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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春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野秋风
“三间上房,先住两日吧。”
玉初让唐念从行李中掏出一串钱,而后玉初又单独拿出一枚铜钱,放在了柜台西北角。
那青年迅速把台角的铜钱了。
“二虎!带三位客官到西楼,三间上房。”
说罢,青年又笑呵呵的看向玉初三人。
“各位有什么需要的,叫二虎就行。”
玉初点了点头,“一路风尘,先洗洗吧。”
叫二虎的是个半大少年,个头不高,却很壮实,跟其他伙计一样,都黑灿灿的。
此地日头毒,风沙大,长成这模样倒也正常。
柳澄波跟着几人穿过两个回廊,终于到了西楼。
西楼比前面清净许多,周围全是密不透风的树木,二虎带他们到了角落里的三间房,然后便盯住了玉初看。
“是先生吗?”
说着,二虎还贼溜溜的四处看了看。
玉初点了点头,就见二虎一下子开心起来,眼睛都快笑没了。
“我这就去打水!”
二虎一溜烟儿跑了,柳澄波却是一头雾水。
“进来再说。”玉初率先进了一间房。
三人到了同一间房里,唐念才对柳澄波说,风息客栈是个据点,有不少伙计都是他们的同伴,那江掌柜更是跟玉初先生一样的大人物。
“大人物。”
柳澄波重复了一句,然后看了看玉初,按薛寿所言,他确实是个大人物,就是不知那位江掌柜是什么人。
很快二虎带几个人送来了热水,柳澄波瞬间没了那么多好奇,赶紧回旁边房间里清洗去了,再不洗她觉得头发都要结成泥饼子了。
等洗干净了柳澄波才发现,这房间里似乎没那么冷,而且门口的树木也比较苍翠,跟外面完全不同。
吃饭时玉初才告诉她,风息客栈下面有两处泉水,一冷一热。
热泉在西楼下面,冷泉在北楼下面,一般冬日里北楼用来放食物,不住人。
夏日西楼则不能住人。
“这是块风水宝地,想据为己有的人多了,有那个本事的却不多。”
玉初指了指茂密的树林。
“没事莫要进林子,里面机关陷阱多如牛毛,江星河向来不会为死在林子里的人负责。”
这天晚上,玉初带柳澄波悄悄的在风息客栈走动了一圈,说是让她熟悉一下,如果将来出了什么事,北地唯一能护她周全的就是此地。
从风息客栈的每条入口,到何处有机关陷阱,如何跟这里的人对暗号,玉初全告诉了柳澄波。
“你以前在这里待过很久吗?”
“嗯,断断续续,有三四年吧,这里有些机关还是我设的,那时还不是江星河做掌柜,老掌柜姓陈,也不是一般人。”
二人回去,见二虎又来了。
“先生这回要在怀朔住下吗?”
玉初点了点头。
“掌柜的说她就知道有这一天,让先生务必跟城内暗哨常通气,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
“好,多谢江掌柜了,进城安顿下来之后我自会联络他们。”
玉初随手拿出一枚金叶子给了二虎,二虎连忙推辞,不过玉初态度坚决,二虎还是下了。
柳澄波对这位江掌柜再次好奇了起来。





洛水春寒 当然是狼啊
这几日柳澄波已经习惯了骑马,也不需要玉初再来帮她松筋骨,从外面溜达回来之后柳澄波就去睡觉了。
太累。
不过刚睡下没多久,就发觉身边多了个人,将她捞在怀里,一起睡了。
只是早上醒来时,柳澄波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穿衣洗漱戴上软皮面具,柳澄波出去找唐念一起吃饭。
唐念已经起来了,正站在门前阳光里,和昨日来的二虎有说有笑,二虎手里提着个竹篮子,见柳澄波出来了,忙朝她招了招手。
“岳公子先吃点东西吧,你家先生等会就过来。”
柳澄波道了谢,接过篮子,和唐念一道吃了蒸饼、鸡蛋和几样小菜,还有一人一大碗糜子粥。
吃完,唐念告诉柳澄波,两年前他来过这里。
“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本就慌着,谁知道刚住进这里,就撞上一场围杀,漫天箭雨,扎的满林子都是,先生让我待在这边院子里别乱跑,我才发现,无论什么方向的箭都射不到这里来,只是先生却跟江掌柜他们杀了出去,等箭雨停了,先生带我出去看,外面足足几百死人,狼群在尸体中间来回奔跑,跟开了大宴似的,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也是它们中的一员多好……”
“谁们?”
柳澄波见唐念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说不出的感觉,就是很怪。
唐念笑了,“当然是狼啊。”
柳澄波抿了抿唇,没做声。
唐念又说了些风息客栈辉煌的过去,只不过那些都是他听说的,没有亲眼见。
什么江星河带狼群追了一伙马匪三天三夜,一个人砍了三十人的头,江星河去镇上买肉遇到柔然兵来袭,带两个伙计杀了他们十几个头目,诸如此类,听的柳澄波几乎以为这位江掌柜是天神下凡三头六臂了。
“江掌柜确实是个厉害的人,不过那三十马匪大多是被狼咬了,柔然兵那回则是她色诱了几人,用了我的独门秘药才放倒他们,没那么神。”
玉初来到了二人身后,见篮子里还有吃的,便坐下来吃了。
“色诱?”
柳澄波眼睛瞪大了些,“江星河是女子?”
唐念忙点了点头。
“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子。”
“她明日应该会回来,不过我们不等了,明早出发去怀朔,今日我带你们准备准备。”
玉初吃的很快,吃完就带柳澄波和唐念进了屋,掏出一张怀朔的地图,开始跟他们讲城内各处都有什么设施,贺兰昱又住在何处,平时去哪些地方,他们会在何处落脚,又是以什么身份行动,让柳澄波和唐念提前准备好,别露了馅儿。
随后,玉初又拿出三人在怀朔行走用的面具,让他们给自己定个性子,到时候就不要乱变了,省的被人怀疑。
柳澄波原本是有些紧张的,可现在却突然安心了,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在洛阳城她就经常扮成各种各样的人,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而唐念则笑了笑,“先生,我只要用本来面目示人是不是就好?”




洛水春寒 唐念的病
玉初盯着唐念看了一阵,而后点了点头。
“不可过于放纵。”
“听先生的。”
唐念笑的越发开心,柳澄波却更迷糊了。
她觉得玉初和唐念之间的话她听不懂了,唐念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样?
难道她一直以来认识的这个唐念是伪装的?
直到晚上睡觉时,玉初才跟她解释了几句。
“阿念去将军府不是偶然,他其实是去杀人的,小时候留下的毛病,一段时间就要虐杀点活物,若不加引导,恐成大祸,所以我很早就带他四处走动,遇到可杀之人,便交给他。”
柳澄波突然想起她初次见唐念,唐念躲在一片树丛后,深吸了一口气才被她发现,他为何吸气,难道是在压制杀戮的欲望……
若她没有把那些护卫杀了,说不定会被唐念一锅端了。
“我要不要谢阿念不杀之恩?”
玉初笑了。
“是非他分的明,他并非恶人。”
这一夜柳澄波没回自己房间,省的玉初再半夜钻她的被窝,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玉初自然毫不客气的享用了一番,即便只是抱着柳澄波睡觉,也是极舒服的。
又滑又软。
早上起来,三人改头换面,马也留在了风息客栈,唐念赶着一辆牛车,慢悠悠的往怀朔去了。
柳澄波还挺舍不得云开的,这匹马一路上又稳又乖,是个好伙伴。
只希望她能早点回来,把云开接走吧。
三人没行多远,就见平地起了一片烟尘,十数匹马狂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阵呼嚎,唐念说是狼群。
江星河回来了。
不过玉初说风息客栈的事已经办完,不用跟她打招呼了,她身边人太多,少一个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是好的。
唐念只得把牛车停远一些,省的老牛被狼群惊到,而且极热心的跟柳澄波说最前面那个就是江星河。
抬眼望去,为首的人,穿着一身利落的胡服,头上戴着风帽,偶然往他们一瞥,柳澄波还是看到了那张脸。
如果不知道江星河是女子,她肯定以为这是一个俊美又狂野的男子。
她身姿高挑修长,骑马的动作更是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尽是力量的美感。
柳澄波看的入了神,直到一大片烟尘漫到他们这边来才赶紧用袖子遮住脸。
北地的沙尘实在太重了。
让柳澄波意外的是后面跟着的狼群居然井然有序,也跟着马匹一道跑远了,丝毫没惊扰到拉车的老牛。
烟尘散了,三人继续上路,玉初说明日进城,路上有个废弃的村子,今晚凑合过就行。
到了地方柳澄波才知道所谓废弃的村落不过是几面土墙,勉强能挡风而已。
好在牛车上带了牛皮棚子,里面铺了不少软草,三个人挤一起倒也不冷。
直到半夜柳澄波听到有人打斗的声音。
朦胧的月光下,柳澄波看到唐念一手一把短刀,砍人跟切菜一样,而且他并不往人要害处砍,只挑胳膊腿一直狂削。
他在折磨人。
被砍的人哭嚎着说他不长眼,不该来抢东西,可唐念根本不听,反而一脸快活的笑容,将那人一条手臂削的只剩下了骨头。
(随便说几句,江星河其实是我准备的另一本书《风息客栈》的主角,不过我想还是先把柳澄波的故事写出来,在风息客栈的故事里,她们会有大量交集)




洛水春寒 那个咬破她乳房的人
夜色中的惨叫太过刺耳,柳澄波自然睡不着了,便躺在牛车上闭着眼,等唐念把那贼人折磨死。
依稀听到玉初说了些什么,那惨叫声渐渐离的远了,没多会儿便听不到了。
玉初回了牛车,摸了摸柳澄波的脸。
“睡吧。”
玉初身上有些凉,不过二人抱在一起,很快就热乎了起来。
柳澄波安下心来,睡着了。
第二天上路时,周围已经看不到什么痕迹,全被一夜吹过的沙尘掩了去。
唐念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赶着牛车,不紧不慢的往北而去。
他们午时到的怀朔城。
土夯的城墙不如洛阳之类的大城高,看着却也结实。
城门前零星的有几个人进城,连随身带的行李都有人查看。
柳澄波有些紧张,她带了不少不能给人看的东西。
玉初倒是不慌不忙的把他们的行李从牛车里拿出来,随那些城门守卫查看。
此时的玉初也穿了件道袍,是夹绵的厚袍子,半新不旧,还落了些沙尘,虽不像贫苦百姓,却也不是富贵人家。
看着那行李中一堆瓶瓶罐罐和药草,以及一小盒银针,那守卫头子多看了玉初几眼。
“行医的?”
玉初点头,“行医的,都是吃饭的东西,这是我两个徒弟,我们都是有路引的。”
柳澄波面上不显,心中却诧异极了,因为玉初说这些话都是用的好像太行山北一带的口音,说的还极其自然。
玉初拿出三张路引给守卫看,守卫又问他们千里迢迢跑怀朔来干什么。
“你们不是在打蠕蠕吗?打仗就有人受伤,受伤我就有生意,谁不知道你们怀朔官兵最阔绰啊。”
那守卫嘿嘿笑了起来。
“老家伙消息还挺灵通的,进去吧,要是想专门做军医,菜市头上就有招兵的。”
三人就这么进了城。
玉初没有直奔菜市口,而是先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又找中人租个小铺面,说是专门用来行医,为了方便给将士们治伤,这铺面要在将军府附近才好。
跟那中人讨价还价半天后,他们终于有了个朝大路开的小医馆,距离将军府只要走半刻不到。
算是很近了。
想到距离贺兰昱已经如此近,柳澄波心中有些躁动,只是这事只能慢慢来,万不可冲动行事。
他们在客栈住了五天,就搬进了医馆。
不过是购置些台面桌椅,还有几张窄木床,又弄了个简单的牌匾,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这医馆就算开张了。
他们三人住在里面的两个房间,唐念自己住,柳澄波和玉初住一间。
日日同床共枕,让柳澄波恍惚有种在跟玉初做夫妻的感觉,只是门外来来往往的胡人士兵,告诉她,她已经踏入了魔窟。
甚至刚住进医馆第二天,她就看见了那个咬破她乳房的人。
他带着几个士兵从医馆门前走过,那张脸上的邪笑让柳澄波止不住发抖。
“乌于乞,贺兰昱手下的一员猛将,嗜杀,手段残忍,他伤过你对不对?”
玉初按住了柳澄波的肩膀,止住了她的颤抖。




洛水春寒 你就是贺兰昱最好的对手
“我胸前的伤。”
柳澄波声音很轻,眸光却冰冷如刀。
“贺兰昱之所以能活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原因,多疑。”
玉初拉着柳澄波,回了铺子里面。
“我们不可直接接近他,一步步来,先打消他们的怀疑,相信我们很快就有机会与他们接触了。”
玉初说的这个机会,是等柔然再次入侵,可开了几天医馆,柳澄波却发现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偶然来医馆看病的人,闲谈之中,对贺兰昱推崇有加,说是他一次次打退柔然兵,保护了北镇军民,还从洛阳的蠹虫那夺来了财宝,使得怀朔兵力大增,粮草充足,即便是天灾年,军户们也没饿肚子。
贺兰昱是他们心中的大英雄,大救。
这让柳澄波久久的不舒服,就好像肚子里放了块冰,化不了,一丝丝把她冻住了。
只有夜里和玉初拥在一起时,她才能感到些许温暖。
这件事不需要玉初解释,柳澄波不笨,她能看明白,只是她一时还不能接受。
玉初要她做的,就是慢慢消化掉这个事实,并不为它所左右。
人和人的恩与仇,是与非,并不互通。
因玉初的医术太好,虽然只是治一些常见的小毛病和跌打损伤皮外伤,生意还是渐渐的好了起来。
到十一月底,已经有不少士兵也来他这里看病抓药。
原因是他们军中的医官不给他们普通士兵用好药,平时练兵时伤了,只要不是太严重,甚至经常不给药用。
若是以前也就忍了,反正一直以来也都这么过的,可如今他们手里有点小钱,这医馆又不贵,一传十十传百,来这里的人就多了。
柳澄波也一天天的从跟这些人的接触中,将肚子里那块冰一点点的融化掉。
她的仇恨,就只是她的,与别人无关。
有些军户喜欢贺兰昱,有些士兵却又在暗中咒骂他,有小姑娘说想嫁给贺兰昱那样的大英雄,满面的憧憬,还有一个将军府的丫鬟过来,一身的脏病,说她再不治好将军就不要她服侍了,她一家老小都靠着她。
柳澄波用药水帮那丫鬟擦身,险些呕吐。
她阴户上已经有些糜烂,散发出来的味道能把人熏死过去,身上的伤痕更是数不胜数,可柳澄波还是憋着气帮她清理了,并反复交待她,这药水要天天擦,还要灌进去,七日应该有好转。
那丫鬟千恩万谢的走了,柳澄波却难受了一整天。
玉初全看在眼里,这天晚上,他用了许多手段,让柳澄波一次次的失守。
直到她瘫软到连脑子都不想动时,玉初在她耳边说:“澄波,你别忘了我曾跟你说过,男子好战,欢爱若是战场,能让你像现在这般快活,才是真正的大胜,不然,便如十万大军剿灭百个山匪一般毫无乐趣可言,你就是贺兰昱最好的对手,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强敌,今日那丫鬟的境遇,永远不会在在你身上发生,接下来,我们只需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一点点的发现你就好,别怕。”
怀抱紧了,柳澄波微微点头,对未来的忐忑终于少了几分。




洛水春寒 第一个插进她身体的人
他们的计划其实并不复杂,等柔然人劫掠怀朔一带的村落,不出意外的话,贺兰昱应该会带人出击。
毕竟若能斩杀柔然人,光马匹他们就能抢到不少,现在怀朔兵士们武器战甲都比以前好了,即便是出去磨磨刀,也会去的。
只要他们回来,就肯定需要城中的医者过去,到时候他们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这个计划最复杂的地方,是柳澄波的随机应变。
为此玉初又给柳澄波训练了几次,柳澄波心里总算踏实了。
在怀朔城打算过新年时,柔然人终于出现了。
据说是想趁百姓过新年疏于防备,正好劫掠,只是他们没想到,贺兰昱一直在等着他们。
从看城内将士集结离城,到他们回程,用了叁天。
出去,进来,柳澄波见到了贺兰昱两次。
不过她已经不紧张了,就像个极不起眼的少年一样,站在路边静静的看着他们经过。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清贺兰昱的模样。
他年岁与玉初差不多,身形高大,五官分明,双眸灰蓝,连唇上的胡须都是卷曲的,一看就是个胡人。
骑在马上,面对百姓时,他淡淡的笑着,偶尔朝他们点头致意。
看起来竟有几分温和,远不似那夜的狰狞。
城里的百姓多数都爱戴他,不管是送他出城,还是迎他凯旋,都是阵阵欢呼。
他们医馆叁人是在怀朔守军回来后半个时辰被叫走的。
一个常来他们医馆的老兵油子,说现在正是他们打响名头赚钱的好时机。
玉初给了那老兵一包药,那老兵便乐呵呵的领他们进了兵营。
虽说怀朔守军打了胜仗,缴了百多匹好马,可还是有不少人受伤了。
进了城西的兵营,叁个人忙的不可开交,即便有医官带人在治伤,可也是先挑军职较高的,普通士兵只能等。
玉初他们的到来,得到了诸多普通士兵的欢迎。
柳澄波和唐念手脚都很麻利,清洗上药包扎,不过片刻就能处理好一个人,他们效率太高,被那医官看到,竟要把他们赶出去。
也是这时,柳澄波看到了另一张刻在脑子里的面孔。
他们叫他刘副将,此人过来就训了一通那医官,说受伤的多是他的手下,老东西不给治居然还赶别人走,而后,他还朝玉初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治。
士兵们一阵欢呼,柳澄波却只想到了此人是世上第一个把那东西插进她身体的人。
柳澄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慌,她要观察,寻找突破口。
等刘副将走了,柳澄波继续给受伤的士兵包扎,她终于开始和他们聊起了天。
“你们刘副将对你们真好。”
“那是,将军最喜欢让我们做前锋,有些人妒忌,就在这种地方苛待我们,哎哟哟轻点……”
那士兵就胳膊上有道刀伤,不深,流血也不多,还能说说笑笑。
给他包好了,柳澄波一脸好奇的凑过头来,声音压的很低。
“妒忌你们刘副将的是那位乌将军吗?”
“呸!什么将军,他也就是副将,整日觉得自己才是将军的亲信,就知道搜罗些财宝女人送给将军,论打仗,他比我们刘副将差远了。”
柳澄波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点了点头。




洛水春寒 第一条鱼
叁人一直忙到深夜才把所有受伤的士兵包扎好,那位刘副将还特地让人给他们送了顿饭,和看伤的药钱。
深更半夜回了医馆,柳澄波虽然累,却睡意全无,她把玉初和唐念都拉住了。
“我想从刘元浩下手。”
刘元浩就是那些士兵口中的刘副将。
玉初盯着柳澄波看了一阵,点了点头。
“刘元浩比乌于乞稍稍更像个人一些,且他并无虐杀女子的嗜好,还娶了妻,纳了妾,如今已有儿女五个,住在城东一处大宅里。”
柳澄波咬着唇思索了一阵,再次看向玉初。
“就他吧,先生可有办法让他注意到我?”
“有啊,给他下毒,让他来找先生就行了。”唐念嘿嘿一笑,这种小手段玉初先生可是随手就来。
玉初点点头,“就按阿念说的办吧。”
柳澄波愣了愣,这么容易的吗?
等真的开始做了,柳澄波发现她想的太简单了,而玉初他们做这件事,简直复杂到她无法想象。
直接给刘元浩下毒?没有的事。
那个经常来医馆的老兵油子叫盖末,世代的鲜卑军户,大魏建国时,也曾风光过,只是时移世易,如今什么都不是了,在军中混了十几年,也就是个统百人的卒长。
盖末如今已经叁十出头,尚未娶妻,勾搭了一个城里的汉女,基本上手里的钱财都花在那汉女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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