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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九个嫖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derate5
咪咪眼睛终于转动,垂下的眸子看到的是男人裸露的腰腹,侧腰处有个y的小纹身,似是甜蜜的宣告。只听得他低声说,“走。”
他护着咪咪的肩往电梯口走,没走几步就被女人和她的帮手拦住,女人嚷到,“我有让你走吗?”
被人围住,旁边的男人似乎不怕。他举起手机,不急不缓,“我刚刚报警了,不然等下你们去警局一起喝茶?”
警察总是解决问题的杀手锏。女人的脸色开始松动,她只是来出一口恶气的,闹到警局,对于有头有脸的她来说,不是好事,万一被她那些太太圈的人知道,那她就没脸面混圈了。
路边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路过的人经过纷纷侧目看个一两眼,大白天的两个衣着不整男女,任谁看都是滑稽的,一个露着上半身,一个穿着宽松不合身的男士t。咪咪想到这,不由地发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旁边的男人身形稍稍往后靠,打趣道。
咪咪没说话,她眯眼打量起旁边坐着的男人,应该说是男孩,细碎的刘海下是二十出头的脸庞,五官各有各的长处,剑眉星目,翘鼻薄唇,流畅的线条,凑在一起就是咪咪学生时代那种让女同学们会齐齐趴在走廊偷看,深夜讨论的男孩。
“跟你说话呢,你看着我干嘛?”被直直地盯着,男孩些微不自在。这女人一点都不知道敛。
咪咪晃动了下眼皮,问,“你真的报警了?”
男孩笑了,露出左边的一颗虎牙,“唬他们的。”
咪咪一听,跟着笑了,如果不是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必定会被她灿然的笑感染。
这里人流少,但来往的车却不少。坐下来不到五分钟,经过的车没有上百也有九十。车辆驶过,飞扬起来的尘土实在让人难受。
咪咪打破沉默,“能借我点钱搭车吗?”
男孩转过头来,才留意到咪咪两手空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给她。他滴溜的眼睛转动,“我回去帮你拿包。”
咪咪拒绝,“不了,会有人拿来给我的。”她将钱握在手里,“我告诉你手机号码,你加我微信,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然后她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见男孩将她号码记下,咪咪站起身,这突然的一下子站起来,扯动痛处,她差点连人带脚下的七寸红色高跟鞋倒下,幸亏男孩及时扶住她。
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咪咪蹲下来,索性将鞋子脱掉,露出白皙的足,她赤脚走在烫肤的水泥地上,宽大的白t罩着她纤瘦的身形,刺目的阳光覆盖在她身上,男孩觉得她勾在手里的红色高跟鞋越发的红艳。





她与九个嫖客 十四、不切实际的梦
咪咪在「甜到家」糖水铺见到了潘旭飞,他把包拿回来给她。接过包打开来看,除了里面的几张小卡片不见之外,东西都在。
红豆芋圆被端了上来,咪咪舀了一口,甜腻过头,她放下勺子,抬头发现潘旭飞正看着她,镜框下的眼神满是探究。
“怎么了?”咪咪抽张纸擦嘴。
潘旭飞看着她脸说,“脸上还没消肿。”
咪咪将手上的纸巾团成一团,“迟早会消的。”
“张总前几天就出国了,张总夫人现在管着公司。”
咪咪扯唇笑,这并没有让她意外。早就知道张绍均是个入赘女婿上位的了,地位和财富全是老婆娘家扶持来的。说来咪咪还挺佩服他的,一个乡村穷小子却能搞定富家千金,别人奋斗一辈子想获得的财富地位他靠一个捷径就拿到了。
实在是没什么可聊。咪咪低头看了下表,对潘旭飞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潘旭飞摇摇头,“没有。”他顿了下,低声说,“你保重。”
然后,他站起,推开玻璃推拉门离开。咪咪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恍然觉得他瘦了,模样也没有之前刚认识时的意气风发,清瘦微偻的背看起来像个五十多的中年人。
咪咪想起前一个月见到他的那时候,他满脸焦虑,眉眼蹙着,他对她说,「可不可以在张总面前帮他说点好话。」他说,「他的项目各方面都可行的,只要张总一个首肯,一定会有成效的。」
咪咪那时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不发一言。那时的她觉得滔滔不绝的他真可笑,是真把她当一个傻子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
潘旭飞是她的常客,是时常穿着西服,戴着一副眼镜,年轻清秀,在大公司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的常客。有段时间,咪咪跟他如情侣一般相处,处着处着,她甚至产生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自己不干这行了,寄希望于他,希冀着他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真是个可笑又荒唐的想法。一个妓女想着从良,希冀有人成为自己的依靠。就因为没有认清自己,她被他给卖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被早早地敲碎。
咪咪抽出支烟,点燃,一下下地往外吐出烟圈。她突然不那么埋怨潘旭飞了,人性本凉薄,谁又比谁好。如果是她,她也会选择捷径可能更甚。人活着本艰难,大家都在拼命奋斗,不得志十有八九,世上又有几人幸运如张绍均呢?
没有继续吃那甜到齁的红豆芋圆,咪咪结了账之后,她直接往「缘来今生」走。
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这里似乎哪里变了。咪咪想了很久才想通,是那张脱皮的沙发换成了红色皮革的,现在她坐着的是全新的,还散发着皮革味道的沙发,还蛮舒服的。调整了一个坐姿,咪咪单手倚着沙发扶手点燃支烟。
凤姐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几处青紫,纹着的细眉皱了一下,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店内没有什么人,老熟人咪咪一个也没见着,lili和小美她不知道去向,但珍珍是前不久就转行了的,现在在美容店卖护肤品。咪咪和两个新来的面面相觑,谁也不跟谁搭话,似乎都觉得没有认识的必要。
看着玻璃门外面,远远走来两个她熟悉的人。咪咪深吸了口烟,待烟草味窜遍口鼻,她才缓缓地吐出烟雾来。
门被推开,外面的暑气被带了进来。身体贴在一起说着笑的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咪咪,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呦,我们的咪咪姐回来啦,怎么的,大款被你吸干了吗?”进来的是lili,语气里尽是嘲讽,坏事总能传千里,咪咪被当众打,早就传遍泗昌街的角角落落了,成为了近日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咪咪不为所动,嘴里的烟雾进进出出。
一同进来的男人眼神在咪咪身上停留了一会,低声对怀里的lili说,“不是急吗?走啊。”
lili一听立即缩紧进他怀里,嬉笑着说,“正哥,人家不急,是你急。”
话说完,两人没再逗留,相互搂着上了二楼。
上楼梯的脚步声一哒一哒的,听着有力又沉重。
“咝。”咪咪发出声,手指间燃到头的烟被她丢到地板上。看着被自己丢出一米远的烟头,盯了很久,咪咪突然笑出来,她也不知为什么笑,只是觉得这时候总得有些表情,不然,她会很难受。
泗昌街的都知道,阿正没有女人,他只找咪咪。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咪咪是他女人,甚至于咪咪自己都觉得是那样。她一个人在外面站街,也没什么人敢欺负,因为大家潜意识都觉得咪咪是阿正罩着的,而阿正是打仔混混,泗昌街没几个人敢惹。
如今,再也不是了。咪咪又抽出支烟点燃,她只能不停抽烟让思绪转得慢一点,只有这样,她才能坐得住,才能觉得时间不那么难过。
等她抽到第四支烟的时候,一个满身烟酒味的男人推门进来,他打了个酒嗝,对凤姐说,“来个人。”
凤姐的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她说,“看看坐着的哪个你喜欢?”
男人趔趄了一下,指着咪咪。咪咪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掐灭烟,走上去扶住男人,两人依偎着上楼。
经过一间房时,门正好从里面被打开,熟悉的烟草味也扑鼻而来。咪咪畏缩在男人的腋下,男人有些胖,醉得也不轻,她扶着他很吃力。咪咪头也没抬,慢慢地扶着男人朝房间走去。
“正哥,怎么啦?”lili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问,而门外什么也没有。
阿正嘴里含着烟,“没什么。”




她与九个嫖客 十五、戒指
十月末的天,这个南方城市迟迟才秋意渐起,凉风习习,天总是灰蒙蒙的,平时总不见太阳。
泗昌街上依然人潮不断,各种小店生意兴隆。前面的炒粉店前围着一群人挡住了路,尖锐的辱骂声远远地传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角。咪咪打了个喷嚏,立马瑟缩着裹紧身上的外套,绕开人群快步走起来。
熟悉的铺面,泛黄的玻璃门前停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堆着纸箱和报纸。咪咪看了一眼便推开门走进去,凤姐正蹲在地上捆绑报纸,她技巧娴熟,两手各拽着绳的一边,贴着报纸中间,没一会就将报纸连同绳子翻过面,两手再用力,很快就将报纸绑住。
店里空气不太好,拾东西导致的灰尘颗粒满天飞。咪咪揉了下鼻子,换季真让人难受,一不小心就感冒。
“要拿去卖?”
“积的太多了,不没地方放。”说着,凤姐又捆好了一摞,她拍了拍纸面,“帮我拿到外面推车上放着。”
咪咪走过去手指穿过绳子将报纸提起来,这东西比预想的要重,她一手一摞,用肩膀推门,挪着步子走出来,然后双手各用力,两捆报纸就被堆放在了推车上。开始放得不稳当,咪咪又给调整了位置,等确定稳妥,她完成任务般拍抚着报纸面。
天还泛着白,路灯就亮了起来,暖黄的一小管灯,在顶上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偌大的街头毫无存在感。一阵风吹来,咪咪回放置报纸面上许久的手,返身推门回店内。
空荡荡的店内,凤姐拉着小推车去卖废品了,咪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桌面上那瓶塑料的玫瑰花,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不断地往嘴里送。即便烟雾缭绕,她依然能闻到手指上沾着的油墨味道。
一具男尸从青江浮上来,尸身腐烂难以辨认真实身份,全身上下只有左手中指上的一只戒指,下面还附有戒指的清晰图片。这是在报纸面上印着的,十月中旬的新闻。
呼出口中的烟雾,眼前立马烟雾缭绕。看着缥缈的白雾,咪咪回忆起那只戒指,普通的银色,没有花纹,内里刻着一个z字,握在手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给你。”男人脱下戒指将它放在咪咪手掌中。
咪咪拿着端看了一会,递回去给男人,“上面有字呢,有意义的东西我可不。”
男人低头看着戒指,他自嘲地笑了下,“以前有意义,现在没了。”他喉结接着滚动,“着吧,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应该能卖一点钱。”
咪咪没接他的话,激情过后面前的男人又穿上了湿漉漉的衣服,即使天不冷,潮气也让人难受,可他好像不在意。
在叁十分钟前,他刚一进门,衣服就是湿的,就像从水里刚泡过上来的,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水渍。除了这个,之后倒是正常的交易过程。男人不像刚进来时的脸色苍白虚弱,他要咪咪要得很厉害,几度让她失声吟叫。
“你不好奇,明明不下雨,我却是全身湿漉漉的。”男人边啃咬着咪咪的胸乳,边发出声音。
咪咪抱着他的头,臂膀上是短而带刺的头发,她哼吟了声,顺着男人的话,“那你为什么湿漉漉的?”
男人嘴上停了动作,腰腹却突然用力,下面顶了进来,这一下让咪咪将他的头抱得更紧。男人力气大,接着冲刺的那几下,每一下都像要了她的命。
“你……轻点。”
男人没有理会,身下依然纵情驰骋。
在咪咪快要被情潮淹没时,头埋在她脖子侧的人声音喑哑,“跳进青江的时候,想着一死百了了。当浸身在水里的时候,脑中闪现的不是人生的种种,却是想着口袋里还有着几百块,没花掉真可惜。”
这话随意冷静到,不像一个是要寻死的人口中说出。咪咪心中一滞,脑中清明起来。
男人说完,不给咪咪思考的瞬间,他身下又动作了起来,一会拉着咪咪起来,两人调换了位置。
咪咪撑着他的腰腹,膝下用力在他上面动了起来。“死了就真的能一了百了吗?”
男人脸上泛着潮红,他睁开混沌的眼睛,盯着咪咪看了一会。然后,他将她拉了下来,让她白嫩的酥胸抵着他的胸膛,他咬上她红艳的唇,和她唇齿交缠。
“那你觉得呢?”男人鼻音厚重,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咪咪愣怔住,这不是个关于今天吃饭还是吃面的问题,她似乎回答不了。何况面前的人,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每天都会遇上几个的普通嫖客之一。
男人停下动作,粗重的呼吸喷在咪咪脸上,他在等答案,或许是有在期待的。刻意忽略心中呼之欲出的那点深意,咪咪用鼻子嘴唇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腮帮,
“死什么死的,我还等着你再来找我呢,下次咱们玩点其他的。”
人生接下来大抵就是这样子了吧。男人沉默着很久都没再动,咪咪想着偷看他,刚一抬眼,后脑勺就被大掌按下。
“那就玩个够。”
男人身下向上用力一顶,扶着咪咪的细腰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在咪咪直喊腿酸之后,他抽出来,让她侧躺在床上,抬起她的一只腿架在自己肩上,然后对着大开的神秘地带插了进去。
动作的变更,男人能开始更好的发力,他抱着咪咪的腿,一下又一下地挺进深入,力气大得如久饿的猛兽出笼,要将猎物全数吞入口中。
咪咪被冲撞地晕头转向,全身被电流窜过,酥麻无力,她嘴里带着哭腔求饶,“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男人嗤笑一声,又换了个动作,他压着咪咪的两条腿,身下依然带着狠劲。
眼中一道白光闪现,咪咪身体如痉挛般颤抖起来,手脚扣紧,底下阴道里开始有液体喷出来,如尿液,但不是。她潮喷了。
“让你先玩够了。”男人手捻着咪咪的阴瓣调侃。咪咪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看不清表情,她闭着眼睛,身体的愉悦还没消退。
死了啊。
突然间就变大了的店,安静得让人恐惧,明明开着灯,却暗得看不清任何东西。咪咪紧紧咬住摇摇欲坠的烟头,抑制不住地颤抖。如果那时她能热心点,能多点人世的共情,不刻意忽略他发出的信号,是不是会有另个结局?




她与九个嫖客 十六:救我
酒吧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身体只需跟着晃眼的光束和聒噪的音乐放肆扭动,喝下香醇的酒,人的情绪就能得到舒展,烦恼就能瞬间抛掉,取而代之的是声色犬马和躁动的蛊惑。
咪咪很少来这里,仅有的几次也是陪客人过来。对于这种钱的消遣,她向来都是敬谢不敏的。然而今天心情不佳,突然就想花钱来找点热闹了。
她随便点了一杯酒,靠坐在吧台上,杯中的酒这时无味,她眼睛看着舞池里随着dj音乐舞动起来的年轻男男女女,眼神空洞,又好像没在看,酒吧是热闹的,但她似乎游离这里之外。
“一个人?”旁边有人坐下。
咪咪似乎没听到搭讪,她姿势慵懒地将杯中里仅剩的酒倒进口中。男人并不因她的不理会而停止,反而示意酒保给她添了杯酒。
他歪着身子靠过来,几乎是贴着咪咪,声音蛊惑,“酒能消愁,却不能解愁。”
闪烁灯光下,咪咪的脸半隐匿在黑暗中,她嘴角微翘,拿起酒保刚添的酒喝了一口,明明闻起来那么香,喝起来却跟纯净水一样。
她干脆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源源不断的酒液从喉咙流向胃时,她终于感受到了酒的辛辣。
她眯起眼睛,含笑对着男人,话从嘴里轻轻发出,“要做吗?”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问题,答案不出意外。成年男女,食色性也。
男人搂着咪咪的腰,两人纠缠着寻了一个没人的厕所单间。反手将单薄的门板拴上,咪咪推着男人坐到马桶上,然后就这么倚着门板笑看着他,刚刚喝下的酒让她眼神蒙上层雾,。虫上脑的男人哪能容忍这么缓慢的迟迟不动?他立马凑上来,脆弱的门板在两具身体的重压下发出嘣的一声巨响。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在外面,男人顶着咪咪,手在她大腿上行走,企图扒拉下她的遮挡,尽快进入欢爱世界。
咪咪仰着头,承受着男人在她脖子上急躁的啃咬。底下男人抬起了她的一条腿,硬挺顶着她的中间,急不可耐地隔着衣物摩擦起来。咪咪手伸到下面,握住男人拱起来的帐篷,使了些力道摩挲,男人那里立马忍不住瑟缩跳动。
拉开裤子拉链,早已苏醒的东西被放了出来,像是冒着热气般顶着咪咪,迫不及待要被紧紧包裹。男人轻咬着咪咪的耳垂,正要蓄势待发。
嘭的一声,响起一阵巨响。
男人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脸上狰狞,“你发什么疯?”
咪咪看着他,语气轻飘飘的,“不做了。”
男人登时云里雾里,一会反应过来,“你他妈玩我呢?”
“嗯,玩你。”
自己玩什么都不能被人玩。男人火气上来,对着拉门栓的背影吼,“我艹。”
空气中飘着刺鼻的尿骚味,总会有方便完就懒得冲洗的人,也不计较是否公德。打扫卫生的阿姨此时也不知躲到哪里偷懒刷手机去了。
咪咪站在过道里,两旁是厕所隔间,前面是男士小便池,往鼻子里呛的味道不好受,但她却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盯着前面。
被无故推倒的男人推得门板发出巨响,他嘴上骂骂咧咧的,“你个臭婊子。”他怒气冲天,丝毫不顾此刻自己中门正大咧咧的开着。
咪咪只当他不存在,那双柔得像水的眼睛只顾看着在她前面倏然出现的人,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嘴里出来的话是,“正哥,救我。”
轻轻柔柔的声音,飘荡在灯光昏暗,空气不流通的公共卫生间里。
阿正愣怔了几秒,嘴里叼着的烟烟雾升腾,他咬了咬烟头,然后回过头去,对着便池将中途被打断的水继续放出,水流声答答响起,占领耳膜。
“臭婊子,玩你哥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愤怒的手抓住了咪咪没有多少肉的肩,力气越来越大。
咪咪没有反抗,她只盯着前面背对着她的背影,要看穿一样,似乎笃定他一定会回头。
水流声停止,宽厚的背影不慌不忙地拉好拉链,然后他走了几步往洗手池去,隔间挡住了咪咪视线,只听得那里哗啦的水声响起。
这时,强大的手劲迫使咪咪转了身,男人的手抬起来,作势要向她扇过来。
咪咪惯性闭上眼睛。只是一会过后,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巴掌,就连抓着她肩的手也被一股力量扯开了。然后,是重物和门板撞击发出的巨响。
掀开眼皮,咪咪首先看到的是穿着黑色短袖的高大身影,他修长的脚抬上抬下,力全往躺着的男人身上使。地上的男人全无招架之力,只能表情痛苦地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踢打。
再打下去得出人命。
咪咪从背后抱住了黑色的身影,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身,“正哥,再打可是要出人命了。”
话是在劝,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是在撒娇,媚得能让人骨头酥掉,更何况是全身软肉还紧贴在人身上,阿正感觉身体像是让抖筛过了一遍。
阿正狠吸了一口嘴里咬着的烟后拿下丢到地上,他拉下咪咪的手,也没看她,说,“走吧。”
咪咪站在酒吧门口的大柱子后面,双手环胸抱着,风吹得大,她穿得衣服单薄了点,吹得她头痛。阿正从酒吧出来,外面多穿了件夹克,嘴里又重新叼了根烟,走起来的步子大得很。
他看了眼咪咪,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说着刚刚说过的两个字,“走吧。”
咪咪吸了下鼻子,阿正从刚刚开始就表现出的那点脾气,她没察觉就是傻子了。没多做思想活动,她的手穿过阿正的夹克,人往他怀中挤,带着热气的男性身体立马让她得到了温暖。
阿正的第一反应是拉开她,咪咪却抱得更紧。她说话带着鼻音,“正哥,我冷。”
阿正顿了一下,眼睛微眯,“你先松开,我把衣服给你。”
咪咪把脸闷在他胸前,发出的音重又厚,“正哥,你别推我,你推我我等下肯定跌倒。我现在头好晕,看样子是发烧了。”
本来她今天就感冒了,刚又吹了风,现在她头里像是有东西在摇来晃去,脚下虚浮。
阿正耷着眼皮向下打量了咪咪几眼,他抬起粗糙的手抚上她额头,确实是很烫。




她与九个嫖客 十七:情绪
阿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辆车前灯处明显凹了一块的本田,都不知道这车有多久没清洗了,一坐进去里面充斥着一股灰尘味,呛得难顶。
咪咪坐在副驾驶上,从一坐到车上她的头就歪着向车窗处,一言不发,车内的黑暗笼罩着她,显得现在的她颓唐,跟几分钟前那个娇纵似两人。阿正眼神扫向她,舌尖顶着下颚好一会,最后他还是将要启的嘴合上,目视着前方开起车来。
咪咪猛然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那一瞬间让她不知自己是身在何处?等停顿了几秒后才恍然想起这是还在阿正送她回来的车上。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了多久。休息了头痛应当减轻点,可沉重的头还是提示她,发烧更严重了。头很晕,咪咪只好偏头用力地在太阳穴揉起来,眼睛不自觉看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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