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倾夜舟
殷暮白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又温柔撩拨了一番,白逸就完全进入了状态。
感觉到白逸轻轻扭着身体蹭动,殷暮白将他的双腿托起,“自己抱住。”
白逸正是飘在半空中,软绵绵看了殷暮白一眼,见他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愿,只得勾住自己的腿弯,将下身暴露出来。
殷暮白早已起了欲望,感觉白逸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便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推了进去。
“唔!”白逸绷紧了呼吸,感受着身体渐渐被侵占的痛苦与快乐。尽管已经经过训练,但殷暮白毕竟不是冰冷的器具,火烫的凶器几乎要将他点燃。
白逸也顾不得殷暮白的命令,松开了腿弯,双手缠上殷暮白的肩,被迫张开的双腿则是绕上他结实的腰身。
殷暮白纵容了他的纠缠,下身被柔软温暖的内壁包裹,让他不想再等,何况还有白逸迷恋的眼神。再次封住白逸的唇,下身开始律动。
白逸觉得殷暮白是一团火焰,意识和体都被他席卷一空,只能化为他的养料,与他一同燃烧。身体、呼吸,甚至连泪水都是滚烫的。
他将殷暮白缠得更紧,随着殷暮白的冲撞低声呻吟,迷迷蒙蒙中呼唤着殷暮白的名字,像是在难过时一样,一遍一遍,不肯停歇。
当白逸终于从这场情潮中解脱出来时,他和殷暮白都已经纾解过一次。这次殷暮白没有为难他,用手帮他解决了。
白逸几乎耗尽了全部的体力,任殷暮白将他抱进浴室。殷暮白并不是很满足,不过顾及白逸的身体,还是放过了他。
回到床上,白逸还是不肯放开殷暮白。他到殷暮白颈后一点小小的痕迹,那是一个小小的咬痕,因为时间太久,不仔细看的话,本分辨不清形状。
白逸像是得了什么宝贝,在殷暮白肩上亲了一口。
“老实点!”殷暮白道,语气倒不是很凶。
“你又骂我,”白逸被吃了个干净,撒娇的劲头又起来了,“还有今天,你居然只拉阮渺不拉我起来。”
“是他为你挡了一枪。”殷暮白说道。
“又没真伤到,”白逸打了个哈欠,“不过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暂时不会再出事了,”殷暮白也是有几分后怕,无论阮渺还是白逸出事,他都无法接受,“他们也该老实一阵了。”
“嗯嗯……”白逸虚应着,其实已经是半睡半醒了。
殷暮白见他没有神,也不多说。反正之后他会严格限制白逸的活动范围,就算想出事也难。至于现在,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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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主” 5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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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公调
虽然白逸终于得偿所愿,跟殷暮白确定了实质关系,但对于两人来说,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改变。殷暮白的温柔只保留了一晚,次日一早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完全不理会白逸偷懒的要求。
白逸试着将阮渺的方法用出来,尽量去迎合殷暮白的习惯与思维,试着在两人之间索出一个平衡点。这样的努力是有成效的,殷暮白和他在一起时,明显轻松了很多,也愿意和他说一些凌晨的事情。
白逸暗暗将这些话记在心里,既是为殷暮白分忧,也有加重自己砝码的意思。如果闻言的计划失败,自己还有用武之地。他不会去影响殷暮白的决定,不过有一件事,他是无论如何不想看见的。
“哪怕是专属奴隶,也要时刻有这种心理准备。”阮渺听说白逸在闹脾气,主动来劝他。那语气高深莫测,也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物伤其类。
白逸这次依旧是被罚面壁,跪在墙角一声不吭。他不喜欢殷暮白亲近其他奴隶,何况是在公开的场合下。
好的调教师对俱乐部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因为有殷暮白这么好的主人,哪怕凌晨某些方面令人厌恶,在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气的。
因为殷暮白要亲自出手,这次的公调早就吸引了不少观众。虽然仍有不少单纯为了满足欲望而来的客人,但一些技巧高超、十分挑剔的客人也要参加。
殷暮白原本就没打算用白逸,眼看公调日期近在眼前,当然要把奴隶人选定下来。这些天殷暮白都在调教其他奴隶,白逸忍不住发了点脾气,才会被罚。
“殷暮白真是太宠你了,”阮渺摇头叹气,白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容易就让你做了中级奴隶,其实你连什么是真正的公调都不知道。”
白逸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表达自己的不满。不就是当着别人的面调教么,他又不傻。
“殷暮白调教过的奴隶都是身价百倍,这对凌晨来说是好事,对奴隶来说也是这样。”阮渺解释道,“但你不同,让你暴露在众人眼前,只会为你带来麻烦,相信殷暮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另选人选。”
“我当然知道,可这不代表我能忍受他和别人如此亲密。”白逸自认与阮渺的关系近了许多,便直接道。“一场成功的调教,需要主奴之间完美的配合与信任,而这是最容易滋生其他东西的。”
“原来你只是嫉妒。”阮渺淡然看了白逸一眼,“奴隶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主人的愉悦,没有资格去限制主人的自由。当然,那些临时契约型的主奴会事先做好约定,而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逸起初觉得被鄙视了,可仔细品味一番,阮渺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也不清楚自己对其他奴隶的反感,是出于专属奴隶的立场,还是情人的立场。
“公调你坐哪里?”阮渺忽然问道。
“那种场合还能有我的位子?”白逸知道自己的底细,也担心殷暮白会分心,所以即使好奇,也没有提过。而殷暮白也没有让他去看的意思。
自从被殷暮白拒绝后,阮渺就有些和殷暮白唱反调的意思,此时嘴角一勾,柔声道:“要不要跟我一起?”
白逸着实犹豫了很久,最终也只能感叹一句,好奇心杀死猫。
公调的场地白逸见过,却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巨大的舞台上,隐藏着各式各样的机关,方便调教师使用道具。观众座椅见都留有空隙,既保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也让客人自带的奴隶方便出入。
最令白逸吃惊的是,这里的二层还嵌有包厢。通往二层的电梯只有内部人员和高级会员可以使用,内部装饰豪华奢侈自不必说。而且由于灯光巧妙的设计,一楼的客人很难注意到包厢的存在,包厢里的人却能将下面的场景一览无馀。
大概是白逸的名声已经在凌晨内部传开了,工作人员见阮渺带着他进包厢,也是一脸淡然,似乎早有准备。两人分别得到了象征内部人员的透明玫瑰针,而阮渺也得到了一张金色面具。
阮渺将面具丢到桌子上,拿起一杯红酒,却没有喝,而是认真看着场中的情形。白逸只得到一杯果汁,不过殷暮白下了禁酒令,他也不敢开口要酒喝。
包厢里唯一一把椅子被阮渺占据了,白逸只能席地而坐。幸好这里的地板不凉又干净,白逸还能忍受。不知不觉间,他也受到了殷暮白洁癖的影响。
会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带着面具,有的则是毫不忌讳地以真面目示人。有的独自一人参加,有人则是带着奴隶出现,主人坐在座椅上,奴隶或是跪在一旁,或是被主人圈在怀里上下其手。
白逸的包厢位置不错,也能看到其他包厢,但因为是单面透光的玻璃,里面的情形他是一点都看不出的。白逸猜想柏二少也在其中一个包厢里,说不定正和闻言亲热呢。
其实他猜得虽不中,却也不远,闻言正在其中一个包厢中。一个是名义上送自己进来的主人,一个是自己愿意付出的真正主人。面对柏二少,闻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应该。
会场的座位几乎要被占满时,公调终于开始了。主持人带着面具,有技巧地煽动一番,总有那么几个笨蛋听得飘飘然,故作矜持起来。没有这些人找麻烦,调教很快就开始了。
白逸这才知道,原来凌晨的高级调教师和高级奴隶这么多,一个个表演下来,看得他满面通红。他倒不是想别的,只不过想真正了解这个圈子的相处模式,没想到也会有冲动。
阮渺始终一言不发,白逸又是太过吃惊于种种调教手段,两人居然没好好说上一句话。时间过得很快,作为压轴的殷暮白终于出现了。
57鞭
殷暮白挑中的是一名高级奴隶,长相倒是百里挑一,此时则是双臂高高吊起,跪在舞台中央。他全身赤裸,细碎的黑发下,双目低垂,只是一个简单的跪姿,就给人一种驯服的感觉。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白逸昧心道。他知道这个奴隶挑得很符合殷暮白的口味,至少他就很难做出这种完全臣服的态度。
“他叫小卓,是高级奴隶里很受欢迎的一个。”阮渺解释道,“当初他才进凌晨时,殷暮白曾经调教过他一阵。经过今晚的表演,他一定身价大增,之后的拍卖价钱也会很高。”
因为白逸对殷暮白参加公调的事很有意见,殷暮白什么都没跟白逸说,甚至没打算让白逸来看公调。如果不是阮渺说明,白逸本不知道这个奴隶和殷暮白早有交集。
殷暮白将他排除在外,白逸当然不满,也忍不住要吃醋,不过也没有太担心。既然这个小卓当初没能留住殷暮白,现在也不太可能。而且阮渺不是说过了,他马上就要被送出凌晨了。
与前面几位调教师华丽的造型不同,殷暮白的出场并没有惊艳之处。依旧是看惯了的衬衫长裤,身上没有任何刻意的装饰,只是穿得一丝不苟。
对殷暮白来说,哪怕是表演,要展示的也不是调教师的形象,而是奴隶和调教师的技术。不过在白逸看来,殷暮白的一举一动都有着他的目的。
从舞台边走到奴隶面前的短短几步路,脚步声以一种从容的节奏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殷暮白的每一步都像踏在了人们的心跳节律上。
殷暮白走到小卓面前,停下了脚步,眼神落到他身上。舞台上方有清晰的大屏幕,包厢里则有更方便的显示屏,白逸将小卓眼中迸发的崇拜,一丝不漏地看进眼里。当然,他也没错过殷暮白理所当然的神情。
白逸心底又开始泛酸,不过他更佩服殷暮白,能做到特别调教师,果然有特别之处。殷暮白嘴上说不在乎表演,可每一步都在突出主奴的立场。他在告诉所有人,在这个舞台上,他就是主宰!
“我果然没看错,我的殷暮白是最的!”白逸半是醋意半是得意道。
“是啊,这样的主人,却不可能属于我。”阮渺苦笑一声,“就算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也不需要总是揭我伤疤吧。”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白逸撇撇嘴,他完全无法理解阮渺对主人的渴望。他对殷暮白的崇拜,是想要站在同一个高度的渴望,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但跟阮渺的感觉一定不一样。
殷暮白已经从助手手中,接过了两米多长的皮鞭。大概为了制造炫目的效果,殷暮白选的是一条银色皮鞭。在黑色的舞台上,犹如一条银色的水蛇,哪怕暂时蛰伏,一旦出击,就能致对方与死地。
助手拿出了一条长布,殷暮白看似随地一甩长鞭,便将长布撕得粉碎。布帛撕裂声清晰地传过来,白逸即使有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震。
小卓也是微微一震,不过立刻恢复了恭敬的神态,不少观众露出满意的神色。
殷暮白也对他的表现很满意,登上舞台后第一次开口。“接下来我要鞭打你,知道为什么吗?”
“奴隶不知道,”小卓乖巧道,“奴隶是属于主人的,主人如何对待奴隶,都是奴隶应该承受的。”
殷暮白点了点头,但这对一个普通奴隶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殷暮白甚至微微勾起唇角,朝镜头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白逸的错觉,他总觉得殷暮白是在看他。
只是轻扫一眼,殷暮白就将注意力转回小卓身上。这是他的奴隶,也是他的责任。尽管主奴之间是完全的从属关系,但殷暮白坚持认为,主人对奴隶是有责任的。
小卓所在的地板渐渐升高成为圆形的平台,身体也随之旋转起来,变成了背对殷暮白的姿势,露出白皙光滑的脊背。他与白逸不同,骨架匀称,身材偏瘦,显出漂亮的蝴蝶骨。
如果让白逸来说,殷暮白的动作就是行云流水、翩若惊鸿,完全是一代高手的风范。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殷暮白的动作流畅优美是事实,即使只是在重复挥鞭,也显示出不凡的技术。
当然,奴隶的反应也是很重要的一项,一个镜头特意对准了小卓的脸。
即使殷暮白控制了力道,那样坚韧的鞭子,抽到皮肤上还是一阵剧痛。小卓强忍着痛苦,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然而那微仰的下巴,湿润的眼神,反而有种另类的美感。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卓的表情渐渐变了,痛苦之中又隐隐带了一丝愉悦。不需要再咬牙忍痛,小卓微张双唇,溢出一声声低微却诱人至极的呻吟。
哪怕白逸再不肯承认,以小卓做标准的话,白逸这个中级奴隶实在是还不够格。
等到鞭打结束时,不少观众都低声赞叹。殷暮白扬了扬手,助手便将舞台降回原处,众人这才看到小卓背后的伤痕。由脊柱起朝两侧延伸出的优美弧线,红色的鞭痕几乎漫上肩膀,构成了一只振翅的蝴蝶。
从刚刚的动作中,本看不出刻意的痕迹,却能巧妙地画出图案。而且小卓刚刚的享受不似作假,连许多挑剔的客人都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就是殷暮白的魅力。”阮渺感慨道。他手上的小型显示屏能看到各个包厢的情况。那些大客户都表现出满意,这才是殷暮白强过唐铎的理由。只不过在屏幕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之后还有几项内容,殷暮白难免与小卓有身体接触。白逸又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道:“够了,我回去了。”
“还没结束,难得殷暮白肯参加。”阮渺有些意外。
白逸鼓着腮冲了出去,光是一个鞭打,就足够他知道很多事了。现在,他还有其他事想做。
58尝试
公调当天,凌晨其他部分是停止营业的,白逸一路走来,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也对,这个时候,与公调有关的人都在会场里忙着,无关人员也都去休息了,他这种才是异类。
白逸没有在意空荡荡的走廊,一离开包厢,他就收起了赌气的表情,娃娃脸上现出一丝违和的严肃感。白逸向来是个开朗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能让他严肃对待的,往往是对他影响很深的事。
如果游名在场,一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神来对待,因为出现这样的表情后,白逸往往会做出某种改变,让人措手不及。不过此时,看到白逸这幅模样的,却只有邵元一个。
邵元这阵子过得不好,尤其是跟简寒相比。
当初唐铎肯收下他,不过是想拿他做线人来对付白逸。可现在白逸常常住在殷暮白这里,又和他不亲近,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唐铎也就对他没了兴趣。
而简寒呢,虽然开始不服管教,但一套手段用下来,也变成了服服帖帖的小奴隶。何况简寒的长相,实在很合唐铎的胃口。简寒倒没有刻意做什么,可人比人,气死人,他越是没有反应,邵元越是觉得自己被简寒压了一头。
今天的公调由唐铎负责,邵元是没资格上场的,偏偏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想方设法要往里凑。这里的客人都是有钱有权的主,他一个初级奴隶,就算绞尽脑汁也没能混进去,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白逸。
资料泄露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邵元也知道白逸现在和殷暮白是凑成一对了。虽然心里嫉妒地厉害,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白逸闹翻。原本打算借机示好,没想到白逸只顾埋头走路,本没有注意到他。
白逸的脚步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愿意去思考。唯一清晰的,就是自己的目的地。邵元悄悄跟着,忍不住疑惑:“这个时候,他去调教室做什么?”
调教室的清理是白逸一手包办的,当然也能轻松进入。如果是平时,即使没有殷暮白,即使不需要脱光衣服跪在地板上,白逸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切换到奴隶模式。不过今天不同,他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径直走到放皮鞭的柜子旁,白逸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柜门。十五条形态各异的鞭子悬挂在半空中,白逸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指,在鞭柄上一一扫过。不同材质的鞭柄能带给人完全不同的触感,但它们激发出的热情却是相同的。
白逸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狂热的心跳,殷暮白挥动皮鞭的样子不断在眼前出现。那一刻,殷暮白就是舞台上的王者,只有他,才配得上这充满魅力的武器。
那一刻,白逸嫉妒了。
他爱殷暮白,也作为奴隶崇拜自己的主人,却是第一次对殷暮白产生这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想要和他一样,想要拿起皮鞭,让面前的奴隶彻底臣服,舞台下的观众大概也是这种想法吧。
白逸取出最上面的一短鞭,木制的鞭柄上缠绕着金色的皮料,勾勒出繁复的花纹。白逸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飘忽着走到刑架前,扬起了手臂。
邵元也觉得白逸是中邪了,居然拿了条鞭子,学着调教师的样子挥舞起来。想到白逸平时笑意吟吟的样子,邵元更加觉得有问题。也许白逸平时积攒了太多压力,靠这个发泄呢。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按理说邵元是没有资格接近殷暮白的调教室的,因此邵元做贼心虚,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吓一跳。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殷暮白冷声道。
“对……”没想到殷暮白这么快就回来了,邵元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道歉。
殷暮白摆了摆手,止住了邵元的声音,低声道:“你可以走了。”
邵元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敢再开口,悄声退了回去。
白逸本没有注意到门外的小曲,他一门心思都放在手臂上。“不对,怎么甩不动呢!”
白逸一向是五体不勤,以前连个绳子都没绑过,突然要玩鞭子,当然做不出殷暮白那种随而优雅的派头来。不止是动作不好看,准头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是用手腕的力道,不是手臂。”殷暮白指导道。
白逸没想到殷暮白就在身后,吓了一跳,手臂一抖,鞭子就缩了回来,直接甩到了自己脸上。
“哇啊!”白逸一声惨叫,捂着脸蹲了下去,鞭子也落到了地上。
殷暮白走到白逸身边,“起来。”
“不要,嘶……一定破相了!”白逸埋着头不肯看他。
“起来!”殷暮白再次开口,只不过变成了命令的口吻。
白逸委委屈屈地站起来,双手还贴在脸上。“你总是这样,心情好了就哄一哄,心情不好就用暴力威胁,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殷暮白原本对白逸的拖沓不满,听到这番话,却不知道该不该严厉了。白逸说的是实情,虽然自己早就习惯了,白逸却是要抱怨的。
白逸的手指露出一道缝隙,偷偷打量殷暮白。殷暮白大概是表演刚结束就过来了,还是舞台上那套衣服,只是表情不再那么高高在上,是可以真实触到的,身边的人。白逸有些失望,却又难免得意,殷暮白对他可是与众不同的。
殷暮白当然注意到了白逸的眼神,收起了思绪道:“过来,这里有药。”
白逸慢吞吞地挪过去,露出红了半边的脸颊。他不会掌控力道,仓促之间甩到了脸颊上,留下半公分的红痕,暂时还没有肿的很厉害,但半张脸都泛起了红。
殷暮白拿出药膏,亲手给白逸上药,算是安抚。“你喜欢鞭子?”
“也说不上喜欢,只不过看你用的时候很帅。”白逸丝毫不吝于表达自己对殷暮白的爱意。“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做拿鞭子的那个就好了。”
殷暮白眼神微动,“那你有没有想过,做调教师?”
59做不做
“什么?”白逸眨眨眼,他没听错吧,做调教师?
殷暮白捡起地上的皮鞭,“你拿着鞭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想你的样子,”白逸似乎有些懂了,“想换我处在你的位置,会有怎样的感觉。”
“那你想不想做调教师?”殷暮白居然破天荒地又问了一遍,可见对这个问题的重视。
“我可是奴隶,我的主人。”白逸戳了戳衣领上的名牌,“这个啊,就是凌晨给我刺的字,就算大赦天下,也没有囚犯反过来做施刑者的吧。”
“你是自己要求进凌晨的,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转变身份。”殷暮白手腕一抖,鞭梢准无比地卷住了桌角。
“那也很麻烦啊,尤其要练到这种程度,我受不了的。”白逸耸耸肩。他是天生的少爷命,一点重活累活都不想干,当初选择码字赚钱,也有这个原因。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殷暮白步步紧逼。
白逸偷眼看他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有一点点向下弯,看来殷暮白已经生气了。从某种角度来说,殷暮白实在是个专制的暴君。
“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主人?”白逸软化了态度,又开始卖萌撒娇。而且这种事他从没想过,立刻给出答案也不现实。
“也好,还有时间。”殷暮白还是吃他这一套的,点点头,将鞭子递了过去。
什么还有时间?
白逸才要问,殷暮白就继续道:“收拾好,你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训练量也要回到正常水准。”
“我身体还没好呢,真的真的,现在伤口还很疼的。”白逸忙着找借口,也就把问题抛到了脑后。
殷暮白对白逸的身体再了解不过,眼神一暗。“我不想听你编出的借口,哪怕不是刻意的。我说过很多次,奴隶也不该对主人有任何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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