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抱错的那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竹青菜
我叫江一律,你叫甚么名字?”
也不知道他猜对没,一律估计差的不远。
那人继续沉默着,身上黑雾不断翻滚,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一律轻轻笑着,“好吧,就当你的名字是秘密,我不问就是,那咱们打个商量,你告诉我这个残魂的名字,我跟你说是从哪里发现他的,能行吗?”
男人总算开口了,“我对他没兴趣。”
一律,“……”
这话也就只能骗骗鬼了,谁信呐!
他轻笑着,决定实话实说,“我看你对他,不像是没兴趣的样子。
男人显然动了怒,黑雾开始剧烈的翻滚。
冰霜凝结的速度加快,他就那么在蒲团上坐着,都能听到冰花“咔咔”凝结的声响,声音清脆。
伴随着的,却是温度不断降低。
冰雪凝结带来的,是悄无声息的危机。
尤其外面是炙热的七月,他们进宅子前都穿着短袖,完全没有防冻抗寒的准备。
乍然遇到低温,赵然都被冻得打抖了。
一律皱眉,神色冷淡,“看来咱们是谈不拢了?”
黑雾不断的翻腾着,如同最柔软坚韧的绸缎,流水般的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疾速的卷了过来。
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
啧,他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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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心平气和的跟这些厉鬼讲道理,都是虚的。
能够正常交流,听得进去道理的,也就不会是厉鬼了!
那就打一架好了。
随着黑色雾气卷过来,漫天的阴气化作冰雪,缠绕在黑缎上,化作实体从他旁边穿过。
“刷刷”的破空声,就没停过,不断缠绕着围拢过来。
就跟蜘蛛吐丝,化茧作缚。
不过这些承载着冰雪的黑气,比蜘蛛丝更加的凌厉万分,不是说要筑巢,而是要将他缚住绞杀。
他双手撑在蒲团两侧,弯腰躲过道黑气逼近。
拎着百纳包站起来,顺手将那道黑气拍开,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挽着佛珠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七宝佛珠散发着淡淡的莹光,犹如张开了个淡色的防护罩,将他笼罩在里面,跟追到跟前来的黑缎相交。
黑白色一经碰撞,阴气便如同冰雪见了暖阳,“呲呲呲”的不断溃散,连覆盖的冰霜都的消散了些。
黑缎自知不敌,没经丝毫犹豫,迅速后撤。
撤走的途中还不忘记分出缕,试图卷走赵然他们。
一律略皱着眉,低声道,“这就有些过分了啊。”
伸手从包里掏出两张纸扎,来不及掏大火机,低声念了句法决,就那么朝赵然脸上扔过去。
淡淡的金光闪过,双手执长戟的武士出现在赵然旁边。
怒目圆瞪,暴喝一声,举起手里的长戟朝着阴气疾斩过去。
硬生生将那缕阴气斩断了一截,裹着冰霜和黑气,就那么“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直接摔成粉末溃散了。
一律赶紧跑过去,伸手将赵然拽起来,反手拍了张护身符,扔到自己身后的角落护着。
黑雾中响起声怒吼,雾气翻滚得更厉害。
化作绸缎般的黑气想攻击他,却全被他身边的佛光挡住。
不管从哪个方向进攻,都奈何不得他。
就这么僵持片刻,黑影彻底的怒了,怒喝一声,“小秃驴,你找死!”
大量的黑色雾气如同云海翻腾,黑沉沉的朝着他们倒卷了过来。
浓腻的雾气带着冰雪凉意,和隐隐的血腥味道,闻着还有些呛人,有那么点黑云压城的架势了。
倒卷过来的压迫力极强,看着像是要跟他拼死一搏。
来不及惊讶黑影居然会这么做,一律神色严肃的捏着佛珠,准备反击。
他倒是百邪不侵,不怕这些黑影的逼近,对阴气也有极强的疫力,赵然却还是得稍微顾着点。
却见黑雾虚晃一枪,放弃攻击他们,转而卷起他因为拉赵然暴怒出来的白影残影,将人裹在黑影里。
藏得严严实实的,就跟退潮的海水般,眨眼间就从佛堂里退了出去。
还没等他追,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了。
随着黑气消散,残存的阴气也很快消失干净。
看着空荡荡、寂静无声的佛堂,“……”
甚么玩意啊这是,不是说对残魂不感兴趣么?!
你特么的,倒是做出个不感兴趣的样子来呀!
真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己打自己脸,也不觉得脸疼么。
不是,你想要残影你说啊,我也没说不给你!
还非得做出个架势来,搞得像真要跟我打架似的。结果我念珠都摸出来、纸扎都点了,你就直接转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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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开玩笑似的,这不是闹呢么!你们厉鬼都是不要面子的么!
一律略有些无语,想了想,也没追出去。
蹲下来掐住赵然的人中,掐了老半天,赵然才抖索着醒过来,睡眼懵懂的看着他,“师叔,我怎么睡着了。
哎,这地上怎么这么潮湿啊,冷飕飕的,外面下雨房顶漏水了吗?”
他不是在佛堂里找宝贝么,怎么东西还没找到,自己就先搁地上睡着了,睡醒还腰酸背痛的,就像跟被车碾过了似的,浑身难受。
一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下雨,这房子也不漏雨,赶紧起来活动活动吧,别弄感冒了。”
刚地面上凝结的冰霜都化了,水汽十足。
连同赵然身上的衣服,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湿润润的黏在身上,强撑着酸软的胳膊腿,在周围小幅度的转悠着,“这是怎么了呀,师叔,我现在浑身难受!”
一律在包里掏啊掏,掏出来瓶二锅头。
在耳朵边晃了晃,听见里面有动静,甩手扔给的赵然,“少喝两口驱驱寒,刚刚宅子主人来过了。”
赵然抱紧酒瓶,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差点被高浓度的辛辣酒味呛到,但很快的,暖意便从喉咙蔓延到肚子里,等身体都变得暖烘烘,也就没那么疲倦乏力了。
拿着酒瓶疑惑的问道,“师叔,你怎么还随身携带着的有酒呢?还是这么小半瓶,是甚么时候准备的呀,哇,那大半瓶该不会是被你喝掉了吧。”
一律,“我以为你要问来的是哪个主人。”
赵然还不特别清醒,闻言略愣了愣,“……也是啊,应该先关心这个的,哎呀,我脑袋里面好像有团浆糊,看到酒瓶就想到这个问题。
那师叔,刚刚来的是哪个主人啊?”
一律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得问你师兄。”
赵然就去看了停,恰好了停睁开了眼睛,满脸的倦容,仿佛打个坐便累到极致。
看到赵然手里的酒瓶,朝他伸了伸手,“赵然师弟,把酒瓶递给我用用。”
赵然警觉的跳起来,把酒瓶往怀里捂去,“师兄,你可不能因为睡迷糊了,就想着犯戒啊。”
说完警觉的往左右看看,生怕这话被旁人听了去。
了停略愣,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偏偏刚被阴气缠身,消耗了太多的力气,实在无力跟赵然分辨。
无奈的笑了笑,“好吧,也没多大的问题。”
一律翻了个白眼,“酒不是只能喝的。”
说着走过去,从酒瓶里倒出些透明的液体来,在掌心里搓热了,往了停后脖颈下面捂去,“好点了么。”
贴到穴位上的掌心灼热非常,脖颈后面如同点燃了团火焰,熊熊燃烧着,从后脖颈暖到胸口,将缠绕在身上的阴气驱散了去。
了停微微闭着眼睛,轻喘了口气。
脸上仍笼罩着层淡淡的疲倦感,但看着要比刚刚要好得多,慢慢的点点头,“缓过来了,多谢师叔。”
一律拍了拍他的光头,低声笑着,“你跟我客气,当这声师叔是白叫的么。”
把酒瓶揣进了百纳包里,赵然在旁边看得十分惊讶,“师叔,这拿酒来捂脖颈,是个甚么原理啊?”
“取暖驱寒,被阴气侵蚀过后,体内总会有片刻的阴冷感,没事多晒晒太阳也就好了,如果着急的话,可以用烈酒或者辣椒,刺激人体的自我防御系统,让自己变得暖和起来。”
一律低声解释道,这些都是前辈们总结出来的常识,多给赵然他讲讲是没错的,转头去问了停。
“刚刚来佛堂的是谁,你知道么。”
了停喘匀了气息,神色平静的捻着佛珠,“那人浑身的气息阴森冰冷,应该是后院出来的雪公子卢晚阳,是死在暮冬的雪地里,却不是被冻死的。“
雪公子的实力强劲,浑身的阴气浓厚非常,还自带冰雪的冻伤效果,了停察觉到异常,不想被不知不觉的冻死在佛堂里,自然要奋起反抗,却被人直接摁在蒲团上。
拉锯战打了许久,幸亏他师叔出手将那人赶走,他才能够从鬼蜮中脱离出来,消耗着实有些大,比起啥都没察觉到的赵然可要累多了,说会话就得缓一下,喘两口气再继续说。
“传说卢晚阳是在新婚夜,被刚娶进门的心上人捅死的,那天是个大雪天,院子里积雪有尺来厚,下人们将喝得醉醺醺的卢晚阳送到新房后,就先后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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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次日清晨,卢家的人在雪地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是被他的新婚妻子用玉簪戳破心口,全神的血液流净而亡,他的妻子早就沉黑跑了,不管卢家的人怎么找,也没找到人。
据说那院子里面的积雪,都被血液染成了鲜艳的红色,隔了好多年都没融化。”
赵然摇摇头,满脸认真的解释着,“不可能,雪地里的温度多低啊,都是零下,就算是被戳破了心口扔到雪地里面,出血量也不会太大。
至少,不会把院子里的积雪都染红了,再说就算是新婚夜,院子里肯定也有值守的下人在,哪有能悄无生息杀人抛尸,自己还能跑了的说法呢。”
了停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都是些从别人那里听到的传说,真相究竟如何,我们也无从得知。”
总不能跑去找卢晚阳问,你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死因跟尸骨所在,都是厉鬼们最忌讳的,若真有人敢问出口,必定瞬间怨气冲天,要动手杀人。
说完故事,了停力气恢复了些。
撑着腿从蒲团上站起来,“咱们要不先出门去看看,等天色晚了再回佛堂来休息,师叔觉得如何。”
师叔觉得这提议甚好。
一律点点头,看了眼地上还晕着的丁瑶和道士们,并没有要唤醒他们的意思,“那走吧。”
赵然看着小金佛恋恋不舍,“咱们晚上回来,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嘴上虽然叹着气,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紧紧跟着他们,低声问道,“师叔,咱们现在去哪啊?”
一律想了想,“去后院找卢晚阳。”
他还没搞清楚那个残魂,跟他究竟有甚么关系,总不能就那么被雪公子卷去吞了吧,得去看看。
确定好了目的地,他们顺着走廊往后院走。
并未遇到任何的阻拦,甚至都没碰到其他来参加交流会的人,就那么畅通无阻的、顺利的走到卢晚阳曾经住过的院子。
跨过满圆的月亮门,清浅柔软的阳光被隔开,雪花如同柳絮般簌簌地往下落着,地面上堆着厚厚的雪层,扑面而来的就是冰雪世界的冰凉感。
寒风打着旋儿,刮的人脸庞生疼。
赵然在寒风中抖了抖,抱着胳膊搓了两下,看着从自己嘴里呼出来的白雾,满脸的惊讶,“我的天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六月飞霜!?
外面还有太阳,怎么到这就下雪了,哎呀冷死我了,师叔……”
他往前望去,看到前面银装素裹,白茫茫、空荡荡的一片。
刚刚还站在他前面的师叔,早已不见了踪影。
赵然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神色仓皇的四处环顾着“师叔?!了停师兄?!你们在哪?”
没人应声,院子里面空荡荡的。
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雪花从空中落下来、拍打着雪地的轻微簌簌声,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声响。
称得上是寂静了。
越是寂静,赵然越是慌乱。
急躁的往前走了两步,踏进了院子里面,鞋底踩得积雪“嘎吱”“嘎吱”的响,四处寻找一律的身影,“师叔!师兄,你们可别吓我啊。”
踏进月亮门里,一律最先察觉到门内外的迥异环境。
伸出手指,接了两朵慢悠悠飘落的雪花,晶莹剔透的六瓣花朵落在掌心,很快便因体温的缘故化作雪水,格外真实的冰凉触感,让他忍不住挑眉。
在原地稍作停留,踩着积雪慢慢往里面走。
院子里种着许多常青的树,雪花落在树枝上面,越发衬得树枝更绿,积雪雪白,显得很是清净。
积雪很厚,但路是被清扫出来的。
铺着碎石板的小路,从院门口逐渐的延伸到屋内去。
一律在院子里没看到有人影动静,顺着小径走到窗户跟前,安静看着屋内的景象。
屋子里燃着许多炉子,稍微靠近些许就能感觉到热气,跟院子里面的寒冷不同,着实温暖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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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穿着件轻薄的白色丝绸睡衣,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翻着手里的书。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能看到那人清瘦苍白的脖颈,纤长的睫毛,以及漂亮到极致的、泛着红痕的眼角。
冷淡的神情,却透着种致命的诱惑。
真漂亮啊。向来看脸的一律真心感叹着。
仿佛是被他的心声所扰,垂着头看书的人略抬起头,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
神色跟流水般,浅浅淡淡的。
眼神里甚至还透着些厌恶和嫌弃。
露出的脸却是极美,如同开在雪地里白梅。
冷淡,寒凉,就算花蕊带点颜色,也是冷清的。
开在寒冬的枝头,被层层的积雪覆盖住,简直如同晶莹剔透、巧夺天工的美貌。
哇。一律忍不住暗叹,真的是好好看。
这人是到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所有人当中,能够排第二名的好看!
第一名当然是靳凤羽,无人可超越。
就是有点瘦了,皮肤苍白,身形瘦削,虽然不影响他的美貌。
可是看着,像是身体不怎么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病着,还是没好好吃饭,啧,真是令人心疼啊!
随着那人抬起头的动作,门口出现了个高大的人影。
那是个长相极为英俊的青年,黑色头发剪得极短,肩宽腿长,满身的贵气,看打扮像是多年前的贵族公子。
青年站在门口,脱掉了沾染积雪的外套。
表情急切的大步走过去,伸长胳膊紧紧的将人抱了个满怀,也不顾怀里的人神色冷淡,跟只脾气温和的大狗似的,将脑袋抵在那人肩上。
态度特亲热的跟人蹭了蹭脸颊,沉声问道,“想我了嘛,阿隐。”
一律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
屋内,两人相互拥抱着站在那。
正当一律暗自感叹,这两人居然还挺般配的时候,被抱着的美人开口了。
声音是如冰似雪的冷淡,像是雪花落在掌心,化开那瞬间的冰凉,“你甚么时候放我走。”
抱着他的胳膊猛地紧,青年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弯起了嘴角,凑过去亲他的耳垂,顺着白皙漂亮的下颚线往上,亲昵的磨蹭着他的嘴角。
在脸颊上轻啄着,一下,又一下。
如同手里捧着的是件稀世珍宝,怎么亲吻,端详都看不够。
很快便动了情,意犹未尽的亲吻着他的嘴角,缠着他不放,声音变得低沉嘶哑,“放你走,你想去哪?到谁的身边去,抱歉呢阿隐,唯独这点我做不到。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离开这院子、离开我身边一步,你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跟我做点有意义的事,我会让你高兴的,好不好,嗯?”
一律,“……”我凑,玩儿囚禁的变态!
是我瞎了眼,居然会觉得你们很般配!?
屋内的冰雪美人被紧紧抱住,挣扎的力度微乎其微,很快就被拖进了内室,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些隐隐绰绰、但足够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一律,“……”过分了啊!
干啥呢,搁这儿虐狗呢这是!
别以为我年龄小,就不知道你们在干啥了啊!
那位雪公子了大力气,刻意在这院子里布置了鬼蜮幻境,难道就是为了让别人听他们的墙角?!
只听说过秀恩爱、死的快。
没听说过死了都要秀的!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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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挽着佛珠,刚准备破出这个幻境,突然被旁边伸出来的手拽了一把,脚底一个踉跄没站稳。
轻微的失重感中,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掌。
软绵绵、滑腻腻的。
一律心下大惊,居然有人能悄无生息的靠近他,拽了他一把他还没发现?!这可就有点吓人了。
拎起百纳包就朝人脸砸过去,半路上就被人抓住了,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哎哟,你这小暴脾气,看清楚是谁了嘛,你就打人?!”
一律略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看着出现在面前圆脸和尚,“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圆悟更惊讶,瞪圆了眼睛,跟见鬼了似的看着他,“你、你、你怎么能开口说话了?!”
一律,“……”唔,好像不修闭口禅的事,忘了跟他师父说了。
第53章见鬼直播
这事有点严重,一律转了转眼睛,决定顾左右而言他,“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你还问我。”
他从小是圆悟带大的,对他最了解不过。
见他转眼睛就知道是心虚了,虎着张圆润的胖脸,曲起手指弹了他个脑瓜嘣,“谁让你突然开口的,闭口禅岂是你想不修就不修的。”
一律捂着被弹疼的脑门,委屈的不得了,“您轻着点儿,您手劲有多大您不知道啊,别再给我弹出脑震荡来,闭口禅的事我问过您了呀。”
他早给他师父发了消息,始终没到回复。
那不说话,他肯定要当是默认了啊。
“嘿,咱两才多久不见,半年还不到吧,口才有练得够好的啦,还会刺人了呢,看样子让你修这么多年的闭口禅,还真是难为你了呀。”圆悟笑着打趣。
那哪能啊,路是他自己选的,而且修闭口禅这么些年,他自身也受益匪浅,没觉着有甚难为的。
心里门儿清,嘴上却不肯直接承认。
弯着眼睛笑得灿烂,“是啊,可把我憋坏了,早知道当年就不修闭口禅的,您瞧我这手指,都是敲平板敲粗的。”
圆悟被他给气笑了,敲了敲他的额头,骂道,“得瑟吧你就,我看你是准备转行说相声去是不是。”
“那不能,我要是转行,也得去当明星。”
搁他师父面前待着,一律特别多喜欢皮两下,“就我这长相年龄,去演电视多好啊,保准能红透半边天,我记得前些年,不是有个师侄当经纪人去了么,我直接找他去多好。”
圆悟抬手欲打,瞪着眼睛,“越说越离谱!”
紧皱着眉头,动作轻柔的揉了揉他头发,表情带着忧虑,“这件事等回去再说,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暂时揭过了这茬,等着秋后算账。
以他师父风风火火的急性子,当场不算账的,等到事后自己也就忘了,很少有旧事重提的时候。
他心里清楚,其实他师父是舍不得为难他。
赶紧笑笑,把江鱼跟靳凤羽的事儿挑重要的说了,着重强调了江鱼可能会来找他的事情,“我想得是若是江鱼要来,丁昭跟他带来的那些人,多少还能帮上点忙。”
都是吃这碗饭的,对付鬼王义不容辞。
解释着情况,不忘抽空拍他师父的马屁,“我本来还是挺担心的,结果看到师父您来了,我就放心了,您就是我的定海神针啦!”
圆悟略抽着嘴角,“你还是知道点怕的好,我现在就是后悔,不该在你小时候带你出去混,没想到会把你的胆子纵得那般大,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
鬼王现世这么大的事情,落到你嘴里就成了要跟人打一架?!你就没想过,若是你打输了会有甚么结果,难道会是蹭破层皮、摔断根骨头那么简单么?”
那你跟我小时候干嘛去了,现在后悔肯定来不及了呀,一律小声的嘟囔着,“您就不能盼点我好么。”
不就是个鬼王么,没人说他真打不过啊。
再说了,就算他打不过,不是还有师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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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一律看向他师父。
离他们上次见面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师父肉眼可见的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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