。
李昂顺眼中自得之色浮现,“此香用起来可让人乍然清醒,我西夏名臣都对它赞誉不已。”
顾元白已经没了聊下去的兴致,借口身体不适,便让宫侍带着两位皇子前去御花园一逛。
二皇子乖乖起身,李昂顺却面露失望,正在这时,他突然觉到了一阵不善目光,迎头看去,就见大恒皇帝身后站着一个英俊非凡的侍卫,正盯着李昂顺的手指看。
李昂顺眉头一皱,怒气还未升起,便转眼看到墙角隐蔽处也站着两匹站起来如人般高大的黑皮大狼,这两匹狼眼睛幽幽,也在盯着李昂顺的手指看。
李昂顺寒意升起,转身跟着宫侍离开宫殿。
片刻,偏殿御医上前,为圣上把脉,圣上闭着眼睛,仍然在为李昂顺口中的“万民吸食国香”的说法而胆寒。
西夏的皇帝已经成瘾很深,西夏人还未曾发现这香的坏处吗?是什么人同西夏交易了如此多的成瘾物,又让西夏将这些成瘾物送到了顾元白这里。
西夏拿出来的如此多的赔款,是否也是因为此。
“查,”顾元白声音哑哑,压着万千重担,“去查这些香从哪里运往西夏,再去查沿海的香是从哪里进入的大恒。”
这种的成瘾物,几乎是权力的最高象征,是统治别人控制别人的利器。
绝对不能忍,绝对要查清楚是谁在觊觎大恒,是谁胃口大得想连西夏也一口吞吃入腹。
第117章
御医给圣上把脉的时候,薛远就站在一旁,直直盯着他们看。
顾元白因为吸了十几日的西夏国香,心中不虞,脸色浮浮沉沉地难看。薛远只以为他是身子不适,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冷面阎王,下颔冷峻,嗖嗖飚着冷气。
御医把完了脉,在两位爷的眼神中肯定道:“臣可用性命担保,圣上的身子骨没浸入这些香料之中的药物。”
顾元白道:“这叫毒。”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00
御医擦过额头上的汗,“是,那就是毒。”
御医理解不了“成瘾”一词,不知道什么叫做“副作用”,他只知道里头并无杀人的毒,只有让人提起神气的药物。现实就是如此,魏晋时期,五石散在上层社会之中流传,即便是死了人,也没人愿意断。
他们不晓得危害的一面,不相信其中的可怕。
顾元白让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一个个来看过他的身体,从他们的言语当中得出一个结论:他还没有到成瘾的程度。
正是因为体弱,才会在短短十几天之内便有这么大的反应,若是长年累月的无法察觉,怕是早已不知不觉就中了招。
顾元白一想到这,就是寒意和怒火并起。直到入睡之前,他躺在床上,气得双手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薛远给他倒了杯温茶,看了眼绸缎被褥之上轻微颤动的白玉手,眼皮猛得跳了几下,握住,“怕什么?”
顾元白从牙缝中挤出话:“朕这是被气的。”
他恨不得生吞其肉的模样,眼底是波涛汹涌的狠意,“图谋大得很,手段恶心得很。自己是有多大的胃口,一口气不怕撑破了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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