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中蝴蝶
“大人!小人识字!”囚犯眼见郑钰铭举步要离开,不由急了,他说是识字,其实就识一百多个字,还是自学认识的。
“哦,你识字?”郑钰铭有兴趣了,这时空识字的都是贵族,连吴大也是祖辈曾是贵族才识了点字。
“对,大人,小人姓范名津,范津两字我可以写给大人看。”
“范进?”郑钰铭一听就笑起来,范进可是名人,是中举的举子,不过此范进不是彼范进。“好吧,把他提出来。”
见到范津自荐被郑钰铭收用后,牢房的其他犯人都起了心思,纷纷冲到栏栅前嚷嚷,郑钰铭耐心听了几位犯人的自荐理由,发现这些人没有一点技艺特长,叹着气扔下一片哀求,带着选妥的犯人迅速离开了大牢。
从大牢里领出的犯人一共有四十一位,这些犯人在卸去刑具后,挨个互相搀扶着跟在郑钰铭的身后蹒跚行走,队伍的末尾只有霍思中押后,即使这样,这群犯人也分外乖觉,没有一个举止有异动。
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犯人们被郑钰铭带到了客栈,卫青在客栈已经让人煮好粟米粥,犯人们稍微清洗之后,每人分到一大碗粟米粥,吃完粥这些犯人有了力气,一个个被赶到雇来的五辆骡车上,郑钰铭和卫青、霍思中没有和犯人坐一起,三人单独乘坐一辆骡车走在最后面。
骡车上次被郑楚二人雇佣过,第二次去南埠熟门熟路,骡车一路快行,两个多小时就到了缝隙口的山坡旁。
骡车刚在山坡下停住,旁边树林里就涌出一群光头年轻人,最前面的一位稍有短发,身材高大,明目朗星,行动矫健。
“楚朝辉!”郑钰铭脸上有喜意,有种见到自己人的开心。
“怎么买奴隶了?”楚朝辉嘴里问着犯人,眼睛却只盯着郑钰铭打量,昨天郑钰铭没有回谷,楚朝辉在樟木树旁等到月亮升起才回谷,今天带着奴隶干活干到三点多,就停工带着奴隶们出缝隙口在山坡上等候。
“不是奴隶,是匠人和匠人家属。”
“哦,是匠人?”楚朝辉转向这群犯人,看这群犯人的眼光好似在看宝贝。
楚朝辉身后从山谷带出的奴隶们,全部一脸怜悯地看着从骡车上下来的四十一人,这四十一个人就跟他们一个月前一样,穿得破破烂烂,脸色焦黄,瘦得嘴巴包不过牙齿。
山谷中的奴隶打量犯人,犯人们也在偷看他们,犯人们心里在琢磨光头们的身份,你说他们是奴隶,可一个个气色不错,穿着整洁,看起来比平民都体面,你要说他们不是奴隶,一个个眉心都烙着记印,那是奴隶标志。犯人中的巫医心里最惊疑,因为他知道梅花印大都是给哪类奴隶烙印的,看这些奴隶也不是当宠奴的料啊,难道主家有特殊癖好?
送走雇佣的骡车,山谷奴隶在二子和大壮的指挥下带领犯人们进谷,唐国来的二子,和楚国来的大壮,现在已经是奴隶中的小组长,每人手下分管着九个人。
犯人们见到谷中别墅照样惊奇了一番,等到二子和大壮拿着剔头发的推子来给他们剔发时,犯人们才知道谷中奴隶光头的由来。当初奴隶们进谷剃发还骚动了一下,这群犯人被剔头发时,却一动没动。因为这群犯人的身份不如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那些奴隶是平民出身,而他们却是获罪被贬的,在奴隶中等级最低贱。
二子和大壮这批先到的奴隶,被楚朝辉分配任务,要看管好匠人和匠人家属,二子和大壮看到犯人们有种心理上的优越,因为他们已经脱离了苦难,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见到这些犯人,奴隶们马上想起以前的痛苦生活,对这些晚他们进谷的人们同情之时,又庆幸自己早一步脱离苦海。
犯人们头发被剃光,衣服被扒光,妇女和孩子在温室里把自己洗刷干净,男人在奴隶厨房里清洗,一直忙碌到天黑才结束。
犯人们穿上了南埠村妇缝制的粗麻衣服,每人分到一大碗粟米粥,碗里还有一大块咸面疙瘩。吃完晚饭,犯人们被先到的奴隶领进泥房。妇女和儿童分了三间,其他匠人被平均分到奴隶们的房中,这里只是临时住所,明天起,这些匠人必须自己搭建房子居住。
“这位兄弟,你们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范津被分到二子的房间。这房间地上铺了木板,木板上铺了干草,干草上铺了粗麻布。
“一个月前。”二子躺在草铺上,一只腿架在另条腿上晃动。
“主家对你们不错,竟然给你们干饭吃。”范津舌头舔了舔,晚上奴隶们吃得和他们不一样,奴隶们吃的是粟米饭,还有菜,他的鼻子还闻到肉的香味,远远闻着都觉得是美味。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待遇。
“哈哈!主家仁慈,你们以后也会有得吃的。”二子一听范津羡慕的语气,就想起自己当初觉得面疙瘩是美味的馋样。
“真的?我们以后也能吃干饭?”范津满脸惊喜。
“当然,我们当初进谷也和你们一样吃的稀饭,大人说那是养肠胃,肠胃这东西要养,现在给你们吃好的,会把你们肠胃吃坏,放心吧,你们过两天就可以吃好的了。”二子真诚地向范津解释。
“以后就能吃好的!”范津砸巴着嘴,口腔内口水直咽,心中万分庆幸向郑钰铭做了自我推荐,也庆幸自己表演口技之时,虚心向周围艺人学字,靠着自学到的百字,成功脱离了苦境。
第28章
奴隶们的泥屋是建在被传送过来的二十一世纪泥土和森林的交界处,也就是沿着足球场大的传送面积边缘建造房子,等建好的泥房把别墅围拢,再在别墅周围移栽一些高树,以后进谷的人们就看不到别墅,这样就少引起人注意。山谷并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除了缝隙通道可以进入,还有猎人可以从周围山顶上看到谷中面貌,西边木船可以从那上岸。山谷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定会和外界有交流,与众不同的别墅只能选择隐藏。
先到山谷的二十一个奴隶中,除了大壮老爹被留在南埠帮助村里的铁匠提高炼铁工艺(楚国的冶炼技术比吴国高超),其他二十个奴隶在谷里生活了一个月后,一个个都非常珍惜眼前的生活,这次被楚朝辉指派去看管和帮助匠人和匠人家属,每个奴隶都显得尽职、认真。
楚朝辉带着卫青站在院门一直在观察,等他们吃完晚饭自觉回泥屋休息后,才放心回院中的工人厨房吃晚饭,从这以后,别墅中五人和奴隶们的生活区域划分开了。
霍家兄妹和卫青来谷中一个多月,脸色养红润了许多,个子也抽高了一点。如今霍思华不但会单独煮饭,还学会了炒菜,霍思华的年纪虽然有九岁,可个子不高,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世纪六、七岁孩子的身高,霍思华在灶台炒菜,要站在小板凳上才够到高度,郑钰铭到厨房看到小女孩像模像样在为他们做晚饭,鼻子微微发酸,不由用手摸摸了女孩的头顶,霍思华的头发刚长到盖住头皮。
“大人!”霍思华抬头朝着郑钰铭腼腆一笑。
“思华很能干!”郑钰铭虽然心酸,但也没办法不使用童工,山谷里缺人手,犯人中的儿童以后都得在山谷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思华能做很多事的。”霍思华得到夸奖很高兴。
今天晚饭煮的是白米饭,铁锅里是野猪骨头和豆腐汤,霍思华在拌的是兔肉炒大蒜,这个菜炒完还有个炒青菜。如今山谷中天天磨豆腐,做的豆腐当菜,剩下的豆腐渣做饼,和面饼轮换着给奴隶们当早饭。
霍思华毕竟是个九岁孩子,做菜的味道比郑钰铭差了好大一节,不过吃晚饭的人都无所谓,再不好吃也比谷外味道要好,现在别墅里调料比外界要多好多,谷外的人们可是连植物油还不会提取的。
郑钰铭从达城带回一群犯人时,曾被魁梧奴隶踢了一脚元气大伤的小奶狗木头,养好伤疤忘了疼,依然没有记取教训,院门一开,便勇敢地冲到犯人面前行使自己职责,吓得负责照顾木头的霍思华把木头从地上抱到怀里送回厨房关了起来。
木头在一个月前被魁梧奴隶踢了一脚后,精神气恹恹了几天才缓过来,郑钰铭白天要到南埠有事,木头见不到主人,等郑钰铭晚上回谷后,木头就特别依恋,基本是跟在郑钰铭脚边一步不离。
晚上吃完了饭,木头便趴在郑钰铭脚背上睡觉,木头这样做是为了能随时跟住主人。
郑楚两人吃完晚饭没有上楼,各泡了杯绿茶坐着说事,三个孩子在一边学两人教他们的十个阿拉伯数字。为了孩子们的眼睛,厨房点了两把松明火把,这火把也是很贵的,平民百姓没有多少人家舍得使用,他们基本是天黑便上床,天亮就起床。
“那个陈蒙是个人物!”楚朝辉一边喝着茶一边吸着烟。
“嗯,这个陈蒙很务实。”
“这个人以后得多加结交。”
“蔚山君蛮大方的嘛,对你挺客气。”楚朝辉说起达城城主,嘴角微微下撇。
“蔚山君人不错,很爱民。”郑钰铭对公子光印象很不错。
“再不错也是个大奴隶主,本质改不了!”楚朝辉挑了挑眉。
“那也没办法,这是时代的局限。”郑钰铭摊手。
楚朝辉吐了口烟,从烟雾中眯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听了郑钰铭在达城这两天的经历,他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别扭,那个蔚山君对郑钰铭太过注意。而最让楚朝辉在意的,是上次去蔚山君府,他在君府中看不到什么女人,蔚山君贴身使唤的全部是男性哑奴。
第二天天刚有亮光,山谷里的人们就起床了,吃完早饭,匠人和匠人的家属手上都被分配到工具为自己建房,有家小的建两间泥屋,没有家小的两人一组,一组合住一间。
楚朝辉从犯人人中选了一位建过房子的公孙工匠做头目,这个公孙工匠曾参加过王宫宫殿建造,楚朝辉的住宅规划跟他一提便能明白,一个星期后,十几间泥屋就在别墅周围竖立起来,配备了公共厨房,公共浴室,公共厕所,厕所后挖了化粪池,泥屋前开挖了下水沟,打了两口水井。
泥屋建好,匠人和家属有了登身之处,楚朝辉又让他们去缝隙通道挖宽了一些,让缝隙的最窄处可以通过一辆骡车,在通道进山谷处安装了木门,在木门旁修了间哨所,以后的晚上,这里会派信任的人值守。
有木门阻挡,也就不怕谷外的人从缝隙通道进入山谷。做完这些,楚朝辉带着他们继续砍伐森林,妇女在这里也是主要劳动力,跟着男人们刨土开荒,孩子们也被利用起来,上午由范津教导识字,下午得到刚开出的田地中拾捡石块,到森林边缘捡些柴木。被郑钰铭委任为师的范津只有半天老师身份,下半天也得拿着锄头去干活,所有人当中,只有巫医不需要做任何农事,这位叫姜圭的巫医被指派每天去山上采摘草药。
楚朝辉在山谷忙得热火朝天之时,郑钰铭也在南埠忙得不可开交。陈蒙和蔚山君府送来的五家匠人已经在南埠安顿下来。南埠村的砖窑已经造好开始烧制砖块,这个时空的人们已经知道如何烧制砖瓦,但烧制出来的砖瓦都是供贵族阶层使用,平民百姓建房很少用地上这些材料。南埠村砖窑的砖瓦烧制出来后,第一批砖瓦就被郑钰铭用来建造了铁匠作坊,说是铁匠作坊,其实是铁厂,等高炉建好后,就是钢铁厂,现在这个钢铁厂只能叫作坊,因为现在的铁匠只能生产出一些农具。
半个月后,吴牧回来了,带着两船满满的棉麻原料和两千金回来了,两千金是纺织厂的货款,船上的原材料是吴牧的赚头。吴牧这次是去楚国推销布匹,南埠纺织厂出品的布匹质量实在太好,即使是原胚白布,楚国的一位大商人见到后马上一口吃下,并和吴牧预订了下批。吴牧那时候拿了货款返回的话,可以早回来五天,但这吴牧是个天生商人,他在得知楚地棉麻原料比达城价格便宜后,果断收购了两船押回,到了南埠再以达城价格卖给南埠纺织厂。
郑钰铭在知道吴牧从他这里赚取差价后,不怒反喜,让吴牧以后多多注意南埠需要的东西,只要价格相当,他都会购买。
吴牧把二千金交给郑钰铭,卸光货物后,又把木船装满布匹,连家都不回一趟,便要再去楚国做生意,郑钰铭看着这个要钱不要家的商人,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不管在什么时空,什么朝代,商人逐利的本性都是一样。赶在吴牧开船前,郑钰铭连忙拉住,拜托吴牧到楚的青庄两船废酒糟回来,郑钰铭准备用酒糟制醋。
有了卖布的二千金,郑钰铭和楚朝辉手头松动了许多,两人做事稍微可以放开手脚,楚朝辉单独跑了几次达城,从达城又购买了一些奴隶回来。郑钰铭指导铁匠制造出了曲辕犁,让南埠村民犁垦了几亩秧田,准备撒播稻种,南埠周围的土地以后不再全部种豆,而是以种稻为主。
四月开初连下了几场春雨,气温直线升高,人们脱掉了夹衣,穿上了单衣,树木在几天之内全部变绿,达城的人们,在一个星期里就从冬天过渡到了春天。
达城各处春意盎然,蔚山君府中却是愁云密布,吴国王宫中接连传递到达城的消息,让蔚山君和魏慎忧心忡忡。
第29章
五月雨后的达城有点闷热,蔚山君府后院传来一阵阵柔美清澈的乐曲,从君府围墙外经过的人们不由驻足聆听。
“公子!昕要再奏一遍否?”艺人昕这曲箜篌已经重复演奏两遍了,公子光斜躺在靠枕上依然在出神。
“哦,不用了。”公子光听到艺人昕的问询,抬头看了看沙漏,发觉自己太走神了,不知不觉,艺人昕已经弹奏了将近一个时辰。
“是昕演奏吸引不了公子了吗?”昕眼帘低垂,柔和的声音里有着抹委屈,蔚山君府里到处在传说着公子光对南埠知事郑钰铭的宠爱,侍者们看他得眼光里有着种怜悯。
“昕,你想多了,昕的演奏犹如天外仙音,光是百听不腻,光最近精神不佳,恍惚了。”公子光心底有着抹歉意,昕弹奏一个时辰的箜篌会很累,看着昕满脸的落寞,公子光不由柔声安慰。
穿到古代搞建设 第15节
艺人昕的演奏技巧高超,他演奏的箜篌乐曲,时而发出浑厚深沉的低音,犹如古琴的鸣响,时而发出明亮清脆的高音,好像古筝在“歌唱”,有时又能发出流水淙淙的竖琴音响,是非常美妙动人的音乐,当初公子光第一次欣赏艺人昕表演,听得如痴如醉,自那后,三天听不到昕的箜篌表演,公子光就有点茶饭不思。
“公子有何忧?昕可解忧否?”昕演奏时是跪坐姿势,这时上半身直起对公子光抱拳作揖,脸上满是关心。
公子光脾见昕满脸的真诚,嘴里一些话便脱口想说,但看到昕身边的乐器,公子光不由自嘲一笑,自己方寸太乱,竟然想对着一位艺人诉说愁闷。
“光近日睡眠不好,精神不振,医者说是季节变换的缘故,过段时间就会好转,昕不必担忧。”
“公子无事便好。”昕低垂着头,声音中有着放心,好似听到公子光无事后发自内心的轻松。
一位哑奴轻轻走进,对着公子光咿咿呀呀比划,旁边的艺人昕经常接触哑奴,对哑奴的一些肢体语言能大致明白,现在一看哑奴的比划,艺人昕就知道是魏慎要来了。
果然,哑奴才比划完,魏慎的脚步就在房子外响起。
“昕参见魏舍人!”艺人昕在魏慎进门后连忙爬起,毕恭毕敬对着魏慎行礼。
“公子!”魏慎先向公子光行了下礼,然后直起身淡淡和艺人昕打了招呼:“艺人不必多理。”
“公子!昕告退。”艺人昕一看魏慎皱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得告辞了。昕在公子光身边两年,对这位达城实际的掌权人脾气很了解,魏慎不和公子光谈正务,那么自己在公子光身边就无妨,如果是有要事相商,魏慎看自己的目光就会非常不耐烦。
“嗯!”公子光对着艺人昕点了点头,便朝门外侍者招了下手:“赏艺人昕五十金。”
“多谢公子!”艺人昕弯身道谢,他对公子光的赏赐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刚开始时的惊喜。
听到艺人昕的脚步远去后,魏慎跪坐到公子光的卧榻一侧。
“公子,不要太过忧心,大王不会不守祖规。”
“魏父,父王如今偏宠漪姬,竟然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公子光脸上愤愤,和魏慎相处,公子光的情绪终于不再压抑。
“整个大秦诸侯国国位都是传长,大王心里非常明白,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废长立幼。”魏慎安慰公子光,从吴都城传来最新消息,吴国的骠骑大将军已经公开表明支持吴国太子昭。
“父王如今昏庸了,母妃在时,也是宠爱有加,可对魏族却没有网开一面。”公子光声音里有怨。吴王那时以吴国利益为上,现在老了怎么就只顾私心了。
“大王那时雄心壮志。”魏慎听公子光说起魏氏,脸上肌肉抽动,那是整个魏族的痛。
魏慎其实是王族之后,他和公子光的母亲魏姬都是魏国王族,魏国是楚和吴之间的一个小国,是吴的附庸国,二十几年前,吴王借口魏对吴朝贡糊弄,发兵伐魏,城破之时,魏王和太子在宫中被杀,魏王族和魏贵族全部被俘,魏王的几个小儿子在战火中失踪(其实是被吴王摔杀),魏慎和魏姬是堂兄妹,都是王族旁支,公子光的母亲生得美貌,被吴王一眼看中收入后宫,因着魏姬受宠,魏慎和公子光的两个母舅被吴王带回吴国,而其他魏王族和贵族都被发配到达城,九年前,魏慎护着公子光到封邑,却发现当初被流放到达城的贵族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魏慎想在达城寻找帮手的愿望落空。
“那漪姬,不过是个村妇,父王为了她竟然叱喝太子。”
魏慎听着公子光的怒怨,抬头看了了看自己从小捧到大孩子,长叹一口气。
吴国的太子昭和公子光并不是一个母亲,太子昭比公子光大三岁。太子昭的母亲身份比魏姬尊贵,是老赵王的小女儿,如今赵王的亲妹妹,是吴国的王后,生下太子昭后血崩死亡。
魏姬进宫时,太子昭才二岁。魏姬在世对太子昭照顾有加,那时太子昭对魏姬比较亲近,等魏姬去世,公子光到了封邑,太子昭和公子光逐渐生疏。不过生疏归生疏,太子昭对公子光无恶意,以后太子昭继位,会看在魏姬照顾她的情面上,容忍公子光偏居南蛮。
如果公子昭不能顺利继位,让漪姬的算盘打响,那么公子光在达城就很危险了,公子光的母亲和王弟之死,漪姬是最大嫌疑。魏姬临死之前,想法求得吴王同意,让魏慎和自己两个兄长把公子光送到了封邑,公子光刚到封邑,从吴王宫就送来丧信,魏姬在儿子离开吴都城七天后,香消玉损。
漪姬是吴王的大臣姜大夫从乡间收罗而来的美女,养在家里长到十六献给了吴王,漪姬是在公子光五岁时入的宫,那时魏姬第二个儿子明刚出生。漪姬入宫后很守本分,在魏姬面前从来恭敬有礼。和魏姬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亲密有加,却也相安无事。五年后,漪姬的儿子雍出生,漪姬对魏姬态度越发尊重,在吴王面前也更加得宠。
公子光记得很清楚,九年前他去寻找魏慎,要魏慎为他解惑史书,回魏姬宫殿晚膳时间晚了点,一进殿内,只见自己六岁的弟弟正在地上打滚,魏姬在旁苍白着脸连声大叫医者,而漪姬正抱着她的宠物小猪在旁惊恐。
王宫医者来到后束手无策,公子光的弟弟明在他怀里断了气。魏姬受不住打击当场晕了过去。吴王闻讯赶到,逼问医者三儿子明的死因,医者看着漪姬,犹豫片刻才说出是食物中毒,是用了晚膳才中的毒。
漪姬一听说是食物中毒,当场就跪下大哭并大呼冤枉,原来晚膳的几盆时令菜是漪姬所送,漪姬本人也是食用了的,如今医者说公子明是食物中毒死亡,那她就是最大疑犯。
面对吴王怀疑的目光,漪姬辩解自己也吃食时令菜,她所送的时令菜如果有毒,那她自己也会中毒,为了向吴王证明自己的清白,漪姬让手中小猪去吃剩菜,结果小猪把剩菜吃光,依然是活蹦乱跳。吴王一见此景,勃然大怒,当场下令将医者处死,吴王认为,医者没本事救治王子,为了推卸责任,竟然陷害他的宠姬,太过可恶了。
魏姬醒来悲伤过度,开始恶心、呕吐、腹泻,自知自己可能一病不起,看着眼睛哭的红肿的大儿子,魏姬强忍身体不适,拖住吴王袖子请求,说是希望能早日看到儿子得到封邑,吴王从医者那得知魏姬时日不久,看着魏姬虽然憔悴却依然美丽的容颜,念起往日情谊,破例提早分封了二儿子的封邑,按照大秦诸侯国旧规,王子要到十五岁才会被授封地,公子光因为母亲的请求,提早三年得到封邑,也提早三年离开了吴王宫。
诸侯国的王子被封授土地后,得马上离开都城去自己的封邑,以后只有奉国王诏书才可以回都城朝拜。
漪姬在魏姬死后,嚎啕大哭,显得姊妹深情,王宫中人无不落泪,漪姬和魏姬、公子明同食,已经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何况漪姬还让心爱的宠物小猪为她做了证,那小猪是漪姬最心爱的,自养了那小猪后,漪姬对小猪比对儿子都关心,以至于吴王曾笑称漪姬是彘投胎。漪姬在魏姬下葬时,在吴王面前掩面痛哭,说心中悲恸,恨不能随魏姬共赴黄泉,但此身要留着伺候大王,只能让心爱的小猪代替自己陪伴魏姬,恳求吴王让她把小猪放到魏姬陵墓里陪葬。
吴王听后感动不已,连称贤妃,魏姬下葬之后,漪姬被封为妃,在诸侯后宫中,品级仅次于王后,漪姬以民女之身,破了吴国民女不能封妃之规,漪姬从此之后,独宠于吴王。
今年春节过后,吴王感染风寒,漪姬衣不解带,日夜不离地侍候,而太子昭,从吴王生病后,却不见他去吴王跟前问候探望,吴王派人去征召,使者却闻太子府中古乐四起,使者一打听,原来太子昭竟然是在纳姬。使者听后大惊,也不去太子府传召了,当即返回王宫向吴王汇报。
吴王在病床上听了,气得一下就晕了过去,醒来后连下三道呵斥,细数太子昭的不孝,言下大有废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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