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软糖糖
“老婆,有人羡慕你,嫁了个温柔体贴的好老公呢~”危时说着,捏了捏沈姝曼的小手。
末了,他学那女人的语气,做作道:“不像某个人,惨到没人理会,自己一个人外出旅游……而且啊,连自家哥哥都懒得给她送东西,还得麻烦一个顺路的外人。”
他这么一说,算是解释了他当初为何会给施蜜送书,撇清了跟她的关系。
施蜜闻言,眼皮跳了跳,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危时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沈姝曼瞟了她一眼,总觉得三个人现在的气氛,怪尴尬的。
她沉吟半晌,纠结是要直面情敌的挑衅,还是……
可是,她是个恋爱白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情敌对线啊!
以前,她暗恋危时那会儿,他真的是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岭之花。
她虽然会吃那些同样暗恋他的女生的醋,但她从不认为有人能成为他的女朋友。
如此,她自然不可能有强劲的情敌,当然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情敌掰头。
如今……她成了正室,是绝对无法容忍危时跟其他女人勾三搭四的!
冷饮店播放着轻快甜蜜的曲子,但沈姝曼心里一点都不轻松愉悦。
她想偷偷去洗手间,问问沈彤和蒋夏她们,她该怎么办,也想上网查一查,临时补补课。
她思来想去,忽然听到摆在桌面上的取餐呼叫器,在“滴滴”作响。
“我去拿过来吧。”她说着,暗骂自己像个畏畏缩缩的缩头乌龟,一点身为正室的威严都没有。
沈姝曼一走,危时也不强撑着脸上的笑意了,脸色瞬间由晴转阴,黑沉沉的。
施蜜见沈姝曼走了,还想着能跟危时单独相处,好好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呢。
她又挤了挤胸,扬着一张妍丽的脸庞,甜甜道:“学长,这么多年不见,蜜蜜真的好想你啊~想当初……”
说着,她想顺势把头枕在危时的肩膀上。
危时却不解风情,飞快地挪动身子,坐在了沈姝曼先前坐着的那张椅子上。
他阴恻恻地盯着施蜜,像一条阴鸷冷血的毒蛇。
“这么多年不见,你找哪家医院帮你整容了?以前你整容,整的还算成功,至少能看得出你是整的。怎么现在……啧,简直就是毁容般的效果。”
沈姝曼不在,危时也不敛自己
pΘ18ц.cΘm的情绪了,彻底开启了毒舌功能,把她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学长,我真的没整容……”她说道,隐约还能听出一点点哭腔,似乎平白受了多大的污蔑,让她深感委屈。
危时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自动屏蔽了她的狡辩。
141.3000加更
他扫了眼这个冷饮店,人影绰绰,热闹喧嚣。
店里已经坐满了,连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
危时自然不会傻到放弃这一张桌,便宜了施蜜的……
但他真真觉得她碍眼。
“你刚刚说你是谁来着?施宜年的妹妹,对吧?”危时挑了挑眉,两只小臂轻轻搭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叉握拳,“你谈恋爱了吗?”
施蜜一听,故作懊恼地嘟了嘟嘴,“没有呢~好多人都以为我有男朋友,但我真的没有~他们总说我有那么多人追,不信我还是单身,可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嘛……”
她这一番话下来,无非是想向他炫耀,自己是个富有魅力、有众多男士追求的女人。
可危时一开口,却让她愣住了。
“既然有这么多人追你,你怎会坐在这里一口一个‘学长’的叫我?说白了,还不是没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要你。”
“……”施蜜哑口无言。
“你说你,混得多失败啊……自己找不到好男人吧,就只能沦落到去抢别人的老公。”
危时“啧”了一声,满满的嘲讽。
“虽然你不介意二手货,但我可不想成为二手货,拉低自己的档次。”
危时把话说得明白,施蜜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这几年来,还真没见过有人说话像他这么没遮没拦的。
她胸口憋着一腔火气,熊熊燃烧着,双唇嗫嚅着,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她确信:倘若她开口,危时肯定还准备了其他更恶毒的话来羞辱她。
施蜜气得坐不住了,她“腾”地一下起身,一抬眸,就跟手拿两杯冷饮的沈姝曼打了个照面。
沈姝曼怔愣了一秒,眼睛在她和危时身上扫了一个来回。
其实,刚刚她离桌之后,一直都有在偷偷观察他们,隔得远远的,都能感受到他们这剑拔弩张的相处氛围。
“你们……”沈姝曼的问题还没问出来。
危时就立即摊开双手,坦白道:“她想勾引我,但我嫌她丑。”
“……”沈姝曼没想到,危时会如此“坦诚”。
施蜜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她十分看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危时直言她丑,简直就是一脚踩在了她最不堪一击的敏感点上,不给她留一丝丝颜面。
可沈姝曼真不觉得这是他情商低的表现——因为在和他相处的每一个日夜里,她充分见证了他有多么会说甜言蜜语,又有多么温柔体贴。
他现在之所以这样说,摆明也是想膈应施蜜。
“哼!”施蜜知道自己没戏了,负气地拿上了手提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迈开步子,推开冷饮店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沈姝曼目送她离开,把冷饮放在桌上。
因为危时坐了她的椅子,她便坐在了他原先的座位上。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能把她气成这样?”她问,看着他撕开了一根吸管的包装纸,“啪”一声,插进了她那一杯冷饮里。
沈姝曼端起杯子,叼着吸管嘬了一口,冰凉感瞬间盈满口腔,水果的香甜和红茶的涩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她不禁又多喝了一口。
“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而已,没想到她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不敢面对现实。”危时答道。
沈姝曼回想了一遍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不知是不是因为音乐换了种风格,惹得她情绪也跟着低落。
“危时,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对我说一些过分的话?”她低声问他,既想听到他的回答,却又希望他没听到她的话,不予作答。
“不会,不存在我不喜欢你的那一天。”他坚定不移的眼神,让沈姝曼心悸。
沈姝曼:“可是,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危时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残留着冷饮杯子表面的湿润和冰凉。
“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我仍然确信,我和你,就是故事的结局。”
后来,沈姝曼把这件事,同程彤和蒋夏说了一遍。
霸气如程彤,一拍桌子,豪气万千道:“别忘了咱是学什么的!他要是敢出轨,打官司打到让他只剩一条裤衩子!”
“还有,小曼曼你呀,作为优雅有风度的正室,也别一时冲动去找小三掰头。”
“你想想你跟危时是什么人哪?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是有人在网上发个帖子,煽煽风,点点火,那小三迟早被人用唾沫淹死,哪儿用得着你出手?”
程彤讲得头头是道,沈姝曼和蒋夏听着,目瞪口呆,只会点头。
侵占(H) 142-143.大结局倒计时——10!
两人又点了些小吃,垫了下肚子,便叫车,去往清夕湾。
他们抵达的时间刚刚好——
夕阳染红了一整片湛蓝的天空,一层层云朵都披上了绚烂的薄纱。
一望无垠的海面倒映着天色,水天相接,蔚为壮观。
危时和沈姝曼脱了鞋袜,在沙滩上漫步。
脚下的沙子细腻绵软,被海水冲击得湿润,还留有几分温热。
海风咸腥,扑面而来。
沈姝曼一手压着及膝的裙摆,一手将吹乱的头发绾到耳边,跟着危时去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
危时爬上了一块巨大的礁石,怕她上不来,回头朝她伸出手,想拉她一把。
可沈姝曼战战兢兢的,在礁石下方徘徊许久,在沙滩上踩出了一串凌乱的脚印,就是没胆子跟着他爬上去。
“有我拉着你,不怕。”危时给她加油打气,“不上来看看,怪可惜的。从这个角度看下去,风景特别好,真的,我不骗你……”
“……”但沈姝曼听着,觉得他就是在哄小孩。
海浪汹汹,漫上了礁石,没过了她的脚面。
她低头看了一眼,打起了退堂鼓:“我穿着裙子,不方便。”
“来嘛~”危时为了哄她上来,竟使上了奶声奶气的语调,再加上他一身干净清爽、媲美男大学生的打扮,简直就是一只小奶狗!
“……”沈姝曼没想到他居然会冲她撒娇,这……这简直就是暴击!犯规!
她输了,主动把手搭在了他的大手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危时说的对,站在高处看风景,总是比在低处看风景,要辽阔壮美许多。
海面被风掀起一道道海浪,浪潮拍打着海岸,哗哗直响。
天空尽
pΘ18ц.cΘm头,一轮火红的太阳,慢慢没入地平线,沉入大海中。
海鸥在海面盘旋,一对洁白的翅膀上下扇动,偶尔低飞掠过海面,似是在翩然起舞。
天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朦胧的一弯月。
危时在沈姝曼身旁坐了下来,她见状,也跟着坐下。
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地坐着,静静地远眺。
过了一会儿,危时开口打破了寂静:“清夕湾有一则传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传说?”
“故事有点长……”危时说道,低沉清冽的嗓音,被海风吹得有些缥缈。
“很久以前,汉内岛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渔村。村里,有一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男的叫阿清,女的叫小夕。”
“在阿清尚且年幼,不知何为情爱的时候,就夸下海口,说长大了,要娶小夕为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长大了。为了能迎娶心爱的姑娘,阿清早早就跟着父亲,去海上捕鱼。”
“有一天,阿清和他父亲正准备返航时,海上突然刮起台风,他们被困在海上,怎么也回不去。”
“那段时间,村里很多外出捕鱼的男子,都葬身于这场台风中。”
“小渔村里的人都说,这是海神在发怒,需要找一名身体和灵魂都纯洁的处女,献祭给海神,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这个小渔村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都靠捕鱼为生,尽管家家户户都舍不得献出自己的女儿,却还是不得不挑出一个人来。”
“就在大家争论该让哪位女子献祭时,小夕站了出来。”
“其实啊,在阿清失踪的时候,她就想着去找他了,无奈她家里人死活不肯让她出海。于是,她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去寻觅她的心上人,看他是否还活着。”
“她非常勇敢地坐上了村民们准备的渔船,一路乘风破浪。终于,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在一个黄昏,她看到了不慎从破烂的渔船上,失足坠入海中的阿清。”
“她心急火燎地跳下船,想去救他。可是,两个人经过长时间的漂泊,早已疲力尽了,根本就无法从海里爬上船只。”
“濒临死亡之际,小夕难过地吻上了阿清的唇,就在他们接吻的那一刻,天地突变,原本狂风暴雨的海面,顿时变得风平浪静。”
这不过是一个很寻常普通的故事,但是用危时那把富有磁性的嗓子,娓娓道来,却显得颇有一番风情,温柔缱绻而又缠绵。
沈姝曼静静地听,就连波澜壮阔的大海,都在他的柔嗓下,停止了张牙舞爪,变得平静温驯。
然而,危时下一句,让沈姝曼瞬间出戏——
“原来,是他们的爱情感动了上天,所以,老天爷就放过了这个破坏海洋生态环境的小渔村。”
“噗嗤……”沈姝曼忍不住笑出声,“好端端的一个爱情故事,你一说到‘破坏生态环境’,我就觉得这是个公益广告。”
“……”危时捏了捏她的脸颊,“那这个广告,教会你敬畏自然,保护生态了没?小朋友~”
143.9!
沈姝曼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再后来,清夕湾就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日落时分,女子如果在这里亲吻自己的心上人,他们就能白头偕老。”
危时说道,那双桃花眸水光潋滟,闪着细碎的光芒。
“真的吗?”沈姝曼其实是不大相信这些所谓的传说的。
能不能和另一半白头偕老,靠得从来都是双方的相互扶持、相互理解,而不是子虚乌有的传说。
危时不说话。
沈姝曼做了个深呼吸,鼻端萦绕着散不去的咸腥。
她忽的闭上眼,那张红润的樱桃小嘴往他的唇上一凑,两人的唇便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危时阖眸,伸出手臂搂紧了她的腰身,全身心感受她唇瓣的柔软。
她主动探出了丁香小舌,细细地描绘他的薄唇,忽而潜入了他的口中。
她的吻素来温柔,不像他,有诸多变化和技巧。
但是,凭借着对他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她的吻,向来是有温度的——炙热得能把他的心融化。
危时由着她主导,口中的软舌被她含着,又舔又吮。
天地在这一刻,似乎都失了声色。
万籁俱静中,只有两人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频率一致地跳动。
就在落日彻底沉入大海的那一瞬,沈姝曼停下了这一记深吻。
她面红耳热,别过视线,不大好意思看他。
海风猎猎,她用手压住不断翻卷起来的裙摆,将视线定格在波浪翻滚的海面,不知是问他,还是在问大海,“我们真的能白头偕老吗?”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被风吹一下,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般。
时刻关注着她的危时,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啊,有神明见证呢。”他朗声道。
虽然刚刚那个传说是他胡诌八扯,用来诓骗她的——他只是纯粹地觉得,刚刚那种气氛,很适合讲个无伤大雅的故事而已。
但是,在她吻上他的那一刹,他却是发自真心地希望,这个传说是真实存在的。
故事里的阿清和小夕,能突破重重考验在一起,用真心感动上苍。
现实里的他和她,又何尝不是在努力地相互靠近?
两人静默地坐了好一会儿,危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和手机另一头的人交谈了几句。
沈姝曼在一旁好奇地看他。
等他通话结束了,也不用她主动发问,他便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对她伸出了尔康手,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沈姝曼抓着他的手,一同站起,“这么快?”
危时轻笑,熠熠生辉的眼眸宛如一颗黑曜石般,“傻媳妇儿,你该见公婆啦。”
“……”她紧张,怎么办?
两人从礁石下来,踩在松软的海滩上。
这个时间点,仍有许多人在海滩玩耍,不远处,还有小朋友在家长的陪同下踏浪。
沈姝曼被他们温馨和睦的家庭氛围所感染,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她摸了摸小腹,也不知道她的小宝宝,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危时和沈姝曼回了酒店。
刚一进大厅,于西便走了过来,在前面带路,领着他们搭乘电梯,去了二楼尽头的包间。
沈姝曼温温吞吞地跟在危时后面,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走路时,双腿有些发软。
“别紧张,我爸妈人都很好的。”危时低头,在她耳畔悄声说道。
发觉她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他接着道:“我爸这个人,满心满眼只有我妈一个人,估计不大会理会你,毕竟,他连我这个当儿子的,都懒得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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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姝曼抬眸瞧了他一眼。
“至于我妈,她之前是儿童读物的主编,经常跟小朋友打交道,脾气也很好。”
说到这儿,他给她出了个馊主意:“要是你真的紧张,不如就说,你已经怀孕了。我保证他们都不会为难你。”
“才不要!”沈姝曼不喜欢撒谎,尤其是这种谎。
危时睨了眼她平坦的小腹,意味不明道:“说不定,里面真的就有我们的宝宝了呢。”
侵占(H) ρο18ǔ.cοм 144-145.3500收加更
于西开了包厢的门。
里面的装潢依旧富丽堂皇,房间很大,一张圆桌大得能坐下二十余人,可现在只摆了四副碗筷。
主位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危时的父亲,危承。
而他旁边坐着的那位徐娘半老的女子,便是危时的母亲,裴清芷。
就沈姝曼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裴清芷应该五十多岁了,而危承已年近古稀。
但是,他们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最明显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头发依旧茂密,肌肤依旧焕发光,没有皱巴巴地耷拉下去。
接触到沈姝曼的视线,裴清芷友好地对她露出笑颜,柔和清澈的目光,让她感到格外舒服,像是沐浴在春风里。
至于危承,他自带上位者的威严和沉稳,那双眼眸在岁月的磨砺下,格外犀利锐。
沈姝曼看了一眼,感觉像是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劈进了她的灵魂,吓得她赶紧敛了视线。
沈姝曼跟着危时叫了声“爸”“妈”,低眉顺眼,小心拘谨。
危时坐在危承的左手边,沈姝曼这个初见公婆的胆小儿媳,乖乖地挨着他坐下。
菜品逐一端上了桌。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大部分时候,都是危承和危时在聊工作上的事。
偶尔,危承夫妇会问沈姝曼一两句,她乖巧地如实回答,一抬眸,就能接触到裴清芷那温柔祥和的目光。
进餐时,危时念及沈姝曼腼腆局促,格外照顾她,帮她夹了不少菜。
怕她弄脏手,他还会洗净手,帮她剥虾壳,专挑出肉放进她碗里。
沈姝曼一边享受着危时这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偷瞟斜对面的危承和裴清芷。
他们那边跟他们这边的情况相似,沈姝曼不禁怀疑,危时这么会照顾人,都是跟他爸爸学的——这间接说明了家教的重要性。
一顿饭过后,裴清芷说是想出去逛逛。
危承想陪她一起去,可是,她却拒绝了他,还疯狂对沈姝曼使眼色。
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想跟她单独出去。
虽然让沈姝曼单独面对公婆,她怪有些害怕的,但她总不能这时候拒绝,拂了自家婆婆的面子吧?
沈姝曼硬着头皮,跟裴清芷一起走出了酒店。
夜风清爽,吹散了白天的灼热,她们沿着海边的公路,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裴清芷许是觉得冷,离沈姝曼越来越近,后来,她亲昵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我之前还以为,危时也是单身主义者,会一辈子都不结婚呢。”裴清芷开口说道。
明黄色的路灯下,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车行道的汽车疾驰而过,嗡嗡的,有些吵闹。
“也是单身主义?”沈姝曼挑了下眉。
如果不是她这一次回华恩市,和他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可能她真的会单身一辈子吧。
“是啊,三四十年前,你公公就是个单身主义者。我和他在一起后,发生了一点误会……我以为他并不打算娶我,只是跟我玩玩而已……难过了好一阵子。”
裴清芷跟沈姝曼就这么聊了起来,主要是她在讲,她这个当媳妇在听。
沈姝曼还是第一次听危时父母的故事,聊到后面,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她身上。
“我跟危时怎么在一起的吗?”沈姝曼不大好意思跟她的婆婆坦白,说自己当初是通过强奸她儿子,才和她儿子搅和在一起的。
“就是……就跟危时说的那样,我们住得近嘛,然后,我就经常会关注他……两情相悦。”她含糊其辞,话说得并不流利。
145.
“就算是两情相悦,那肯定也要有一个人先提出要在一起啊~是他主动的?你给我讲讲具体过程嘛~”裴清芷八卦道。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海边的一处烧烤摊上。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烧烤架后,扇风、翻烤串、撒调料,动作娴熟。
浓郁的香味随风飘散,勾得人垂涎三尺。
裴清芷找了一个空位,拉着沈姝曼坐下。
“我好久没吃过烧烤了,一起吃点再回去。唉,危承他们父子俩都不爱吃这种东西,而且,危承的胃不好,也不能陪我吃这些东西……总是弄得我想吃又不好意思吃……”
沈姝曼想顺着她的话,转移话题,没想到,裴清芷又转了回来,“说说嘛,是谁先提出的?”
她只好破罐子破摔:“是我先把他拐进酒店的……然后,就……就结婚了。”
“哇哦~”裴清芷没想到自己这个看起来文静优雅的儿媳妇,居然这么奔放剽悍。
“也是,女孩子呢,偶尔就是得主动一点……”裴清芷说到这儿,凑近沈姝曼,压低了声音道,“你在床上,都这么主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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