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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王再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夙漪
宝宝用屁股对着他,无声表示拒绝。
赫南道:“儿子,过来。”
桑止道:“谢谢你保护宝宝,至于其他,等你伤好,必来清算。还有,不管你之前和宝宝是什么关系,他现在是我的孩子,以后也是。”
赫南不屑地冷哼:“晏川,离开这几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你忘了你当初是怎样无耻的……”说着,赫南陡然涨红了脸,像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面上羞愤到了极点,千万枚眼刀嗖嗖飞了过来。
桑止自带防御,连道余光都欠奉,一心扭着宝宝的脑袋,“来,跟叔叔说谢谢。”
宝宝瘪瘪嘴,欲哭无泪道:“不要!他是坏蛋,他打爸爸。”
“我才是你爸爸!”
桑止道:“听话。”
“……谢谢。”宝宝带着哭腔,说完一头扎进戚以沫衣服里,身体直抖,显然吓得不轻。戚以沫爱怜的用下巴蹭了蹭小家伙的头顶,“没事,不怕,咱们走吧。”
赫南怒道:“晏川!”
桑止带上了门。
在戚以沫填鸭式的投喂下,桑止伤口恢复得非常好,很快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高远来帮忙,他左右端详着桑止红润的面色,“娘个冬菜的,伤员的面色比老子的都好看,天理何在?”
戚以沫打趣他:“原来嫂子没给你开小灶啊?”
桑止不自在地揪着绒线帽——他后脑勺裂了道大口子,医生为了缝针给剃秃了,于是戚以沫就给他买了顶绒线帽,既能遮伤,又能防寒。只是他从没带过这玩意儿,觉得怪怪的,时不时伸手去拽。
戚以沫留意到他的动作,伸手一拍,“别动,都歪了。”
高远道:“我说,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戚以沫和桑止商量过,凭赫南的本事,只要他想找,而他们还在天朝,总会找得到的,因此不准备折腾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样吧。
高远被他们无所谓的态度震惊了,摇头惊叹:“破罐子破摔啊这是。对了,有个坏消息,金苹果电影节就快开幕了,《心战》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戚以沫:“……”
桑止问:“金苹果奖项不好?”据他恶补的知识来看,金苹果电影节是业界最权威、最具影响力电影节之一,能获得男主角提名,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为什么说是坏消息?
高远答:“属于你的东西,却只能远远看着不能认领,有什么比这还痛苦?”
戚以沫浅笑:“有人赞赏我的演技就行。”
“你甘心?”
甘心?自然是不甘的。
拿不到,和不能拿可是两个概念。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明年……他坚信,最早明年,他一定能站返台前,摘取属于自己的荣誉。
戚以沫自信满满,焕发的容光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关注他的高远的眼睛:“现在倒笑得开心,别回家偷偷躲被子里哭。”
他什么时候偷偷哭过鼻子?这是赤果果的污蔑!戚以沫正欲反驳,就见宝宝和桑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爹爹,宝宝陪你睡吧?宝宝逗你开心。”
桑止附和:“嗯,我做监督。”
他怎么有种一脚踏上贼船的感觉?他可以说不吗?
半推半就跟两人回了桑止的住处。
戚以沫有自己的考量——宝宝晚上总是惊醒,要人看着;桑止拆了线,伤势却没好透,有很多事不方便,的确需要人手。尽心尽力把一大一小两个祖宗伺候好,赶回房间,独自收拾落了灰尘的家具摆设,正擦着,门铃响了。
他透过猫眼一看:“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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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更新,你们都懂的
感谢【kinky】酱的三枚地雷,欣喜若狂躺倒晾肚皮,随便戳哟
☆、65·同居(下)
赫南的忽然到访杀得戚以沫措手不及。
他上下打量着戚以沫,那种仿佛菜市场里挑拣不新鲜蔬菜的挑剔眼神令人非常不快,然后他绕过了戚以沫,大咧咧地走进屋内,沾满泥沙的脚毫无自觉的踩在了戚以沫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环顾一圈,勉为其难的将他的行李——一件长外套搁到了沙发靠背上。
赫南:“有吃的吗?”
戚以沫被其自来熟到不要脸的行为震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赫南自发走到台前,将他的点心——一碗红豆薏米粥,他之前忙着帮桑止和宝宝收尾,还没来得及喝——灌了下去。
然后舔着唇无耻的评论:“勉强能喝。”顿了顿,“还有吗?”
戚以沫:“……”
戚以沫真想抄起墙角的灭害灵喷死他,然而终究只能想想而已,他咬着牙笑:“赫先生你这是?”
赫南用勺子将碗底汤汁刮得一干二净,看样子的确是饿得很了,戚以沫敢打赌,如果他不在,赫南说不定会把碗都舔一遍。他脑内剧场了一下赫南舔碗的场面,喷笑出来之前,听见赫南理所当然道:“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儿了。”
那声笑骤然变成一口血,险些将戚以沫呛死。
赫南站起来,目光似恋恋不舍地朝空碗看了看,接着继续用主人吩咐佣人的口吻说:“给我准备房间。”
戚以沫所有忍耐告罄,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个稍等,直接敲开了桑止的门:“桑子,出来一下。”
宝宝跟着从桑止肩膀后探出头来,被他按回去:“出了什么事?”
“赫南来了。”
“来找麻烦的?几个人?”桑子沉下脸,瞬间从慈父模式切换到冷酷剑客模式,抄起床头柜上的木剑——他一直认为被绑架的重要原因是因为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于是能下地走动那天起便四处寻找,终于和一名打太极的老人其孙子手上的木剑看对眼了,宝宝几声“爷爷、小哥哥”一喊,木剑顺利到手。别说,还挺沉,材质非常不错,据说还能辟邪……
桑止提着那把剑,冲戚以沫颔首,“呆着,我很快回来。”
说罢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戚以沫和宝宝奔到门前,耳朵齐刷刷贴到门板上,只听赫南喊了声“晏川!”,门外静了一瞬,接着砰地一声巨响,似乎是防盗门被甩上了,用力之大,连卧室房门板都在震颤。
戚以沫和宝宝对视一眼,动作整齐划一的窜回床上,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没一会儿,桑止拧开门锁进来,报告说:“扔出去了。”
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这么喜闻乐见这么大快人心?!
戚以沫鼓掌以示赞许,桑止不骄不躁的道,“我……”
“砰砰砰——”
防盗门被拍得山响。
桑止怏怏住口,再次出门,这次时间略长,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才回来。
他开门见山道:“赫南想住这儿。”
“你怎么看?”
“我不同意,”桑止道,“这是我们的家。”
他加重了最后一个字。
戚以沫回之一笑,将蜷缩身体趴在折好的毛毯上、腰间系着一条黑皮带假装自己是寿司的宝宝扒光塞进抖开的被子里,宝宝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噜噜转着,显然没有困意,戚以沫屈指弹其脑门:“晚睡的小盆友长不高。”
宝宝捉住他的手指,咯咯直笑。
紧接着笑声就被轰然作响的拍门声湮灭了。
戚以沫、桑止:“……”
戚以沫深吸一口气,“且听听他有何高见好了。”
十分钟后。
桑止、戚以沫坐到了客厅里,与盘踞单人沙发的赫南大眼瞪小眼。
戚以沫率先打破沉默:“可以问下你一定要搬进来的理由吗?”
赫南道:“我儿子在这。”
桑止道:“宝宝是我的。”
眼看双方一言不合桑止又要扔人,戚以沫赶忙调停:“赫先生,如果你不愿意说实话的话,我想只能请你出去了。”
赫南“哈”了一声,显得十分无谓。
戚以沫道:“那天的情况我听桑子说过了,就让我姑且猜一猜,当然,如果有错,欢迎随时纠正。”
“赫先生之前和晏川存在冲突,所以在得到消息后——是报纸上看的的吧?才策划了这次绑架。事关宝宝,你应该做得比较缜密,人也带得比较少,结果却被人埋伏了。对方是反水还是黑吃黑我不得而知,但最起码,你现在回不去了,对吧?”
赫南道:“想象力不错。”
面色却是跟不置口否的语气截然不同的凝重。
组织内部的确出了内奸,不仅偷放了晏川,还附赠一把枪,明显是想借晏川的手杀了他,然后伪装成同归于尽的样子。
他们这么安排,赫南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当年那件事闹得挺大,很多人看见他冲上马路朝晏川开枪,那一枪擦过额间,留下了刻骨的伤痕,后者后来抱走了尚在襁褓里的宝宝,那段时间赫南甚至在道上买凶,不惜砸千万巨款买晏川项上人头。
人人都以为他们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翻脸,互相憎恨,然而只有他知道……并不仅仅是那样的。他闭了闭眼睛,将不合时宜闯入脑海的画面驱除。
暗自盘算,内奸一击没有得手,甚至不惜引来别的势力,由此可见,那个内奸地位不低,而且手段够狠辣。眼下主动联系手下不明智,首先他不知道哪些人心里有异,其次,事发突然,那些忠心耿耿的恐怕还被蒙在鼓里,被监管起来了,因此他决定找个地方安全躲过这段时间,再伺机而动。
而有姜家保驾护航,还有特种兵帮持的晏川的住处,无疑是最合适的去处。
戚以沫见其久久缄默,不禁道:“你找到我们,该不是想寻求庇护吧?”
正中红心。可戚以沫的说法让赫南有种微妙的不爽,隐约觉得对方把他摆在了弱势的一方,心高气傲被众星捧月捧惯了的赫大公子不高兴了:“别忘了,宝宝是谁救的。”
桑止凉凉道:“如果不是你绑架在先,我们都不会有事。”
赫南反唇相讥:“如果不是你当年拐走了孩子,我会绑架你?”
桑止耸肩:“绑架那天是我第一次见你。”
赫南道:“你当初要死要活给我当狗的日子忘了,你他妈穿上裤子……”意识到自己险些暴露秘密,他骤然停住话头,气哼哼地把头撇向一边。





[重生]天王再临 第57节
然而戚以沫已经敏感地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纯利益的关系是最好解决的,若掺合进感情……他眼神复杂的在桑止和赫南之间游曳须臾,拉过桑止讨论了一下,一锤定音:“你要留下来也行,我们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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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二更
总觉得如此短小满足不了饥渴的小天使们,明天变粗长当福利肿么样?
ps:面无表情在办公室玩充气娃娃的梵总表示渴望出场……【捂脸
☆、66·逆袭
梵洺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
电脑屏保上两条贪食蛇正追着苹果游来游去,身体愣是扭曲成了狂草版无聊二字。梵洺点击鼠标,两条蛇骤然碎成无数光点,接着一行字出现——
“总算回来了,老不死的发难了?”
“你那边情况如何?”
“神秘人已锁定。承式为主,赫氏辅助——他们前几天闹内斗,眼下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好,准备收网。”
“就等你这句呢!对了,承式收购的股份配额已经超过19%了,加上那些老不死偷偷转让的,总数已超过28%。”
“我还有8%。”
“那就好……什么?只有8%?!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要开玩笑?!梵洺……回复啊梵洺!你他妈是要作死吗!”
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唐多煦必定在跳脚,成功转移被股东们指手画脚产生的怨气值,梵洺愉悦的按下了关机键。
翌日清晨,梵洺西装革履迈进会议室大门,眼下横着深深的青影,脸色不辨喜怒。
众人见了一阵交头接耳:这小子面上装得淡定,估计早慌了神了,没见他的黑眼圈吗?摆明是愁得没睡好啊!
梵洺确实没休息好,也确实是愁得,不过他愁得内容跟众人猜想的压根沾不着边。一想到这边糟心事理完就能见以沫去了,激动地辗转反侧,使劲寻思该用什么方式登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见了面又该说什么显得比较自然。思来想去,天也就亮了……
所以说脑补不靠谱,信的是二百五。
回到正题。
梵洺四下扫了一圈,见台下七七八八人都来全了,顿时冷笑一声——那些老古董无利不起早,平时开会能推便推,一出事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现在利益驱使,一个个倒起得比鸡还早。
他没在长条会议桌的位置坐下,而是站在主席位的左手边:“可以开始了。”
秘书柳梦打开资料,双手递给梵洺,上面明晰的记录着在座股东们的股份持有额度,排名由大到小,梵洺排在第二位。
他看了眼就随手扔开了,“所以你们的选择?”
梵洺目光长远,嗅觉敏锐,领导力卓群,接手短短一年就将利润提高了三点五个百分点。他能力有多出色在座的诸位有目共睹,眼下虽落了势,但积威犹在,一时竟没人敢出声。
诡异的对峙气氛直到会议室大门再次打开,承氏掌权人承德带着胜利的笑容走进门才被打破。
“路上堵,让各位久等了。”
旁边人急忙介绍:“承德先生就是我们的新任执行董事。”
梵洺牵起嘴角,“是吗?”
“这话说早了。”
梵洺说这句话的时候,承德刚在股东会议象征主席的位置坐下,十指交叉拄在台面上,闻言抬头笑了一下。他已过了不惑的年纪,两鬓霜白,却由于保养得宜的缘故,面上皱纹并不很明显,笑起来有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豁达爽朗的意味:“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毕竟f.r传承了这么多年,折了梵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心血,在你手里丢了,的确很难接受。”
这话明里暗里讽刺他无能,偏偏梵洺眉梢都没动一下,径自吩咐柳梦将一叠资料散下去。
承德看见接到资料的众人都是一脸惊疑,倒抽气声此起彼伏,而柳梦还没有发到他的位置,他只能从其他人的脸色上来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神不宁的情况下,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几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拿到了那张薄薄的纸片。
才看到第一行,就失声道:“不可能!”
这是一份简单的股份评估书,跟之前股东的仅有一点不同——梵洺的排名。
并非屈居第二,而是名列第一。
名字后的股份持有额鉴定是36%,而非他所知道的26%。
承德一个字一个字的反复看了很多遍,似要将每个部首都拆开再组合一遍,寻找其中隐藏的猫腻,然而他终究失望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明明考察过那么多遍,盯梵洺盯得紧就差贴他背上了,怎么可能凭空多了10%他却不知道呢?
难道是有临时将股份转给了他?不,不可能。他派人打探过每个股东,美色加威逼利诱,能撬的都撬了。据他所知,梵洺也试图收购过,不过有他重金收买在前,那些人岂会答应梵洺?自是铩羽而归。
就在承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陡然想起一件事——股东们的股份加起来总数是92%,还有8%属于隐藏部分。该不会那个隐藏起来的股东,就是梵洺自己吧?
若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梵洺事先隐藏一部分股份——至于那剩下的2%,或许是他从再从散户手中收回的,暂不考虑——万一碰到如自己这种恶意收购的事,完全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心思何其缜密!何其狡猾!想他纵横商场三十载,居然输在了儿子辈的人手里!
想到此处,承德悻悻瞪向梵洺。
之前梵洺没坐下,他认为梵洺不甘心沦为败寇、舍不下自尊去坐其他的位置,又不得不承认失败,所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坐下都没反应。
现在看来,却是他想岔了。
梵洺是想,让他品尝到踏上云端的滋味后,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他自己就得跳下去,乖乖把位置让出来!梵洺从上投下的视线,更是带着居高临下,又含了点不屑,看得承德眼睛冒火,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下再不甘愿,面上仍要做出做足了,拱手让位已经够丢人,再加上个输不起,岂不是连里子都要一起丢光?
承德恨恨起身,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来,同梵洺握了握:“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梵洺道:“谬赞。”
承德脸上无光,随便编了个“家中有事”的借口就要离开。
孰料梵洺居然认真的回应道:“的确,承先生还是尽早回去为妙。”
意味深长的话语犹如诅咒,听得承德心里直打突,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迈出大楼,就听见来自家中的急电,发妻尖利的呼号直穿云霄:“承德,我要跟你离婚!”
“惊爆!锦荣实业老总离婚全内|幕!”
“承、荣模范夫妇婚姻告急,小三怀孕逼宫!”
……
“别念了。”
“你不觉得一种爽感油然而生吗?”
唐多煦翘脚躺在梵洺办公室的长沙发里,手边垒着一摞报纸,随手拿过一份翻看头条,若跟承德有关便阴阳怪气地朗诵一遍。
自从梵洺在股份的事上摆了他一道,忙活完手里的事,唐多煦捧着一摞报纸一脚踹开梵洺办公室的门,霸占沙发开始荼毒梵洺的耳朵。这次危机能完美解决,唐多煦功不可没,梵洺自然不愿与他计较这些小事,照旧自己忙自己的。
唐多煦唱了半天独角戏,终于唱不下去了:“你难道不好奇我是怎样查到神秘人身份的吗?”
梵洺对其一脸“快问我求崇拜求表扬”的表情视而不见,反正唐多煦憋不住事,早晚自己会抖出来。
果然——
“无趣。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是一辈子也不能体会如我这般高智商高情商的人的精彩人生了。我跟你说……balabalaba”滔滔不绝了十分钟,他终于有点渴了,赤着脚到饮水机那里装了一杯水,又屁颠颠的跑回来继续:“……我就顺藤摸瓜啊!结果你猜我发现了啥——神秘人,就是那个龚烟如,居然就是传说中你大伯的外室,你大伯一出事就去a国发展了一直没回来,难怪一开始我们查不出来。”
“听说她以前还是校花,也是承德的初恋,可惜栽你大伯那堆牛粪上了,宁愿做外室也不肯跟承德在一起……她为了你大伯,真豁出去了,做了好几个人的情妇。好不容易攀上承德这条线,觉得机会来了,转眼就把你大伯在各部门留下的暗桩一并交给他了——说到这个,你甩给姜绍辛的子公司似乎都密布你大伯暗桩的啊,烂摊子留别人收拾,够坏的啊你。”
梵洺闲闲挑眉,在最后一份文件末尾署名,潇洒一盖笔,食指勾起车钥匙,“走吧。”
唐多煦一个鱼打挺蹦起来,“去哪?”
“挑礼物。”
去见以沫空着手多不好意思。
两个大男人,一个至今没谈过恋爱,一个等于没谈过,无头苍蝇一样从商业广场这头转悠到那头,什么都没看中。
唐多煦简直快累得一条死狗:“我说你敢不敢给个方向?人家喜欢什么?”
梵洺道:“以前挺喜欢我,其他没见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唐多煦翻个白眼,眼里明晃晃写着“你够了”,梵洺视而不见,长腿迈向下一条商业街。
唐多煦实在不想走了,想了想,给姜雯发了条简讯。姜雯脾气挺对他胃口,情侣做不成,做朋友倒也不错。
“有什么创意点的礼物吗?”
姜雯回复很快:“朋友?亲人?情侣?”
梵洺看起来是一头热,不过依他的能力,把上手是早晚的事,于是唐多煦斟酌道:“情侣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姜雯的简讯才:“刚刚去做面膜了^_^你送杯子吧,我记得商业街有家玻璃杯做得挺好,可以把人的照片印在里面。这样时时在眼前,寓意也好。”
“我就在商业街呢。”
“那我把地址发你……xx路oo街yy号。”
唐多煦捧着这条短信,犹如即将斩首的囚犯捧着免死金牌,热泪盈眶地扭头找梵洺。
丫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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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蜂蜜帅爆了?
ps:这么萌贱的作者你们真的不想留言调戏一发吗!!难道真要渣作者光腚哭喊:给我给我快给我!你们才愿意兽化吗_(:3」∠)_
☆、67·礼物
梵洺连逛了几家礼品店,皆是失望而返。
一条街快走到尽头。
深秋天黑得特别早,不过四五点的光景,艳烈的晚霞已铺满了天边。
路灯次第点亮披着暮色的城市,下班急着归家的路人神色匆匆,汹涌的人潮里,间或穿行着几对情侣,胳膊挽着胳膊,手牵着手,青春洋溢的脸上满是甜蜜。
肩膀冷不丁被撞了一下。
梵洺微低头,目光从深色外套上半融化的雪糕,投向面前那个一脸尴尬怯生生的小姑娘。她手里握着一支脆皮甜筒——现在只剩下空了的脆皮——对上他的视线,倏地涨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等下,我我我有纸巾。”说罢她卸下背包,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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