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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短篇集小妈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伯利亚的寒流
“能让母亲高兴,我荣幸至极”李世泽勾了勾唇角,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笑得不怀好意。
思维跳转,蓝星想起其他。
那双手、那指尖、臀上的巴掌印、甬道里流出的水,画面交织缠绕在一起,香艳具体,烧得她脸颊通红。
管家带路,送家庭医生出门,二楼大厅是必经之路。客厅里气氛虽不算剑拔弩张,但也绝没好过多少。
豪门阴私事多,只看床上病人便知。风光一生,临了却被人按量用药掌控生死。
私人医生只低头看路,不敢多瞧一眼,若是无意窥到一角,怕是要走不出这栋楼。
行到一半时,被人叫住。“邝医师留步。”
音色深沉,听在邝保华耳里犹似魔鬼。
脚步转头,停在衣食父母跟前,听他差遣。“李大少爷。”
“家父情况如何?父亲生来不喜卧床静养,这几日劳您心,妙手仁心换我父亲康健。”
爱父之心溢于言表,做足孝子姿态。
“客气,钱办事,我自当听您吩咐尽心尽力。只是这生老病死,少不得要看老天爷的意思。”
若非房间榻上刻意遗落的药剂盒,邝保华都忍不住要信,豪门也有真情在。
*
从浴室出来,蓝星不着寸缕,在私人空间里,她向来不喜衣物束缚。
却不想自今早开始,在这栋房子里,她再无半寸私人空间。
老屋已换新主人,从前种种便都不作数。所有的房间,都是李世泽的房间。
想通这一点,见他倚靠在自己卧室床头,蓝星便也没有太过吃惊。
“母亲刚洗完澡,”
年轻的身体仍然保有被他肆虐过的可怖痕迹,就在视线的不远处,清楚向他展示。
“是。”
乳尖上一滴水,顺着引人遐想的弧度滑落至细腰处,再到脐下叁寸里,直至不见。
他撑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怎么不等我一起?”
距离愈发近了,蓝星下意识屏住呼吸,答得僵硬。“我不知你会来。”
倘若知道,也不至于光裸出浴,好似她有多饥渴,馋他身子馋得脱衣裳的片刻光景也等不了,实在丢份。
“那现在知了,母亲打算如何赔罪?”单指挑起她下巴,他笑得轻佻。
冲凉时高高束起的发,露出致天鹅颈,单薄细嫩的流畅线条,刚好够他一只手轻松握住。
短暂的窒息感自脖颈处传来,蓝星下意识皱眉,她难受。
好在握住脖子的大掌并未持续太久,片刻后便松开,蓝星得以重新获取顺畅呼吸,她在心里默默感激上帝。
他的手穿过蝴蝶骨,落在她另一侧肩膀上,揽她入怀。
这个姿势很像拥抱,像爱人一样彼此相拥着对方的肉体,毫无间隙。
但蓝星知道,这其实更像是禁锢。
单方面的、无力反抗的禁锢,而她能做的,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顺从。
亲密接触让他们之间呈负距离,额头抵着他耳下那寸敏感皮肤,她的头埋在李世泽颈窝处。
冷杉针、雪松、苦橙叶、鼠尾草还有迷人的肉桂香,复杂气味融合在一起,勾勒出他多变脸庞。
味道嗅得蓝星忍不住发晕。
“母亲还没说呢,错过鸳鸯浴,您打算如何赔我?”始作俑者毫不知情,只耿耿于怀莫须有的赔偿。
蓝星一时脑热,脱口而出:“我把自己赔给你,够吗?”
够吗?
当然不够,但如果期限是永远,那或许还可以考虑。





俘虏【短篇集小妈H】 【点星灯】5
人冲动时,总爱轻易许下沉重诺言,却不考虑实际,蓝星便是这种人。
那话说完她便后悔了,可开弓哪有回头箭,尤其她的对手还是个混资本圈的商人。
商人逐利,同其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诱饵是她本身。
胜算有几何,蓝星自己也不清楚。
李世泽没给时间让她去想,既然赔偿已经定好,那他要先一成利息。
困住她手臂,反剪至身后,胸乳再次下意识挺起,李世泽笑着低头靠近。
在乳尖上落下轻轻一吻,呼吸薄如蝉翼,喷洒在她敏感的乳肉上,情欲迅速唤醒。
她又开始热了。
可他并不急色,像一个十分有耐性的狩猎老手,他对驯服猎物极有一套。
低头嗅她颈间气息,香软可口,适合果腹,便张口咬住她动脉皮肤。
酥酥麻麻的痒,伴随真真切切的疼,他的唇一路向上,最终停在她耳垂那处。
哈一阵热气,含住她耳垂,引她颤栗。
呼吸错乱毫无章法,心跳加速堪比赛车,蓝星忍不住,抬眼看他。
一双眼被他含得眼波流转,有情、有欲、有真心,望着他,期待又惶恐。
惴惴不安。
她挣扎出他的禁锢,得已自由活动的手贴紧他皮肉。
白衬衫下摆,率先沦陷。
柔若无骨的手顺着男人紧致的背部线条,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来回感受肉体美好。
烫金皮带牢牢守住下半身贞操,不准人肆意侵犯,却挡不住主人生理反应。
那样大的一包,硬又烫,灼热骇人,顶住她柔软身体,诱她沉沦。
隔着西裤面料,依旧热度不减,她伸手去抚,一边抬眼看他。
以眼勾人,她还未尝过败绩,却不想,又迎来新一轮滑铁卢。
他冷脸,毫无征兆。
上一秒笑得随意浪荡,下一秒立刻变脸,生硬命令。
“跪下!”
没有半点迟疑,像是已经在脑内演练过千百遍,她跪得干脆。
他永远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她时常衣不遮体赤裸干净。
这剧烈反差使她更想一寸一寸扒下他整洁衣物,让他同她一起,堕入欲望深渊。
膝盖匍匐在他脚下,臀部贴实后脚跟,春情泛滥的脸正对着他胯间。
她自作主张伸手,见他未出言制止,蓝星恶自胆边生,去解他金属皮带扣。
西裤顺利褪下,落在红木地板,李世泽抬脚踢远,顺势坐上床沿,饶有兴趣期待蓝星后续表演。
她倍受鼓舞,心情颇佳,下手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博他赞美,换他求她垂怜。
那场面,光是想想都叫人无比振奋。
内裤已绷紧太久,即便布料炸开,下一秒巨兽出笼,蓝星也不意外。
这本就是她期待看到的。
她的手很白,颜色似羊脂玉,软若无骨。落在黑色内裤上,视觉冲击更是明显,让李世泽也忍不住吞咽喉结。
指尖于布料上打圈,前端小片湿润,透露给蓝星,此刻动情之人不止她一个。
摸够后手,她低头,用舌尖舔舐。
唾液打湿面料,范围越来越广,她含得深入。
低头的动作将脆弱后颈落于李世泽眼前,邀他出手爱抚。
他伸手,像逗猫,一下又一下,摸软情人骨。
指腹划过颈椎骨,手掌贴实她后脑,突然起势,摁她靠他更近。
猝不及防,她闷哼,鼻尖撞到他下体,疼痛难忍,眼角渗出泪。
内裤湿透,功劳一半靠她唾液,一半靠他自己。
最终褪下,被扔至一旁,与冷清的西装裤作伴。
蓝星如愿以偿,看到最期待画面,那东西没有任何阻挡,清清楚楚的展现于她眼前。
这画面在她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如今美梦成真,她笑得狡黠又得意。
深色的肉棒,顶端颜色鲜明,肉身轮廓狰狞,又粗又长,直挺挺的柱在蓝星面前,她不知该如何下手。
“含住它,”他给她指引,教她如何驯服野兽,用她柔软口腔。
“但要轻一点,母亲。”
母亲。
蓝星的后脚跟已经湿透,花穴里的水在这声禁忌称呼入耳后,又顺势涌出一大股。
她含住了肉棒顶端,迫不及待地用口腔包裹住棱角分明的龟头,红唇和舌头胡乱去舔舐最前沿的孔眼,那里正在缓缓渗着体液,她好喜欢。
她的脸撑得鼓鼓地,吸气时面颊凹陷,空余的双手也没闲着,盖住棍身来回撸动,力道伺候得正正好,李世泽甚至忍不住呻吟。
这样吸了十几分钟,也不见李世泽有半点射迹象,蓝星的脸已经酸到无力。
一个没注意,肉棒自她口腔滑落,牵出一丝银线,肉身亮晶晶的,水润光泽。
李世泽顺势提起蓝星扔上软床。
发髻在身体腾空时散开,铺陈在她脑后,黑发红唇,缠绵缱绻。
她的身体早早便做好准备,敏感而多汁,像已经熟透的桃,只等人来摘。
扔她上床后,李世泽没急着跟上来,他站在床边,一颗一颗解下白衬衫纽扣。
即便下身巨物早已饱胀难忍,可他总能将意识交付给大脑主宰,不行错踏错半步。
扣子解到最后一颗,壮有力的上身映入蓝星眼前。
如她所愿,此刻他同她一样赤裸。
早在刚才隔着白衬衫侵犯他肉体时她就知道,他身材极好,肌肉紧实有形,线条流畅漂亮。
八块腹肌搭配诱惑人鱼线,蓝星猜他必定长期保持锻炼,才有如此好身材。
很快蓝星便没空想这些了,因为李世泽上了她的床。
“唔~”
他的手径直抬起她的腿盘在他腰间,这动作让蓝星下半身悬空,整个腰也空了一截。
盘好后他贴下来,靠近她。
她的身体很烫,一身皮肉又软又嫩,肌肤相贴的那一下,李世泽舒服地叹出声。
她已经湿地不成样子了,硕大的性器捣进她身体里去似乎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可实际进入的时候还是遇到阻碍,入口太紧,即便有湿透的水做润滑,龟头刚进去就卡得不能动弹。
李世泽这才想起来,无论她表现得多老成,依旧改变不了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少女的事实。
出乎意外的是,在他想进一步去到更里面的时候,龟头遇到了一层阻碍。
“母亲居然是第一次?”李世泽挑眉
住进这栋房子叁个月还是处女,这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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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垒打在周一,对不住李大少,平白让您硬两天。




俘虏【短篇集小妈H】 【点星灯H】6
蓝星刚来港城那年她十五岁,同阿姐一起,她们住在一个出租屋扎堆的大厦里,阿姐靠卖这身皮肉供她读书。
阿姐大蓝星八岁,家里就剩她们两个孤女,相依为命逃到这边来躲难。
本地人总是看不起那些操着一口蹩脚白话的外地人,开口不是北佬就是北妹。
蓝星当时年纪小,不知道北妹是骂人的,谁喊都应声,人家背地里都说她是个傻的。
蓝星傻,她阿姐却不是个傻的,有次办完事倚在窗台抽烟,正好撞见不知哪来的烂仔对着蓝星吐口水,骂她北妹,叫她滚回去。
阿姐当时就火了,正巧窗台上有块石头,拿起来就往下扔,准头瞄得好,出手就是敲破头。嘴里没停骂着叼你老母,凶的像个夜叉。
最后那小扑街流着一脸血,灰溜溜躲回家,再没敢来招惹蓝星。
打那儿以后,大家再骂也只敢背着在没人的地方嘀咕几句,说之前还要看看周围,指不定打哪飞来一块石头,砸自己脑门上。
阿姐卖淫从没瞒过蓝星,但办事的时候总会支开她,不叫她看见。
这时候蓝星就蹲在楼下等,等嫖客下楼她再上去。
她问过阿姐,干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是快乐吗?还是难受?
阿姐告诉她,是快乐的。
“和谁做都快乐吗?”
“和谁做都快乐,但如果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就是加倍的快乐了。”说这话的时候阿姐抬头望着屋子里那盏亮着的灯,昏暗空间里唯一的光源。
蓝星随阿姐的视线抬头,被那光刺伤眼,又低了下去。
看够了,阿姐也眼。高潮过后的腿还是软的,身体也是裸着的。她就这样躺在出租房的床上,和蓝星聊着天。
“阿星以后做这事,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人一起。同有情人做快乐事,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蓝星记得她当时的回答,她说好。
为着她这声好,阿姐陪上了年轻的一条命,她也活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丑样子。
蓝星其实并不常想去阿姐,她似乎都已经不太记得阿姐的长相了,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记忆里的那句小阿星。
这些年她长大许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她变得更聪明了,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并极擅长运用。
可蓝星还是喜欢从前那个自己,那个被阿姐护着,每天除了温书识字再无其他烦心事的傻傻的她。
“母亲在想什么?”
迎着她缅怀故人的眼,李世泽冲破那层阻碍,顺利刺进湿热紧致的甬道。
蓝星阴道里的水格外多,里面每一寸软肉都浸透了,又热又软,又湿又紧。
李世泽才操进去一个头,阴道就跟疯了一样,张嘴含着往里吮。每一寸肉都被赋予了生命力,极力挽留着这根初次造访的大东西。
紧归紧,进也还是能进,捅到底,阴道里的褶皱被碾平,李世泽伸出手拨开花瓣去揉那了小核,蓝星舒服地哼出声。
她明白了,对着那盏头顶孤灯感叹做爱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的夜晚,阿姐到底是何种心情,蓝星终于明白了。
再没有什么,比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时间点、此刻身体里的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这件事更让人满足的了。
蓝星从没想过自己的下面能容纳这样大的一根东西,撑得太满,肚子像要破掉一样鼓胀,敏感的阴蒂被人捻在手里变着花样揉掐,复杂多样的感宫体验,刺激的她大脑缺氧。
完完全全进入后,李世泽没急着抽插,做爱是件快乐的事,他不想在对方身体还没准备好的时候莽撞动手。
那是上刑,不是做爱。
意料之外,先等不及的却另有其人。
“嗯啊~动一动,”盘在李世泽腰上的腿,后脚跟回勾,擦着他敏感的腰眼,来回扫弄。
力道轻又痒,声音魅惑撩人。
“求我。”
说话声的温度同火热下体截然相反,他端得冷漠。
“求你动一动,动一动啊,很舒服的,你试试嘛。”纤细手臂勾住他脖颈,左右摇晃。
试试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
李世泽没有理由拒绝,他已经憋了很久了。
慢慢退出来一截,再就着堵在阴道内的充沛水液塞回去,又重又狠,只这一下便轻松将蓝星送上人生中第一个高潮。
穴肉下意识紧,李世泽开始在销魂肉穴中艰难前行。
肉棒滚烫,硬得要命,摩擦着温软的内壁,他耸腰抽送的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带着几分不羁地放纵,却能换来少女高亢的呻吟。
水液充沛,让肉棒在插入抽出间发出清晰水声,噗叽噗叽,暧昧又淫靡。
粗硬如烙铁一般的肉棒次次尽根没入,撞击的力道大得好似要将人顶飞。
蓝星那白皙绵软的肉体被一次次顶得向上,距离床头只剩不到二十公分的短暂距离。两团挺立的绵乳更是颤出一阵肉波,晃得人眼馋。
“母亲的波真大。”
赞美过后,李世泽顺势低头,叼住其中一颗殷虹,反复吸允,来回品尝,力道大得像是要吸出汁来。
当真是阿妈喂奶,好一出母慈子孝的感人大戏。
被这禁忌话语刺激得,花穴处的水又涌出一大波。
蓝星一双盘在男人腰间的嫩白玉腿,随着李世泽猛烈地抽送动作,脚背时而绷直时而放松。
喉间溢出的娇媚呻吟,更是刺激肉棒在她体内胀大一圈,热烘烘的水穴吸得更紧了,每一次缩都像是在榨干男人的水。
李世泽被她绞地抑制不住闷哼出声,下身抽插的动作却变本加厉越加凶猛 ,交合的下体水流声不断。
她的眼蒙上了一层氤氲雾气,看不清人看不清画面,视线完全停摆,还留有知觉的只剩上下两处。
乳肉被男人含在嘴里,又吸又咬,乳尖向上拉扯,她的心跟着被扯到嗓子眼跟前,高高吊起,又缓缓下坠。
“啊哈~~~~~~嗯~~~~~~唔~~~~~~”
花穴到的攻击更是惨烈,穴肉被摩擦得快感加倍,水液如大坝决堤冲刷着体内火热肉棒,交合带来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肉体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淫靡的交合气味从下体相连的性器里溢出,味道浓郁得让人发昏。
除去无意识的呻吟,蓝星再给不出其他反应,她只知道身下床单早已浸透。
“唤我的名字,母亲。”射前李世泽咬着喘息在蓝星耳边闷声道。
她毫无反应,像是昏死过去了一般。
李世泽抓了一把她弹性十足的臀肉,加速了下身冲刺的力道,挺立的火热肉棒在少女最娇嫩的私处孟浪抽插。
成功将蓝星唤醒,她睁开迷离双眼,眼底皆是不知所措。“什、什么。”
“母亲,唤我名字。”
“李世泽?”
“不对,”抽插还在继续,一下重过一下,已经超过蓝星能承受的范围。
她痛苦皱眉,再度喊出正确答案。“世泽。”
“还是不对,母亲再想想。”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蓝星似乎真正知晓标准答案。
“阿泽.”
话音落地,浓稠液灌进她子宫深处,李世泽压在蓝星身上趴下,在她耳边舒服叹出声。




俘虏【短篇集小妈H】 【点星灯】7
李洪生死了,就在蓝星和李世泽纠缠不清的那个夜晚。
尸体被早上送餐的佣人发现时已经冻僵了,徒留一双睁大如铜铃般的眼,满眶的难以置信与不甘心,到底是死不瞑目。
不知是心虚亦或是害怕,蓝星不敢向前,赤红色拖鞋包裹着的脚停留在房间门口,迟迟未敢入内。
相比之下李世泽倒是淡定许多,他独自一人走上前去,俯视着父亲已经显露出老态的冰冷面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
房间很静,像一滩浓稠的不动声色的死水,不见半点生息。
蓝星望着他的背影,像电影慢镜头,一帧一画都是那样的别有深意。她看见他弯腰,像从天而降的救世主,伸出的手抚平了他父亲那双不愿瞑目的眼。
看不到他此刻的脸,但蓝星能想象到那张多情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应当是极其平静的,不悲不喜,像见证陌生人的死亡一般,见证父亲的离世。
本港举足轻重的人物死了,一场大雨是值得的。屋外电闪雷鸣,树枝摇曳,屋内却是难得的清静。
李洪生死了七天,李世泽便忙了七天,今天也不例外。
前脚送走殡仪馆的人,后脚律师和董事会的人又跟着上门来,李世泽分身乏术,衬得蓝星更是格外清闲,她正在房间里倚着窗台听外头霹雳的雨声。
屋子里没开灯,一个雷闪过,映出床底似有若无的黑色包裹,再看时已没了光线,徒留一声震天动地的雷,劈得脚下的地都跟着抖了起来。
半夜的李宅依旧亮得像白昼,这夜是头七,别墅里一楼的客厅支起了灵堂,摆着一张巨大遗像连同两根似乎永远不会燃尽的白烛。
凌晨叁点,蓝星赤着脚走下楼,怀里捧着一个小小的黑包裹,一步一踮脚像刚上岸的小美人鱼,生怕弄出半点声响吵醒别墅里的其他人。
李念瑛和陈德铭并没有住在这里,跟着李世泽忙前忙后的这段时日里两人也是照常归家去睡。佣人们都在后头那栋,整栋别墅里除她之外只有一个活人,而她要躲的恰恰就是这唯一一个。
英国佬的船已经到港口,上船后再没人认识她,带着阿姐一起,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只给过她们痛苦和折磨的衰败城市。
想到这儿蓝星紧了紧手里的包裹。
门把手近在咫尺,只剩最后一步,拉开这扇门她的逃生之路就要成功一半了。
金属质感的门把手,在夜里显得格外冰凉,但想着逃出生天的喜悦,这凉意硬是被冲淡了几分。
锁芯扭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让蓝星控制不住地屏住呼吸,此刻她的心已经悬到嗓子眼,就等这最后一下了。
只要轻轻一推,这扇门将会为她而开。
手不自觉地推动向外发力,缓缓打开的缝隙将屋外的夜悄悄渗了进来,她甚至已经嗅到了自由的风,滋味是那样的肆意。
“这么晚了母亲是要去哪里?”
原本已经迈出的右脚生生在这句话落地后停了下来,屋外的风依旧肆意地吹着,落在蓝星脸上吹进她心底。
所有的澎湃幻想通通止步在这扇将开未开的门上。
定了片刻,不过多久蓝星便拾好脸上的失望表情,转身挺起胸膛朝身后人望去。
说话声从壁炉的角落里传来,隐藏在沙发背后的死角,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也难怪她下楼时未看到。
李世泽并没有抬头看她,他慵懒地倚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双手交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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