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江砚殊哦了一声,突然说“其实我之前骗过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
“我说要娶你,只是为了稳住你的权宜之计。”
原来是这件事。只要脑子清醒,当然就会知道这是他说这句话本身就心不诚。
一个京城豪门的年幼继承人,说要娶一个人贩子的女儿,这都不用脑子去思考,就该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系统又忍不住冒出头来,义正言辞地谴责小小年纪,就套路这么深,长大了还怎么得了岂不是渣男预备役万一主人相信了呢
云染又用力把它给戳回去“我为什么要相信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她又重新拿起地图册,漫不经心地回答“行吧,没事,我不怪罪你骗我。”
江砚殊“对不起,等我脱困了,我会补偿你的。”
“不用补偿了,”云染挥了挥手上的地图,就像赶苍蝇一样,“好了,你不要说话了,你吵到我的脑细胞了。”
江砚殊“”
他是一个很敏感的小孩,他能够感觉到父亲打从心底对他的漠不关心,自然也能够看出云染的不耐烦。
她为什么要不耐烦是因为太生气了吗
也对,像他这样恶意欺骗,本来就是错误的。她会生气也很正常。如果换成是他,可能会记恨上对方了。
而云染则非常头疼地跟系统讨论着后面的计划“为什么江家的集团公司大楼会在这种中心地带”
周围完全没有遮蔽物,不管是从哪个方向过去,都会立刻被人发现。这实在太不稳妥了,怕是还没走到公司大楼门口就被人给拦截了。
系统提议道要是公司不方便,我们就去江应天的小老婆家门口等
把正经继承人带去小老婆家门口等他亲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酸爽体验简直伤害ax
云染沉吟片刻,反问“江应天有小老婆吗”
系统立刻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隔了三分钟,它沮丧地报告江应天是个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在加班中度过,他的小老婆应该就是他的工作。
云染“让我再想想办法吧。”
047漏网之鱼
等云染三百六十度花样了解了一遍江应天的兴趣爱好和生平经历,发觉他人生中最大的兴趣应该就是工作,最大的爱好也是工作,闲暇的休闲娱乐活动还是工作。
江应天出没最多的地点就是他自己的办公室。
对秘书的要求就是专业,能够适应高强度的加班,不会来大姨妈也不需要生孩子和请产假,所以他请了一个男秘书。
云染揪住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继续看地图,终于想出了一个可行但是非常作死的办法:“你爸平时上班一般都会走哪条路可以埋伏得远一点,进行一次碰瓷。”
江砚殊看了看她铺开在自己面前的市区地图,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其实,过几天就是我妈妈的忌日,他会去陵园扫墓。”
云染:“……扫墓”
“陵园,”她立刻又埋头在地图上寻找起来,“啊,找到了,陵园在这个位置上!你不早点说,这难度一下子就降低下来了!”
她解决了这一桩巨大难题,随手就把地图册给丢到一旁,从椅子上跳到地毯上:“你饿了没我去买点吃的回来,再买点衣服。”
她问这个话,也不打算等江砚殊发表什么意见,直接拿着银行卡就出门了。
精打细算小系统立刻道:“其实,我们可以用江砚殊的钱。虽然被水浸湿了,但是总有几张是能用的嘛。”
主人这么穷,这见义勇为的奖金虽然不多,但有一点是一点,再说渣爹就只有一个,坑完一个就没有下一个了,妥妥的不可再生资源。
云染对系统的抠门程度都大开眼界,摇头反驳:“没必要,这些钱都是他的零花钱,谁知道有没有被动过手脚。谨慎一点,不要犯任何疏漏,凭白被人抓住破绽。”
……
“找不到人这不可能!”江顾城满心焦虑,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小区门口的监控视频,视频里就只有这一辆出租车十分可疑,“他们一定是坐这辆出租车走的,出租车司机找到了吗”
“江少,司机是找到了,但是他说把他们放在公交车站,就离开了。”手下人连忙报告。
“不可能!”江顾城匪夷所思,“司机让江砚殊在公交车站下车,那他为什么要开着空车去第一医院而且他那天赚到的钱,全部都是散钱。我这个小堂弟得到的零花钱,都是大钞,还是连号的,他根本就没付钱给他。”
“是这样的,司机说,付钱的是另外一位乘客。”
江顾城:“……另外一个人”
怎么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难道是他们江家的其他人不知道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果是跟他目标相同,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他很快就冷静下来,问道:“有查到那个人的身份吗”
“暂时没有,呃,不过,那个出租车司机说,是个得侏儒症的女人……”
侏儒症的女人又是什么鬼
江顾城抬手扶额:“算了算了,先不计较这个,小叔叔马上就要回国了,反正从现在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控起公司附近的每一条路,我就不信他还能插着翅膀飞过去!”
江顾城死都没有想到,他曾经差一点点就能逮住江砚殊了。
可就是一转眼功夫,他们就像游鱼一样,从他面前硬生生地溜走,还找了个暂时安全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
云染就此过上了吃饭靠打包,随便买几套便宜衣服换洗的日子。
在这家酒店住了一晚,她又重新选择了第二家酒店,如炮制法地再次入驻,过了一晚,再选择了第三家。而这三家酒店的路线正好是朝向陵园的,他们就这样安稳地进入了目标地区。
而江家那边,几乎都快要闹翻天了!
眼见江应天已经订好机票,不日即将从美国飞回国内,而他的独生子却不见踪影。一旦他回来发现了儿子不见,他会怎么做
整个江家最慌乱的就属江砚殊的继母柯琼和江顾城二人了。
江顾城那日从警局接走江砚殊,可是签过字办过手续的,小叔叔只要随便一查,就能查到他头上,既然是他把堂弟领走的,那又怎么把人弄丢了呢
他根本拿不出一个站得住脚的合理解释。
同样,警察局已经抓住了云培源和他的同伙,他们会不会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干脆把柯琼给供出来
柯琼只要一想到江应天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她都觉得背脊发毛。
她当初愿意嫁给江应天,是看在他俊美的容貌和庞大的家底上。可是江应天办事的手段也同样漂亮,甚至可以说阴狠毒辣,她的所作所为会为整个柯家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两方都派出人手,紧密地监控住公司附近的每一条路,但凡看到小孩从附近经过,都要仔细检查一遍才能放行。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因为漏算了江应天的行程而宣告失败。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江应天在下了飞机之后,并没有回江家调整时差,也没有回公司,而是转道去了陵园,为前妻扫墓。
……
云染这几天一直都让系统严密监控江应天的行程安排。
虽然她相信江砚殊不可能拿他母亲的忌日开玩笑,他既然这么说,应该就不会有错,但是能多加一道保险总是好的。
系统:
云染松了一口气,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全部都站在她这边了。
她把随身物品一卷,直接喊上江砚殊:“我们现在就去陵园,提早在那里等你爸。”
江砚殊愣了一下,立刻学着她的样子,整理好自己的背包。
他没有问既然明天才是他母亲的忌日,为什么今天就要提早去等,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在墓地里过夜了。
果然,云染接下去问的就是:“……今晚就在陵园过夜,你害怕吗”
江砚殊摇摇头,镇定地回答:“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鬼神之说都是古时当权者用来愚民的,就算有,也未必能比人心更可怕。”
系统:
系统:
系统:
这总不应该是它听错了吧
云染板着脸:“就是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想。”
048未婚夫是个路人甲
这个时间点,正好处于清明和冬至之间,整个陵园空空荡荡,风吹树影动,捡垃圾的环卫工人推着小车,慢慢地从悠长的石板路上下来,轮毂磕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声沉闷的声响。等到环卫工人推着小车的身影慢慢远去,两个小豆丁才从飞快地从墓碑后面跑出来,冲向了另一头。
陵园的墓地实在太大,墓园管理员没办法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遍,只能粗粗看了一圈,便把大门一锁,就下班回家了。
夕阳西下,就连天边最后一抹绚烂的云彩也变得暗淡失色。
江砚殊熟练地穿行在墓园当中,很快就找到了一块最角落里的一块墓碑。
墓地是双人墓,其中一块墓碑上写着“洛白微”三个大字,名字上面还有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的女人微弯着眼,笑得无邪。
江砚殊伸出手,用手指仔仔细细抹去了照片上的灰尘:“这就是我妈的墓。”
而同洛白微的墓碑相连的那一块,却是一片空白。
一座双人墓,最后只孤零零地葬了一个人。
“我曾问过我爸,为什么别的双人墓上都写着两个人的名字。而我妈就只有一个人。”江砚殊自言自语道,“他说,因为他不会葬在这里。”
云染默不作声。
江砚殊又继续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妈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云染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是每一对父母都会无条件地爱自己的子女。”
江砚殊侧过头,平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慢慢地垂下了肩膀:“就像你跟你的父亲”
云染:“……”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染轻咳一声:“那还是不一样的。他除了浪费粮食和布料,就再无所长。”
再说,她之所以能够毫无顾忌地送渣爹去坐牢,当然是因为云培源根本就不是她的亲人,即使血缘上是,但是她打从心底无法认同他。
江砚殊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攥住了她的一只手。
云染歪了歪脑袋,诧异地看着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
“我明白了。”
云染:“”
可她还是没有明白。
“我知道你做了许多事,都是为了我。”江砚殊继续攥着她的手,“我不会忘记的。”
其实她也不是单纯为了他吧。
云染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一点点把他的手掰开:“你不会忘记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因为在你认识的人群当中,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我的智力水准显然处于前1的水准,这就注定了,我不会被人轻易遗忘。”
系统吐槽:
……
当最后一点微光暮色被抹去,黑夜降临人间。
白日里的暑气到了夜晚就立刻消散殆尽,身处陵园,四面八方都是坟墓,那么一点让人背脊发冷。
江砚殊一直靠在母亲的墓碑上,仰起头看着疏朗的夜空,眸光中也灌满了点点繁星倒影。
他不说话,云染自然也不会主动跟他聊天。
系统斟酌再三,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欲,追问:
云染:“……”
真是要命,她为什么要选择跟一个老妈子属性的家政系统绑定
云染:“……”
她被质问得都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她是一个渣男,而系统是被背叛的妻子,它满怀痛苦地质问着。
……如果忽略系统那机械的语调当中饱含的兴奋和八卦意味的话。
“没提当然是因为不重要。”云染轻描淡写地回答,“不过是一个路人甲罢了,没必要提他。”
系统尖叫:
“不是路人甲,那就是路人乙,随便什么都好。”云染不耐烦地打断它的叫喊,“你在我脑子里还叫得这么大声,我的脑细胞都要被你刺激得萎缩了。”
系统品味了一下云染提起这位不知名“未婚夫”的语气,不是那种因爱成恨的隐痛,也不是那种求而不得的执念,反而淡漠无比,就好像这未婚夫就像一个擦肩而过的、面目模糊的路人。
系统又发问:
云染无奈地叹气:“真的。”
系统又犹犹豫豫地问:
“未婚夫只代表了两家长辈的自作主张。而在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的实验和数据,他可能也有交往的对象吧,大概。”
如果普通人说自己的心里就只有实验和数据,一定是欲盖弥彰,得不到就死鸭子嘴硬。
可是云染跟普通人不同,她对于科学研究院的工作无比热爱,简直就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全部投入进去。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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