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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帝攸
月儿低下头,“奴婢不知,只听其他的宫婢说,陛下抱着十五皇子回来,看方向,应该是出宫了……”月儿没有告诉蕖妃的是——十五皇子的脸被遮掩起来,其实没人看到他的脸,只是猜测的。不过月儿可以很肯定的说,那人一定是十五皇子。
“出宫?!”蕖妃把手上的玉镯拔出又套进,拔出又套进,心里反复的思量其中的利害。
至始以来,炎烈皇朝都规定未满十六岁的皇子不得出宫,这条铁律已经言传至今,傲帝竟然——
不对劲,很不对劲……
“月儿,给本宫打听打听其中的原因。”
“诺。”月儿的视线集中在蕖妃手上的玉镯。娘娘这是不安了……
“退下吧。”蕖妃躺在贵妃椅上,眼睛扫了一眼角落放着的琴架。
同一时间,小福子也得到消息,看太子殿下对十五皇子很是关心,所以他冒着会挨批的风险,私自推开书房门,此时已经夜幕刚刚降临,严闭的书房内,蜡烛也没有点上,小福子依稀看到北堂昊半边脸的阴暗。
小福子注意脚下,怕绊倒了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摸到了书桌,“殿下。”北堂昊没有回答他。
“殿下?”小福子再唤一次。
“何事?”
北堂昊总算应了,小福子才大了胆子的说:“殿下,奴才不知有件事当说不当说。”天知道他就怕北堂昊说一句滚出去啊!
“……”又一阵沉默。
小福子紧闭着眼睛,用快速的语速说:“听那些宫女说看到十五皇子被陛下抱到了寝宫奴才不知道是何缘故还说陛下的脸色极不好看!”他都不停顿了,又一阵静谧,然后‘嘣——’的一声,小福子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然后他又极度后悔了。
月光透了进来,北堂昊的半边脸依旧阴暗的看不出神色,但是手上握着的摇鼓两旁的摇珠被硬生生的拔出一条。
北堂昊没有注意小福子最后说的那句,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重复的回荡,“听那些宫女说看到十五皇子被陛下抱到了寝宫!”他的脸,越发的阴沉。
父皇……
半天没有回应,小福子恹恹地退下。
丞相府内,身材矮小的黑衣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用他那粗嘎的声音说道:“任务失败,不留活口。”
安陵宇拿起一个砚台,重重的砸在墙上,‘xxx’声后,砚台四分五裂,一些碎片反弹到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似无痛楚一般,姿势不变,不语。
安陵宇双目圆瞪的看着黑衣人,“我要北堂傲越付出代价!”言语间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丞相,这次我们已经先暴露在人前,当以养精蓄锐为重,否则一旦被傲帝发现,多年苦心经营将会化为乌有。”黑衣人的声音越发的粗嘎起来,黑巾蒙面,看不清他的模样。
安陵宇扫落桌上的物品,砸坏了一张椅子后,才恢复回处变不惊。他机关算尽,好不容易才拥有今天的一切,在这个紧要关头,‘忍’是他唯一要做的!北堂傲越,待我夺走你的所有,定让你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将所有都奉还于你!
“你好好的埋伏在宫中,记得保住任何一个有用的棋子,万不可让宫中损失一名密探。”
“是!属下先行告退。”
“恩。”
墙上的影子越发的歪扭起来。安陵宇手放在中间书柜不显眼的《炎麒大陆游记》书籍上,重重的按压下去,没一会儿,书柜往左边撤去,移出的书柜后有能容纳两个人的暗格,安陵墨垣就站在暗格内。
“我不会感谢你。你救你母亲是应该的。”安陵宇目光如炬的看着安陵墨垣,“你真的没有看到刺杀你母亲的凶手?”
安陵墨垣唇角往一边斜翘,阴邪的说:“未曾。他蒙着面,儿子只能勉强打退他。”
“你确定是傲帝让人做的?”
“是的,父亲。儿子亲耳听到的。”
“你怎么能听见?傲帝做事向来严密。”安陵宇带着怀疑的说。
“父亲不信便是。”安陵墨垣离开暗格,整整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停下来,对安陵宇邪邪一笑,“父亲可别忘记您答应儿子的承诺。二哥,三哥交由儿子处置。”已经十五岁的安陵墨垣早就顾盼生姿,拥有令人沉迷的艳丽,却不阴柔。
、53章
气氛很紧张,北堂傲越让吴、安两名太医都到他的寝宫,在路上,两人就面面相觑。吴太医心里在想:‘原来你也是陛下的人啊!’;安太医则是拍拍自己的袖子,暗道:‘这下可真的暴露了。’不过二人有个共识是一致的——十五皇子又有事了?
“二位太医请快点,奴才怕耽搁了。”张烙没有说出口的是,倘若吴太医你还想经历上一次的‘生死一线间’的话。张烙其实喜欢小小的恶作剧一番。
想来吴太医应该是知道张烙这话里有话,顾不得和安太医交流‘感情’,脚下生风的直走,药箱紧紧提着,深怕一不小心药箱有什么事情。安太医看前面好像有人赶着的吴太医,叹了口气,也加快了脚步。
张烙不加快自己的脚程,泰然自若看着前面超过自己的两位太医。
吴太医和安太医两人微喘,同时用袖口擦擦额上的汗,站在北堂傲越的寝宫门外,等待张烙前来。没有张烙的报备,谁敢擅自进出帝皇的殿门。
北堂傲越听到屋外的声响,“进来。”安太医是最先听见的,却认为是自己耳背了,所以没有动作。
“进来!”声音加大了些,吴太医和安太医都听到了,迟疑了一会,二人才慢慢推开殿门,‘吱呀’声后,吴太医熟悉的走到屏风后的龙榻上,安太医跟在他身后。
“叩见陛下。”
“叩见陛下。”
二人动作一致的行了个稽首礼。
北堂傲越神色凝重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北堂未泱,“先过来看看十五皇子。”他微微颌首,示意他们起身,眉头紧锁。
“诺。”吴太医身为御药房之首,必是他先诊脉,拿出自己习惯用的沙垫,将北堂未泱的手腕放在沙垫上。吴太医彻底痛苦了。这个十五皇子是专门来克他的吧?脉象这次是清楚了,但是他又搞不清十五皇子是种什么毒了……,难道真应了那句——是祸躲不过?吴太医面露菜色,或许他真的应该卸甲归田了?
安太医看吴太医许久都没下定论,好心的帮他解围道:“要不下臣先看看?”吴太医算是他的好友,虽然吴太医本人一直不承认,但是他还是很懂江湖道义的。安太医一直孤家寡人,想着假如一步之差,被治罪了,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吴太医面露感激之色,傲帝还在身旁,他不敢多露端倪,用很慷慨的语气说:“我知道你最喜欢奇难杂症了,就让安太医先看看吧。”
安太医心里无奈的摇摇头后,拿着自己的药箱走过去,北堂未泱的手还在沙垫上,手指轻触在他腕上,就能感受那凉意。
这毒……很不一般啊!
似是他安陵一族嫡传的毒……,这个十五皇子是大哥下令指使的?安太医沉住气,怪不得这个吴太医居然会不知道解毒之法,连他这个嫡传的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北堂傲越瞧安太医已经搭了不久的时间,“可有不对?”这毒果真这么厉害?
安太医沉气不语,北堂傲越好像瞧了出来,让吴太医先退下,待屋内只剩他们三人后,北堂傲越才开门见山的说:“朕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陛下知道?!”安太医大惊失色的喊道。他本想保住安陵家,真是小瞧了傲帝呀……
北堂傲越没有再回应他,安太医只得镇定下来,把一叠大小不一的银针放在床前柜子上,“陛下,既如此下臣唯有一试,这毒除了家主外,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解法。”虽然他和安陵宇一母同胞,但是他如今的身份只是御药房一名人微言轻的小太医。
“没有十足的把握?”北堂傲越瞥了一眼,脸越发泛紫色的北堂未泱。右手拇指与食指、中指相互摩擦。
“诺。”说着,安太医就突然上前,解开北堂未泱的腰束,北堂傲越勃然变色的甩开他的手,“陛下……”
北堂傲越发现好像自己是过激了点,“你作甚?!”他斥责道。
“下臣只是想看看十五皇子的伤口。”陛下想到哪里去了?他就纯粹是看到那件湛蓝色外衣肩部有块显眼的暗红接近黑紫的血迹,想看看而已。作势他又想继续刚刚的举动,再一次被甩开。
“朕来。”北堂傲越不愠不火的说道,动作娴熟的解开北堂未泱的束腰,解开左侧的系带,再解开一件才能看见那白色的里衣,那具弱不禁风的上身就这么暴露在二人面前,北堂傲越看已没有遮掩物粉色的朱臾,犹如一朵小花一般,惭栗了一下,很是可爱,下一刻他的脸又板了起来,让安太医看伤口。
那道伤口其实不大,只是透骨而过,银针穿过的地方,黑紫的厉害。
“陛下,下臣只能用这个方法一试,还请陛下帮忙。”
“什么方法。”北堂傲越平淡的好像在商讨一件无所谓的事情,让人以为他刚刚所有的动作全是幻觉。
安太医挑出一根和北堂未泱伤口一般大小的银针,“陛下,唯有将十五皇子后背朝上,将这根银针蘸上药粉,慢慢往伤口的位置插入,重复几次,便可。”
“恩,弄。”北堂傲越想都没想的答应。
安太医缓缓道:“陛下,这药粉很让伤口有灼伤的痛感,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不小心……十五皇子的体质不佳……”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像大哥拿药两种途径外,他也别无其它的办法。这法子还是他专研多年,没有找到试药之人,所以不能知晓是否有用。
“你是说十五皇子在这过程中,可能死?!”
“诺。”要不要是陛下的事,他只要尽一名太医应该做的义务便可。
“安陵宇可有解药?”
“是,从可是十五皇子的伤势来看,中毒时间已经快过了两个时辰,十五皇子必要在明日申时前服下解药,否则会生不如死,沦为废人。”此毒恐怖之处就在于此,既不会要你的命,又不会让你死,可谓是毒之上品。听闻安陵家族的长老说过,这毒发的情况和其他的毒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一点不同便是——服解药时辰过了之后,中毒之人全身瘫痪,每日犹如焚火灼身,不可自拔,自裁过后,身体将会迅速腐烂。
北堂傲越给北堂未泱系回衣服的带子,“朕会想想办法,明日没有结果的话,就照你的方法做吧。”
“诺,下臣告退。”安太医知道傲帝的手段,药是可能找到的,只不过……他那大哥会留解药?
帮北堂未泱改好被子,北堂傲越抚上他泛紫色的唇后,起身离开。
北堂傲越打开一格暗道,暗道里昏暗无比,他却能准确的知道下一个石阶在哪。
“叩见陛下。”听声音和穿着打扮,可以看出这人年纪不大。
“起。”
“诺。”来人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睛迸发出夺人的神采,充满着傲慢。
这个孩子或许他过于纵容了,“朕要你在明日申时前,取出安陵宇的解药。”北堂傲越不多说,直入主题。





重生之勿重蹈 第45节
来人轻笑一声,“陛下又没中毒,着急什么?最多就牺牲名暗首,我一旦去取药,安陵宇定会怀疑。”他不觉得有必要。
“不是暗首。”
“哦?不是暗首,陛下又未中毒,何需要什么解药?”他更加不解了。据他所知,今日出宫的只有傲帝和七名暗首。
“……北堂未泱。”
来人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为什么?!”傲帝怎么会带他出宫!?
“不用多说,你明日记得带来解药。”北堂傲越转身离开石室,留下那人一个人立着,眼里满是愤怒。
……
云月坐在北堂未泱的寝宫,看外面的夜色始终带来的闷热。
十五皇子今天去傲帝宫里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个时候就算要夜宿在陛下的寝宫,十五皇子也会差人说声的,所以她就一直等在这。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冷透的稀粥。
刚刚云月有听到一点风声,说十五皇子去了陛下的寝宫,但是究竟是什么,谁都三缄其口的,她又不敢去龙璃宫问张公公,一不甚,让张公公怀疑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哥哥,你何苦让妹妹我夹于两方之中?最后她落得个凄凉的下场,可有人为她盖上一席草席,每逢忌日可又有人为她烧香悼念?
“云月,如果这次成功的话,爹爹就没事了!那个人答应哥哥了!”
成功?有多大的机会?
“云月,哥哥不求你能做到尽善尽美,只需你时时记住我们楼家都靠你了!”
哥哥,其实你是想说,定要让那人满意吧?我一介弱女子,何德何能背负起楼家的命运?
“云月,哥哥真的没办法了……,哥哥答应你,一定戒毒,尽快还他们银子,再把你救出那吃人的地方!”
你……哪次做到了?因为你,楼家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却依旧执迷不悟!
“云月,对不起,哥哥保不住父亲,可是母亲还是可以的!最后一次!真的!”
最后?我还能信你么?父亲被人乱棍打死的那刻起,我就不再轻信你的谎言了!留着母亲每天顽疾缠身,你每日不是留恋赌馆就是迷恋歌妓!
她做着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两头不是人不说,……主子日后知晓了,也必定会恨她入骨吧?云月摊开两手,那手心是被北堂未泱保护,才没有和其他宫女一样,遍布茧子,她感觉她那掌心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鲜血,那个除去父亲和母亲之外,最珍惜她的人——北堂未泱的鲜血。
对不起,真希望有一天您能听到我的忏悔……
、54章
寅时,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沉睡,正是机不可失的好时机。
闷热的夜晚,丞相府连守夜的三名仆人都难耐的扯起袖子,用一把扇子互相为对方扇凉,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黏得难受出汗的里衣,没有瞧见身穿黑衣的男子扫过他们的身侧所带来的一阵轻风,粗心以为是风起了,没有多在意。
黑衣人均用黑帕蒙住头顶和面上,身上不带任何饰物,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黑衣人快速跑动,和一阵风一般,他熟路的从腰间掏出一根长的银丝,撬开横开锁,才几下,便拿着解开的横开锁,迅速关上房门,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黑衣人直接走到书桌上的笔架上,仔细的模了几下,好像摸到了一个机关,他利落的按下去,那几乎遍及整扇墙的书架,一本书掉落在地。他走过去,看那本书留下的一个空位。
这里是放解药的吧?机关是他之前无意间看到的,如今他也只能想到这个地方了。如果不是……他手伸进去,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岂有此理!怎么可能?!他心烦意乱的把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回原位,然后继续查看这书房是否还有其他的机关,却一无所有。除了这间书房,他想不出还有哪里能够藏东西的。安陵宇向来疑神疑鬼,自己的房间绝不会放任何物品,书房的机关也是精巧至极,多年来,他都找出两三个机关,可见安陵宇有多谨慎。
拿走桌上放着我横开锁,动作轻便的离开书房,重新扣上锁,隠回黑夜里。
黑衣人回到自己的房里,解开自己的面巾和头套,正想坐下时,烛火光亮起。他双眼如潭的看向那亮光处。
“……垣……儿……”那声音犹如被人生生掐断般,刺耳难听。脸覆面纱,额间的伤口面纱挡不住,暴露在人前,头发不曾绾起,披散开来,惟剩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
安陵墨垣坐了下来,斜眼看向他的母亲,面无表情。
“垣……儿……咳咳……”她并不能多说话,即便以后脖间的伤口好了,也是如此。
“我无悔。你当初对那个人也无怨无悔,我代替他应该做的,没什么不对。”安陵墨垣慢条斯理的说。
“你……如此……咳咳,恨……你……父亲?”她难受的捂住自己开裂的伤口。
安陵墨垣嗤笑,“我何时不恨?如今我为暗首之首,握有超过他的权势,我还肯被他压着,不就是为了那么一天,可以在他脸上看到后悔、震惊的神情!”他正视双眼惶恐的母亲,嘴角斜翘起,“他最看不起的孩子,倒戈相向,还志在毁了安陵家族,到时一定!一定……”他脑海里已经勾勒出那幅景象,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沉,眼底阴霾一片。
紫苑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今日这般面目,自认为过失最大的一方是她,闭上自己的双眼,不忍目睹安陵墨垣此时的模样。虽然安陵墨垣是她和安陵宇的孩子,但是她私心的希望他会成为第二个陆白卿。
一切都脱离了她的预想。现在的安陵墨垣比他父亲安陵宇更加的冷血、愤世,眼里除了多年积压的怨恨和埋怨,其它的都被掩埋了。
“母亲。”安陵墨垣收下神情,才启口道:“母亲,为了留下你一命,我要做三件不可能的事,作为感谢,可否帮我找一样东西?”那瓶解药,母亲一定知道在哪!
呵~她紫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自己的孩子待她如斯?留她一命?好,你要偿还,我便给你!她知道安陵墨垣说的是什么。
紫苑从自己腰间拿出一瓶药,放在安陵墨垣面前,然后轻甩衣袖,离开屋子。
安陵墨垣拿着那瓶解药,“母亲……”他不得不这么做,让母亲看清他的人,才能对他死心吧?他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弄伤母亲,他也是情非得已,不这么做,在傲帝面前他根本就无法交代。母亲浑身是伤,难道他会不心疼?罪魁祸首是安陵宇!如果没有安陵宇,母亲不会和那个人分开,也不会生下他,导致此时的局面。
安陵宇,你让我怎能不恨你!
安陵墨垣把解药放在怀里,走到床榻那,按住一个开关,床就整个立起,露出一个地道,他逐步下阶,待不见人影了,床榻盖在地道上恢复原样。
走到了地道的尽头,安陵墨垣敲敲墙壁,一,二,三后,又出现一个地道,只是那台阶是向上的。他从容走上,看那近处灯火光明的门缝。
北堂傲越坐在躺椅上,眼睛没有睁开,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没有动静。
“陛下。”安陵墨垣行个稽首礼,然后将怀里的瓶子放在桌上,“陛下,解药已找到,安太医应该懂得如何使用。”
北堂傲越缓缓睁开眼,看那一小瓶的解药,“你退下吧。”
安陵墨垣没有动作,只是站在一旁,“陛下,臣可否去看看十五皇子?”这是第一次他自称为‘臣’,之前的他,因为傲帝对那个人的承诺,有点不值天高地厚,再加上他手上也握有的资本……
“你可以回去了。再晚……被发现了,可别怪朕。”北堂傲越摆弄手上的瓶子,他对这个安陵家的庶子的确着重培养了,也常常不理会一些不尊的举止。一名帝皇,除了永远位于最高处,也要适当的适度的忽略一些事情。到时君临天下,便是最大的幸事!
这个安陵家的庶子,其实很有用。陆白卿,朕既能完成的你的心愿,也能发挥他的功用,真是一举多得啊。
“陛下……”安陵墨垣还想再争取一番,北堂傲越却凌厉的扫了他一眼。
“你该知道,朕对你宽容许多,但是朕的命令,你必须听从。”北堂傲越起身离开,往寝宫的方向走去,安陵墨垣就这么干看着,无力的离开,走回地道。
傲帝说得没错,有了解药,十五皇子不会有什么大碍,他去看了也于事无补,还不如专心的想过两日怎么折磨他的哥哥们。那个场面……一定要痛快!二哥,三哥啊~呵呵,弟弟的心情不好,就只能找你们开刀了,你们会谅解吧?
安太医今天夜宿御药房,张烙匆匆跑来,让他即刻去傲帝的寝宫,他还以为是十五皇子怎么了,马上胡乱的系上衣带,腰间的束封都是变跑边弄的,极为狼狈,动静偏又不能大,喘会气都要注意,就怕让哪个好事的宫发现,传出什么谣言就不好了。
“安太医,你要不先弄好了去吧。其实没这么急的。”张烙无奈的和一直跑动的安太医说。待会到陛下寝宫了,安太医这幅形象会吓到人的,御前失礼就更甭说了。
安太医郝颜了。好像他现在是很……那个啥……,头发没梳理就算了,身上的衣服还套得乱七八糟的,被人看见,指不定说他是干嘛干嘛了。“张公公,十五皇子那比较急,所以下官就这么去吧,陛下应该不会怪罪吧?”整理起来,还是很费时间的,所以……还是不管了罢?!
“额……奴才不好说,安太医职责所在……”张烙很想说他不在知道啊!但是他还没说,那个安太医就认为他认同自己话,又加快脚步,跑到了傲帝寝宫。
“叩见陛下。”安太医一进寝宫,就立即行了一个稽首礼,看傲帝手上拿着个瓶子,低下头,不敢有任何神色。
“起。”北堂傲越忽视安太医邋遢的一身,直接将瓶子给他。“这是解药,你可知道如何用?”
“解药?!”这才几个时辰,陛下居然就拿到了解药?他那大哥可不是‘粗心大意’的人,想拿到他想藏起来的东西,困难得很。解药……
丞相府有内奸?!安太医后背有点发憷。
“恩,你看看。”
安太医扒开瓶塞,里面的应该是液体。“陛下,这解药是一人份的,估计不能倒出来试验,至于用法,应该是口服。”应该是吧?他也不能肯定了。
“应该?”北堂傲越显然不喜欢这个回答。
安太医屈身说道:“诺。”
“给十五皇子服下。”错了是一死,不服用也是一死。时间这么赶,他根本就不要多考虑。成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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