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芥子
“我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完全没有防备,腹部被他连着刺中两刀,后头我们打斗起来,他拿花瓶砸晕了我。”
叶怀安一边说一边冷笑,口供完全颠倒黑白避重就轻,但几个出庭作证的人,包括他们表叔和其他亲戚、叶家大宅的帮佣都肯定了叶怀安的说法,叶怀宁在去洗手间之前,确实行为正常,没有任何发情期的反应。
叶怀宁面无表情,始终没有正眼看叶怀安。
他还是遗憾,当时走得太快,没有干脆把这个人杀了。
轮到叶怀宁供述,平静陈述了当时的情况:“我的发情期本来就是那两天,而且因为身体原因,发情期不太稳定,时常会提前,那天吃完饭我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去了一趟洗手间,后来灯黑了,房门怎么都打不开,我有幽闭恐惧症,当时立刻就慌了神,发情期在极度恐惧下提前,之后接到电话,只说了两句就没电关机了,我因此更加害怕,再之后门打开,他拦着不让我走,当时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之后就没了意识,做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叶怀宁的辩护律师向法官提供了相关资料,全是叶怀宁的过往病历,以及恐惧能诱使发情期提前的权威学术研究结论。
叶怀宁腺体被摘也写在病历里,这个不是这次庭审的证据且涉及叶怀宁隐私,只有法官看过,并未当庭公开。
控方律师盯着叶怀宁的眼睛,问他:“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凶器?”
“防身用的,”叶怀宁淡道,“好几年的习惯了。”
“你之前几次当着受害人的面,亲口说会杀了他?”
叶怀宁神色不动:“气话而已,他也经常说不会放过我。”
“你似乎以前就跟受害人起过多次冲突,十年前就曾因为打架致他肋骨断裂入院三个月?”
“我也因为他住院过很多次,这些在病历里都有记载,他以前就经常囚禁我,将我关在一个地方不开灯吓唬我是他的老把戏了,从我六七岁大一直持续到成年,我的幽闭恐惧症也是因为他才有的,那天确实是他先关起我才导致之后的种种。”
叶怀宁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旁听席上一阵哗然。
季饶低头,难受地闭了闭眼。
听到叶怀宁亲口提起,远比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更叫他揪心,他知道叶怀宁面上表现得这样不在意,其实只是不想把血淋淋的伤疤揭开当众展示。
徐因醒目露愕然,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唐敏,想要向她求证。
唐敏没出声,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徐因醒,这是真的。
叶怀安多次囚禁叶怀宁这事,唐敏父亲和从前为叶家工作过的老人都给出了证供,叶怀安的表情更加阴冷,死死瞪着叶怀宁,控方律师提醒法官:“这一点并不能直接证明案发当天晚上,受害人也对被告有过囚禁行为。”
叶怀宁的律师则道:“根据监控显示,被告从案发现场离开是七点四十,直至有人发现受害人,呼叫救护车和报警已经是八点半以后,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别墅中其他人据口供一直在后面工人房中,是受害人要求他们不要出来打扰,且经证实,当时现场电路处于关闭状态,是否可以合理推测,是受害人像过往多次那样,打算恐吓威胁被告,特地要求其他人回避,并且关闭了电路?”
控方律师立刻提出异议:“根据受害人所述,当天是家族聚会,他不希望让外人参与故而要求其他人回避,关闭电路是因为雷暴雨导致的跳闸,并非受害人所为。”
叶怀宁的律师再次提醒法官:“被告是身高、身形、体力都与受害人存在巨大差异的omega,且曾经多次为受害人所伤,对受害人存在很大的心理恐惧,案发当日如果没有受害人的先行挑衅和恐吓,导致他发情期提前失去理智行为失控,他主动攻击受害人的概率微乎其微,也绝无可能将受害人重伤。”
之后轮到季饶出庭作证。
“我打电话给他是七点十五左右,电话接通只有几秒很快挂断,我听出他声音不对劲,担心他出事,从其他人那里问出他回了家,立刻开车去找他,中途下了雨,到达叶家别墅外大约七点四十,我看到他站在大雨里,神智全无,立刻下车过去,我喊他没有反应,我看到他脸色不正常,而且手上身上都是血,赶紧把他带上车,之后我发现他到了发情期,在车上给他喂了抑制剂。”
控方律师问:“你看到他身上有血,为什么不报警?”
“他处于发情期情绪失控,后头吃了抑制剂也不肯理我,我并不知道别墅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一直到第二天清早警察找上门。”
“你确定他当时已经处于彻底发情状态?”
“确定,他脸很红,眼神涣散,不断往我身上贴,完全没有理智,确实是彻底发情期的反应。”
“你和被告是什么关系?”
季饶看叶怀宁一眼,镇定答:“我标记过他。”
话音落下,旁听席上的哗声更响。
叶怀宁别过脸去,轻阖起眼。
控方律师继续问:“所以你们是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那么是否有可能,你为了帮他脱罪,在将他接走之后以alpha信息素引诱他提前进入发情期,好骗过之后的激素水平检测?众所周知,激素水平检测不能确到分钟,具体发情时间前后相差几小时,体内的激素水平波动完全在误差范围内。”
季饶回视律师,眼中没有半分慌乱:“犯法的事情,我不敢做,你的猜测毫无根据,而且,我的证词之前就已经通过了警方的测谎检查。”
控方律师提供了一段视频证据,是季饶住处的电梯内监控:“案发当晚你们从别墅离开,监控离得太远,不能判断当时被告是否确实处于发情状态,但是在这段视频里,被告跟着你回住处上楼,并没有任何发情期的表现,并且行动自如。”
“我刚才说了,在车上我就已经给他喂过抑制剂,到我家时他的神志已经恢复了大半,才会有视频中的表现。”季饶镇定解释。
“既然你们是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为什么被告处于发情期,你的做法是选择喂抑制剂,且你们之间表现得这么不亲密?”
季饶的神色略冷:“我选择怎么做,我们关系亲密不亲密,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控方律师不依不饶:“被告的一系列反应、你这个标记者的做法,以及你们之间的互动,很难让人信服他当时的确是处于发情状态,对待刚刚经历彻底发情后吃了抑制剂的omega,一般alpha的表现绝不会像你这样冷漠,你确定他当时确实是处于发情期吗?”
控方律师的话语已经十分尖锐,旁听席上不时有人交头接耳,季饶又一次看向叶怀宁,叶怀宁垂着眼神色木然,季饶心里一阵难受:“我确定。”
“……我给他喂抑制剂,不敢离他太近,是我只能选择这么做,我是公众人物,如果你之前关注过娱乐圈新闻,就知道我和别人的绯闻曾经闹得全网皆知,我背着我的omega和别人纠缠不清,我背叛了他,他和我分了手,那晚如果不是我主动去找他,他根本不会向我求助,我没有资格再碰他。”
“他在我这里受过很重的伤,更不可能如你所说,答应让我用信息素诱导他强制提前发情。”
旁听席上的声音再压不住,庭审一度中断,最后闹得连法警都出来维持秩序。
比起微博上含糊不清的一句“朝三暮四、左右动摇”,当庭承认出轨,且是对彻底标记过的omega出轨,这样的冲击力可想而知,所有在场媒体记者都打了鸡血,连带着今日关注的焦点也跟着彻底跑偏了。
后面庭审结束,择日再行宣判。
季饶一走出法庭就被蜂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他这边只有一个小张帮忙挡着,寸步难行。
叶怀宁那边有保镖开路,走得很快,在快走出法院大门时,他回过头看了季饶一眼。
季饶回视他,隔着丛丛人潮,他们视线对上。
再之后,叶怀宁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和律师握手道别时,叶怀宁忽然问:“他刚才在庭上说的那个,之前和你商量过吗?”
律师解释:“他私下问过我,我同意了,今天的法官本身就是位很感性的omega,你的所有经历,包括病情,从前的遭遇,以及被彻底标记过的alpha背叛,这些都可以尽可能的博得法官的同情。”
叶怀宁点头,说了一声谢。
坐上车后,叶怀宁没再说话,一直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城市街景发呆。
焚心[ABO] 第54节
徐因醒几次看他,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没说。
第60章 “我放过你了,你就能放过自己?”
半月后,案件宣判。
叶怀宁自卫伤人的辩护因为证据不足,法院不予采纳,但认可了他的发情期检测鉴定报告,裁定他不用负担刑事责任,只需承担附带的民事赔偿。
结果不尽人意,但至少不用坐牢了。
判决下来后,季饶长出一口气,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叶怀宁,叶怀宁神色平静,这样的结果一如他的律师所料,他早有心理准备。
法庭内外依旧聚集了大批记者,直到叶怀宁上车离开,季饶都没机会跟他说上句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怀宁的车开走。
小张头疼地应付那些记者,总算护着季饶顺利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将追车的人远远甩在后头,小张回视线,松了口气:“季哥,现在案子结束了,……之后你自己怎么办?”
季饶没吭声,盯着手机屏幕。
这半个月他的日子很不好过,因为庭审那天当庭承认和叶怀宁的关系、承认自己的出轨行为,他又一次被推到了舆论风口浪尖。
负面抨击铺天盖地,alpha和omega的彻底标记关系原本就是社会人权话题的敏感点,彻底标记后的出轨更是十分严重的道德问题。至于季饶的粉丝,则更不能接受他和别人的彻底标记关系,粉圈又一次大地震,掉粉无数。
小张和团队其他人疲于应付,季饶则关了工作手机,没再去看网上那些舆论。他之前拍的那部戏已经杀青,除了关注案子进展,其余时间都花在了做音乐和学习提高演技上,就算事业要从头开始,他也认了。
小张又喊了他一声:“季哥?”
季饶回神:“没事,我最近做音乐,打算年底或者明年发歌,其他的工作你帮我尽量谈吧。”
他刚给叶怀宁发了条短信,问叶怀宁今天下午复诊,需不需要他陪着一起去。
叶怀宁那边一直没回复。
这事是之前那次叶怀宁住院时,他从叶怀宁的主治医生那里打听来的,叶怀宁每个月都会回医院复诊一次,时间固定,今天刚到法院时他还和叶怀宁的助理确认过,虽然对方不肯明说,但表情已经告诉他确实就是今天。
叶怀宁握着手机回复消息。
今天宣判,徐因醒、唐敏他们还有工作,没跟着一起来,这会儿纷纷给他发微信来确认结果,叶怀宁一一回了,直到季饶的短信跳出来。
“怀宁,你下午是不是要回医院复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叶怀宁盯着那一行字,微微愣神。
前座的助理回头问他:“下午要去医院,叶总是先回公司去吃个便饭吗?”
叶怀宁顺手了手机,点头:“去吧。”
他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公司,正好去处理些积压的工作。
下午两点,叶怀宁的车开进医院地下停车场,季饶已经在这里等他,正靠在车门边抽烟。
叶怀宁下车,季饶碾灭烟走过来。叶怀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走近,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季饶跟上。
他们甚至没有打招呼,像是默认了这样的情形。
叶怀宁做了全面身体检查,又一次检测了体内激素。
主治医生拿着报告十分高兴:“不错,这几个月你体内激素水平越来越稳定了,从今天开始之前吃的那两种药可以停了,我会给你开另外一种,每天的用药剂量能比之前减少三分之二。”
季饶心中稍定,就听叶怀宁淡声问医生:“去标记手术,什么时候能做?”
心脏在一瞬间紧缩起,季饶用力握了握拳头,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医生道:“再等半年吧,半年后你还是坚持要做,我帮你做。”
叶怀宁点头:“多谢。”
之后医生让他们稍等,叶怀宁还有一个身体检查报告要再半小时才能出。
在等候处坐下,叶怀宁接到了徐因醒的电话:“叶哥我刚录完节目,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这件事情过去了就忘了吧,我们往前看。”
叶怀宁一笑说:“我知道。”
“那你晚上有时间吗?出来玩吧,我多叫几个人,给你庆祝官司过去,去去霉气。”
叶怀宁没有拒绝:“好,地方定了发消息给我。”
挂断电话,叶怀宁嘴角笑意跟着敛,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季饶涩声开口:“一定要做去标记手术吗?”
叶怀宁轻蹙起眉,季饶看着他又一次问:“一定要做吗?”
叶怀宁转开眼,一顿,说:“早晚要做的。”
季饶喉咙滚动,将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强咽下:“就算正要做,也等你找到别的真心喜欢的alpha再做吧,那样……至少你受的折磨能小一些。”
这几句话,他说得格外艰难,喉咙里像卡着一团气,上不去下不来,让他分外难受。他其实一点不大度,一点都不,可在叶怀宁面前,他没有计较的资格。
叶怀宁没看他:“那天徐因醒来医院看我,你其实在病房外吧?”
“你已经知道了,我打算给他机会,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呢?你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来?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还透着无奈。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季饶坚持问:“我放过你了,你就能放过自己?”
叶怀宁的目光落向别处,再无言语。
季饶起身,去外头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水来,拧开瓶盖,递给叶怀宁。
“你嘴唇干,喝口水吧。”
叶怀宁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伸手谢过,小声说了声谢。
喝了几口,他主动问起季饶:“你的工作……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季饶随口答。
“最近盛星在筹拍个电影,剧本还不错,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机会试镜。”
“就当还了我这次出庭帮你作证的人情是吗?”
季饶摇头:“我宁愿你一直欠着。”
叶怀宁皱眉,季饶认真解释:“我知道你们那个电影,里头没有适合我的角色,等下次再有机会再说吧。”
“你的事业心就是这样的?”
季饶一笑说:“不合适的角色演了只会适得其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不想急功近利,慢慢来吧,今年打算先做音乐,避避风头。”
叶怀宁彻底无话可说。
他的身体检查没什么问题,拿了药直接离开。
在停车场上车时,季饶又一次喊住他:“怀宁,……我不想放弃,就算一点可能都没有了,我也不想放弃。”
叶怀宁没再吭声,上车离开。
车子开出医院,手机上到季饶发来的短信消息。
“在你能敞开心扉接受别人之前,至少不要彻底推开我,等有一天你真决定为了另一个人去做去标记手术,我不会再打扰你。”
叶怀宁愣神片刻,点击了删除。
入夜,叶怀宁去了和徐因醒约定的酒吧。
这里是间静吧,走进去才发现只有他和徐因醒两个,徐因醒把这里包了场。
“不是说还有其他人?”
徐因醒笑了笑解释:“怕叶哥你跟他们没什么好聊的,他们问东问西让你尴尬,没叫他们,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吃个饭喝酒聊聊天吧。”
他叫了附近酒店的外送,一桌子的美食,还有美酒,再点上蜡烛,在酒吧昏暗暧昧的灯光烘托下格外有气氛。
叶怀宁虽然觉得好笑,但难得徐因醒有这个心,他不想扫兴,于是坐下,在徐因醒举杯时也举起杯子,与他的轻轻一碰。
“这一关总算过了,霉运退散,以后叶哥你一定会顺顺利利、无忧无难。”
徐因醒嘴甜,叶怀宁被他逗笑:“借你吉言。”
徐因醒想问他以前的事情,他庭上说的被叶怀安囚禁那些,但见叶怀宁心情难得不错,又不想他回忆起不高兴的事,想想算了:“我听我爸说,你打算把叶氏股份卖给他,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是吗?这样也好,叶怀安那个混蛋以后大概没力找你麻烦了,这事是季饶他给你们牵的线是吗,叶哥,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叶怀宁抿了一口酒:“这事不好把你牵扯进来,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不会跟你客气。”
徐因醒立刻点头:“只要是叶哥你的事情,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为你赴汤蹈火。”
叶怀宁继续笑:“没那么夸张。”
他又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酒味很淡,但果味能浓、很甜:“这酒淡得快没味道了。”
徐因醒给他添了些:“你喝了酒容易醉和头疼,这个果酒我特地给你调的,好喝吗?”
叶怀宁随口问:“谁跟你说我容易醉容易头疼?”
“季饶呗。”
徐因醒实话实说,是谁说的就是谁说的,他不会在叶怀宁面前故意把季饶撇开。
叶怀宁微怔。
徐因醒略一犹豫把话都说了:“那天他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习惯和喜好,我问他是不是打算把你拱手让给我,他说不是,说你也可以尝试去接受别人,这才是公平,……算了,我跟他怎么说都是情敌,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叶怀宁安静吃着东西,没再接腔。
“叶哥,要不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徐因醒忽然提议。
叶怀宁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这也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啊,我自己想去嘛,反正之前团队解散演唱会已经开完了,新工作还没这么快,趁这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玩啊,你也该歇一歇了。”
叶怀宁心里升起丝微妙的触动,从前他与那人说一起去旅行,现在却是徐因醒和他提议。
“好,你想去哪里?”
徐因醒笑问他:“叶哥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随便。”
徐因醒眼珠子一转,看到一侧墙上贴的世界地图,旁边还挂了飞镖,于是和叶怀宁说:“叶哥朝着那幅地图扔飞镖,飞镖落到哪我们就去哪。”
叶怀宁觉得这个提议还有些意思,伸出了手。
焚心[ABO] 第55节
徐因醒笑嘻嘻地将飞镖递给他:“闭上眼睛扔。”
叶怀宁如他所愿,闭眼,干脆利落地出手。
徐因醒吹了声口哨,跑过去一看,冲叶怀宁竖起大拇指。
他选中的地方,恰巧是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度假岛,他们过去玩正合适。
叶怀宁一笑,同样冲徐因醒竖起拇指。
徐因醒将飞镖拔下,忽然想到他比赛时的vocal导师似乎最近会在这个岛上办婚礼,他们一个团的还一起凑了份子钱,季饶跟那个导师关系不错,……他会去参加婚礼吗?
嘶,怎么哪都有他。
第61章 始终没有再上前。
选定了地方,两天后出发,搭乘徐家的私人飞机。某些方面而言,徐因醒和叶怀宁十分相似,一样的有钱任性。
叶怀宁被徐因醒的热情感染,同样对这趟旅行生出了期待,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好好玩过。
飞机降落在南太平洋的岛国,时值傍晚,但很不凑巧,在这个地方他们又一次碰到了季饶。季饶是坐商务航班来的,和他们在机场门口撞上。
徐因醒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十分不爽:“季老师,不用这么紧迫盯人吧?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
季饶看着叶怀宁说:“我来参加婚礼,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你们一起过来玩吗?”
叶怀宁转开眼,没理他。
来接叶怀宁和徐因醒的车已经停在机场门口,上车后徐因醒冲季饶比了个朝下的大拇指,车子扬长而去。
“早知道他也是今天过来,我们不来这了。”徐因醒小声嘟哝。
叶怀宁随口说:“为什么要换地方?没必要特地避开,我们玩我们的就是了。”
徐因醒撇嘴:“我就是觉得他运气太好了。”
叶怀宁没再吭声,望向车外,看沿途快速退去的海岛风景。
他们入住在这座岛上最大的星级酒店,还遇到了熟人,徐因醒比赛时的vocal导师结婚,婚礼在这里低调举办,圈内朋友只请了几个,季饶是其中之一。
正好碰上了,回房放下行李,他们一起去道了个喜。
季饶也才刚到,他要做伴郎,正在和新人沟通明天婚礼的细节,目光落到和徐因醒同来的叶怀宁身上,喊了他一句:“明天婚礼你来吗?”
徐因醒跟人闲聊天,叶怀宁走出落地窗,去外头的露台上抽烟,这间酒店的高级套房都是一间一间单独的临水木屋,婚房的后头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难得心情放松。
季饶跟出来,又一次问:“怀宁,明天的婚礼来观礼吗?”
叶怀宁随手弹了一下烟灰,淡道:“婚礼的主角又不是你,你代替别人邀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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