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勿重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帝攸
“好。张公公,一定要穿这一套吗?”北堂未泱询问道。
“诺。”张烙头还低着,继续道:“陛下说殿下只管照做便是。”
北堂未泱微微点头,穿上自己的靴子,整整睡皱的衣服,再披上外衣。张烙还没出去,只是维持自己的姿势。
“张公公,我下午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北堂未泱还在耿耿于怀。父皇下午的态度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吧。
“殿下,您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之。奴才言尽于此。”
北堂未泱点了下头,离开偏殿,本想和北堂傲越说声告退的,但是那一般都在主位上批阅的奏章的人,没有了踪影,消失不见。
张烙跟在他后面,北堂未泱眈眈的看那玉案,启口道:“陛下有事先离开一步了。”
“哦。那我先回冉荷宫了。”
“诺。”张烙看北堂未泱离开后,才加快步程去慕华宫。适才傲帝不说一句话,就面色不佳的离开龙璃宫,张烙留意了下,那应该是去慕华宫的方向,他要尽快去慕华宫才好。
慕华宫许久没有大开过殿门了,阳光好像早就忘记了,偌大的宫廷这里也应该照射一下,所以越发的阴沉了,即使是这样,这慕华宫却没有多少灰尘粘在瓷器、桌椅上。
几乎每隔那么几天,北堂傲越就会命自己寝宫的宫女来这打扫,但是有一个要求——不得损坏屋里的所有摆设。
那粉色的纱幔还是梦冉最爱的,身为一名男子,喜爱女人偏爱的颜色,这点一直让当时的北堂傲越不解,现在的他依旧不懂。
北堂傲越翻开那琴上的布,他不知道是否爱上了梦冉,只知道八年前绮妃设计梦冉,差点让梦冉死于非命时,那一刻的他极其愤怒,心里一直都绮妃还有什么用处,却不改变自己的杀念,不加思索便下旨处死了绮妃,更让人将尸首抛于渝河,事后北堂傲越也不曾后悔那个决定。
梦冉,或许是他一直梦寐以求想找到的,能让自己找到一个平静的空地,在亲手掐死梦冉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惆怅,封闭了慕华宫,也是因为北堂傲越不喜欢他的领地被其他人进入。真正的爱情或许北堂傲越永远都不会懂,也许他已经经历过了。
陆白卿死前说的那句话北堂傲越到如今还没参谋出来,在他认为他爱上梦冉的时候,就履行了和陆白卿的赌注,可笑的是陆白卿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陛下,你真的认为自己输了?”
“输便是输,朕不会食言。朕答应你的,”北堂傲越冷嘲的说:“朕不会忘记。那个安陵家的庶子,朕会守着。”
陆白卿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背过身,不再看北堂傲越。
或许……朕不该留下你的任何东西。君王优柔寡断是致命伤,既然朕已经杀了你,你的东西留下又有何用?!
北堂傲越抱起那焦尾琴,出了殿门,张烙已经屈身等着了。
“拿去烧了,屋内的东西也尽数处理。”
张烙接过北堂傲越手中的焦尾琴,一字一顿的说:“诺,陛下请放心。还有十五皇子已回冉荷宫。”
“明日备好人手,出宫。”北堂傲越再不看张烙怀里的焦尾琴,信步离开。
“诺。”张烙无奈的看着怀里的焦尾琴,这张琴倒是可惜了,上品啊!
拓跋嫣儿对镜描眉,喜上眉梢的让泊儿快点帮她盘发。中午小福子便过来和她说太子会过来用晚膳,拓跋嫣儿特地去泡了个玫瑰花瓣浴,然后将房内的熏香换成了北堂昊喜爱的,再换上内务府拿过来的新衣。
“泊儿,本宫这妆容可好看?”拓跋嫣儿一脸笑意的说,眼睛不离铜镜。
泊儿专注的帮拓跋嫣儿盘发,心不在焉的应道:“娘娘一直都很好看。”
“呀,痛死了!”拓跋嫣儿感觉头皮一痛,原来是泊儿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发丝。这个泊儿最近都做什么呢,做事老是马马虎虎的,以前这些可都不会出现,泊儿一直是完美婢女的典范。
泊儿赶紧跪在地上,头磕着,哀求道:“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娘娘饶恕奴婢这一回!”泊儿眼里泛起泪光,咽了咽口水说。
拓跋嫣儿拿起一支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蝴蝶饰品晃荡得厉害。
“泊儿,你可知现在本宫最迫切的事是什么吗?”拓跋嫣儿说着把那只蝴蝶垂下的大挖耳子簪插到泊儿的发髻上。
“娘……娘……娘……?”泊儿把背弄到最低点。
“起来吧。那簪子就赏你了。泊儿,你跟本宫这么久了,认为本宫会处罚你?”拓跋嫣儿在想要不要在额间贴个花黄。
泊儿犹疑的起身,手摸上自己发髻上的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主子。主子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泊儿以为刚刚那朱钗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剧痛,怎么都没想到是‘礼物’。
“你呆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给本宫继续弄发髻?”拓跋嫣儿好声好气的和泊儿说。
泊儿看了一眼拓跋嫣儿,才慢慢走过来,小声的说:“诺。”然后,慢慢地盘起刚刚未完成的发髻,铜镜里拓跋嫣儿的笑容还很灿烂。
待一切弄好后,拓跋嫣儿平摊双手,语气中掩饰不住她的兴意的说:“泊儿,好看吗?”娇媚的看着那绣着云纹的淡蓝色广袖,没有等待泊儿的回答,就自言自语的继续道:“太子会喜欢本宫这身装扮吧?”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娘娘,可要先喝药?李太医说了,这药您万不可再漏喝一次了。”泊儿看殿外小宫女手上端着一碗药,半天不敢进来。
拓跋嫣儿不悦的说:“这是喝药的时候吗?!等会太子殿下就来了,难道要让本宫唇里残留那恼人的药气,熏走太子吗?!”
“可是……”泊儿还想再说,窥看了一下拓跋嫣儿的神色,觉得还是性命要紧。
“不必多说了。太子殿下应该快来了吧?快看看本宫哪里没弄好。”她靠近铜镜,看头发会不会乱了。
“娘娘,很好了。殿下来了,一定会被您迷住,不舍得离开的。”
“是就好了……”拓跋嫣儿扬起笑靥。
泊儿冲门口的小宫女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小宫女见状,安分的端着药离开了。
小福子慢吞吞的走着,近处的殿宇犹如噩梦一般,嫣姬娘娘和宫婢泊儿……一想到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又起。
北堂昊站在拓跋嫣儿的殿前,停了下来。
“太子殿下……?”小福子眼里满是疑问的看着他家主子。
“进去吧。”
小福子哈腰,回道:“诺。”
守在门口的泊儿,一看见北堂昊的身影就通知了拓跋嫣儿,拓跋嫣儿再次看看了自己的妆容,确认没有其他的错漏了,才出门迎接北堂昊。
“叩见太子殿下。”拓跋嫣儿福了个身,娇羞的看着北堂昊。
“叩见太子殿下。”泊儿紧随行了个顿首礼。
“都起身吧。”北堂昊走到拓跋嫣儿身边,轻握着她的手,低沉迷人的嗓音说:“你身子不好,先起来吧,累坏了可怎么办?!”
“诺。”拓跋嫣儿风情万种的回道,脸上一片嫣红。
北堂昊有段时间没来她这了,拓跋嫣儿心里本来就有点着急的,北堂昊这么一来,她又安下心了。泊儿打听到了,说北堂昊最近基本谁那都没去,现在到了她这,还不能说明他的地位?那男宠估计也没几天的活路了吧,行行好,最近就不去折磨刘梓卿了。
“泊儿,传膳吧。”拓跋嫣儿背对着泊儿说道。
“诺。”
一旁的小福子慢慢的移动,让自己尽可能的离那泊儿远点。
等晚膳用完后,已经日黑风高了,拓跋嫣儿举起酒杯,轻声细语道:“殿下,臣妾敬您一杯。”之后,趁北堂昊不注意,使了个眼神给泊儿。
泊儿意会的拖着小福子离开,并关上门。
北堂昊二话不说,直接喝下。
一杯接一杯的喝,北堂昊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不说那奏章安陵宇处处找茬,心里也直发闷。
拓跋嫣儿看时机成熟了,扶起有了醉意的北堂昊,柔荑钻进北堂昊的衣襟,摸上北堂昊的胸膛,却被北堂昊一手抓住,拦腰抱起。
拓跋嫣儿被吓到了,双手赶紧环住北堂昊的脖子。
“殿下……”本来拓跋嫣儿还想矫情一番,北堂昊却没给她机会,直接撕扯起她的特意换上的新衣,一手揉捏起她的突起,一手在她身上游移,冰凉的唇吻上她的脖颈。
“嗯~”拓跋嫣儿娇喘了一声,两腿不自觉的摩擦起来,花蕊溢出一点爱液。
北堂昊没有多做什么前戏,就解下自己的腰带,半拉下裤子,祸根早就黑紫、勃起的恐怖,右手探入拓跋嫣儿的下体,随便的捣弄一番后,直接提枪上阵。
“嗯~太子殿下~嗯~嗯~”一阵娇喘,拓跋嫣儿似欢愉似痛苦的哼哼着。
北堂昊突然停下动作,拓跋嫣儿难耐的用两腿摩擦他的腰上,尽是邀请之色。
北堂昊看着拓跋嫣儿如花的脸,突地幻想到另一张脸,陡然失色。动作稍粗鲁让自己的男根脱离拓跋嫣儿的身体,男根因为还没有发泄出来,大的吓人,可是北堂昊完全不顾及,穿上自己的衣服,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本殿想到还有事,先走了。”穿上靴子便疾步离开。
拓跋嫣儿面容还有颜色,眼里覆上恨意。
为什么?!什么事这么重要?重要到在这个时候离开?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不堪?
“呵呵~~”她自嘲一笑。她还是高估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剧情需要。。
bg的肉汤大家不喜的也别喷我啊!
我忏悔。。
、49章
小荣子防着一旁站着的泊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呼~困啊。估计他主子要在这一宿呢。小荣子无比悲观的看着殿外来来回回的侍卫,眼皮慢慢打架。
‘吱啦’一声,小荣子精神抖擞的站直了,却只瞥见他那太子主子衣裳不整,惨白着脸,夺门而出。
“太子,等等奴才呀!”小荣子喊起来,他的声音本就有些尖锐,在寂静的夜晚,让人心生寒栗。小荣子奔跑起来。
泊儿惊愕失色的望向屋内,这个时辰太子怎么会出来,还以那种姿态?!泊儿吓得腿都软了,无力的攀扶住门柱,踉跄的进屋,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却不敢出声,等她到内室的时候,拓跋嫣儿脸上没有泊儿认为应该布满脸颊的清泪,拓跋嫣儿的衣服还散落在地,身上连个遮物都没有,赤裸的酮体暴露无遗,细细描绘的眼线晕染了一小片,不甘的眼神让泊儿慎得慌。
泊儿小心的走上前,把地上的外衣拾起,蹑手蹑脚的走到拓跋嫣儿身边,把外衣披在她身上。拓跋嫣儿甩开泊儿的手,眼睛通红,双瞳好像要突出眼眶了,瞪大的盯着泊儿,疾言厉色的说:“滚出去,滚出去!”拓跋嫣儿把被子那些都扔在了地上,还不解气,赤裸着的身子下床,撕扯起那新衣。
“娘娘……”泊儿慌手慌脚,眼睛里满是不安。娘娘这么激动,等会病发可怎么办?
拓跋嫣儿瞪向她,狠狠地说:“本宫让你滚出去!”
“娘娘……”
泊儿还想说什么,换来的是又一记瞪视,泊儿唯有先退出门外,关上门去,听里面传来的痛苦的嘶喊和东西落地‘噼啪’、‘噼啪’的声音。
娘娘可后悔当初进宫?想是不会的吧……
泊儿回头瞧上一眼灯火光明的内殿,转身离开。她要先去御药房请个当值的太医来守着,嫣姬娘娘的病非同小可,一定要好生照料。
北堂昊回到逵釉殿的时候,心情还没平复,心嘭嘭嘭的直跳。
那张脸……和某个人有七分相似!
重生之勿重蹈 第42节
“皇兄。”那张脸渐渐的清晰起来,跟那个人的脸重叠起来。
怎么会是……他?北堂昊从来没把那个人和梦境里的人联想在一起。
梦里的一切……是我前世所做的,还是……未来会发生的?只是这么一想,北堂昊四年前的绞痛难忍的感受又扑面而来。
他不会让这件事再发生!不会!北堂昊握紧拳头。
北堂未泱一起身,喝了云月端来的玉米粥后,就去了蕖妃的寝宫。
蕖妃已经起身了,月儿帮她插上发簪,极尽细致温柔。北堂未泱瞅着,觉得不对劲,从前他都没发觉月儿待他母妃的样子,仔细这么一看,好像有点不对劲?
“未泱,你来啦。”蕖妃弄好发饰之后,扭头一看,她的孩子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好笑的说道。
“叩见殿下。”月儿行了个顿首礼后,就出去准备摆膳。
“母妃……”北堂未泱也理不清自己是怎么了,算了,估计是自己的错觉。
“有事找母妃,不然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没有,我过来和母妃说声,父皇让儿臣到龙璃宫一趟。”北堂未泱用一贯柔和的语气说道。
蕖妃摸着发髻的玉手停顿了下,然后平心静气的说:“你就先去吧。你父皇那,尽量多花点心思吧。三年后你成年礼上,到时封个比较好点的封号也好。”
北堂未泱一直没有与蕖妃说过,他准备成年后,出宫建府便离开。
炎烈皇朝不像边国,边国的皇子成年后,虽然也和炎烈一样,必须离开皇宫,但是却有一条束缚——一生只能呆在大王封赐给你的封地,除非必要,不得踏进都城一步;炎烈皇朝最人性化的便是这个,出宫建府的皇子,可自行决定离开与否,不用与君主报备,但是有一条要谨记,不得带一兵一马出城,出入关卡需要搜身,还有就是出了京城城门后,被封的王爷将会被卸下一切职务,皇子的称号还在,却与平民无异。
“诺。母妃,我先去父皇那了。”
“恩,去吧。”
北堂未泱离开时,望了眼珠帘后的琴架,然后跨步离开。
蕖妃不看他离去的背影,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思索。
北堂未泱身上依旧是昨日穿的湛蓝色长袍,张烙老远就看见他了,不急不忙的迎过来。
“叩见殿下,”张烙行了个顿首礼后,继续说道:“陛下已经在宫门口等您了。”
“宫门口?”什么意思?
“殿下跟奴才来便是。请。”张烙屈着身子说道。
张烙是父皇身边的奴才,他也没什么好可以让人算计的,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北堂未泱就跟着张烙走去了宫门。
那道红墙建造的宫门,犹如一道层层的牢门,困得人喘不过气来。北堂未泱仰视着那宫墙。
前世一生他都没踏出过的宫门,现在能站着这里,就好比一只喜鹊终于可以飞出牢笼一般的高兴。第一次这么的接近自由。
“殿下?”张烙叹了口气。
北堂未泱扬起一笑,不好意思的看着张烙,道:“不好意思,张公公。我失神了。”
“殿下可别折了奴才,您是主子。殿下还是先上马车吧,陛下已经在里面等您很久了。”
他顺着张烙指着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辆马车。北堂未泱没有出过宫外,也不知道这样的马车是招摇还是不显眼。
马车大了点(?),大概能容纳七个人左右,周身都是名贵的乌木搭建而成,边缘刻有类似字体的纹图,但是北堂未泱不懂那是何字体,马车顶上几串黑色的朱缨长长垂落,至于那拉车的马则是精贵非常的汗血宝马……
马车外还站有三男三女,全都不是宫廷的装扮。
“殿下?”张烙又叹了口气。
北堂未泱走过去,一旁的三男三女立刻对他行礼。
“叩见十五皇子。”六个人齐声说道。
真是声声震耳……
“……起身吧。”北堂未泱现在还是不习惯多人向他行礼。
一名稍有姿色的女子,把手伸到他面前,北堂未泱不解,没有动作。
女子没有抬头,声音如出谷黄莺般,说道:“殿下请上马车。”手未收回。
北堂未泱只得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不敢接触女子的手背,上了马车。边上驾车的男人帮他拉开马车的黑幔,低沉的声音说:“殿下请进。”
北堂未泱进去时,只看到父皇坐在马车的正位上,闭目养神,没有睁眼瞧他一眼。一看,父皇身上貌似也不是平常的衮龙袍,而是和他衣裳一样,是湛蓝色的普通外服,料子应该比他的好。
“叩见父皇。”北堂未泱只是简单的行礼,马车内多有不便。
“恩。坐下吧。”北堂傲越这才睁开眼,眼里都是血丝,好像很疲惫,嘴角还抿着。
北堂未泱坐在北堂傲越左侧座椅上,手放在腿上,不再言语。
“呵~”北堂傲越嘴角上扬,说:“今日怎么拘谨起来了?可是父皇昨日让你沉郁了?”
“没有。父皇想多了。”习茶之道养出处事不惊,淡然的气质。
“吁!”马车外,充当马夫的男人,扬起长鞭,毫不留情的鞭在汗血宝马屁股上,宫墙的守卫直接大开宫门,让马车驰骋起来。
马车内晃动不大,可见驭马之人技术不错。
“父皇,这是……?”
“带你出宫玩下,朕也想出去呼吸下空气,不行?”北堂傲越说着,让北堂未泱做到他身边来,他顺从的坐了过去。
“父皇……”
“嘘——”北堂傲越头靠在他的腿上,舒适的辗转一下,终于感觉到舒服,才睡了,眼睑底下带着一点灰暗。
没多久,北堂傲越就熟睡了,平时习惯上翘的嘴角也放松,一副轻松之色。
父皇都没有休息吗?看父皇的样子,北堂未泱不敢乱动,怕一不小心父皇被吵醒,可是当北堂傲越重重的呼吸之时,他总有些别扭。
北堂未泱无聊的东瞄西撇的看马车上方,又要注意身子不能受外面的影响,维持不动。才过了一下子,腿上就有麻意了,背也直挺的难受。
“驾!”马车一下子大幅度的晃动,北堂未泱没有任何思考的直接先按住北堂傲越伏在他腿上头部和肩膀,才让北堂傲越没有受多大影响的继续沉睡。
北堂未泱看着香憩的北堂傲越,若有所思。
北堂傲越或许给了北堂未泱所想要的父爱,却一直没有北堂鸿煊带给他的亲情。北堂未泱从来没有否认自己的资质平庸。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北堂未泱都对权势没有丝毫的念想,也自知没有这个能力。倘若自己可以再傻点,看不懂其他人的内心,不要猜测太多,他是不是会开心一点?
北堂未泱其实知晓,父皇一开始从蔑视到‘疼宠’他,都与身上的麒麟玉佩有关。北堂未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纯粹是联合一切自己感觉到的;前世的北堂未泱也知道,北堂昊不屑于他的牺牲,带着有色的眼睛看着他,认为他贱,没有自主能力。说难听点,他前世爱的很卑微的确到了一种低贱的地步。前世的他除了露水姻缘外,北堂未泱的短短的十六年来,几乎只和北堂昊、云月……还有那个教授他简要知识的夫子接触多点。北堂昊是他当时唯一想紧紧抓住、仰望的人。有错?好吧,错了,所以他今世不会再把感情交付在任何人手上。
父皇,我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他北堂未泱虽然犹如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也不想再被利用,等到十六岁,他会立刻离开,远离一切纷争。
脸上一片冷漠。
、50章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马车渐渐停下,因为马车密封得很好,所以北堂未泱几乎听不到车外的喧闹和讨论声。
在京城这个地方,车来车往,都是达官贵人,马车那些好点的,每天都能看上个百八十次。本来他们是不会很显眼的,但是只要你看到三男三女一直用非人的速度,优雅的用轻功轻跃护住马车,那就不一般了。驾车的都是个才俊,真不能想象马车里坐着的会是什么风流倜傥的人。
提着菜篮的妇女,手掌遮住自己的侧边脸,小声跟身边的姐妹说:“这马车里的不知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好不威风!”
姐妹附和道:“是呀,你看那马车旁的人,啧啧啧,连个丫鬟都比咱们漂亮,什么世道!?”边说下巴的肥肉都跟着动。
街头很多人小声议论。马车就这么停在了大路中央,三男三女立刻停住,站成两排,半弓着身子,驾车的男人也翻身下车,手环臂,一把刀挂在腰间,肃杀之气立显,头只是稍稍的低下。
北堂傲越还躺在北堂未泱腿上睡觉,无奈的看着他父皇,马车半天没动了,父皇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北堂未泱尝试性的动了下腿,但是北堂傲越只是头蹭了两下,又没动静了。他低下头,靠近北堂傲越的耳朵,轻声唤:“父皇?”
……
没有反应。
唔,该怎么办?犹豫再三,北堂未泱还是选择大声叫一句:“父皇!”一喊完,他脸都涨红了,因为他那父皇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满脸嘲弄成功的表情。
“父皇……?”北堂未泱无奈的看向车顶。
北堂傲越幸灾乐祸的说:“未泱,这是宫外。”
北堂未泱不理解,他知道出宫了。不过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道马车现在在哪里?”
他摇摇头。
“我们现在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所以等会你就唤朕父亲吧。”
北堂未泱还未退去的红潮,又增添了艳色。他刚刚这么大声的叫父皇,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诺。”
北堂傲越拍拍他放在腿上的手背,付之一笑的说:“不用担心,我们出去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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