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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貂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五花马
桓猊显然看到了,并未深究她的失礼,语气淡淡的轻催她,“去照照镜子。”
芸娣依言去里间照铜镜,就见乌发里插着一根玉簪,五瓣素雅的荼蘼花,不由微微怔住,正这当口,一双手掌轻轻落在她肩
上,耳边是男人低落的声音,“喜欢吗?”
芸娣说都督好眼光,桓猊目色一亮就笑了,显然默认了,“喜欢就好。”声音越发低哑,芸娣不由身子一僵,因为腰部抵上一
根粗大炽热的巨物。
她僵着身子,又不得不尝试轻轻挪开来,尽量不碰着那地儿,同时又说话吸引他注意力,“都督在哪儿买的,好看的紧,日后
我也想去那儿购置首饰。”
“你去买做什么,日后我会给你买。”桓猊说着这话,同时大手掐住小美人纤细的腰肢。
这一下子,芸娣是不能动了,如在砧板上待宰的小鱼儿,她睁着双乌黑无辜的眼儿,小手却捏得紧紧的,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身子不好,怕伺候不了都督。”
桓猊直接撩开裙摆把手指伸进去,准确找到花心,手指揉了一下,芸娣忍不住哼了声,口中叫道:“都督。”
桓猊只觉得好听,又揉了下,“再说一遍。”
“都督。”芸娣眼皮颤颤,腮上像染了红胭脂,却是暗暗用足了力气,想将他推开,忽地被翻了身子。视线尚未落定,正见罗刹般高大的桓猊俯身压下来,亲了亲她的鼻尖儿,低声道,“你身子不好,我就在外面蹭蹭。”
这对他而言已是极软的话,甚至有点可怜,芸娣却觉得他在哄人,现在说不进去,到时候忍不住,还不是都听他的。
她伸手抚上他粗壮的胯间,摸了摸那炽热勃发的物儿,“我嘴里渴了。”
用嘴巴伺候他,总比射进去怀孕妥当。
桓猊垂落眼皮,目光流连在她脸上,眼瞳里射出来的视线不落在她脸上哪处,却又似在认真打量,拂过她的眼,拂过她嫣红的
嘴唇,无端生出一层暧昧来。
他不自觉抚上来,触碰她一双嫣红饱满的嘴唇,声音喑哑,“给你尝个好东西。”
芸娣黛眉微蹙着,葱玉般的指尖绕着龟头打转,慢慢弄微湿了,还比先前大上许多,又去摸那鼓鼓的囊袋,“都督可是想用这
物儿喂饱我的肚子?”
桓猊目光幽深,咬着她耳垂含混地嗯了声,“我这物儿叫鸡巴,摸着爽不爽?”
芸娣没说过诨话,脸儿是真红了,桓猊捏起她脸,目光钉子着她,小美人儿眼波乱颤不甚娇羞,“都督鸡巴好大,像粗棍一
样,快打在我嘴上,想知道都督的好本事。”
“继续说。”桓猊看她眼神彻底变了,大力揉小美人儿翘挺的屁股,像手里捏了一颗蜜桃,稍微一用力就往身上溅落汁,越是
这样越想捏坏,手上劲儿越发重。
芸娣被捏的又疼又浑身酥麻,双脚站不住,伏在男人胸口,“都督,我受不住了,嘴里渴得紧,想让都督浇我白汁,轻饶我
些。”
显然桓猊不想这样放过她,“你跟我说说,妓女都是怎么伺候人的。”
“什么法子都有,要看都督想听什么。”芸娣吻着他的指尖,手下动作不停,两颗囊袋轮流揉着,想让他尽快射出来。
但弄了半晌,男人的物儿不减软下,反而越来越气势吓人,尤其桓猊一句话说出来,“专门惩罚不听话的小妓子。”
这话好像对她说的,芸娣停下来,抬起雾蒙蒙的眼,“罚人的法子自是多的是,有一种叫骑木马,专门教训想逃跑的妓子,将
她按在木马上,用马背上突起的粗棍戳她身子,戳了会儿就出血。”
她说话时,桓猊慢慢把手伸在她肩上,尚未反应过来,猛地被拉了下去,男人一件衣服也没有脱,胯下已顶出一团鼓大的肉
物,瞧着惊人。
芸娣垂下小脸儿,黛眉拧了拧旋又松开,半跪在他身前,听话地伏下身子,从衣摆底下钻上来。
桓猊垂眼,看到自己身下鼓起来的衣摆,有一颗小脑袋在乱动,喉咙微滚,喑哑道:“你在做什么?”
却没有人回答他。
男人长挺的双腿上套着绸裤,芸娣伸出舌头来舔,从他小腿一直舔到膝盖,留下湿答答的口水印子。
她小心把绸裤脱下来,那团巨物再没了束缚,骤然弹跳而出,撞上她鼻梁,芸娣忍着痛,双手握住紫红色的阳具,亲了亲吐水
的龟头,接着就含了进去。
“唔……”
二人同时发出轻轻的一声喟叹。
没等她小嘴儿含住,桓猊猛地挺腰往前送,直接把剩下那半截插进她嘴里。
小美人儿是樱桃嘴,含不下来,嘴巴被撑得圆圆的,腮帮子鼓到了极致,力地吞吐着,桓猊显然没了耐心,扣住她脑袋不许
动,一下下挺腰,将她小嘴儿插得口水直流,呜呜地叫,直到射才拔出来。
芸娣红唇颤抖,两瓣唇几乎合不拢,下巴上满是口水,身子颤巍巍地软在他脚边,犹如一朵刚被狠狠摧残过的娇花。
“都督……”
桓猊拍了拍她屁股,芸娣软绵绵起身,双脚似浮在云间,就被他捏住腰肢,压在梳妆台前,一只手被他抓着,半边身子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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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感觉屁股一凉,有只手抚摸进来,狠狠揪了一下花心,芸娣夹紧嫩屄战栗,从双腿里泄出一股淫水,叫道:“不要。”
这会儿是真急了,桓猊脱下外袍,几乎全身赤裸地站在她身后,他一只手勾着她臂膀,一只手握住又硬起来的阳具,顶开夹紧
的股瓣,抵到流水的花心。
芸娣惊了,身子微弓起来,长发落在面上,她道:“都督说过不欺我。”
桓猊却问,“我说过此话?”握住阳具,在花心附近磨了几下,又蹭出了好多水,他用这种磨人的手段挑逗着她,“别急,待
会我就用鸡巴插翻你,让你比坐木马还快活。”
芸娣说不要,却被桓猊掐着腰,从身后捣上来,她做好了被肏死的打算,脸儿都白了,可到最后男人也没插进来,而是抵着腿
心上下磨蹭。
她两根细腿儿中间缝隙大,男人握着阳具很容易插进来,不过几百下就把那块儿蹭红了,仍是不止渴,又扇她奶子夹紧
点,“夹这么紧,想弄死你男人?”
“我才没有。”芸娣一听他这称呼,内心深处泛起来一股抗拒,缩了缩嫩屄夹紧双腿,身后让男人撞得猛烈,从梳妆台撞上铜
镜,两只奶子被他大手掏出来,手指头拨弄一颗。
另一颗随着前后猛烈的撞击,被平整的镜面压得扁扁的,奶尖儿被玩得又红又肿,不能看了。
桓猊撕下她身上的衣服,随手扔到地上,屋里泛起一股脂粉香气。
梳妆台上的首饰胭脂纷纷砸落在地上,簪钗相撞清脆作响,小美人儿上身赤裸,被桓猊肆意捏奶,吮着雪白的肌肤,烙下一朵
朵红印。
男人最爱右乳上的红梅,大舌将这朵红梅吮得嫣红赤血,身下暴涨,挺腰就要送进去,小美人儿却道:“别。”
她眼里坠着泪珠儿,雾气似更深了,红着鼻尖儿,可怜巴巴地看他,眼里带着惊惧,桓猊抚摸她脸颊,“现在肯软了。”他说
着,身下放缓速度,只将她两条细腿儿并拢,大手牢牢扣住,压着她身子在腿心里肏弄一顿,百来下后拔出来,用帕子抹了几
把了事。
完事后,桓猊穿上衣服就要离开,看到地上掉了一堆首饰,那根荼蘼花玉簪落在其中,他伸手拾起来,大手拂开纱帐。
芸娣正歇口气,却见男人去而折回,一口气又提上来,睁大眸儿望他,这副场景落在桓猊眼里,却是小美人儿裸着一副雪白的
身子躺在纱帐内,小嘴儿微嘟,红润润,沾染着一丝不明暧昧的白浊,眸子雪亮望他,仿佛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睛。
体内那股气流又烧灼起来,酥麻麻的窜上心头,桓猊现在想把小美人肏翻天的心都有,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做,他将玉簪缓缓插
在她松软微散的云鬓间,说道:“你戴这簪子,好看。”
之后没说什么,离开了此处。
芸娣一脸不解茫然,直到确定他不会再来,方才歇口气。
婢女们打水进来伺候,勾起纱帐,瞧见小娘子身上一块块凌乱暧昧的红斑,嘴角涎下的银丝白浊,暗暗羞红了脸,只因这都督
府素来不见住这么久的小娘子,芸娣还是头一回,她跟都督做什么事,自然凡事瞧着都新奇惊讶。
芸娣却是不大习惯有人伺候,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浴桶抬进来后,也就让婢女们下去,只留月娘一人伺候,她松了青丝,随
手将玉簪扔在梳妆台上。





玉貂裘 第四十三章 杀戮
南院,庾夫人躺在榻上,披着头发,脚边跪着一个婢女正替她涂脚趾。
青罗走进来,让婢女退下去,她接过手,跪坐在庾夫人脚边,“今儿午间,都督回了趟府,回来后没回自己院子,直接去了西
院寻那刘小娘子,听婢女们说,动静闹得挺大的。”
“可有说什么?”
“婢女们不敢靠近,听不大清,却注意到都督来时,手里握着一方锦盒,人走了,东西放在桌上,是玉凤斋的。”
“玉凤斋?”庾夫人坐直起来,头发拂到耳后,露出微肿的脸蛋,原来上回当着芸娣的面说错话后,就被桓猊叫人用锤子敲碎
一颗牙齿以示惩诫,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肿,仍用湿毛巾敷着,“一根簪子要千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眼巴巴儿跑来就
为了送一只簪子,份心意难得。”想了想又问,“可见刘小娘子戴着?”
青罗说不曾,“上次透露给她孔雪之事,也未见她发作,听说前几天还一同出了府,如今看来,刘小娘子就是个没骨气的,跟
了丞相后还能委身于都督,夫人何苦为这样的人心神。”
庾夫人摇头笑了,眼睛微弯,犹如佛面上一双细长的眼,“能叫桓丞相看入眼的,不会这般肤浅,瞧样子,是咱们这位都督襄
王有意用权势欺负,小娘子不得已忍着罢了,瞧着我都觉得可怜,美人谁不爱呀,可是我这颗被敲碎的牙齿,不让她付出点代
价,我心头难平。”
“夫人可是已想好对策?”
庾夫人勾了勾唇角,“听说都督正在查一个叫陈曲的刺客,不知审得怎么样。”
深夜芸娣睡得香甜,察觉到细微的动静,倏地睁开眼,就见帐外有一道身影。
黑影佝偻着腰在梳妆台前摸索,冷不防肩膀被人一搭,“还没找到?”
芸娣正问着,眼前忽然一道冷光闪过,对方拔出匕首刺来,芸娣一惊之下侧身避开,却也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翻窗逃走了。
芸娣也不急追,而是拿灯来照。
妆奁里什么都在,唯独缺了那根玉簪。
若让桓猊知道,还不得拨了她一层皮。
这下芸娣不得不追出去,随对方来到一处偏僻院子,四下无人,她这时候知道可能中人全套,尽快离开方才安全。
却这时一行人走来,夜里来荒僻院子能做什么,撞上去只会被灭口,芸娣连忙藏身在花木丛里。
院里有人提灯过来,火光昏暗,照见男人冷峻的眉眼,他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手里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知道陈曲是怎么
死的?”
男人脚边跪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犯人,嘴里塞了东西怒目圆睁,极为愤怒。
桓猊仿佛没瞧见,说道:“我叫他来吃面,他乖乖儿来了,一碗面吃下肚,却没铜板付钱,这哪能行,我剖了他肚皮,把肚子
肠子掏出来找到了还给伙计,这小子不禁挨,竟死了,也没告诉我一声他把家里人都藏了,照规矩,是一个不能漏的。”
说完叫人给他松嘴,“你们这种人讲义气,不肯轻易松嘴,这样,只要你说出陈曲把他家人藏哪,给你一副全尸,也饶了你的
亲眷。”
犯人却呸道:“奸贼!千万刀刮了我的皮肉,我也绝不会告诉你!”
桓猊用帕子擦了擦衣袍上的浓痰,嘴里笑道:“也罢,成全你。”说完,手下带上来一名妇人和两个孩子,哭哭啼啼的吓坏
了,犯人一见登时怒目圆睁,“奸贼你杀我便杀我,牵连我家人做什么?”
桓猊扔了帕子,目光对准他那双儿女,“叔叔给过你们阿耶机会,可他不珍惜,要记住待会发生的一幕,记得你们的阿耶为了
个死人,可以不要你们的阿母,也能舍去你们的性命。动手吧。”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孔雪忽然转身往妇人腹部捅一刀,迅速拔出来再补几刀,肠血乱溅,动作很快,一对儿女登时吓傻了,
犯人连滚带爬要上去救妻子,却被死按在地上,目眦尽裂大喝奸贼。
那把匕首再度对准一双年幼的儿女,犯人瞬间哑了声。
他目光暗淡,发出来的呼吸都是颤抖,倏地闭上眼,缓缓说出那个地址。
陈曲将家眷藏在此处,唯一知情的人就是他,本是铁了心至死不说,将家人藏起来,哪知还是被找到了,妻子惨死在眼前,一
双活泼的儿女吓成傻子,他可以铁铮铮的死,人头点地不过瞬间,却承受不住这般抽筋拔骨一层层的疼痛。
桓猊听到自己想听的,终于露出一抹微笑,“很好,放了吧。”
两个孩子被放了出来,立马跑到他们阿耶身边,却是从后面飞来一支箭,瞬间穿透男孩的胸膛,接着,桓猊又把手里的小弩对
准小女孩,犯人愤怒大叫,“你说要放了我孩子,放了我孩子。”
“是啊,放了他们再抓回来。”桓猊一边说,一边射了出去,却射歪了,一箭正中男人眉心,正中要害又淬了毒,很快死了。
小女孩躺在她阿耶的尸体旁怯怯哭着,转眼间一家四口只剩了她。
“弄傻了丢妓院,”桓猊用帕子擦了擦手上溅落的血珠,不悦的语气,“往后长点记性,这种小事还要我来给你们擦屁股?”
孔雪道是,吩咐手下拾血腥的院子,又把小女孩关笼子里,耳朵忽然一动,听到点动静,低喝声谁,刀尖正刺进低矮的树丛
中去,却见一个少女慢慢站起来,提灯一照脸色煞白如雪。
看到芸娣被带过来,桓猊脸色微变,随之眼色一厉,瞧着有几分杀意,孔雪捏紧匕首正欲灭口,桓猊却看出他意图,冷冷
道:“下去。”
孔雪站着未动,“主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人。”
桓猊看他一眼,孔雪紧抿唇,随即退到一旁,桓猊看着芸娣,把帕子递给她,看她愣着没动,“不杀你,先擦擦汗。”
他掌心没擦干净,血痕隐约,是那个小男孩被射中胸膛时,从背后溅出来的血,他眼里满是惊讶,还不明白叔叔分明答应放
人,自己怎么就死了。
芸娣忽然别开脸,桓猊脸色当即一冷,捏着她的脸胡乱擦几把,却越擦越多。
桓猊慢慢停下来,揭开帕子,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儿里含满了泪珠,越掉越多,脸上全是泪水。
她神色惊惧,又带着脆弱的悲恸,更多是不忍看那一家四口惨死。
桓猊唇角动了动,不禁放缓声音,“我不杀你。”




玉貂裘 第四十四章 凶险(满5000猪更)
芸娣眼中淌着泪意,她撞破他杀人,无异于窥探到他内心的秘密,照他霸道的性子,又岂会容她这个可能泄密之人,她仍震惊
于刚才那场杀戮,“你不杀我,是因为我对你还有用?”
从她眼睛里面,只看到对他恶行的惧怕憎厌,他感觉到一股无名火烧起来,心想她凭什么怕他,旁人都可以,唯独这头狼崽子
不行,可这样想着,却又抗拒看到她眼里烧着般的怒火,那火色浓烈干净,仿佛只需看一眼,就能将他烧得体无完肤。他又
想,她凭什么。
是啊,她凭什么。
桓猊慢慢松开了手,冰冷质问,“谁叫你来这的。”
芸娣不意气用事,擦了把眼泪,让自己冷静下来,如实道:“刚才有人偷偷进了我屋子,偷了样东西,我追他来到这里,后来
人不见了,都督却带人过来,我便藏在树丛里,想着都督完事了再回去,以扰了您办事。”
“偷了什么,让你舍得追出来。”遭到偷窃可以差婢女出去,犯不着自己亲自追出去,除非是什么重要之物。
芸娣说是一只簪子,说是都督今天送给她的一只荼蘼花玉簪。
桓猊眼珠微转了下,定定看向她,“你可知只需一查,很容易被戳穿。”
芸娣道:“我没有撒谎。”
没过一会,去搜屋子的孔雪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赫然是他送的那根荼蘼玉簪。
“就在小娘子屋里,却不是在小娘子口中的梳妆台上寻到,而是被压在枕头底下。”
桓猊听到他都进床里搜了,扫了他一眼,孔雪立即低头,“属下也是想着寻找仔细,以误会了小娘子。”
芸娣现在明白了,有人在设局要害她,偷东西是借口,想把她引到这儿来是真,要让她撞见桓猊杀人,被桓猊灭口,整个都督
府有这杀心之人,还能有谁。
但这话说出去,他会信吗?
“我要藏东西,何必把簪子放在这般浅显的地方,都督还看不出来?”她想要活,不管有没有都要试。
“有人栽赃,栽赃到了你头上。”桓猊语气不是陈述而是质问,目光阴冷面无表情,赫然是适才审问犯人时的可怕样子,“谁
让你来都督府的,有什么目的。”
芸娣知道他生了杀心。
当初他拿阿兄的性命勾她入府,并非她自愿,如今他生疑起来,他这样的人,心里一旦有了疑虑,便立即生根发芽,不会放过
一个人,况且他们之间从未就没有丝毫信任,翻脸起来快得格外无情。
芸娣弯了弯唇角却笑起来,眼里含满了泪珠儿,看着地上尚未拾干净的死尸,轻轻抬起眼看向他,“说了像他们一样?”
桓猊被她看了这一眼,心里头仿佛刺了一下,随即拧起眉尖,沉声道:“我说过不杀你。”
芸娣抿着嘴儿不语,桓猊看她不肯吐露,又满脸提防,当下目光沉了沉,向她走去。
芸娣看得一惊,不禁后退半步,却仍叫他抓到跟前,男人抚着她的脸,目光静静地淌在她脸上,仿若白日里给她戴玉簪时的样
子,但眼下他眼里有怀疑,动了杀意,手抚到她脖子间,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你肯认出背后之人,我不会动你分毫。”
这已是极大的开恩,连一旁的孔雪不禁抬眼看了她一下,芸娣却轻轻摇头,“都督问我背后之人,我没法回答,因为世上本就
没有这个人。”
一连给了两次机会,桓猊看她还不肯吐露,眼里显然有了失望。
孔雪问道:“怎么处置?”
桓猊看他一眼,孔雪说知道了,扭头吩咐手下,“一起灌了药,明儿一早扔妓院里。”
当下就有人上来捉她,芸娣抬眼看看,却听孔雪道:“别看了,小娘子,外头守着人,你没法儿逃,要么跟我走了,要么乖乖
跟主公说实话。”
芸娣白了脸儿,抿唇仍道:“我没撒谎。”
她声音不轻不重,却能清晰落入面前男人耳中,此时桓猊背对她,正在擦拭小弩上溅落的血迹,手指上不小心沾染了些,他用
帕子缓缓擦拭,却擦好几下,也挨不准沾到的地方。
男人瞧着没什么动静,任由孔雪亲自上阵,将芸娣捆了灌药,但没堵住她的嘴,装进笼子里也没见她反悔,他就发话了,“松
了她。”
孔雪道:“主公,此人不能留。”
桓猊转过身,手里拿着小弩,目光落在他脸上,又看着他手里的女人,她眼睛雪亮,刚哭过微微红肿,却无一丝心虚。
忽然问她,“你入都督府多日,明明可以查探我书房,得到刘镇邪的下落,为何不查?”
“都督的书房里放的都是朝廷机密,事关社稷,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敢查。”
桓猊沉声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芸娣何尝不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出了这道门,真正无法挽回。
她可以顺着男人的心意,随便捏造一个背后的主谋,他说只要她肯说,不管说什么都会放她一马,可她也有自己的骨气,哪怕
就指甲盖这么点,不肯在他面前折了去。
“没有便是没有。”芸娣说道,后背闷出一层冷汗,可以预见她接下来的结局,只会比小女孩更凄惨。
“你听到了,”桓猊却忽然微偏过头,目光落在孔雪脸上,这次口吻笃定,“她没有撒谎。”
孔雪无言以对。
其实还有什么好争辩的,主公摆明是要放她一马。
给人解绑后,桓猊忽然吩咐去把庾安平请过来,说是请已经很客气,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事没这么简单,在都督府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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