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烧肉
“……”程枫一时语塞,只得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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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随霍峻数年,如何不知这位少帅的脾气?
他看似冷淡高傲,但因少年时在英吉利留学,骨子里是个极绅士的人,今日竟教他这般毫不留情地口出恶言,足以见得他
对那位孟小姐的厌恶。
此时一行人已到了南园,前边就是那位孟小姐的屋子,程枫不敢多说,只用眼神示意用人们不要出声。
待霍峻走到门前,里头隐隐传来说话声与笑声,他下意识要抬手敲门,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眉峰一拧,一脚便踹开了那
扇雕花的红木门扇。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包君满意2
牛皮靴子的靴底结实坚硬,但听得砰咚一声闷响,门扇竟被直接踹倒,轰然落地。
方才还欢声笑语一片的屋内寂静得针落可闻,霍老太太坐在上首,手里的茶已是洒了半盏。她最信重的张婆在她左手边,
嘴巴因为惊愕张得大大的,几个丫鬟或瞪眼,或发愣,全都凝固成了石雕。
唯有靠坐在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少女转过头来,淡淡瞥了门口一眼。
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点少女独有的娇脆,抽出帕子帮老太太擦拭着洒在了裙子上的茶水,她又吩咐道:
“快扶老太太去换身衣裳,再换盏新茶来。”
“对,对!”张婆如梦初醒,“可不能教老太太受凉。”
霍老太太被扶着站起来,眼睛还盯着门口的霍峻:“峻儿,你回来了?!”
霍峻的身形笔挺如松,即便在家中,依旧站得比他身后的卫戍还要标准。他那条踹倒门扇的修长右腿还前伸着,长靴上的
马刺锃亮,淡然自若地把腿了回来,他掸掸衣摆,神色中看不出丝毫异样:
“是,祖母。”
“孙儿刚到家,来给您问安。”
……嘁。
孟然敢保证,这句话绝对不是真心的。
来给老太太问安?谁问安会直接踹门?恐怕这位霍少帅是来找她兴师问罪,或许还得加上恐吓威胁,要求她立刻滚出霍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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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早就有所预料,谁教她一个村姑,竟然敢肖想六省巡阅使,大名鼎鼎的霍少帅?
发生这种事,其实我也不想的啊……
孟然只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无辜的人了,她不过是在路上救了个晕倒的老太太,又因为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对这位老太
太关心了一些。
哪里知道,老太太突然就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告诉她:
“囡囡,奶奶想给你说门亲事。”
……不,你不想。
无缘无故的,结什么亲?孟然进入这个梦境世界还不到半个月,可不想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男人。
如今已是民国七年,时移事易,女子就算一直不出嫁,也不是太过奇怪的事。孟然经历了数次梦境世界,这还是第一次梦
到这个风云激荡的时代,满脑子想的都是出去长长见识,对成亲没有丝毫兴趣。
可惜老太太不知怎么说服了她的父亲,等到她跟着老太太回金陵城,才知道她救的竟然是帅府的老祖宗。
父母之命在这个时代依旧是无法违拗的,尤其原身孟小姐只是个旧式的闺阁女子,连字也不识,如何会做出抗婚的叛逆之
举?
孟然只好待在了帅府,一边每日陪着老太太说笑,一边等待一个人赶回金陵。
终于,可算把人给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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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起身,看着霍老太太欣喜地迎上去,拉着孙子的手嘘寒问暖,一时间,心里第一次生出了犹豫。
这婚究竟是结还是不结,毕竟……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想来是匆忙赶回,他还穿着军装。
藏青的颜色在灯光下近至浓黑,与腰间的牛皮武装带融为一体,唯有手上的一双白手套是仅有的亮色。
这副装束,与那张俊容相得益彰,堪称绝配。不,或许可以说,长着那样一张脸,穿什么都会很好看。
看着那与周子羡一模一样的俊容,少女忍不住想叹气,就算她想结,这婚事肯定也是不成的,霍少帅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乡
绅家的女儿?
她一直在等的人当然就是霍峻,即便孟然不反对,她相信霍峻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拆散这桩婚约。所以她老神在在地,一点
也不焦急,就等着霍少帅把一箱子银圆甩在她面前,让她立刻卷铺盖走人。
“对了,峻儿,你还没见过囡囡吧。”
“来,快快快……”
老太太拉着霍峻的手,就要将他引到孟然面前,一条手臂横过来,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霍峻不动声色:
“祖母,您的裙子还湿着。”
“哦,对。”
“张婆,”他转身,“快扶老太太去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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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乱后,屋内只剩下了孟然与霍峻二人,示意程枫守在门口,他迈开长腿,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是这样坐着时,他的腰背依旧挺直,双腿自然弯曲成九十度,一只手搁在腿上,一只手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孟小姐,坐。”他淡淡道。
孟然笑了笑,等着他开口说第二句话。男人抬起眼帘来,黑瞳中的沉然与淡漠毫不掩饰:
“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家,你放心,我会给你合适并且足够的补偿。”
“那少帅打算如何向老太太解释?”
“这不劳你心。”
“好吧,我有一个要求。”
眉梢微不可觉地一动,霍峻的眸色愈发冰冷。少女仿佛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自顾自道:
“你希望你能够登报声明,是我主动与你解除婚约的。”
“不可能。”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包君满意3
回答孟然的只有冰冷果决的三个字。
其实孟然也知道他大概不会同意,因为这意味着,霍家是被拒婚的那一方。
对霍峻来说,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不仅关乎他的脸面,还会让帅府成为笑柄和谈资。
时局并不稳定,苏军正与皖军屯兵对峙,闹出这样的笑话,对霍家的声名,甚至是士气,都会有所打击。
可孟然也不能让人认定她是被拒婚的那方,如此一来,她的名声就全毁了,孟父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从此抬不起头。
想想也能知道,一个乡绅家的女儿,一个村姑,竟然妄想攀上霍少帅?
那则结婚启事登报后,金陵城内至今还在议论纷纷,假若孟然和霍峻结婚了倒也罢了——从此之后她就是霍家少奶奶,就
算瞧不上,也没人敢当面诋毁她。
若是婚约作废,她立刻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登报声明,有了声明,就意味着霍家对她还留有情面,她的名声也能得以保全。
“真的不行?”
霍峻没有答话,眼中掠过不耐。
“……那看来,我们没法谈下去了。”
少女叹了口气,她其实真的很想事情能够圆满解决,她才是躺枪的那个好不好。
“你好像误会了,”淡漠的声音重新响起,霍峻放下茶杯,“我不是在跟你谈,只是通知你。”
“如果你觉得能借着婚约要挟我,我希望你能早点看清事实。”
“还有,”他站起来,似乎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离我祖母远点,别把你那点子肮脏心思用在她老人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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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霍峻最厌恶这个女人的地方,想嫁进霍家的女人太多了,他早就习以为常,但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亲人为此被利
用。
故意在他进门的时候惺惺作态,拿手帕帮祖母擦拭裙子?霍峻原本不太理解老太太为什么忽然就被哄得迷了心智,如今看
来,这个女人很有几分手段。
孟然哪里知道,自己一个下意识的举动,竟然就被霍峻给误会了,此时她才反应过来,霍峻对自己……似乎还存有误解?
“你是不是弄错了?”她蹙起眉。
“亲事是老太太主动提起的,我从头到尾都没这么要求过。”
“是,你的手段很高。”
额角青筋一跳,孟然忽然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她怎么不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霍少帅不仅傲慢无礼,脑子还有点问
题?
“霍少帅,我知道我们之前还是陌生人,你对我有误会也很正常,我跟老太太的结识只是一个偶然,老太太去云觉寺进
香,我在路上……”
“你在路上偶遇我祖母,和她相谈甚欢,对不对?”
“因为你与祖母特别投缘,所以她主动向令尊提亲,希望你能嫁给我,甚至还登报声明。”说到此处,霍峻嗤笑了一声:
“孟小姐,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吗?”
“还是说,在你眼里,你的魅力大到一眼就能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步,让我可以忽略你寒酸的家境,浅薄的学识,和卑劣的
品性?”
仿佛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低沉的嗓音醇厚动人,即便在吐出刻薄如刀的言辞时,依旧好
听得不得了。
孟然发现自己想笑,她怎么会因为他长了张跟周子羡一模一样的脸,就想要干脆和他结婚算了呢?
因为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一拳砸扁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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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她淡淡道。
眉峰一拧,霍峻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当然不可能依言走过来,那她就主动走过去好了,脚下一动,趁着霍峻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她几步跑到他面前,一把
拽住了他的衣领。
“是,霍少帅,你对我的形容,实在太正确了。”
“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不好好表现一番?”
温热的气息拂在男人线条冷峻的下颌上,他的眸光闪了闪,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这女人怎么回事?靠这么近做什么?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旧式闺阁小姐吗?她……
念头闪过,接着,霍峻看到她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把一杯茶水浇在了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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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霍少帅:在你眼里,你的魅力大到一眼就能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步,让我可以忽略你寒酸的家境,浅薄的学识,和卑劣的品
性?
几天后
霍少帅:脑婆!当时说话的那个人不是我!【真挚无比的眼神
包君满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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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老太太换好衣裳返回时,屋里已经一个人都不剩了。
程枫站在门外,装作根本没有目睹少帅被浇了满脸茶水的模样,毕恭毕敬地告诉老太太:
“大公子是连夜赶回来的,风尘仆仆,不宜见客,说是要回屋换身衣裳。至于孟小姐……”
“那孩子应该也累了,总是照顾我这个老人家,她这几天也很辛苦。”老太太对孟然的好感度显然无以复加,立刻给她找
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程枫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老太太知道他是霍峻的心腹,十分了解霍峻,因而问他:
“依你看,峻儿对囡囡是什么态度?”
程枫:“……”我觉得,大公子可能想当场一枪毙了她。
“……他一定会喜欢囡囡的,囡囡又漂亮,又大方,又心善,还救了我这个老婆子……”
嗯?心头一动,程枫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救?
很快,程枫就弄清楚了全部事实,把报告送到了霍峻的书桌上。
书房很大,几盏电灯明晃晃地亮着,男人坐在书桌后,面容恰藏在灯光后的阴影里,看不出面上的神情。
“是属下办事不力,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霍峻的私人秘书余启勋率先请罪道。
他已经知道少帅跟那位孟小姐闹得很不愉快,两人的关系既已是这样僵,再要对方放弃婚约,怕是比之前难上百倍。
“……罢了,事起仓促,原也不是你的问题。”
归根结底,还是霍峻一开始就对孟然抱有偏见。
他深知少帅夫人这个位置是无数人眼里的香饽饽,忽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未婚妻,还是与霍家完全不匹配的门第,实在
不能不让霍峻不多想。
哪知对方确实无所图,不仅如此,还是他祖母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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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霍老太太去云觉寺进香,为儿孙祈福,因老太太执拗,硬是不让用人跟着,说这样才虔诚,偏在路上不小心拐了脚,
摔倒之后便晕了过去。
孟然就是在这时候遇到了霍老太太,把老太太救回家,又是延医问药,又是嘘寒问暖。老太太喜欢她的性情,又感念她的
恩德,加上老太太自己也是旧式家庭出身,一向对如今那些新潮的名门千金不感冒,这才动了念头,要给霍峻娶妻。
可霍老爷子那会儿,时风还不是如今这般。彼时女子以无才为德,只需相夫教子,有几人读过书识过字?
但霍峻少年时便留洋海外,接受的是最新式的教育,他实在无法忍受妻子与自己毫无共同语言。
“大公子,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安抚好孟小姐。”程枫道,“不如属下让人送一份赔礼以表歉意……”
“不成。”霍峻摇了摇头。
他已经看出来了,那女人虽然是个旧式闺秀,但决计不是三从四德的贞静女子,她……想到那时她把茶水浇在自己脸上时
那副得意又张狂的神情,虽然霍峻向来不愿在人后嚼舌根,还是忍不住想到了两个字——
泼妇,她就是个泼妇!
送礼赔罪?怕是第一时间就会连人带礼物被她扔出来。
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教人头疼的事,霍峻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他明白自己亲自上门赔罪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可是,要他给那个女人道歉……男人的神色骤然又阴沉了几分,就站在书桌
几步开外的程枫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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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大公子可以给孟小姐写封信,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直沉默的余启勋开口道。
“大公子也是关心则乱,担心老太太被利用了。孟小姐既然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施以援手,想必不是铁石心肠之
辈。”
而霍少帅的亲笔致歉信,也是颇有诚意了,至于孟小姐不识字的问题,她完全可以让用人念给她听。于是,次日一早,孟然就到了一封装帧美的信。
信封上是黑色的钢笔水迹,写着“孟小姐亲启”五个字,那字峻拔铿锵,遒劲有力,显是能看出落笔之人的些许性情。
孟然当然是识字的,趁着用人没注意,她抽出了信纸。
笺纸上还残留着淡淡墨香,每一笔每一划,都毫不拖泥带水,看着那封措辞严谨,用语文雅的致歉信,越看,她的脸色就
越冷。
这个混蛋……好,好你个霍少帅!
道歉?我看他是想气死她!否则为什么这封信里通篇都描述着她的家资是如何如何微薄,门第是如何如何与霍家不匹配,
不然,他也不会误会她。
她却不知道,这实在是因为霍峻生性严谨。
既然要向孟然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产生误解,自然要把他的看法都罗列出来,陈述事实。
孟家家境寒酸是事实,两家门第毫不匹配是事实,孟然是个村姑也是事实。
不仅如此,他还在信的末尾表示,他诚挚地向孟然表示歉意,但孟然也用茶水泼了他,所以希望孟然也向他道歉。
……道歉,我道你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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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着脸,少女抓起那封信,开门出屋。
她住在南园的客房,与霍峻的屋子隔着一个天井,此时那人正从外头进来,因是在家见客,穿着衬衣马甲,外套的扣子并
未系上。
他眸光一转,便看到了少女手里的信笺。
孟然笑眯眯地招招手,朝不远处的小丫鬟道:“青儿,能帮我把这个拿去烧了吗?”
“这是……”
“这是今早不知道谁给我送来的,我瞧着上头左一道右一道,鬼画符似的,应该是有人送来给我辟邪用的吧。”
仿佛没有感觉到那道骤然锐利的目光,少女笑得灿若春花:
“唉,真是个好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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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肉:少帅啊,今天作的死,都是日后流的泪啊【拍肩
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包君满意5
书房内,祖母绿的天鹅绒窗帘高高挽起,春日的阳光温暖怡人,透过玻璃在地毯上绘出一格一格的花纹,满室生辉。
可整间阔大的屋子却仿佛冰窖一般,卫戍们守在门口,气也不敢喘,程枫见气氛实在太僵,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或许孟小姐没看那封信……”所以她也不知道信上写着什么。
他不说还好,一说,霍峻只觉怒火更甚。
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想扔在地上,但他向来涵养极佳,只得又硬生生地忍住。烦躁地松开领口,细细想来,就这么一天
一夜,他已经被那个女人几次气到失态了?
没看信就直接让人把信给烧了,那不就说明,她根本就不想和霍峻沟通?这样情况只能更坏,看来那女人是铁了心要膈应
他,连婚姻大事都要赔上去了!
为今之计,只能从两家的父母身上想办法。
老太太虽然固执,但她还是很疼爱霍峻这个孙子的,至于霍大帅,只要老太太松口,他自然也不会逼迫霍峻。
还有那个女人的父亲……霍峻已经从手下送来的报告上知道,孟然幼年丧母,只与老父相依为命,孟老爷并未续弦,在金
陵乡间守着祖传的田产过日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乡绅。
这位泰山大人……霍峻忍不住皱了皱眉,应该是很容易拿下的,不外乎许以财帛名利。他心中思量着,手指轻轻敲着桌
缘,所以关键点还是在老太太身上,可老太太并不好说服。
若是时间充足,倒也能容他慢慢筹谋,可婚礼就定在三月二十八,距今已不足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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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不如想法子把婚礼往后拖一拖?”
听到余启勋的话,程枫眼前一亮:“大公子,属下有一计。”
“装病。”
当天晚上,霍峻就感染了风寒,病倒在床。
据大夫说是因为大公子连夜赶路,受凉再加上疲惫所致。
霍老太太心疼得不得了,连连叫嚷着多叫几个大夫来看,还有那圣彼得医院的洋人医生也赶紧请几个过来,孟然陪在一
旁,听老人家絮叨:
“峻儿这一病,也不知几时才好,万一耽误了婚礼怎么办?”
因霍大帅丧妻多年,他之后又并未再立正室,帅府如今的中馈是他的三姨太在主持。
三姨太心头一动,瞥了那个纱衫长裙的少女一眼,口中笑道:“老太太且放宽心,大夫也说了,大公子这病不甚严重
的……”
她们二人的对话孟然并没有认真去听,注意到三姨太的目光,她心中也是恍然。
看来霍少帅这是没辙了,只能装病?嘁,她还以为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段位有多高呢。
她死活不松口,当然不是想拖到婚礼举行,只是出口气罢了。算了,她如今也玩够了,还是去看看那家伙,跟他摊牌吧。
当下计定,她便叫上了小丫鬟青儿,打着探病的旗号敲响了此间男主人的门。
南园里的装饰一律是西洋风格,霍峻的卧室也是如此。屋内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窗帘紧闭,那柔和的砖红色上只晕着电
灯暖黄的光,四柱垂着宫廷帐幔的大床上,男人正拥被躺着,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剑眉立时蹙起:
“……是你?”
“听说少帅病了,我来看看。”少女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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