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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苍白贫血
陶合咽了咽口水,看季姚穿好裤子,从沙发上下来,直起腰身。
季姚精神气似乎好了很多,不知道是因为葡萄糖的原因,还是穿了正常衣服,总之整个人板清爽利落,气质寡淡,像是冰,却并不拒人。
只见他抬眼睨一下陶合,“擦擦嘴,真够恶心的。”
陶合擦一把嘴,“季姚,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美色而流口水么!我告诉你你太小看我陶合的定力了,我要是没定力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安心当你的黄花大闺女?早成了向日葵小男孩了,我这是因为太饿了口腔唾液过多嘴里含不住…”
季姚穿好衣服,想着翻条皮带,却从纸袋里摸出一部手机来。
陶合弯了弯嘴角,“这样你以后有事就可以给我打电话了,当然,没事想我了也可以打..”
季姚拆了盒子,给手机开机,“你手机号码是多少?”
陶合笑的格外诡异,“我都存好了,你不用管,回头我打给你就是了。”
季姚看着通话记录里那个已拨电话,不动声色的将‘老公’改成了‘神经病’。
接着又拨通了自己之前的号码,发现停机了,就又输入了另一个号码。
陶合站在旁边,眼看着季姚存了一个又一个的号码。
“你小子记忆力可以啊..电话号码都能记住,这要是我,我手机掉了的话,我谁也找不着..”
季姚头也不抬,“我也只是记住我单位人的电话,因为以前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万一有事自己的手机不在身边,要保证随时都可以联系队里的人。
陶合斜眼看着手机屏幕上保存的名字,“沈涵?他谁啊?名字这么骚?一看就是个死gay的名字。”
季姚皱了下眉,“同事。”
“同事?长的帅么?”
季姚想了想,“有点黑,还少了一个手指头。”
陶合这才放了心,“残疾人啊,没事要多帮助人啊,哎,你存这么多电话号码干什么?有用么?”
季姚按下了最后一串数字,静了片刻,“也是。”
陶合看这个没输名字的尾号有点熟悉,却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的。
季姚清除了这个号码,转脸看着陶合,“走啊,出去转转。”
陶合不太适应,“出去?”
季姚摸了摸头上的擦伤,神色淡漠,“反正这个也没大碍,整天在屋里呆的有点腻歪。”
陶合稍一挑眉,“行啊,走就走,你等一下,我去装扮装扮。”
半个小时后,俩人出了门。
这个小区由于新开发,又在城郊,入住率还不高,所以即便是和风如许的夏夜,公园也没什么遛弯的人,路灯也恹恹的,发着淡薄的光。
季姚一边走一边观察。
看人家见他有没有反映,再或者就是站在路灯下,望着地上那黑黝黝的影子发愣。
陶合扶了扶墨镜,四下里看了看,鬼鬼祟祟近季姚,“逛够了没有。”
季姚看他一眼,“出来溜个弯,你至于跟做贼似的么。”
虽说平日里陶合也长出门,可不是在车里就是在酒店里,像这样抛头露面的在外面晃,还真是从来没有。
陶合拉了拉墨镜下面的口罩,将自己的脸捂的更严实,“你也知道我长的有点帅,容易增加城市夜晚犯罪率。”
“是斗殴么?”
陶合一梗脖子,“季姚,在你心里我就长的那么招人烦么?”
说话间,迎面过来个老头,身边两三个人,直看的陶合猛的就蹲下了。
季姚停住脚步,“你干什么?”
“系鞋带,你先走啊,我一会就能追上你。”
季姚额前的碎发簌簌,
“你穿的不是皮鞋么。”
陶合不敢抬头,余光觉得那几个人的影子越发的近,冷汗简直都要滴下来。
其实是自家老爷子的几率非常小,可陶合就是不敢打这个赌。
结果那老头真的就停在两人面前,拄着手拐,轻轻的碰了碰陶合。
陶合脊背发凉,
眼看地上的几个人影,慢慢的围上来,遮盖了本就浅淡的灯光。
老头的声音暗沉,抬手颤颤巍巍的拨弄着陶合衬衣,“小伙子,你这褂子啥牌子,多钱买的,挺好看啊..”
陶合放心的站起身,心情却是不怎么好。
“大爷..你别这样..我挺受伤的..”
没等陶合说完话,老头旁边的男人满脸惊悸,
“季警官!你也住这儿啊?”





我不是死了么 第22节
18、暴漏
陶合一凛,转身望向季姚。
季姚静默半晌,眼底的惊悸稍纵即逝,后又像往常一样淡漠平常,
“我记得你..”
陶合的脸色这叫一个难看,“你怎么连他都记得也不记得我啊..”
男人激动的上去握住季姚的手,“季警官,当时多亏了你们抓住了元凶,要不然我弟弟不被害死也被气死了..”
季姚顿了顿,“不客气。”
那人又拉着季姚说了好一会,没完没了,大有将人拽回去促膝长谈之势。
陶合盯着俩人攥着的手两眼冒火,上去就把季姚拉开,“走了,走了。”
那人看陶合捂的严实,脸有点僵,“恩..这位是..”
季姚从陶合手里抽出手,正要说话,就给陶合抢了先,“去急诊,没看我脸都捂成这样了么,不能见风。”
那人笑了,“好好,那我不打扰了,对了,季警官,我弟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还说他好了后要亲自去警队给你们送锦旗去。”
季姚弯弯嘴角,“不必客气。”
说完便给陶合拉了衣角离开。
陶合差点在花园里绊倒好几次后,终于把墨镜摘下来。
却依旧警惕的望着四周。
季姚皱了皱眉,“你能别弄的跟做贼似的成不,没见小区保安总往这看么。”
陶合提了提口罩,“就算你见过穿prada的恶魔,应该也没见过穿prada的贼吧,谁家贼穿这么帅?人家那是看我身材好。”
季姚寻思片刻,“你说他是不是在看我呢。”
陶合没有多想,“有可能,你长的好看。”
季姚不再说话。
陶合忽然转了头,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季姚开口,“没什么意思,就是挺奇怪,你看我也流血,谁都能看见我,也没人觉得我跟他们不一样。”
“那是你本来就跟他们一样,”陶合抓了季姚的手,“季姚,你不会想明白了吧?”
季姚没有回答,只深深吸口气。
陶合见他不想说话,也就不强迫他,继续拉着他在这个别墅区晃荡。
夜已经有点深了,花园里的人越来越少,凉风乍起,隐隐树叶的响声。
陶合连口罩也拿掉了,似乎心情很好,走在季姚旁边东扯西扯,说个没完没了。
相对而言季姚就安静了许多,几乎不怎么说话,偶尔张嘴也只是应和一声。
陶合说了半天觉得不对,就侧过脸去看季姚。
因为长时间不吃饭的原因,季姚人都瘦的脱了形,头发也长了,给风吹起来,丝丝缕缕的,剐蹭着挺直的鼻梁。
季姚脑子里乱糟糟的。
答案像是呼之欲出,可自己还是忍不住去否定,然后坚持一件越发漏洞百出的事。
这种心理状态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当时和段修平生活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大脑却一直固执的认定现状。
而且自己性子又淡,有事也不爱说,之前在家的时候,如果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就一个写病历,一个打扫卫生,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陶合似乎看出了点端倪,抬手撩起季姚过长的刘海,露出下面白嫩的额头,还有那双黑冷的眸子。
“想什么呢?”
季姚望着他,“想以前的事。”
陶合笑笑,“想起来了么?想不起来我告诉你,反正你的事我都知道。”
季姚想了想,“车祸之前的事都能想起来,车祸之后就没什么印象。”
陶合听他这么一说,音色稍顿,“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在医院了,这之前的事我稍打听了一下,监控录像显示你车祸是因为你急躲车然后侧滑撞栏杆上了,车体损坏也不严重,就是人当场撞晕过去了,我去找你时你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天了,因为听医生说你是脑震荡,也会出现昏迷现象,我想着不严重,就把你带出来,想着等你醒了,谁知道你醒了还这个样啊..”
“什么样?”
陶合斟酌了一下用词,“变成所谓的小鬼儿了啊..”
后又说,“你还看不出来么,你哪里是什么鬼啊,你又会流血又会饿晕的,哪有鬼会这样啊。”
季姚稍一抬手,往回去的方向走,“你不用多说。”
陶合见状赶紧跟上去,“行行行,你是鬼!你就是咱们家灶王鬼,季姚你快跟我回家吃饭吧,你做的菜我还没吃呢。”
说完就拉着季姚往回走。
两人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八点,陶合把季姚摁在餐桌旁,自己巴巴的跑过去一道一道热菜。
其实也不怎么费事,不过是用微波炉转一下,回头端上来这种家务活。
可就算是简单如此,陶合还是因为没有掌控好火候和时间,直接将两道菜热成了干儿。
陶合面有尬色,“微波炉坏了..”
季姚冷眼看着他,“我看是你脑子坏了。”
陶合加了一筷子菜往季姚嘴里送,“这个热的刚好,你尝尝。”
季姚看着他,“你整天劝我腻不腻。”
陶合神经质的笑,“不腻啊,乖,快吃一口,你吃一口,我就亲你一下。”
季姚寒着脸,“滚。”
陶合不死心,“要不这样,你吃一口,我就让你亲一下。”
“你这有区别么?”季姚这么说着,稍一张嘴,把陶合筷子上的西芹含进嘴里。
倒也不是被陶合磨的没办法,只是今天的一系列事,让季姚觉得之前只用直觉作为方向标似乎太蠢了,既然有那么多种出乎意料的事,没准吃这种东西也没什么问题。
要是真死了,试一试也没法再死。
屋里半晌没动静。
陶合跟遭了雷击一样,僵在一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摸样。
季姚小心翼翼的嚼了嚼,“你怎么了。”
陶合有点害羞,默默的放下筷子,闭上眼,
“季姚,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季姚懒得理他,只将食物咽下去,等了好半天。
结果发现除了胃口大开没任何负面反应,便冷声一喝,
“快,给我盛碗饭过来!”
陶合立马将自己这碗推给季姚,又跑进厨房重新拿了双筷子出来,“你还想吃什么?我打电话给你叫。”
季姚接过筷子,“不用了,我只试这一碗。”
陶合忽然觉得如释重负。
饭也忘了吃,就坐在旁边点了一颗烟,喜滋滋的看季姚吃饭。
边抽边想着季姚能吃饭真是解了燃眉之急,自己已经去外地看好了房子,这样就可以随时带季姚走,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
回头季姚单位那边找人说一声就行,精神病慢慢治,反正自己也不嫌弃他,能在一起就好。
这么想着,陶合简直迫不及待,将烟摁在桌边的烟灰缸里,
“季姚,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咱们换个地方住的事么。”
季姚低着头夹菜,“恩。”
“你也记得你答应会跟我一起走吧。”
“恩。”
陶合圆满了,自鼻腔里呼出烟雾,正想上去偷袭,就听见手机铃声响。
陶合腹诽着将手机掏出来。
陶梓的声音轻低,“弟,你前两天去蓝海了啊?”
陶合静了片刻,“你说话声音这么小干什么。”
“我跟爷爷吃饭,这不在包间的洗手间里么。”
“哦,”陶合起身,朝落地窗的方向而去,“去过,你问这个…难道是..”
陶梓打断了他,“爷爷刚才问我你是不是回来了,你快走吧,我明天陪你去买机票。”
陶合脸色一沉,眉间微锁,“他还说什么了。”
“别的就没说,你可不知道,我都要吓死了,他能来问我,肯定就打听过了,你回来都联系的人你都要小心,他不会放过你的..那个..说好了啊,我等会让段免给你订票,你今晚准备准备吧。”
陶合稍微回身,看餐桌边吃饭的季姚,心里翻了个,“不用你管,我自己能搞定,就这样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季姚也吃完了,看他一眼,“你不吃么?”
陶合脸上的笑意勉强,“不了,你放那吧,别收拾了,明天让阿姨来收拾行了。”
季姚没搭理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陶合脸上暗沉沉的,想了一会,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蛋蛋好久才接电话,气喘吁吁,“操,什么点儿了都,你还一遍一遍打电话,夜深人静这种最佳学习研究时间段,你不好好利用,没事搅和我干嘛。”
陶合靠在栏杆上,看季姚的转身进了厨房,“老爷子知道我回来了。”
那边的粗气停了一下,不耐烦的跟旁边‘去去去’了几句,声音立刻大起来,




我不是死了么 第23节
“操!谁他妈说的出去的。”
陶合望着厨房里的背影,“估计是蓝海那个大堂经理,我当初也是不小心,怎么就忘了老爷子偶尔也会过去吃饭呢。”
“合儿,你别生气,那酒店老板我熟,我这就打电话撸了他。”
“这不是重点,”陶合说,“我觉得我得快点走,回头你给胖子他们都说一声,大家串好口供,估计没多久他就会来问你们。”
“哥们,这个你放心,我丹当这个名字不是白取的,有屎盆子你尽管往我身上扣,回头我给你担着。”
陶合一顿,“你爸真是白给你取这个名字了。”
后又压低了声音,“明儿早五点你家门口见,跟我去躺外地,我房子已经看好了,到时候见面详细商量。”
“….合儿,我之前就说过,我真觉得就你自己躲你爷爷也就算了,季姚还生病呢,这样行么,人家愿意跟你走么。”
“他愿意啊,”陶合稍微捂了下话筒,“跟我走有什么不行,反正他家搬去外地很多年了,他本身也是自己在这里,现在病情也没一开始那么糟了,病可以换地方治,我重新给他找好医生,总之我现在等不了了,必须走。”
“你可够霸道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掩不住的忧虑,“说句不好听的,等季姚哪天好了,看他怎么治你。”
说话间季姚收拾完了,转身望着陶合,眼睛深黑,冷冰冰的。
陶合给他看的脊背发凉,
“不管了,等他好了再说。”
19、洗脑
段免合上电脑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有点亮了。
摘下眼镜,段免揉了揉鼻梁,统计了一下文档的字数。
才五百字的报告,这个夜熬的真是不值。
主要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段免都坐在电脑前发呆。
想着当年跟季姚认识的时候,自己刚跟前男友分手,因为母亲的关系,本打算以后找个女人凑合过完下半辈子,结果季姚就那么干净利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穿着一身板正的小警服,脸嫩的跟四月的梨花瓣一样,雪白雪白的能揉出水儿来。
段免自来就喜欢长的好看的男人,而季姚又是那么好看,冷冰冰的,当着段免的面将那个抢劫犯揍的七荤八素,完事又将段免的手提包扔给他,低低的埋怨一句,
“你个大男人连自己的东西都拿不住么。”
然后段免就跟着了魔似的,女朋友也顾不得找了,整天各个警局打听,好容易打听着了,就每天在滨海局门口蹲点,等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小警察。
整整一个星期,俩人在同一个小饭店吃过饭,在同一条街上堵过车,甚至到了晚上,季姚单身宿舍的灯亮着,段免就在楼下面的花坛望着,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看窗户上的影子晃过,或者看季姚穿个小白t恤去楼下超市买水。
段免就觉得自己像个跟踪狂一样,又怕他发现,又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因为之前也没找过直男,段免生怕上去搭讪太过冒昧,就这么纠结了一阵子,结果突来的一个电话却完全改变了这种现状。
或者说催化了这一切,因为季姚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暗恋对象,忽然就唾手可得了。
院长反复的叮嘱这个人来头很大,却又不肯透漏过多的信息。
当时段免博士刚毕业,在院里工作不久,属于这个城市为数不多的顶级心理医师,虽然工作经验不足,可也有不少人看学历慕名上门。
所以知道段免跟人见了面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
来着并不是什么人物,不过是替人跑腿,满头银发梳的一丝不苟,见了段免也不废话,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就递上来一张照片。
段免一看照片上的人,脑子立刻就充血了。
来者的语气轻淡,就仿佛在谈晚饭吃什么那么稀松平常的话题一样,
“我们知道你攻读的就是这个课题,而且在学术界内也算是崭露头角,所以这次洗脑手术就由你来做,我们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只要你能开始了,我们随时可以把人带过来。”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他要忘了陶合这个人。”
段免听完这些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跟踪季姚这一个星期里,他看上去那么压抑,冷漠,不停的打一个无人接听的电话。
其实洗脑从来就不是个新鲜的课题,延伸各个领域,历史悠长,它被用于宗教,也被用于战争,到了现代也一直被用在传销,教育,假新闻等等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每个地方,
当然也可以用在爱情。
它就是个针对记忆而言的手术,通过不断的输入反复强化,持续作用大脑皮层下的‘反响回路’,或者影响短暂记忆,或者影响长时记忆。
能执手一场这样的手术,段免连指尖都在兴奋。
段免准备的时间不算很长,等他亲爱的季姚被皮带绑在椅子上的时候,段免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然后才开始满怀爱意的做第一次自我介绍。
洗脑手术开始,记忆可以改变。
在深度催眠的过程中,段免知道了他们以前的事,关于那个叫陶合的人,从小到大,整整十六年,这个人将被代替,以段修平这个名字重新存在在季姚的脑袋里。
你终于是我的了。
段免那么得意。
洗脑手术进行了好几天,事后段免给季姚喂了一些氟哌啶醇和利培酮,用以防止急性思觉失调和精神分裂,等他醒来后只告诉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晕了几天,单位假已经请好,等康复了再去上班。
从后续发展来看,洗脑手术比较成功。
可毕竟段免的年纪跟陶合差了许多,很多时间段上的事都不吻合,为了防止季姚怀疑,段免基本上对自己的事情保密,工作跟生活分的很开,好在季姚对他也是兴趣缺缺,性格又寡淡,见段免一副不爱说的摸样,就也不多问。
段免从一开始就对陶合这个人很好奇,四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陶氏ceo陶书的独孙,所以那次是谁来找的自己,也就呼之欲出了。
前阵子季姚因为跟自己吵架而出车祸,被自己安置在医院调养,结果有一天忽然莫名消失。
当院长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时候,段免就已经开始怀疑,直到后来石医生无意间透漏季姚的事,段免便主动要求去给季姚治病,除了是想再见到季姚,还有就是要摸清对方的底。
听说对方姓陶的时候,段免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包括后来因为陶梓的原因,陶合身份暴漏,以及在洗手间嘱咐自己的事,整个事情已经相当明朗了。
陶合是偷着跑回来的,陶书对此全然不知。
段修平直起腰身,揉了揉眼睛,做了简单的洗漱后,将隐形眼镜戴上。
推开窗,街道上车水马龙,喧嚣着拉开新一天的序幕。
段修平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神色平静的骇人。
“喂,您好,请问是陶氏么。”
“麻烦你给我转一下ceo办公室,我姓段,叫段免。”
***
陶合跟蛋蛋在外面跑了小半天,等下了高速后,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蛋蛋开车将陶合送回家,“到了。”
后又将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望着陶合,“你哪天走,我开车送你。”
陶合开门下车,“不用了,反正也不很远,不用这么隆重。”
说完便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那也不能偷偷摸摸的走,哥们给你送行,”蛋蛋放下车窗,朝外头喊了一嗓子,“你他妈的,打回国就找知道找季姚,找了季姚就光围着他转悠。”
蛋蛋越说越来气,竟直接熄火下车,“操!我今天还就要在你家住,要不以后想见还他妈得跑三百多公里。”
陶合回头看他一眼,“你是个傻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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