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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烧肉
有什么好嫉妒的了呢,大多数人的命运,从生来就注定。
高天的云永远都遥不可及,鸟儿以为自己能触碰到云端,但终究只会在力不能及中生机耗尽,飞速坠落。
就像那一天,他十一岁生日那天,躲在衣柜里目睹的那一幕。从那天开始,他心里的那只小鸟,便永远死去了。
“……不要,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伯玉他跟你是那么多年的朋友,就算不看在他的份上,求你想想君嵘……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那孩子吗……”
孟良树的笑声很低,透着教人作呕的味道。彼时的邵君嵘还太小,还不明白,他不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在面对女人时扭曲的欲望与淫邪。
“就是为了你儿子,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柜门上的百叶缝隙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宽衣解带: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庇佑你们母子,只是我善良好心吧?”
“邵伯玉已经死了,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无人疼爱,真真是暴殄天物。独守空闺,你难道不寂寞?当年那么多男人追捧你,谁知道你爬了多少张床,只是跟我睡一觉而已,你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
衣柜里蜷缩着的男孩颤抖了起来,他虽然还只是个孩童,但也明白这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恶意。
“孟良树……你血口喷人!你这个畜生!”
他听到了母亲尖叫了一声,飞身扑上去撕打,但是很快,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卧室,母亲悲鸣着,挣扎着,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用力勒在了刀口下。
“贱人!”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被激怒的孟良树喘着粗气,“给你脸还不要脸,没有我孟良树,你早就给卖到窑子里一天被几十个男人轮了!”
“我告诉你,你以为只有我盯上你了?想把你这个小贱人弄上床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男人。邵伯玉死了,没人护着你,你和那个小崽子能有今天,都是我孟良树好心!”
“你乖乖听话,我让你穿金的戴银的,想要什么有什么。还有那个小崽子,我心情好了,让他做孟家的大少爷都不是没可能。”
女人一直在拼命挣扎抵抗着,听到这句话,才慢慢安静了下来。孟良树眸光一闪,眼中掠过一抹得逞的阴鸷,继续道:
“我知道你疼他,伯玉就只有这一点骨血在世上了,你不想君嵘好?”
“我会好好对他的,从今以后,囡囡有什么,他就有什么。”
……挣扎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浑浊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压抑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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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百叶缝隙里照进来的影子不断变换着,那柜门恰对着卧室的大床,吱呀吱呀的声响不断传来,邵君嵘蜷缩在柜子里,满脸的泪痕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干掉了。他手里还抱着一只帆船模型,那是他躲进衣柜之前,想给母亲一个惊喜时拿上的——本書后續章節最快費閲讀請到haitǎηgsんuwu(海棠書屋)點てom
两年之前的同一天,父亲遇害的半个月前,他到了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坠入过深渊的人,永远也无法摆脱黑暗。
因为哪怕他劲一切心机手段爬了上来,也会再次跳进去。
那天深夜,等衣柜里的邵君嵘被用人找到时,他已经饿了整整一天,接近昏迷。他想,母亲应该是知道的,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母亲什么都没说,或许是不知如何开口,或许只是不敢。
曾经有很多次,他怨恨过母亲。
怨恨她的软弱,怨恨她的无力,怨恨她那引来了一切灾祸的美貌。
如果她没有那样一张脸就好了,如果她能再勇敢一点就好了,如果父亲还在就好了,如果当初……他们随父亲一道去了,就好了。
孟良树开始频繁地进出叶公馆,每当这种时候,母亲总会找个借口把他支出去。母子之间心照不宣,一个掩耳盗铃,一个木然旁观。
其实母亲不知道,每次他出门了,其实又都偷偷地潜了回来。
他站在门外,听着屋内传来的淫邪调笑和痛苦哭声,男女的肢体交缠在一起,那呻吟如同啼血杜鹃,他松开紧攥的拳头时,总是连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
渐渐地,母亲又开始经常出门,来接她的总是孟家的司机。那天晚上,母亲回来得很晚,她身上的衣服明显换过了,头发也重新梳理过。
宽袖长裙遮盖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除了脸颊、脖子和手背,全都遮得严严实实。
她走进屋内,步伐虚浮,打开电灯,忽popo管理,hαitαngshμщμ。てo我m然看见了安静躺在床上的半大男孩。
“……君嵘!君嵘!”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似乎还在回荡,邵君嵘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
医生给他洗了胃,他吞下去的那把毒药全都吐了出来,男孩眨眨眼睛,只是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好像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木偶。
“君嵘,你为什么要丢下妈妈,你要是死了,妈妈也活不成了!”
“别再做傻事了好吗,妈妈求你了……你是妈妈的命啊,因为你妈妈才坚持下来的,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的,别的什么都不在乎……”
“那,”忽然,男孩安静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喃喃哭诉,他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转过头,黑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母亲:
“我们就一起死掉好不好?”
“好不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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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他们随父亲一道去了就好了,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既然如此,现在去做,也为时未晚。
“死掉了,那个人就不会来欺负你了。我死了,妈妈也不用为了我继续忍受他。”
假如母亲没了他也无法再活下去,那就一起赴死好了。心里的这个念头冰冷但又明晰,邵君嵘终于肯承认,原来他最怨恨的,是自己。
啪的一声,耳光响亮地扇在了他脸上。那是母亲第一次打他,也是唯一一次。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在说什么!”
“好,我现在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我看你能不能眼睁睁看着!”
几天之后,邵君嵘出院了。他服毒入院的事除了母子俩谁都不知道,随后,他主动要求搬离叶公馆,住进了锦园。
他开始用尽一切手段,取得孟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信任。他做得很好,就像做一条竭力讨好着主人的狗。狗是没有獠牙的,狗只会摇尾乞怜,他安分、驯顺、忠诚,仿佛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怀抱着要毁掉一切的扭曲恶念。
“君嵘哥哥,你为什么要改口叫我大小姐,爸爸不是说了,我们是一家人。”
女孩的声音无忧无虑,娇憨轻软。就仿佛最甜蜜的巧克力,放在唇间的那一刻,便连心都要化掉了。
为什么要叫她大小姐?因为狗跟主人之间,是有界限的。
邵君嵘清醒地明白,他要讨好的那个人是孟良树,孟良树不会让他和女儿有任何超出界限的关系。而这个称呼,也是他对自己的提醒。
提醒他自己曾经有过那样可笑的念头,竟然真的相信了,“一家人”。
不,亲爱的大小姐,我们不是一家人,只是野狗和他将要撕咬的猎物。
他会夺走孟良树的一切,会把所有他曾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苦痛如数奉还。
孟良树的财富、地位、名誉,他的亲人、朋友,还有,最珍视的女儿——
他,全都要毁掉。
“孟叔叔,这个惊喜你还喜欢吗?”
男人微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畅快,一点也不似平时那般内敛。
“怎么样,亲耳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仇人搞到浪叫不已,很难受吧?想不想杀了我?想不想当场就把我千刀万剐?”
“你在屋里搞我妈妈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这么做。”
“唔!唔唔!”孟良树拼命地挣扎,灯光之下,只见他满嘴鲜血,恶鬼一般狰狞。
“啊,对了,我忘了你没法说话。”
“抱歉,”邵君嵘竟然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抬手取下塞在孟良树口中的布团,“我这就帮你。”
“……疯子!邵君嵘,你这个疯子!”
男主的真正人设自此终于揭露啦【我知道有很多人想揍我,抱头
关于复仇的设定,其实之前有留下过伏笔,不知道有多少小可爱注意到,当时邵君嵘在沙发上看书,看的是基督山伯爵,一个复仇的故事
我知道这种发展不太讨人喜欢啦(是非常),但是这次我想写一个扭曲的疯子
一个优秀的演员,一个完美的复仇者,也是一个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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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听到孟良树的咒骂,邵君嵘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我可以把这理解成你对我的赞美,毕竟疯子是没法讲道理的。”
“你说,我要是现在就去你女儿面前,告诉她所有真相,她会不会当场疯掉?”
“你敢!邵君嵘!你敢!!”
愤怒让孟良树甚至在一瞬间脱离了绳索的束缚,但他被绑得太紧,也只是勉强离开椅面挣扎罢了。他双眼赤红,脸色紫涨,那张向来慈眉善目的脸已经扭曲,他已然明白了,女儿与自己决裂,二太太自请下堂,心腹全部背叛——
他落到今天这众叛亲离的局面,全都是邵君嵘一手导演的。
“你早就买了那些白眼狼是不是?他们早就全都是你的人了!”
否则,以孟良树手中那庞大的势力,背叛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并且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地沦入囹圄,就在他还以为自己能暗杀邵君嵘时,其实这个疯子正在冷眼看着,看着自己的自大狂妄,无知无觉。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拖到今天才动手?”
“当然是为了大小姐。”
男人的唇边从始至终都挂着舒畅的笑容,十几年了,他没能笑得这样肆意过。他语声低柔,娓娓道来,就像在述说一个妙绝伦的故事,而非一个教所有人胆寒的,残忍的阴谋。
“我知道孟叔叔你最在乎的就是大小姐,要是没有把大小姐毁掉,那孟叔叔尝到的痛苦,岂不是不够撕心裂肺?”
所以孟然回国的那天,就是计划开始的日子。
“你放心,我不会要大小姐的命,我们青梅竹马,我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事?”
“只是我很感兴趣,要是大小姐知道我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她为了杀父仇人不惜和唯一的亲人决裂,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你也很感兴趣对不对?”他咧开嘴角,仿佛是想到了那样的画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别急,我会让你和我一起看的。要是你觉得还不够,我让她亲手杀了你,父女相残,你说有不有趣?”
“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疯了,真的疯了……”孟良树喃喃自语着,看向那个笑得直不起腰的男人,满腔的愤怒仇恨已经化作教他浑身发抖的冰冷,一个疯子有什么做不出来?他是真的会那么折磨囡囡!
“囡囡她是无辜的,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大仇得报了,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放过囡囡行不行?!”
“你还不明白吗,孟叔叔?”邵君嵘突然止住笑容。
他的脸瞬间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就仿佛刚才那些疯狂的笑容从未出现过,他看着孟良树,眼神木然,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越在乎她,我就越要折磨她。”
四更=3=
预估失败了,明天完结【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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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гΘǔгΘǔωǔ.us 半城烟雨73(H)
“……我跟你拼了!!!”
“邵君嵘!你这个狗崽子,小畜生!当初我就应该一枪毙了你,就该让你这个小畜生跟你那个死鬼爹一起死!”
“你不是恨我搞了你妈吗?我告诉你,她的滋味好极了,我没睡过那么放荡的女人!你猜她被我搞的时候都是怎么浪叫的?都是怎么求我的?我还让她被别的男人搞过,两个,三个一起搞……”
转过身,男人的神情平静无波,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些恶毒的辱骂。他不快不慢地走到门前,拧开门把手,守在门边的两个黑衣男子立刻上前一步:
“先生,那个人我们已经带来了。”
“在哪?”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这家私房菜馆的侍者老板好像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他走到另一扇门前,黑衣男子抢先一步打开门,只见又是一个男人被捆在椅子上,一看到他,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上就露出惶恐乞怜的神情:
“邵先生,邵先生!”
“当年那件事真的是孟良树指使我的!是他让我通风报信出卖同党,才害得令尊被清廷杀害!”
“我不是人!我卖友求荣,我不要脸!不过最该死的是孟良树,他才是幕后主使啊邵先生!求您饶了我这条狗命,我一定当牛做马……”
咔嚓,子弹上膛的清脆声响里,冷冰冰的枪口顶上了那人的眉心。
如果有外人在此,一定能立刻认出来,这个已经吓得当场失禁的男人正是金陵政府的一位大员,曾经与邵伯玉同属人民进步同盟。
邵君嵘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手指稳定如初,连眉毛丝都没有动上一分,拨动转轮,扣下扳机——
砰砰砰砰砰!
他连扣五枪,那颗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了,红的白的暴雨般洒向房间的每个角落。教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中,他扔下左轮,掏出手帕。
慢条斯理地拭净脸上身上的鲜血脑浆,他换上手下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外套,再次转身,回到了起初的那间屋子。
此时,那个娇小的身影依旧蜷缩在沙发上酣睡,满桌子的佳肴只动了一小半。她的裙摆底下,因为高潮被打湿的小屁股光溜溜的,穴口满含着之前男人射进去的水,白皙如瓷的脸颊上晕着些许绯色,仿佛含苞待放的蓓蕾,愈见可怜可爱。
邵君嵘在她面前半跪了下来,只是安静地凝视着。
她真的很脆弱,就像一片飘悠悠的羽毛,轻易便能被风雨摧折,他忽然想到那一天,自己在港口看到四年未见的她时,她的眼睛,仿佛星星一样明净耀眼。
他伸手将少女抱了起来,感觉到他的动作,小人儿嘤咛着在他怀里蹭了蹭,似乎是梦呓:
“君嵘哥哥……”
这天晚上,邵君嵘要她要得尤为激烈。
半梦半醒间,孟然感觉自己的小屁股被抬了起来,湿热的花唇被手指剥开,还未完全稀释的浊白浓浆缓缓溢出,一根又烫又硬的肉柱随即尽根捅了进去。
斯文冷酷的疯子,我喜欢(*/w\*)【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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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睡了吗[快穿] 半城烟雨74-76(H)
“嗯!……”少女在睡梦中难耐地呻吟,但身子很快就适应了那根大鸡巴的插弄,主动迎合,撅着蜜臀儿往后拱。
“……啊,嗯……好深……”
她知道自己正在被男人肏,而那熟悉的硬度粗长也让她清楚正在捅着小嫩屄的是哪根肉棒,所以她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任由男人尽情蹂躏自己。
他给予的欢爱总是会带上几分粗鲁蛮横,但也格外教人着迷。那种子宫要被撑裂的饱胀,那种液灌入时要被烫坏的惶惑,那种会被他肏死在胯下的恐惧……都和灭顶的快感一般,如同难以戒断的春药。
随后的日子里,邵君嵘干她干得更频繁了。
她再一次恢复了在家中一丝不挂的样子,因为他的要求,大多数时候只是披着他的睡袍或者衬衣,露着布满吻痕指印的光裸娇躯。
只要想要了,他就会立刻掰开她的雪臀,挺着阳根噗嗤一声插进去。因为被男人玩弄得太频繁,小淫穴根本就没有休息过,所以那个嫩洞总是湿漉漉的装满了或透亮或乳白的液体,不需要任何前戏开发,随时随地就能吞下男人那异于常人的粗壮肉棒。
原本不算特别大的两只奶儿在长时间的揉弄爱抚下足足涨大了几圈,走动起来总是一颤一颤的,难以消肿的奶头嫣红挺立,看一眼就勾得人欲火难消。
杨柳似的纤腰不盈一握依旧,挺翘滚圆的小屁股愈显鼓胀,别说不穿衣服,这样撩人妖娆的身子,哪怕包裹得严严实实也会教人想立刻将她全身衣物撕烂,压在胯下狠狠奸淫,短短数日,美人儿不知吃了他多少液进去,也被浇灌得越发敏感了。
而就在这段时间,邵君嵘彻底剪除了孟良树的羽翼,那个早就已经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人,随时都能被他无声无息地杀掉。
“先生,要网吗?”
书房内,高群站在桌前,神色恭敬,安静等待着书桌后那个男人的回应,邵君嵘正在签署文件的手一顿,墨水滴在纸上,立刻洇成了刺目的一团。
网……孟良树已经“病了”十来天,现在对外宣称他病逝,邵君嵘接管孟家,正是最顺理成章的时候。他的计划,马上就能完美地结束,只是还缺了最关键的那一步——
他要逼疯孟良树最心爱的女儿,就像孟良树逼疯自己。
所有他曾加诸给自己的苦痛,都要如数奉还。
画室内,少女正在画架前勾勒着未曾完工的那幅画,她身上披着宽大的男式衬衣,领口松松扣着,露在衣摆外的一双美腿修长笔直,并拢着侧放在椅前。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转头,邵君嵘已经在门口无声地站了许久,此时方才故意弄出了一点声音,她放下画笔,笑容浅淡:
“君嵘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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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雨75
“怎么了,心情不好?”
眉宇间的轻愁已经多日不曾化去,犹豫了一下,孟然还是摇摇头。
邵君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在担心孟良树,也在担心自己。
“我送你去锦园看一看孟叔叔吧。”
“……不用了,二娘会照顾好他的。”
直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二太太早就已经离开了上海,就像一只被圈住的羔羊,几步外就是深渊,她却还在忧心那个拿起屠刀的猎人。
他彻夜未睡,深夜起来在阳台上抽烟,眼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天幕上,一点星子也无。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兰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比以往更加惊慌失措。母亲又晕倒了,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她的生机迅速流失着,就好像她已经知道了那个计划即将走到尾声。
邵君嵘没有去病房看她,只是站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呛鼻的烟雾入喉,他猛地咳嗽起来,一张手帕递过来,他低下头——
是孟然。
她的眼睛红通通的,刚刚哭过:“叶姨睡了。”
“……嗯。”
“她跟我说了些话。”
邵君嵘没有开口,看到自己指间还在燃烧的烟头,立刻摁灭了。少女站在他身侧,视线似乎看向了不知在何方的无穷远处:
“你呢,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夜风从远方拂来,海棠的香味幽幽淡淡,只是被风一吹,立刻就消散无踪。
几天后,医院宣布了叶玉颜的死讯,她走得很安详,像是一朵枯萎的花,终究尘归尘、土归土。
邵君嵘命令所有人都不许声张,安静地处理着母亲的身后事,孟然也在忙前忙后着,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大圈。
他决定把叶公馆卖掉,拾完母亲的遗物,那栋屋子就会被彻底荒废,还不如卖出去。那里,从来都没有给邵君嵘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只是一个困缚着他的囚笼罢了。珠宝华服、古董家具,他一律都没有带走,只是拿了一本以前的旧相册,和父亲送给他的那只帆船模型。
“屋里的东西你们想搬就都搬走吧。”他对兰姐和阿园说。
“兰姐,回乡的盘缠我帮你准备好了,保重。”
兰姐的嘴唇嗫嚅着,满是皱纹的脸上又一次滑下两行泪:“少爷,太太临终前托我转告你,不要再……”
邵君嵘打断她的话:“好了,我先走了。”
雪佛兰停在院子外面,司机拉开车门,他刚准备坐进去,又一部汽车在路边停下,高群匆匆下车,脸上的神情似惊似疑,附到他耳边压低声音:
“先生,孟良树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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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雨76
电话铃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孟然从睡梦中醒转时,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她很快就听到了开门声、脚步声、说话声……有人来来往往,枕畔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见了,她坐起来,披上睡衣,刚准备下床,只见喜姐推门进来,满脸惊慌:
“大小姐,太太被送到医院去了。”
这是叶玉颜又一次因为突然晕倒被紧急送往医院,看到病床上那个苍白羸弱的女人时,不知为什么,她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就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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