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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知长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靡宝
杨素素奋力挣扎,在被拖出门之际大喊了一嗓子:“去你娘的杂种,你家张迪伦还长得像个商标呢!”
商标?
众人脑子转了一下才回过神,随即响起一阵噗哧声。
张迪伦的团队像一个点燃的□□库,炸了。
张迪伦本人倒是依旧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脸色还是那么一张灰败、木然,充满厌世情绪。
林知夏有时候觉得他或许不是个活人,而只是经纪公司造出来圈粉赚钱的傀儡人。
“不拍了!不道歉我们就不拍了!”经纪人和团队当即大包小包地拾好,直奔机场而去。
临走前,经纪人还不忘对林知夏说:“瞧,这招惹小姑娘的体质,完全是为了娱乐圈而生的。不好好发挥,那叫暴珍天物。”
“殄,那个字念‘舔’。”林知夏送了对方一枚临别白眼。
“等等!请留步!”杨景行带着王副总终于及时赶到。
作者有话要说:
盛朗就是个不自觉招蜂引蝶的体质。
第38章
杨景行和王副总分工合作,力挽狂澜。
杨景行亲自把杨素素丢上了车,一脚油门开走了,王副总则腆着脸向张迪伦一行赔礼道歉。
“这事本来是小姑娘吵架,我们大人家不用和孩子一般计较,不是吗?”王副总苦笑,“闹出去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我们老板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家里的小孩,避类似的事再发生。”
王副总做主,向张迪伦工作室每人赠送了几套新款春装,说尽了好话。
张迪伦的经纪人本来也只是耍了个花腔,并不想真闹开。
况且,盛朗这种无名小辈,被骂“杂种”无所谓。可是被嘲像个商标这种事真的闹出去了,张迪伦却会得一个新绰号,显然更不划算。
雷声大雨点小地闹了一场,经纪人的笑容回到了脸上,张迪伦也同盛朗一道重新站在了闪光灯前。
林知夏这才慢吞吞地坐了回去,想一想又觉得不妥,卷子也不写了,搬着凳子坐去了背景台边的灯后。
一整个下午,林知夏都守在那里。
今天工比昨日早。傍晚的时候,所有拍摄任务都完成了。
盛朗卸了妆,在众人一片热情的招呼声中道别,同林知夏搭乘公交返回学校。
下班高峰期,车厢里人满为患。都市里的每张面孔在这个时候都带着浓浓的倦色,各自装满了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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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抓着吊环,林知夏靠着他。两人随着车摇摇晃晃。
“小狼,”林知夏忽然问,“除了游泳外,你还想做什么?”
盛朗想了想:“以前想过开小旅馆——不是做我爸那种生意,而是开个青旅什么的。不过你不是说了么,我将来念体校,毕业了去学校里做体育老师,工作又体面又稳定。”
“那是我说的,不是你想的。”林知夏说,“我只是从我的角度出发,选了个认为是好的。但是这个不一定适合你,你也不见得会喜欢。”
“怎么会?”盛朗朝林知夏笑,低眉垂目的样子十分温顺,“你这么聪明,又这么了解我,你为我选的,绝对是最适合我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冬日的夕阳笼罩着整个城市,金色的碎光如灵一般,在大厦的玻璃外墙之间跳跃。偶尔也穿过车窗,从盛朗那张俊朗分明的脸上掠过。
“果真招蜂引蝶。”林知夏忽而笑,“你确实长得太好看了。换我是妹子,讲不定也要为你吵架。”
盛朗的耳朵被背后的夕阳照得红通通的。
林知夏仰着头望过来的样子,是盛朗最喜欢的。
俊秀致的眉眼,清亮的眼睛。整张脸毫无防备地迎着他,总带着一抹柔和的笑。
每次注视着这样的林知夏,盛朗只想就此低下头,朝那一双淡色的唇吻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大概和他咬过的脸颊、肩膀一样,柔软温热,带着一股甜丝丝的奶香吧。
“可惜你不是妹子。”盛朗实在忍不住,嗓音低哑,含着一股子浓得呛人的情愫。
“你要是个妹子,我就不用被杨素素纠缠了。”
“为什么?”
盛朗喉结滑动了一下,说:“你要是妹子,肯定就是我女朋友了。杨素素就死心了……”
夕阳越过盛朗的肩膀,照在林知夏的脸上,落在他漆黑莹润的眼中。
林知夏抿了抿唇。这是他害羞时会做的小动作。
或许是夕阳的缘故,又或许是车厢里太闷热,少年的脸颊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肉麻。”林知夏清了清喉咙,垂下了眼帘,纤长的睫毛轻轻扇着,“当心你那个‘心眼妹’吃醋。”
“他还不喜欢我呢,干吗为我吃醋?”盛朗笑意缱绻,“不过你要是妹子,也就没‘心眼妹’什么事了。能泡到本市的顶级美女学霸,谁还稀罕别的妹子呀?”
“美得你!”林知夏轻声唾道,“谁说我是妹子就一定会给你泡到了?你成绩这么烂,家里又穷……”
盛朗突然将脸凑近,直勾勾地注视着林知夏的双眼:“可老子又帅又忠心!只要我认准了谁,就一辈子对他好,到死都不会变!”
那是一双宝石般瑰丽的眼睛,散发着一股强劲、灼热的冲击,瞬间贯穿林知夏的胸膛。
他的呼吸猛地一乱。
盛朗重新站直了,笑嘻嘻地瞅着林知夏绯红的脸颊:“你不喜欢心眼妹,对吧?”
“啊?”林知夏急忙眨巴眼,这是他小心思被拆穿时会有的小动作,“我又不认识她,根本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
“你给他起绰号,叫人家‘心眼妹’。”盛朗说,“从小到大,能被你起绰号的人没几个,都是你特别讨厌的。连杨素素都没被你起绰号呢。”
“是你说她心眼多的!”林知夏辩解,“你又不告诉我她的名字,我只好那么随口一说……”
“为什么不喜欢她?”盛朗追着问,“就因为他心眼多?”
“我没有不喜欢她!”林知夏不高兴,“我才不会那么没品,对女孩子挑三拣四!”
车到站了,乘客上下。
盛朗习惯性地将林知夏搂进臂弯里,背对着人群,不让他被挤到。
盛朗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脂粉和发胶的香气。林知夏觉得,还是他往日里那种干燥温暖、淡淡的洗衣液草木香,才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
“你喜欢什么要和我说。”林知夏说。
盛朗有些不解。
林知夏仰着头,郑重地说:“不论你喜欢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要一味迎合我而憋屈了自己,明白了吗?”
盛朗感觉心在胸腔里拍着翅膀飞,额角的血管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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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那劲瘦腰肢的手臂加重了力量,两具身体借助着拥挤的人群而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万一……有些你会不喜欢。”
林知夏笑了:“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喜欢。”
连着两日高强度工作,盛朗说不累也是吹牛皮。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
手机忽然想起了短信声。陌生的号码,只写了一段话:“你好,方便来校门口一下吗?”
谁呀?深更半夜给未成年人发短信约见面,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
第二条短信又来了:“我是杨景行,杨素素的哥哥。今天的事想向你道个歉。”
果真是那个变态。
盛朗本不想去。
可转念一想,杨素素上次闹了一回,他就狠敲了杨景行一竹杠。今日杨素素闹得也不轻,他没准又能敲杨景行一大笔。
多敲两笔,他都能给自己和林知夏换一款新的智能手机,甚至还能给林知夏买一块ipad呢。这样一来,林知夏上网查学习资料什么的也方便很多。
于是盛朗套上外套,出门去会一会那个傻多速。
杨景行今天没开他那辆骚包的保时捷,只是衣着依旧时髦耀眼,孤零零地站在无人的校门口。
盛朗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还没开口嘲笑,就先闻到一股酒气。
他立刻警觉地后退了半步。
杨景行看着倒挺清醒的,对盛朗说:“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没料到我妹会跑过去。张迪伦那边,我们都沟通好了,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你多包涵一下。”
盛朗冷笑:“我说,你们家这么有钱的,怎么养出来的女孩儿比我们社区的还更像个泼妇?”
杨景行苦笑:“小女儿,父母太溺爱了,没办法。”
他的脸侧了过来,露出脸颊上两道抓痕。
盛朗啧啧:“这不会是杨素素抓的吧?亲哥她都下手?”
杨景行还是苦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让你见笑了。”杨景行无打采,干脆在校门口的花坛边坐了下来,“我大她太多,又常年不在家,其实对她没啥权威。”
“看得出来。”盛朗撇嘴,“劳烦你帮我打听一下,你妹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杨景行哂笑:“有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她。”
“你说。”
“对她出柜。”杨景行抬头望着盛朗,“素素是任性了点,但是心眼不坏。有我这样的哥哥,她也对同志不陌生。她会理解你,为你保守秘密的。”
盛朗的脸飞速沉了下来。
杨景行一看盛朗这样就乐:“瞧你这样。我们都是一类人,我又不会歧视你,干吗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盛朗冷声道,“我不是基佬,我只恰好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而已。”
“哦。”杨景行今晚喝了点酒,没了平时的矜持,笑起来还有点东倒西歪,“情窦初开的时候,刚有了冲动,又喜欢上了一个人,确实容易产生这种误解。”
“这不是误解。”盛朗很烦,“我才不是你们这样的变态!”
杨景行笑声一停,若有所思片刻,试探着问:“以前,小时候,被……骚扰过?”
盛朗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杨景行不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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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漂亮的男孩子,从小到大都会受到觊觎,并不意外。而童年的遭遇对世界观影响相当大。
难怪盛朗会对对自己的性取向这么抵触。
“我们这样的人之中,确实有很多人是变态。”杨景行不否认,“但是至少我不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将我们这个人群妖魔化。我以后不会硬要将你归类了。你就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盛朗皱着眉,垂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儿,在杨景行的身边坐下。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是的?”盛朗问。
杨景行说:“十四五岁吧。最开始是一直对女生没啥兴趣,后来发觉自己在澡堂里对着学长居然有反应。我那个时候在英国念男校,那儿有这种氛围,大家都习以为常,所以我也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自己。后来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就更确定了。”
他看了盛朗一眼。这少年英俊的脸上满是思索和苦恼。
“其实国内这几年也很比较开放了,尤其在丰市这样大城市里。你的心理负担也不用太重。只要将来不从军从政,就没什么大影响。听说现在的小孩子还觉得这个是时髦呢。”
“我和他们不一样。”盛朗还是这句话。
“确实。”杨景行感叹,“你确实和他们不一样。外人都不理解,都说现在这么开放了,弯了就弯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可是作为当事人,人生毕竟要走上一条和预期截然不同的路呀。当然要困惑,要纠结很久了。”
盛朗沉默着。
“其实像你这样谨慎,我反而觉得挺好的。”杨景行说,“我们酒吧里有很多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不知道世道深浅就一头扎进来,玩得相当开。嫩嫩的小男生在圈子里又特别受欢迎,结果一不留神就染了一身病……”
盛朗的脸皮好一阵抽搐。这些信息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是有点太刺激了。
“你家里人都接受了?”
“算是吧。”杨景行说,“我很小就去国外念书,和我父母不大亲近。他们管不了我,于是干脆闭口不谈这个事。”
盛朗低声说:“我外婆是不会接受的。”
“但是老人家好忽悠。”杨景行说,“你该发愁的,你喜欢的那个小学霸,看起来挺直男的。”
盛朗沉默了半晌,扭头盯住杨景行:“怎么拿下一个直男?”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要主动出击了。
第39章
杨景行的酒顿时全醒了。
“你决定对那个小学霸动手了?”
夜色掩盖了盛朗脸上的红晕,低垂的眼帘也遮住了他眼中沸腾的欲求,但是紧绷的脸颊和紧握成拳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我觉得他……也许有点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试试。不试一下,我不甘心!”
杨景行点了点头。
“人之常情。其实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性取向也不是很稳定,掰弯并不难。不过盛朗,你要知道,直男哪怕一时被掰弯了,骨子里还是直的。他还是会向往女性。更别说女性能给他们我们给不了的:符合社会标准的家庭,孩子……他们还是很容易直回去。就像我之前说的,人是无法抗拒自己的本性的。”
盛朗问:“你掰弯过吧?”
杨景行老实点头:“年少轻狂的时候做的事了。”
“后来他直回去了?”
“都要和他老婆生二胎了。”杨景行哂笑,“早没联系了。他特别怕我和他联系,生怕他老婆知道他那段‘黑历史’。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就是他们或许会后悔,还会因此怪罪你。”
盛朗沉默了。
杨景行说:“现在社会比过去开化很多了,但又还没开化到国外那程度,传统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我们还是会面临许多歧视。你是藐视规矩的人,我看得出来,但是那个小学霸是个守规矩的。他要是弯了,面临的困难比你大。你要是真喜欢他,就要为他考虑到这点。”
说到这里,杨景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让你打消这个念头,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我毕竟大你很多岁,是个老前辈,和你讲一些经验罢了。”
盛朗苦恼地挠头,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杨景行看他这样就笑了,“当然,凡是能掰弯的,本身就不那么直。说白了,都只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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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问:“你那个直男,你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开心吗?”
杨景行愣了一下,坦白道:“开心!虽然很短,但是有那么一个时候,我们俩是真心喜欢彼此的。”
“那就够了。”盛朗说,“我也想和小夏拥有那么一段快乐的时光,不是以朋友,而是以情人。哪怕他后来直回去了,不理我了。但是那段时光是存在过的,谁都不能夺走的。”
杨景行反复琢磨这着段话。
朴实平直,没有动人的语句,却直击他的心脏。
“你能这么想就好。其实掰弯你们这个年纪的男生,不要太容易——让他爽到就行了!”
这下连夜色都遮不住盛朗脸上的红晕了。
杨景行看着哈哈大笑,“害羞个什么劲儿?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弱点不清楚吗?青春期的男孩更是憋得慌。能让他爽到,他什么都听你的。”
说着,忍不住用目光衡量着着盛朗身躯的尺寸,:“还是童子鸡,对吧?为了你的小学霸守身如玉?小学霸真有福气,第一口吃到的就是你这种尤物……”
“把你那狗眼挪开!”盛朗把外套裹牢了,“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哪里有一开始就动手上的?”
“那就多撩撩他呗。”杨景行心想我居然也有给人做恋爱导师的一天,说出去会被朋友笑出肺气肿。
“你们关系好,平时可以多做点亲密动作。他要不抵触,你就更进一步。唉,其实你只要决定了出手,自己会知道怎么做的。这是求偶的本能,我们生来就会的。”
这一夜,盛朗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直反复品味着杨景行的那些话。
从对自己的认知,到对爱情的追求,再到对未来的期望。
直到快入睡的时候,盛朗才想起,娘的,忘了再敲杨景行一笔了!
之后时间过得飞快,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考完了后,学生们如放出牢门般一哄而散,校园腾了空。
林知夏他们回到了永安,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睡懒觉,打游戏,连林知夏都暂时不做卷子了,成天陪着盛朗一道守店,看他藏的漫画书。
因为汽修城的关系,永安的外来务工人员逐渐增多,租盛朗家的小旅馆生意又好了起来,连带着外婆的小店也热闹了许多。
王悦灵和钱维安也抽空跑过来玩了一趟,在林知夏他们的陪同下,参观了闻名已久,却被大人严禁来的永安社区。
在北区逛的时候,王悦灵还觉得永安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个比较老旧,卫生环境不好的老城区罢了。
等到了南区,天也黑了,各色的灯箱也亮了,流莺开始出没了,她才终于找到了一点想象中的永安的感觉。
“狼哥现在还打架吗?”钱维安很好奇地问,“有一帮小弟跟着你吗?”
“早就不打了。小夏不喜欢我打架。”盛朗朝林知夏望了一眼,目光温顺。
“也没什么小弟。这些年,永安的治安至少在明面上抓得还挺严的,扫黄缉毒来的也比过去勤了。其实要是能有更好的法子,谁也不想做这种下三滥的生意。”
“坚持一下吧。”王悦灵说,“我爸不是市规划局的吗?他说永安肯定是要拆迁的。说这里位置这么关键,偏偏老脏乱,让丰市的形象很不好。但是因为太大了,又和居民谈不拢,一直啃不下来。将来真的拆了,就你家这栋楼,少说赔偿好几千万!到时候你就是个真金拆二代了!”
“这房子在我爸妈名下。”盛朗说,“我不是我爸亲生的,我妈又跑得不见人影。到时候还有得扯皮的。”
盛朗他妈也是个人物,离家十多年没回来过一次。要不是每年都会定期给外婆打几个电话,寄点钱和东西,还都当她已经死在外面了。
小伙伴们在盛朗家楼顶吃露天火锅。
王悦灵还去参观了盛朗的小阁楼,看到他书桌上居然整整齐齐地摆着不少书。
翻看一看,写着林知夏的名字。
再看床上,两个枕头,一张被子。
“那个……”王悦灵的声音有点颤,“小夏,你平时也住这儿呀?”
“是啊。”林知夏反应很平静,“我家的床太小了,盛朗睡我那儿挤得慌。而且他这里的空调更给力一点。”
所以说,你们俩周末都睡在一块儿,不是你家就是他家嘛。
王悦灵猝不及防地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连火锅都没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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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除夕,四家人同过去一样,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今年的年夜饭是王高才同学一手包揽的。这小子在厨师学校里苦学了一年半,据说成绩还是年级前几名,在厨艺上很有天赋。
王高才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有火锅有炒菜,鸡鸭鱼肉俱全,荤素搭配适宜,东南西北口味兼顾,其中还有他自己新创的菜式。
众人尝了,果真赞不绝口。
“现在都有饭店想签我们家高才了。”刘姐为这个不成才的儿子憋屈了十几年,如今才终于能扬眉吐气,“他们学校有推荐去五星级酒店,什么米其林饭店实习的名额,抢破头都难抢到的,老师却推荐了他去。”
“你就要熬出头咯。”孙明珠的奶奶羡慕,“娃娃明年毕业工作了,你就轻松了。不像我们家的,上了大学,还得再养她四年。”
孙明珠高声说:“等我大学毕业了,赚大钱,好好孝顺回来,才不让您白养我呢!”
自信果真能让人焕发新生。
王高才自打学出一番本事后,整个人的气神都和以往不同了。腰杆儿直了,头抬起来了,连小肚子都挺了出来,有了点大厨的雏形。
吃完了年夜饭,大伙儿去江边放烟花。
全永安的孩子今晚都聚集在这里,互相攀比着新衣新鞋,新玩具新手机。
孙明珠和王高才放着一个最新款的冲天炮,吸引了一大群孩子围观。
林知夏和盛朗坐在花坛边,喝着奶茶,有一种花果山上的猴王望着一群小猴子在脚下撒欢的从容。
盛朗忽而碰了碰林知夏的手肘,递过来一个盒子。
“喏,春节礼物。”
“靠!”林知夏猝不及防,他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你怎么突然整这套?”
“打开看看嘛。”盛朗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小期待。
林知夏把盒子拆开。
里面是一个文具盒,盖子上印着一个正在游泳的男生,白浪蓝波,挺好看的。
“眼睛还是绿色的,是你吗?”林知夏惊喜,随即摸到了眼睛部位颜料的凸起,“不对,这眼睛不是印上去的。靠,是你自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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