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不是死了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苍白贫血
“所以说要赶紧治病啊,治好了好办事,”蛋蛋一脸坏笑,“对了,要是那个医生你觉得不好,回头还可以在换。”
陶合漫不经心的重新点烟,“你怎么不一步介绍到位啊..”
“不是我不想一步到位,而是那个心理博士古怪的很,仗着有点本事,基本上不给领导面子,他们院领导拿他也没辙,谁叫人就是牛逼呢,反正除了他,这个姓石的大夫就是最好的,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行,我就再给你想想办法。”
话音刚落,酒店大堂经理就端着茶点进来,满脸笑容的跟蛋蛋打招呼。
“丹总,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
陶合赶忙把脸一转,生怕给他看见了多嘴。
蛋蛋挥了挥手,“不用打招呼了,我们这说事呢,有事叫你行了。”
大堂经理听了把东西放下,瞄了陶合一眼,赶忙赔笑退下。
等人出去了,陶合没好气的盯着蛋蛋,“在这么折腾下去,我家人就要知道了。”
“别说,我今天还碰见你姐了,”蛋蛋对着一边的镜片整理发型,“我妈要过生日,我心思去给她买个包,结果就碰见你姐了,还是你姐帮着挑的。”
陶合一愣,“我姐说什么了么?”
“说你啊,你姐可想你呢,还说你在国外过的也不好,想过两天出国看你去呢..”蛋蛋挤挤眼睛,“我就跟你姐说,咱俩刚通过电话,你过的可滋呢,整天学习充电,日子过得特别充实..”
陶合冷声一哼,“我姐肯定不信。”
蛋蛋哈哈大笑,“你说你姐要是真飞英国了,你可咋办?”
“怎么办?凉拌呗,”陶合说,“我本来想着季姚醒了就带他去外地躲躲,可一看他病的这么厉害,就寻思不然先在这里治疗一阵子,毕竟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治病没人也不好办事..”
“这神经病一时半会可治不好,”蛋蛋忽然想起来,“到时候你把他带外地,跟你家断绝关系你可怎么生活?”
“我书也不是白念的,”陶合并不担心,“找工作就行了呗。”
“就你这大少爷脾气?”蛋蛋嘴都撇到了耳后根,“从来都是你颐指气使别人,你能受得了别人使唤你?”
陶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心却想着你们是没看见我在季姚面前跟孙子一样,一想起季姚就觉得别人给的气都不算气。
蛋蛋见他不说话,就同情的叹口气,“跟老爷子好好商量商量不成么,非要走到这一步?”
陶合心绪繁乱,“没用,岁数大了,又给这么些人围着恭维了半辈子,干什么都是说一不二,他接受不了这个,根本不听你解释。”
蛋蛋点点头,“其实我也能理解,你爸去的早,你爷爷就你这么一个孙子,那么多财产等着你继承,结果你又给他断了香火,老爷子能不着急么。”
陶合赌气的吼一句,“那还有我姐呢,我姐生的孩子不也是陶家的血脉么,再说我姐夫还是入赘..”
“那不一样,就算你姐的孩子姓陶那也是外甥,”蛋蛋拍拍陶合,“其实要个孩子么..也不一定结婚..代孕不是也行么..”
陶合想起来就觉得无力,“都说了,想到的想不到的都说了,说的越多他越觉得我是神经病。”
蛋蛋听见手机铃声响,便跟陶合示意了一下,掏出手机接电话。
“哪位?”
陶合不再说话,恶作剧似的,靠上去听。
手机那头的男声听起来挺文静的,就是声音有点小,听不清说什么。
只见蛋蛋两眼冒光,直勾勾盯着陶合,“哦,是你啊…”
陶合一脸莫名,压低了声音,“谁啊?”
蛋蛋没什么反应,“好啊,好啊,你愿意亲自出诊那最好…”
陶合整个人直接贴到蛋蛋手机上。
里头的男声一本正经,没点半点恭维色彩,出人意料的冷淡,
“那好,我已经跟石大夫打好招呼,下次出诊就由我来接手,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见一下病人家属,初步了解一下病人病情。”
陶合在蛋蛋面前比了个ok的手势。
“可以,我们现在在蓝海零点咖,你过来直接跟大堂经理说找丹当就好。”
“好的,麻烦您等我二十分钟。”
说完电话就挂了。
陶合坐直身子,“怎么回事?”
蛋蛋将手机收起来,起身在屋里头来回踱步,“这事真奇怪,一开始找这个博士的时候,他拿架子死活不同意,谁知道这回又忽然同意了,已经跟那边接洽好了,价格也不作调整,这不要来跟你聊聊病人病情么..”
陶合连忙提醒,“可别说我叫什么,万一传出去了,我家人再找过来..”
“那他给季姚治病,季姚还不跟他说么?”





我不是死了么 第11节
“没关系,我回去嘱咐季姚一声就行,他除了觉得他自己是鬼这方面不太正常,别的地方都挺正常的。”
“那石大夫也知道啊。”
“我只跟他说我姓陶,没说别的,别说全名就行。”陶合有点懊恼,“当时没想到,早知就说我姓丹了。”
“你真够哥们,这种时候才能想起我来…”
“你得了吧,当年上高三的时候,你跟女同学出去开房哪次不是拿我的身份证啊…”
俩人靠在窗台上说了好半天,就看见底下停车场驶入一辆白色凌志。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西装革履,又高又瘦。
蛋蛋看了一眼陶合手腕上的江诗丹顿,“真准时,还真是二十分钟。”
又过了两三分钟,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男人面色素白,满身书生卷气。
只见他几步上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不知道哪位是丹总?”
蛋蛋上前跟他客气的握了握手,“我就是,刚才忘了问你,你贵姓?”
男人的眼睛又黑又亮,微微一笑,
“免贵姓段。”
陶合在一边眼看着两人各自做着开场白,一直闭着嘴没说话。
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一件不相干的事。
直到那人个转过身来跟自己打招呼。
陶合依在窗台边儿,因为角度问题,双腿就显得格外的修长,加上又板着一张脸,就给人一种冷肃,强硬的感觉。
“段小瓶么?”
蛋蛋笑了,“别闹,你魔障了,听见姓段的就来劲。”
那人摇摇头,笑容沉稳,“不是,我叫段免。”
8、同情
陶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好。”
段免跟陶合点点头,伸出手,“您怎么称呼?”
陶合伸出手,“我姓陶。”
段免非常礼貌的跟陶合握了握手,笑容温雅,“陶先生您好。”
看他这么一笑,陶合忽然有点意外。
只觉得这人刚见的时候觉得挺冷淡的,谁知道笑起来还真是很有亲和力,比那个石医生给人的感觉好不少,当然这里头也有长相的关系。
陶合觉得这个人长的还挺顺眼的。
面部线条很不错,眼睛深黑,鼻梁挺直。
一边的蛋蛋赶忙张罗段免坐下。
段免坐下身,忍不住盯着陶合看了一会。
身材高大,从头到脚的牌子货,奢侈却不张扬,就是这张脸张扬了点,眉毛稍稍挑上去,掩不住的凌厉傲气。
陶合打小脾气就硬,是个不管跟谁都敢顶嘴还手的主儿,就算在大街上给人瞪一眼都要睚眦必报的瞪回去,更别说这会给段免紧盯着不放了。
只见他也不别扭,就那么跟段免对视着看回去,看的比段免还来劲。
蛋蛋看这阵势,浑身发毛,“你俩这干啥呢..”
段免先笑了,面朝陶合,“您也是病人家属?”
陶合正想说我是他老公,可又怕这个姓段的私底下八卦坏了事,便勉为其难的回了一句,“我是他大表哥。”
一边喝咖啡的蛋蛋差点喷出来。
段免语气平淡的‘哦’了一声,“那您对您表弟还真好。”
蛋蛋擦净了嘴,拿眼睛去瞄陶合,“是啊,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表哥呢,这生了病比你妈还关心你的表哥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段医生你可得好好给他表弟治病,不然表哥好伤心的..”
陶合没好气的看蛋蛋一眼,“你怎么刚才没呛死呢..”
段免笑了笑,“这么说,对病人的治疗问题只要跟你沟通就好?他父母呢?”
陶合一顿,“只跟我说就行了。”
段免弯弯唇角,不经意转了个话,“我在来的路上从同事那边打听了一点他的事,对他的病情大概有个了解,据说他出现这种情况是在车祸之后才有的,而且额头上有个直径五厘米的伤疤,现在看来外伤恢复不错,意识也比较清楚,可以走路,除了这些我还需要知道他家族有没有过神经病史。”
蛋蛋一听家族病史就来劲了,“有啊,他大表哥,两年前还治过一回呢。”
陶合满眼戾气,“你再说话我废了你!”
段免很小心的没露出笑意,只淡淡的望着陶合。
陶合挠挠头,因为根本不知道季姚家有没有神经病史,就顺口胡诌了一句,“没有。”
“那么初步可以确定病人是由车祸造成脑损伤引起的神经病,这种情况的话最好能到医院神经外科做个检查。”
陶合有点为难,“做检查?这个好像有点难..他应该不会愿意去的..”
蛋蛋放下咖啡杯,“你把他扛过去不就行了,反正他也打不过你。”
陶合一瘸一拐的过去坐在沙发上,未说一字,只用行动无声的反驳了蛋蛋。
段免脸上的表情有点怪,似笑非笑的,“没关系,这个交给我,我可以劝他过去。”
陶合终于有点笑摸样,“那就拜托你了。”
接下的时间里,段免大概跟陶合说了一下他的治疗理念和需要陶合配合的地方,安排好了出诊时间,总之严谨认真,直到将每个细节都确认好了,这才起身告辞。
经过刚才几个小时的谈话,陶合已经对段免印象非常好了,见人要走,瘸着腿还起来送,拍着人肩膀赞美连连,还告诉他有事找丹总就行。
等段免出了门后,蛋蛋老大不愿意,“你妈你结交你的人,干嘛让他有事找我啊..”
陶合将手搭在蛋蛋肩膀上,“我不是不方面出面么,再说了,你身边的圈子都太低俗,给你介绍个高知人士不也提升了你朋友圈的智商么,说句不好听的,你以后老年痴呆流口水吃鼻屎的时候,这人不也有用么。”
后又整个人都靠在蛋蛋身上,“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得把我扶回去啊,刚才来送他已经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蛋蛋脸色难看,扶着陶合,“拉倒吧,我看你刚才送人的时候腿脚挺利索的..”
“刚才不疼,这会儿真有点疼,”陶合勾着蛋蛋往回走,面色凄然,“我这脚什么时候好啊…你说没有你,我晚上回家连卧室都上不去..”
蛋蛋将人安顿好,“季姚不会不管你的,你装可怜就行了。”
陶合忽然不出声,拧着眉毛坐在沙发上寻思好半天。
蛋蛋看他那摸样就有点害怕,“合儿,你咋了,我刚才没踩你脚啊..”
陶合望着蛋蛋,“你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追上季姚的?”
蛋蛋思索片刻,“我记得你跟我说,你在一节体育上围着季姚一圈一圈的踢球展现风姿,然后发现实在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就过去问他是哪个班级的,结果被他一板砖糊的鼻孔窜血..”
陶合打断了他,“我他妈不是问你怎么认识的,是问你怎么追上的!”
蛋蛋寻思半天,“怎么追上的?”
陶合满肚子怒气,“还不是因为他被人把脑袋开瓢了么,缝了好几针,我头一次被打成那样,总以为自己要死了,就趁着去医院的路上抓紧时间表白,结果他就同意了。”
话说陶合上学的时候就没少跟人打架,除了让季姚揍的挂过彩,其余的时候基本上都没什么事,谁知道季姚大学毕业那年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一群社会小青年,给人堵学校图书馆后头的小道里,正赶上陶合去季姚学校看他,听说这事给蛋蛋打了电话后,等不及人过来就先上去了,后来蛋蛋带着人过去的时候,陶合脑袋都成血葫芦了,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至今脑袋上还有疤,头发长点还能遮住,太短了也就不行,总之陶合为季姚做出的牺牲,除了干洒热血,还有永远的告别了小平头这个发型。
“哦,那次啊,擦,别说季姚了,你跟我表白我都同意啊,”蛋蛋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俩给给那么多人堵着了,而且本来人也是冲着季姚去的,为啥你被打成那样,人家季姚就没啥事呢,是不是因为你比季姚长的难看啊..啧啧啧..这年头群殴长的好都吃香..”
陶合神色凝重,“其实当时我一看人多,就想先上去好好跟他们讲道理,拖延时间等你们过来,没成想忽然有人上来就说我是傻逼,我当时就被激怒了,你也知道我最讨厌人说谎。”
蛋蛋望着他,“所以,你提这事到底是想说什么?”
陶合不太高兴,“说远了,说远了,我得意思是,你看我家季姚多有同情心,要不然咱俩去外头买个轮椅吧,再给脚上打点石膏,季姚回头看见应该会心疼我吧..我再跟他表白,他一同意,也不枉费我万里迢迢的飞回来啊…”
蛋蛋有点傻眼,“..轮椅?你也太能折腾了…这..这不太靠谱吧..”
陶合兀自点点头,“看你反对的也不太强烈,这事就这么办吧。”
接着就起身跟蛋蛋伸出手,“走,买轮椅去。”
蛋蛋拉上陶合的手,“还要手拉手去啊..”
陶合啪的打掉他的手,“我的意思是让你扶着我点..”
蛋蛋上去扶着陶合,“你怎么突然就病重成这样..之前不都自己能走么。”
陶合缓慢的行走,“你懂什么,我这是练习腿脚极不灵便的样子,省得倒是装的不像再给季姚看出来..”
***
家里被大妈收拾的焕然一新。
夕阳落在地板上,光晕细碎。
电视里播放着时事新闻,可季姚却一点也看不下去。
胃里的绞痛越发的明显,拧着劲,时刻的提醒着季姚该吃东西。
季姚起身朝冰箱走去。
现在里头连一块生肉都没有了。
季姚关了冰箱,正打算去倒水,就听见门口开锁的声音。
陶合坐着轮椅进了门,双手鲜血直流。
季姚倒水的动作停滞,“你怎么了?”
陶合苦不堪言,“哪个孙子外头地上洒这么多玻璃碴子,操他娘的两个轮胎都扎爆了,还卡在缝子里扎我手了!”
季姚放下手里的杯子,神情淡漠,“你坐轮椅干什么?”
陶合费力的用手滚着瘪了胎的两个钢圈,整个人上下震颤,“我脚坏了?你忘了?不过季姚你不必自责,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季姚眼看着这个人艰难的在地板上行轮,“昨天晚上你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这会严重成这样..”




我不是死了么 第12节
陶合累的脸色蜡黄,“季姚,你来推推我吧,我要累死了。”
季姚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下来走两步吧,根本也不用一直坐上面,你又不是两条腿都坏了。”
陶合眼看着计划一步一步彻底崩盘,就有点想发火,
“季姚,你怎么一点也不同情我啊?”
季姚望着陶合脚上的石膏,默不作声的上去扶陶合站起来。
陶合心满意足的靠在季姚身上,一手搂肩膀一手搂腰,勉强的将自己一米八几的身躯挂在季姚身上,“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好..”
因为身高差距的原因,季姚整个脸都埋在陶合胸口上,只听他冷声开口,
“让开,挡视线了。”
陶合悻悻的松开一只手,直起腰由着季姚把自己朝沙发那边扶。
这一路陶合都走的很慢,享受着跟季姚并肩而行的心里快感。
季姚将人放在沙发上,“伸手,我看看扎了多少玻璃进去。”
陶合幸福的冒泡,在季姚眼皮底下摊开手心。
季姚看了看,去餐桌取了牙签,又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先把手掌上的血污擦去,接着就一用牙签小心的将卡在肉里的碎玻璃碴挑掉。
陶合一动不动的盯着季姚。
完全没平时那个冷漠疏离的样,生的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怎么看怎么可心,直看的陶合恨不得上去啃两口,
“季姚,你给我当对象呗?”
季姚头也不抬,“不行。”
“求求你了…”
季姚没说话,挑完一只手,又开始挑另一只。
陶合垂头丧气,“那我今天早晨送你的小骷髅你喜欢么?”
“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我还特意按照你鬼的口味选的!”
“….”
陶合看季姚没点反应,心里头一阵阵的寒流,整个人都心灰意冷了,“那你见了那个石医生了么,感觉怎么样?”
季姚抬起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无所谓,“不怎么样。”
陶合脸色难堪了一下,“哦,是么..”
后又忽然高兴起来,“哎,我明天给你换个,这个比那个好,我今天见了,人挺不错的。”
季姚皱了眉,“你当我是神经病?”
陶合看他脸色不好,赶忙改口,“不..不是…我怕你闷…这不想着给你请个人陪你聊天..”
季姚丢下牙签转身就走。
陶合顾不得装,赶两步将人拉住,强压着火商量,“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走,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季姚看看陶合的脚,“你根本就是胡扯,有什么好说的..”
陶合气笑了,“季姚,有你这么明白的神经病么?”
季姚抬手一甩,直接跑上了二楼。
陶合跟在后头撵,但脚上的石膏太碍事,别说追季姚,连上楼都费劲。
蹒跚着上了两步楼梯,套盒实在受不了,就折回直厨房,挥起菜刀将石膏敲细碎,直到把石膏都弄掉了,这才一身轻快的上了楼。
季姚正坐在床上发呆。
见陶合进来,腾的站起来,似乎打算躲出屋去。
陶合眼疾手快的拦住季姚,“有完没完啊…你再这样我要家暴了..”
季姚给陶合拦着出不去,也没说什么,只神情淡漠的抬起脚,在陶合受伤的脚上狠踩了一下。
陶合嗷的一声跳起来,两条胳膊铁钳一样箍住了季姚,“操!行!姓季的!你他妈是不是当老子好欺负!”
说完两个胳膊一使劲,直接将季姚扛起来,几步丢到床上,接着整个人压上去。
陶合开始动手扯季姚的衣服,
“把老子衬衫还给老子!不借你穿了!你有种以后都别穿我衣服!你光着行了!”
季姚满脸镇定,抬脚就把陶合从床上踹下去。
陶合从地上挣扎起来,强忍着脚痛再一次扑上去,“操!你又穿我衣服又打我你讲不讲理!给我脱下来!”
这一回陶合做好心理准备,使劲压在季姚身上,任凭身底下的人怎么扑腾都没辙。
季姚本身就没陶合力气大,加上又饿了好久,刚才那一脚力气已经使的差不多,而且陶合沉的跟头牛一样,季姚真是使出吃奶劲都推不动。
陶合不再脱季姚衣服,可手也不老实,顺着腰线一路向下,指间儿挑开布料就往里探。
季姚眼底一沉,上去一口就咬在陶合肩膀上。
布料跟着牙齿一起嵌进肉里,漾出的猩红,花一样的在衬衫上开出来。
口腔里腥气弥漫,季姚反射性的松了嘴。
陶合一声也没吭。
季姚睁着眼仰躺着,平静的有些骇人,过了好半天才伸舌头舔舔嘴唇上的血,伸手拍拍陶合的脸,
“对不起啊..”
陶合直起身,解了两颗扣子,抬手就将身上的衬衫以套头衫的模式拉下来。
天色晦暗不堪。
屋子的光线模糊,随着肢体动作而舒展的线条,还有落在光裸肌肤上的阴影,简直美妙的不可方物。
陶合的眼睛有点红,表情却异常温情。
只见他俯下身,紧紧的抱着季姚,“来啊,咬,看哪块儿好就咬哪儿,说真的呢,我不怕疼,你赶紧把我吃了,你把我吃了,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了,也省得我这么死乞白赖的追你。”
季姚盯着陶合肩膀上的伤口,脸上淡淡的。
两排牙印,旁边淤血,中间咬破了,好像还不浅,几缕血细线似的,顺着肩膀直往下淌。
季姚伸手去捂,那血就穿过指缝往出溢,滑溜溜的,带着陶合的体温,季姚饿的胃里一阵绞痛,却没把手拿下来继续咬。
身上的腰线起伏,埋在自己颈窝的人蹭了蹭,稍微撑起了身体,直视着季姚的脸,
“怎么不吃了?你不是鬼么?”
季姚望着自己手指缝里的血渍,“你人挺好的。”
陶合冷声一哼,“你可挺差劲的…”
季姚转脸去瞪陶合,结果不小心擦到了陶合的鼻尖,等再侧脸避开的时候,却给一只有力的手正回去。
1...34567...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