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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抱错的那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竹青菜
几乎与此同时,缠着少女的枝条动了。
尖锐的枝条犹如柄利剑,“哧溜”一声扎进她肩膀,再毫不犹豫抽出来,带出串红梅般艳丽的血花。
他们就站在鬼树底下,离得不远。
听着枝条扎进血肉里面,发出两道沉闷的声响。
大蓬血雾在空中炸开,像是突然绽放的红花,树枝争先恐后的伸长过去,将那些血雾全部吸食掉,丁点都没有落到地面上的。
吸过血后,树叶被染红了些许,边缘像是被镀上了红光,隐隐带着些妖异的感觉。
原本温和的枝条变得躁动,慢慢勒紧了捆着的人,树枝齐齐化作开刃的利剑,从四面八方围向中间的丁瑶,蓄势待发。
这些变故都发生在顷刻间,丁瑶刚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尖叫出口,就看着周围针对着她的、尖锐如剑的鬼树枝。
那些树枝,就像打磨光滑的利刃。
还是从战场上被带下来的那种,带着满满的阴森血腥味道。
这些树枝,根本不怕她的护身符,刚被树枝扎穿的肩膀就是明证。
她就算再自信高傲,也知道这些树枝的危险性,它们会破开她的防御,随时可能把她扎成筛子。
会不停流血、甚至漏风的那种!
而她流出来的血液,就会像刚刚那样被鬼树吸食干净,甚至连半滴都不会落到地上,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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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临着生命危险,她总算是感觉到了害怕。
肩膀的伤口疼痛难忍,脸色惨白着,在尖锐树枝的包围里瑟瑟发抖。
看着赵然他们,声音不再高傲,“救、救救我。”
她还不想死!
这该死的鬼树,为什么能破开她的银铃防护?!
那可是她爷爷给她准备的灵器!整个b市都是独一份的,是从前朝流传下来的宝贝!怎会如此。
赵然撇撇嘴,“所以说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丁瑶白着脸色挂在鬼树上面,被树枝上散发的血腥气逼得抖啊抖,看着赵然的眼神里满是怨恨和不甘,恨意在她心里不断翻腾的着,如同汹涌的潮水。
她身份特殊,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争相讨好她,把她当作公主似的护在手心里。
从来没有让她真正受过伤,更加不会让她如此受辱。
若非这次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执意要单闯4号楼外围,提前跟师兄们分开,不小心被鬼树缠上,怎么会遭此大罪。
怎么会被这些乡巴佬趁人之危!
不仅不主动救她,竟敢让她开口求人!
这些土包子到底知不知道,b市丁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很好,丁瑶恨恨的想着,她算是记住这些人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让这些人好看的。
她愤恨的想着,看着逼到眼前的鬼树枝。
浓厚的阴森血气逼得她瑟瑟发抖,喘不过气,不得不低头,看着赵然低声哀求,“算我求你了。”
在心里给赵然重重的记了一笔。
居高临下斜睨着面前的人,也不用等到有一天了!她恨恨的想着,等她脱困,等她跟她爷爷汇合!
她一定会求爷爷,把这些人赶除b市!
不,把人赶除b市,怎么能消她心头恨。
她得让他们进了这4号凶楼,就有来无回!
赵然看着她复杂的脸色,皱着眉,“你琢磨些甚么呢?”
我去,就您这表情,都快恨不得啃人了都!
当别人是傻的,看不出来你在心里算计些啥?
就这么片刻的犹豫,又有树枝动了起来,血雾在空中炸开,丁瑶被捆着,仰着头尖叫出声,“啊!”
浑身都因疼痛抽搐个不停,打摆子似的。
这些鬼树枝十分的诡异,丁瑶被扎了那么两次,伤口并不能算太大,血也没流个不停。
但她脸色却白得吓人,看着像是失血过多,隐隐有要晕死过去的迹象。
了停仔细观察着,念了句佛号,“鬼树枝扎进她肉里,虽然只停留片刻,却吸食了大量的血液走。”
他神色严肃,认真的总结,“别被伤着。”
俨然是将丁瑶当作研究鬼树标本,不悲不喜。
等研究够了,才低声提醒一律,“丁昭是b市玄学协会副会长,丁瑶是她唯一的孙女,视若珍宝。”
b市的玄学界人才济济,协会就是由这些人组成的,也是跟外界对接的官方机构,具有权威性的。
能当副会长的,实力,人脉,资历缺一不可。
很显然的,若想要在b市混得开,或者对玄学协会的人有所求。
丁家的这位小公主,是绝对不能够轻易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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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然,“……师兄,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早说。”
他早把人都得罪狠了!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晚了么!他隐隐有些心惊,回头看他师叔的表情。
该不会就为这事,影响到他师叔的计划吧。
赵然心虚的咳嗽着,“师叔……”
一律看了看树上的人,低声道,“把人救下来。”
赵然欲哭无泪,“师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一律神色冷淡的看着他,“错哪儿了?”
赵然委屈的很,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谁让丁瑶把自己当小公举,连求人帮忙都是趾高气昂的!就这破态度,他不落进下石就算好的。
还朝她伸出援手,救她下来?!
凭啥啊,呸!他又不是贱得慌!
可如今他们身在b市,师叔有事要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垂着头,低声嘟囔着,“我不该跟她逞口舌之快,得罪丁昭,影响师叔的大事,我能忍住就好了。”
师叔对他那么好,为了师叔的大事,他受点委屈算甚么。
赵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眼眶酸涩,“对不起啊,师叔,我这脾气……”
“你脾气怎么了?”
一律撑着伞,看着了停如猿猴攀爬,轻而易举的上了鬼树,念珠上佛光闪烁,朝着丁瑶爬过去。
鬼树被佛光侵扰,异常激动,枝条乱舞着,肆意攻击周围的活物。
赵然还在懊恼,“可是咱们不是有事求他们么,要是丁昭因此迁怒于我们……”
两道长而柔软的枝条迎面甩来,试图攻击他们,一律不紧不慢的伸手,抓住灵蛇般乱舞的枝条。
剩下半截话被阵尖锐的呼啸声打断,赵然脸色难看的捂着耳朵,往四周看去,“这甚么声音啊!”
“鬼哭。”
一律低声道,握着枝条的手指用力。
从他的掌心处开始,淡淡的金光闪烁着,化作道金红色的火焰,顺着枝条往树干蔓延过去。
火焰所过之处,枝条跟树叶被寸寸燃尽。
腥臭味扑鼻,黑气弥漫中,有黑灰“簌簌”的往下落。
尖啸声连绵不断,千丝万缕的汇聚成片,从四面啊八方传来。
直嚎赵然脑仁生疼,怎么遮耳朵都遮不住那些声响。
在不断的高声尖叫声中,枝条如同受到了生命威胁般,迫不及待地往后退缩着,后退的速度比袭击过来的要快得多。
退得太快,能看出些惊慌失措的意味。
……它们甚至连到手的猎物都顾不上了,就那么松开了丁瑶,任由她轻飘飘的从空中坠落下来,被了停接到了手里。
也不过是片刻间,刚刚还肆无忌惮、妄图绞杀猎物的鬼树就敛了全部枝叶,假装自己是棵普通的、安静生长在院子里的银杏树。
就是连绵的鬼哭还没停,从刚刚高昂尖锐,变成了低沉哀婉,凄凄惨惨,赵然甚至能从里面听出些许示弱求饶的情绪来。
不得不说,可比丁瑶有诚意得多。
一律回手掌,看了眼被了停拎着的丁瑶,再挑眉看向赵然,“你刚刚说甚么,我有事要求谁?”
赵然看着那棵正装鹌鹑的鬼树,半响没吭出声来,“呃……”
以他师叔的彪悍,应该是不怕丁昭为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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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肯定是这样的!是吧是吧!
一律轻笑,“我觉得你这脾气挺好,不用忍。”
赵然眼神亮了亮,“多谢师叔。”
随即多嘴问道,“咱们真不用怕丁昭啊,这里可是b市啊,他不是副会长么。”
一律,“……所以呢,我为什么要怕副会长。”
b市玄学协会会长找他办事,也得按照他的规矩来,该钱钱,该欠人情欠人情,副会长算啥。
无常联系不上,最着急的也不是他。
这些玄学协会里的人,哪个不比他着急。
他就过来看个热闹,怎么成了他要求他们。
赵然见他是真无所谓,才松了口气,看着被了停拎着的丁瑶,“那咱们干嘛要救她啊。”
了停笑着,“当然是我佛慈悲为怀,不忍这位施主在我面前丧命。”
死在他们面前,是不可以的。
但让丁瑶在鬼树上受点罪,却是可以的。
小姑娘么,年龄太小不懂事,就是缺点教训。
得哪天真得罪了人,一命呜呼也不是不可能。
阿弥陀佛,他可是个慈悲为怀的好和尚呀!
赵然看着了停的笑,明明很宽和慈悲,可背后却是隐隐发凉,硬是挤出抹笑容来,“了停师兄厉害。”
了停往月亮门看了眼,“有人来了。”
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鬼哭声的穿透性极高,估计早传到内院去了,自然会有人赶过来查看。
来得是两个挽着发髻的年轻道士,老远就将他们打量了个遍,见都是些生面孔,眉头皱得死紧。
走过来直接厉声呵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知不知道规矩,中庭鬼树不可损伤!”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刚刚都干了些甚么,居然让鬼树下的百鬼同哭,险些没引起4号楼内凶鬼暴动?!幸亏众位前辈联手镇压,才没能酿成大祸。”
“简直不知所谓,赶紧的跟我们进去,向各位前辈道歉!”
一律,“……鬼树不可损伤是谁定的规矩,有人被鬼树卷到树上了,我不打伤它,怎么救人下来。”
“谁定的规矩,也是你能问的?!”
左边的道士厉声呵道,义正言辞的训斥他们,“会被鬼树卷住的人,就是实力不足以参加交流会。
进了4号楼,生死自负难道你也不知道?!”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规矩,还敢在这里狡辩,赶紧跟我们进去,向协会的长辈们请罪。”
一律,“……哦。”
他看了眼丁瑶,神色冷淡,“瞧瞧,为了救你,我们居然坏了协会的规矩,听着像是还得被问罪的样子,啧啧啧,这可真是不值当呀。”
丁瑶白着脸,恨恨的瞪了他眼。
再去瞪那两年轻道士,尖声的嚷嚷着,“你们就那么想我死么?!”
道士看到是她,先是愣了愣,赶紧走过来扶她,“丁师妹,你怎么会受伤了。”
“伤势不要紧吧,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吧。”
态度殷勤的不得了,满脸心疼的看着她,像是恨不得代她受过。
偏偏丁瑶气得浑身颤抖,压根不愿意领情。
挣开他们的搀扶,语气蛮横,“被中庭鬼树卷了的人就是我,是不是他们就不该救我,直接让鬼树把我杀了,生死自负,你们看到我死了就高兴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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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道士赶紧解释,“我们怎么会这么想。”
“对啊,丁师妹,这些规矩怎么能用到你身上呢,若是知道你有危险,我肯定会赶过去救你的。”
一律在旁边看着,闻言嗤笑一声,“真是玩得一手好双标啊,你们说这话,难道都不觉得脸红么?”
两道士齐齐皱着眉头,目光不善的盯着他看,“你们是刚到b市吧,这里的水深得很,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律,“……啧,你们b市的人威胁别人就只会这句么?换一句行吗。”
道士还想说话,丁瑶嚷嚷着,“你们跟他啰嗦甚么,赶紧带我回去上药啊,没看到我受伤了么!”
两道士如临大敌,也顾不上跟一律拌嘴了,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好的,丁师妹小心些,慢点儿走。”
“我扶着你,师妹小心些。”
完全无视掉他们,扶着丁瑶往内院走去。
一律,“……你们b市的人,是不是都有病。”
了停,“师叔您地图炮了,这样不好。”
说着略停了停,低低的道,“b市是个名利交织的修罗场,在这里修行,总是会面临很多的考验。”
一律撇撇嘴,“红尘里过,哪里能缺得了名和利。”
也没见别处跟你们这里似的,奇奇怪怪的。
了停无言以对,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佛。
过了鬼树,很快就到了交流会地点。
是靠内侧的小院子,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丁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靠在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跟前,指着他们的方向,低声的说了些甚么。
老者看着他们,眼神暗黑低沉,“知道了。”
了停站在门口处,环视了圈院内的人,径直往角落里走去。
挖出来个瘦削的黑影,“豆施主,铁片带过来了,劳烦你帮着看看。”
黑影穿着件极宽松的卫衣,戴着的帽子遮住了全部脸,声音嘶哑难听,“豆施主你大爷啊,我是没有名字吗,天天施主施主的喊,再喊一句我跟你翻脸啊!”
说完轻轻的咦了声,看着一律身后,“你这个残魂有点意思啊,这么残破的魂魄,怎么还没散?你用了甚么方法把他拼接起来的。
这么拼接残魂的手法,有点像是控鬼流的做派啊,你倒是胆子挺大的,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不怕圆悟老和尚回来,一降魔杵打死你么?”
一律,“不会的。”
“他不会才有鬼了!”豆施主哼哼两声,哑声道,“谁不知道那老和尚最恨控鬼流的人,宁愿自己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杀人镇邪,跟人同归于尽,你要是遇到他,啧……”
了停咳嗽两声,“这位是我师叔。”
豆施主沉默了许久,才哼哧出声,“……圆悟的徒弟?!”
他似乎更惊讶了,盯着一律看了许久。
才低声道,“我的天拉,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还敢出现在这,你知道你师父捅了多大的娄子么?”
一律皱着眉,隐隐感觉到不妙,“他干嘛了。”
豆施主嗤笑着,“他跟萝卜丝两不知道为啥下了趟黄泉,把忘川截断后两人都消失了。”
“协会里正等着有人背锅呢,你还敢出现,不是上赶着过来当替罪羊么。”
一律,“……”
他就知道,辣鸡师父!就会坑他。。
第50章见鬼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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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豆施主的话,一律最先的反应。
就是想知道他师父跟萝卜丝两个,在黄泉下面到底做了些甚么,究竟惹了多大的祸事出来。
而不是怀疑这位豆施主在胡乱攀扯。
大抵是在他心里面,不管他师父做出甚么来,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表面是个憨厚老实的好和尚,内里却是比谁都肆意固执,降妖除魔做的,杀人镇邪也能够做的。
从一律懂事起,就知道他师父圆悟执念过深,内里剖开半面佛魔。
他甚至觉得,就算哪天从别人的嘴里或者新闻里面,听到他师父在某个惊天动地的凶案现场,被警察叔叔们当作嫌疑犯抓起来的消息,也不至于太过惊讶。
如同豆施主所说,不过是跟萝卜丝同闯个黄泉,截断了忘川流水,都是些小儿科的事情。
好歹,没触犯法律不是。
哦,或许地府的规则被触碰到,可他师父跟萝卜丝,不是还活着么。
那些规矩,暂时奈何不了他。
就算地府的主人气得牙痒痒,那也只能等秋后算账。
略想了想,从随身挎着的包里摸出铁片。
递给裹成黑团,藏在阴影里的豆施主,低声说道,“这是我在泥土里挖出来的,劳烦你给看看。”
豆施主从阴影里抬起头来,也不伸手去接铁片。
脸色奇怪的看着他,“对于你师父闯的大祸,你就没有甚么想说的么。”
一律满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也说了他是我师父,我也没办法让他不闯祸啊。”
若是个徒弟,像这么无法无天的闯了大祸,还能说是因为当师父的管教不严。
这当师父的要闯祸,他能怎么办,腿不长在他身上,就算他想拽也拽不住啊。
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谁闯的祸找谁去啊。
豆施主伸着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瘦削的下颚,若有所思,“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可惜了……”
他略侧头,往左边方向看了眼。
低声道,“丁昭可不会跟你讲道理啊。”
这倒是实情,刚那位丁小姐的不讲道理,他可算是领教了。
一律皱了皱眉,认真询问,“他们截断忘川的事,b市所有的人都知道啦?”
总不能就他自己不知道这事吧。
莫名其妙的,就想找他背这口黑锅?!
豆施主伸手接过铁片,低头轻轻摩挲着。
边琢磨着铁片上的图文,边低声跟他解释,“忘川河被人力截断,地府里出了大乱子,无常们都被各种事物困住,没办法渡河来往人间,丁昭正忙着找其中的原因呢。”
说着低笑两声,轻飘飘的,很是冷淡。
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你知道的,向来是普通的生魂走不得黄泉路,具体的证据倒是没有,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别说圆悟跟萝卜丝这些年来,将控鬼流派的人逐渐逼进绝境,执念太重,就快要被心魔业障缠身,念再多的经文都没用。
光是截断忘川这事,除了圆悟跟罗卜丝两人联手,再无他人能够做到。
单是生魂下黄泉这事,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何况截断忘川,让地府陷入内乱。
豆施主摸索着铁片,轻轻的摇了摇头。
暗自感叹着,圆悟跟萝卜丝这两个人啊,厉害是真厉害,胆子也是忒大了些,啥事都干得出来。
圆悟的这个徒弟吧,也是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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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
长得是真好看,跟玉雕琉璃塑成似的,皮肤白的近乎能反光。
实力也是真厉害,背后的那座巨大的金光佛像,他曾经有幸见到过真容,隔老远都能被闪瞎了双眼。
真正儿得佛祖喜爱,旁人羡慕不来。
如今佛光被敛进体内,那也是邪祟阴魂勿近。
想到这个,他略侧过头,打量着跟在一律背后的残魂虚影,“你身后这残影,不是你拼接起来的?那他怎么会跟在你身后。”
小和尚是圆悟的徒弟。
这世上,谁都可能会控鬼流的术法,唯独圆悟的徒弟不可能。
一律,“在酒吧里发现的,就跟着我回来了。”
江鱼喜欢跟着他,他能够理解。
可这道残魂为啥跟着他,他就纳闷得很。
不过他纳闷归纳闷,残魂意识不清。
完全懵懵懂懂的,连走路的姿势都很僵硬,也不指望能够正常交流,干脆就放到边上,以后再说。
豆施主打量他背后残魂,低声道,“这人魂魄都残破成这样了,除非是执念太深,不然不会有动静。”
一般来说,残魂的执念要么是来自人,要么是来自事物。
小和尚年龄小小,不像是跟残魂有纠缠的样子。
那么,就剩下……
豆施主看着一律,好奇的问道,“你身上是不是带着甚么能吸引他的东西了?”
一律低头看着自己的百纳包。
随着他的动作,残魂白影机械的转动着头,目光跟着看向他的包。
或者说,是穿过他包,看着里面的东西。
呃,还真是。
他包里东西忒多,等回去后方便了再试。
豆施主看着他的动作,轻笑一声,“小家伙,你总不会是,拣着别人的尸骨拿来当玩具玩儿了吧。”
一律,“……没有。”
不过是句玩笑,自然不会有人当真。
豆施主笑着摇摇头,随即捏着手里的铁片。
再看了看他背后的虚影,这道残魂不知来路,跟着圆悟的徒弟,总不能是跟老和尚有甚么瓜葛吧。
神色严肃的说道,“这玩意确实是控鬼流的手段,是专门用来控制厉鬼的符文,是随着骨灰埋在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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