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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中蝴蝶
“没跑西伯利亚去,只跑了趟海南,见了漪姬。”楚朝辉轻声一笑。
“啊,漪姬?”郑钰铭一呆,来赴宴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不想竟然是大boss直接出场,郑钰铭抬眼看了下姜大夫,发现跟余奎一起到行馆的那位‘管家’,正贴着姜大夫的耳朵汇报着什么。
姜大夫听完‘管家’汇报,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招待郑钰铭和楚朝辉不再热情,勉强应付了一会,借口酒多离开了余奎府邸。
姜大夫虽然离开,余奎府邸还是有姜府中的家仆,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不能和余奎多说什么,只起身告辞回了行馆。
“姜大夫费心在余奎府邸举办宴席,就是方便漪姬见你啊。”郑钰铭在车上朝楚朝辉询问事情经过,楚朝辉被设计去更衣的那段时间,害他一直在胡思乱想。
“她没表露身份,只说是姜大夫的女儿。”
“你怎么发现的?我们可都没见过漪姬。”
“她的衣服露了破绽。”黑色是天子和国主王公才可以穿戴,其他女子,除了太后,别的女子都不能着黑衣,王宫后妃们便想法在衣服内衬做手脚,她们的衬里大都是使用深黑色。内衬用黑色只限于王宫嫔妃。
“她想干什么?”郑钰铭很好奇吴宠妃大费周折,私见楚朝辉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爱慕楚朝辉。
“漪姬想给我做媒,把姜姬女嫁给我。”楚朝辉半靠着车厢,懒懒的看着郑钰铭。
“恭禧啊!”郑钰铭翻了翻白眼,这个妖姬,挺舍得下血本。
“恭禧什么,我拒绝了。”楚朝辉眯着眼笑。
“什么理由拒绝的。”
“我说家中长辈给我订婚了,不能毁约。”
“嗤!我们又回不了家,这个借口不长久。”郑钰铭摇了摇头,他希望楚朝辉有一劳永逸的借口。
“怎么不长久,我们过两年结婚,不就不需要借口了?”楚朝辉咧着嘴笑。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那里可以男男订婚吗?”郑钰铭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这里可以郎对郎,为什么我们那里就不可以男男订婚。”楚朝辉坐直身子反驳。大秦有谁知道百慕国的?百慕国风俗还不是他们两人自己说了算。
“借口不能当真。”郑钰铭红着脸,憋了半天,回了一句。
“我没把这当借口!”楚朝辉眼睛直视郑钰铭,不把郑钰铭的一生和他绑一起,他不会罢休。
“现在别说这些。”郑钰铭回避感情。“漪姬这么拉拢你,是她不肯对王位死心,我们得帮着公子光小心对付。”
楚朝辉见郑钰铭又岔开话题,感觉很无奈。“达城有漪姬派的密探,她对达城情况很了解。”不是对公子光有监视,不会对他们所作所为这么了解。
“她现在的主要对手是太子,总不会先对公子光不利吧?”郑钰铭觉得,漪姬要对付公子光,也得等她儿子坐到王位上。
“这可不一定。”楚朝辉若有若思。“这女人未雨绸缪也不一定,公子光是第二继承人,她的儿子只是第三。”
当天夜里,余奎又秘密潜进行馆,和郑楚两人商量很久才离开。
九月初九,参加丰收祭祀典礼的人们天不亮就起床,他们穿戴好礼服,驾着车赶到王都祭祀台,在祭祀台周围静立等候吴王。
祭台是王都最高大的建筑,底座建筑材料用的是石料,祭台面积很大,能容纳一千多人在上面进行祭祀。祭祀台离王宫不远,就坐落在王宫的北部。
天刚放亮,王宫里传来钟响,六声钟响后,王宫高墙上的大门吱吱打开,两队虎贲当先鱼贯而出,虎贲队后面紧跟着的是吴王四马四镳八銮的车乘,车乘周围围绕着褐衣侍者和青衣侍女,吴王的车乘后面,是后宫嫔妃的车驾,当先车驾上坐着漪姬和公子雍。
大秦的祭祀不禁女子,不但不禁女子参祭,祭祀物品和用具还由王宫君妇准备和摆设,今天祭祀的准备工作就是由漪姬主持完成的。
吴王车乘刚出宫门,祭台下的王宫乐队便奏响礼音,在祭台下等候的贵族纷纷跪拜。吴王车乘在祭台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下,吴王头戴九旒玉珠冕冠,上着黑色冕服,冕服内着红色下裳,布金丝织成的蔽膝,腰间挂着玉佩和紫绶,紫绶系黄金印。
吴王在祭台前静立,太子昭连忙走到吴王身后,封主和王宫贵族按品级跟随站立在两人身后。祭拜的人站好位置,王宫乐队奏响祭祀音乐。吴王带着臣民登上三十六阶台阶,走到祭台前,献上六畜、圭璧币帛,这次祭祀用了人祭,人祭是一对童男童女。郑钰铭看到打扮得鲜艳的两个童子被侍者抬着放在祭台旁时,顿时恶心得不行,好在范津了解主家性格,悄声在郑钰铭旁边解说,告诉郑钰铭这两童子不会被死祭,祭祀过后,这两儿童会被收养入王族,代表王族在祭庙供奉祖先。
郑钰铭听了范津的解释,恶心感才慢慢散去。百姓视家中孩童被选上为无上荣耀,每到大祭祀活动,平民都争先恐后让自己幼童参选。他们的孩子一旦选上,意味着孩子以后就会成为王族之人,他们的地位也相应得到提高。就是范津,言语中还有选中孩童很幸运的意思。
祭祀结束回了行馆,郑钰铭和范津再谈及此事,冷笑着问范津,为什么这样无上光荣的事情,都是平民百姓献自己的孩子呢?为什么王公贵族不献出自己幼童?为什么要规定童子收养进王族得一辈子不婚?不准童男童女婚配不就是防止混淆贵族血脉吗?贵族们只不过用了颗看得见,吃不着的甜枣诱惑了百姓而已。
范津当时就愣住,开始思考问题的真相,也是从这时起,这个原来只识百字的口技艺人,开始学着思考问题,追求每件事物发生的起源和目的。这些都是后话。





穿到古代搞建设 第38节
郑钰铭和楚朝辉参加过几次祭祀活动后,对祭祀就没什么兴趣了。祭祀再隆重,祭祀程序再繁琐好看,都是为了统治的需要。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祭祀活动才结束,仪式结束后,侍者侍女们把祭台清理了一下,重新摆上了祭案。
吴王用把小刀割破小指,让鲜血滴在一个放有清水的铜盆内,率先朝天盟誓,盟誓内容是他以后将让太子昭继承王位,公子雍邑东海之滨,公子光食蔚山达城,兄弟间必须相亲相爱,同心协力。希望祖先保佑和监督,违者将受天谴。
吴王血盟后,太子昭,公子光、公子雍三兄弟依次上前血誓,接下来就西侯领头,带着封主和王公贵族血盟,表示遵守和维护吴王的血誓,如果违约,都将招来天谴,为世人不容。
参加祭祀活动的贵族们,除了游历各国的名士王颉一行不用参加盟约,其他人全都出了血,当然,女人是没资格上前盟约的,后宫的女人们只能静静站在祭台旁。
盟誓结束,吴王苍老的面孔放松下来,他有种卸下重担的感觉,而太子昭,神色飞扬,看着祭台上的贵族和祭台四周的百姓,真正有种手握乾坤的感觉。
所有活动结束,时间已经到了午后,王宫贵族和大臣们从天不亮就起床,到现在已经又饥又渴,当侍者们在祭台上摆下酒宴后,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下面的活动不会再有折腾,他们可以在这里享用美酒美食,还能观看各地封主献上的演艺节目。
吴王和大贵族们的酒宴都摆在祭台上,小贵族们的酒席在祭台之下。祭台正北是吴王和他的嫔妃,右下侧是辈份最高的西侯,左侧是太子昭,太子昭旁边是公子光,公子光旁边坐着郑钰铭和楚朝辉。吴王没有忘记这两人,郑楚两人因此在祭台上有了座位,没有像魏慎他们一样,因为身份不够,只能坐在祭台下面。吴王的幼子公子雍,没有坐在封主和群臣之中,他靠着母妃坐在了吴王身侧。许国名士一行受到高规格待遇,他们的座次都在祭台之上。祭台中央留有一块很大的空地,这里是艺人们表演的地方。
封主进献的节目多姿多彩,有杂耍,有舞蹈,有乐曲,达城的演奏表演被漪姬放在了最后,成为压轴表演节目。楚朝辉冷眼观察穿戴雍荣的漪姬,见这女人若无其事,满脸温柔的依着吴王,如果不是曾经明里暗里交锋过,谁会相信这样的贤淑女子,胸腔包裹着一颗武则天和慈禧般的野心。
“大王,下面就是达城的乐艺表演,据说曲目是郑知事亲自谱写的呢。”节目虽然精彩,但吴王年老精力不够,现在正半闭着眼昏昏欲睡,听到漪姬在他耳边叙说,不由睁开眼睛。
“哦,郑知事会作乐?”吴王有了兴致,他喜爱这个长得俊美的年轻人。
“不错,郑知事不但会作乐,还会演奏,接下来的乐艺表演,不如让郑知事亲自为大王演奏,妾相信,郑知事的技艺必高超不凡,比艺人更胜一筹。”漪姬微笑着提议。
“嗯,可!”吴王没有多想,马上允了漪姬提议。
坐在吴王右下首的西侯离得最近,漪姬的建议他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漪姬吩咐侍者传达吴王旨意,不由拿眼扫了下坐在公子光身侧的俊美年轻人,不明白这年轻人怎么就得罪了漪姬,被漪姬设计得要跟艺人一样出来表演。
大秦的统治者们把礼乐捧得很高,贵族们自己会习乐器,但从不会在重要场所、大庭广众之下演奏,礼乐高贵,表演礼乐的艺人却是下贱的,贵族们不会自降身份,跟艺人一样为别人表演。
侍者的旨意一传达,贵族们看向公子光这边的眼神离开变得古怪。公子光的脸腾地就红了,马上想起身要吴王收回这道旨意。郑钰铭这次要上台表演,就等于吴王向世人宣告,郑钰铭的身份将跟艺人等同,这是一种变相贬低。
“光弟,不得放肆!”太子昭感觉到公子光的异动,一把按住公子光的手,低声喝斥。今天是他地位确定之日,他不想多生枝节,在他心里,郑钰铭本来就是个小官吏,比艺人地位高不到哪里。
公子光的手被太子昭按得不能动弹,脸色急得越发通红。
“臣遵旨意。”郑钰铭站起身,脸色平静,他不是不明白这里面关节,只不过现代人对这种身份讲究无所谓,在二十一世纪,年轻人可是削尖了脑袋要当艺人的。
“禀大王,臣楚朝辉奏请大王允许,让臣为大王伴乐舞剑助兴!”楚朝辉在郑钰铭坐到演艺队伍准备弹奏时,忽然站起来请求。
“哦,卿会剑舞?”吴王在位多年,从来是高高在上,早忘了贵族当众表演很失身份。
“两位海外臣子都是技艺高超,大王以后有眼福了。”漪姬掩嘴而笑,不错,两个一起当众表演,身份一起丢失,以后看谁赞扬这两人还会用勇士、名士称号,大秦历史没有勇士、名士自降身份为艺人的。
“可!把孤的宝剑递与楚卿。”参加祭祀的贵族都没有佩剑,吴王便让侍者捧出自己的宝剑给楚朝辉使用。
看着坐在古筝后的郑钰铭,持剑立在祭台中央的楚朝辉,四周贵族响起一片议论声,魏身低垂眼帘,觉得这反而是好事,郑楚两人身份一被贬低,就无人想招揽他们两人,郑钰铭和楚朝辉以后只能在达城发展,而骠骑大将军和文宰都面露惋惜,姜大夫一伙是面有得色,更多的贵族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楚朝辉的突然举动,让郑钰铭很感动,楚朝辉给他一种你在哪,我就在哪,永远不会孤单的感觉。不过感动之后,又开始担心,这首表演曲目他已经练熟,而楚朝辉只是听过,从来没有随着音乐舞过剑,这临时抱佛脚,抱不抱得上呢?
楚朝辉一身青衣,出鞘的宝剑被他反手持立,看向郑钰铭的目光有着笃定,郑钰铭编写的乐曲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篆音,这首篆音有它的固有节奏,楚朝辉只要走在节奏上舞剑,就能和乐曲融为一体。
范津和山谷的艺人只觉得血液在沸腾,主家在他们眼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他们亲眼见到荒凉的山谷一天天变化,山谷从无到有,仅两年不到的时间,那里就变成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现在主人受侮辱,作为家奴,他们怎么会不义愤填膺,一个个发狠要把乐曲演奏到完美。
一阵激昂的鼓点传来,鼓声密时如雨,不能穿指,缓时如波,汹涌不绝,仿佛千军万马奔来,楚朝辉随着鼓声持剑飞舞,仿佛是指挥战争的将军,鼓声和楚朝辉的舞剑一下把祭台上下人的心抓住,人们不由自主屏息。
正当人们等着鼓点带他们到更高的高度,鼓声却嘎然而止,祭台处寂静一片,楚朝辉也收剑静静屹立。一阵悠扬的古筝好似从远古传来,如篆如刻,入木三分,婉约出场的筝音,与配合的鼓点声,一刚一柔,一动一静,以柔克刚,动静结合,加上笛子与其他乐曲的伴奏,配合得水乳交融,楚朝辉似柔则刚的剑舞,更是为乐曲锦上添花。
弹筝人如美玉,舞剑人似蛟龙,乐曲仿佛猛时若海啸,标高数丈,轻时若微风,拂面轻柔,气势欲说还休,让人心中又燃又痛。乐曲结束,郑钰铭和楚朝辉相视微笑。
这首乐曲只有七分多钟长度,从鼓声想起,祭台上下就无人发出声音,乐曲结束,依然没有声音,人们眼中含着的只有泪水。
有句话说音乐不分国界,在这里是音乐不分阵线,人们被这种奇妙的乐曲打动,深深沉浸在乐曲中不能自拔。
吴王想到了自己壮年时的金戈铁马,想到夭折的爱子,想到美丽温柔的魏姬,浑浊的眼中泪水情不自禁直往外溢。
西侯呆呆坐着,想着自己小心翼翼的一生,想到自己遗憾的继承人,不由泪如雨下。
漪姬低垂眼帘,想起自己十几年孤独奋斗的宫廷生涯,想着不能实现的心愿,只觉心如刀绞。
公子光泪眼朦胧,他看着白衣飘飘的郑钰铭,心底疼痛万分,郑钰铭和楚朝辉亲密无间的配合深深刺疼了他,郑楚两人自成一体,无人能进入到他们中间。郑钰铭对他已是可望不可及。
“好!好!好!”王颉长身而立,眼角挂着泪水。“颉到吴不虚此行,能聆听此仙乐,颉立刻死去都甘心。”
“大王!臣一生没有听到这样的震撼人心的乐曲,臣甚爱。”骠骑大将军呜咽,这首曲子的鼓声仿佛敲在他的心上。
“甚好!甚好!”吴王抹着眼泪。“郑知事和楚知事是吴之栋梁,是吴之大才!赏黄金千两,玉器十件!”
“大王”漪姬从音乐中清醒过来,听到吴王的旨意和赏赐后,她张了张嘴,今天她弄巧成拙了,本想轻贱郑楚两人的身份,不想两人的乐曲表演太完美,感动了祭台上下所有人,能演奏出仙乐的人,谁还会当他是艺人?
吴王和名士王颉对郑楚两人的推崇,让两人的名声在王都更加响亮。
第章
祭祀台很高,风声把龙鼓篆音传送得很远,站在祭台围墙外的百姓们,有幸听到了这段仙音。乐曲结束,心情激动的王都百姓朝着祭台方向叩首,直呼大王眉寿无疆,并纷纷打听仙乐是哪位封主敬献,哪几位音乐大家弹奏。
等到傍晚丰收节结束,蔚山君一行的车队刚出高墙,就被热情的王都百姓围绕,车队被围堵得寸步难行,人们希望一睹艺术大师真颜,希望能看到三战虎贲三胜的英雄英姿。在众人的高呼要求下,郑钰铭和楚朝辉只好打开车窗,让王都百姓能够看清他们的面目。
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的长相,王都百姓看清楚后,举动开始疯狂,他们两人符合了人们对世间一切美好的想像和期待。人们狂呼着‘郑生’、‘楚生’,开始向车上扔着菊花(九月九时的鲜花只有菊花)和随身佩戴的贵重物品,一时间车上如下冰雹。苦逼的楚朝辉,面对四面八方,如暗器一样的赠物,不仅要面带微笑,还得保护郑钰铭的脑袋不被有份量的投掷物砸中,手忙脚乱下,只恨自己只生了两只手,没有像千手观音那样是多臂。
车队回到行馆附近里面,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是半埋在菊花之中,连驾驶马车的车夫,头上和身边也挂满了花瓣。
除了公子光情绪有点低落,达城的其他贵族都非常兴奋,这次王都之行,达城在王庭出够了风头。贵族们看向郑钰铭和楚朝辉的眼光,已经不是原来的平常,而是带着崇拜,说话之间,对郑楚两人不再以官职相称,开始使用敬语,跟王都百姓一样,称呼郑钰铭和楚朝辉为‘郑生’和‘楚生’。
大秦习惯,只有大师,才在姓后添加‘先生’两字称呼,许国的名士王颉,吴王称呼的时候就用了先生,王都的百姓自发给郑楚两人加了‘先生’的尊语,又因为两人太过年轻,便减了‘先’,亲昵的喊成‘郑生’、‘楚生’。
车队好不容易进到行馆,把热情的王都百姓关在行馆之外,行馆外的人群直到天黑才渐渐出去。达城一行人,凌晨三点多就起床,一天活动下来,早就疲惫,回到行馆胡乱吃了点东西,贵族们便回房上榻休息。
夜深人静时,一个蒙面黑影在南埠众人居住的院墙外发出长耳猫头鹰“欧欧”的叫声,连叫三次后,院墙内扔出一根绳梯,黑影踩着绳梯,迅速翻过了围墙,扯下脸上黑布,这黑影正是余奎。
“两位主公,奎发现一个重大线索。”余奎见到郑钰铭和楚朝辉,脸上又是激动,又是兴奋。今天郑楚两人在祭台大出风头,风姿折服了王都百姓和贵族。余奎一直忙着监视姜大夫手下的一举一动,忙着调查王都南方五十里出现的古怪匪众。他没能到祭台周围去聆听,余奎看到王都百姓热情后非常自豪,他选择的主公是真正的天下大英雄。
余奎调查到重要线索,本来想到行馆来汇报,不想行馆周围围满百姓,直到夜黑才散去,化了妆的余奎不能从大门进入,毕竟行馆晚上不会采买东西。余奎只得回府卸掉伪装,穿上夜行衣,执行第二套方案,等夜深人静,周围没人,扮成梁上君子翻墙进入。
“哦,卿细细说来。”楚朝辉让余奎坐下说话,郑钰铭又亲手泡上了香茶。
“谢主公!”余奎两手恭敬接过郑钰铭泡的茶,放到案几上,才坐到软榻上汇报自己的发现。“姜府采买有异常,奎从姜府一位负责厨房采买的家仆那里打听到,姜府最近一段时间,厨房要求采买的生肉是平时的几倍。”
楚朝辉听完,眼睛一亮:“生肉不会在府中消化!”
“不错,姜府即使天天宴请宾客也不可能消耗掉那么多肉食。”余奎看向楚朝辉的眼神有着敬佩。
“这就是说,姜府购买的大量肉食不是自己使用,要送到别处消费?”郑钰铭这会也明白过来了。
姜府一年到头,在春节期间开宴最多,那时姜府消耗的肉食量最高。现在不是春节期间,姜大夫为了避嫌,连平时经常摆宴的习惯都停止。封主们进王都后被吴王控制,不能跟大臣们有往来,后来虎贲撤走,因为被吴王用虎贲围困警告过,即使没有人阻拦封主和王都权贵来往,封主们也小心避免和权贵接触,这种敏感时期,姜大夫当然不会顶风作浪,主动去结交封主,连宴请郑钰铭和楚朝辉,都是放在余奎府里进行。
姜府宴席减少,按道理,最近这段时间,姜府厨房应该减少肉类购买才对,可余奎从那小采办家仆那里得知,肉类的购买不但没有减少,还加大了几倍。这些肉食肯定不是姜府能消耗掉的,肉食的去向就值得琢磨了。
“奎得知这事后,就派人盯着姜府采买管家的动向,发现到了傍晚,姜府的大管家就押着三车货物出了西门,往西南方向驶去,押车的管家非常警觉,余奎怕引起他们注意,出城跟了几里就回了。”
“货物走的是西门?去的方向是西南方向?”楚朝辉若有若思。“姜大夫在西南方有没有封地,有没有庄园?”
“姜大夫在那里没有封地,只有一个门人有块小封地,在距离王都四、五十里的地方。”
余奎已经把姜大夫所有亲信的底都摸过一遍,对他们的封地都有所了解。姜大夫本人的封邑在西北方向。“奎派了大壮化妆成货郎,到那门人封地附近查探。”
余奎返回王都后,马上派大壮乔装打扮去姜大夫门人封地四周的村子套取消息。“大壮从附近村民口里得知,十几天前,他们村子附近不时有陌生人出现,陌生人都是精壮汉子,有几个村民发现陌生人最后消失在门人封地上的庄园内。大壮在通往庄园的大道上发现好几道车辆痕迹,本想靠近庄园细看,却被守卫呵斥,那里守卫森严。大壮找到最靠近庄园居住的村民套问,村民说前天半夜曾听到他家的狗对着庄园狂吠。”余奎就是前天发现姜府管家亚运货物出城。
“那门人庄园可以容纳多少人?”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互相对看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可以容纳两三百人的样子。大壮还从附近一个村民口中得知,那里的庄园原来没有几个人,一个月前却多了守卫,庄园里的管家还跟附近村民买过大量蔬菜瓜果。”大壮的调查结果很详细,余奎听大壮说完,就赶紧到行馆来汇报。
“王都附近失踪的匪人应该就藏匿在那。”楚朝辉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走动,那股引起他注意的匪人,终于被他找到落脚点了。
“主公,奎也认为那里藏匿着抢劫行路商人的匪徒。”余奎的思路和楚朝辉非常相近。
“这伙突然出现的匪徒不是匪徒,而是姜大夫的私兵。”郑钰铭也跟上思路。
楚朝辉朝着郑钰铭赞许一笑。“私兵扮成匪人,应该是想借匪人名目办点事情,比如除掉某人。”
“他们原来在王都南方作案,只抢钱财不杀人,就是借商人和行人之口,告诉王都众人,那里有匪徒出没,以后谋杀目标在那里遇害,便是匪人所为。”郑钰铭继续补充。
余奎的眼睛发亮,自己投靠的两位主公真是天人,一点线索就能推敲出背后隐藏的东西。
“往南方的封主只有两个,一个是蔚山君,一个是西侯。”达城在王都南方偏西,西侯封地在王都正西,不过因为要绕过大河和丘陵,跟公子光一样,出了西门,先往西南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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