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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服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魏承泽
他没走大门,反而绕道后院的花园中进去了,另一侧的花园有个中年男人,那应该是管家,厨房中传来声音,估计就是她口中的林嫂。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他是从二楼下来的,那就证明他们的卧室也在二楼。
轻声轻脚地爬上楼,一个一个的接着打开门,最中间的房间正是他们的卧室。
推开门,床上的人也转过头,一脸惊愕的不可思议。
“陆律师,你怎么在这!”
“嘘!我来救你的,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快趁现在跟我走!”
她拧着眉头,疼痛的从床上爬起,陆硝看着她穿着裙子,外面裸着的皮肤是鲜红色的鞭痕,很显然还很新,那是刚刚不久才有的。
“他又打你了?”
施知温拉过一旁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嗯了一声,“不是很重的伤,他只打了三下。”
嗓子很沙哑,说出来的话似乎都用尽了全力,陆硝绷着唇,走去卧室门口打探了一眼。
“趁现在,快点跟我走。”
厨房中的人暂时没出来,施知温一路小跑下楼,没穿鞋子的她脚步很轻,绕到后花园,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迎面而来,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不用担心,这个是我姐,她来帮施小姐你的。”
脆弱的女人总是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力,特别是现在这一副软弱不堪的模样,陆央走过去搀扶着她,“能走吗?我看你小腿伤的有些严重。”
小腿上是昨天他掐上去的,勉勉强强能稳住身子。
“可,可以的,谢谢。”
陆央总算知道为什么他这弟弟会来拜托她了,这么可怜,也是于心不忍。
宽阔的郊区马路上,沈辞忽然刹住了车,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文件,果然少了一个。
很重要的设计图纸,他需要回去拿。
掉头回去,踩下油门加速,在距离别墅不远的地方,看到房子对面有辆白色的车跑上了马路,而别墅里面走出两个人,一个陌生的女人搀扶着她。
施知温!
料到她准备又一次逃跑,沈辞愤怒的摁下喇叭,油门几乎是踩到了低。
刺耳的喇叭声惊动了他们,陆央难以置信,“不是吧,怎么回来了,快快快,快点上车。”
她的脚步僵直在原地,甚至此刻竟然不想走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一旦逃走,被抓回来面临的将是生不如此的惩罚。
“快走啊愣着做什么!”
陆央强制将她拉去了车上,慌乱的关上车门,身后的车似乎要疯了一样的撞上来,陆硝急忙踩下油门。
油门的轰鸣声嗡嗡不断。
可刚起步的车,怎么能与性能极好的车子对比,看着后视镜,他预测不过五秒钟就能撞上来,几乎是面临着被狠狠追尾,冲下路边树林陡坡的车祸。
最后两秒,他的方向盘突然右打死冲了出去,心脏惊吓颤抖的几乎停止,身后的车狠狠撞向左车的屁股,一路冲出陡峭杂乱的树林下坡。
‘咚!’
马路上的车子被撞飞旋转了好几圈,才在坡度的边缘出惊险停下。
巨大的哄撞声,一切尘埃落定后,冲下树林的车子,车轮在树木中间不断旋转剐蹭,前挡风玻璃被坚硬的树枝完全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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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工作后已经过了两个月无所事事的生活,她实在不想宅在家里,看到同学群中的聚会邀请,二话不说的约定就去了。
前一天晚上还在对沈辞说着这件事。
“明天大学有个同学会呀,老公要不要一块去?”
他的手指从键盘上离开,想了一下。
“我明天有个设计方案,没空老婆。”
施知温嘟着嘴巴,刚想说话,被他打断朝她走来,温柔的亲着她的红唇。
“你也不许去,知道吗?”
“为什么?我很无聊的。”
对她满是爱意的双眸逐渐变的认真起来,挑逗着她敏感的耳朵
泍書首橃詀:rouroひwu。 請菿首橃詀閱讀泍書,“反正就是不准去,太多男生了,我不放心。”
对他莫名的占有欲逗乐了,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傻子,你担心什么呢,大家都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没人会偷窥你老婆的。”
“那也不许。”他捏着她小巧的鼻子,溺爱道,“乖,听话。”
“哼。”
可太过无聊的她,还是没听,等他上班走后,穿了一件最保守的裙子和外衫,兴高采烈的去了同学会叙旧。
遇到了好久没遇到的委员,正巧坐的邻桌,不由得多交谈了几句,周围的几个男人也凑了过来,说说笑笑的聊着大学趣事。
委员中途出去一趟接电话,回来的时候扯着嗓门道,“唉,都看看我碰到谁了!”
话音刚落,施知温还在跟周围的几个人说笑,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对上沈辞的那双眼睛,笑容僵了一下,连忙扯出抱歉的笑容。
心中有些愧疚,才知道他进来原来是到这里谈合作的,聊了几句后准备走,看了她一眼。
“知温,过来。”
一旁的几个男生打趣,“哎呀小夫妻快回家啦,不留你们了啊!”
她一边笑着点头离开,握住他的手时,格外用力。骨头快拧到了一起。
走出饭店,他鸽了那几个谈合作的人,开车带她回家。
知道他有些生气了,急忙道歉,“对不起老公,我实在是太无聊了,下次一定告诉你好不好,原谅我这一次嘛。”
他却不做声,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开车,无论她使出什么撒娇的手段,都没用,也只听他略有冷漠的话。
“回家说。”
他一下车就抓住她的手往楼上的书房走,重重的关上房门,隔绝了一切,料到他是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嘛老公,我真的错了。”
他径直走去了书桌前坐下,一副开始办公的样子,冷漠的问,“错哪了。”
“我不该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可我真的无聊,你看我每天呆在家里,就是看你的脸也会腻啊。”
突然,他的动作所有停顿住,慢慢的抬头,嘴角微冷的一笑。
“你说什么?”
他从没对她真正生气过,哪次不是哄哄他就好,这次也应该是一样的,她笑嘻嘻着。
“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你想想啊,我每天都这样面对你,也会腻的是吧,我当然要出去玩一玩啊,不能总把我关在家里,不然哪天我腻了……”
‘砰!’
他猛地踹向桌子,桌面上的东西全都开始抖动,钢笔和几个文件夹落下,吓了她一跳。
“老公……”
“你他妈再敢给我说一遍!”
暴怒的吼声震耳欲聋,她吓得僵直在原地,全都血液倒流的麻木。
从没听过他骂人,这是第一次。
“不是,你干嘛凶我啊,我开玩笑——”
“开玩笑?你真不把我当回事啊,你以为我跟你结婚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让你辞职是为了什么的!我的脾气对你来说就这么好吗!不当回事是不是?”
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施知温真的被吓到了,她快要哭出来了。
“你别生气啊,我,我……真的在开玩笑,我没别的想法。”
沈辞怒瞪着她,全身沸腾的青筋突突跳动着,呼吸变得格外沉重。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走出这个家门,一步都不准出去!”
施知温难以置信。
“你干嘛啊!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告诉你我也生气了,我偏要出去,你不准关着我,不然信不信我跟你离婚。”
沈辞被气笑了。
“离婚?你好得很啊施知温,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说出这种话的?你很有能耐!”
‘咔’
皮带在他腰上被拉开,她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抽出皮带猛地往她身上甩。
“啊!”
冰凉的皮带重重的打在她的肩膀上,痛的她捂住肩膀,眼泪夺眶而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打我?”
他从不会,从来不敢,甚至看她身上有一丝伤口都那么心疼,从没想过他竟然敢拿这东西抽她,从没想过的事情。
“不是不听话吗?嗯?非要我给你长点教训,我看你从今天开始还敢不敢出门!”
皮带再一次的落下,伴随着他暴怒的声音,“让你不听话!谁让你跟别的男人聊天!还不了解我是吗,偏偏最让我生气的你全做了,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好得很啊施知温!”
坚硬的皮带往她身上不停的甩,狠狠地落下,打的她衣服都破了,传来的疼痛让她无处躲避,呼救的转身想跑出去。
谁知他早已经把书房门反锁上,大步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摁在墙上,另一只手扬起皮带,狠狠的往她身上抽。
“啊!别打我,别打我啊,好痛,救命,救命!”
男人怒眸一瞪,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我让你出门!还敢不敢了,不听我的话抽死你!谁让你不听话的,你还敢不敢了!”
她疼痛的忘记了绝望,撕心裂肺的呼救,生气的更想要打他,脸被挤压在墙上几乎变形,从没受过这样的对待,扯着喉咙的哭声震耳欲聋。
“你敢打我,我要跟你离婚,跟你离婚!”
“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冰冷不长眼的皮带又一次次的往她身上抽落,把她打的再也叫不出来,再也不敢说那两个字,痛的奄奄一息。
背上的血痕越来越多,她的尖叫声几乎被掩盖,一些被抽打出来的鲜血,顺着皮带滴落到地上,沈辞狰狞的面容,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放过我……我不敢了,对不起,不敢了呜呜…”
那一秒钟的屈服,将她所有的自尊碾碎在原地,摁着她的头往地上磕,眼球上布满红丝的瞪着她,用手中的皮带指着她的鼻子。
“你再敢不听话,下次我就抽死你!永远都别给我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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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的前挡风玻璃被撞的完全破碎,树枝穿透了玻璃,直中驾驶座,车祸的下一秒施知温惊恐害怕的颤抖,挣扎着下车跑下树林。
树枝扎在他的脑门中半寸,额头被撞的出血,已经昏了过去,眼下这情况,陆硝只能打120。
“病人额头受伤有些严重,引起脑震荡,可能还有神经错乱,目前只能等到他醒过来才能知道,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大脑内部的伤,会失去一些残缺功能。”
“什么是失去残缺功能?”她紧张不安的询问。
“身体协调能力,语言能力,记忆能力等等,还需要看情况进一步治疗,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她坐在了病房外的凳子上,拧
泍書首橃詀:rouroひwu。 請菿首橃詀閱讀泍書着手指低头,始终不敢进去。
甚至担心他醒过来,等她站到他面前,想起她逃跑的时候,会发疯的,揪着她的头发往床上摁着抽的。
只是想想都是一身冷汗,施知温紧张不安的抱着自己,深深地低下头,将头埋在了膝盖中,小小的啜泣声。
她该怎么办,眼下这个情况到底该不该逃走,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逃走的话,面临的还是疯一样挨打,怎么办,怎么办。
“施小姐。”
肩膀上落下一只沉重的手,身子猛地一抖,泪眼婆娑着抬头看去,陆硝将刚才的检查报告拿了过来。
“你不用怕,等着他在这里苏醒,看看情况,我们再做决定,我就站在你旁边,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病房里也有监控,如果他真的打你,那一切都好说了。”
施知温狠狠地吸着鼻子,沙哑的声音,“谢谢,谢谢。”
“没事。”
陆央透过门窗往病房内看了一眼,垂在身边的手指正在颤抖动了起来。
“人好像快醒了,我觉得你需要进去看一下。”
陆硝道,“别怕,我们就在你后面。”
她点点头,紧攥着外套起身,心脏几乎悬在空中,祈求他千万不要打她。
沈辞额头上缠绕着纱布,眉头紧锁,看着一副痛苦的样子。
一分一秒,她的呼吸都紧张不安,终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双眼无神视线令她有些不可思议。
沈辞看向她。
“知温。”
他声音问温柔喊着她的名字,可她还是听到了一丝慌张。
不等她反应过来,沈辞撑着胳膊坐起,身上连接的仪器线被拔掉了不少,还没等身后的人上前出手拦住,只见他紧张不安的抱住了她。
整张脸窝在她的脖子上,这么贴近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心脏不平稳的跳动。
“你吓死我了。”他这么说道。
“为什么过马路不看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看马路,你怎么还是不听,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下次过马路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拉着你走,你别再自己一个人过马路了。”
整个人僵直在原地,记忆的画面层层而来,这不是他,这是以前的他。
她清楚的记得那场车祸后,他也在病房中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不对……”
身后的两个人都看呆了,“怎么回事?”
施知温麻木不安,声音都在颤,“不对,叫医生过来……快点,快点!”
沈辞靠在床头,严肃的表情拧皱,看着那些医生对他的观察,语气中颇有不耐烦。
“你们看错人了,知温出的车祸,不是我!给她检查,快点!”
医生奇怪的看向她。
“你是说,他现在的记忆是你们高一时候的事情?”
“对……那时候我出了场车祸,过马路没看路导致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
医生将笔放进了口袋中,“这可能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病状,他出车祸撞那个地方大脑范围太广了,一部撞击可能使得脑袋中某些区域受到影响,也就是俗称的失忆。”
“但现在这个状况,不好说,可能只是短暂,也可能是长期,如果要恢复记忆,可以带他去你们经常在一起的地方,说不定会对他的大脑刺激帮助。”
“不要。”
她害怕的拒绝,“不行……”
沈辞听着他们的谈话,“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我失忆了?”
他却忽然想到一件事,看着她身上从没见过的穿着,那病态苍白的皮肤,和过分温柔的脸,都有些奇怪。
好奇怪。
“现在是什么时间?”他起了疑心。
施知温开始心生害怕,转身抓住陆硝的胳膊往外走。
陆央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紧张透漏着小心翼翼,想追上来却又不敢,不会是装出来的。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抓着头发不知所措。
“这岂不就是埋了一个定时炸弹在我身边吗!如果他恢复的记忆,我完蛋了,如果他没有恢复记忆,按照这样下去,那他对我的暴力还会卷土重来!”
“说不定哪天他又像疯了一样的抽打我,不行,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帮帮我!”
陆硝刚准备说话,被陆央给拦住了。
“施小姐,你别急,我有个办法。”
她抬头看着她,陆央伸出手往陆硝的腰上摸去,把他吓了一大跳。
“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会用皮带抽你,而且是情绪反复无常的抽,那这样,就让他不用恢复记忆,你来改变他!”
‘咔’
皮带解开,唰的一下从他腰间抽出,陆硝急忙抓紧裤子,瞪大眼睛,看着她将皮带放在她的手心上。
眼神坚定,“从现在开始,你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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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都在抖动,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施小姐,你不需要害怕,这是你唯一可以改变他的方式,从现在开始,先发制人,他的记忆都已经在十年前了,没有恢复记忆的前提下,就只能用这个办法改变他,让他对你心生畏惧。”
“可是他要恢复记忆了呢!”
“那就想办法别让他恢复记忆,记忆这种东西,恢复存在的概率也很低,不让他想起来那些事,从头开始。”
陆央很认真的告诉她,“听我的。”
放她走进病房,看着床上的人朝她看过来,紧张不安。
“知温,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吗?那些医生都说我失忆了,他们说我们是夫妻,可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他拧着眉头,难受的似乎很厉害,看着她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刚要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突然她扬起右手的皮带,往他肩膀上打来。
“别碰我!”
刺耳惊吓的叫声,也把他吓着了,硬生生挨了一鞭,可他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惊愕的陌生。
“知温,你为什么……打我?”
她眼中续满泪水,咬着下唇,不甘心的眼泪往下掉。
“那你打我的时候,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打你?我不可能打你,我怎么会打你啊!知温,我不记得了,我都做过什么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焦急的想要解释,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沈辞却心疼的看着她,“对不起,我不会打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原谅我好不好?”
施知温笑了一声,好像看到了她自己一样,擦干净眼泪,再一次的扬起皮带往他肩膀上打去。
层层回忆重叠,他爸爸也是曾用
泍書首橃詀:rouroひwu。 請菿首橃詀閱讀泍書皮带抽打着他,下意识的害怕和躲避,急忙防备的姿态用两只手放在自己面前。
皮带挨在了他宽大的手心,只听她说道。
“每当我说完让你原谅我的这句话,你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抽我,沈辞,就算你现在不打我,你敢保证你以后都不会打我吗?”
手心中传来麻麻的刺痛感,他摇着头,“我不会打你,一辈子都不会打你,我怎么舍得打你啊,明明你受伤我都心疼的要死,我不会的,你相信我。”
听他说着,简直想笑着哭。
她又不是何尝这么以为的,可结果呢,换来的是她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和拼命抱头求饶的痛哭。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别想从我这里再夺取一分信任。”泍書首橃詀:rouroひwu。 請菿首橃詀閱讀泍書
沈辞慌了神,面色紧张的严肃,“别这样,至少你得告诉我,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他朝她伸出了手,而那只手仿佛对他来说是个魔爪,惊吓的扬起皮带,再次往他胳膊上抽,刺耳颤抖的吼叫声。
“我让你别碰我啊!”
“嘶……”
他抽疼的捂住胳膊,额头上青筋突突的跳,闭上眼睛强忍着疼痛,“对不起。”
她也在害怕,怕他下一秒就恢复记忆,抓住皮带反客为主的往她身上打,惊吓的已经出了层冷汗。
她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商量离婚,那样就永远可以摆脱他了。
没错,永远可以。
沈辞不敢再跟她说话,只觉得她变化好大,什么都变了。
如果说唯一能让他开心的事情,那就是已经跟她结婚了,肖想了十几年,终于跟她结婚了,他们是夫妻,法律承认的那种。
在医院观察了一天,除了记忆部分的失缺,其他没有什么大碍,施知温不想在这里多留,她想快点回去,快点跟他离婚。
陆硝开车来送她,看着那个男人性格大变,止不住的担心。
“你确定你自己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很快就要结束了,谢谢你之前的帮助。”
“不必客气。”
沈辞跟随她下了车,站立在陌生的别墅面前,“这里是哪里?”
“家。”
“我们的家吗?”他话中的语调都带着开心,成熟冷峻的脸,眼中却带一丝稚嫩,施知温没回应。
林嫂和管家都已经让他们离开了,昨天的车祸也让他们吃了一惊,谎称要道医院治疗暂时不会回来,才把他们打发走。
沈辞跨着长腿迈着大步,跟上前,问道,“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我的律师。”
“为什么要请律师?”
施知温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因为我要跟你离婚。”
不久,她拿出昨天就让陆硝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放到他的面前,将笔也一并推给了他。
“签字吧,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沈辞想都没想,“不可能,我不会签字,更不会跟你离婚。”
她握住了放在沙发上的皮带,红涩的眼睛直视着他,“你再说一遍?我要离婚!给我签字。”
“不可能。”
她咬着牙,用尽全力举起仿佛有万斤中的皮带,往他身上抽打去,落入在他的锁骨,打出一条红色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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