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他是个厉害的恶人。”
“你不是要拿柳叶眉的解药吗?我们去吧,等娘回房後就拿不了了。”任夜晓害怕再说这个话题,心中也暗暗奇怪:“他是来拿解药的,怎麽一点也不著急?”
“你先把头梳了,别让令尊万一见了误会。”萧径亭的话又是让她小脸一热。一言不发走到梳妆台前。见到镜中的自己已是粉颊如晕,眼波如水,一派娇羞的媚态。不由大吃一惊,暗啐了一口,斥道自己没用。闭目静心,才想起自己所练的内功心法,顷刻後自己心乱如麻的心境才平息下来,镜中的自己端秀如仙,沉鱼落雁的脸上浮上了往日的冷艳,沉著中透著一丝圣洁。
“总算平静下来了!”任夜晓心中一叹,拿起象牙梳子,像往日一样不疾不缓地梳起如瀑布般的青丝,微微一瞥,再镜中确没有见到另一个身影。不由得回头,四处探了探,也没有看到。尽管直知道他不会走,但是“莫非他已经走了”的念头仍忍不住升起。芳心又是乱起。
“我在外面,因为从背後看姑娘的坐恣实在是太撩人了,所以小姐往後最好在背後系上一条长绸或是披风挡住腰臀的曲线。”从屋外传来的声音依然清晰,而且好像没有一点玩笑成分。
“我本来就是一直披著的。今天……”到了口中的话差点没控制住,刚刚才淡雅如仙的脸上复又绯红,芳心又一阵埋怨。
“估计小姐的轻功跟不上,所以等下我会用手带小姐的身子,请见谅。你不答应也没有用,我还是会强来的。估计他们他们也快散席了。归行负加上令尊两大宗师,我可不想与他们动手。”话说完後,不等她回答跃下窗口,抓上任夜晓的小手,入手嫩滑细腻。任夜晓又一次被他触到了肌肤,才意识到她正被人胁迫著。落地後不由狠狠道:“别说大话了,你连我爹爹一支手都打不过,更别说归师叔了。”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仿佛在提醒自己他是一个对任府由企图的恶人。
萧径亭不理,问道:“你母亲放药的地方在哪个方向?”
“你为什麽来盗药,难不成你有朋友中了柳叶眉。”出了阁子後,任夜晓脑中清醒了许多,小脸不畏惧地望著萧径亭、
“她竟不知道跋剑被萧先生救了的消息。”萧径亭颇是惊讶,但却故意目光灼灼地注视在任夜晓腰下高高隆起的盛臀,道:“你别多说话,等下也一样,要不扒你了你裤子打你屁股。你那生得那麽美,打屁股这等好差事,我可是求之不得。”一席话说得任夜晓娇躯一阵寒颤。方才那屈辱和羞人得感觉又涌上心头,一阵害怕,不由得恨色更浓。冷冷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藏解药的地在西边那座园子。”话才说完娇躯已经被托跃起。
任夜晓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她从未见过这麽高明的轻功,足下轻轻一点,便已经飘出了数丈的距离。何况还带了一个她,自己身躯仿佛没有了重量似的。再见他绕过那些机关脚步也不停一下,眼楮也不瞄上一眼,那些精妙机关仿形如虚设般。到了假山和花树丛所构成的阵势时,更是如履平地般。她的几个闺阁好友来她的小阁玩时,都要有人带才过的了这些阵势,而且几年下来也没有记住该怎麽走。
任夜晓暗暗祈祷:这个恶人这般厉害,可千万别是爹爹的敌人。
“就这瓶,内服一些便可以解毒了,这麽一瓶可以救几百个人了。”任夜晓忿忿不平地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小指高低的黑色小瓶,瑶鼻也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萧径亭接过药瓶轻轻一闻,笑道:“姑娘心慈拿的是软玉红,而不是鹤顶红。但这麽一小瓶只怕够迷到几百上千人了吧。”说罢小瓶放入怀中,道:“这麽高级的迷药可是少见,我收下了。这次也饶了你,要是拿的再不是解药,你的美屁股就要遭殃了。
萧径亭无论是目光还语气都全是柔和与笑意,但在任夜晓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可憎,心中又恨又愧,又苦又气。本早就打好了主意拿瓶假药骗他,而且表情和语气都是十分的自然,没想到他鼻子轻轻一闻便识破了,还把娘好不容易才配好的迷药也缴了一瓶,日後自己岂不是要对母亲撒谎了吗?少了药娘肯定会发现的。心中也恨他到了极点,恨不得用牙齿要碎了他。在江南,她是出了名的贤淑。这种不雅的念头在以前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次可不能再给假药了,他可会真打自己的。要是被脱了裤子打那儿,,真是要抹脖子了。”仙女般的任夜晓小脸也不由浮上苦色。
“恩,这下对了。”萧径亭闻了後,把药放入怀中,道:“今夜委屈了姑娘了,下次我定带来几样姑娘中意的礼物,给姑娘赔罪。”说玩更是对他施了揖礼。
“我不稀罕,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必会讨来,别以为我不堪一击,那是因为我练的心法每到月圆之夜,一身修为不到平日几成。不然孰胜孰负还难说呢。他日落到我手中定饶你不得。”任夜晓对萧径亭的施礼转身不理,板著小脸,冷冷说道。这揖转身,高耸的酥胸和丰翘的硕臀在一拧细腰的衬托下更显得曼妙迷人。
“你要干什麽?”任夜晓惊叫怒斥道,对方的手竟然探入她衣襟中,以为他起了歹念,吓得几欲昏厥,萧径亭手探到任夜晓平坦柔软的小腹下,一把扯下她肚兜的下角。雪白的绸绣有朵小兰花,还绣有任夜晓的闺名,上面还留有她动人肌肤的温暖和怡人的幽幽女儿香,“为了不让姑娘透露我今日盗药之事,特扯下绣有姑娘闺名的肚兜角儿,我在此以人格担保,我所救之人不会给任府带来任何不利。”
尽管他的语气由不得人不信,但任夜晓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只是有怨恨的目光冷冷注视萧径亭,泪珠挂在美丽的粉脸上,口气亦是冰冷,“我是一冰清玉洁的女子,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轻薄于我,你叫我今後怎麽作人!”
萧径亭目光在她动人的小脸微微一扫,柔声道:“我断不会随便玷污任何一女子的清白和贞洁,我是在绝我的後路,言仅于此。我们走吧,若让府中的人看见了,不用你说也会被人发现有人来盗药了。”见任夜晓一脸凄色,萧径亭心中一软便说出这番话来,也不理会她是否听得明白,拉她出了屋子,径直走向任府大门。
此时任府的筵席方散,想从归行负和任断沧这等高手的眼皮底下溜走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此时也没人出府,否则倒可以混在人群中离开。
萧径亭速度飞快,转眼就到了前院的大花园,。一路上任夜晓十分安静,只是神色复杂地注视著萧径亭带著黑巾的脸,见了几群人也不叫唤也不挣扎。
“你等等!”在一假山下,任夜晓忽然低声唤道,“你,你可不可以揭开面巾让我看看你的脸。我可不想连栽在谁的手上也不知道。”她如玉的小脸上全是严肃,梦一般的宝石眸子写满了坚定和和渴望,末了後,还添上了句:“我以後还要找你报仇的。”
“好!”萧径亭一把扯下面巾。
尽管她曾经多次想象过他的脸,从他无比动人的眸子中,她猜测他可能长得十分俊美,但她还是有些被震撼住了。她见过无数得美男子,她哥哥任伐逸和几天前来的方剑夕更是武林中最盛名的美男子。所以她见到寻常俊美人物和见到粗汉子感觉没有什麽不同,但是对方的相貌还让她感到十分的惊讶和不解,那张脸仿夺天地之秀却又充满魔术般魅力,她没想到皮肉之相竟也可以如此震人心魄,一时几乎移不开目光,最後落在他如星般的眸子上。这是她所见过最好看最迷人的眼楮了,在那魔一般的秋水中,她仿佛又见到可方才他对她使坏的一幕幕。芳心跳跃如潮,却是怎麽也静不下来了。一时间,羞,恼,恨又纷纷涌上心头,乱得她不知所措。
“是谁?有坏人!”一娇嫩带著惊恐得声音叫起,接著是飞快跑动的声音,萧径亭目光电似的射向出声处,後面的不远处人群开始骚动,。任夜晓以为他被发现了,随著萧径亭的目光看去,见有刀光闪烁,且有细碎的脚步跑来。刚要出言,娇躯被他带起飞快跃出,不由朝他感激一笑,他现在可是在逃出任府啊。但马上又觉得自己感激好没来由。
第一卷第六章:芳心如麻
“快救我!有人闯进府来了,他们要杀我。”慌忙逃跑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俏丽姑娘,小脸因为害怕而变得发青。
“屏儿!”任夜晓发现她是自己的一个侍女屏儿,但屏儿好像没有听到她小姐在叫她,她只听到一声让她在惊恐中觉得无比安全和平静的声音:“别怕,到我这儿来。”抬头一看是张无比温和俊美的脸。如同又魔力般让自己一点也不再害怕。“嘤”的一声,乳燕般投入那人温暖宽广的怀抱。
萧径亭一手楼住怀中尚在发抖的娇小身躯,目光冷冷地注视眼前提剑的几个黑衣人,那几个黑衣人正正目光呆滞地注视著任夜晓的绝美小脸,仿著了迷一样一动不动,被萧径亭如电般的目光激了个闪灵。
晃过神来的三个黑衣人目中闪著邪光,互视了一眼。仿是为首的一人谑道:“这便是江南第一美人‘雪剑姬’吗?和任小姐比起来,兄弟们先前见过的美人都成粪土了,不过见她脸红眼媚的样子只怕是和这小白脸刚刚苟且完事吧……”话尚未说完,从三人袖底飞出三点白光。
“小心!”任夜晓娇喝道。知道以萧径亭的修为偷袭不了他,但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萧径亭长剑一挽,“当!当!当!”暗器纷纷坠地。几个黑衣人难于置信地看著神人般的萧径亭,目中已经全是恐惧。
“老三,老五,这小子厉害,快走!”为首那人先回过神来,话未落,身子飞快跃起,忽觉脖子一凉,便落在地上。临死前见几个同伴几乎和自己同时倒地。而且杀人的那人还抱这那个小女孩,口中不由喃道:“他不是人,不是人……”再无声息。
“小姐。”那个叫屏儿的姑娘这才注意到任夜晓也在边上,红著脸离开了让她无比安全的怀抱,怯生生地叫了句,眼楮再也不敢看一直抱她的萧径亭。目光转向地上的尸体,惊道:“他们怎麽了?咦!还有两个呢?”
“他们死了,你刚才见到是五个人是吗?”听道萧径亭的问话,小姑娘鼓起无限的勇气,抬头望向他的脸,吟声答道:“是五个,我刚从夫人那边过来采露水花,发现她们的。”说道後来一张小脸已经红透,再也无力望他,低下俏脸。又听他问道:“采露水花作什麽?酿酒吗?”未待她回答又听他说道:“屏儿姑娘,等下你老爷来的时候,我会说我是见到有贼人才进府帮忙的,所以你到时候说话要小心啊。”萧径亭听见身後已经有人赶来,离开已经来不及。跃到任夜晓身边,一把抓起任夜晓的小手,不待她羞起反抗便将剑塞到她手中,见她先是不解,但马上明白过来,不由暗赞她聪明。
屏儿见他说得郑重,也顾不得害羞,忙抬起小脸,道:“我知道该怎麽说的。”扑闪水灵的眼中全是坚定,复又细声道:“采露水花是用来酿酒的。”
而此时边上的任夜晓不知道什麽感觉了,“这个恶人!”见了萧径亭的脸後,不但没有把心中对他定义的恶名给去了,反而觉得他更加可恶了,“这个恶人竟然再自己面前决定怎麽向自己的父亲撒谎。”
“酿出来得酒叫做雪露,是喝来清冽,但後劲很大的酒。”屏儿见这位这位神仙般的公子一点也不难接触,竟问起她酿的是什麽酒,忙兴致勃勃说起。
“怎麽里面也有个雪字?”萧径亭目光望向月光下的任夜晓。小脸上如水的肌肤当真如雪般白皙动人,向屏儿笑问道:“你怎麽知道,莫非你也喝醉过吗?”听得屏儿得小脸更加红透,细声急道:“我没有,是听他们说的。”
“夜儿,你怎麽也在?”来人便是任断沧了,江南武林的领袖,声音虽然不大,但有股穿云裂壁的气势。两道长眉如剑一样凌人。目中的精光如电。面容不似其子任伐逸般俊美,但及其英挺,且不怒而威。目光对地上的尸体只微微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晚辈萧径亭见过任盟主。”萧径亭上前一步行礼,见气势如宏的任断沧电般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视,玉般的面容无丝波动。一边的归行负也在朝他打量,他倒不用担心归行负会听出自己便是萧先生,因为他扮作萧先生时是用另一种声线。
“萧少侠好人品,老夫从未见过似少侠这等俊绝人物,今夜光临敝府,老夫荣幸之至。这位是”西北候“归宗主,那位是小女任夜晓,想必少侠已经认识了。”任断沧目中微有赞色,但介绍倒任夜晓的时候仿目有余意。
“见过归宗主。”萧径亭亦对归行负淡施一礼,目光投向正在若有所思的任夜晓。
在府中弟子火把的照耀下,任夜晓玉脸上若有淡淡红晕,更施艳丽逼人。向其父和归行负款款一礼,道:“侄女见过归师叔,今日因微有不适,未能在席上招待,请师叔见谅。”此时的任夜晓与方才比起,仿换了一个人般,大方有礼,从容淡雅。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任断沧身後的宴宾侠少们不敢直视。
归行负目光大赞,笑道:“那麽多年不见,侄女竟美得师叔也不敢多看了。这几年我躲在西北,还以为天下姑娘中再没有比我家的那个野丫头更美的女子了。”说到自己的女儿,归行负脸上全是疼爱,笑道:“我家这个女大王现在在西北可是无人敢惹,但她小的时候就听你这位小姐姐的话,侄女什麽时候去西北管管她。”
玄媚剑 分节阅读7
“那师叔怎麽不让芩芍妹妹一道来江南呢?”任夜晓想起小时候和自己一块玩耍的那个粉妆玉琢的捣蛋小妹妹,倒是和她很玩得来。
归行负笑道:“我来的时候,那小祖宗正和她的师傅去大漠抓雕,不知道我要来江南。好在没有和我一块来,要不然我一路上哪有安生,不过回去后不知道小祖宗会如何降罪。”听得众人不禁莞尔。
谈笑间,仿佛忘记了地上不远处的三具尸体,但萧径亭见到人群中没有任伐逸,想来是在府中四处盘查去了,所以任断沧他们才在这儿谈笑风生。
想起归行负来到金陵候便宿到醉香居,“难怪不带他女儿一起来。”萧径亭嘴角不由扯开一丝轻笑。
“萧少侠笑什麽?你是不知道厉害,我家那丫头可不似任侄女那般温柔贤淑。”归行负饶有余味地望著萧径亭,这话显然是为任断沧问的,若江南盟的公主夜里与陌生男人在一起,传出去问题可就大了。
任夜晓此时千娇百媚的小脸上淡笑自若,无半分不自然,但心中却是忐忑不安,“恶人的眼楮可千万别瞧过来,那自己可就守不住了,定会让爹爹瞧处破绽。”
“是吗?方才任姑娘虽未告诉我闺名,但如此天仙似的美貌,便知道是任盟主的掌上明珠。宗主的千金在落雁谱中称之为‘刁明珠’,想必是十分厉害的。”萧径亭潇洒笑道。见到任断沧面上一宽,宝石般的眼楮不由闪过一丝狡黠,道:“归宗主不带令爱一起来确是明智的很。”
归行负听得微微一讷,片刻便恍然大悟,笑道:“那是,那是。”见任夜晓在场,接下不雅的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倒是任断沧见萧径亭与归行负这等人物说话如此语气,不由得面有讶色。
“父亲,府内已无敌人踪影,被杀了七名弟子,点倒了六名。目前看来没有什麽贵重事物失窃。”任伐逸从人群候赶来,先向归行负行礼,再向乃父报告情况。但萧径亭注意的是任伐逸身後的那位白衣剑客,那任身材比任伐逸还要高上几寸俊美竟不下于任伐逸,但再人群中更加的显眼,仿鹤立鸡群般。在气势上,不经意间更是压过了任伐逸。
萧径亭是个高手,可以清楚地看出对方的气势,那种登泰山顶而俯视天下的气势。这是修炼正宗王道心法的绝顶高手,他们修习的是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势,拥有这种气势的只有“天剑谷”的弟子了——也就是造就了一代武神吴梦玉的“天剑谷”。
天剑谷是王道武学的至高机构,它应该不能称之为门派,因为它的真正掌管者是大武朝廷。天剑谷每十年招收一届弟子,届时谷中使者走遍全国各地,搜寻绝质良才进谷学习,每次仅三四个而已。要求人品,根骨,智慧,气质都是绝顶之选。在谷中修习十年,出来後便成为朝廷在武林的统治者。每次挑选的弟子虽然有三四个,但涉足江湖的仅有一个,所以他一出谷便注定是一代武林天骄。
而萧径亭眼前这位丰神俊朗、气势逼人的青年公子,便是天剑谷的弟子方剑夕了,大武朝廷派来武林的新一代使者。
“方某涉足江湖日子尚少,未曾见过萧兄大名,但是萧兄气势著实让我折服,今日何幸之让我结识了萧兄这等人物。”听任断沧介绍萧径亭,方剑夕上前几步招呼,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萧兄好剑法,这三个黑衣人颈间的伤痕细如毫发,而且连血迹都没有。”任伐逸检查三人尸体後不由出言赞道。但是目光却投向任夜晓手中的长剑。由于是在夜间,且萧径亭的剑和任夜晓的雪剑极是相像,除非仔细捧在手中才会发现两支剑的不同。何况任伐逸先入为主认为那是妹妹的佩剑,自然看不出有什麽不对。
“我方才在府外,想起贵府的佳酿‘雪露’清冽怡人,忍不住想上府中讨上一些解馋,却听到里头有打斗声,便跃进墙内,见三个黑衣人正围攻一名姑娘。那位姑娘仿佛不支,就上前帮忙。”萧径亭脸带轻笑,解说道:“任小姐手上的剑果非凡品,微微划过便已致命。至于不流血,想来是被剑上的寒气封住了血脉吧。”
任夜晓在一边上看见萧径亭俊美的脸上从容洒脱,谎话更是说得有条不紊,一字一句,简练明了,动听无比,心里恨到极致。更令她不岔的是,若是把他的话拆开了,再把解馋改为解药,那他话中就一句假话也没有了,全是真话。还早早就想到了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杀了人後把剑放在自己手上,而且在杀那三人的时候,用真气让冰封了他们身上伤口的血脉,让爹爹他们看来更像是用自己的‘雪剑’杀的敌人。
任夜晓握了萧径亭的剑已经一会儿了,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剑上传来的是火热的气劲,他竟能让火热的剑刃透出冰冷真气封住敌人伤口的血脉。“这个恶魔不是人!”任夜晓暗暗生气时,小手不由将手上的剑捏得紧紧,仿佛萧径亭就被握在她手上一般。
“老夫在这里谢过萧贤侄救得小女。”任断沧知道任夜晓在月圆时候,一身修为不到平日得三成,所以对付三个敌人有些不支。心中自然感激,向任夜晓道:“夜儿过来谢过萧少侠的救命之恩。”
任夜晓听得差点要哭出来,自己一再被他羞辱,现在竟然要向他行礼道谢。而那恶人竟也只是笑笑,一点也不客气。暗暗咬牙,抬起头来,刚想握起粉拳,却马上想到如此会被看出破绽。唯有用眼楮看著那恶人得脸,狠狠的记在心里,还不能从表情中表露出来,但发现目光一移到他脸上,心里更是一片糟糕。赶紧向他福下,强压住声音道:“谢过少侠救命之恩。”心中却愤道:“恶魔你不要得意,终有一日叫你落在我手中。”但对自己一再为他圆慌,不告诉父亲事情得真相,这其中得原因却是想也不敢想,最后把它归结为自己绣有闺名得肚兜角儿在他手上,但是内心又觉得就算自己揭破了他,他也不会把那块羞人得东西拿出来给别人看的。
“夜已经深了,晚辈尚有朋友等著,这便告辞了,後会有期。”萧径亭向各人行礼後,便欲离去。任断沧忙上前挽留,最後与众人一起送他至府门外。
“萧贤好我府中得雪露,日後只要常来敝府,定让贤侄饮个痛快。”
任夜晓在後面没有跟出,她见萧径亭走的时候也没有朝他的剑上看上一眼,仿佛那不是他的剑一般。不由芳心中有些欢喜,因为暂时不能找他报仇,但可以先拿他得剑出出气,定要狠狠踩上几脚,让然後再在剑上涂上药物後再还给他。狠狠的目光投向剑上,惊骇地发现自己正把剑抱在怀中,忙把它从怀中甩开。心中直道:“习惯,习惯。”但却想到自己原先都是把剑拿在腰间的。却又忽然觉得十分惭愧,发现自己怎麽成了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小女子,那麽坏的主意也想得出来。爹爹还一直夸奖自己不俗,以後定会成为不亚于母亲的奇女子,且师傅也一直说自己慧根很深,日後修为定会很高那。
“是萧兄吗?”萧径亭刚进屋里便听到跋剑焦急幸喜的声音,点上灯,见跋剑直挺挺躺在床上向他苦笑。
“跋兄,我怕在任府里头呆的久了,你会跑去,只好点了你的穴道。”萧径亭走到床前,飞快地在跋剑的胸口连点数下,快得连跋剑睁大了眼楮也没看清楚。
“萧兄点的穴道只怕天下都无人可以解开了。”见萧径亭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问道:“萧兄可是在任府遇上什麽事情了?回来得这麽晚。”
萧径亭将解药倒出少许杯中,用水冲匀,让跋剑服下,答道:“有人和我一样潜入了任府,被我杀了三个。”见跋剑面有忧色,笑道:“放心,他们不是突厥人。”
跋剑服下解药後,眉宇间得阴影迅速淡开,萧径亭道:“药效好快那。”
跋剑调息半刻後四肢无力的迹象已是全消,脸上阴晦全扫,目光精亮,却听萧径亭面色肃重,语气认真道:“跋兄伤已全好,明日便启程回突厥吧!你身份贵重,几年离家别有什麽变故。”
听他语气坚决,跋剑忙从床上跃起,急道:“萧兄救我一命,跋剑当有所报,为妍儿报仇一事,我也是义不容辞。而且妍儿交代萧兄的事情,我也可以帮的上忙,多个人总是好些的。”让眼中全是迫切。
“报仇?”萧径亭凌厉目光射向跋剑,让他不由一阵寒颤,静道:“妍儿还不一定死那?至于报仇和完成她遗命,那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关你一外人什麽事?若想报恩,我日後免不了去突厥一趟,有的是机会。我还向江南盟保证了你明日离开启程回突厥。若跋兄不走的话,日後若在中原遇到突厥人,我见一个杀一个。我可从来不相信什麽冤报之说。”萧径亭语气仍是淡然,但是透出来的杀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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