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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收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师师
心中一暖,“子庚……”
“别担心,阿义会挺过去的,”罗子庚低声说,“他对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眷恋,有阿纯和天真,他不会舍得离开的。”
“嗯,”孔信点头,放松身体靠在了他的肩上。
没有注意到孔仰山的目光在看到他们两人的姿势后瞬间充满难以置信。
王八贤在第二天一早过来医院,一看孔信的黑眼圈,脸色拉下来,“子庚你怎么做人家徒弟的?出师了就不用尊师重道了?我信乖乖这小脸惨得跟颗土豆似的你眼瘸啊还是眼瘸啊还是眼瘸啊?”
罗子庚盯着他的责骂毫不在意,“孔哥太固执了,不肯去休息。”
“我就知道你又跟自己过不去了,”王八贤拽着孔信的胳膊往外走,“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孔信被他拖得跌跌撞撞,怒,“王八蛋你温柔点儿成不?”
“本王在床上温柔似水,你准备体验一下么?”
“滚你大爷的!”
两人停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孔信皱眉,“你要干什么?”
王八贤叼着烟,点燃,吞云吐雾,“是不是潘南华?”
“我不知道,”孔信低声道,“交警事故组还在调查取证,不过我觉得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麻痹这老孙子!”王八贤猛地一脚踢在墙上,瞬间疼得龇牙咧嘴,但显然心里头舒坦了一点,深吁一口气,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上,“还疼么?”
“你觉得呢?”孔信没好气。
王八贤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那石膏瞪了半天,冷哼两声,“你这嘴尖皮厚的小贱人,确实该受点伤,让你知道点儿疼才好。”
“喂!你特么还是兄弟么?”
“谁跟你是兄弟?”王八贤心情恶劣,过了一会儿,瞥他一眼,“上回你提到潘南华的慈善有水分,我让人去查了一下。”
孔信一怔,“怎么样?”
“非常可怕,”王八贤道,“潘氏基金会每年捐献的钱物价值千万,但我派人去查,发现很多钱物半路都已折价出售,真正捐献的钱物不到十分之一。”
孔信震惊,“捐献品从公司出库,披上慈善外衣再折价出售……操,潘南华在洗钱!他竟然有这么多黑色收入,以他的身份……难道是文物走私?”
王八贤点头,“他的儿子在美国,和几家博物馆关系密切,我觉得他可能参与捐赠退税的暗箱操作。”
孔信目色深沉,古玩行水太深,深不见底,看上去家财万贯的,说不定收藏的全是赝品,而表面寒碜没出息的,说不定家中收藏堪比故宫,像王八贤这样吊儿郎当的坑爹货,其实每年资助贫困学生都不下千万,而像潘南华那样德艺双馨的慈善家,却在贪得无厌地盗窃着国家财产。
正是有着这类硕鼠的存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正在以一个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流失。
王八贤缓缓吐着烟圈,“美国的事情我不想去管,手也没那么长,但是潘南华在国内的所作所为,只要用心,总会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孔信,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这边人马就开始动手,本王爪牙遍布全国,不计血本两个月,潘南华的老底我都能给你揪出来。”
有兄弟如此,说不感动是假的,孔信低声道,“全靠你了。”
王八贤咧嘴一笑,扯扯他的腮帮子,“乖乖,能指使本王的,也就你了,得给奖励。”
“香吻一枚,要么?”
“滚滚滚,你个死gay滚一边儿去,妄图染指正直纯洁的本王?下辈子吧!”
孔信终于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来,这个家伙总有办法,轻而易举地驱散他心头郁气,他深吁一口气,白他一眼“想要也不给。”
“对了,”王八贤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摸出一个信封,表情变得分外猥琐,“我的人还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潘老头还真是老当益壮呀。”
孔信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沓照片滑了出来,他捡起照片一看,突然冷笑一声,摇着头将照片重新装回信封,“上天欲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潘南华自己都把坟挖好了,我们怎么能不送他一程?”
两人正在说着,突然孔信手机响起来,接起来嗯了两声,挂了电话,对王八贤道,“阿义手术结束了,回去吧。”
孔义已经推到病房,医生对孔仰山道,“病人的身体基础很好,求生意识非常顽强,情况很乐观。”
“谢谢,谢谢,”孔仰山抓着医生的手满怀感激,“多谢医生们费心了。”
孔信走进病房,看到孔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管子,康天真趴在床边,小脸皱起来,“二爸爸怎么了?太阳晒屁股了,二爸爸,起床,二爸爸,二爸爸,二棒槌!!!”
康纯杰站在旁边,双眼死死盯着病床上虚弱的男人,一言不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孔义,其他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孔信走过去,牵起小孩,“二爸爸病了,小天真要听话,帮二爸爸照顾好爸爸,明白吗?”
小孩回头,“爸爸,你怎么了?”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康纯杰倏地回过神来,如梦初醒地转动视线,茫然地看向康天真,片刻后眼神柔软下来,抬手轻轻抚摸小孩的脑袋。
小孩抱住康纯杰大腿,“爸爸,大伯说二爸爸病了。”
“嗯。”
小孩仰脸,握拳,“我会帮二爸爸照顾好你的!”
康纯杰微微笑了,“嗯。”
上午,拘留所
判决尚未下来,张强躺在狭窄的铁架床上,突然被通知有人探监,愣了一下,心想难道是潘总这么快就打通关系了?
他满怀欣喜地跟在警察身后到了探监室,看到等在里面的两个人,愣了一下,“孔大少?这位是……”
孔信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桌边,抬头对警察点了下头,对方早已打点好,无声地退了出去,关上门。
孔信抬眼看向张强,淡淡道,“好久不见,张三。”
“你……”张强一震,“……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康纯杰拿下墨镜,面无表情地抬起眼。
张强突然腿一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连滚带爬想往外跑,“鬼啊!!!”
“我不是鬼。”
“这不可能……不可能……”张强吓得小腿痉挛,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向他,“你明明……”
“我没死,”康纯杰道,“但我一样会回来复仇,张三,我第一个,就要杀了你!”
“你……你做不到!”张强叫,“现在是法制社会……”
“哈哈哈,”孔信拍着桌子大笑,“三儿,你应该没这么单纯吧,你自己怎么会蹲大狱,这一点,你该比我清楚,敢这么有恃无恐,恐怕是觉得背后有潘南华撑腰,我们动不了你而已。”
张强看向他,正是这人和他兄弟两个一唱一和,差点让潘南华声名扫地,为了维护声誉,才出此下策让自己认罪,虽说这段时间过得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生活,但是潘总承诺过会照顾自己家小,并且一旦自己刑满出狱,必然会成为当仁不让的潘南华第一心腹,在整个潘氏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渐渐冷静下来,他爬起来,坐回凳子上,目光扫过康纯杰,移向孔信,嘿嘿笑了两声,“孔大少这不是很清楚吗。”
“我是很清楚,”孔信道,“不清楚的是你。”
张强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有个那么年轻漂亮的老婆,你居然还敢放心地去坐牢,真是脑子进水了,”孔信冷笑,突然甩出一沓照片到桌上,“自己看吧。”
“什么东西……”张强目光一扫,倏地脊背僵硬,一把抓过照片,双手颤抖起来,只见一张张照片中,不是自己老婆坐进潘南华的车里,就是自己老婆进了潘家的别墅,或是模糊不清的卧室偷拍……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张强吼,“孔信,你以为ps几张照片我就会信你吗?你以为你可以离间我们?告诉你,做梦!”
孔信懒洋洋地歪坐在椅子上,拿指甲刀磨着指甲,轻轻吹口气,淡淡道,“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今天来就是请你欣赏尊夫人靓照的,既然你欣赏完了,那我走了。”
说着挽起康纯杰,“走了。”
两人干净利落的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张强突然出声,“等等。”
孔信看康纯杰一眼,微微翘起嘴角,转过身,恢复面无表情,“怎么?”
张强蜷在椅子上,将脸埋在掌心,半晌,闷声,“孔大少特意过来,恐怕不只是送照片这么简单吧?”
孔信坐回桌边,正色道,“盗窃绿釉珐华罐的案子下周一将开庭审判,该怎么做,我想你明白。”
康纯杰左手握着右手毫无知觉的两根手指,抬头,冷眼看向他,“张三,我很恨你,但我更恨在你背后的那个,如果他不能得到报应,我会将所有仇恨转加到你的身上。”
张强手指颤了一下,“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所有事情都是潘南华指使我做的,官窑王,你要明白是非。”
“我为什么要明白是非?”康纯杰反问,淡定道,“是非跟我没有关系,我只遵从我的内心。”
“……你们能保证扳倒潘南华?”张强犹豫着问,临阵倒戈是兵家大忌,如果打蛇不死,必将后患无穷。
“我保证不了任何事情,”孔信冷笑,“但我相信你了解,我们早已经是不死不休了,扳不倒潘南华,输掉的会是我们的命,或者你可以选择甘愿戴绿帽子,和家财万贯的潘氏老总共妻,也是一件挺值得炫耀的事情。”
张强脸色倏地变得十分难看,他咬紧牙关,半晌,狠声,“好,我加入你们,事成之后,我要潘南华的一把骨灰。”
孔信嘿地一声笑了,懒洋洋道,“三儿啊,其实你爱的不是你老婆,而是潘南华吧?”
张强突然脸一黑,一脸膈应得如同吃了一百斤苍蝇。
“开个玩笑,”孔信摸出一包烟丢给他,“这几天待在这儿好好考虑法庭上该怎么说,我不会亏待你。”
、86·奇怪的漆盒
孔二叔赶来医院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康纯杰正坐在床前对着昏迷的孔义说话,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个与孔仰山相貌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孔二叔回过神来,“哎哟喂,你是康纯杰吧?”
康纯杰点了下头,冷冷道,“你是谁?进来之前请敲门。”
“……”孔二叔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卧槽了一声,郁闷道,“老子是你公公!”
康纯杰顿了一下,还是一张死人脸,淡淡道,“你好,公公。”
“……叫爸爸!”
“爸爸。”
“这还差不多,”孔二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儿子,看了几秒钟,眉头紧紧地抽动,康纯杰觉得他要哭了,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只见他猛吸一口气,刷的伸出手指,戳着孔义的鼻子大骂,“傻逼儿子,这么点伤就歇菜了?少特么拿乔,快点给老子醒过来,你老婆愁得黑眼圈都出来了,老子常常教育你什么,一切保护不了老婆的男人,都特么是废物!”





盛世收藏 第75节
康纯杰站在他身后,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长辈指着儿子破口大骂,脸上却满是悲伤,不由得动容,低声,“爸,别骂他了,他肯定也很想醒过来,只是受伤太重。”
“一切都是借口,这个混账犊子就是不骂不行,”孔二叔虚空对着床上的人挥了挥拳,过了会儿,压低了声音喃喃道,“傻逼儿子,你老子我命苦,一辈子求不得,积了半辈子的德养出你这么个人模狗样的傻逼,你可要醒过来啊,不然,你让你老子我可怎么办?”
吱呀——房门被推开,康天真背着书包探头探脑地进来,“爸爸,二爸爸有没有醒?哎哟,这又是哪来的爷爷?”
孔二叔低头看着康天真。
康天真仰脸看着孔二叔。
半分钟后,两人同时开口,“哎哟我看你有点儿眼熟呀。”
康纯杰:“……”
“卧槽!”孔二叔瞪眼,连着惊呼,“卧槽!卧槽!卧槽!”
康纯杰皱眉,“当着孩子不要说脏话。”
孔二叔一把捂住嘴,满脸地无法置信,瞪着康纯杰看了几秒,刷的转过头,指着孔义大骂,“傻逼傻逼傻逼!什么时候造出这种孽?真特么是作死!作死啊!!!纯杰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天生就傻,回头爸爸揍他!”
康纯杰抓着小孩,摸一把额头的汗,给他摘下书包,将外套脱下来,抽过纸巾细心擦着他脸上的汗珠,“康天真,叫爷爷。”
小孩惊奇,“哎?”
“这个爷爷是你亲爷爷。”
小孩歪头,“啥叫亲爷爷?那个白头发的爷爷不是亲爷爷么?”
“那是大爷爷,是大伯的爸爸。”康纯杰眼神柔软,“这个爷爷是你二爸爸的爸爸,所以是亲爷爷。”
“哦,”小孩自己抹去额头的汗珠,一转身,抱住孔二叔的大腿,“亲爷爷,天真真可想你啦。”
孔二叔受宠若惊,“你……你知道我?”
“二爸爸说过的,”小孩郑重地道,“他说亲爷爷可疼天真真啦。”
孔二叔何等聪明,脑子一转就理清楚了前因后果,看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孙子简直要揉碎了老而弥坚的小心肝儿,颤巍巍抬手,摸摸小孩的头发,感动道,“是啊,爷爷可疼小天真啦。”
小孩眨巴着大眼睛,“那你能请我吃根儿脆脆冰吗?”
“……”
康纯杰脸色一沉,“康!天!真!”
“矮油,我争取一下而已,”康天真兰花指,“不吃就不吃啦,爸爸你好小心眼儿哦。”
孔二叔看着小孩熟悉的神情,萌得心都要化了,大手一挥,“爷爷请你吃一百根!”
此言一出,康天真小脸突然垮了下来,扁嘴,“曾经二爸爸也说过要请我吃一百根的,呜呜……二爸爸……”
小孩一转身,趴在了孔义的病床上,哭得昏天黑地,“呜呜……二爸爸……你怎么还不醒……天真真好想你……”
脆生生的哭声催得孔二叔肝肠寸断,摸着小孩的脑袋,“别哭,别哭,你二爸爸会醒来的……二爸爸?为什么是二爸爸?”
康纯杰将小孩从病床上扯下来,淡淡道,“因为他二。”
小孩哭到一半被迫脱离场地,一时有点反应不上,怔了两秒,一转头,抱住康纯杰的大腿,接着哭,“二爸爸……呜呜……”
祖孙三代正在煽情地认亲,突然房门被推开,孔信双手拎着东西走进来,“咦,二叔,你来了,回家了没?”
“还没,”孔二叔坐在沙发上,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送饭?有我的份没?”
孔信鄙视他,“在飞机上没有一边口花花地调戏空姐,一边胡吃海喝?”
“老子飞机上差点愁断了肠子好不好?”孔二叔大声道,“傻逼儿子躺在医院生死未卜,我吃得下去吗?再说,我从来没调戏过空姐,明明调戏的是空少!”
“……”
康天真趴在桌边将饭盒拿出来,打开,戳着里面的红烧排骨,撇嘴,“又是排骨,昨天就是排骨。”
孔信给他一个爆栗,“大伯我亲自下厨,你还敢提意见?”
“你做饭没有子庚叔叔好吃。”
“有的吃就不错了,”孔信揉着他的头发呼噜了一把,“不许剩,敢剩饭我就揍你!”
“大伯你好凶残哦。”
正在说着,罗子庚突然大步走进来,“阿纯在的吧?”
“你不是说忙吗?”孔信斜眼,“怎么又有时间了?”
“吃醋了?”罗子庚一笑,凑过去大手兜住他的后脑,低头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从包中拿出一个漆盒放在桌子上,“哥,你看一下,感觉如何?”
孔信瞥一眼,“品相不错,民国的东西。”
“再看。”
孔信狐疑地看他一眼,拿起漆盒,周身观察片刻,打开盒子,愣了一下,“子母乾坤盒?”
只见盒盖打开,里面出现一副棋盘,棋子有大有小,分别画着曹操、关羽等头像,正是华容道。
“你……你以前在新郑的午夜拍卖会上……”
罗子庚点头,“我也感觉很新奇,两个盒子实在是太像了,同样都打不开,直到我发现……”
他说着,将两只盒子翻过来,靠在一起。
孔信猛地瞪大眼睛,只见两个盒底精致的云龙纹凑在一起,结合成了一个含蕊待放的菊花图案,惊道,“这是什么?”
“这个图案我曾经在景德镇康家大宅的门楣上看到,”罗子庚道,“阿纯应该认得。”
康纯杰闻言走过来,看了一眼,一怔,“这是以前的家徽,浮梁康氏自古以来就是个大家族,这个盒子,应该是康家的。”
“华容道,”罗子庚将两个盒子递到康纯杰面前,“你能打开吗?”
康纯杰扫一眼,倨傲道,“对我来说简直太过简单。”
孔信无语,“……那你打开呀。”
“先放在这里,我有时间就给你打开。”
罗子庚笑道,“那就交给你了,正好你在这里也挺无聊,玩玩华容道的游戏也不错。”
“我并不无聊,”康纯杰正色道,“有阿义在旁边,我根本不会觉得无聊。”
张强盗窃案审理当天孔信和康纯杰去了法院,短短几天没见,当初那个还有三分帅气的张强已经彻底沦为一个胡子拉碴的糙男人。
孔信翘着二郎腿坐在坐位上,瞥一眼不远处带着保镖和秘书也来旁听的潘南华,一把按住旁边康纯杰的手腕,低声,“别惹事!”
康纯杰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咬牙切齿,“他害了阿义,我要杀了他!”
“他带了保镖,”孔信凉凉道,“你连我都打不过,难道能打得过他的保镖?恐怕还没靠近就被一个小擒拿当场抓获了。”
“那我和他同归于尽!”
“阿义死了吗?”
“你!”
“阿义还好好地活着,虽然还没醒,但是医生说他情况非常乐观,这三五天的时间内就会醒过来,”孔信看着他的眼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阿纯,就算为了阿义,你也要沉得住气。”
康纯杰咬牙坐下,愤恨地撂狠话,“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庭上公诉方已经问道:张强,7月18日晚上11点,你潜入你的上司潘南华家中收藏室,用一件仿品换走了绿釉山西珐华罐,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孔信看向潘南华,见他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这个问题,张强没有回答。
公诉方再次问了一遍,潘南华脸上笑容减淡,思考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孔信。
孔信对他竖起两根手指,比划了个v字,弯了弯手指。
潘南华脸色倏地变得十分难看。
只听张强平淡地说,“那不是事实。”
现场一阵骚动,公诉方显然没想到他竟当场翻供,“根据潘南华提供的视频,你的确是潜入了收藏室……”
“那个视频是假的,”张强漠然道,“被孔义当场戳穿谎言,引发了信誉危机,潘南华为了挽救形象,承诺给我八十万,让我认罪。”
潘南华不敢相信地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回不过气来,猛地转头看向孔信,“是你?”
孔信大赞,“聪明。”
“你怎么……”
“潘总啊潘总,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孔信往他的旁边挪了几个位置,轻声笑道,“连道上混的都知道朋友妻不能欺,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老二都抬不起来了,怎么还能因为它惹祸呢?”
潘南华瞪着他,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狠抽两口气,颤抖着双手几乎要抽过去,旁边秘书连忙掏出药,喂他吞下去。
孔信悠然地微笑,俯身靠近他,压低声音笑道,“潘总,保重好身体呀,游戏玩儿得正哈皮,你这个反派大boss可不要中途掉线。”
、87·潘南华被阴
庭审暂时终止,孔信站起身,弹弹西裤上的褶皱,对潘南华笑道,“最近孔某听到了个趣事儿,说咱们古玩行里有个人吧,他儿子在外国,爷儿俩都不是好东西,走私古董出国,和美国的博物馆狼狈为奸,骗取巨大的捐赠退税……”
潘南华倏地扭头,锐利的眼神投射过来,“孔信,你也在古玩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我想你心里清楚!”
“我当然清楚得很,”孔信悠然道,“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走私古董去国外这种龌龊事儿还是从来不沾的。”
“你是执意要和我作对?”
孔信义正言辞道“胡说什么?孔某只是为国家着想,对事不对人。”
潘南华脸色铁青地看着他,半晌,磨着后槽牙狠声道,“你针对我可以,但你不能针对我的儿子!”
孔信吹一声口哨,“我看着办。”
“你!”潘南华一怒,苍老的身体中仿佛蕴含着数不尽的愤恨,他死死盯了孔信半天,深吸一口气,挫败地闭上眼睛,“孔信……贤侄,我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国内这一切他都没有参与。”
“独生子啊,”孔信眼神下流地在他腿间逡巡,咋舌,“那你质量也太低了,怪不得都说质量和数量成反比。”
“……孔信!”
孔信勾起唇角,单手插在西裤袋中,微微前倾了身体,巧笑倩兮,“我也不愿讲什么父债子还,只要你……足够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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