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游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青晏
“为什么你能扮演特定的角色。”他板着一张棺材脸问。
“和moba游戏一样,特定的角色都是要抢的。”贺泷递了干净的刀叉给他:“没玩过moba游戏?”
严缙云默了几秒,没有接,从一旁抽了副筷子。
贺泷的动作微微一僵,只得将刀叉放到一旁,用公勺给严缙云盛饭。
“我记得你喜欢吃鱼,桂鱼没什么刺,你多吃点。”
严缙云默然夺过碗,不知道哪儿排出一包白糖拆了,尽数倒进饭里。
贺泷有点震惊:“你加那么多糖做什么?”
“我喜欢。”严缙云冷冷道。
这话题不了了之。
贺泷咬了两口餐包,看严缙云埋头扒那掺满了糖渣的白饭,有些不忍心,将那盘培根焗蜗牛推近:“别光吃饭,吃点肉。”
严缙云吊起眼梢扫了一眼,警惕道:“这什么?”
“培根焗蜗牛。”
“蜗牛?”严缙云的眼皮又耷拉回去:“你能吃点阳间的东西么?”
脱罪游戏 脱罪游戏_分节阅读_31
贺泷:“……”
贺警官多年的好修养在这一刻被终结。
“你会不会说话?蜗牛是很常见的西餐食材好吗?”他拍了一下桌缘怒道。
“我反正没见哪个正常人吃蜗牛。”严缙云用筷子叉了鱼鳃上的肉:“是鸡鸭鱼不香吗?”
“游戏没玩过蜗牛没吃过,如果我是你我就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太土了。”贺泷冷冷道。
严缙云猛地抬头怒视他,筷子在指间飞转,匕首似的竖直朝下用力一捣。
贺泷有理由相信在伽马心里他已经把那条鱼当成了自己,盘子连带着桌子一块儿震动,严缙云又叉走了另一边鱼鳃上的肉。
这顿饭吃的天雷动地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赌气的缘故,贺泷全程没碰那条鱼,严缙云倒是快活了,就着白糖连鱼头也嘬干净。
酒足饭饱后,严缙云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睇着桌对面的男人。
男人长手长脚,有力的小臂从衬衫袖口伸出一截,皮下遍布暗沉淤紫,一直延伸到袖子里看不见的地方。
那是白嫣然留下来的痕迹,是肢体缺血的表现,严缙云那一小截手指到现在都森冷钝痛,更别提贺泷这一整条手臂了。
自打被贺泷逮捕了扔进辛德勒监狱,他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贺泷这么对他令他感到心寒,但现在他发现贺泷简直是将“严于律己”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心里就只剩下嘲笑。
“你知道吗?戴罪者不是一个单纯的头衔。”他翘起腿,没头没尾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世界展开的契机是戴罪者的凶杀行为,那个家伙现在就在我们周围,伪装成一副无公害的样子,心安理得的被你保护着,这么一想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蠢?”
“其实身为她的未婚夫我还有一项特权。”贺泷平淡的掀起眼皮:“我得到了准确的任务描述,给白嫣然找到一张完整的脸。”
“你知不知道白嫣然的鼻子和嘴是从哪儿来的?”严缙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冷冷道:“是我们这群人里死了的两个人贡献出去的。你大包大揽倒是把问题简单化了,现在是预备杀人呢还是留下来陪她?”
刀叉和盘子碰撞发出冰凉的脆响。
“那我们不妨来假设一下。”贺泷说:“如果抢到未婚夫头衔的人不是我,事态的走向会如何?”
几乎不用想,这群人一定会为了生存自相残杀。当然还有更坏的情况,那就是抢到未婚夫头衔的人是戴罪者——
严缙云瞳光凝滞。
这么看来,贺泷倒是做了件好事。
但贺泷绝对不会杀人,所以这是个死循环。
严缙云的心刺痛了一下。
“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伟大,但是你的聪明和伟大在这个程序编纂的异度空间里不见得管用,这里死去的人现实中也会死。”他漠然从餐桌边起身:“感谢你为我们争取的这热乎的三天,出去之后我会按时给你上坟的,贺警官。”
作者有话要说:让你dis媳妇,被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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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大明星(6)
夜色深沉。
严缙云倏地睁开眼,暗夜中他的瞳孔色浅,猫一样泛着晶亮的光。
这样的人夜视能力极强,他小幅度的侧过头,看见隔壁床的男人睡颜静谧,呼吸平缓绵长。
有时候他还怪羡慕贺泷的,这种身端心正的好人到哪儿都能睡得踏实。
严缙云翻身下床,悄无声息的换鞋出门。
这么晚了,酒店大厅仍灯火通明,严缙云刚走两步忽听有人在叫:“帅哥,帅哥。”
沙发上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卷毛男生,正一个劲儿的冲他招手。
脱罪游戏 脱罪游戏_分节阅读_32
“做什么?”严缙云驻足。
“那个,能不能借房号给我蹭个wifi。”卷毛有点不好意思的抓头。
严缙云没听明白:“什么房号?”
“就是——”卷毛主动往沙发边缘坐了坐,腾出块地方,热情道:“你别站着呀,坐!”
严缙云眯眼,若有所思的屈膝在他身边坐下,卷毛跟前的茶几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在上网。
“这个酒店的wifi只有房客才能用,要输姓和房号。”卷毛指着登录界面说。
“大晚上坐这儿蹭wifi?”
“可不,整个服务区就这家网速最快。”卷毛说。
“为什么不开间房?”
“因为——”卷毛尴尬的说:“我没钱了。”
严缙云一愣,头回听说到“钱”这个概念。
也是,自打进到这个鬼地方,吃的住的都是贺泷提前安排好的,压根没需要他操心。
“这里的消也需要货币?”
“那当然了,这里的账目跟现实是挂钩的,也就是说你花的都是你挣来的真金白银。”卷毛双手合十:“帅哥,求求你了,我这工程快完成了,就蹭半个小时网行不行?”
反正都是贺泷的福利,严缙云没什么所谓,把房号和姓氏报了,卷毛一边噼里啪啦的敲键盘一边快活道:“谢谢你啊,我叫盛星辰,你呢?”
“严缙云。”
“唉?你不姓贺啊?”盛星辰对着房客姓名愣了一下,后恍然道:“哦对,开房的是你男朋友吧。”
严缙云差点被自己呛着。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可能吧,”盛星辰头也不抬:“他不是你男朋友为什么带你开房?还拉拉扯扯的,我盯着你俩一天了。”
“那是因为——”严缙云语塞,心想总不能说他跟贺泷是杀人犯和警察的关系,只能朝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你家男朋友会给你带这种东西?”
盛星辰瞧一眼过来,果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哦~~我知道了!他给你带项圈还让你喊他主人?”他用手肘拱了一下严缙云,满脸促狭的说:“你俩是字母圈的吧?”
严缙云:“?”
严缙云:“……”
盛星辰感慨万千:“看不出来啊,你男朋友长着一张挺禁欲的脸,性癖竟然是这样的——”他忽然感到脊梁骨冒冷气,一扭头正对上严缙云一张美貌冻人的脸,忙赔笑道:“不说了不说了,那个,你初来乍到的,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是万事通。”
“附近有殡仪馆么?”严缙云面无表情,语出惊人。
“……”
盛星辰一度怀疑严缙云是在为字母圈的梗故意吓唬他。
“殡仪馆没有哎,可你大晚上找殡仪馆做什么?”他惊悚道。
“你说呢?”严缙云反问。
盛星辰说不出来。
严缙云看他的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幽冷,吊灯映在那浅色调的瞳孔里是张牙舞爪的白,犹如盛放的白骨之花。
盛星辰的心脏乱跳,脊背上渗出冷汗,他隐约觉得自己问太多了,惹得严缙云不高兴。
午夜的钟声敲响。
严缙云倏地看向别处,淡淡的说了声“不知道算了”,一撑沙发起身。
压迫感解除,盛星辰喘了两口气:“你等等。”
严缙云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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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辰急了,抱着电脑起身嚷嚷:“殡仪馆这里是真没有,我不骗你,但是有坟场你去不去?”
严缙云的身形微顿,回眸。
“去。”
盛星辰还怪委屈的,他是个自来熟,看严缙云生的好看就想勾搭一下,没料到对方是这种性格。就刚才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人刺穿剥开,搁一般人身上绝对受不了。
“你看嘛!”他掀开笔电,规规矩矩的点开桌面上的一个map软件:“这一片都是服务区,真没有殡仪馆。”
“你说的坟场在哪?”严缙云问:“有尸体的地方我都可以。”
“……”
这回盛星辰忍住了吐槽的欲望,搓了搓发毛的手臂,用鼠标在地图边缘圈出一块:“这个地方是坟场,但你最好别去吧!”
“为什么?”
“因为它在我的仿真地图上时有时无。”盛星辰结结巴巴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按照盛星辰给的坐标位置,严缙云走出了步行街的范围,两道陈旧的铁拉门紧闭,后面是黑黢黢的山,一块石碑伫立于前。
月光照出斑驳的几个猩红色的大字。
洋槐山公墓。
严缙云眯了眯眼。
要是让那位根正苗红的贺警督知道他大半夜出来刨人尸体,如此有伤风化,指不定又要气成什么样。
但一想到贺泷这么个致的人儿落到女boss手中再被玩弄致死,怎么样都觉得不甘心,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至少得试一试。
严缙云叹了口气,助跑后一撑一跃,翻进了公墓大门。
落地的瞬间,严缙云感觉到起风了。
山坡上浓密的树木摇曳晃动,地上枯叶翻飞,严缙云在满耳的沙沙声中回首,发现来时的路口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天盖地庐般的浓雾。
严缙云轻轻一哂。
——看来这是个隐藏地图无误了,他原本还有所怀疑,现在愈发确定这里有答案。
风停,整个墓地重回寂静,一块块惨白的墓碑鳞次栉比,严缙云迈步走向山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手电筒打亮。
手电筒是问酒店前台买的,账自然又挂在贺泷名下。
墓碑上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名字和照片,阴气森森,上方的洋槐树枝丫低垂,宛如重重鬼影,严缙云不得不弯下腰穿过,这时他听到脚下发出轻轻的“噗”一声,在寂静中分外渗人。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严缙云的动作顿住,他垂下手电筒,照亮足尖前方,土里颤巍巍钻出一个白色的东西,面积越来越大,几条裂缝纵横交错。
“咔哒”
那东西微微后仰,抖落了面上的散土,两个空荡荡的眼窝朝向严缙云,笑似的裂开了森白的牙列。
是个活的骷髅!
这只是一个开始,前方一个又一个土坑裂开,有密密麻麻的白骨探出,手腕随着指骨摇曳,一松一紧,像一片盛开的苍白花海,须臾,嘻嘻哈哈的笑声飘入严缙云的耳中,时远时近,带着冰冷的回响,是无数的魂灵苏醒,在黑暗的墓地中觊觎着无意间闯入的活人。
“下来陪我。”骷髅说。
半空中飘荡着怪笑。
“下去陪他!”
“陪他呀嘻嘻!”
严缙云耷拉下眼皮。
“你这张脸上什么也没有,不是我要找的东西。”他好言好语,打着商量似的:“能不能让开?或者缩回土里去,别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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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从土中伸出骨爪,缠上严缙云的脚踝,勒紧,白骨似是要嵌进肉里去。
“下来陪我。”它不怕死的重复道。
严缙云吐出一口气,唇线平直。
“带皮带肉的我都宰过,更何况你?”他站直了身体,提膝落脚。
“啪嚓”
那颗骷髅脑袋被他硬生生踏的粉碎,雪白的骨片散落在脚边,严缙云犹不解气似的,用脚跟原地碾了碾。
风中的怪笑像是卡带了一样顿住。
那只抓着他脚踝的骨爪抽搐着松开,严缙云轻而易举的迈步向前,懒散的眸光不知何时变得冷冽锐利,比这满场的鬼怪更加修罗。
他一手抄兜,一手拿着手电筒,走路的姿态轻盈又俏皮,远远看去,幽静的坟地,飘摇的树影,青年削瘦高挑的剪影被昏黄摇曳的光束捕捉,长腿打着旋,像在跳一支踢踏舞,每一脚下去都有脆响,步步生花,诡异且浪漫。
骷髅们浪漫不起来。
这不速之客一脚一个脑袋开花对他们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一个个忙不迭的往土里缩。
路一下就宽敞坦顺了。
严缙云仰起头,山顶有个半圆形的大墓,此刻一动不动显得格外稳重,他直接从墓群区域穿过,行至跟前,墓石从中间裂开一道,缓缓分开,露出了里面的棺椁。
严缙云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他贴身藏匿,从监狱出来到现在一直没被发现,他不轻易换衣服也是因为这个。
短悍的利刃在他的指尖翻飞,猛地插入棺椁的缝隙。
他从不怕鬼神,更不怕什么因果报应,因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远虑和近忧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棺盖被撬开一条缝,从棺材里探出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握住了翘起的棺盖边缘。
严缙云手上没使力,棺材里的人却主动将棺盖掀翻开来,直挺挺的坐起。
灰尘弥散,带着腐朽的腥气,月光透出云层洒落,一张苍老的脸孔逐渐显山露水,鲜血流满了额头,目光却慈爱而悲切。
严缙云的瞳孔剧震。
陈旧温柔的光影像是骤然被释放的枯叶蝶,跨越时空的恒流飞入他的脑海,他依稀又看到了那间木板房,老人推着破旧的横杠自行车慢慢的走出小院,消失在巷道尽头,再也没有回来。
他僵在原地,仿佛浑身的血都被抽干,冷的彻骨,周遭所有的声音画面都离他远去,脑海里只剩下三个字在不断的重复,越来越快,越来越歇斯底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刷”
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猝然降临的黑暗像一把刀将他与那些千丝万缕的往事斩断。
贺泷的声音在上方沉如闷雷。
“离他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子你终于有个cp攻的样子了!!亲妈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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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大明星(7)
藏匿在贺泷衣襟深处的蓝茶香气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涌入鼻腔,后脑勺上还有一只大手在用力按着他。眼前是男人颈窝处的肌肤,贺泷竟然换了衣服,是一件面料柔软的圆领t恤。
狂乱不安的心跳渐渐平复,严缙云扑闪了两下眼睛,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在贺泷的胸前猛一推搡。
他这一推力道颇大,两人各自后退了半步,彻底分开,贺泷外面套了件皮夹克,手臂半举,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见贺泷迈腿似是要过来,严缙云立刻喝道:“你别动!”他有些不知所措,耳根因为羞恼而滚烫,抬手捞了一把凌乱的额发。
真的是,怎么会让姓贺的有机可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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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贺的怎么这么没有男德!
“你让我看看脖子上的伤!”贺泷眉头紧皱。
严缙云微微一愣。
伤?
这么一说脖子确实有点儿疼。
他抬起手刚要摸,被贺泷一步上前抓住手腕。
“手干净吗你就摸!”
“你手干净!”严缙云怒了:“都有人觉得我俩是字母圈的了!能不能跟我保持距离!”
“至少我的手没有摸腐烂的尸体,还有,清者自清听过吗?”贺泷冷冷道:“拿手电筒打着光!”
他另一手触上严缙云的脖子,温热的触感让青年小幅度的颤抖了一下,贺泷忙放轻力道,那里有一道裂伤,约莫是避开了血管,流血量不多,现在基本已经止住了,但皮开肉绽的模样仍是吓人。
“行了你。”看贺泷的脸色越来越差,严缙云还是忍不住躲开他:“你这手被女妖怪碰过,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你怎么搞的?被个尸体吓成这样,它拉你进去你也不反抗?”贺泷吐出一口气,似是强压着怒火:“之前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害怕啊!”
严缙云:“我——”他顿住,茫然的看向旁边的棺椁。
“我刚才……很害怕么?”他喃喃道:“那里面的人……长什么样?”
贺泷有些淡淡的诧异,接过手电筒走到棺椁边朝里看了眼:“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严缙云:“……你废话!”
贺泷:“那你想听什么?”
“年纪,模样,特征。”
“干成这样连男女都看不出来,你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贺泷屈指敲了敲棺材边缘。
严缙云一愣。
他试探性的靠近了几步,隔着个贺泷,壮起胆子朝棺材里瞧了眼。
晦暗的光线下,蜡黄干瘪的皮肤,枯槁灰白的头发,是一具平平无奇的干尸。
严缙云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刚才一定是出现幻觉了才会在这里看到——
“他手上哪儿去了?”严缙云指着干尸光秃秃的手臂问。
“这儿呢。”贺泷从旁边的草里踢了个玩意儿过来,严缙云低头一瞧,是半个断掉的手掌骨。
“怎么断了?”他问。
“我打的。”贺泷面无表情道。
严缙云伸手点了两下,震惊的憋出四个字:“有伤风化。”
“一具有教养的干尸不会随便拉人进棺材陪,睡。”贺泷将棺材木拍的“砰砰”响,冷冷道:“他自找的。”
严缙云非常虚伪的鼓了鼓掌:“……我现在知道钟小闻为什么那么怕你了,鬼见愁本愁。”
鬼见愁横目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严缙云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我是来找你的。”贺泷说:“你的颈环有定位功能,想找到你不难。”
看来外面的那片雾气是单向结界,可进不可出,严缙云陷入深思,贺泷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没良心的狗玩意儿!
这种话用嘴是说不出口的,严缙云冷笑一声:“为什么?你自己不会想吗?”
贺泷居然真的就开始思考。
脱罪游戏 脱罪游戏_分节阅读_36
“白嫣然只能取死人的脸,你跳过杀人的步骤直接从尸体身上获取五官,投机取巧。”他不紧不慢的推测。
姓贺的还不算蠢。
“但是你昨天睡前明明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给我上坟。”贺泷话锋一转:“严潇,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急切的盼着我死嘛。”
严缙云:“……”
就真的还蛮想把贺泷按紧棺材里封封死呢……
他的尴尬没有持续太久,贺泷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封袋和一把瑞士军刀,长腿跨进棺椁,严缙云微微一怔,只觉得体面如贺泷跟这腌臜的死人棺材毫不匹配。
“你做什么?”他伸手拦了一把。
“取东西。”贺泷说:“取完好走人,你在旁边等我。”
“你取?知不知道法律规定故意毁坏尸体、尸骨、骨灰的行为,涉嫌刑事犯罪啊!”严缙云按住他的手腕,眸光掠过他手臂上青紫的痕迹,莫名的烦躁:“知法犯法?”
贺泷的动作停住,转过脸来深深的看着他:“到底是谁在知法犯法?”
严缙云:“。”
贺泷朝棺材外的那只断手抬了抬下巴,语气中竟然带了些软和:“我已经给了尸体一刀了,再补几刀性质也差不到哪儿去,别闹了,听话。”
严缙云张了张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嗓子眼儿,干的发疼。
他要做就做好了,自己操什么心呢?真是找不自在。
“随便你。”他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我不管你了。”
贺泷不甚明显的笑了一声。
“放心,我很快的。”
你快个鬼。
严缙云找了棵树靠背,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嘲:“贺警官,男人不能说自己快!”
“我快不快你不清楚?”贺泷头也不抬的回道。
严缙云:“……?”
你在说什么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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