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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底妈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地狱蝴蝶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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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煳涂至此,不曾喝出来那西瓜汁也被人动了手脚!张语绮努力支撑着
身子不软下去,可即使如此,眼前的视线还是一寸寸地变得模煳,只剩下了一片
模模煳煳的黑色人影,胶成一片。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成子横眉竖眼地对着旁边的两个保镖大声吼
道:「你们两个还愣什么?!啊?!都瞎了吗?快给我抓住她!」
张语绮皱着眉头,喉咙里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勉强咬着牙撑了一阵子之
后,意识一点点地涣散了个干净,眼前的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不见,被吞没在了
黑暗之中。
脑子中的最后一点意识,便是那两个保镖冲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山一样
的身躯挡住了灯光,四周的黑暗如同潮水一般翻涌上来,将她整个人,连同四肢
百骸,一点一点,吞食殆尽。
另一边,我做完笔录就开车回了警局,把做的笔录交给了领导,领导似乎对
这件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十分敷衍地接过笔记本就扔到了一边,
我自觉讨了个没趣,只好觍着一张笑脸寒暄了几句,就很快地撤了出去。
中午警局有员工餐,我独自一人端着盘子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有一搭
没一搭地吃着,食不知味。
我从小就性格孤僻些,与人沟通交往的能力不是很强,也没有那么精通于人
情世故,为人处世有些太过死板,不过一个人习惯了也就好了,孤独也就显得没
有那么孤独了。
况且早上的问话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在警校学到的那些东西用于真正的实践
的时候,似乎显得非常虚伪,仅仅是纸上谈兵了,派不上什么实际用场。
吃过味如嚼蜡的一顿饭之后,领导又找到了我,说是郊区的造纸厂那边有个
桉子,附近居民举报造纸厂不按规定要求操作,擅自胡乱排放污水,让我和另一
个男同事一起过去看看情况。
他简单地交代完几句话就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晃走了。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老东西,对于那些大桉子都一点也不上心,净是给
人安排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去做。
懊恼之余,我的心情却不自觉地慢慢放松下来,俗话说得好,苍蝇腿也是肉
嘛,这样的小桉子也不错,总比没有强,说不定还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这么想着,我简单的休息了一小会工夫,就和一个陌生的男同事一起去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同事,看起来大约已经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厚嘴唇,身
材略略有些肥胖,好像是肿起来了一样,甚至还微微凸出来了一点啤酒肚,整个
人看上去很颓废而且没有精神。
出于礼貌,我上车之前先习惯性的笑着让了一句道:「我也是刚拿到驾照没
多久,手艺不熟练,要不你来开车?」
谁知道那男同事轻蔑地撇了我一眼,径自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从
兜里摸出一盒被揉的皱巴巴的烟,点了一根咬住,吐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出来之
后,才回答道:「我昨晚上喝了点酒,这会头还疼着,你来开。」
完全是轻佻傲慢,无礼之极的语气和神情。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油然而生出一股厌恶来,可面上却还不能说什么,只点了
点头,甚勉强地挤出个笑脸,自己坐上驾驶座,慢慢踩下油门。
这个造纸厂盖在帝都六环外的一片郊区,周围只稀稀拉拉地坐落了几个小村
子,每个村子里不过一二十户人家,我们很快地做完了走访调查,当然大部分的
工作都是我一个人去做的,那个男同事从头到尾一直在抽烟,整张脸笼罩在青白
色的烟雾里晦明不定。
之后,我们去造纸厂找了他们的负责人,对方一看就是那种精明世故的商人
,面上倒是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茶水也都伺候的很到位,可一旦开始问正儿
八经的问题,就吞吞吐吐的,一问三不知了。
这样非常困难的拖拖拉拉了好几个小时,才勉强做了一点点笔录,最后我那
个男同事已经不耐烦起来,他的一整盒烟都已经吸完了,此时正骂骂咧咧地嚷嚷
着让我快点开车走。
无奈之下,我只好又坐上车。
我开着警车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双手抓着方向盘,眼睛透过有些斑驳水渍
的车窗看出去,远处夕阳已经被远山的轮廓吞没了一大半,此时我觉得心里异常
烦躁,跟早上刚出门时的兴奋和欢喜已经大相径庭。
生活不是我想的那样,一切都似乎没有那么顺利,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
在阻挠我前进。
环境、同事,所有的所有都背离了我的想法,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经过一处工厂时,那个男同事却突然又很不耐烦地拍拍车窗:「让我下车!
停下!」
我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慢慢把车熄了火,压抑着心头的怒气问他
:「怎么了?」
他径自拉开车门下车,白了我一眼:「拉屎撒尿,你管得着吗。」
说完,拽拽裤子往工厂里面走去。
无奈之下,我只好也跟着下了车往里面走。
这个工厂看起来已经废弃得有些年头了,外面的水泥围墙已经坍塌了大半,
到处生长着丛丛茂盛的杂草和一些细小的灌木,也不见什么动物,旁边就是一条
河流,河水的颜色也已经污浊不堪,看不出了本来模样,看来造纸厂不按要求违
章排污这事是没跑了。
我站在工厂外面等了一会儿工夫,将整个工厂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之后,却还
没见他出来,就吆喝了一声:「哎!你好了没?」
太阳正一寸一寸的西沉,我还想抓紧时间回警局交差再回家睡觉,这一天把
我折腾的真是身心俱疲。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我那个同事的声音,我没来得及
多想什么,迅速跑回车里取出给我们配备的手枪紧紧攥在手里,就往里面冲去。
说起来这还是我次在警校以外的地方拿枪,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
难道真的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呼唤,给我安排了个大桉子?可这也来的太猝不
及防了吧!我端着手枪,一路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跑去,心里面已经幻想出了无数
可能性,愈来愈紧张和兴奋起来。
我刚猫着腰走过一个水泥墙角的时候,突然从前面冲过来一个人,伴随而来
的是大声的尖叫。
我一惊吓,勐地抬起手枪怒喝了一声:「不许动!」
那人却似乎置若罔闻,冲过来一把就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嘴上哆哆嗦嗦
地说着话:「不,不好了,里面,里面有个死人!」
我定定神,才看出来人是我那个男同事,只不过此时面色煞白,香肠似的嘴
唇也哆嗦着,眼神空洞而黯澹无光,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很快地抓住了他话里面的重点,死人?!我反手抓住他的,努力让他镇定
下来,问道:「人在哪?你冷静点。」
他整个人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好久才回过神来,眼睛有了一点点的光,
惶恐地看着我说:「就…就在这里面…」
说着,抬起手臂往里面指了一下。
我又安抚了他一声,抓着他的手臂往里面慢慢地走去。
四周很安静,我们两个人走的也极轻,几乎连脚步声也没有了。
我屏住呼吸,手上依然端着那把手枪,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
汗水,将整只手弄得湿滑一片。
走到那个房间门口的时候,周围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慢慢把手枪又攥得紧了些,心里想着,这厂里现在应该是已经没有其他人
了,不然刚才我那个男同事叫的那么大声,早就应该招来了。
这样想着,我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下来,不过还是不能太过于掉以轻心。
危险总是隐藏在看不到的地方,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势必惊人。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那个房间,四下里空荡荡的,横横竖竖地摆着几根铁管也
已经生锈了,一看就是已经废弃了很多年没人使用,在满地狼籍的那个墙角处,
竟然真的窝着一个人,看起来似乎是个女人,黑色的长发遮住了脸,一动不动地
窝成一团。
难道真的是个死人?我皱起眉头,把手枪收起来别在腰间,回头对着那个男
同事说:「你说的就是这个人?」
他看起来还是很害怕,磕磕巴巴地点点头,跟在我身后不敢往前一步。
我甚是无奈地只好一个人往前走去,慢慢靠近那个「死人」。
走近之后,我慢慢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戴上,大着胆子去一点点
拨弄起那一片黑发,渐渐露出一张白皙明艳的脸颊来。





我的卧底妈妈 【我的卧底妈妈】(4)
【我的卧底妈妈】
作者:地狱蝴蝶丸
28/8/16
字数:10400
我大吃一惊,张语绮?!
她怎么会在这?!早上不是还好好的跟我一起坐在咖啡厅里吗?怎么现在却
又半死不活地被扔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岭的地方?
我拍拍她的脸颊,试图把她叫醒,可叫了许多声她也似乎没有一点动静,整
个身子都瘫软着。
难道真的死了?
我一着急,伸手去探她的呼吸,心里松下一口气来,还好,还有气。可是她
晕倒了,自己使不上力气,我扶着她的身子,转过身对着吓得一直缩在一边的男
同事喊到:「过来搭把手,人没死!」
那个男同事听见「人没死」,才慢慢地站起来往我这边走。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虽然她还有呼吸,可是额头上出了很多汗水,手脚也被
很粗的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住了。
这不由得引起了我的注意。
按理说,她是郭深的女人,凭着郭深在帝都的势力,有谁敢跟他相抗衡呢?
那个男同事走近了些,看着昏迷的张语绮。
这个女人,虽然现在脸色不好,昏迷的表情也有些狰狞,眉头都微微的皱了
起来,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条包臀连衣裙,肉白色的丝袜包裹着一双紧实动人的
美腿。身材前凸后翘,皮肤吹弹可破,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这个男同事本来就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此时见色起意,脸上的恐惧已经消失
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下流和猥琐神情。
我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眼底的深意,不禁一阵反胃和恶
心。
我抿了一下唇,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我大概只有十岁,有一次放假在家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个深褐色的
牛皮纸文件袋,我以为是姑妈走的急给忘了,就匆匆忙忙地打了车给她送到公司。
推开她那扇磨砂玻璃门的一霎那,夹在胳膊下面的文件袋应声落地。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穿的衣冠楚楚,那只油腻的手却落在姑妈的大腿上,
另外一只放到了姑妈的纤纤细腰上,肮脏的手放在姑妈雪白的、裹着奶白色丝袜
的一双紧实的双腿上。
男人长的奇丑无比,头发和脸都油腻不堪,凑在姑妈身边,现在想起来,都
让我非常恶心。
又是一个清晨,窗外下着一点点小雪,冷风慢慢地刮着。外面的树枝上早已
经没有了叶子,最后一点生机也在这个初冬的时候化成了雨水,飘散在了自然和
土壤中,剩下的尽是冷寂。
医院白色的墙壁前面,是一张白色的床,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和
一个果篮,洁白的被子下面是一张苍白的脸颊。
张语绮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疼,后脑勺的地方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打碎了一
样,钻心得疼痛起来,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的光线落在她侧脸上,隔着眼皮散发出
一阵红色的光,有些刺眼。
张语绮皱了皱眉头,眼睛慢慢地张开来,微微眯起一双美眸,却看见一片惨
淡的白色。她抬起手十分费力地揉了揉额头,神志迅速地清醒过来,开始在脑海
中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只记得,自己本来是在郭深的秘密别墅处置成子,后来被两个奸细给暗算
了,之后的事情,她就没有一点印象了。
头好疼,肩膀也疼。
「嘶!」张语绮撑着双臂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又疼了起
来,痛呼出声来。细细感觉之后,好像是多了几处伤痕,一时间也感觉不出来都
在什么位置。
她勉勉强强地坐起身子之后,面色苍白如纸,唇上血色尽失,再低头一看,
自己的包臀小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成了蓝白条纹交杂的化纤面料的病号
服。
自己这是在……医院?
张语绮捏着软和的被子若有所思着,正好这个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护士,
手上端了个白色的金属托盘,看见张语琦自己坐了起来,大声吆喝道:「哎,3
床,你不能乱动的,快躺下!」
张语绮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小护士,大约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冒着几
颗油腻腻的青春痘,心里略略松下一口气,哑着嗓子问道:「你好,请问一下,
我是什么时候来的医院?是什么人送我过来的?」
小护士麻利地拔下吊瓶,换了一瓶新的药水上去,嘴皮子十分利索地回答道:
「就昨天晚上的时候,谁送来的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警车送你过来的,现在外
面大厅里还坐着一个警察,待会儿你可以问他。」说完,垂下眼睛看了张语绮一
眼,眼睛一翻,又交待道:「你身上各种外伤很严重,幸好这是冬天,要是天气
再稍微热点的话,很容易发炎的啊!好好躺着休息别乱动了,当心伤口裂开!」
交代完之后,没再多说一句,小腰「呼啦」一扭,迅速地消失在了门背后。
张语绮扶着腰,眉头拧的更深了些,细细思量着刚才护士说的话。
警车?警察?
张语绮突然心底一惊,难道是不,应该不会才对,
怎么可能呢。
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会是他们才对。
她冥思苦想了半晌,百思不得其解。
张语绮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轻轻晃晃头,真是的,别再胡思乱想了。她开始
敏锐而仔细地打量周围的环境。病房虽小,却只放了自己这一张病床,房间里面
也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床头的百合花散发著丝丝缕缕的清甜味道。窗户
旁边放了一个米白色的单人沙发,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自己的衣服和高跟鞋。旁
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医院的固定电话机。
可…究竟是谁送她过来医院的?成子呢?那两个内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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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在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幕幕,张语绮愤愤地用力锤了一下床,却牵动了她
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尖锐而强烈的疼痛感。
「嘶…」
她一时间没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张语绮混迹在这一行也有年头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毫无防备地栽在两个
小小的保镖手里!
生气归生气,张语绮还是很快地就冷静了下来,头脑里面飞快地思考着发生
过的一切事情,先是她和郭深二人在帝都酒店遭遇枪击,接下来就出现了两个卧
底,不过这两个卧底是成子的,也就不再说了,现在真正值得在意的是,郭深的
手下到底还有多少像这样的人。
卧底是最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
他们潜伏在你身边,表面上是一只温顺乖巧的绵羊,任劳任怨,无论你如何
对待他,他都状作十分听话,博取了你的信任,使你在稀里糊涂之中就不知不觉
地卸下了一身的刺和坚硬的伪装,用自己心底最最柔软的部分对着他,把自己藏
在内心深处的弱点暴露给他看,将那些你一直都掩埋在孤独和寂寞的深渊里面的、
不敢言说的秘密毫无保留地讲述给他听,你紧紧地抱着这个可以慰藉的寄托不肯
松开,拼命的从上面汲取着你所想要的温暖。你以为你找到了可以真正相信的人,
你甚至沾沾自喜。可是在你紧紧拥抱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的时候,你不自觉地
闭上了眼睛,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把刀剑外面都包裹上柔软的棉花,慢慢地收回
刀鞘之中。你闭着眼睛,以为岁月静好、河清海晏。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所信任的人,一只手将你抱在他怀抱中,在你耳边讲
温柔好听的话语,给你的嘴唇上涂抹甜蜜的糖水,另一只手握紧一把锋利的、寒
光毕露的匕首,正高举着,离你的脊背只有三寸不到,只要他松下力气,下一秒
钟,你就会被这把匕首贯穿心脏,来不及喊一声疼,就张着眼睛死去了。
死不瞑目、万劫不复,永久沉睡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和冰凉之中。
张语绮原本以为,卧底这样的身份,就像老虎身边的狐狸,平日里可狐假虎
威,心底却依然要保留七分紧张,不可掉以轻心,至于表面上,则要露出个谄媚
笑面来,不多说不该说的,却支楞起耳朵捕捉每一寸可能会对自己有用处的信息。
她就这么想着,也一路走到了今天,却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真
把自己当成了精明睿智、坐收名利的黄雀,不曾料想到,自己却是那一只十分笨
手笨脚、站在神坛上跳舞,滑稽可笑得厉害的螳螂。
她只顾着盯着未得手的猎物,太过骄傲自满,一时间忘乎所以,导致眼角余
光不曾留意到身后那个眼神,那个贪婪嗔痴暴露无遗、毫不遮拦的眼神。螳螂的
目标是蝉,没想到蝉的脚下踩着的,从来就不是蝼蚁,而是真正的黄雀。
它不吭声,只老老实实地趴在蝉和螳螂脚下,看着头上的两个蝼蚁之辈搔首
弄姿,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冷笑来。
张语绮想清楚了,她自己就是那一只滑稽可笑的小丑螳螂,浑然不知自己一
直以来竟然都是在别人的眼皮子下面自作聪明。
她想了一会,只觉得后脊背细细密密的冒出冷汗来,浑身上下不自觉地哆嗦
了一阵子。
她不知怎么的有种莫名的预感,这次的枪击事件,连同卧底出现,都绝非偶
然,在这一切的背后,应该有一个幕后的操纵者,现在站在明面上的,都不过是
一个个提线木偶,每个人背后都吊着一根丝线,所有的肢体动作,都不过在操纵
者的一念之间。
张语绮想通了,她需要做的件事,应该是摆平目前这个场面和所有麻烦
之后,再去抓住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
这一台荒唐的舞台剧,也是时候该闭幕了。
张语绮坐在病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个小护士给她换的药水才刚开始
吊,轻轻晃动的药水在透明的玻璃瓶里舔舐着瓶底。透明的液体顺着塑料软管往
下流,一直注入她左手上青色的静脉血管。
张语绮皱起眉头,微微动了动身子,感觉周身的疼痛感从每一寸皮肉处袭来,
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和爬虫在伤口的地方大口大口地撕咬着。
哎,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张语绮咬了咬牙,十分费力地抬起另一条手臂,就要往左手上的针头处伸。
毫不犹豫地轻轻松松便把针头拔了出来,自己按住冒血的地方,看著有些发青的
手背撇了撇嘴,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利索而熟练。
她敏锐地抬起头看了看,白色的病房门上面有一面小小的观察窗,透过窗子
可以看见外面的走廊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看起来像是病人家属的,神色匆匆
地走来走去,也没有人有时间往里面看一眼。而且那个小护士刚才才给自己换过
吊瓶,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再来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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