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曜权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千寻
万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将衣服脱了,然后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鸣鹤:“然……然后呢?”
鸣鹤不答他,默默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然后坐上床去,跪坐在万木大腿上,低眉看着他:“抱我。”
万木哆哆嗦嗦地伸手抱住了他。
鸣鹤皱眉:“你抖什么?”
“我……我冷。”
“抬起头,看着我。”鸣鹤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万木下意识抬头看他,此时的鸣鹤早已解开了发带,黑色的长发覆盖住小麦色的肩膀,身形纤瘦,却很结实,小腹上的几块腹肌排列均称却不显突兀,看上去有一种力量随时会爆发的美感。
“鸣鹤,”万木渐渐地看得有些痴了,喃喃道,“你跟平常……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鸣鹤目光直率地注视着他:“哪里不一样?”
“我也说不清,就觉得……特别漂亮。”
鸣鹤依然低眉看着他:“想不想抱我?”
万木老实地点了点头。
“想不想吻我?”
万木又点了点头。
鸣鹤不再说话,转身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万木还在床上呆呆坐着,不明所以地看着鸣鹤的背影。
待鸣鹤把衣服穿好了,万木才有些慌张起来:“鸣鹤,你……你就这样走啦?”
鸣鹤回眸看他一眼,眼角带出一丝讥诮:“低头,看看你的兄弟。”
万木低下头,发现自己胯间之物早已高高昂起头来,透出一丝欲求不满的肿胀感。
只听鸣鹤冷冷嘲道:“都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是断袖?“
万木如被人当头棒喝,坐在床上呆滞不能动。
—完—
番外:《合欢散》(鸣鹤x闻守绎)
【本文时间回溯到闻守绎二十岁出头的时候】
鸣鹤蹲在风月楼顶,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
那一轮弯月已经从天空的正中央渐渐往西偏移了,但是他家主子还未从风月楼里走出来。
这样的情况有些反常,鸣鹤想,主子自从升任丞相长史之后,虽然经常被丞相姜如海带着出入风月之地,但他十分自律,从未夜不归宿,如今……
他越想越感到担忧,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也顾不得影卫的身份,翻身下了屋顶,贴伏在包厢外的长廊之内,透过窗户一间间探寻闻守绎的下落。
终于,他找到了醉倒在地的闻守绎。
同一间包厢内,丞相姜如海与另一名官员,早已搂着美姬各自欢爱,只有闻守绎,虽有美姬在旁撩拨,他却满脸厌恶地一再将美姬推开。
鸣鹤看了一眼那两位旁若无人欲仙欲死的官员,估摸着他们也已经醉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于是便大大方方走了进去,一出手便先点了缠着闻守绎的那位美姬的睡穴,然后蹲下身扶起闻守绎,低声道:“主子,您怎么样?”
闻守绎睁开双眼,见是鸣鹤,便用力拽着他的胳膊道:“他们……偷偷在我的酒里撒了合欢散,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快带我离开。”
鸣鹤这才发现,闻守绎两颊上的红晕十分不正常,虽然仍保持了一定程度的神智清醒,但全身酸软无力,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主子,我背您离开。”鸣鹤说着,将闻守绎背上肩,便从窗外跃了出去。
他在月色下一路狂奔,背上闻守绎的体温越来越炙热,呼出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烫得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主子,再忍忍,我带您去找大夫……”
“别找大夫,”闻守绎立即阻止,“带我回家。”
“可是……”
“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他们为什么给您下药?”
闻守绎沉默了片刻,苦笑道:“丞相大人跟我开玩笑,说我跟着他数次出入风月楼,却从未见我沾染女色,便故意在酒中放了合欢散,想让我破戒。”
鸣鹤咬牙:“真是无聊的狗官!”
“嘘,小声点。”闻守绎虽然让鸣鹤小声,自己却笑得很大声。
鸣鹤背着闻守绎回了自家宅院,将他放在床榻上,然后打了一盆冷水,拧了毛巾敷在他脸上,为他降温。
闻守绎却搁开了他的手:“我又不是发烧,区区一条毛巾,根本没有用。你去放一桶冷水,我将身子泡在冷水中,或许会有效。”
“不行,”鸣鹤断然拒绝,“现在天气这么冷,您若是泡在冷水里,肯定会生病。”
大曜权臣 第109节
他想了想,凑近闻守绎,低声道:“主子,如果您嫌风月楼的女子不干净,我便去找个干净的女子来,帮您解了这药性,总好过您自己一个人忍着,好不好?”
“找女子……没有用。”闻守绎苦笑了一下,“我并不是嫌风月楼的女子不干净,我只是……不喜欢女子。”
“不喜欢?”鸣鹤一脸困惑,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闻守绎只好将话挑明:“我不喜欢女子,只喜欢……男子。”
鸣鹤呆了一下,突然道:“主子您怎么不早说?”
“嗯?”这会轮到闻守绎困惑了,鸣鹤这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只见鸣鹤道:“您若只喜欢男子,我便是男子,我可以帮您。”说着便要褪下闻守绎身上的衣衫。
闻守绎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眼眸深沉:“鸣鹤,你可想仔细了。”
“主子,相信我,我可以帮您。我以前在杀手组织培训的时候,师傅为了让我们顺利执行各种暗杀任务,曾经教过我们取悦男人的技巧,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
闻守绎听了哭笑不得:“你这话,我怎么听得慎得慌?”
“您放心,您是我的主子,我只会取悦您,不会害您性命。”鸣鹤将闻守绎身上的衣衫褪至一半,突然动作一停:“主子,我刚才忘了问,您是喜欢在上,还是在下?”
闻守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了半晌,才道:“在……下。”
鸣鹤也感到有些为难:“主子您若是在上,属下甘愿为主子献身,毫无怨言。但若主子在下,属下不敢犯上,所以只好……”
他说着,一口含住了小闻守绎,卖力吞吐起来。
闻守绎虽说一早便知道自己性向不同于常人,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取悦,再加上合欢散催情功效,刺激感令他一时难以消受,不消片刻便已泄了出来。
但仅仅是这一次,合欢散药效根本退不下去,鸣鹤便一次次帮他舒缓、发泄,直到最后,闻守绎精疲力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鸣鹤帮闻守绎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体温已渐渐退下,这才放下心来。他望着闻守绎的睡颜,低声道:“主子,您放心,您千方百计想要保守的秘密,以后,我会帮您一起守。”
—完—
番外:《不可亵渎》(鸣鹤x闻守绎)
闻守绎身着一袭清雅便服,背着双手从小倌馆中出来。
他的脸上蒙着一张五官平凡的人皮面具,没有人认得出,他就是当朝丞相闻守绎。
但是此刻,闻守绎却神色抑郁,即便是人皮面具也遮掩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
鸣鹤默默跟在他身后,保持三步距离,不敢有半分逾越。
突然,闻守绎停下了脚步,转身叱问鸣鹤:“你老实说,为何坏我好事?”
“主子……”鸣鹤低下头去,欲言又止。
“我让你说。”
“主子,他们不配……”
“什么配不配的,你搞清楚,是我去嫖小倌,不是被小倌嫖!”
鸣鹤抬眸看了闻守绎一眼,心里咕哝着,自己送进小倌馆让人压,还说不是被嫖。
却听闻守绎继续道:“要在小倌馆里找一个身强体健的男人多不容易,我好歹相中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居然就被你搅黄了,你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鸣鹤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主子,如果你真想……真想找个人,不如就让属下……”
“又让你用嘴么?”闻守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嘴上功夫好,但每次让你用嘴,跟我自己用手有什么区别?”
鸣鹤脸上汗涔涔下,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上了闻守绎,但是一面对自家主子,他那兄弟就不争气地萎了下来,实在不敢对主子做出丝毫逾越亵渎之举。
他还在兀自做着思想斗争,闻守绎轻飘飘丢下一句:“晚上戌时来我房里,如果还做不到,以后就别再搅合我的好事了。”
这日晚上,鸣鹤饭后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做了一百个引体向上,然后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进了闻守绎的房中。
闻守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主子,我准备好了。”鸣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跪下身欲替他宽衣解带。
闻守绎推了推他,有点嫌弃地道:“先去洗澡。”
鸣鹤仰起头看着他,一脸委屈。
“卖萌没有用,”闻守绎冷着脸道,“我不喜欢跟满身汗味的人滚成一团。”
鸣鹤内心泪流不止,他好不容易让自己激情澎湃起来,若是让凉水一冲头脑冷静下来,只怕他那兄弟也要跟着萎下来了。
但是主子有洁癖,主子命令他去洗澡,他不得不从。
当他洗刷刷完了之后再度回到闻守绎房中,闻守绎已经在床上等着他了,身上只盖了半身的薄被。
“主……主子。”鸣鹤低垂着脑袋走进去,根本不敢往闻守绎身上瞄。
“上来。”闻守绎掀开薄被,朝他勾了勾手指。
鸣鹤极力压抑着自己习惯性想要下跪的冲动,战战兢兢爬上了床。
闻守绎热情地张开大腿:“来。”
鸣鹤:“……”
闻守绎:“……?”
鸣鹤对着闻守绎两腿间的小闻守绎行注目礼片刻,然后果断跪了下来,一脸虔诚地用嘴含住了它。
“滚!”闻守绎大怒,一脚将鸣鹤踢下了床。
—完—
番外:《拜师学艺》(鸣鹤x伶舟)
最近鸣鹤很烦恼,因为他家主子伶舟,突然失忆了。
更让他烦恼的是,他家主子自从失忆之后就转了性,不再成天缠着韶宁和了,而是缠着他,原因是——他要拜师学艺。
“鸣鹤,快收我为徒吧!”伶舟拉扯着他的衣袖。
“主子,属下不敢。”鸣鹤低着脑袋拒绝。
“为什么不敢?”伶舟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地问。
“您是主子,我是影卫。影卫收主子为徒,不合礼数。”
“鸣鹤,你不说,我不说,不就没有人不知道了吗。”伶舟即便失忆了也还是聪明的伶舟。
“那也不合礼数。”鸣鹤继续低垂着脑袋拒绝到底。
“如果你不肯收我为徒的话,”伶舟不太高兴地鼓起了腮帮子,“那我要跟谁拜师学艺去啊。”
鸣鹤终于对他口口声声叫着的“拜师学艺”产生了好奇。“主子究竟想学什么?”
“我想学怎么诱惑男人。”伶舟直言不讳。
鸣鹤脑门上垂下三条黑线:“主子为何想学这个?”
“因为我看中了一个英俊帅气的官老爷,但是他看上去很高大上,不太好泡到手的样子。”
“请问那位官老爷姓甚名谁?”
“韶宁和。”
“……”那个男人用不着你泡……不对,那个男人早已经被你泡到手了啊主子!鸣鹤内牛满面。
“鸣鹤,教教我吧。”伶舟摇晃着鸣鹤的肩膀,继续采用可爱加可怜的柔情攻势。
“可是,你是怎么想到要跟我学啊?”鸣鹤又产生了第二个疑问,凭他平日里沉默寡言严肃刻板的形象,照理说应该不会被选为“诱惑男人”的学习对象啊。
结果就听伶舟继续直言不讳:“我听万木说,有一次你只要脱脱衣服,就让他的小弟弟站起来了。”
万!木!这!个!大!嘴!巴!!!鸣鹤在内心疯狂地咆哮。
“鸣鹤,教教我吧,”伶舟不依不饶地拉扯他的袖子,“怎么样才能脱了衣服就能让韶宁和的小弟弟站起来。”
“……主子,请随我来。”鸣鹤满头黑线地转身离开。
主仆二人进入一间屋子,鸣鹤私下里查探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然后才放心地关上了门。
转过身时,发现伶舟已经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鸣鹤大惊,忙跟着下跪:“主子,您这是做什么?”
“拜师啊。”伶舟一脸自然地道,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之前忘记准备束脩了。”
……这种事情要什么束脩啊!鸣鹤内心万分纠结:“主子,这拜师就免了吧,您快请起。”
“我怕不拜得认真一点,你不愿意倾囊相授。”
“属下一定倾囊相授。”鸣鹤指天发誓。
“那就好。”伶舟痛痛快快地起了身。
“……”主子您这是在诓我呢?鸣鹤后知后觉地发现,不论伶舟有没有失忆,都能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于是,要怎么做?”伶舟一副我已经做好充分准备了的模样。
鸣鹤酝酿了一番,说道:“勾引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同的对象,要用不同的方法。”
“那就拿韶宁和做例子好了,”伶舟道,“如果要勾引韶宁和,我该怎么做?”
“首先,你要了解韶公子喜欢何种类型的男人。”
“这个嘛……”伶舟想了想,“我去问问他?”
“那就不灵验了,”鸣鹤道,“这个要靠自己去揣摩,揣摩透了,再模仿着做出来,便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一早就去问了,势必会引起对方的警觉,这样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可是我现在又不在他面前,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伶舟愁眉苦脸地喃喃自语,然后他摆了摆手道,“算了,他的话,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他说着,看向鸣鹤,“不如先拿你做例子好了。”
大曜权臣 第110节
“我?”
“是啊,让我揣摩一下,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伶舟说着,凑近来盯着鸣鹤的脸仔细瞧。
“……”鸣鹤被他盯得一阵紧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主子,其……其实,我不喜欢男人。”
“啊?”伶舟显得十分意外,“难道你喜欢女人?”
“属下也不喜欢女人。”鸣鹤低下了头。
“那你喜欢什么?”
“属下……不应该有七情六欲。”
“是不应该,还是不想?”伶舟问得很犀利。
“不应该,也不想。”
“撒谎。”伶舟盯着他的眼睛,“我看得到,你的视线在躲闪,这说明你没有说实话。”
……主子你不是失忆了吗不是失忆了吗?!既然失忆了你还玩这么精明的推理游戏是闹哪样!
“鸣鹤,看着我,”伶舟捧着他的脑袋,让他正视自己,“跟我说实话,你究竟喜不喜欢男人?不准说谎哦。”
“我……”鸣鹤内心纠结良久,终于闭了闭眼,“我只喜欢一个男人。”
“谁?”
“我不能说。”
“我命令你说。”
鸣鹤紧紧闭上了嘴巴,表示沉默的反抗。
“鸣鹤,”伶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不说实话,我就要亲你咯。”
“别!”鸣鹤大惊失色,仓皇向后退了两步。
“这么害怕我亲你?”伶舟眼中的危险气息更甚,“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不是讨厌,是……”鸣鹤话说一半,突然一顿。
“是什么?”伶舟敏锐地捕捉到他欲言又止的下文。
“……没什么。”鸣鹤说完这句,再度闭上了嘴巴。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传来一丝温润柔软的触感。他惊愕抬眼,发现伶舟的面容近在咫尺,而他的视线一旦撞入对方的双眸,便犹如跌入两汪幽黯深邃的湖水,再也挣扎不出。
伶舟见他放弃了挣扎,像是得到了鼓励,悄悄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鸣鹤的唇齿。
鸣鹤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伶舟扶着鸣鹤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舌尖推了进去。随即,他感到一股更加炙热的温度将自己的舌尖包裹住,同时有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后腰,紧紧将他拥住。于是局势很快被扭转,鸣鹤夺过了主动权。
两人深吻了片刻,直到呼吸变得紊乱,才渐渐放开彼此。
逐渐恢复理智的鸣鹤,仓皇下跪:“属下冒犯,请主子责罚。”
伶舟却低头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微笑:“鸣鹤,我终于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了。”
—完—
番外:《漏网之鱼》(闻守绎x伶舟)
伶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这……什么情况?伶舟瞪大了眼睛,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之前的记忆。
然后,他慢慢回想起来——
今日是闻守绎三十一岁生辰,他跟着韶宁和来丞相府祝寿。
寿宴中场,他悄悄离席,跑到外头来透气,然后,他就偶遇了闻守绎。
事后想来,如果他做事能够再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场不幸的偶遇了。但“如果”这种东西,往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当时他怔怔看着闻守绎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站着的这个地方,正是闻守绎最喜欢一人独处的地方。可眼下他魂穿到了伶舟的身体里,在闻守绎看来,就是一个侵犯他私人领地的外来者。
“你是什么人?”闻守绎眯起眼打量他片刻,然后缓步朝他走来。
“呃,我……”
“你脸上易过容吧?”闻守绎压根没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只是盯着他的脸瞧了瞧,很快就识破了他的易容伎俩:“别以为往自己脸上贴一张人皮面具,我就看不出来了,易容这种东西,外行人看不懂,但是内行人可是一眼就能看穿。”
他说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伶舟:“你是要自己把面具摘下来,还是等我亲自动手?”
伶舟无奈,只能乖乖把面具撕下来。
下一刻,闻守绎望着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什么漏网之鱼?”伶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殷太尉啊,”闻守绎扬起嘴角冷笑,“明着不行,就来暗的了吗?”
他说着,伸手勾住伶舟的下巴:“一个男人长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能颠倒众生了?”
伶舟抬起下巴摆脱他的桎梏,眉心不悦地蹙了蹙,心中大致猜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此刻解释有用吗,恐怕只会越描越黑了。
“呵,脾气还不小。这算是欲擒故纵吗?”闻守绎将他的皱眉理解成了反抗,嘴角冷意更深,“那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伶舟还想说什么,忽觉后脑一阵钝痛,他便失去了知觉。
——回忆结束。
伶舟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横亘在床榻之上,以极快的速度默哀完自己的背运,然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脱身之计。
但思考模式尚未完全开启,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醒了?”耳边传来闻守绎的声音。
他撇了撇脸,看见闻守绎在床边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一双眼眸半含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寒冷。
伶舟没有答话,只是有点出戏地想,原来同样是一个人的声音,自己听和别人听,效果居然能相差这么多。
以前他还在闻守绎的身体里时,觉得自己的声音虽称不上清越动听,但至少听起来还算过得去,但是此刻,他以第三者的角度去听,却怎么听怎么觉着刺耳,难怪殷峰老在背后骂他是奸臣,这会连他自己都快要点头认同了。
闻守绎见他不答话,冷不丁拨开了他的衣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最好不要撒谎;二是你可以什么都不答,躺在床上乖乖让我为所欲为。”
伶舟一听这话就笑了,一脸挑衅地朝闻守绎勾了勾眼神:“我倒想看看,你打算如何对我‘为所欲为’呢?”
他就不信,闻守绎对着他这副小弱受的身子,居然还能硬得起来。
岂料闻守绎脸色变了变,随即站起身,慢条斯理将烛台移到伶舟胯下,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那你可看好了,别眨眼……”
伶舟顿时笑不出来了,闻守绎什么时候有爱死爱慕的癖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眼看着渐渐化身为恶魔的闻守绎越靠越近,他突然开口大叫:“作者你逻辑死了吗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犯规啊我摔!”
黑暗中,他猛然坐了起来,睁着双眼恍惚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个噩梦吗?
身旁的韶宁和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嘴里咕哝着:“伶舟你每次做完都不老实,不要动来动去地骚扰我啦。”
—完—
番外:《邂逅》(周长风x杜思危)
“所以说,弄破了麻袋偷走大米的犯人,就是那只仓鼠。”
周长风站在一群小伙伴中央,头头是道地分析完自己的推理之后,伸手指向了粮仓的某个角落。
孩子们一脸崇拜地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然而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仓鼠,而是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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