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木秀于林风必残之,若没有方剑夕等人这样的背景,大出风头只能是适得其反。这道理我不是不懂!”萧径亭目光顿时化作万千温柔投向任夜晓,嘴角扯开一丝温暖的笑意。
任夜晓闻言娇躯一震,眼前一迷,一张俏脸顿时变得发白。美目中的光芒也顿时变得散淡,片刻後目光忽地聚起,焦急慌张地一阵搜寻找到萧径亭的眼楮。心下一安,紧接的满怀的凄苦汹涌而上,刚才还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檀郎那轻薄撩心的话儿仿佛还在耳边,仿佛幸福已经降临到了头上,却又忽然之间变得那麽不可触摸。
“师傅怎麽是你?你不是走了吗?怎麽又回来了?”待看清走进来的是自己的师傅,任夜晓娇躯激的一下,良久後粉泪夺眶而出,凄声嚷道。喊出来的话也像萧径亭那样,不讲一点尊师重道。
进来的正是萧径亭在秘道里面交手过的女子,听到任夜晓说出不敬之言後,风韵犹存的俏脸一寒,却不去理会,凌厉的目光直直朝萧径亭望来。任断沧见之一指过去,却是点到了任夜晓。
“你这傻丫头,你应该当作什麽都不知道的!”萧径亭满目怜爱望了一眼不省人事的任夜晓,那股深深的悲哀犹自布在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上。
萧径亭眼角一抽,目光从任夜晓俏脸上移开,冷冷扫过宴上诸人,绝美绝伦的脸上如同山石一般,一动不动,静道:“没错!此次我来金陵为的便是《玄典圣谱》,那是我妻子的遗命,萧某不敢不从,但是就《玄典圣谱》的内容,萧某便是连瞥也不会瞥上一眼。”
“哈哈哈!”场上顿时哄堂大笑。
“你便是要编个理由也要找个像样一些的啊!大概是你老婆是死了,没人对证吧!!哈哈!”
“这是老子听过最好笑的了,他不看上一眼。哈哈!笑死我了!”
楚皱言微微一笑,随即肃下脸色,眼角似笑非笑道:“萧少侠说的只怕难于让人相信吧!”
“是啊!我说我将你老婆勾引回家,脱光衣服只是想给她画画,你信不信啊?”一身穿白衣,面色青白的青年公子猥琐著脸笑道,说著还将身子躲在众人身後,却是笑得更加不堪。
“哈哈……”那放肆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影子飞窜而出。
“不可伤人!”楚皱言、任断沧齐齐跃出,四只手掌顿时组成一张巨网,罩向萧径亭。
萧径亭顿时觉得两股强大的劲气团团压来,压得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眉头一竖足下真气汹涌而出,整个身躯顿时仿佛电一般射出,一把抓住那白衣青年,一手举过头顶。
“啊!”众人一阵惊唤,目光直直望向被萧径亭举起的那个白衣男子,直等著他被萧径亭撕成碎片。
“若不是有人指使,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挑衅我!”萧径亭面上微微一笑,道:“我这便放下你,如何?”说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场上众人,却是发现有些人面色一宽,但是也有相当部分人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不由心底一声冷笑。
“好!好!”被抓在萧径亭手上的白衣男子连声求饶,身子也不停颤抖。此时萧径亭微笑的脸上忽然一冷,手上顿时一紧。那白衣男子身躯猛地一颤,接著软软搭下。萧径亭伸手一掷,将他扔出大厅,直直摔在地上。
众人目光直直射向软泥般瘫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见到萧径亭目光扫来,想起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不由身躯一颤。但是楚皱言等人却是目光一寒,直直朝萧径亭瞪来,便要发难。
萧径亭一甩长袖,嘴角扯开一丝冷笑,道:“方才那位白衣兄台竟然出言污辱我妻子,我费了他武功,也让他一辈子也成不了男人,这是他咎由自取!”目光一寒,扫向众人道:“关于《玄典圣谱》一事,萧某已直言不讳,信与不信,也尽在诸位!”
众人面面相窥,面上神色不断变化,楚皱言目中凌厉间更是透著一丝得意,仰起头颅目光朝天,却是不作理会。
“我信!”站起身来的却是连易成,顿时引来满屋的嘲笑。直笑得他满脸涨红,却仍站著不动,目光直直望向萧径亭。萧径亭心中一热,对上连易成的目光,微微一笑。
“我信!”方剑夕举杯起身昂然道:“《玄典圣谱》本就是无主之物,有德者居之!径亭兄谋之,何错之有?更何况萧兄乃是完成妻子遗愿,如此情深意重,天下间能有几个?方某敬之!”言语方毕,场内指责喧闹顿止。
“贤侄,无论你出于何目的来我任府,老夫全不追究,而且认你为半子!明日便向全武林宣布,你为老夫义子,日後你与伐逸共掌江南武盟,如何?”书房中,唯有萧径亭任断沧二人,任断沧思虑良久,却是说出这句惊人言语。
“到时候,天下人谁不敬你,谁敢说你对江南武林居心不良!”
萧径亭笑道:“条件便是要我放弃夜儿,是吗?”
任断沧剑眉一扬,朝萧径亭望来,转而化作祥和,语重心长道:“径亭啊!你或许不知,在夜儿小的时候,我便定下了她的终生大事,未婚夫婿便是剑夕!”
“我头一眼看你便觉得亲切,或许是你有些象老夫的一位故人!至于《玄典圣谱》那事,说句实话,天下间谁又不是一心想得到那宝贝!你与剑夕又都是人间龙凤,但是径亭,你要知道剑夕他是我中原武神吴梦玉的继任者,手掌中原武林生杀大权,又是当今的皇亲国戚!任府能悔婚吗?”
“你风流潇洒,武功高强。夜儿那丫头还小,爱上你自然不奇怪!但是在老夫眼中,你不会是一个好夫婿,你行为过于放荡不拘!不若剑夕稳重,即便是在武功修为上、文韬武略上,你都未必比得上剑夕吧!剑夕为人大方重义,文武兼备,颇有大侠之风。日後成就定不亚于他的师叔吴梦玉,夜儿有这样的夫婿也是她的福气,你也该为她感到高兴!”
“荒谬!”萧径亭心里一阵暗骂,面色一肃,目光一凝,静道:“盟主恕我直言,很大程度上,是夜儿选夫婿,不是盟主选女婿吧!在这里我正式向盟主求婚了,夜儿无论如何我是娶定了。”忽然面上显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道:“世事难料,盟主他日或许会庆幸萧某成为任府女婿也说不定。”
“放肆!没有父母之命,我就不信……”任断沧面色一寒,出言喝道。忽然目中闪过一道寒芒,直直射向萧径亭道:“世事难料?什麽世事难料?你这是什麽意思?”
萧径亭走出任府的时候,抬头望望天上的残月,想起月圆那夜与任夜晓的初遇,心底泛起一股柔情,目光不由朝“晓园”望去,却是发现那里一片昏暗。顿时想起离开的时候,任伐逸送他出来的时候,告诉他任夜晓被她母亲接回她房里睡了。
“要斗我便好好地斗上一斗,却是偏偏要做你任断沧的女婿了!”萧径亭嘴唇一抿,接著扯开一丝笑容,尽是自信。
“唉!”一声动听的娇声叹息,静寂的夜中若天籁,但是里面怎麽听也渗透著笑意。
“好香!梦君奴!”萧径亭心念一转,目中一亮直直朝发声处望去。
“呼!”一阵香风拂过,萧径亭目光所到处,只看见几根柳枝在淡淡的月光下摇晃。一声轻笑,脚下一点,呼啸追出。
第五卷第四章:她的面纱
“好香!梦君奴!”萧径亭心念一转,目中一亮直直朝发声处望去。
“呼!”一阵香风拂过,萧径亭目光所到处,只看见几根柳枝在淡淡的月光下摇晃。一声轻笑,脚下一点,呼啸追出。
好在现在时辰已晚,接道上已经不见几个行人,萧径亭足下一点便已经出去几丈,真当如同影子一般。但是抛出半条接道後却仍然没有见到梦君奴的身影,倒是醉人的幽香一直在荡漾在鼻端。
“梦君奴这丫头的轻功莫非比我还好?”萧径亭脚下一蹬,速度顿时变得更加飞快。
“在金陵呆了这麽许久,对这里的接道却还不是太熟悉。”萧径亭目光扫了一眼错综复杂的接道,顿时恍然,心想梦君奴大概是绕到其他街道上去了。
“这丫头真是好胜的很,硬是不让我追上!”萧径亭暗暗一笑,顿时放缓了脚步,细细思虑该如同应付那个厉害的梦君奴。鼻段的幽香却是越来越淡。
走到醉香居门前,萧径亭也不唤人来开门,脚下一蹬便跃进围墙,落地後足下一点,身躯几个起落便到了萧莫莫所住的那个小院子。在郁郁葱葱的绿树环绕的小阁上,从精巧的窗户透出淡淡的灯火,摇拽间映在窗纸上的曼妙身影越发迷人。
“你怎麽现在才来啊!”俏立在灯火下,绰约动人的佳人正是梦君奴。只见她伸出玉雕般纤手,轻轻拨动蜡烛火芯,那火苗爆起一朵灯花,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萧径亭也不问她为什么知道萧莫莫这处隐秘处所。只是坐到床沿上,静静等她说话。
“穆夫人是我师叔!”梦君奴妙目朝萧径亭瞟来,却是毫不避讳坐到萧径亭边上。道:“上次来刺杀她的虽然是我手下的人,但是却不是我指使的。大概是我娘想杀她吧,因为莫师叔是我魔门的叛徒。这也是我出来江湖时,我娘告诉我的。”
“魔门?”萧径亭眉头一皱,他行走江湖这麽几年来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魔门。转而恍然一笑道:“我道你功夫中怎麽都带著一股邪气,夜儿的功夫虽然经过她师傅的改良,但是终是留了些痕迹。夜儿的师傅只怕也是你们魔门的吧!”
梦君奴美目迎上萧径亭的目光,立即移开,笑道:“你是想问今天晚上,任夜晓那位美丽的女师傅出来与你为难,是不是出于我的安排吧!”
“是啊!只要挑拨你与江南盟的关系,甚至让你们成了敌人。那麽,归行负势必也会与任断沧闹得不愉快了,只怕连邪尘心里有会生不满,那麽江南武盟与这些个盟友的关系也就生了裂痕,真是一举数得啊!我本来也是想这麽做的。”梦君奴冷若冰霜的俏脸上忽然浮上罕有的温柔,道:“但是这样一来,你和任夜晓这对美好姻缘只怕毁了,所以,我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萧径亭听得微微一怔,梦君奴为达目的,使出的手段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怎麽会因为别人间的男女情事而放弃瓦解江南武盟的机会。
梦君奴移开目光直直望向窗外,静道:“你不信也罢,无论是我姥姥还是我娘,都是美绝人寰,但却都是爱上了两个同样的男人,都是那种女子见了一眼,便连梦中也忘不了的男人,就和你一般。”梦君奴美目忽然一迷,朝萧径亭望来道:“但是他们都比你薄情,他们都抛弃两个痴情美丽的女人。虽然我立誓此生不对任何男子动情,但是我非常喜欢见到别人的美好姻缘,所以我多麽希望你与夜晓姐姐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啊!”
“姐姐?”萧径亭目光直直望向梦君奴,那张美绝人间的脸蛋,此时看来分明比任夜晓还要小啊!但是如此的心机,却是十个任夜晓也比不上。
“咯咯!”梦君奴俏脸上浮上罕有的天真,秋水瞳子一转朝萧径亭瞟来,道:“我可是没有说谎啊,吴梦玉真是我爹爹啊!我们魔门为了当年一个誓言,数十年不得染指江湖。但是我爹爹却还是不放心的很,为了将魔门势力握于掌中,三言两语便将我娘哄得又乖又听话,後来也就生下了我。”
玄媚剑 分节阅读49
“噗哧!”萧径亭面上浮起一道奇怪的笑容,道:“这个武神的手段却是厉害得很那?”
梦君奴一咬花唇,美目闪过一丝揶揄道:“你也不差啊,莫师叔那般年纪了,也不是被你骗得跟小猫似一样乖,桃腮水眸的看来都好像比我还小。”梦君奴随口嘲笑几句,接著轻叹了口气,道:“夜晓姐姐的师傅,当年和我娘可是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但是因为爹爹的缘故,现在却是成了生死仇敌。其实她们真正的敌人应该是那个叫做帖儿的才对。”
“这麽说来我娘却也是魔门中人了,但是听她口气好像并不知道有我娘这个人,也不知道我与莫姨的真正关系。”萧径亭心里一阵思疑。
“你在想什麽?莫非你与……”萧径亭思虑时,目中不经意这样一眯,便被梦君奴看在眼中。
“这丫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敏锐、多疑啊!”萧径亭嘴角一笑,目中随即浮起揶揄,道:“你这丫头虽不涉情,但是那小心思却是敏感的很啊?而且从你话中,我怎麽好像也听出一些憧憬啊!”
梦君奴如玉般娇嫩的粉颊上破天荒地飞上一丝红晕,动火下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刷子般的睫毛一启,水一般的美瞳瞟来的竟是满目的戒备:“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出言撩拨我,我可不像我娘那麽没用,若你引得我爱上你,那我可是会将你的风骚莫姨,乖乖夜儿都杀了,便是连小雪这个傻丫头也不放过。”
萧径亭顿时惊讶得瞠目结舌,片刻方才笑道:“好厉害!好厉害!”
“你出来江湖除了找《玄典圣谱》外,还有什麽事情吗?”梦君奴微微一闭目,再次睁开後,那汪秋水便如深山幽谷中的碧波,深幽宁静,仿佛再也不会兴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萧径亭嘴唇动了几下後,道:“找我的妻子妍儿,她是突厥人!”萧径亭想起那日遇刺时,那位丹姑娘唱《心儿飘》将萧径亭引去,说不定便是梦君奴的主意,如果真是那样,那麽梦君奴说不定知道妍儿的一些底细。
“突厥人?”梦君奴美目一迷,小嘴喃喃自语道:“丹儿、妍儿、帖儿,莫非突厥的美丽女子都是这样取名字的不成?”美目一抬朝萧径亭望来,见他目中颇有疑色。小脸一阵茫然,显是不解,美目一转顿时俏脸一寒,冷冷道:“那日真正想杀你的不是我,唱曲将你引去也不是我的主意,不过楼临溪却是我派去的,也是我骗小雪将你引去那小阁的。”
“女孩终究是女孩,便如梦居奴这样厉害的女子,也免不了小心眼啊!”萧径亭心下一笑,面作委屈道:“你派人去杀我,倒显得有理了?”
梦君奴小脸一怔,接著噗哧一笑,绝美的小脸仿佛鲜花绽放时一般的动人。
“我那日也不是真想杀你,只是不想让你在任府大典上给我捣乱!”梦君奴歇下小脸,只是美丽的眉毛仍是弯弯,道:“谁知楼临溪与你一起听了一段《心儿飘》却是和你成为莫逆了,现在他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萧径亭一愕,暗道:“莫非楼临溪亦是亡妻,而妻子也一样是外族人?”正犹豫著想打探梦君奴是不是利用楼临溪亡妻的事情,才让楼临溪一代宗师乖乖听话时,梦君奴美目忽然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道:“那日我听说丹儿那丫头在刺杀你的时候对你手下留情了,我原先以为她当时看上你这英俊郎君了,莫非是与你那妻子有什麽关系?她们可都是突厥人那?”
萧径亭心下一凛,暗道厉害,与这样的女子说话真是要句句谨慎,不然随时都会从话中泄漏出什麽信息。
“应该是吧!”萧径亭正下心神,对上梦君奴的目光,先是为了表示坦然,但是注视片刻後却仿佛深深坠入那无比动人的美眸中。
梦君奴睫毛微微一颤,美丽的眼楮几下扑闪便移开了目光,道:“可惜我与那丹丫头只是利益之交,与刺杀你的那位主谋更是互相利用,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帮你打探出妻子的消息,她们应该知道一些。”
萧径亭目中一阵不解,他是有些越来越看不清梦君奴这个貌美如仙的女子了,此时的她与武神殿上的那位神机妙算、手段狠辣的梦君奴倒仿佛不是一个人般。
“你这麽看著我作什麽?我虽然手段厉害了些,但我可不是一个坏人!”梦君奴注意到萧径亭神色,道:“至于我干的那些事情,都有我的原因,而且与你的目的也没有冲突。我一下告诉你那麽多事情,一是为了坦诚相见。二是你会我魔门的绝学‘残风凋零剑’,怕是与我有什麽渊源,而且看你这张天下难找的俊俏脸蛋,只怕与我爹爹或是我外公那两个负心汉有什麽关系。”
“所以,日後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你为难,也不会杀你!至于你要不要为难我,杀不杀我,那也随你!”说完这些话後,梦君奴便静静坐著,却也不言语了。
“莫非你今夜将我引来,就是说这些不成。”萧径亭望著静若处子的梦君奴,好像再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了。不由开口道:“很奇怪哩!莫姨这处小阁隐秘得很,你怎麽能找得著呢?”
梦君奴美目闪过一丝狡黠,仿道:“就知道你忍不住会问!”却是装作不知道萧径亭意思,一句也不提萧莫莫的去向,道:“别说这里,便是你住的那地方我也知道。”
萧径亭一阵苦笑,站起身来,走到窗外,却也不再问了。见到梦君奴静静坐著却是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心道:“想必她是在等什麽人,或是什麽消息吧?”不由也静下心来,转过目光投在梦君奴起伏动人的曲线上,细细欣赏起来。
“这丫头不光是脸蛋,便是那身娇躯,却也是从未见过的曼妙!”由于坐著,梦君奴娇躯的曲线越发显得凹凸有致,真是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绝对是巧夺天工的完美。“或许天下间只有妍儿能与她一较长短了!”想著萧径亭脑中又浮起那双动人无比的美眸,心道:“不知道唐绰兮与她比起怎样?”
想必是受不住萧径亭的注视,梦君奴站起娇躯,款款走到窗前,美目望向萧径亭,好像想到了什麽,问道:“你画画的功夫好像好得很,可是向你师傅学的?”
萧径亭心念一转,暗道:“她问这个作什麽?莫非她父亲或是祖父中,有善于画画的?”转过目光,道:“也不全是,你问这个做什麽?若是想让我给你画画,那就罢了!”
梦君奴低应一声,可能是听到萧径亭後一句话,美目一阵不解,朝萧径亭瞟来,道:“为什麽?”声音中竟是微微有些恼意了。
“因为你太美了,我实在画不出来!”萧径亭目光深深望了一眼梦君奴後,便将目光移到窗外,轻叹一口道。
梦君奴闻之娇躯一颤,美目勇敢一抬,朝萧径亭望来。小嘴轻咬,忽然小脸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仰起俏脸正要说话。
“咕……咕……咕……”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两短一长的鸟叫声。萧径亭闻之朝梦君奴道:“你的人来了,看来以後我定要让莫姨加紧‘醉香居’的守卫了。”
梦君奴小嘴一抿,美目一缩,却是将刚才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随即玉脸也披上一层寒霜,目光朝发声处望了一眼後,马上折回娇躯走到床边,道:“‘醉香居’的人马都被你莫姨派去别处了?咦?她怎麽没有告诉你,你可是她的小情郎啊?”
萧径亭见到梦君奴走到床边,从床头掏出几样精致物事,对著镜子易容。
“你也赶紧扮扮,你这张脸太显眼了,别在路上让人家认出来了。”梦君奴见到萧径亭满是暇逸望著她改装,不由俏声道:“我们这就去救你的风骚莫姨!”
萧径亭微微一笑,却是坐到了床沿,更是细细欣赏梦君奴对著镜子的动人模样。此时梦君奴正拿著一小丛假眉毛朝眉梢上贴,却好像怎麽也贴不上去。
“嗯!天下女儿家眉毛长得这麽好看的,只怕也只有你一个了,还是挡起来的好。”萧径亭不由目光灼灼细细揣摩起梦君奴柳眉上的风韵,见到梦君奴手上准头更是不行了,笑道:“你是使剑大家,怎麽手劲这麽不准,可要我帮忙?”说道帮忙,却是一点动的意思也没有。
“你赶紧改装,不然我可不敢那些师叔伯们会将你那风骚莫姨怎麽样啊!”梦君奴微一闭目,接著睁开,小手顿时灵巧无比,将那假眉毛贴上。再一阵抚弄,整张玉脸顿时变了个样,掩去了绝世的容光,看来只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娇俏侠女了。
“咦?”梦君奴转过头来,却是发现萧径亭的脸完全变了样子。一张微微显得俊秀的脸上,儒雅中却是带了些许的书呆气。眼角微微有些皱纹,但须眉尚黑,却是中年人的相貌。
“我还以为你就那一张老头脸面具呢?”梦君奴迅速将那些物事收好,却是再也不看萧径亭一眼。玉足一蹬,曼妙娇躯顿时飘出,眼看著就要撞上紧闭的窗户,那两扇窗户却是自动分开。梦君奴便如一只花蝴蝶轻飘飘飞出了小阁。
“你骑著马去,那我可怎麽办?”萧径亭见到梦君奴牵出一匹神骏乌亮的黑马,小手一搭便跃上马背,一声轻唤,那马顿时撒蹄奔去。
“我瞧你轻功好的很,就跑著跟上来吧!我的‘乌妾’才一岁,坐不到两个人。”梦君奴的声音越来越远。说到最後一字时,动人的身影闪进街角,已是不见。
萧径亭微微一阵苦笑,脚下一蹬顿时点出几丈,片刻後亮脆的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
“这丫头究竟是要去哪里?”萧径亭已经不知道跑过了几个村庄小镇了,抬头一看那弯残月已上中天,却已经是後半夜了。不由微微一提丹田真气,平下微微见急的喘息。
“这还是一匹神马了?”萧径亭大是惊讶,艳慕的目光不由朝那“乌妾”投去,奔了这麽许久,那黑马仍是跑得飞快,而且看来跑得还甚是欢快,倒仿佛是出来观光一般。
再跑过一丛树林时候,梦君奴终于回头望了萧径亭一眼,却见他面色肃然。身形潇洒始终跟在“乌妾‘身後两丈处。却见她眼珠一转,微微一提缰绳放缓了马速,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著最早的一班船,你可要坐上马来?“
第五卷第五章:如此“救美”
这一慢下,萧径亭立刻赶上与马并驰一排。“不用了,我习惯在走路的时候想问题,若是坐在你身後,我只怕心里静不下来。”
梦君奴闻之,转过俏脸,却也不再言语,只是手上缰绳一紧,那“黑妾”顿时如同风驰电掣般窜出。
“船家且等等,搭我一程!”不知道又跑出了多久,萧径亭闻声抬头一望,眼前却是一个小码头。
“不等你了,撑出去的船是不能再回码头的!”船家瞧也不瞧,径自将船撑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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