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翻雨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作者:爱神苏西
    梅廿九刚紧走了几步,便见锦衣匆匆而来,锦衣奔到梅廿九身边,见到一脸淫邪相的元阳道长,便警觉地瞥了一眼他,低声问着梅廿九:“小姐,出了什么事么?”
    梅廿九回首望了一眼元阳道长,蹙起眉头道:“锦衣,我们走吧,别理他。”
    锦衣看着梅廿九羞怒的神态,心下明白了七八分,便转头向着元阳道长呵斥道:“哪来的牛鼻子老道?!敢在洛王府里撒野?!”
    元阳道长冷冷一笑道:“小小黄毛丫头,竟敢呵斥起贫道来了?你胆子倒不小啊?!”
    “你又有什么来头了?就算有什么来头,瞧你这副德行,也不像什么好人!”锦衣撇撇嘴道。
    “你,你这臭丫头,气煞贫道了!”元阳道长一张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何事如此喧哗呀?”随着一声慵懒的柔声,一条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梅花林边,却是阮绿珠。
    阮绿珠睁着美眸望了望元阳道长,道:“道长,你怎到梅花林这里来了?你远道而来,赶紧去休息吧。”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元阳道长。
    元阳道长见阮绿珠不快,赶紧低头作了个喏离开了。
    阮绿珠收回目光,望着梅廿九道:“这梅花开得倒蹊跷,都死了好几年了,竟然还重新开了花!估计咱这王府里又有妖怪出没了……还是再来收收妖吧。”
    锦衣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并不开口说话。梅廿九则疲惫地说道:“那有劳二娘费心了,好好收去吧。”
    说着,梅廿九拉着锦衣的手,道:“锦衣,我累了,咱们回房去吧。”
    锦衣连忙搀着梅廿九,两人正要离开,阮绿珠气道:“我和你说话,你不应两句就走,存心逃开我么?”
    梅廿九没有吭声,半晌回过头来淡淡道:“二娘,这王府里已经够乱的了,可别再闹出什么意外来,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阮绿珠一怔,道:“你,你什么意思?”她的脸色突然有点发白。
    梅廿九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意思二娘,您好自为之吧……我很累,先行告退了。”说着扶着锦衣的手离开了梅花林。
    阮绿珠望着梅廿九的背影,一双美目里有着迷惘。这丫头话中有话,难道被她知道了些什么吗?!刹那间她脸上凶神毕露,狰狞得可怕。
    阮绿珠跨进自己的院落,正看见元阳道长正坐在屋里翘着二郎腿,啃着鸡腿喝着酒,嘴里还惬意地哼着小调,熏得一屋子都是酒臭。
    阮绿珠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元阳道长手中的酒杯便往地上砸,怒声道:“你喝什么猫尿?!我可警告你啊,此次在王府中你可得老实点做人!别让我又给你擦屁股善后!”
    “啧啧,妹妹,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不就多看那美人两眼,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么?!”元阳道长嬉皮笑脸。
    “有什么大不了?!我可告诉你,别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否则,别怪我不将情面……”
    “哟,如今当了洛王府的主子气势还真的不一样,想当初,你刚借了这躯壳时还只是条小小的蟒蛇,如今倒还作威作福起来了……”
    阮绿珠脸色大变,冲上前去一把掩住元阳道长的嘴道:“你作死啊,讲这么大声,存心要被人听见么?!”
    元阳道长话一出口才觉不妥,便也讪讪道:“谁让你逼着我来着……”
    阮绿珠放软了声音道:“大哥,不是我要说你,我叫你来帮忙可不想出什么纰漏。如今王府里窥视权势的人还不少,你可得小心些。对了,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消灭掉那个小妖精,不是让你来享受美色的。你若是真的喜欢美人,等事成之后,我会送你几个一等一的美人犒赏你。”
    “哦?怎么,方才我见到的美人便是洛宸天的侍妾么?”
    “可不是,多年前其实你也见过的,她就是梅十五的女儿!不杀那小妖精难解我心头之恨!洛宸天为了她杀了我的亲兄弟,我要让他们血债血还!好不容易才将洛王府碍我眼的人一个个除去,连洛宸天也天从人愿战死沙场,只是没想到这小妖精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就更加留不得!”
    “所以你就想让我帮你杀了她?借除妖的名义么?一来你可以报仇,二来也除去你的眼中钉,将来就不会让洛宸天的孩子来抢王府的财富与地位了!绿儿,想不到你当了人,竟将人类的勾心斗角与算计学得八九不离十了,佩服佩服!”元阳道长哈哈大笑。
    “是又如何,我不过是学会了做人的方式而已!”阮绿珠冷然道。
    ……
    梦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却倚缓弦歌别绪。
    夜深人静,雨声萧萧。
    梅廿九独自在挑弄着琴弦,凄美而荒凉的琴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飘渺而哀伤。
    锦衣伸出纤手,挑了挑灯芯,让屋子里的光线亮一些。然后放下手中的银签,走到梅廿九身边低声道:“小姐,该去休息了。”
    梅廿九没有说话,但手上的琴声却停了,半晌,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低垂着头,掩去了眼里的水光。
    锦衣悄然一叹,却不知如何抚慰梅廿九才好。
    梅廿九怔怔站了一会儿,突道:“锦衣,今日还好你帮我击了那臭道士一下,谢谢你啦。”
    锦衣一愣,道:“我没有啊,我没打他呀,不过看到那老道一脸猥亵状,那老不正经的样儿真招人嫌,我还真想上前揍他几拳!”
    “不是你?!咦,那又会是谁呢?”梅廿九诧异地说道,思忖半天却也想不透谁会在暗地里帮了她。
    两人正说着话,没曾想屋子里竟然升腾起了一股诡异的紫烟,氤氲在屋子里,渐渐地满屋子紫烟弥漫。
    锦衣最先发觉,她呼唤一声,“小姐,小心——”连忙屏住了呼吸,但已吸入了不少烟气,顿时感觉头昏身软。
    再看梅廿九的娇躯晃了晃,已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她正睁着一双美眸,吃惊而又无助地看着锦衣。
    锦衣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冲到窗边,想推开窗户,但手刚触到纱窗,一边的门却开了,进来的人赫然就是她们方才提到的牛鼻子老道元阳道长!
    元阳道长一脸淫笑,虽然阮绿珠已经告诫过他不要去招惹这个梅廿九小妖精,但他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要对美若天仙的梅廿九一亲芳泽。
    白日里见到梅廿九,她那光洁美丽的脸庞,秋水般的剪眸,妙曼的身姿,那怕她已是个怀孕的女人,都一样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色欲滔天,元阳道长早已将阮绿珠的告诫抛在了脑后!
    反正他早晚要除去这个妖孽,何不就在消灭她之前好好享用一下这美味?
    不过上次他在洛王府偷食不成,却差点让怀中美人叫喊出来闹得全府皆知,无奈之下他只好将那美人给杀了!一想起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他这次学乖了,还是先让美人失去抵抗力后再美美享用比较好。
    于是他动用了巫术,对这间屋子下了掺杂着催情香的情咒。中了这种情咒的女子,会迷失本性,变得饥渴难耐,急需男人抚慰。
    为了让美人更驯服,元阳道长特意更卖力地下了功夫,让巫术更猛更烈。这下就不怕美人对他不乖乖投怀送抱了!
    元阳道长激动难耐地靠近了梅廿九,他看着梅廿九那张惊慌失措的俏脸,伸手便要去摸她的身体,却听到身后有一阵寒气逼来!
    元阳道长警觉地将身子一避,堪堪躲开了锦衣的一剑!原来锦衣见情况不对,怕梅廿九受辱,挣扎着强撑起虚软的身子,冲上前去刺了元阳道长一剑!
    元阳道长躲过锦衣的一剑,却感觉背心一阵发凉,原来后背的衣裳已经被锦衣划破了一道口子!他咒骂一声,手一格,已将锦衣拿剑的手擒拿住,顺势一推,意志已经开始模糊的锦衣被他一搡,整个人向前扑出,跌倒在墙角半天都爬不起来。
    元阳道长嘿嘿冷笑两天,转身就要向梅廿九扑去时,窗外又飞进一条黑色的人影来!
    那黑色人影纤细敏捷,来势汹汹,三四招便将元阳道长打得飞在了一边,晕了过去!
    榻上的梅廿九与地上的锦衣见有救兵来,挣扎着正要开口道谢,谁知黑衣人面罩后露出的眼睛竟然泛起阴冷的凶杀之气!
    梅廿九刚从榻上撑起身体,却被黑衣人重新推倒在榻上,随后寒光一闪,黑衣人竟然抽出长剑朝着梅廿九当胸便刺!
    锦衣见状悲痛地呼喊了一声,在地上爬着向那黑衣人靠近想要阻止,却已是相救不及!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从窗外又飘进了一条黑色人影!
    进来的另一个黑衣人将手中的长剑一挡,只听“咣叮”一声,这把长剑与此前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格斗在一起,空中金钩铁戈声响,火星四溅。
    先前的黑衣人的虎口一麻,手中的剑差点被震飞,心中暗暗吃惊,两人出手十来招,先前的黑衣人顿时明了对方的功夫与内力远在她之上,便无心恋战,她卖了个破绽,便从窗户外飞身而出,腾空掠起,施展开轻功消失在茫茫的雨夜里……
    后到的黑衣人本想追去,但又心掂着屋内的梅廿九,便不再相追。他转身来到榻前,抱起梅廿九,只见她面色绯红,呼吸急促,双目迷离,一副中了迷药的状态,已经开始昏迷了。
    黑衣人蹙起眉头,将梅廿九放下,走到元阳道长面前,抬脚狠狠踢了元阳道长一脚,脸上的神情冷冽冰霜,“这个死道士,竟敢碰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黑衣人提着剑,直想杀了眼前这个老贼,但剑到老道的胸口,他又住了手!
    他仔细端详着元阳道长,剑眉紧蹙,似乎在思忖着什么。而墙角的锦衣用残余的理智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她紧盯着黑衣人,想看出他的身份来。
    黑衣人感受到了锦衣的眼神,他回过身来,望着锦衣正要对她说些什么话来,未关严的房门却被推开了来!
    也狼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方才他在花园里远远看见了一条黑色的人影从树梢上掠过,他心中一惊,连忙跟踪上那黑衣人,但那黑衣人轻功高强,加上好象对王府很是熟悉,专门和也狼兜着圈子。
    也狼跟着跟着,不小心便让狡猾的黑衣人给逃脱了,恨得直跺脚!但转念一想,立刻朝着梅廿九这边的别院奔来,他担心梅廿九与锦衣会出什么事。
    也狼进得屋子,恰好看见屋内也有个黑衣人,他心下大惊,拔剑便向黑衣人冲来!
    黑衣人用剑挡住也狼的攻势,轻轻松松便将也狼的招式化解开!
    也狼狂吼一声,便冲上前去要拼命,黑衣人轻笑一声,道:“也狼,你最近的功夫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话音一出,正在拼命的也狼身形一顿,如遭电击,他紧紧盯着那黑衣人,颤声道:“你,你和我说话?再,再说一遍!”
    那黑衣人笑道:“也狼,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
    也狼看着那黑衣人半晌,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高大健壮的身体也一矮,跪在了地上,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那黑衣人的腿,激动地语不成声,“爷,爷是你么?!你,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
    黑衣人笑着,将脸上的面罩拉下,正是死而复生的洛宸天!
    屋角的锦衣见状也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虽然她全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但眼中也已激动地落下泪来。
    洛宸天将也狼扶起,拍着他的肩膀道:“别哭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也狼弯着高大的身子,像个孩子一样一边抹泪一边嘟囔道:“也狼,也狼太激动了嘛。”
    也狼看着洛宸天道:“爷,你既没有死,为何要躲起来?我们难受也就罢了,你知道阿九夫人有多难过么?”
    洛宸天望了望榻上昏迷着的梅廿九,那双冷冽的俊目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他沉默不语。
    片刻,洛宸天开口道:“此刻不宜多说。也狼,她们都中了老道的迷药,要赶紧给她们解了。”
    也狼傻傻道:“那,那有解药么?”
    洛宸天沉吟半晌,道:“这老道估计惯使这种伎俩,我搜过了,他身上根本没有解药。”
    也狼望着墙角正盯着他的锦衣,发急道:“爷,那可如何是好?!”
    洛宸天道:“你将老道给送回他原来住的屋子,不要声张,然后火速回来将你的女人带走!”
    “我,我先杀了这牛鼻子老道,免得他再害人!”
    “不,留着他,他还有用,可以当个饵,不急着将他杀了!”洛宸天缓缓道。
    也狼不解地望着洛宸天,但还是遵从洛宸天的命令去做了。
    待得也狼将老道送回到原处,然后返身回来时,却已见屋内的锦衣也已开始昏迷了。
    也狼更急了,他求助地望着洛宸天,道:“爷,这没有解药可如何是好?”
    洛宸天长眉一挑,道:“也狼,我不是曾说过,要将锦衣许配给你么?”
    也狼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有点发红,他低声谢了洛宸天,但还是不解地看着洛宸天。
    洛宸天轻笑一声,道:“那今日她就是你的了,你快把她带走,再晚点就真出危险了。”
    也狼看着昏迷中的锦衣娇软无力,面色晕红,终于明白洛宸天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的脸涨得通红,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过去将锦衣抱了起来。
    也狼喜欢锦衣,一直想要她当他的妻子,虽然今日迫于情势为了救她而要她,但过后他一定会求爷和九夫人给他和锦衣举行个仪式,他会明媒正娶锦衣的。
    洛宸天目送着也狼抱着锦衣离开,不由轻声一笑,今日情势所迫,那对有情人就当提早入洞房吧。改日再给他们举行个仪式就好了。
    不过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先帮他自己的女人解了情咒再说。
    今宵梦醒何处·缱绻两缠绵
    美人榻上的美人如玉。
    梅廿九美目迷离,面色绯红,粉唇半张半启,一头柔顺的青丝散落在床榻上,更显得她那张无瑕的小脸像玉一般光洁白嫩。
    梅廿九侧卧着,透过单薄而质感柔软的衣裳,她那玲珑美妙的身体曲线在昏暗的灯下若隐若现。
    昏睡中梅廿九柔软的樱唇中不时发出几声呓语,偶尔侧转的娇躯更是将薄薄的衣衫微微掀动,低低敞开的里衣在娇躯轻转之间,露出了她细腻的肌肤也更显得肤如凝脂,温润滑腻。
    虽然梅廿九的小腹已微微隆起,但只会让她更显成熟少妇的风韵,即使是在昏迷中,她仍然散发出无尽的娇媚的魅惑力。
    洛宸天坐在床榻边,伸出手去,以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梅廿九粉嫩的唇瓣,感受着那柔软的暖热及淡淡芳香。他俯下头,将自己火热的唇覆上了梅廿九那散发着芳香气息的小嘴……
    他很想她。这段逃亡的日子完全不能阻挡他强烈地想念她,渴望她的念头,他想要她想得要发狂。今日,是老天对他的怜悯么?他竟然可以如此近距离地接近她,触摸她,将她抱在怀中,爱抚着她!
    洛宸天低着头,细细吸吮起梅廿九那两片如花瓣般的嫩唇,缓缓的、柔柔的,彷佛就像对待一件上好的珍贵瓷器,生怕一个不小心太用力会弄坏。
    渐渐地,洛宸天已不满足于对梅廿九的浅尝即止,他恣意地用舌头卷住了梅廿九的香舌,吸吮着她清甜的津液,尽情地体会着与她唇齿相依、双舌缠绕的美好触感。一直吻到梅廿九快要窒息过去了,洛宸天才依依不舍的松了口,让梅廿九的唇舌重新恢复了自由。
    被洛宸天压在身下的梅廿九在昏迷中承受着洛宸天的挑弄,她桃腮娇艳晕红,美眸紧闭、檀口微张、呼吸急促,被迷药刺激迷惑住了身心的她嘤咛一声,伸出纤纤玉手,下意识地抱住了洛宸天强壮结实的身躯。
    而洛宸天被梅廿九抱住,她那柔软的娇躯传来阵阵的幽香和美妙的触感,加上她情动时无意识扭动的娇躯丰臀不时地摩擦着他火热勃起的欲望,让洛宸天再也无法扼止男性欲望的膨胀,他全身每一寸都在渴望着拥有她,攻占她的身心。
    洛宸天将梅廿九那娇软无力的身躯轻轻地搂进怀中,慢慢抬起她的上身,把罗衫从她那雪白晶莹、美妙柔滑的柔软娇躯上缓缓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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