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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收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玉师师
“啦啦啦啦我神马都木有听到啦啦啦啦啦……”
康纯杰掉头就走。
“阿纯!我错了!”孔义一把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跳。
“干什么!!!”孔二叔猛地按住他,悲恸大吼,“你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啊,怎么流这么多血?啊啊啊儿子你不要死啊你不要丢下爸爸!”
康纯杰倏地转身,一个箭步冲上来,“阿义!……你们合伙骗我?”
孔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含情脉脉,“纯纯,我知道错了,你别走,罚我睡一个月的沙发,罚我半年不许碰你……”
“闭嘴!”康纯杰愤懑,“你敢半年不碰我……你……你去死吧!!!”
孔义乐得咧着嘴,“哎,我都死过一回啦,阎王爷问我二少你准备在地府哪儿高就?我大义凌然地说不行,媳妇正在家里等着呢,我得回去好好疼他。”
康纯杰板着脸,耳朵却悄悄红了,“胡说八道!”
“嘿嘿,”孔义抓着他的手慢慢变到十指相扣的姿势,柔声道,“纯纯,你瘦了呢。”
“跟你没关系!”康纯杰别扭地转过头,骂,“你……你实在可恶!”
“对对,我可恶,”孔义讪讪地笑,“人家只是想借此机会提升一下待遇,别当男宠了呗,咱们都这样了,我得是正宫……”
康纯杰猛地转头,死死盯着他,恨声,“做梦!你连男宠都不配!我要把你降为性奴!”
“卧槽!!!!”
这小两口互诉别后柔情,气氛太过诡异,医生站在康纯杰背后观察了孔义片刻,对孔二叔笑道,“看上去状态很好呢,其实这个病人最可贵的是他强烈的求生意识,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他不舍得放弃的人或事。”
孔义闻言,脸蛋红扑扑地说,“伦家不舍得纯纯。”
康纯杰:“闭嘴!”
经过一番详细检查,医生护士都震惊了,这人身体简直健康得像个bug,神一般的恢复力,那么重的伤都在稳步痊愈着,速度简直堪称兽人。
既然他已经醒来,孔信和罗子庚很有眼力劲儿地带着漆盒告辞,孔二叔虽然很想留下来照顾一下孔义,但是考虑到儿子刚刚才把儿媳妇惹毛,觉得还是把二人世界的机会留给他们吧,于是顺手抄走了拼命想要和二爸爸哭诉一下爸爸最近对待自己有多变态的康天真。
病房中很快恢复安静,康纯杰坐在床边板着脸一言不发,孔义觉得房间安静得有点可怕了,小声叫,“媳妇……”
康纯杰抬眼瞥了他一眼。
孔义缩,“我好爱你。”
康纯杰没有说话。
孔义咬咬下唇,嗫嚅,“媳妇,我想抱抱你。”
“医生说你不能乱动。”
孔义稍稍舒心,没有明着拒绝,看来媳妇还没有那么绝情,于是蹬鼻子上脸,“媳妇,那你抱抱我吧。”
康纯杰眼中划过一丝挣扎,怔了半秒,他刷的扭过头,狠狠瞪孔义一眼,不屑,“区区一个性奴,有什么资格让我抱你!”
“……”
孔义扁嘴,眼中含了一包泪,“纯纯……”
“叫什么叫?”康纯杰斥责,慢慢起身,走到床边,伸长双臂,俯身轻轻抱了他一下。
孔义立刻乐歪了嘴,瞄准他的脸颊,嘴唇一撅,哦也!
康纯杰轻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谁许你亲我的?性奴!”
孔义下流地挺胯,咬着他的耳垂黏糊糊地问,“性奴啥时候能侍寝啊?”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还不痊愈,”康纯杰凶神恶煞,“我就休了你!”
孔义一声嘤咛,“讨厌~~~”
在车祸养伤期间,潘氏鉴定师的案子已经审结结束,最终法院宣判对方赔偿古今阁九十三万,孔义躺在病床上翻着判决书,沉吟片刻,将判决书一扔,冷笑,“九十三万就把本少爷给打发了?”
“上诉吗?”孔信问。





盛世收藏 第78节
“不,九十三万对那个瓶子来说已经到顶了,更何况也不是真品,只是阿纯让祥叔从景德镇送来的另一个仿品,”孔义道,“上诉也没意思了,但我就是觉得只坑了潘南华九十三万有点亏,那个龟孙子害我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歇菜一个星期,害我媳妇差点哭瞎双眼,我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康纯杰一窘,“谁哭瞎双眼。”
“矮油这是你对我爱的象征,害神马羞呀,”孔义抛个媚眼,“哥,你不是说张强在法庭上当场翻供吗?潘南华的伪善面具已经被砸开一个缝了,我们只需要添一把柴火就能烧死他大爷的。”
孔信垂眸想了想,“王八贤送了一份证据给我,潘南华这几年简直把海关给玩儿成了筛子,走私的古董数量大得惊人,我只要把证据交上去,他必死无疑。”
康纯杰问,“为什么不交?”
“我怕他鱼死网破,”孔信叹一口气,“他威风了一辈子,最后跌在我们手里,我怕他会拉着大家同归于尽,子庚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温水煮青蛙,慢慢搞死他。”
康纯杰冷声,“你太妇人之仁,有这个机会,当然要一击必杀。”
“我哥说的也有道理,”孔义道,“不过潘南华那样的尿性,打蛇不死必然会反受其害,我觉得不如快刀斩乱麻,”他双手乱劈仿佛在砍柴,“一鼓作气把他捏死,省得麻烦。”
孔信想了想,“也好。”
古玩行最近简直是腥风血雨,前有孔义一拳打出来个康仿,后有张强当庭翻供,前事尚未平息,一封匿名信又将潘氏基金会掀上了腥风血雨的巅峰。
——潘南华贩假卖假、走私古董、涉嫌洗钱、消费慈善、草菅人命……
孔信躺在赏古轩的贵妃榻上,拎着紫砂小茶壶啜饮着,“听说潘南华已经被警察带走三次了,这老家伙心理素质还真不错。”
“再不错也要伏法,”罗子庚站在柜台后冷笑,“康纯杰准备给他添上最后一根柴火,送他上路。”
正说着,罗子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扫一眼,接通,“喂,妈?”
罗妈妈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罗子庚倏地一震,“你说表哥失踪?”
孔信猛地回过头去。
罗子庚很快就挂了电话,看向孔信,急切道,“表哥在疗养院失踪了,花园的凉亭里只找到他一只拖鞋……疗养院看管那么严密,他怎么会……”
“你怀疑他被绑架?”
“我不敢怀疑,”罗子庚皱紧眉头,“我得去疗养院一趟,哥,你在这里,或者回家……”
“不,我跟你一起。”
两人拿车钥匙去开车,走了两步,孔信突然停住脚,突然开始疯狂地翻自己口袋,“我突然想到……我手机呢?”
“什么?”
孔信翻出手机,解锁的时候手指已经颤抖,他哆嗦着嘴唇,“希望不是我想的那……”
声音戛然而止。
罗子庚拿过他的手机,扫一眼,心脏突然跳漏一拍,只见屏幕上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想要你姘头,下午六点之前带着贯耳瓶来临江南路37号,不要妄想报警,后果你自己掂量。
、90·厂房中交易
罗子庚死死盯着短信,脸色阴沉,孔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道,“你别生气,我和知君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知君。”
“我相信你,”罗子庚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在想,绑匪会是什么人,他明显知道柴窑贯耳瓶在你手里,这件事情是和苏富比私了的,就算知道也该以为贯耳瓶是在韩夜手中,知道整件事情的,只有苏富比、你我、小孟他们还有潘南华。”
“小孟排除,苏富比没有必要,”孔信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念着那个名字,“潘!南!华!”
“报警吗?”
孔信轻轻摇头,“我不相信警方。”
“我也不相信。”
“找王八贤,”孔信抓过手机,“他手里能用的人多,下午我带着贯耳瓶去交易,要布置好人手,防止潘南华撕票。”
两人赶到疗养院,看到温姨妈和罗妈妈在相互抹着眼泪,看到孔信,脸色僵了一下,孔信自知温姨妈心里早已认定是自己掰弯了温知君,也没有多做解释,低声道,“是我连累了知君,但是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知君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孔敏坐在旁边,死气沉沉地抬起头,看了孔信一眼,“如果知君出事呢?”
“我不会让他出事。”
“如果知君有丝毫损伤……”孔敏平静道,“我会一百倍地还给你。”
孔信看着如今分外陌生的姐姐,淡淡道,“好。”
临江南路在江北,车子在长江大桥上缓缓蠕动,孔信透过车窗看着一望无尽的粼粼江面,目色沉静。
罗子庚搂了搂他的肩膀,亲亲他脸颊,柔声,“放松,哥,我们一定会把表哥带回来的,潘南华狗急跳墙,就让他把那个假的贯耳瓶拿走。”
“嗯。”
王八贤叼着烟,从前座回过头来,“乖乖,别的人你不相信,本王能力你还能不相信?那个地方已经被我的人包围得跟个尿壶似的,保证把人给你原封不动带回来。”
孔信点点头,“我相信你。”
临江南路37号是一个废弃工厂,孔信拎着保险箱下车,罗子庚和王八贤跟在身后,厂房门口有两个人,拦住他们,“什么人?”
“孔信。”
“孔大少真是情深意重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厂房内响起,潘南华拄着拐杖走到门口,几日不见,这个老人已然风烛残年,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脸上皱纹更甚,昔日泛着慈祥光芒的眼睛却精光毕露。
孔信轻松地哈哈大笑,“我自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情深意重,潘总如今却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微倾上身,靠近潘南华,稍微压低了声音,笑道,“几天没见,当初威风凛凛的潘总您老人家怎么混成这个挫样儿了?”
“拜你所赐,”潘南华脸色一僵,继而咧开嘴狞笑,“我如今和过街老鼠一般,身败名裂,人人喊打,可全都是孔大少你的功劳。”
“不不不,”孔信谦虚地推辞,“我不居功,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都是您老人家自己作死呢。”
“少啰嗦!”潘南华声音一凛,“贯耳瓶呢?”
孔信握紧保险箱的把手,“我要见到知君。”
潘南华对旁边使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小秘书立刻走回厂房,没几分钟,只听门内传来一阵推搡的脚步声,接着温知君被拖倒的狼狈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
“知君!!!”孔信失声痛叫,一把推开潘南华,大步冲了过去,抓住温知君的手臂,“你伤到哪里了?”
他们有月余没有见面,温知君瘦得形销骨立,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眼下一片青灰,他连忙甩开孔信,用力推他,“你走!不要靠近我,我身上有炸弹,小信,快走!带子庚快走!!!”
孔信猛地如遭雷击,倏地明白为何自己冲过来的时候没有人阻拦,耳畔响起咔哒咔哒的走秒声,他猛回头看向潘南华,“你卑鄙!”
潘南华目光狠毒,“交出贯耳瓶,我就叫人拆了他的炸弹。”
“老潘头儿,”王八贤叼着烟,浑身没有骨头一样倚在门口,眯着眼睛道,“厚道一点你是会死啊还是会死啊还是会死啊?”
“跟你们打交道,厚道人早就死绝了。”
孔信冷笑两声,将保险箱放在地上,打开密码锁,箱盖打开,雨过天青色的绝美瓷器出现在众人面前,厂房阴暗的灯光丝毫不能遮其宝光。
潘南华贪婪地冲过去,伸手要拿,冷不丁身边黑影一闪,接着凄惨的惨叫响彻厂房。
罗子庚穿着皮鞋干净利落地踩住他抓向贯耳瓶的手掌,从容地低头看着他,“先把炸弹拆开。”
潘南华跪倒在地,痛得面目扭曲,哀叫两声,对秘书大叫,“拆开!”
秘书抓着对讲机说了两句,厂房深处走出来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看着像退役的特种兵,只见他一言不发地在温知君身后蹲下来,沉着冷静地开始拆弹。
温知君瑟瑟发抖,颤声道,“小信,我不知道贯耳瓶怎、怎么会在你手里,但是……但是小孟……小孟就是因为贯耳瓶才……你不能……”
“别唧唧歪歪啦,”王八贤叼着烟瞥他一眼,“贯耳瓶再贵也只是个瓶子,你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瞧你也聪聪明明的孩子,算不过这笔账么?”
“我……我这条命……”
“你那条命对孔哥重要得很,”罗子庚踩着潘南华没动,道,“表哥,想想姨妈,你可是她唯一的依靠。”
孔信皱着眉头,轻声道,“知君,别怕,一定会没事的。”
温知君抿紧嘴唇,战战兢兢地听着背后那人拆弹的琐碎声音,过了一会儿,勉强扯出一个惨笑,“小信,子庚,你们能来救我,我已经死而无憾了,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我很怕……怕你们不来救我,我……我们在开业那天发生那样的事,给你们造成误会,我怕你们恨我……”
“胡说什么?”孔信云淡风轻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才整天病歪歪。”
罗子庚和孔信对视一眼,转脸看向温知君,“表哥,我们并没有恨你,误会只会让我们之间关系更亲密。”
“哈哈……哈哈哈……”一声丧心病狂的笑声响起,潘南华趴在地上,笑得几乎断气,他捶着地面,大笑,“好一个更亲密……好一个误会……原来你们才是一对!哈哈哈……孔仰山那老不死的上辈子造了天孽啊,生个儿子是个卖屁股的变态。”
“放你娘的屁!”王八贤飞起一脚,直踹到他脸上。
罗子庚适时地脚一松,潘南华顿时横飞出去,重重跌在水泥地面,挣扎两下都没能爬起来。
孔信冷冷道,“就算我是个卖屁股的变态,也比你一个卖国的老贼干净多了。”
王八贤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潘南华的下巴,眯缝着眼睛看几乎被他一脚踢成个平面的脸,呲牙道,“老东西,知不知道孔信是本王在罩?再打嘴炮,送你去泰国哟~~”
只听咔哒一声,特种兵面无表情地将定时炸弹取了下来,抚平温知君的衣服,无声地退回厂房深处。
“炸弹已拆,”潘南华示意手下揪起温知君,目光贪婪地盯着地上的保险箱,“孔信,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孔信二话没说,拎起保险箱,慢慢走近,双方几乎要贴住的瞬间,对方用力一推温知君,接着一把抓过孔信手中的保险箱。
罗子庚眼明手快,扶起温知君,“怎么样?能走吗?”
“嗯,”温知君点头,虽然腿脚还在发软,但是勉强站稳了,他深吁一口气,颤抖的身体渐渐平息,“谢谢你们。”
“废话少说,”王八贤一摆头,“快点离开这里。”
“哈哈……”潘南华死死抓着保险箱的扶手,狞笑,“离开?你们真以为进了这里还能离开?”
孔信猛地回头,只见七八个彪形大汉出现在门口,将厂房狭小的门几乎堵得严严实实,脸色微变,“潘南华,你不守约定!”
“怪只怪你们太单纯。”
“是啊,太单纯了,”王八贤痛心疾首,“本王竟然单纯地以为你会大发威风,所以一口气带了十几个保镖来,要知道你只有八个人,我带五个保镖就够了呀。”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接着门口的彪形大汉就和一群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搏斗起来。
潘南华脸色大变。
王八贤抬手,将车钥匙扔给孔信,“你们先走,本王陪老潘头好好玩玩。”
孔信抓过钥匙,担忧地看他一眼,王八贤回他一个飞吻加嫣然一笑,孔信心里顿觉轻松,和罗子庚扶着温知君快步撤出。
远远看见王八贤的火红色悍马停在门外,孔信倏地松了一口气,“快,我们上车。”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孔信放慢脚步,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只见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别上车!
孔信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抬眼看向已经快走到车边的罗子庚和温知君,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惊叫脱口而出,“危险!!!”
话未说完,突然只听一声巨响,两吨重的悍马被火浪掀了起来,巨大的气流冲击将孔信猛地掀飞出去,浑身剧痛让他瞬间就晕了过去。
昏迷仿佛只在几秒钟,孔信睁开眼睛,大脑一片混沌,耳边仿佛有永不停息的巨大轰鸣,他勉强爬起来,回头看去,顿时浑身冰凉。
只见罗子庚满面狼藉,爬起来一把抱住温知君,喉间爆发出嘶哑的哭声。
——温知君在爆炸的最后一秒扑在罗子庚的身上,将这个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表弟紧紧护在了身底。
、91·孔敏的疯狂
医院




盛世收藏 第79节
急救室的灯一直闪烁着,罗子庚烦躁地站在窗边抽烟,孔信从背后抱住他,“吉人自有天相,知君会没事的,你放松一点。”
“如果我反应再快一点……”罗子庚低声,“就算再快一秒,表哥就不会……”
“老八的车子被安了炸弹,这是谁都不能预知的,你的反应已经很快,”孔信柔声安慰他,“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手机声突然响起来,仰在沙发上睡觉的王八贤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抓过手机放在脸边,“喂?怎么样?”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八贤突然破口大骂,“麻痹吃干饭的废物,老子养你们有个毛用!少他妈找借口,麻了个痹的!”
挂了电话,看到孔信看向自己,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手下那帮鸟人报告,给老龟孙子跑了,原来潘氏一早就安排好接应,拿到贯耳瓶后连夜去香港,不过他现在被调查,根本出不了境,除非偷渡,卧槽,七老八十了还要偷渡真心是老当益壮。”
孔信沉思片刻,“通知小孟,他恨潘南华入骨,肯定会送他一份大礼。”
突然走廊外传来一阵急迫的高跟鞋声,孔信心头倏地揪了起来,一回头,只见孔敏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来,脸色铁青,如同一具只剩执念的行尸走肉。
孔信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姐……”
“你不得好死!”孔敏尖声大叫,大步走到跟前,突然脚下一快,整个人飞快地扑了过来。
“孔哥!”罗子庚眼明手快一把抓过孔信手腕拽到身后,气得声音都变了,“敏姐,你疯了?”
只见孔敏一扑未中,踉跄着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把闪亮的水果刀,满面泪光地嘶喊,“你是怎么承诺的?孔信!你说过你会把他完整的带回来,可现在呢?你这个害人精!知君遇到你就没有过好事,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着,举起水果刀凶狠地冲了过来。
“这女人疯了!”罗子庚拉着孔信抬手一挡,只见一道血光闪过,水果刀在他手臂上深深划出一条血痕。
孔信惊,“子庚!医生!包扎!他受伤了……”
医生带着保安冲过来,想要制住孔敏,可她毕竟是孔家大小姐,现场没有人敢随便惹她,更何况此时如同癫狂一般跳着脚哭骂,医生尴尬地去看罗子庚的伤口。
“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用急,”罗子庚轻声安慰他,“当务之急是给敏姐打镇定,她精神已经出问题了,必须要接受治疗。”
孔信点头,皱眉看着罗子庚憔悴的面孔,他们从爆炸现场回来就没来得及梳洗,罗子庚蓬头垢面,手臂流着血,狼藉的样子让他心里堵得慌,用力拉过罗子庚的手,“别逞强,我们去包扎。”
“你们想跑?”孔敏尖声,“你们做的事情不得好死!孔信!我恨你一辈子!!!”
孔信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姐,我们一母同胞,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心凉至极,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反而是你,总是不停地在向我索取,我对你已经够好,而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这一刀伤了子庚,也割断了我们的亲情,从此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说你恨我?呵呵,那你就恨吧,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但是那又能怎样?就凭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你能拿我怎么样?”
孔敏彻底崩溃,流着泪嘶吼,“你说的对,我恨不得你死!我恨不得你去死!!!”
王八贤面无表情,冷眼看着面前的闹剧,懒洋洋地抬手打个响指,两个保镖立刻走过来,“老板?”
“把她带走。”王八贤对他们比了个手势。
两个保镖立刻大步走过去,架起孔敏,二话不说往医院外走。
孔敏大惊,“你们干什么?王八贤你让他们放开我!这里可是医院!!!保安!保安!!!”
保镖一言不发,快步往外走。
孔敏奋力回头,死死指着孔信,嘶吼,“王八贤!孔信!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保镖架着她走进楼梯间,毫不怜香惜玉地拖下楼梯,孔敏疯狂地挣扎,嘶哑的哭声再也无法令人联想到她曾经高贵美丽的模样。
走到拐角处,孔敏猛地一脚踹在保镖的腿上,趁他疼得抽搐的空隙猛地往前一蹿,挣脱二人的禁锢。
没想到刚一转身,尖尖的鞋跟冷不丁刮在楼梯上,剧烈的酸痛从脚踝传来,孔敏大叫一声,整个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摔了下去,顺着楼梯一路翻滚落下。
砰——一声闷响,孔敏一动不动地卧在地上,脑袋下,一滩鲜红慢慢蜿蜒。
孔仰山赶到的时候,孔敏已经包扎完毕,打了麻药尚未苏醒,孔仰山拄着手杖站在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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