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大佬的吸金日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屏却相思
电子音的一声“嘿嘿”简直如魔音灌耳,特别魔性。云染被它笑得有发毛:“……笑什么”
系统播放了一段欢快的轻音乐来表示它的心情舒畅:
“……云染”
“云染!”
她跟系统聊得太嗨了,完全没注意身边还有一位小朋友在召唤她。
等她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正对上江砚殊狐疑的目光:“你——”
他弯腰,往她身后看去:“你刚才是在跟谁说话”
云染面不改色地回答:“没有啊,我就是有点困,打了个盹儿。”
“你睁着眼睛睡觉”江砚殊皱着眉,疑惑道,“可是,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
系统:
系统安静如鸡。
江砚殊环顾周遭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神情飘忽地自语:“可能是我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觉了。”
云染还是很淡定:“太累了就睡一会儿吧,等熬过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嗯,”他抿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淡的微笑,认真地承诺,“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我,但凡对我好的人,你给我一分,我会还你十分。”
“你给我一分,我会还你十分”——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你敢对我不好,我就十倍奉还”,充满了中二的霸总气质。
面对如此软萌可爱中又透着不符合年纪的霸总范的**版江砚殊,云染当然也没把他说过的话当回事。
小孩子嘛,都是这样。兴致来了,就随随便便许下一个自己都完成不了的诺言,最后却又发觉自己做不到。
“那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好了,很简单的,”云染突发奇想,“如果我将来找人揍了你,或者对你干了什么不太光彩的事,你就什么都没发生”
049江应天出场
江砚殊简直郁闷透了!
他知道他还是小孩,小孩做出的承诺根本不会被成年人当一回事。可是云染明明就跟他是一样的年纪啊,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被歧视了
他皱着一张婴儿肥的包子脸,闷闷道:“你为什么要找人打我”
云染被噎了一下,思索片刻,回答:“有时候,人会莫名其妙就做出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
所以原主为了争取一次真人秀节目就找地痞流氓围殴了他一顿的事,真不是她的锅,就不要再记在她头上了……
“还有,不光彩的事你会对我做什么不光彩的事”
这回云染可是被一下子问住了:“……”
虽然这个“不光彩”也没什么深层次的内涵,但她还是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觉得哪里都有点怪怪的。
于是,她决定“睡遁”,还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太累了,先睡一觉吧,等醒来就好了。”
如果她是真正的五岁小孩,要在这种到了夜晚就更显得阴森恐怖的墓园里,睡觉肯定是不可能睡得着的,能够不被吓哭就不错了。
可她现在是成年人的灵魂,百无禁忌,说睡就睡,很快就靠着那块空白的墓碑入眠了。
江砚殊侧过头,耳边是她平缓而又悠长的呼吸声,转头就能看见她平静的睡颜,他突然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只是轻轻一碰,又很快触电般地松开。
他紧张地四下张望,生怕碰这一下就会把她弄醒。万一被她质问,他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幸亏,她没有醒来。
她是他的小美人鱼,江砚殊默默地想。
可他不是那个愚蠢而又蒙昧无知的王子。他永远不会把他的小美人错认成他国公主。
……
京城机场。
江应天缓步从贵宾通道走了出来。经过二十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点疲惫之色,就连身上的西装都没有一丝褶皱,依然满身贵气。
他从口袋里取出条纹的棉麻手帕,缓缓擦拭掉指尖的水珠,一边疾步向前,一边问身边的秘书:“是否跟陵园那边联系过清场的问题”
每年忌日,他都会去陵园为已经病故的前任妻子扫墓,年年如此。
眼见今天又是这一年的忌日了。
走在他侧后方的男秘书立刻简明扼要地回答了他的回答:“已经跟陵园那边约定好了,今天下午会闭门检修。”
现在根本不是什么扫墓时节,最是冷清,就算有人需要下葬,一个上午也都能完成了。这个人情来得简单,又不过分,陵园方面自然乐得照办。
江应天“嗯”了一声,又道:“你联系一下太太,让她安排一个司机,送砚殊到陵园。他很久都没有见他母亲了。”
秘书看着江总冷清而又锋锐的面部线条,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就后退了两步,开始给江夫人打电话。
当他把江总的要求传达出去之后,电话那一头的夫人却有点古怪,一直不肯答应,只推脱说小少爷跑去学习班上的同学家里玩了,还没回家。
秘书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是见过江家这位小少爷的,从小就被教育得很好,才五岁就学全了小学课程,江总也一直是以可以极为严苛的标准要求他。
小少爷的自律程度甚至远远超过好些年成人。他也不喜欢跟同龄的孩子玩耍,怎么可能会去同学家里
他还待继续追问,忽然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直接拿走了他的手机。
江应天把手机放在耳边,轻声道:“柯琼,你刚才说砚殊不在家他在哪个同学家里,我亲自去接他。”
就算隔着电话,柯琼说话的语气也一下子弱了不止八个度,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越是用那种轻柔的语调说话,心里的怒气和怀疑就越大。
她兢兢战战道:“我也不知道……对,我不知道,砚殊这孩子跟我向来都不大亲近,是啊,不亲近,他去哪里也不会告诉我……”
江应天嘴角微扬,不置可否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每当你很紧张的时候,你就会不自觉地重复前半句话。”
柯琼支支吾吾道:“我这不是紧张……就是、就是听到你回来的消息太高兴了!”
江应天轻轻地哼了一声,懒得再听她这磕磕巴巴地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秘书觉得身上那件衬衫的后背都要被汗水浸透了,他立刻就从柯琼的不对劲联想到之前接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那个电话里的男人告诉他,小少爷在他们那里。
作为江应天的秘书,他其实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电话,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什么渠道打听到这个号码,反正这样的事都已经发生过三四次了。
这一次,他自然也像从前那样打电话去江家确认。
“江总,”秘书快步走到江应天身边,“其实前几天在国的时候,我曾经接到过一个电话,电话里的男人说小少爷在他那里,我当时没有考虑周全,只向夫人确认了一遍……”
江应天抬起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的话头,语气还是无比轻柔:“我知道了。”
秘书又忙道:“可是——”
“没有可是,”他精致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薄凉的淡笑,“我江应天的儿子,要是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今后还能指望他有出息”
……
陵园的管理者还不到预定时间就早早等候在门口,简直比面对自己的上司还要殷勤。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准点。
一辆加长版黑色轿车开进了陵园的停车场。
车子才刚停稳,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秘书立刻就奔下车,小跑去开车门。而陵园的管理员也一个箭步冲上来,两人同时抓住门把手,然后不自觉地互相对视起来。
男秘书轻咳一声,示意对手松手:“盛先生,这是我作为高级助理的分内职责。”
他还把“分内”两个字特意咬了重音。
对方的秘书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姓盛的管理员只好往后退开两步,就算要献殷勤,也不适合抢了秘书的活。
车门被缓缓打开,首先落地的是一只穿着手工真皮皮鞋的脚,鞋底叩击地面,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响。
紧接着,一双被妥帖地包裹在铁灰色西装裤的大长腿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视线之中。
江应天扶着车门,弯腰从车里出来,五官精致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很浅淡的笑意:“走吧,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早点为夫人扫完墓,尽快离开。”
陵园的管理员立刻上前,脸上的表情热情但又不显得谄媚,正是恰到好处:“江总言重。本来今日是要给整个陵园做一次线路检修的,结果现在检修提早完成了,本来也该重新开放陵园。”
------题外话------
加更了。其实前几天一直在家隔离,隔离期间还出现了腹泻咳嗽偶尔发冷,俨然成为了一个废相思。今天是第十二天,症状都基本消失了,重新振作哈哈哈。
050系统:不收完钱再走?
江应天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沿着步道,慢慢往山上走去。
他的前妻洛白微的墓就在半山腰的小径尽头。前妻过世刚好三年,每到清明冬至和忌日,他都会来扫墓,风雨无阻。
当初他娶洛白微的时候,别说江家人不看好他们,就连京城的世家圈子都觉得他们是不可能长久的。
一个从国外回国的灰姑娘因为机缘巧合嫁进豪门,开始凭借的是爱情和王子的怜惜,可是这之后呢
这日复一日消磨的,将是曾经的热情和爱意,两个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对等的情侣,终究还会分道扬镳,甚至成为怨侣。
可是洛白微却没有给别人留下看她笑话的机会。
因为她在生下江砚殊不久就缠绵病榻,最终一年后病故。
即使柯琼后来嫁入江家,门当户对,强强联手,洛白微也将永远是江应天心中一抹永不可磨灭的瑰丽印记。
“江总,这……”
当他们转过小径,看到洛白微的墓碑之时,也看到了摆在墓前的一束白花。
虽然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白色野花,可是枝叶碧绿,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在淡金色的阳光中闪动着绚烂的光,可见这花是才刚刚采摘下来不久。
可是陵园从今天上午开始就清场了,管理员还专门留了个心眼,确定进来的人数和离开的是完全对应的,这个时间不可能还有人留在陵园里,到底是谁!
江应天的黑衣保镖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上去制服这个不速之客。
只是下一秒钟,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墓碑后露出头来,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手上还抓着一把杂草。
秘书忍不住叫道:“是小少爷!”
之前他还一直担心小少爷不见了,现在陡然看到他出现在夫人的墓地,他立刻就松了好大一口气。
可是在他放松的同时,心里又升腾起了浓浓的疑虑:小少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夫人的墓地里他跟柯琼夫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显然,不光他有此疑虑,就连江应天也有。
只是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是淡淡道:“砚殊。”
江砚殊听到父亲的招呼,立刻扔掉了手上的杂草,掸去了手心的灰土,把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再加上他还习惯性板着一张稚气的包子脸,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小孩拼命把自己伪装成成熟的大人既视感。
“这花是你准备的”江应天接过秘书递来的一大捧白色小雏菊,弯腰把花束摆在白色野花的边上,两种花相映成趣,一大一小,却又十分和谐。
江砚殊站在父亲身边,低低地“嗯”了一声。
江应天用一种考量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儿子。
他的脸型和长相其实更像他的前期洛白微。当年洛白微从国外归来,他第一次见到她,就为她的美貌而惊艳。
可唯独他的眼睛,却像极了自己,眼窝有点深,瞳仁漆黑如浓墨重彩的夜。
“你长得更像你母亲,”江应天淡淡道,“不过性格却像我。”
江砚殊又听话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能够让向来对他态度严苛的父亲说出这句话,就是对他的最大的褒奖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唤起一点高兴的情绪,就感觉到江应天的掌心轻柔地按在了他的头顶,顺势揉了揉他那头柔软的黑发,俯身在他耳边道:“要做江家的继承人,就要学会顾全大局,不能只盯着眼前那一点利益,你明白吗”
江砚殊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越沉越低,就像从万丈高崖一直落向无尽深渊。
就算他超乎同龄孩童的成熟,也很难接受成年人的顾全大局和委屈求全。
这一瞬间,他的眼眶红了红,又咬着牙把泪意给憋了回去,一字一顿地回答:“是,我知道。”
江应天又拍了拍他的肩,满意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不待在家里,却自己一个人跑来陵园”
江砚殊把他被人贩子带走又被解救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略过了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继母柯琼和不怀好意的大堂哥江顾城。
虽然他不能把继母拉下水,可是那个听从柯琼指令行事的司机,他却没有放过。
反正,总是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的,他奈何不了罪魁祸首,可是能趁机拔掉对方的爪牙也好。
江应天安静地听完他的叙述,忽然又饶有兴致地问:“你刚才说,是一个小姑娘把你们从人贩子手上解救出来的,那她人呢我倒是想见一见她。”
江砚殊立刻高兴了起来,露出了两颗很可爱的小虎牙:“嗯,她刚才跑开了,说是怕打扰我们,我现在就去把她带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