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建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中蝴蝶
参加完蜡祭,郑钰铭和楚朝辉也难得地有了假期。再过几日就要过年,南埠和山谷中的几个厂和作坊都陆续放假。南埠的村人忙着过年,山谷中的奴隶也一样忙着过节。
种了粳稻的村人,收获的稻谷,除了自己吃食,多余的粮食都只准卖给知事府,郑楚两人会在达城地区推广高产作物,但不会把这些高产粮种推广到别的诸侯国去。他们现在只和蔚山君捆绑在一条船上,高产粮食作物如果流传出去,提高了别处的实力,郑钰铭和楚朝辉直觉不妥。大鱼吃小鱼的道理告诉他们,当南埠还是个小蝌蚪时,周围诸侯国最好不是大鱼。如果让邻国强大了,吴国就危险了,吴国一有危险,南埠就不安定了。南埠需要时间发展,楚朝辉的武装力量需要时间训练。山谷的高产粮食,越晚流传出去对南埠越有利。
知事府出的收购价很高,村人对粳稻不准卖给外人的规定没有反感,有些村人甚至觉得把粳稻全部卖给知事府,用卖粮的钱去买粟米和小麦很合算,粳稻的价格可是高出粟米和小麦一半。村人们卖光粳稻,再买回别的粮食当口粮,手中可以多到很多金币,这些金币够他们过个丰盛的春节。
南埠的所有厂和作坊的工人放年假前,都领到厂里和作坊发的年货。年货是吴大组织人手采购的,有肉和鱼,纺织厂的普通棉布也被当成年货发放,每个工人可以分到够做一身衣服的棉布。不在厂和作坊打工的村人,可以花一半价钱购买纺织厂的普通棉布,那些外地来的难民们,也可以享受购买半价棉布。
在南埠住下的难民大多数是从唐国而来,这些人被郑钰铭吩咐吴大打乱亲属关系,分开在村子周围建造临时住房。郑钰铭不希望南埠村出现一个大氏族,同姓同地的人太容易结帮抱团。郑钰铭和楚朝辉希望村人和难民以后心里只有‘我是南埠人’这个概念,不希望出现‘我是吴族、彭族、x族人’这样的氏族观念。
南埠被烧毁的地方,正在建造房子,房子全是砖瓦房,两层结构,墙体砖块是扁砌,以后经济发展起来,这些房子会加盖楼层,因此,下面的地基和墙体一定要坚固。
码头日益繁忙,原有的码头设施就变得简陋,秋收过后,郑钰铭把码头也修整了一下,修整后的码头,能停泊更多的船只,更方便上下货物。
木器厂造的二十料大船已经下水,在长河里已经试航过一次,试航成功后,船便被吴牧抢订过去。吴牧年底不准备外出,要等过了春节再去楚国经商,这所费了他一万金币购买的二十料大船,正静静停泊在码头,引得路过的人们驻足观看。
木器厂第一艘木船制造成功,郑钰铭准备从木器厂分离出一个船厂,专门制造大船,春节过后,这个新船厂将建造一艘五十料的大船,以后等五十料的大船造出后,再造一百料的大船,然后再两百料,不过阴干三年的木头不多,附近可以造船的木头都被南埠买得差不多了,要造几百料的大船,得等山谷中砍伐下来的木头阴干够三年。在这个悲催的时代,交通是以天然走出的土路为主,有条大船,南埠货物通过水路,能更便利销售到远方。
山谷中的奴隶人数已经达到一千两百多人。冬至过后,奴隶们都放了假准备过春节,做工的奴隶领到了工资,务农的奴隶领到了工分分红,每个奴隶都领到一身做新衣的棉布。奴隶们手中有了钱,却不能出谷购买东西,为了满足奴隶们的购买需要,山谷中开了一家平价商店,商店里都是生活日用品,供有需要的奴隶购买。
山谷中家养的猪羊鸡鸭被宰杀,山谷河里的鱼用鱼网打捞,吃不完的鱼处理好挂在屋檐下晒干。停止训练的奴隶士兵带着放假的其他奴隶到处捕猎,捕捉到的野味丰富了餐桌。
山谷中的食堂制度开始有了变化,跟天朝的定量供应有点相似,规定了每个奴隶每月的粮食数目,你可以在食堂吃饭,也可以从食堂拿米回自己住地开小灶。有些有家人的奴隶住的泥屋开始砌泥灶,只要有点条件,人们还是喜欢过自己的小日子。
吃饭问题对于单身奴隶来说,他们还是觉得食堂方便,毕竟到了吃饭时辰,夹上碗筷就可以吃到现成,山谷中的伙食比他们原来吃的要好太多,加上负责食堂的女奴隶做饭很认真,不是后世那样煮猪食,奴隶们对伙食没怨言,虽然有部分奴隶在自己的泥屋做饭,但大部分还是喜欢在食堂用餐。
冬至过后,山谷中办了第一场喜宴。尊敬的范津老师,在二十三岁这年,娶了葛木匠家的十七岁大女儿为妻。范津的结婚典礼,办得不伦不类。
这个时空的结婚制度沿用西周时的三大原则,即一夫一妻制、同姓不婚、父母之命。一妻指的是法定妻子只有一个,可以有妾婢。同姓不婚,既有血缘伦理方面的原因,也有生育遗传方面的原因,还有宗法政治方面的原因。统治阶级以宗法制度统治天下,是希望利用婚姻关系的纽带,达到联合异姓贵族增强统治力量的目的。在宗法制下,子女的婚姻大事必须由父母家长来决定,并通过媒人的中介来完成,否则即是非礼非法,称为“淫奔”,必不为宗族和社会所承认。
婚姻关系的确立很繁琐,必须经过六礼的程序。婚姻关系的解除,妇有七去,三不去。这些限制性条件反映了古代礼制中具有人道精神的一面。
按照正常思维,范津的婚礼就应该按照当时风俗制度完成,但这个范津思维活跃了点,他去求见郑钰铭和楚朝辉,要求按照百慕国风俗完婚。范津的理由是,他的主人是百慕国的人,他也应该是百慕国的子民。
郑钰铭听完范津的请求,当成就惊住了。先不说没有百慕这个国家,即使有,范津这样的表态后面意味深远啊,范津是吴国人,但他不想做吴国人,要做百慕人,这表明他只认郑楚两人,上升到政治,就是明晃晃的叛国。这时候的人们的国家观念不强,可还是有的。
“你为什么要做百慕人?”楚朝辉摸着下巴,一脸笑意。
“禀大人,津觉得做百慕人更像人!”范津这是切身体会,原来的艺人生涯,不要说有尊严,更多是屈辱,而且生命都没有保障。来山谷后,郑楚两人只是制定规章制度,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奴隶违法了,照规章处罚。两人从不以自己喜恶来对待他们,范津模糊觉得,郑楚两人的做法,可能就是百慕国对待子民的做法,生活在这样有章可循的制度下,范津觉得安全,自在。
“更像人?”郑钰铭重新打量这个半调子老师,范津说出这话,难道是在他们两人晚上授客时,潜移默化,提高范津思想觉悟了?
“津从十二岁以后,就跟艺人师傅四处卖艺讨生活,刚开始学艺不精,生活困顿,技艺高超后,经常给贵族大人表演,赏赐多了,却没了生命保障。”范津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我一个踩高空的师弟,表演时失手从高梯上掉下来,宴会主人当场发怒,认为我那师弟丢了他的面子,命令家仆把我那师弟打得半死,可怜那师弟才十六岁,疼了一天一夜就断了气。”
郑钰铭和楚朝辉对看一眼,两人沉默不语。
“津被流放,也很无辜,那贵族本来就是染上风寒才死去的,贵族家人却硬说是津的罪过。”那时的范津,感觉自己就是只蚂蚁,是可以被贵族随便捏的。
“范津,我们是不可能回到百慕国去了,你要做百慕国人,也只能在心里做。”郑钰铭告诫范津,范津这话要被达城贵族知道,魏慎立刻会怀疑他们居心叵测。
“小人知道!”范津抹着眼睛,心中高兴自己被主家真正接受。“请两位大人为小人按照百慕国风俗举办婚礼。”
“我们那的婚礼习俗和这里很不一样,你的丈人葛木匠有没有意见?”
“没有,小人是和岳父大人商量过,才来请求的。”
“等晚上我们把百慕国结婚步骤写出来,你要觉得合适,就按照这个步骤举办。”郑钰铭抓了抓头,这步骤是写西式还是写中式的?
郑钰铭和楚朝辉都没结过婚,当天晚上,两人商量了半天,二十一世纪西式和中式婚礼形式揉和了一下,一个舶来品婚礼形式在这个大陆诞生,这种婚礼方式在以后成为主流。多少年后,考古专家对大秦末年婚礼举办形式突然发生巨大改变疑惑不解,各种见解繁多,一直争论不休,这个论题养活了很大一批学者和专家。
第章
范津婚礼的第二天,大壮从吴王都回了山谷,他是回来过春节的。余奎没有回来,只让大壮带回一封书信。
余奎的信上先对自己的两位主公表示了感谢,感谢郑钰铭和楚朝辉派人送给他的年货,信上表示,他会尽心尽责为主公在吴王都活动,现在已经成了姜大夫府中的座上客。
春节是个和吴王都各权贵搞好关系的好时机,这种时机不能放过,所以余奎表示不回南埠过年了,明年开春,他会想法回趟达城。另外信中还附了漪姬的最新消息,楚国拒婚这件事,只让漪姬在床上趟了三天,三天后,漪姬就满状态复活,今年的春节,宫闱中的一切过节事项还是由漪姬主持操办。
郑钰铭和楚朝辉比吴王宫更早知道吴国求姻被拒。他们的消息是直接从楚王庭得来,吴王庭是使者回国才知道,达城知道得更晚,是等吴王都的耳目送信回来才知道。
郑楚两人一知道确切消息,便决定要好好慰劳在王都康城卧底的大功臣。余奎这人不贪财,他只想有明主,只想有个舞台实施自己的才华,当然,最希望的是扳倒楚王庭,为他家满门不幸出口气。对于这样的贤才,郑钰铭和楚朝辉除了放手吴都城的一切,提供源源不断的后勤支持,另外还细微处送上关心。
冬至之前,余奎在都城康收到南埠送来的一骡车东西,骡车上没有金银珠宝,只有衣物日用品和年货。衣物是按照他身材缝制,看着不起眼,内里却有乾坤。最具代表是一件背心,布料奇特,拿在手上很轻,穿在身上却好似穿了火炉,背心里面是羽绒。
这个时空要制羽绒很费力,制出来的羽绒有股消除不了的味道。有了羽绒,没有做羽绒的布料,南埠还生产不出不跑毛的羽绒布料。所以明知道羽绒非常保暖,却制不出二十一世纪的羽绒服。
送给余奎的这件背心,是用郑钰铭一件羽绒服改制的。身体改成了背心,两只袖子改成了护膝,改制的护膝也被送了过来,康城比达城地区寒冷许多,有了这两样护寒的衣物,余奎不会冻坏。
火炉似的衣物让余奎感到主公浓浓的关心,送来的年货更让余奎心慰。年货里有几坛高级青酒,这是余奎最爱喝的酒。另外还有一坛深红色的酒,酸酸甜甜,非常好喝。这种酒是葡萄酒,是用别墅院子里的葡萄酿制的,总共只有三坛。一坛郑楚两人自用,一坛送给了蔚山君,最后一坛送给好酒的余奎。除了酒,还有粳米、团子和点心,糯米和粳米混合磨成的米粉做的团子,团子包了不同的馅。点心是南瓜和红薯饼。
郑钰铭在随车送去的密信上强调,骡车上的年货都是给余奎本人享用的,不准余奎把这些东西当拉拢礼物送给都城贵族。
余奎接到礼物,看完郑钰铭的亲笔密信,当场就热泪盈眶,失去亲人后,再没有人关心过他,郑钰铭和楚朝辉用心送来的东西,让余奎重温了亲人的温暖。
大壮回山谷后,大壮老爹连忙找媒人去葛木匠家中为儿子求亲,准备今年春节前定好亲,明年春收后就给儿子完婚。
大壮没有赶上范津的另类婚礼,他对老爹口中说的百慕婚礼很感兴趣,想着明年自己成亲也举行百慕式婚礼。自己老爹描述不够立体,大壮便直接找新郎官范津打听。
“求亲简单了点,不够慎重啊!”大壮抓了抓头,他的头发已经有点长,快可以扎小辫了。奴隶们进山谷被强制剃发,过后便对他们头发没有要求,留长留短随意。除非头发再长虱子,那就得再剃。
大秦贵族们的婚礼相当繁缛,大体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个主要步骤,不过平民百姓没那精力和财力折腾,简化了许多,但也没有百慕简单。
“我觉得这个好,这夫妻在成亲前都中意,以后日子才过得更好。”
范津显然很赞成这样的婚前简化程序,郑钰铭和楚朝辉所编的百慕婚礼,订婚很简单。就是姑娘小伙同意,双方父母不反对就成,对聘礼什么没要求,聘礼多少看各自家境情况而定。
范津的老婆葛大妞是在夜校跟范津识字认识,两人相处没多久就有点意思。当葛木匠想在山谷找个好女婿时,葛大妞连忙偷偷跟母亲吐露自己的意思。范津和葛大闺女算得上是自由恋爱。
“成亲那天除了拜高堂,还得回答主婚人问题?”大壮老爹告诉儿子,主婚问的问题很奇特。
穿到古代搞建设 第26节
“那不叫回答问题,那叫宣誓。”范津掏出那张结婚流程看了看,那上面写着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她),帮助他(她),关怀他(她),一心爱他(她);终身忠诚地与他(她)共建美满家庭,不离不弃,共度一生。
“对啊!夫妻就要这样!我明年也举行百慕婚礼!”大壮一拍大腿。
“你确定?”范津突然嘴角一歪。
“当然!”
“那你以后富贵了就不能有妾了!”范津偷笑。
“啊?为什么?”大壮一呆,这个时空有妾是财富和身份的象征,有些妻子还真心实意希望丈夫多滕妾,妾是归妻管理使唤。
“百慕国讲究一夫一妻,只许和离,不准纳妾。”
“啊?”大壮奇怪百慕国贵族的想法。
“其实津觉得纳不纳妾无所谓,如果不是遇到主家,津都不知道何时能成家。”范津又在感概他以前的身世。
“对啊,不是幸运遇到主家,大壮哪里可能成家。”大壮觉得,如果卖身到别处,不但他们父子见不到面,自己的待遇只会比猪狗好一点,他家地主家的奴隶,晚上睡觉是和家畜睡一起,成亲的念头根本就是奢侈。“范老师,明年我成亲,就举行百慕婚礼!”
葛家二妞从姐姐那里得知,自己以后也会有跟胞姐一样的婚礼,不由眼笑眉飞。
“放心了吧,大壮以后也会跟你姐夫一样,不会有妾。”范津的老婆抿嘴微笑,成亲三天,她的脸上更加容光焕发,散发着一股心满意足。
“可是大壮以后有本事了,变心要纳妾怎么办?”葛二妞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那就和他和离!”葛大妞中气很足。“百慕国婚姻有规定,违约就是过错方,妻子可以提起和离,和离后家产还可以多分。”
“百慕国真好!”葛二妞羡慕。
“有家主在,这里就是百慕。”葛大妞眼里有对两位家主的崇拜。
“是啊,我们的家主就如天上神人。”葛二妞活到十五,没见过比两位家主好看的人,更没见过比两位家主还仁厚有本事的贵族。
除夕之夜,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在别墅大厅供奉了祖先。对于自己的父母,郑钰铭不知道改怎么定位他们的生死。按照郑钰铭的想象,自己的父母应该是跟他一样活着,活在另一个平行空间。但在这个时空,父母只能算未来人。郑钰铭跟父母等于是阴阳相隔,可依然不能把他们定位为逝去。郑钰铭供奉的祖先牌位只能笼统地写着郑氏先祖。
郑楚两家的祖先牌位是并排呈放,祭奠仪式是同时进行,按照楚朝辉的意思,他们两人在这时空已经相依为命,不分你我,形同弟兄,这个供奉祖先也就不要分开祭奠了,反正追溯上去,都是炎黄子孙,是一个共同祖先繁衍下来的。
大秦是没有火药的,没有火药就没有爆竹,没有了爆竹,除夕夜显得有些冷清,郑钰铭和楚朝辉守岁到下半夜,便回各自房间休息。
大年初一,别墅的大门早早打开。郑钰铭和楚朝辉带着三个孩子,穿着深衣礼服在院内接受奴隶们的拜年。幸好压岁钱是汉代才出现,郑楚两人不用发放红包压岁,省了一笔小钱。
奴隶们拜年拜得差不多了,郑钰铭和楚朝辉便带着霍家兄妹和卫青去了南埠知事府,在那里,他们两人要接受村人的拜年,当天晚上,他们会住在南埠,第二天将到达城去给蔚山君拜年。
卫青过了年就是十四岁,霍思中十三,霍思华十岁。三个孩子进了山谷,生活条件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三个人都长胖了,个子都抽高了。卫青身高是长得最快的,如今个子比进山谷时高了一个头。霍思华身高速度没有卫青抽得快,但个子也有这个时空正常孩子的身高。霍思华则看起来有八、九岁的样子。
生活条件一好,脸上就养得红润好看起来,身上穿着漂亮的提花布做的深衣,脚上是皮制棉靴。三个孩子哪里还有流浪儿的模样,看起来就像贵家子弟。
村人比奴隶多,直到中午时分,来知事府拜年的村人才告一段落。郑楚两人在知事府开了酒宴,招待吴大一家、吴族长、祠堂教书的两位村人,各厂和作坊的总管,还有乘船过来拜年的鹰部落族长拓雄,他的儿子拓素和女儿拓箐。
鹰部落今年过了个丰盛年。拓雄父子,听从郑楚两人的教导,拓雄到周围小部落游说,用粮食换来许多廉价劳动力帮鹰部落挖矿。拓素带着部落中的勇士跟在父亲身后武力威慑,谁要不肯这种粮食换劳力交易方式,拓素就用手中武器让他们同意。
小部落大都难混饥饱,对这种能解决他们温饱问题的交易基本很欢迎,不欢迎的得掂量自己有没有跟鹰这个大部落一战的实力。
鹰部落多了人力,手上有了更好的挖矿工具,每月的铁矿产量翻了六、七倍。铁矿的售价又被郑钰铭提高。鹰部落用铁矿石在南埠换来了足够的粮食、日用品、南埠布。开春以后,鹰部落准备到南埠购买砖瓦回去建造部落祭祀庙,破破烂烂的祭祀处以后将是高大漂亮的砖瓦房。祭祀庙的房子格局,拓雄准备参照南埠商铺的房子样式,在他眼里,两层楼就代表高大。
因为是冬天,吃炒菜什么太冷,宴席就用了火锅形式,四、五个人使用一个火锅,知事府大厅一共摆了架了五个火锅炉子。郑楚两人合用一个,吴大和南埠村人合用一个,工厂和作坊主管合用一个,拓雄一家用一个,卫青、霍家兄妹和吴妻吴沣使用一个。
火锅使用的调料很多,在火锅汤里涮出来的菜味道不错,加上火锅热气腾腾,大厅中的人吃到一半,每个人就开始冒汗。
吴大一家在知事府已经享受过火锅,对这种新型吃法很推崇。南埠村中的其他人跟拓雄一家都是第一次见识。从最初的不敢动筷,到后来甩膀大吃。越吃越热,越吃越爽。特别是拓雄一家,在吃喝方面一向原始,这味道鲜美火锅一下子就让他们着了迷。
“两位知事大人!请赏鹰族一个火锅,以后鹰族人吃了这样的美食,挖矿会更有力的!”宴席结束,拓雄打着饱嗝,在告辞时提出了要求。
“恩!既然鹰部落的勇士喜欢火锅,就带两套火锅用具回去吧。”楚朝辉笑眯眯的,他喜欢鹰部落对生活的追求,有追求,才会拼命想法创造财富,也就是拼命挖矿。
“鹰部落想从南埠买那种很大的米,请两位知事允许。”拓素运矿去山谷,吃过山谷中的大米饭,那种饭又香又可口,比粟米口感好多了。鹰部落食用的粮食都是从南埠得到,想买那种大米却买不到,村人不卖,专门供应他们粮食的店铺没货。
“这种大米不多,以后可以特供一些给你们。”郑钰铭点头答应,南埠的粮店就是知事府开的,从周边国家收购来的粮食除了放在山谷贮备,其他都在那店铺出售,保证南埠地区粮食供应。不这样的话,光鹰部落不事农业,一个部落需要的粮食,南埠就供应不了,粮食一短缺,就会造成达城粮价上涨,引起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一顿火锅吃的时间很长,送走客人,天色已黑,知事府的人准备休息。
郑钰铭在规划知事府图纸时,是以办公功用为主,卧室设得不多,只备了两间主卧和一间书房,今天晚上除了他和楚朝辉,还有卫青和霍家兄妹要住在这里。卫青和霍思中住了书房,书房是霍思中常住的地方,一间卧室给小女孩霍思华休息,郑钰铭和楚朝辉挤了一间。
天色刚黑,这个时辰对于两个穿越人士来说,睡觉太早。
“我们两个再喝点米酒。”楚朝辉捧了坛米酒进房,又命奴隶送了些下酒小菜到卧室,大有和郑钰铭雪夜品酒的架势。
“这个米酒好喝了吗?”知事府的米酒是用糯米做的,是楚朝辉贡献的酿酒秘方,楚朝辉父亲的家乡到了年底必酿的一种米酒。
“时间够了,这酒就要这种时候喝。”楚朝辉笑眯眯地拿了两只瓷碗,一人面前放一只。
“口味很好!”郑钰铭抿了一下,很甜很香醇,比青酒好下口。
“在我父亲的家乡,那里的祖辈办喜酒都是用这种酒。”
“我爷爷也会酿米酒,不过他用白酒兑的,酒味口感比这个凶。”那种米酒给人酒的感觉,不像楚朝辉酿出来的,跟甜果汁差不多。
“口味好就多喝点。”楚朝辉眼睛眯得更细。
“喝这种酒要醉的话,得喝多少坛呢?”郑钰铭仰头喝下半碗,米酒进肚,有股暖意从小腹升起。
“试试看,看喝多少可以醉。”楚朝辉没有像郑钰铭那样大口额灌,而是细细品味。
“我看这酒就跟低度啤酒一样,灌不醉人,只会灌到你不停上厕所。”郑钰铭耸肩。
郑钰铭说了大话,这米酒不是低度啤酒,不是只让你不停上厕所,而是让你醉得如梦如幻,做上一场淋漓尽致的春梦。
第章
郑钰铭又做梦了,他梦到自己开着爱车大切诺基行使在回苏州的高速公路上。从花木基地到家的这段路程,郑钰铭每年都要跑上十几趟,这条路他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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