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卧底妈妈
作者:地狱蝴蝶丸
指针响了一声,我本来差点睡着,被这一声惊得浑身抖了一下,差点从床上 摔下去。抬头一看,指针刚刚指到了「9」的位置,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姑妈还 没回来。 我揉揉脑袋坐起身,提拉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自从结束了在警校的最后一天学习生活,我就一直在家摊着,看电视打游戏, 也算是过足了在学校的时候过不了的瘾。
我的卧底妈妈 【我的卧底妈妈】(1)
【我的卧底妈妈】。
作者:地狱蝴蝶丸。
2018/7/31。
字数:10245。
指针响了一声,我本来差点睡着,被这一声惊得浑身抖了一下,差点从床上
摔下去。抬头一看,指针刚刚指到了「9」的位置,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姑妈还
没回来。
我揉揉脑袋坐起身,提拉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自从结束了在警校的最后一天学习生活,我就一直在家摊着,看电视打游戏,
也算是过足了在学校的时候过不了的瘾。
我往锅里看了一眼,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今天姑妈去上班之前竟然没
有给我准备好吃的?
正胡思乱想着,准备打电话叫外卖,门铃突然响了,我只得折过身去开门。
门一开,我看见了姑妈站在门口,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许多东西,有些直不
起腰。
我连忙伸手去接,她买了鸡翅和青虾,还有蓝莓等等,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姑妈进门换了鞋,一双纤纤玉足此时整个裸露在我眼前。
姑妈叫陈嘉倩,人如其名,温柔贤淑,聪明能干。
她今天穿了件香奈儿的白色经典小洋装,褐色的轻软长发在脑后绾起,已是
年近四十的女人,皮肤却依然如同少女般光滑细腻,姑妈长得很高,有一米八
多一点的样子,我一个大小伙子,和她站在一起,反而显得要低半头。
且姑妈年轻有为,早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主管,典型的企业女强人。
我家早年很穷,在我的印象中全是靠着姑妈白手起家,才撑起了整个家庭,
将我养育成人。
姑妈今天似乎很高兴,一进门就张罗着要去厨房给我做饭。
我把她买的东西全放到厨房,有点疑惑地问道:「姑妈,你今天怎么想起来
亲自给我下厨了?」。
因为平时姑妈很忙,公司的事情太多,我已经习惯于在家里定外卖吃,已经
有很久没有尝过姑妈的手艺了。
姑妈面色很好,红润得仿佛在面上挂了两朵四月的桃花,身上散发著一股若
有若无的迪奥真我的香水味道。
「凌凌啊,好久没吃姑妈做的饭了吧。姑妈想着你该是想了,今天专门买了
你爱吃的回来」。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将小洋装的外套脱了,只穿了件吊带裙在厨房里忙碌,
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她先是从一个袋子里面拿出几根新鲜的胡萝卜灵巧地切成薄片,放进一只精
致的小碗里面,转过身又去打鸡蛋,细白细白的手指捏着鸡蛋在灶台旁边轻轻磕
了一下,顺势一掰,蛋壳就成了两半,透明的蛋清裹着蛋白滑进碗里。
打完鸡蛋,姑妈又转过身取出一块粉红色的猪肉,全是瘦肉,打开水龙头,
一股清澈透明的水流流出来,将肉块冲洗的干干净净,把血沫全冲干净之后,姑
妈拿起菜刀开始切丝儿,不一会就把一块方方正正的猪肉块切成了整整齐齐的肉
丝,长短均匀粗细适中,把肉丝放进鸡蛋液里面抓了抓,她从橱柜里拿出一小包
淀粉,勾了点儿清水,一起加进去反复抓着。
把肉放在一旁腌制的时候,姑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另外一只袋子里拿
出一条鱼来,内脏似乎已经收拾过了,应该是在菜市场的时候卖鱼人做过了吧,
她很高兴地跟我说:「凌凌,你上次不是还跟姑妈抱怨说姑妈老是在忙工作,都
没空给你做饭吗,姑妈今天专门去给你买了鱼,等会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松鼠桂
鱼」。
嘴上说着,手上干活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把鱼放到一个白色的陶瓷做的盆里
面加了点香料酱油醋什么的腌渍着,打开火往锅里加了点番茄酱和冰糖,这一步
我看明白了,是在调糖醋汁儿呢。
在我的记忆里,姑妈做饭的手艺是一绝,松鼠桂鱼更是她的一道拿手菜,她
总是跟我说,小孩多吃鱼可以补脑,隔三差五想尽办法给我做各种鱼吃,其中我
最喜欢的还是这道酸酸甜甜,香而不腻的松鼠桂鱼。
说着话,一边的水已经烧开了,姑妈又去揭开锅盖,把两只大大的生蚝放了
进去,又等了一阵子,把锅盖重新盖上了。
突然,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我慌忙捂住肚子,脸上红热起来,从眼角
下面一直红到耳朵根。
姑妈噗嗤一声笑了:「凌凌饿了?」。
我暗自腹诽,一整天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了,能不饿吗,心里虽然这么想着,
但我还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点了点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在姑妈面前这个样子有点儿尴尬。
姑妈手脚麻利地从一边把泡好的木耳滤去水,放在案板上,菜刀一起一落,
很快地切成了细丝,用同样的手法切好了冬笋和青椒,一时间,案板上整整齐齐
的摆放满了褐色、白色、嫩绿、鲜红,如同一道漂亮的彩虹。
过了几分钟,姑妈拧开煤气灶开关,倒入清澈的油,等油稍微热了几分,就
把刚才腌好的肉丝和鸡蛋液一起下了锅,翻炒几下,又加入木耳、冬笋、青椒一
起翻炒,中间还加了好几种佐料,不过一会儿功夫,一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就出
锅了。
姑妈并没有闲着,她开始准备做鱼。
今天买的鱼看得出来很新鲜,鱼鳞也刮的很干净,姑妈细心的拿出一根生姜
切了细细的丝,往鱼上改了花刀,放上姜丝,周围浅浅的倒了一点点香醋,一起
上了蒸锅。
不一会儿,不算大的厨房里面已经萦绕起了一阵阵诱人的饭菜香气。
这还不算完,忙完了主食,姑妈又拿出刚才买的蓝莓,打开榨汁机,把蓝莓
冲洗了一下之后放进榨汁机,按下开关,片刻功夫之后,刚才的一盒蓝莓就变成
了新鲜美味的蓝莓汁,据说多吃蓝莓可以明目,姑妈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做了这
么多好吃的,还费尽心思地讲究荤素营养搭配,我心里一阵感动。
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问
道:「姑妈,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她浅浅一笑,打趣道:「着什么急呀。本来还打算等会给你个惊喜呢。你自
己到我包里翻翻看就知道了」。
我心下疑惑了一阵,转身拿起她放在一边的dior包包打开,一张红色的
纸赫然眼前,抽出来一看,我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我毕业了。
这是我的毕业证书,上面一串烫金大字:恭喜陈海凌同学,
已在我校就读期满,成绩优秀,准予毕业。特此说明,择日到xx警局就职
上任。
后面在说了什么我一概没再看进眼里,乐呵呵的咧着嘴。
姑妈正好在这时候探出头来看我,见我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
傻小子,一个人傻乐什么呢,快来帮我摆碗筷准备吃饭啦」。
把那张红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到桌子上,跳进厨房准备碗筷。
姑妈抿着嘴笑,菜全上桌之后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嘴上说着「今天高兴,
我大侄子毕业了,一毕业工作就有了着落,真好,哎我大侄子真出息……」。
翻来覆去也不过是这几句话,可我真的看得出来,她是打心眼里真心的为我
感到高兴。
我陈海凌是个孤儿,今年刚满20岁,落地就没了爹,我爸是突然失踪的,
后来没等多长时间,祸不单行,我妈也不见了,留下了我一个人。
上学的时候,我没有爸爸妈妈,经常被所有人嘲笑,他们就像一群恶魔,总
是会随时随地地钻出来找到我,然后从嘴里说出最恶毒的话语,变成黑色的毒液
将我一点点腐蚀殆尽。
他们说我是傻子,所以我爸爸妈妈都不要我。
一开始,我也会跟他们大打出手,之后就被叫了家长。
姑妈去了学校之后,跟我那个板着脸的班主任说了很多好话,才把我留下来,
还免了处分。
回家的路上,姑妈跟我说,做人要宽宏大量,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就好。于
是我一直也就没再多说。
我对于爸爸妈妈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那是一个别的小孩都有而我没有的东
西罢了,这些都不重要,我有姑妈就够了。
后来,稍微长大了一点,我也问过她,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回来,他们
为什么突然消失,是不是因为真的讨厌我。
姑妈温柔把手放在我头顶,温润的暖意通过头皮渗进我的身体,将我的五脏
六腑暖的很舒服,仿佛是在寒冬腊月里突然照进来的一股涓涓暖流。
她说:你的爸爸妈妈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凌凌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了
有出息才能找回爸爸妈妈。
我当时不明白什么叫做不该得罪的人,或者说什么人不该得罪。但是姑妈说
的话我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我从小就刻苦读书,后来听姑妈的话乖乖上了警校,
又顺利毕业,现在还有了稳定的工作。
这一切都似乎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好的一样,就这么发生了。
吃完晚饭,姑妈还有公事要忙,交代过让我赶快睡觉,就自己转身一个人进
了书房。
我洗过澡出来之后,去泡了杯咖啡给她,是她喜欢的卡布奇诺,加三倍的奶
油和糖浆,闻起来有一股浓烈的香甜味道,就像印象中姑妈身上的体香一样,是
甘甜的母乳的香味。
书房的浅黄色的灯光有些昏暗,姑妈刚才洗过澡换了睡衣,头发松松地散在
背上,浓密的黑色长发像是茂盛的植物,散发著淡淡的自然的气息,给我一种强
烈的安全感。她一双有神的眼睛盯着微微散发著一点儿荧光白色的电脑屏幕聚精
会神,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了。
姑妈就是这样,一直辛苦操劳,劳心劳力地工作,还要抽出时间来照顾我。
我心头一暖,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不禁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那时候我年纪还小,过的也算无忧无
虑,学习成绩尚且也算是说得过去,高考考的不尽如人意,却也顺顺利利的上了
个警校,也算是因祸得福,姑妈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姑妈的背影挥之不去,她紧致的双腿,裹着白色的打底
丝袜,眉目之间潋滟开来说不尽的温柔。
我翻了个身子,香甜的睡了过去。
郭深皱起眉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从皮衣里面的口袋里抽出另一根新的雪茄
伸到张语绮面前,目光却一直盯着对面的男人,问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不用
打这些马虎眼,我只想要我的货,其他的跟我都没太大关系」。
张语绮十分识趣地从郭深的另一个口袋掏出打火机,将雪茄点着了,青白色
的烟雾霎时间冒了出来。
郭深把雪茄放到唇边深吸了一口。
对面的男人搓搓手,脸上依旧堆满了笑:「深哥,这事儿确实是我的人先做
错了,但是这货吗,估计是难原模原样地还给您了」。
「这是什么意思,兄弟耳朵背,麻烦您给解释解释」。
张语绮十分敏锐,立即察觉到了周围有些异样,刚才现在周围的一圈保镖都
已经悄悄将手伸进了口袋里,不出意外,里面应该全揣着手枪。
哼,真是笑话。
她毕竟也在这一行混迹了有些年头,凭这几个虾兵蟹将就想难住她,何况还
有郭深在,简直是不自量力。
对面的男人冷不丁扯出个冷笑来,语气也比刚刚轻佻了许多:「就这么个意
思,货,是拿不出来了,不过嘛……」男人渐渐露出下流的神情来看着张语绮:
「既然玫瑰姐也来了,这事倒还是能说道说道的,就是不知道玫瑰姐愿不愿意委
屈一下,陪兄弟两天,那…」。
「成子,」张语绮目光现出些狠厉啦,一记眼刀飞过去,「说话之前先掂量
掂量自己的身份,别给个好脸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男人似乎也并不生气,一脸猥琐的笑容,吊儿郎当地坐着,目光贪婪的在张
语绮身上扫来扫去。
不得不承认,张语绮确实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黑色的头发微微蜷曲,皮肤
娇嫩,完全看不出来是经常摸枪见血的女人,平坦的小腹,上面是波涛汹涌的3
6d,下面是饱满紧实的臀部,还有两条细长的美腿。
脸上花了精致的妆,霸气侧漏,不失女王风范。
男人承认自己动了心,垂涎张语绮已久。
这么美丽而高傲的女人,竟然跟着铁手那种男的,实在是资源浪费。如果能
跟着他…他已经能幻想出将女王压在身下的那种痛快的征服感了。
郭深砰的一声一只手拍在桌子上,周围的保镖马上上前挡在男人前面。
郭深不屑道:「凭你这种渣子也敢惦记我的女人?」。
男人哈哈大笑,反唇相讥:「铁手,之前给你几分好脸色,那是我成哥看得
起你,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也没必要低声下气的了,我还就告诉你了。今
儿个,货,是我的,血玫瑰,也是我的」。
张语绮动作很快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飞快地从脚上蹬的皮靴里面抽出了数十
把很小的飞刀,唰唰地甩到了前面,手起刀落,对面身高力壮的保镖立刻就倒下
了几个。
原本被挡在身后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却仍是勾起个冷笑:「玫瑰,你我相识一场,亏老子还对你有点意思,你他妈的竟然想杀我」。
张语绮唾了一口,露出个很是嫌弃的表情来狠狠瞪着面前令人恶心的中年男
人:「我呸。你也配」。
张语绮混迹这一行这么些年,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可是真正能让她正眼
相看的,数来数去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都是年轻有为,要么英俊潇洒,像这样
又老又丑,长着啤酒肚和一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竟然也敢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张语绮拉住郭深的手就想往门外跑,此地不宜久留,这几个保镖
绝对不会是敌人准备好的的王牌,身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洪水猛兽在等待着他们。
郭深和她今天出门都没带家伙,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太
岁头上动土。他们原本都想着,郭深在帝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无论是
官员还是商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一个晚宴而已,能亲自前来已经是给了对
方天大的面子,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这么不识趣。
张语绮伸手去推门,身后的没有倒下的保镖又被男人撺掇着扑了过来,郭深
咬咬牙,转过身抬起脚一一踢过去。
几声惨叫之后,一群保镖全都倒下了,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或者腿脚。
郭深被惹怒了,一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他跟着先前的大哥,很受重视,出
去做事的时候也很少亲自动手,后来自创帮派之后更不会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因
为这个人渣惹得他亲自动了手。
真该死。
郭深暗自骂了一声,冲过去掀了桌子,满桌的盘子碗筷,以及上面没动一筷
子的各种菜品,全都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混浊的汁水在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流
淌开来。
男人被吓得不轻,转身就往更里面跑去。
原来这个包间并不简单,他今天设计在这个包间和郭深见面,本就是做好了
全身而退的准备,一旦事情有变,就立刻从里面的通道逃跑。
这狡猾的狗东西。
郭深不甘心地想要追上去,凭他的腿脚,这老家伙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今
天非要弄死他才能解气。
这么想着,他差点就没能管住自己的腿,要往前面跑了。
这边张语绮发现门锁上面也被做了手脚,没那么容易打开,只好把一直藏在
身上的匕首拿了出来,把纤细平整的刀刃塞进门缝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门
打开,转身叫住了郭深:「深哥。快走。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郭深骂了句操,十分不甘心地扭过头往门口走去。他暗暗下定决心,等下次
见了面,绝对要让那老东西生不如死,不然发生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如果不能摆
平的话,以后在兄弟们面前还怎么当好这个大哥。幸好带了血玫瑰这个得力助手,
不然按照他一贯的脾气,今天说不定真的会酿成无可挽回的大祸。
张语绮将匕首迅速收回刀鞘,塞进皮靴里专门的一个位置,动作如同行云流
水,毫不拖泥带水。
冲出门之后,张语绮和郭深才发现,原本大厅里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整个
大厅里只剩下了桌子和一些酒水点心,表明刚才的一切的确存在过,却再也没有
了一点人的痕迹。
坏了,看来这老东西还留了一手。
郭深心中暗暗想到了最坏的地方,骂了句不好,抓住张语绮的手腕就往酒店
大门快速冲过去。眼看就要冲到旋转玻璃门前的时候,本来正常转动着的玻璃门
却突然停止了转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正好堵住了出路。
「我操」。郭深用力抬起脚踹了门一脚,玻璃门却不为所动,这不可能?。
他明明穿的是底下带了钢板的皮鞋,这区区一层玻璃竟然能经受住他一脚之后还
毫发无损?。
张语绮凑近细细一看,语气冷下来:「深哥,这不是玻璃,是树脂」。
郭深冷静下来仔细看了一眼,果然是加厚了的树脂,可能还添加了些别的东
西,怪不得这么有弹性。这老家伙还真是狡猾,是他们大意了,竟然在阴沟里翻
了船。
说话间,本来吊在酒店大堂天花板上的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突然掉了下来,
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粉末和碎片。
张语绮和郭深背靠背站着,悄悄从腰间摸出一只十分精巧的黑色传话机,按
了一个按钮便又放回了原处,他们虽然没带家伙过来,但是凭借着铁手和血玫瑰
的赫赫威名,要在附近短时间内叫几个兄弟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郭深不由自主调动起全身细胞警戒起来,张语绮也是一样,他们都有种不太
好的预感,总觉得将迎来一场大战。
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恶心的笑声,回响在整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里。
张语绮闻声看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看到了站在一个高高的露台上的那个
男人,原来他刚才并不是从这里逃出去了,而是通过通道上去了别的地方。
这个酒店的设计非常巧妙,墙壁的四周突出四个白色的露台,露台外面一圈
是乳白色的象牙栏杆,栏杆上的花纹雕刻得十分精美,有一部分还雕刻上了曼陀
罗花——一种来自地狱的妖冶之花,用红色的颜料涂上了十分灿烂夺目的色彩,
花瓣显得非常饱满。
然而这样的花朵,现在却被一只油腻而肮脏的手按在下面,张语绮看的一阵
反胃,皱起眉头。
美人皱眉,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看在男人眼里,却有了另外一番味道,似
乎更加有女人味了。
从他站的这个位置看过去,能看到张语绮皮衣衣领里面的一点点风光,他顿
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从骨子里传出一股兴奋劲来,身下的某物更是
蠢蠢欲动。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今天就在这里趁火打劫杀了铁手,再抢走他的女人,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男人激动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目光贪婪地在张语绮身
上扫来扫去,如果说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块恰到好处肥瘦相宜的嫩肉,那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