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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之后gl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玄笺
那样是哪样?程湛兮脑袋懵了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做。
但程湛兮只是想亲一亲她。
就算她想做,也不会选在大街上啊!
程湛兮:“……”
郁清棠看着她,眼神诚挚中带着不赞同。
程湛兮张了张嘴,良久,只能:“嗯。”
郁清棠退出她的怀抱,得程湛兮擦枪走火。
暧昧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程湛兮在心里叹了口气,纯纯地牵小手散完了这个步。
两人回到老宅。
方文姣在客厅看电视,见到二人便招呼道:“默默,小程,回来了。”
郁清棠没什么异样地应了声:“嗯。”
程湛兮却立刻偏头看了郁清棠一眼,眼神陌生得好像刚认识她似的。
郁清棠蹙眉:“?”
程湛兮说:“没。”在郁清棠看不到的角度,她紧接着皱起眉头。
方文姣问郁清棠:“小程今晚要在这里住吗?我给她拾间房间出来?”
郁清棠道:“不用,她跟我住一间。”
郁清棠想得很简单,既然她们俩相认了,程湛兮肯定有很多话想问她,她们俩睡一张床,方便叙旧,而且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程湛兮脑子现在有点乱,迟疑道:“我,我们睡一间?”
让她跟郁清棠睡一张床她当然求之不得,但是她一想到枕边的人还是儿时的同伴,她就有点……暂时无法接受。
她对默默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友情,对郁清棠是纯粹的爱情,想和她恋爱牵手拥抱接吻上床,做情侣间一切的亲密事。这两者忽然糅合在一起,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郁清棠面无波澜:“你想住别的房间也可以。”
程湛兮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不再挣扎:“……住一间吧。”
郁清棠因为她不情不愿的态度,神色微微冷下来,上楼去了。
程湛兮和外婆随意聊了两句,也跟着上了楼。
郁清棠在铺床,她的床是一米八的双人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程湛兮站在门边不敢上前,郁清棠的身影一会儿是长大版的默默,一会儿是她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在她的瞳孔里映照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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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棠直起腰,看见程湛兮见外地立在十几步开外,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她忍了忍,用平心静气的口吻问道:“你是不是不想住在我这?”
程湛兮杵在原地不动,摇头:“没有。”
郁清棠秀眉拧了起来,似乎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我去给你拿睡衣。”
程湛兮不迈分毫,客气道:“好的,谢谢。”
谢谢?
郁清棠眉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小疙瘩。
程湛兮神色闪过懊恼,想捂自己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程湛兮及时补救,把自己的脚从原地艰难拔了起来,走到了书桌旁,离郁清棠不远不近的距离。
郁清棠给她拿了身棉质睡衣,和内裤一样都是新的,没穿过。
程湛兮接过衣服,忍住了没道谢,进了浴室。
郁清棠跟了进来,给她介绍水龙头怎么开,哪边是热水哪边是冷水,洗头洗澡的分别在哪里,干净的浴巾挂在哪。换做之前,程湛兮肯定心花怒放,说不定还会顺嘴撩郁清棠两句,但她今天就像块木头,僵硬得不得了,连笑容都显得很不自然。
郁清棠兴致缺缺地说完,道:“洗好叫我,我在外面等你。”
程湛兮如蒙大赦,说:“好的。”
她要趁洗澡的时间赶紧调整心情。在没完全消化这件事前,要么就用面对郁清棠的态度,要么就用面对默默的态度,不能再弄成四不像。
程湛兮打开热水,水流从头顶冲淋而下。
郁清棠坐在外面的书桌前,面沉如水。
程湛兮洗了大概半小时,莹白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她抖开叠在椅子上整整齐齐的睡衣裤穿上,往头上包了块毛巾,边擦头发边走了出来,语带笑意地喊:“默默。”
郁清棠微不可见地皱眉,又松开,从桌前转过身来,说:“洗好了?”
“好了。”程湛兮笑着回答,她决定暂时只把郁清棠当默默,摒弃一切情和爱的念头。反正郁清棠一直认为她们俩是纯洁的好朋友,那她正好让她看看真正的好朋友是什么样子。
程湛兮:“你要去洗吗?水还是热的。”
郁清棠“嗯”了声,拿起床头叠好的睡衣,踏进了浴室。
程湛兮忽视耳边引人遐思的水声,打开了书桌前的窗户,夜风吹进来,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程湛兮边悠然擦头发,边惬意地欣赏院子里随风摇动的小竹林。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程湛兮坐在桌前低头玩手机,听到洗手间门打开的声音。
她没有抬头,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穿着棉拖鞋的脚。
郁清棠乌发如墨披在身后,没怎么擦,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身前垂下两绺湿发也没管,将衣物润出深色。睡衣是圆领的,领口小,掩住了白皙致的锁骨,但遮不住雪白优美的颈项,遮不住女人窈窕起伏的身材曲线。
她是默默她是默默她是默默。
程湛兮催眠自己,目光清明地笑望过去,说:“怎么不擦头发?”
郁清棠没什么表情地说:“我忘了。”
程湛兮起身给她拿了条毛巾,郁清棠自然地将后背对着她。
明明程湛兮没给她擦过头发,她却有一种程湛兮会给她擦头发的直觉。
但这次她直觉失误了,程湛兮越过她身边,把干毛巾放到她手上,温和说:“擦一擦。”
郁清棠:“……”
郁清棠看向程湛兮,目光里透着轻微的委屈,程湛兮已经坐回原位,兀自玩手机,没有给她眼神交流的机会。
“我擦好了。”郁清棠的声音带上了一点赌气的成分。
程湛兮一听她语气,刚刚做好的自我催眠差点全线崩溃,她缓了两秒钟,方抬起头,心酝酿好的笑容在见到郁清棠长发仍在往下不住滴水时凝固了一瞬。
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
程湛兮脸色变了变,勉强控制住,温声问道:“有没有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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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棠把吹风机拿过来,这次意图更明显,直接塞到程湛兮手上。
如果郁清棠还有理智,她就会知道强行让“好朋友”给自己吹头发是一件多么越界和匪夷所思的事。所以她此时只是凭借一股冲动和直觉,她想让程湛兮给她吹头发,她觉得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应该也一定会这么做,所以她把吹风机直接交给她。
程湛兮插好电源,试了一下风力和温度,把吹风机还给她。仿佛郁清棠把吹风机给她,就是为了让她插电和试试功能。
郁清棠再次:“……”
程湛兮正打算回去继续玩手机,郁清棠把插头拔了下来,吹风机和电源线卷了卷,塞回了抽屉里。
“我没有吹头发的习惯。”郁清棠说,平淡声音里掩饰的委屈意味更浓了。
程湛兮的背影定住。
她在心里把郁清棠亲亲抱抱哄了一万遍,转过来却只是表情平静,轻柔地说:“不擦干容易着凉。”
郁清棠看着她,一言不发。
程湛兮也看着她,对视不超过三秒,程湛兮立刻败下阵来。
她克制住直接快步走过去抱住她的冲动,神情无奈,伸手道:“毛巾给我。”
郁清棠却说:“不擦了,一会儿它自己会干的。”
程湛兮:“……”
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程湛兮径自去取了干毛巾过来,走到郁清棠背后,用毛巾包住了她湿润的长发,长发撩起来,睡衣的后背全湿了,贴在单薄的后背,一片深色。程湛兮替她包头发的时候她还冻得激灵了一下。
程湛兮心疼又生气,问她:“冷不冷?”
郁清棠说:“不冷。”
没有刚刚程湛兮对她视而不见时心冷。
程湛兮用毛巾把她长发擦到半干,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问道:“现在睡还是待会儿睡?”
郁清棠说:“待会儿。”她转过来仰头看着程湛兮,道,“你不要和我聊天的吗?”
程湛兮问:“你想聊吗?”
郁清棠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她其实不想聊,刚刚程湛兮管她叫默默她并没有开心,她更喜欢她叫她的名字,郁老师,郁清棠,郁棠棠,随便哪一个,都比默默好。
但程湛兮和默默那么久不见,她肯定想和她说话,傍晚的时候她哭成那样。她那么喜欢默默吗?念念不忘二十多年。如果自己不是默默,她更喜欢哪一个好朋友?
如果自己不是默默就好了。郁清棠这么想道,转念又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她要是默默,她不是的话程湛兮就会惦记别人那么多年,她不喜欢这个如果。
郁清棠把自己绕糊涂了,想不清楚她在纠结什么,明明久别重逢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她上次还很高兴。
在这些盘桓的念头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最终郁清棠还是说:“聊吧。”既然程湛兮想的话。
那就聊。
同床共枕,彻夜长谈。
长谈败在了第一步。
两人躺在床上,郁清棠把程湛兮的胳膊拉过来,枕在她的臂弯里,一只手圈住她纤细的腰。
程湛兮:“……”
这是什么标准的情侣睡姿,还说只当我是好朋友?
坚持默默政策到底的清心寡欲程湛兮开始将自己的胳膊往回抽,并且把郁清棠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轻轻地拿了下去。
郁清棠不让她抽回去,手也圈着她的腰不放。
但她力气没有程湛兮大,程湛兮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她。
郁清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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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为什么千依百顺的程湛兮忽然拒绝她的亲密了,她气到开始犯糊涂,乱七八糟地想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她还想和自己做!回来就翻脸不认人!
来回拉锯几次,郁清棠不耐烦,干脆捉住程湛兮两只手腕,一把压在软白的枕头上。
而她自己翻身而起,跪坐在程湛兮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蕴着薄怒。
柔白的灯光为身下的女人镀上了一层光晕,程湛兮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睡衣领口在方才的拉锯中斜往一边,诱人的锁骨凸显出来,雪白肩头半遮半掩。
程湛兮表现得格外温顺,鸦羽似的长睫毛垂下,任由她压着自己的手,没做任何反抗。
郁清棠呆呆地看着她。
她应该下去的,但是她好像有点留恋这样的视角。
程湛兮慢慢抬起眼帘,郁清棠便对上了她温柔的茶色眼睛。
她的心脏重重一跳,像是被蛊惑似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滑向女人微抿的红唇。
程湛兮察觉她的视线,像一个电影慢镜头特写,缓缓启开了红润的唇。
无声邀请。
第78章
郁清棠耳朵里嗡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她的视线本能地停留在身下的女人微启的红唇上。
程湛兮刚刚洗过澡不久,没有涂口红,但唇瓣依旧水润,呈现出饱满的淡粉色泽。
她抓着程湛兮手腕的指关节下意识紧,将它更深地压进柔软的枕头里。
这是一种视觉上的刺激。
程湛兮依旧不作任何反抗,甚至将修长颈项往后仰了仰,从她的下巴到脖颈线条,半遮半掩的睡衣领口,往里延伸出一段曼妙动人的曲线。
郁清棠张了张嘴,眼睛顺着她延展的线条一一看去,流连忘返。
最后又回到了她的红唇。
程湛兮适时地闭上了眼睛,红唇微张,予取予求。
她委实不熟练勾引这回事,怕和郁清棠对视久了,会忍不住反客为主,把她就地正法,最起码也要吻到她哭泣求饶。
而郁清棠锁着她柔弱无力的手腕,脑子迟钝地转动着。
她想……
她想……
喉咙里在分泌口水,她张口轻声唤道:“程湛兮。”
程湛兮闭眼应了她一声,懒洋洋地带着鼻音和轻笑的一声:“嗯?”
郁清棠的手又紧了紧,在程湛兮凝白的皓腕留下浅浅的红印。
“程湛兮……”身上的女人又唤,声音低了低,透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程湛兮心脏咯噔一下,睁开了眼睛。
郁清棠居高临下,却没有半分睥睨的态度,看起来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楚楚可怜地向她控诉:“你为什么不抱我了?”
程湛兮:“……”
程湛兮还能做什么?
不到一秒钟,她支起手肘坐起,将郁清棠拥入怀里,温柔拍她的背哄她。
“我错了,对不起。”
郁清棠半是赌气地抓紧她身前的衣料,不小心领口扯得太大,无意窥见大片美景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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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棠心下一慌,连忙松了手,待到严实遮掩,她又油然生出几分后悔,在脑海回味。
郁清棠咬住了唇,暗暗懊恼:她有的自己也有,无非小了一些,有什么好看。
她内心思绪不断,程湛兮一概未觉,她只是不断在心中叹气,她都做到这样了,郁清棠竟然还不亲她。
程湛兮哄好郁清棠,拥着她一块躺下,任由对方圈住自己的腰。
郁清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里的那块地方却依旧空落落的,亟待补足,她不得章法地往程湛兮怀里挤了挤,想通过更亲密无间的距离来弥补这块空缺,但只是杯水车薪。
程湛兮在今晚就只当自己是郁清棠的好朋友,任她碰来碰去也六根清净,平心静气,问:“你的耳朵是怎么好的?”
郁清棠窝在她怀里,就差黏在女人身上,说:“我的耳朵本来就是好的。”
程湛兮:“???”
两人进入长谈模式,郁清棠暂时忘记她想从程湛兮身上得到什么的渴求,稍稍退开,让两人的睡姿更适合谈心。
郁清棠蹙了蹙眉,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程湛兮的指尖触到她眉心,抚平女人拢起的秀眉。
程湛兮察觉自己逾矩,刚要回,郁清棠便捉住了她的手,柔柔地握在手里。
程湛兮心道一声也罢,由她握着了。
郁清棠斟酌语句,说:“小时候遇到过一些不好的事,所以才不听不说话。”她看着程湛兮的眼睛,低声说,“我没有故意骗你,我是后来才学会说话的。”
程湛兮“嗯”了声:“我知道。”
郁清棠:“我长大以后去看过心理医生,咨询过这方面的问题,医生说也许是自我保护机制。”
程湛兮模糊的记忆里,知道郁清棠大抵童年不幸,今天又了解到她生母早逝,遂体贴地跳过这段,问道:“你搬家以后就直接到了泗城吗?以后一直在这里?”
郁清棠点头。
“那你这些年过得……”程湛兮本来想问她过得好吗?却想起来她初遇郁清棠那天,她漠然冰冷的眼神;她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去酒吧放纵;她在学生联名上书学校后,茫然地坐在风雨长廊里,程湛兮让她不要难过,她说“我不知道”,过后连雅冰来办公室向她大哭,她才后知后觉地说自己好像有一点难过;她声音平静却蕴含痛苦地让她忘记那一夜荒唐;她说她除了学习没有任何爱好,她听歌只听个响儿,看电视只图个热闹,她说她没有朋友;她没有疼爱她的家人,她不知道爱情和友情的区别。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世界。
她怎么会过得好?程湛兮喉咙微哽,眼圈通红,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
更令她痛苦的是,她童年认识的聋哑女孩,还是她想怜惜呵护的心上人。任她将来怎么温柔待她,那些经历过的伤痕再也不能痊愈了。
郁清棠听到了她戛然而止的半句话,自动在心里补上“怎么样”,回答道:“我搬回泗城以后就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在特殊教育学校念了两年书,后来会说话了就转入了普通小学,一直念完初中高中,考到首都上大学,毕业又回到这里工作。”
她的人生乏善可陈,寥寥几语便能交代完。唯一的闪光就是那段遥远的记忆,她和程湛兮共同的回忆。
程湛兮没有说话,把脸埋进了女人的颈窝。
郁清棠很快感觉到了一大片湿意。
相比于白天的嚎啕宣泄,她这次哭得十分隐忍,没有发出声音,泪水滚烫,浸湿了郁清棠的肩膀,又流进锁骨窝,到处都是湿湿的。
郁清棠没有再吃默默的醋,她奇异地从程湛兮哭至颤抖的双肩里体会到了她是为谁而哭。
郁清棠移目望向书桌那块安静的空间,五指梳理着程湛兮柔顺的长发,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幼兽。
她总是这样,对别人的痛苦比自己还要感同身受。
郁清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过得苦,什么样的日子,只要习惯了便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多年以后,老天爷又再次让自己遇到了她。
她第一次生出老天似乎待自己不薄的感觉。
即使她的人生今天就结束,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但她怀里的程湛兮显然不这样认为,她哭得比白天更惨,更汹涌,牙关紧紧咬着,先是忍耐不出声,后是痛哭失声。
郁清棠的心跟着难受起来。
她心疼地捧起程湛兮梨花带雨的脸,一点一滴吻去她脸上的泪,一边难过地哄道:“不要哭了,好不好?”
程湛兮哽咽着嗯了声,用手去抹眼泪。




逃婚之后gl 完结+番外 逃婚之后gl 完结+番外_421
郁清棠拦住她的手,把床头柜的纸巾盒拿过来,动作轻柔地给她拭去面颊的泪水。
程湛兮吸了吸鼻子:“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郁清棠认真端详她,眼神温柔,说:“没有,很漂亮。”
程湛兮差点被她明显充满怜惜的目光勾得又泪水决堤,强忍道:“你骗我。”
郁清棠声音里带上了笑:“我为什么要骗你?”
她觉得此刻的程湛兮像只哭红了眼的兔子,格外惹人怜爱。
程湛兮:“因为……因为你想哄我开心。”
郁清棠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认真道:“我是想哄你开心,但我没有骗你。”
为了形象也好,为了别的也好,程湛兮拉着她的手解释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因为是你,我才这样。”
郁清棠嗯了声。
程湛兮:“你信我吗?”
郁清棠点头:“我信。”她在心里假设了一下程湛兮为别人哭成这样,整个人便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愤怒,嫉妒,种种胶着在一起,仅仅是假设都让她无法接受!
程湛兮靠在床头渐渐平复下来。
回忆起方才又一次哭唧唧,程湛兮内心十分坦然。一回生二回熟,她都三回四回了,在郁清棠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将来上了床,少不得也要反过来被做哭几次,就当提前练习了。
程湛兮也讲她的事:小学初中高中,出国留学。
她的经历比郁清棠丰富多了,小学的时候调皮捣蛋,上课坐不住,动来动去,经常被叫家长,她爸妈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恰好她哥哥跟她在同一所小学,比她高三个年级,程渊兮就是那种标准的贵公子形象,穿小西装,打领结,有时候还穿燕尾服,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从小时候就是,跟皮猴子妹妹完全相反。程家爸妈没空的时候,小学高年级的程渊兮就去老师办公室领妹妹,一本正经地和老师道歉,表示一定会好好教育妹妹,小程湛兮低着头,一副我错了的诚恳模样。
其实两人从程渊兮进门开始,便偷偷地默契交换眼神。
——看哥哥的,保证没问题。
——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老师看着这对漂亮的兄妹,再大的气也消了,只摆手说下次注意,便放了人。
一出办公室,程渊兮就把小西装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糖果拿出来,剥开糖衣,体贴地送至她嘴边。
小程湛兮看着糖果摇头,说:“我想吃冰激凌。”
程渊兮说:“先垫垫,待会给你买。”
小程湛兮眨巴眨巴眼睛,说:“可是妈妈不让我吃。”
程渊兮神色闪过犹豫,看见妹妹可怜的眼神,拍拍胸脯,稚嫩的嗓音道:“哥哥让吃,哥哥给买。”他把糖果往前递了递,说,“兮兮乖,先吃糖。”
小程湛兮这才把糖咬进嘴里。
小程湛兮那段时间冰激凌吃太多,吃得拉肚子。程夫人便断了她的冰激凌供应,谁知道她儿子瞒着大人悄悄给妹妹投喂,小程湛兮又开始拉肚子,伴随而来的还有发烧,住进了医院打点滴,把程爸爸和程夫人吓得够呛。还没等他们想到这一层,程渊兮站在妹妹病床前哇的一声哭了,说不该给妹妹吃冰激凌云云,哭得那叫一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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