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露by轩辕花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辕花祭
赵崇在灯下将密信细细看完,沈吟了半响,抬头对密使说道:你回去告诉刘侍郎,一切就按他信中所说去办吧。本王必会为他扫清一切後患。来人闻言欣喜,在下恭手为礼後告辞离去,赵崇亲自送他到门口,看著他离去。然後站在院中垂头思量了一会,便转身去了内院自己妻儿的居所。
徐氏并没有睡下,正和丫鬟们在灯下做著活计。见他进来,忙站起身脸上带著温婉的笑容迎上来,接过他脱下的外袍,说了声:回来了。他也是一笑,望了望桌上的物事,问:做什麽呢徐氏恬静的说:没什麽。新近得了一块不错的灰鼠皮,我想著为您做一顶风帽正是合适,就动起了针线。赵崇说:怎麽又为我做这些,你已经为我和孩子们做了那麽多针线活了,我们又不是真的缺衣服。何必累著自己你身体又不好。徐氏笑著答道:也没什麽。反正我成日里也没事做,也没别的爱好。这些细活我还是能做得来的,再说这些活别人做,到底不比自己做的细心妥帖。即让我有事可做,又能让你和孩子们穿的舒适,还给府里省了一笔开支。我和乐而不为之呢
赵崇温柔的望著她,徐氏絮絮叨叨的说著府里的大小琐事。现在听起来口气轻松,但是赵崇知道她承受了多少。一个生於江南富足和暖之地的千金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自从嫁给他以後,跟他来到这苦寒之地。刚来的第一年,被这恶劣的天气逼得在屋里躲了整整四个月未能出门。物资匮乏,生活单调,却从未见她有过一句抱怨。只一心一意的照顾好他和孩子们,料理好辽东王府中上上下下事务。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徐氏说著说著,见赵崇凝视著她,脸一红,低下头去,悄悄说了一句:看什麽呢赵崇拉过她的手,合入自己掌中,说道:苦了你了。徐氏抿嘴一笑,说:我不苦赵崇笑了,想了想,说:最近,我会很忙。因为我要做一件大事,所以会冷落了你跟孩子们。至於要做的是什麽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你,你不要介意。也别胡乱猜测,只要相信我就好。明白吗徐氏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相公您不说,自然有你不说的理由,我不问。你也不用顾及我,尽管放手去做吧。赵崇听了,心中又一暖,故意逗她说:你都不介意我在做什麽吗要是我是做什麽坏事呢徐氏郑重的摇摇头,说:不别人不知道,但我清楚。我的丈夫,是位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你要做的,也必不会是什麽作奸犯科之事。我只是个无知妇人,帮不了你什麽。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为你照顾好家里一切,让你没有後顾之忧。赵崇听完她这一段发自肺腑之言,不顾她羞涩的躲闪,无言的将她纳入怀中。附在她耳边说道:谢谢曾今在他心中无意落下的牡丹,过了今夜,将会被彻底拂去。他从今往後,只会紧紧抓住怀中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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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露by轩辕花祭 第五十章 紫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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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中毒一事震惊朝野内外,大理寺受命审理此案。大理寺卿不敢怠慢,首先就将太医院的人员关押审问。首当其冲的,就是医师陈元。经查他所负责保管的草乌头前後丢失了近一斤,而他也说不清那些草乌头的去处。於是便成了最受怀疑的嫌犯,被日夜拷打审问。结果没有几日,案情便有了峰回路转的变化。同时差人负责到其居所去搜查,居然搜出了一批来自中的财物。其中有枚玉佩,经查验,居然是来自凤仪,原是地方进贡上来给冉玉浓赏玩的玉器之一。查来查去,线索居然指向了凤仪。联想到之前由於太後与皇後之间矛盾而酿造出的风波,不由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消息传开来,朝堂之上群臣哗然。大理寺自认接了个烫手山芋,事到如今只有硬著头皮向赵豫请示该如何处理。赵豫还未发话,刘家人就已经跳出来,要求他准许大理寺将皇後请去问话。这种无礼的要求自然惹得赵豫勃然大怒,他当场否决。刘家人便煽动起惊疑不定的群臣,造成声势,要赵豫准许冉玉浓接受大理寺询问,好给大家一个交代。赵豫迫於群臣压力,除了刘氏一党外的群臣也不敢真的闹得太过分。便双方各让一步,最後决定让冉玉浓在勤政殿,在赵豫身边,在诸位大臣的见证下,接受大理寺卿的询问。
等到那一天,勤政殿的场面被搞得很是热闹。玉阶上的龙椅右手处设有凤座,座前还垂下一层珠帘。冉玉浓端坐在凤座上,因陛下发话,不知道问话需要多久,不能辛苦劳累到了皇後。身後打扇的,侍香的,端茶的,奉帕的侍女忙个不停,脚踏处还有一名女握著拳为他小心捶腿。旁边还有赵豫关切的问: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饿不饿朕记得平常这个时候该是你进午点的时候。说完便扭头命将皇後的点心端上。不一会又有几名人端著托盘,走到凤座旁跪下,双手举高,呈上汝窑小碟装著的十数种致点心。
冉玉浓摆摆手,说:罢了,先将正事办完。便命大理寺卿王大人继续。那王大人见这个阵仗,心里明镜似的明白了赵豫的用意。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心翼翼的询问冉玉浓是否认识那陈元,得到的当然是否定的回答。至於那玉佩,冉玉浓玩耍佩戴过的极品玉饰数不胜数,许多都是玩过几天就随手打赏出去了,哪里记得住。问话逐渐又陷入了个僵局。正在王大人尴尬,赵豫不耐的时候。刘崧跳了出来,直接对赵豫说:启禀陛下,老臣昨日找寻到一证人,愿意出来指认将这玉佩交给陈元之人,恳请陛下下旨,宣她入殿觐见。赵豫脸上的微微诧异转瞬而逝,他不动声色的同意了。
待到内侍将那位所谓的证人带上殿来跪下,众人才看清她原来是一名女子,身著女的服饰,瞧她衣著打扮,看起来像是有几分地位的。刘崧得意洋洋的望了那名女子一眼,转身向冉玉浓问道:娘娘可认得此女冉玉浓命那女子上前来几步,隔著帘子细细打量了一会,有些困惑的回答:看著有些面熟,她是谁听她这样回答,刘崧更加得意了。他故意提高音量说:娘娘这话有些奇怪,这女子不正是您的坤源殿的一名内殿侍女吗她日日伺候您的起居,怎麽您却还会不认识她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冉玉浓静静的等他把话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福禧。福禧向他点点头,朗声说:此女确实是咱们坤源殿的一名内殿侍女,名叫紫茵,四个月前才进来的。刘崧笑著接下他的话说:真是奇怪,娘娘为什麽会连跟您朝夕相处了四个月的人都不认识了呢不料福禧在旁言反驳道:刘大人有所不知,皇後娘娘不认识此女一点都不奇怪。凤仪上下侍从有两百多人,光坤源殿女就有外殿侍女24名,内殿侍女36名,近身女侍32名,在她们之上又有贴身女官八名,另外还有尚局诸位女官,总共人数过百。有这麽多人,娘娘不认识其中一两个又有什麽特别的呢一席话说的刘崧哑然,颇有些狼狈的转身将矛头指向紫茵,说:把你昨天说的那番话,在这里再说一遍给皇帝陛下和各位大人们听。
紫茵犹豫了半晌,终於还是咬唇说了:大概是半个月前,奴婢路经皇後娘娘的书房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听著是娘娘和皎月姐姐的声音,模模糊糊听到她们说什麽草乌头继续放,让陈元放心,这是这次的赏什麽的,然後奴婢就离开了。等走远了些,无意中一回头,看到皎月姐姐从书房里出来,奴婢原是想等她过来一起走的,没想到她走的近了,从袖子里掉出块玉佩来,她很快的就把玉佩捡起收起来,然後瞪了奴婢一眼,还命奴婢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奴婢虽然觉得蹊跷,但还是答应了她守口如瓶。赵豫听到此处,冷冷的问:那你怎麽现在就又把它说出来了紫茵立刻回答道:奴婢只是觉得这次太後中毒事关重大,奴婢有责任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王大人命人将那陈元处搜来的玉佩端上来给她看,问:你那日所见的,可是这块玉佩她细细看了几眼,非常肯定的答:回大人,就是这一块没错。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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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露by轩辕花祭 第五十一章 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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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崧脸色的得意谁都看得出来,他无礼的直望著端坐在凤座上的冉玉浓,扬声问道:不知道皇後娘娘您对此作何解释如此违背礼数,放肆大胆的行为惹得赵豫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冉玉浓对他轻微的摇了摇头,然後对刘崧镇定的回答:本完全不明白刘大人你是希望本解释什麽。但是有件事本很好奇,为何本身边的一个小女居然可以私自离,到了大人手上
刘崧脸上表情一僵,半天才不自然的回答:娘娘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目的是查明太後遇害一事,是为了抓到真凶。请不要浪费时间扯些不相干的小事。冉玉浓浅浅笑著,说:紫茵身为本的一名内殿侍女,居然可以不加禀报就私自离,这说明後之中存在极大的疏漏。本身为皇後,统领後就是本的职责,对这件事理应关注查处。不过刘大人说的对,此刻这些都是小事,查明真凶才是大事。既然现在紫茵出来当著陛下和列位臣工的面说了这麽一番话。那本也该做点什麽了。停了停,又说:不知道刘大人和列位大人们想知道什麽
刘崧纠缠不放,追问:敢问娘娘,可认得这块玉佩说完,示意内侍将那块玉佩呈上玉阶。冉玉浓淡淡的扫了几眼,扭头问清月:本的玉佩,平常都是由谁保管清月回话道:是由梦冬收著呢。冉玉浓点点头,然後对下首立著的自己的女们说:去,把梦冬叫来。然後把皎月也叫过来。刘崧从旁嘴道:娘娘何必如此麻烦。既然紫茵已经指认皎月了,为何不直接将她教给大理寺审问,莫非是想要袒护她吗冉玉浓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刘大人何必如此心急。本既然坐在这了,自然会给出个交代。还请稍安勿躁。说完,扭头对赵豫嫣然一笑,再不理会刘崧。刘崧悻悻然的收口,心里暗暗骂了句贱人。
不多一会,梦冬和皎月被传来,两人踏入大殿,被殿内凝重的气氛压抑的收敛气神。双双来到御前跪下行礼。赵豫说了声罢了,便对梦冬说:梦冬,平日里娘娘的玉饰可都是由你保管梦冬摇摇头,回到:奴婢回禀陛下,皇後娘娘的玉饰平日里都是由奴婢和三位姐妹一起保管。奴婢只是负责其中的玉佩。赵豫点点头,群臣却被梦冬话里的意思震惊了──光是玉饰就要四名女一起保管,皇後娘娘平日里的生活该是如何的奢华气派
赵豫无意理睬底下人的骚动,示意将那块玉佩递给梦冬看,问:你可曾认识这块玉佩梦冬将那块玉佩接过细细端详,点头回到:奴婢认得,此物以前是皇後娘娘的腰佩,一直都是由奴婢保管。此言一出,众臣私下哗然,刘崧一派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派轻松得意。冉玉浓神色不动,赵豫皱著眉,没想到梦冬继续说道:三个月前,因为赶上皎月姐姐双十生日,皇後娘娘便将这块玉佩赏给了她。此言一出,冉玉浓倒是一愣。赵豫扭头温言问他:她说的事你还记得吗冉玉浓想了想,说:那天我臣妾确是有命梦冬带皎月去挑一块玉佩,算是臣妾送她的庆生礼物。只是,既然是臣妾给的,怎麽会出现在那陈元那里他将话说完,众人一致将目光投至一直沈默的皎月身上。
皎月咬了咬下唇,终於有了动静。只见她猛地磕了个响头,口中说道:请娘娘恕罪。奴婢蒙娘娘恩宠得了这块玉佩,一直都是小心珍藏,从不敢示於人前。可是一个月前,玉佩居然被人偷走了。奴婢不敢声张,一直都地下偷偷找寻。没想到现在居然出现在这里。至於到底是怎麽的一回事,奴婢确实不知。请陛下娘娘明察说完连连磕头不止。
刘崧微笑著看她磕头,突然出声道:皎月,你跟那陈元是同乡是不是
皎月一愣,犹豫了一会,终於承认道:是
刘崧继续问道:那你们是旧相识了
皎月想了想,老实答道:奴婢进前与陈大人确实有过几面之缘。
刚刚那梦冬说过,皎月你已经二十了吧想来再过两年就可以离返乡了对吗
是全蒙陛下娘娘体恤仁德,奴婢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那麽说的话,那陈元今年二十四,且在太医院干的也算出色。算来也算是颇有前途,配你应该也是绰绰有余了是吧
皎月又惊又怒,猛地直起了身子,问道: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是暗指我跟那陈元有什麽苟且之事吗
刘崧笑得极为恶心,说:苟且不苟且的本官不知道,闺中儿女思春也不算什麽稀奇事。只是你既然与那陈元是同乡,你的私密之物又到了他的身上。且你又是皇後娘娘的贴身女官。最主要的,是紫茵亲耳听到你与皇後娘娘密谈,还提到什麽草乌头陈元之类的。这诸多巧合加在一起,难免不令人起疑呀,是吧,各位大人说完,他环视四周大臣,不少人面露狐疑之色,但是终究无人敢真的当著赵豫面将推断说出口。
皎月气的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耻辱的泪水在眼眶内滚动。想了想,她将满腔的愤怒和委屈发泄到一旁的紫茵身上,指著她大骂道:紫茵,你这背主忘义的小人。平日里皇後娘娘是如何待我们凤仪上下人等的。你怎麽能用心如此恶毒,造谣嫁祸於她,还将我限於无耻不义之地。你到底是何居心接下来竟是冲了上去与她撕扯,被旁边侍卫制住。
紫茵默默的听著皎月对她的咒骂指责,不发一言。王大人看闹得不像话,再瞧瞧上面帝後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忙出来主持大局道:天子面前休得放肆,还不快退下皎月被提醒过来,忙跪下对著赵豫,还有下面的诸位大臣道:请陛下和诸位大人明鉴:我们娘娘善良宽和,宅心仁厚,绝不会做出这样的黑心恶毒之事。这贱婢所说的,完全是子无须有,纯属她捏造,虽然奴婢也不知道她目的为何,但她的话绝不可信。请诸位明鉴还我们娘娘清誉,也还奴婢一个清白。说完便伏地连磕三个响头。许是用力极猛,连坐在高处的赵豫冉玉浓都可以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待到她抬起头来,额上已经出了个大血口子。冉玉浓惊呼一声,忙叫道:快给她包扎一下立刻有凤仪人上前来将那血口用锦帕包扎住。
王大人皱著眉,只暗叹自己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他将矛头指向紫茵,问:紫茵,你刚刚所说的都只能算是你一面之词,你可知道,若无更加直接的证据,你的话,实在不足采信。你再仔细想想,难道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所说的话吗紫茵低著头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待到赵豫已经对这场闹剧不耐烦的时候,她猛地抬头,两眼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狂热,直愣愣的说:奴婢有说完居然不顾礼节的站了起来,不管掌礼太监的呵斥,她飞快的环顾四周一次,然後望著王大人喊道:奴婢无有它物证明,唯有一死佐证说完猛地向前冲去,居然是以头撞向玉阶,当场血溅三尺,身体抽搐了几下,立刻咽气了
刘婉容收到消息,微笑的说:紫茵这丫头,虽然不太聪明。好在胆子大,办事还算牢靠。不枉我家养了她家人几年。她的心腹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我们可是要按照先前承诺的,将他的家人妥善安置吗刘婉容故作惊讶的说:安置难道我那父亲大人还没将他们全部灭口吗说完摇头叹息道:父亲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搞什麽妇人之仁。留著这几张嘴,不就是给自己留个疏漏吗那名侍女不寒而栗,想那紫茵惨不忍睹的死相,再想她一家十余口人,既然尽数将要做不得瞑目之亡灵,心里一阵阵发寒。
刘婉容奇怪的见她半天不吭气,便问:怎麽了那侍女勉强一笑说:没什麽,奴婢只是不明白,为何小姐要她以命相拼就是说这麽一段话。这能对皇後造成什麽伤害对我们的大业又能有什麽好处呢刘婉容闻言摇头微笑道:傻丫头,枉你跟了我这麽多年了。你认为我真的会指望她一人能把皇後拉下马吗我要的,只是个借口,一个理由。至於这个借口,这个理由能有多充分,那就要看我们怎麽做了。既然先前我们能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尝上一次皮之苦,那这次,我们便能做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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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露by轩辕花祭 第五十二章 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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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一段本章是最後一段甜蜜h所以要好好酝酿一下────────────────────────────────────────────一切都在按刘婉容所预料的发展中,大理寺有意推诿,皇帝置之不理,无视御史们言辞激烈的弹劾。相反,对身处後的冉氏的宠爱却再次变本加厉,先是借口凤仪已有五位皇子需要再加人手为名,加拨了两百人侍奉。因为人数过多导致凤仪都容不下,最後只好将西墙推倒扩建一排人居室。更是连将十个郡县赠与皇後名下,从此它们每年的收入成为冉氏的私房钱。自己更是成日里与冉氏厮守胡混,不成体统,对刘太後的病情不闻不问。而外,在她的有心导向下,传言愈演愈烈,对冉氏皇後的诋毁越来越下流荒诞,到最後,冉氏已经完全成了妲己妹喜式的祸国妖姬。朝廷内外对皇後不满的声音与日俱增,到最後一名刚正不阿的御史公然在朝堂上大肆唾骂冉氏,引陛下一怒之下竟将他当场打入天牢,以大不敬之罪判处腰斩之刑,家产充公并家人一律没入官中为奴。如此倒行逆施的恶行引起了世人的震怒,当京城内市井小儿已经开始唱著歌谣暗地讽刺冉氏英帝的时候,刘婉容知道时候到了
任外界已隐隐有了山雨之势,在後之中,却人就是一片风平浪静,歌舞升平。刘太後的倒下,似乎让赵豫已经没了最後的顾忌。他公然与冉玉浓嬉闹调情,甚至在乐之时招来乐伎奏乐助兴。且说彼时已入盛夏,御花园太池中荷花开得热闹。赵豫起了兴致,索招来一群乐工歌姬,带了冉玉浓上了画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游湖去了。
长蒿一点,画舫便离开了湖边。十数名船娘并身强体壮的内侍在外摇撸撑船,画舫内赵豫已命乐坊演奏新上的曲子,自己长臂一揽,将身畔的冉玉浓抱到腿上,毫不忌讳的与他当众调情。冉玉浓正看著清谣替他将新鲜的时令水果剥好喂给自己,不料被赵豫扯过去。推推他说:别闹赵豫兴致勃勃的问道:想吃什麽,我来喂你。一面说,一面把手向清谣伸去,清谣忙将手中的水果并垫手的帛巾一并递过,却是一只天宝蕉。冉玉浓等著赵豫喂给他吃,没想到赵豫打量了那只香蕉几眼,突然冲他一笑,说道:一段时间没考察你功课了。让我瞧瞧,教给你的可曾退步了冉玉浓一愣後反应过来,瞥了赵豫一眼,引颈张口,赵豫竟然将一整条香蕉都送入他嘴里。只见冉玉浓喉头上下滚动,配合著朱嘴蠕动。没几下,居然将整条香蕉吞入。赵豫拍掌大笑,不料冉玉浓突然发难,吻上他嘴巴。还没反应过来,一半香蕉已经被硬塞进嘴里。两人合力将整个香蕉吃完还不分开,只吻得难舍难分。冉玉浓一双玉臂缠上他的脖子,赵豫的手就像敏捷的松鼠,在他身躯上四处游移。
正值盛夏,冉玉浓的衣服自然是单薄舒适。虽仍是对襟大袖开衫配子裙,上身短襦却被撤去,稍稍动作便能使得衣衫滑落,香肩裸露。裙下也没有穿衬裤,只余一条亵裤遮住私处,和两条绑到膝盖的腿套遮住小腿。这样的装束自然能对赵豫的轻薄行为大型方便。一曲未终,赵豫的一只毛爪已经探入他裙底大行猥亵之道。另一支自然也不闲著,早早从子上挺翘双撑起的深沟深入,任意揉捏。这样上下其手双管齐下的调情手法,让冉玉浓忘乎所以,无所顾忌的在他腿上当众扭腰摇臀娇喘连连。没过多久,他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下,一股淡淡的腥腻之气散开,赵豫的手臂从裙下收回,掌上已经沾染薄薄的一层水。
众人都低著头,眼观鼻鼻观心做入定状。赵豫随手接过内侍递来的手巾擦干净,便要将冉玉浓推倒。冉玉浓忙阻拦道:不行,这里人来人往的,太不方便了赵豫动作一停,想想也是,他倒是不在乎光天化日之下上演活春。只是怀里宝贝的美妙裸体若是被别人看了去,那他可就亏大了。画舫四周虽备有卷帘,但是若全放下来,也就跟在屋里没什麽两样了,倒是辜负了眼前的一片豔阳美景。想到此,他也有些泄气。可是又不想就这麽放过冉玉浓,索用硬的发疼的腿间利器顶了顶冉玉浓腿内侧,蛮横的说:已经这样的还能憋回去吗早想到刚刚叫的那麽媚干嘛朕不管,这个你得想法给解决了。说完,威胁式的又顶了几下。冉玉浓无奈,又不敢分辨,知道赵豫的歪理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心急之下茫然四顾,突然瞟到画舫船舷旁还系著几叶兰舟,急中生智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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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露by轩辕花祭 第五十三章 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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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豫搂著冉玉浓坐在船头,两名通水的内侍下水一前一後的扶著小舟,向湖中最大的一丛荷花飘去。那一片几乎有一亩地大,留在画舫上待命的福禧皓月她们只看著小舟穿花而过,没多久就被遮住了身形。从他们这里,只能看到帝後二人露出肩膀的两个背影。只瞧得陛下把娘娘整个上身都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後自己也低头弯腰下去,於是她们便连两人的背影都看不见了。皓月脸一红,福禧已经转身对船上的乐伎喊道:停下来做什麽继续奏乐。
赵豫将冉玉浓压在身下,两人如饥似渴的深吻著。冉玉浓双手勾住赵豫的脖子,放松身体任他摆弄。没多久便被他脱光身上衣服。经过这麽多年的实战,赵豫已经是越来越熟练快速了。天上六月豔阳高照,水上红莲朵朵,但在赵豫已经要著火的眼里看来,眼前的豔色才是一切。
冉玉浓躺在船里,似乎有些受不住刺眼的阳光,双眸微眯著闪光点点。饱满的朱唇因为刚刚的深吻,还微微开启著闪著湿润的光泽,原本被细细描绘上的胭脂也被弄得一塌糊涂。高耸的双剧烈的起伏。雪白的身体在这灼热的阳光下几乎真的就要融化成一汪春水,而从不断绝的片片粉色欲痕,则是被微风拂入水中的桃花,挺立的致粉,便是岸边的妖木。修长笔直的双腿张开面对著赵豫,做著无言的邀宠。这个身体对交媾的欢愉太过迷醉,而它的主人也在用连绵的喘息呻吟撩拨著眼前的人。
赵豫的下身已经是出炉的赤铁,随著两人欢爱的次数一次次的增多。玉浓宝贝面对他的索求已经越来越能应付自如,辗转承欢。而自己,却一扫两人成亲初期的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变得越来越无自制力。往往宝贝稍稍一个撩拨的动作都能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已。再这麽下去,以後在情事上的主动权不全都要被宝贝夺走了话说,最近宝贝似乎越来越喜欢骑到他身上欢爱交媾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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