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目光扫向李易泽,见他听到夜君依的对子微瞥了下正钦佩间的武莫宸,目光中竟稍又不安之色,想到先前李易泽对夜君依的百般讨好苦追,暗叹一口,道:“春去花坠水薄情。”正好对上李易泽所出对子“云来月羞花淡影”。
李易泽闻之微微一愕,目中复杂神色一闪而过,笑道:“萧兄厉害,我饮了!”仰头杯尽後面色已尽是自然,笑道:“轮到萧兄了,切莫太难哦。”
萧径亭随口说出一对子,还未等李易泽说出便把手拈在杯沿,见那边夜君依出的对子武莫宸也不太费力对上。再一杯酒下肚整张俏脸已是红透,仿若三月流火,更加娇艳欲滴。李易泽见她杯中一空,目光一转,又洛uo满上。
萧径亭见如线般的酒水已经过了杯中一半,而仍无止势,便伸手搭住,止住了流势,不理李易泽诧异,道:“夜小姐量薄,若再满杯只怕便欲醉了。”
夜君依正俏笑望著缓缓而下的酒水,听到萧径亭的话,如同蒙雾的眸子微微一清,笑容微止,面色竟变得那麽复杂,瞬间即逝。随即掩嘴格格娇笑,仿花枝乱颤,目中的泣色也马上被更迷乱的神色所取代,娇声道:“萧公子当真关心我啊,不过这酒好喝得很啊!”
萧径亭脑中回味夜君依的那一霎那的神色,仿若死水泛起的涟漪。整个夜里,她唯有这个表情不是在戏中,显得最真了。
李易泽见之,也没有说什麽,放回酒坛。目中稍一思虑,片刻後便说出了心中的对子,与萧径亭所出也十分匹配。萧径亭笑著举杯饮下满杯的酒,李易泽再为他添上,倒至一半见萧径亭面色淡淡笑意,方才倒满一杯。
武莫宸被夜君依艳光吸引,目光忍不住多望了几眼。听到萧径亭所言,眼楮不由微一扫过李易泽面上仿观其神情,却又马上转到萧径亭脸上,笑道:“易泽兄,萧兄可比你要怜花哦!”
第二卷第二章:绝世妖娆
“我早上便派了下人来通知了你们说今夜约了夜小姐,你却告诉我她正在陪著别人。我倒要看看是谁那麽大能耐让你‘醉香居’自己坏了规矩。”夜君依所出的对子又让武莫宸对上,正浅笑举杯待要饮下,忽然听见一愤怒自傲的声音随著纷杂的脚步传进,中间还夹著你女子解释言语,想必是醉香居的一嬷嬷。
李易泽闻之面色一变,道:“是谁那麽不长眼楮!”却见武莫宸目视来人出声处,面上没有一点怒色,反而仍带著轻笑。
夜君依见诸人都把目光投向湖岸上‘香园’的拱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不知是凄凉还是自嘲。对外面的情景仿若未见,粉颈一仰,将酒饮下。又拿过月白色酒瓶,自己把杯中满到一半,垂下目光,寂静地望著杯中荡漾的清澈酒水。抬头一望却对上萧径亭关切的目光,随即见到对方绽开了一丝极其动人的笑容,竟让她仿若死灰的心湖也有些摇拽。
来人转眼便拐进了‘香园’的拱形门,竟有十来人之多,为首两人走在人群前头,後面些人想必是两人带来的属下家臣。那为首两人中竟有一个是萧径亭有过一面之缘的连易成,另一人面容看来柔和清秀,然嘴唇的削劲让得整张脸显得有些独特,但那双眼楮却是透著一股浪荡不拘,配上有些懒散的身形,使得他看来颇有玩世不恭之色。所以萧径亭不由对他多看了两眼。
坊内的四护卫目中精光一闪便要上前阻拦,却被武莫宸眼色止住,只要站立不动,却把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眼中神色戒备射向群人来处。
“在下伍暮春,请问岸上两位兄台高姓大名,如若赏脸,尚请二位一同进来,喝上几杯。”武莫宸的声音虽未运上内力,但也厚郎明亮,园子中人听得清清楚楚。
在人群中的那嬷嬷也趁机道:“湖上花坊地方小,这麽多人会惊了我们家姑娘的。便请两位公子爷进去,其余诸位爷随我来,我马上唤来姑娘侍侯。”
连易成正于诸人走到曲桥上,闻言脚步微微一滞,脑中不可得罪得人物中仿佛没有伍暮春这个名字,不由把脚步迈得更快,道:“福建连易成,浙江雁荡剑派关索寒前来拜见夜小姐。本与小姐相邀月亮升起时候前来的,不料却有了些急事,请小姐见谅。”言语中竟没有把花坊上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武莫宸听到连易成名字时,眉头竟微微一皱,目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些表情稍瞬即逝。萧径亭看得不由有些不解,莫非福建连家与武莫宸之间有扫描恩怨不成,因为连易成还不够武莫宸这等人物记在心里。而雁荡剑派便是在浙江也是一个中大型门派,派中唯有掌门人关歧轩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高手,其他人仿佛都没有太大的名气。
李易泽见武莫宸脸上波澜不起,不知他心思,起身走出阁门,站在船头道:“金陵李易泽见过两位,诸位如此贸然无礼,吓著了夜小姐,岂非罪过!”
连易成本已走到了湖上的曲桥,听道是金陵节度使的公子,面色一变,不由停下。正犹豫间,边上的关索寒显出无奈神色,向连易成微一苦笑,仿道:“对方势大,不惹洛un!”不料这反而激起了连易成的傲气,一咬牙,面色一冷又复迈开脚步,只是目中颇有忐忑。
萧径亭见之微微一讶,这连家想来也只是在福建权势倾天而已,怎麽也敢在金陵节度使公子面前如此放肆,连易成想必也不会那般草包,连家应该有极大的靠山吧!
夜君依此时端坐一边,安静不语,神色中也没有了方才的妖媚,垂头正若有所思。偶尔目光抬起,扫过萧径亭面上。
“拦住他们!”随著武莫宸一声令下,四个护卫飞快射出,转眼到了曲桥中间,于前来的众人撞到了一起。
“啊!啊!啊!”四人出手如电,抓住连易成与关索寒带来的下人,飞快朝不同的方向掷出,那些人便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便被扔到园中地上。萧径亭见被扔的十来人落在园中到处都是,而且凋落的地方距离四名护卫出手处还是不近,可见四名护卫武功之高。而且那十来人惨叫声音也不怎麽凌厉,想必没有受伤。
四护卫中步出一人,走到连易成二人面前冷冷道:“我们主人本来好意请两位公子前去饮酒,而两位竟如此扫了面子,所以也无怪我们出手无礼了。”
连易成面色有些发白,不知是自己丢了面子气愤,还是有些害怕,但目光仍是狠狠射向四名护卫,道:“明明是我们要约夜小姐在先,你们失理了不说还出手伤人。现在我要你们将我与关公子的属下扶起,并亲自赔礼谢罪。不然便是到了李大人面前,你们也讨不了好了去。”
李易泽正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正坐著一言不发的夜君依,被武莫宸严厉止住,忙把目光转到外面。讪讪一笑,向萧径亭道:“萧兄你看,那四名护卫当真厉害,刚才那一出手,快得萧兄只怕看不太清楚。”
四名护卫不见主子出来说话,便有了主意,也不多言,道:“两位既然还不离开,便请亮出兵刃吧!”
连易成不怒反笑,道:“好!好!你们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我们了。”抽出腰间长剑,向边上的关索寒使了个眼色,便朝最近的那名护卫刺去。
那名为首护卫目光一凝,射向刺来的利剑,徒手闪电便击出,如同影子般迎上凛冽的白光。
“卜!”,眨眼间,只见他用两只手指牢牢夹住了连易成刺来的剑刃。却见另一支长剑飞快袭来,攻他下盘。他左手夹住了连易成的长剑,若不弯腰便抓不住关索寒刺向他下盘的利剑,又不能出手伤了他们。却见他目中光芒爆闪,右足踏出,便要踩住关索寒刺来的剑刃。
关索寒眼珠一转,剑刃稍移,飞快从对手两腿间斜刺而上,直攻他裆部。
其余的三名护卫却只站在後面也上前不埙uㄐa目光齐齐射向关索寒的长剑,目有讶色。
正战中的为首护卫身子顿要跃起,却见眼前闪过一寒芒,却是连易成左手刺出的一只薄刃细刀,心下顿想起,这便是连家著名的“左刀右剑”了,好在连易成没有学到家,要不当真不易对付。将右手夹住的剑刃往左边一拉,那剑身顿时弯起,挡住连易成刺来的左手刀。随即飞跃起身,躲开关索寒向胯胯间的那支利剑。
“当!”激起一串火花,连易成的细刀正好刺在弯起的剑身上,只不过那力道大得左右手齐麻,仿要抓不住般,身子也随著对手跃起而踉跄几步,终于抓不住刀剑,撒手放开。
为首护卫正要冷笑,却发现自己把剑向左拎时,身子也随著左侧,方才已经躲掉了的关索寒的长剑正直直刺向自己的右手腕,速度极快,方向极刁,忙抓紧左手的剑刃,呼啸著卷向那剑。
“叮!”一声尖锐声音响起,只见关索寒的手上长剑飞出数丈之远,直直刺在湖岸地上。关索寒飞快退出几步,素手而立。
为首那护卫虽然只是在最後一下才用了兵器,而且还是抓在剑刃上倒著使,但他显然对自己的战绩不怎麽满意。那支剑也兀自握在手中,没有还与连易成。冷冷道:“两位这还不退吗?若是再战,在下可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连易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不知道平时与门中弟子交战的厉害武功怎麽一下全不管用了,口齿动了动还想说上几句硬话,终究没有说。心中对自己撑一时之气而丢了那麽面子颇有些後悔。看了看一边站立的关索寒,也看不出他有什麽打算,顿时也没了主意。
武莫宸微微一笑,起立长身,走出花坊。想必这是要唱白脸了。当然武莫宸为人甚是厉害,这脸也不是唱得那麽和颜悦色,也只是给了对方一台阶下。显得既是大方又非讨好,以免折了自己手下高手的士气。
“我著实不知连兄早已邀约了夜小姐,便是约了也得夜小姐答允了才算是我们失理!两位兄台如此冒犯,实是有违武人……”萧径亭坐在花坊内听著武莫宸谈笑教训,却注意到他话音一止,莫非受袭了不成,细听下,原来园里又人来。听得脚步是三人,三人得脚步都十分轻微,显然武功颇高,其中一人犹甚。
可为什麽让武莫宸看得停了说话,萧径亭不由探眼望去。
难怪!难怪!
走在前面的是一女子。风姿绰约,气质高绝,正踏著雅致迷人的碎步走来,远远便看见修长浮凸的娇躯曲线,摇摆间更是美得让人心颤。萧径亭见过美人无数,但是眼前美人的这身傲人的曲线,却是没有一个能够与之比肩。看了她,便知道什麽叫著真正的丰乳肥臀了,但是这般形容这个美人简直太俗了。一般的惊耸豪乳,一般的圆硕香臀。但是长到了这个绝代佳人的身上,便成了魔一般的诱惑。醉人的步伐,蛾首高雅地抬地,使得她整个娇躯如同一朵骄傲的牡丹,不过这朵牡丹看来实在有些冶艳。
那丰腴有致的娇躯浮凸起伏,走动间几个致美点摇拽生姿,使原本就动人无比的肉体线条更加惊心动魄,为魔鬼身材这一名字做了最好的诠释。武莫宸看得顿时目中大亮,四名本是对什麽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的护卫,此时也看得仿佛有些呆了,而连易成更是呼吸喘重了起来,相比下关索寒却是比他出息得多了。
此时月亮暂时从云丛的间隙探出,仿佛也要看看这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在如纱月光朦胧笼罩下,那位美人傲视群芳娇躯曲线仿佛少了些惹火勾人,看来竟像从云间踏入凡尘的仙子。而‘香园’也仿佛缥缈了许多,成为了了了的仙境。
夜君依这才第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外边,娇躯一震,美目一红,仿佛有无数的委屈要向她倾诉。死灰似的目光也真正活了过来,把已经端在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上。
萧径亭见夜君依如此反应,念头一转,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而她後面跟的两个男子中竟有一个是江南盟的总管卜泛舟,另一个也是长须老者,二人皆眼观鼻鼻观心,落在那女子身後五尺处,不敢往那女子动人无比的背影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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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那女子已经走到了曲桥中央,美目轻轻一抬,微启樱唇,道:“几位怎麽动起手来了,好在动手时候很是厚道,要是伤了,我们‘醉香居’真是难辞其疚了。”那声音听来不似年幼姑娘那般娇嫩,但听来仿是圆润又颇是慵懒,婉转间又仿佛带有天然的骄傲和妖媚,听得人心神摇拽,又不敢有丝毫得冒犯。
武莫宸深深一礼,恭谨道:“京城伍暮春见过大家,我们处事不周惊扰了大家,伍某在这里赔礼了。”武莫宸行礼间,举止潇洒不凡,神色间也带著非凡的自信,让那女子眼中颇有赞色。
女子微微一笑,场上人顿觉如春风拂面,那张绝美艳丽的娇魇顿时仿佛亮了起来,身边的灯火亦仿佛黯淡了许多。
萧径亭看之一惊,好深的功力,而且是在魔家心法上有极其深厚的造诣,一举一动间皆勾人心魄,是绝顶的媚术。而眼前的这位女子已经修炼到了媚秀内敛的地步,在自然举止中不时地影响身边所有人的心境,稍运媚力便可以轻松控制人的心神。
待看清她长相後,萧径亭也不由心神一荡,那是一张仿佛有天仙一般魅力的脸,如同凝脂般的肌肤娇嫩如水,透著淡淡惹人遐思的红晕。瑶鼻颇高,秀挺中带有稍曲,配上弯弯微深的勾魂眸子,那股天生的妖娆让人多看了两眼便心神失守。娇艳欲滴的樱唇依然弯秀小巧,但微微丰润,更增添了几分妩媚性感,但笼罩在如玉的娇魇上那丝气质却是高洁淡雅,而且带了尊贵不可倾犯雍容气质。她不比任夜晓长得美丽,但由于那股娇媚,使得看来竟是一点也不亚于任夜晓的好看,端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
“奴家是这‘醉香居’的主人,她们都叫我穆夫人,公子也可以这麽叫我。”当她介绍自己时候,花坊内的李易泽竟也微微惊诧,想必他也是没有见这位“醉香居”的绝色女主人。想来也是,若是穆夫人也经常露面的话,那她艳名只怕要如同任夜晓一般倾盖天下了。
“这位穆夫人该有几岁了呢?”萧径亭不由心中疑问,光看她容貌,肌肤如玉,泛著清新如粉的光芒,也不过二十几岁不到三十,那还是加上那份成熟诱人非年轻女儿家所有的气质。
“这两位公子,你随著我们过去吗?”穆夫人向连易成二人道,连易成此时也不顾及到什麽面子了,忙喏声应道。
“穆姨!”待连夫人走上花坊,夜君依再也忍不住委屈微带著泣声轻跑出去。
“夜儿,穆姨知道了。”穆夫人的一声夜儿,让本欲投入她怀中哭泣的夜君依顿时安静下来,执著夜君依的小手,笑道:“穆姨还不认识几位公子,夜儿你给介绍一下。”
此时夜君依恢复了活力,小脸去了方才刻意作戏的妩媚笑容,换上了一幅恬静的微笑,美目中虽还有些许下午情变带来伤害的影子,但已不是方才一片死气,指著萧径亭道:“这位是才来金陵的萧径亭公子。”却见穆姨平时一直是淡笑高雅的玉脸上竟散发著让人不敢逼视的光芒,使得本来便绝美的脸上更加不可方物,秋水般的美目划过流星般璀璨的光芒,这些情景稍瞬即逝。但已经看得场上诸人心神皆醉。
穆夫人发现自己失态,格格一笑,顿时让周边人晃过神来,道:“妾身当真从未见过似萧公子这般俊绝的人物,看得竟有些痴了。”听得边上武莫宸面色顿时一黯。
萧径亭笑道:“过奖了!”心中回味穆夫人的那一丝神色,发现隐藏在那绝美的光芒後竟是一丝惊喜,为什麽惊喜?当然不会是因为萧径亭的这张俊脸,似穆夫人那等人物断不会因为一人长相而有失态的。
夜君依把穆夫人让在自己原先的座位上,自己则站在她身後侍侯,拿起月白色瓷瓶洛uu人添酒。
卜泛舟向诸人介绍与他同来的那位老者,叫做费莫,是渤海剑派的第二高手。听他们口中的意思,好像江南武盟或是渤海剑派有事,而他们渤海剑派掌门人楼临溪出去一直还未回来。这位楼临溪与归行负有些相似,喜欢听歌妓们吹拉弹唱,只不过比起归行负却事道学君子了许多。在渤海剑派的时候,他也只是请来歌妓到府中表演,是不上青楼的。但寻之不到,也只好到“醉香居”来碰碰运气,却听说任府客人连易成在里头与人有了冲突,便与前来解决纠纷的穆夫人一同过来了。
卜泛舟心思仿不在酒上,喝下後问道:“归行负宗主今日中午便来的‘醉香居’,请问夜小姐可知归宗主是否还在‘醉香居’中?”
萧径亭心中一讶,怎麽归行负与楼临溪两大高手同时不见踪影,而依他揣测,下午唤得归行负离开的那人,应该是归行负先前所辜负的佳人之一了。对于楼临溪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他的渤海剑派可谓是东海第一大派,在武林的地位不亚于归行负多少。而渤海剑派也是势大业大,有大船无数,包揽了东海各府,以及临近诸国如高丽东瀛的海上贸易,也是权倾一方。此次也来了江南盟可谓给了任断沧极大的面子。
两位高手同时不见,难怪任断沧著急了,若是後天还不出现的话,那气势不知弱了多少,而且也不排除两人的不见是有人用心运作下的结果,那对江南盟则更是真正的不利了。虽然以他们两人的武功修为被人所伤的几率极小,但有人处心积虑谋江南盟这件事情是极其危险的。
萧径亭心中顿时想起,作为中原的几大绝顶高手之一的唐绰兮也是离开了,事情显然没有那麽简单了。
第二卷第三章:刺客媚杀
夜君依听卜泛舟问道,不由想起今天下午让她心伤肠断的事情,美目一凄,见到穆夫人一脸关爱,勉强绽开一丝笑容道:“今天下午君依还在‘香园’见著了归宗主,後来我先离去了,也不知道归宗主去得哪里了?想必是出去了吧!”微微一顿,见渤海剑派的费莫目光投来,又道:“渤海剑派的楼宗主,我却是一直无缘,没有见到过。”
卜泛舟听到微哦了一声,面上颇是失望,费莫面上倒是没有什麽变化,想来也只是问问而已。
穆夫人一直静静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也不插嘴,对归行负和楼临溪的失踪夜不表示什麽看法。直到卜、费问完了後方才出言问道:“连公子怎麽与武公子起了冲突了?趁卜总管与费大侠也在,几位解释了误会,别互相有了芥蒂,是不是?”
看著她绝美娇艳的小脸,听著从花瓣的小嘴中说出的温香软语,连易成目中已经尽是迷醉,哪里说得出什麽不好,便是武莫宸也有些痴色。
“我来金陵时,便已经听说了夜小姐曲子唱得如同仙音般,早就神往。今天早上听得关兄提起,商量著今夜便来‘醉香居’请夜小姐出场唱上几曲。便派了下人持著拜帖前来请夜小姐今夜相见,谁知晚上来的路上遇到了些小事耽误了些时候。待赶到了‘醉香居’却听以嬷嬷说夜小姐正在‘香园’摆酒接待几位公子,一时气起……”说到此处,连易成不由讪讪说不下去。想起先前的嚣张,在美人面前,不可一世的连家三公子竟也乖了,穆夫人的魅力和气势不谓不厉害。
穆夫人闻之微微一笑,笑容中也没有怪罪,尽是宽和,对连易成道:“李易泽公子与君依甚熟,所以他来了君依定是要招待的。且今天早上接待贵属的李嬷嬷也说得清楚了,若是君依晚上有闲而又无恙的话,必会接待连公子的。”见连易成面上有歉色,轻柔一笑,不再多言,显然不想在这事情上多做计较。却是对连易成今夜遇到的事情问了几句,见他喏喏说不清,也不再问。
当穆夫人如水的目光望向武莫宸的时候,他爽朗一笑,道:“连兄乃是意气之人,对方才之过。我们一同揭过了如何?”武莫宸身份贵重,道歉的话却是怎麽也不会说出的。望著美人如花娇魇,著实有些醉了。而且他为人也甚是厉害,知道此时冰释前嫌,只怕连易成心中正好不会什麽敌意,就是有一些也早被对美人的痴迷冲得荡然无存了。对于连家他是不惧,但连家背後的势力他却是颇为掂量。
穆夫人端起面前上好瓷杯,那杯子本是雪白,但她小手仿佛更白,娇嫩的指节修长有致,如同玉石雕刻出来般精巧美丽,纤手拈住酒杯看来仿浑然一体般。举起杯将酒水倒入红艳的樱唇,问道:“两位公子冰释了前嫌自然再好不过了。”见她卷曲的美丽睫毛一启,如水的美眸向萧径亭瞟来,问道:“萧公子是今日才来的金陵吗?”问话时目光朝边上一同饮酒的李易泽,武莫宸轻扫了一眼。
萧径亭觉得穆夫人看来的目光竟颇有温柔和关切,不由有些奇怪,笑著饮下杯中酒,答道:“萧某来金陵十来天了,今夜前来拜访夜小姐时遇上李兄,伍兄二位,便沾了两位兄台的光见著了夜小姐。”顺便告诉了她自己与武莫宸也是初识。
穆夫人对萧径亭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觉得很是心喜,拿过夜君依手中的酒瓶,娇躯微微前倾将萧径亭面前的杯中满上,这一倾,顿时让她仿佛山川起伏的诱人娇躯更加凹凸分明,玲珑更显。看得萧径亭都不由有些炫目,而关索寒竟硬是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穆夫人微微一笑,仿是随意地坐回身子,也为其他人倒满了杯子。道:“难得几位公子投缘,今夜便再这‘香园’多呆些时候,夜儿你去拿来琵琶为几位客人唱上几曲?”见夜君依应道转身去了花坊後间,向卜泛舟道:“至于连公子与关公子,妾身向卜总管讨个情,让两位也在这与萧公子他们凑个热闹!”
卜泛舟起身礼道:“穆家主严重了,老身怎敢过问两位公子的行止,等下回府定会通知两位宗主,让他们不必担心。”卜泛舟心焦,而且对穆夫人这等绝色尤物面前仿佛不敢多呆,礼毕後便有告辞之意。却听外面有几人走来,不过脚步甚微,想必来人不敢造次。
“小人是连公子的下人,可否进来说话?”
连易成听到不敢让他进来,便起身走出。却见到天上的满月已经全被乌云挡住,外面的景物也看不大清楚,只觉得凉风阵阵从门外吹进,拂上面颊。连易成心中恋眷穆夫人美貌,正欲让几个下人自己离去。
“啊!啊!啊!……”接连几声惨厉的号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听得人毛骨悚然。连易成脸色一白,忙後退几步与坊内众人走在一起。卜泛舟与费莫目中一闪,双双拿起兵刃跃到门口。四名护卫身躯一抖,布开阵势把武莫宸护在中间,李易泽面色微变,抽出长剑,摆开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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