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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子果酱
楚迟砚心中一闷,放低了语气:“他不是,我知道他是我的,我要他,你放心,我会好好要,我封他为太子,我们回去好好养。”
若是楚迟砚能早一点说出这样的话,沈眠觉得自己肯定是十分开心的,甚至能高兴到跳起来亲他几口。
但现在已经迟了。
他知道楚迟砚是多么狠心,不管他怎么说都要给他灌打胎药,他也不能忘记当时的绝望和恐惧,那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他不再相信楚迟砚,他本来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的。
沈眠现在不想看到楚迟砚,也不想跟他说话。
楚迟砚觉得小皇帝醒来就有些木木的,他凑过去亲了亲,但沈眠却避开了。
楚迟砚定了一下:“陛下。”
沈眠想朝后缩:“你不要靠近我……”
楚迟砚皱眉:“沈眠,你乖。”
沈眠抬起头看他,眼眶通红:“我不乖你又怎样,杀了我吗?”
楚迟砚有些无奈:“你知道我不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会给我灌打胎药,即便知道我喝了会有生命危险你还是会这样做的。”沈眠眼里就像一潭死水,眼泪却不受控制般滑落:“你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何必现在来假惺惺的,我没死,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本来我也只是你的玩物而已,我知道的,我知道……”
楚迟砚心里也不太好受,但他没说什么,他无从解释,即便说自己已经后悔,他真的有想过,若是沈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他也不追究了。
但现在解释总觉得有些苍白了。
门外有下人端来了一碗粥,楚迟砚接过,想喂他吃一点东西。
“我们先不说这个,先喝点粥,补充一□□力。”
勺子刚碰到沈眠的唇,就被他一下就全部打翻了。
粥浇了楚迟砚一身,他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沈眠就这样静静看着他,看他要怎么办。
但楚迟砚没有发火,只是说:“可以闹脾气,但不要不吃饭。”
“我不想看到你。”沈眠白着脸,咬着嘴唇,有些发抖:“你滚。”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楚迟砚说话,就算有,早死不知道多少年了。
但楚迟砚也忍了,他知道沈眠心里有气,所以不会计较,又让人端来一碗粥,重新吹冷了喂过去,但沈眠还是给打翻了。
楚迟砚皱眉:“你干什么?”
沈眠喘了口气,看着他无波无澜:“我不想看到你。”
楚迟砚:“这个不可能,我不会走。”
沈眠知道这人的脾性,他那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做让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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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什么,直接下床,他只想逃离这个人。
但他昏迷了三天,身体还虚弱,没什么力气,几乎刚一落地就朝地上扑,楚迟砚接住他:“你先不要闹,养好身体怎么样都行。”
“不要……你不要碰我!”沈眠剧烈挣扎,楚迟砚就是一个恶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是你害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不相信我,不听我解释,到头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凭什么啊……”
谢思年交代过沈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楚迟砚也怕又伤着他的胎气,忙把人放上床:“这件事是我不好,我以为那孩子不是……”
“不是你的?”沈眠看着他:“不是你的所以就要逼我打掉,你也不关心我会不会死吗?”
楚迟砚沉默了。
他当然怕小皇帝会死。
可是当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肠真就这么狠,他气昏了头。
“乖,我当时有点生气,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
沈眠都不敢听了,楚迟砚就是这样冷血的人,如果只是因为孩子,那自己和生子工具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用尽一切力气抗拒:“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楚迟砚:“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想喂你吃点东西……”
沈眠都不想听他说完:“滚……”
他的眼泪流了满脸,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双手揪着床单,指节泛白。
楚迟砚放下碗,倾身上前:“眠眠……”
沈眠觉得楚迟砚只要靠近他都会让他觉得难受,他用力推:“滚开,滚开啊!”
楚迟砚压住他的手:“你别急,我就抱抱你,哪里难受?”
沈眠挣扎得厉害,但他力气又没楚迟砚大,一时间又气又急:“你别碰我……呜……好疼……”
“哪里疼?”楚迟砚看沈眠嘴唇都疼得咬破了,流了血出来,他凑上去吻了吻:“别咬自己,咬我……”
沈眠死死的咬住牙关,就是不让楚迟砚得逞,楚迟砚不敢用太大力,最后被小皇帝犟得没办法,只能道:“好,我走我走,你乖,不要急不要动气,我马上就走。”
等楚迟砚走后,沈眠才慢慢放松下来:“狗逼!去死吧!”
骂完之后,他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痛快的放声大哭。
第57章胡闹(修)
楚迟砚出去之后并未离开。
他就等在门口,自然也听到了沈眠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次真的错了,但他没有办法。
小皇帝哭过很多次,每一次倒也哭哭就过了,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不管如何,楚迟砚心里是高兴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狂喜,至少沈眠怀的是他的孩子,他们之间终于有了羁绊,虽然有些误会,小皇帝发点脾气也正常,这次事情比较严重,所以沈眠多半也会气得久一点。
但一切都会好的。
毕竟这次真的有伤到他,也吓到了他,还差点把宝宝给弄没了。
他会多做些让步的,小皇帝骄纵归骄纵,以前楚迟砚逼他服软,这次反过来,沈眠该会体谅自己。
从这之后,他会对沈眠好,封他为后,只要他一人。
畅快的痛哭之后沈眠觉得自己的头脑格外清醒。
虽然还不是很舒服,心里面伤伤心心,一想起被灌药就疼得抽气。
但为那狗逼哭真的是太不值得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为一个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人,不仅伤身体,还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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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讨好楚迟砚也只是因为受到了书里的影响,先入为主,怕死。
但现在他有了宝宝,那是他和这里唯一的联系,楚迟砚却差点把他杀了。
“宝宝……”
那狗逼没有心。
他冷血又残暴,不听人解释,手段狠毒,即便自己去讨好他又怎样,高兴的时候给两颗甜枣,不高兴的时候别说巴掌了,就是刀子也会给你送下来。
沈眠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惨太惨了,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既然将他当一个玩物为什么要来找他?玩物就不是人吗?
他不奢求楚迟砚能尊重他,但楚迟砚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人。
就算知道了喝打胎药有生命危险还是会硬灌,只是以为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他不会管自己的死活,没了他可以去挑选下一个,反正他是这个世界的龙傲天,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仆后继的想要上他的床。
他可以喜欢成嫣,但自己却不能和陆准离开。
沈眠不是不知道楚迟砚的性子,所以不管狗逼以前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他都觉得书里的人设就是这样的,人家都定了你还能怎么改变。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次是有了他的骨肉,本来就够害怕的了,他却只关心孩子是不是他的……
想起楚迟砚那时候的狠绝沈眠还在后怕,那时候是真的比死了还难受的,他从来没有过的这么窝囊。
就像赌上所有的筹码,却还是不堪一击,人家根本看不上。
他的性子太软了,不仅是小皇帝的性格原因,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沈眠自己的性格也有缺陷。
但他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原谅楚迟砚,不会跟他回去,他再也不想过那种心惊胆颤,苟延残喘的日子了。
大厅里,楚迟砚安安静静地坐着。
谢思年跟他说着沈眠的情况:“反正这是最后一次受惊了,我再怎么像神医我也不是神医,师父也不知道死没死,我又是第一次面对沈眠这样的情况,不好把握,接下来只能将他好好养着,说供起来都不为过,他的身体再也经不住第二次波动了,你要不想绝后,就好好想想吧。”
楚迟砚神色淡淡:“我记得你师父有过预言,说过我不会有子嗣。”
谢思年:“你不会还怀疑沈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自然不是。”楚迟砚道:“虽说老头子神神叨叨,但话却有几分可信,他说我此生没有子嗣,如若沈眠强行生下来,我怕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虽说楚迟砚现在已经和谢思年决裂,但听到这句话,谢思年还是忍不住白了楚迟砚一眼:“你现在怕对他有影响了,早点灌打胎药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
楚迟砚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怎么,我做事轮得到你说?”
谢思年:“……”
威胁谁呢这是,自己干的混账事儿还不许别人说了?
“得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些。”谢思年也不争强好胜:“我师父是说过你不会有子嗣,但我记得他说的是这辈子没有女人会为你生孩子,不过沈眠是男人,这话自然也做不得数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楚迟砚,他脸上竟也滑过一丝喜色:“也是。”
沈眠还不能下床,这次真的是大伤,孩子差一点就没保住。
床上挺无聊的,也没人跟他说话。
房里很暗,他也没让人点灯。
总之他现在的心情就跟这昏暗的房间一样,低沉得不得了。
但有一个念头却很坚定,因为自己昏迷时做的那个梦,他觉得自己不该活得那样失败。
他是没有错的,穿过来就是灭了国的小皇帝,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要接受这个世界所有的恶意和迫害,凭什么?
他要重新做人,重新做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不要勉强自己。
逃离一切痛苦的根源。
晚上的时候谢思年来给他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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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一言不发。
书里的男人们除了陆准和楚云昭,他对谁都没好感。
谢思年就是好人了吗?
不是。
他同样恶劣和自私。
谢思年倒也知道沈眠怪他什么,不多解释,把了一会儿脉,道:“你不要想太多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不该骗你。”
“你当然有错,你不是好人。”沈眠脸色不太好,说话都像要花很大的力气似的:“不过如果楚迟砚是因为孩子是他的才不打掉,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谢思年觉得有些愧疚,但他说不出别的:“我会帮你保住孩子的。”
沈眠没说话。
谢思年走后不久,楚迟砚便来了。
沈眠刚躺下休息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他来的时候手脚很轻,但沈眠根本没睡着所以听得见。
屋子里没有点灯,当然楚迟砚也不需要。
因为有上午的教训,所以他只是隔着被子将沈眠抱住,贪婪地汲取着小皇帝身上的气味:“肚子好点了吗,还有没有疼?”
沈眠的脸在黑暗中没有表情,他对楚迟砚现在的温情根本毫不在意,要不是有点不舒服懒得动,他都不想跟这狗比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他没说话,连开口都劲。
楚迟砚也不管,继续道:“晚上怎么没吃饭,最近不是食量大增,现在不吃也行?”
“你现在有宝宝,不要这样不爱惜身体。”
沈眠还是没说话,宝宝?真是太太太可笑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倒要看看楚迟砚能忍到什么程度。
果然,在两次问话沈眠都没有开口后,楚迟砚就道:“陛下,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你先跟我说说话,嗯?”
沈眠依旧沉默。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连楚迟砚都没有在继续说,空气仿佛都静止了,不过没过多久,他便叹了口气,唤人点了灯,把早就热好的东西端了上来。
屋子一下亮起来,楚迟砚将沈眠抱起,然后喂他吃东西。
勺子刚一喂到嘴边,沈眠把脸转到一边去了,不吃他的。
楚迟砚现在好脾气,再怎么想发火也忍着:“乖,不要闹,不管怎么说先吃点东西。”
沈眠无动于衷。
“你不饿?”
“别闹了,饿坏了身体对你没好处。”
沈眠依旧看着别处,面无表情,不搭理他。
楚迟砚数次努力未果,终于忍无可忍,声音都沉了下来:“眠眠。”
他压着自己的怒火,偏偏是他有错在先伤了沈眠,打不得骂不得,语气还不能重了:“我说过,你可以闹脾气,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误会了你,随你怎么样都好,打我骂我都无所谓,但你不准不吃饭,别在胡闹了。”
他可以惯着小皇帝,可以由着他闹脾气,但沈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就不行。
“胡闹?”沈眠脸色白,显得眼珠子特别的黑,一眼望去澄澈无暇,平添了几分可怜,他问楚迟砚:“你觉得我是在胡闹吗?”
沈眠对楚迟砚彻彻底底失去信心,但尽管他在心里都告诉自己要坚强,可他就是个憋不住情绪的人,一说话就是哭腔:“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还会留他吗?”
楚迟砚:“他是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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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摇头:“不,他只是个孽种。”
沈眠的眼泪要掉不掉,眼神却十分坚决,他的恐惧在慢慢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以死为代价的决绝。
楚迟砚听得心里头五味杂陈,小皇帝嘴更像是一把尖刀,刺得他的心脏也不好过,他道:“是我不对,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我封他为太子,我会对你好,他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沈眠从未听过楚迟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但现在不管楚迟砚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相信了,狗改不了吃屎,说要对他好这句话,他都已经听腻了。
一次两次他或许可能会当真,但楚迟砚的承诺太不值钱了,他随心所欲,想当然的做着一切事情,答应也可以答应,反悔也是一瞬间的事。
沈眠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绝望了。
他是很笨,但也不是傻子,他是怎么求楚迟砚的,是怎么没有尊严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沈眠面相太柔和了,想冷漠也冷漠不起来,看着就是有一种在生闷气的感觉,乖乖的。
但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对待楚迟砚,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他道:“楚迟砚,不是谁都要求你的恩宠,至少我不是,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对我好之类的话也没必要再说,我根本不稀罕。”
楚迟砚听着这话觉得异常刺耳。
不稀罕。
他竟然说不稀罕。
明明以前小皇帝撒娇的时候那么可爱,有些时候也会流露出对自己的依赖。
现在是什么意思,想脱离自己吗?
楚迟砚突然觉得有种莫名地恐慌,活了差不多三十年,除了沈眠,没谁能在他心里有不一样的位置。
所以他不准沈眠离开、躲避,他要来找他。
他原谅小皇帝所有的过失,因为他怀了自己的种。
他太开心了,以至于以前的种种都可以抹去,他们会重新开始。
小皇帝永远陪着他,他也会宠爱沈眠。
可现在沈眠却说不稀罕。
这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楚迟砚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他做过头了,沈眠那时候带着希冀的眼神以为自己会留下他们的孩子,如果那时候自己做了不一样的选择,现在是不是就不是这样了。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他只知道不管怎么样,沈眠不能离开他,他哄着:“你乖一点,我保证以后不这样,这次是我的不好,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玷污。”他摸着沈眠的脸,道:“你不该跑的,陛下,你是我的,我说过,就算你死,也是我的,现在你又怀了龙种,你放心,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沈眠听着这话,狗逼还是狗逼,不会改变的:“我要走。”
楚迟砚:“除此之外。”
沈眠一下就打翻他的东西,气得眼眶都红了:“你从来都只顾着你自己,有问过我想不想要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啊,我明明已经走掉了,是你偏要来找我的!”
他说的时候都感到了一种无力:“你都那样对我了还期待我做什么?我就这么下、贱?我只是一个东西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要的是平等,不是你给的施舍,难道我一定要仰着你的鼻息才能活着吗?”
楚迟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平等?
他可以宠着惯着小皇帝,但为什么要平等?
他要侵入沈眠的生命的一点一滴,让沈眠所有的来源都来自于他,他要让小皇帝离开他就不能活,所以永远不能给沈眠平等。
因为他知道,一旦给了平等,沈眠一定会离开自己。
东西被打翻,好在粥已经凉了。
沈眠微微喘气,情绪有些激动,楚迟砚给他拍背:“乖,慢一点,不要急,当心动了胎气。”
沈眠故意激他,说话都像带着刺一样:“动了胎气让他流掉不是更好?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反正他都是孽种,是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
“沈眠!”楚迟砚不喜欢他用这样尖锐的语气,声音不可控制的大了些,但又怕吓着他,态度还是软了下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以一种无奈又宠溺地语气说道:“你非要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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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听实话就让你这么难受?可是你明明做得挺开心的。”
楚迟砚简直被气得想吐血,也只有小皇帝能这么气他。
他有些无奈,不打算跟沈眠争:“罢了,我让着你,是我的错,陛下说的都对。”
沈眠真想呼他几个大嘴巴子,原来当你真的讨厌一个人时,不管他做什么你都是讨厌的。
就像他对楚迟砚一样。
楚迟砚又让人端来了新热好的燕窝粥,热气腾腾冒着香味,以前在宫里,沈眠是最喜欢吃的,楚迟砚就是想到了这一点。
但他的算盘好像打错了。
当他刚把碗端到沈眠面前,准备吹冷了喂他,沈眠突然倾身上前,一把将那碗推了出去。
碗中的东西很烫,有一大半都浇在了沈眠的手上。
他被烫得不轻。
楚迟砚身上也有,但他顾不上,一句话没说立即拿起沈眠的手看了看:“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给我看看!”
他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但沈眠却像瞎了一样,他把手抽出,冷冷的:“和你没关系,不用你假惺惺。”
楚迟砚担心他被烫伤,又生气小皇帝的态度,他知道沈眠是故意的。
但他气不过,伸手把沈眠的手抽了出来,小皇帝手指葱白,已经有点泛红了。
沈眠把手指蜷缩着不让他看,楚迟砚沉着脸色:“给我看看,烫到了没有。”
沈眠也痛得狠,但他强忍着,楚迟砚越不喜欢的,他就越要做:“烫到了就烫到了,反正是我痛,又不是你,我要你滚,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恶心。”
楚迟砚好半天没说话。
“呵,”半晌,他冷笑一声,眼里的寒意嗜血,又被他生生压了下来:“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对着干?”
沈眠觉得痛死了,狗逼说话一向如此,他又不是没习惯,但他还是流了眼泪:“是又怎么样?反正现在我也不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
楚迟砚简直觉得气急攻心,但手就是抬不起来,他下不去手的,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他死死地盯着小皇帝,一言不发,沈眠也不怕他,大着胆子回瞪。
楚迟砚妥协,用唇碰了碰沈眠的手背:“你是不怕,但我没本事,我不敢杀你。”
本来是一句好话,但偏偏沈眠听着就是觉得厌烦。
他本来就还没好,现在又被烫了一下,眼泪流了满脸,脸色都不好了。
楚迟砚皱眉,把手伸到了沈眠的腹部:“肚子疼?”
沈眠推他:“不关你的事,我不要你管,你滚开。”
楚迟砚担心的很,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他让人去找谢思年,然后想用内力帮沈眠减少一下痛苦。
但小皇帝不肯靠近他,自己缩在最里面。
楚迟砚不敢动粗了,只好哄着:“你先出来,我不碰你,只传些内力给你,手疼还是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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