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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杜青见一计不成,忙蹲下身子,将那十两银票捡了起来,揣在了怀里,朝王员外走近了几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揶揄笑意:“王兄,我府内美貌的婢女可有不少,姿色也不比白瑾瑜差,若是王兄想要,明儿我便能给王兄送到府上当妾……”
王员外生气的模样,原本是根据白瑾瑜的意思,故做出来的,但他听了杜青的后半句话,见杜青竟然拿他府中的婢女,跟白瑾瑜相比,顿时面色一白,被吓的牙齿一打颤,从脚底板凉到了脊椎!
他……他还真敢说!
王员外眸色血红,眼珠微微凸起,望向杜青的神色冰冷无比,就像是在看一个命不久矣的死人!
“你再给我说一遍?”
王员外冷喝罢,杜青的脑袋还未做出反应来,王员外颤抖着扬起了手,狠狠一巴掌,朝着杜青的右脸上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起,清脆响亮,这一巴掌,竟比杜青扇白瑾瑜那一掌还要狠!杜青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他也不知道疼,只像傻了一般的长大了嘴巴,朝着王员外瞪了过去。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员外不就是图白瑾瑜的美貌吗?现在怎么连美貌婢女都不要了?反而还勃然大怒?自己这是触到他的哪片逆鳞了?
“杜青,你这是在瞪本员外吗?”
王员外沉着一张脸庞,双手背后,朝着杜青扫了一眼,眸色深沉复杂。
王员外说罢,忙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朝着白瑾瑜瞧了一眼,见她依旧神情清冷,并未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兄,我……我怎么敢瞪您呢?一定是您看错了……”
杜青忙打了个哈哈,伸手捂住了脸庞,也不嫌疼,神神秘秘的道:“王兄,你……你要不先跟我出来一趟?”
他眸中有细微的光芒闪烁,朝着门外怒了努嘴。
“大胆杜青!你莫不是将本员外当做了贪赃枉法之人?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对本员外行贿!来人,将他给捆了,带到镇里,由镇主断他的罪!”
王员外沉着一张脸庞说罢,杜青面色一白,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双腿一软,便不受控制的瘫在了地上。
镇……镇主?他老爹以前可是曾经得罪过镇主啊!若是将他丢到镇主哪里,他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这办假的土地借据,可是重罪啊!再加上镇主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不蜕一层皮,掉半条命,这件事根本就了不了!
“王兄!王兄你等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我还有话说!”杜青神色一紧,正要站起身来,王员外见白瑾瑜的眉头微蹙,忙让手下的人将杜青摁在地上,拿着绳子,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又在他的嘴里,使劲塞了一块白布。
杜青牙呲目裂,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朝着杜萍和丁煦羽冷冷剜了过去,拼命挣扎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末了,他一转眸子,又朝着一直呆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白瑾瑜瞥了过去,气的胸膛剧烈起伏。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五章 根本就买不起牲畜!
你们这废物两夫妻,和这老婆子都给他等着!
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
白瑾瑜见杜青瞪他,竟朝着杜青淡淡笑了一笑,杜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觉得白瑾瑜此刻和平日里的懦弱模样有些不同,他却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多半是他多想了吧,不过一个半奴而已,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杜青被捆,他的那些家眷们,都争相朝杜萍求起了饶,杜青的妻子也双手捧着脸庞,掩面抽泣了起来。
“我们好歹也是一家子,不过五亩地而已,这是要将人往绝路上逼啊!大姐,我们家可就只有我丈夫一个独子啊!这要是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们杜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大姐,你就饶了大哥这一次吧!都怪他财迷心窍,才干了这档子事,造了假借据,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保他下次再不敢了!”
“大姐,这事若是给父亲知道了,父亲的身体可受不住啊!”
杜萍同王员外道谢过后,听着亲戚们给杜青求饶,只冷着一双眸,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心软。
“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若是今日真让杜青得逞了,你们究竟是会偷着乐,还是会同情我?你们都攀附着我父亲,在他手下得了份差事,手下铺子无数,家中富裕有钱,我们家只有几间瓦房,可比不得你们,你们又何必求我!”
“杜萍,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嫁给丁家的穷秀才,引的爹爹大怒,爹爹又怎会不管你?现在那穷秀才死了,你们家没人挣钱了,你又在这哭穷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干的事有多混账!”
“就是,当初你一意孤行,现在又后悔了吧?呵,可惜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哪里还来得及后悔?如今你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娶不起媳妇,就花几吊钱,在街上买了个媳妇。我说如今这半奴都嫁过来三年了吧?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真不知道你们养着她是不是当摆设的!”
“不如直接打死或变卖了算了,穷成这样,还不嫌浪粮食吗?”
众人见杜萍是铁定了心肠,要将杜青押到镇主那儿,他们如何求杜萍都没有用,也分不得什么好处了,干脆一个个也不装了,直接跟她撕破了脸皮。
杜萍始终冷着一张脸,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只当做没听见,白瑾瑜朝着王员外使了个眼色,王员外便忙派人,将杜青给拉出了堂屋!
“唔唔唔!唔!”
杜青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恶鬼一般朝着杜萍他们三个瞪了过去,喉咙中发着阴沉的嘶吼,然而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比不上几个人的,很快便被架走了,他屋子里的亲戚,也一边冷嘲热讽着,一边离开了堂屋。
“一屋子穷鬼,连一壶好茶都没有,儿子不争气,儿媳妇又是个半奴,还死守着那五亩地,真是不知好歹。”
“大姐啊,再过不久,就是咱们杜家的祭祀大礼了,你家到时候献上的鸡鸭鱼肉,可别太寒酸啊,别再像去年一样,捧着几个鸡蛋过去,再引的别人家笑话。”
杜萍静静地听着亲戚们的话,面色越发阴沉了起来,王员外原想同白瑾瑜再说几句话的,可他见白瑾瑜没有另同他说话的意思,心中一动,便明了了白瑾瑜的意思,知道白瑾瑜此时不想暴露身份,便也没有再动这个心思。
乡亲们见没有什么热闹看了,也都一个个散了,临走前,他们还不忘嘴碎的说道了白瑾瑜几句。
“就算是个母鸡,三年也得下几个蛋吧?”
“整天白吃白喝的,也不知道留在家里有什么用,就算当个摆设,带出去怕是也丢人的慌吧!”
自从白瑾瑜被买回来以后,乡亲们便闲言不断,杜萍纵然心中不悦,也早就习惯了,她曾经也过过吃穿不愁的日子,如今过成这样,说实话,她心中也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丁煦羽始终淡漠的在房内站着,将那些男女的模样,一个个全都记在了心底,弧度姣好的唇微勾,显得有些嗜血瘆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男人的声音拉着一丝长腔,女人们一听,脸庞瞬间便气红了!骂骂咧咧的更为难听了!
杜萍抬起了眸子,冷冷的朝着站在角落内的白瑾瑜望了过去,沉声道:“今日谁让你擅作主张,将那借据撕毁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那据的真假,是你能看得出来的吗?还瞎编的一套一套的,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编呢?
今日若不是王员外看在孩儿他爹是个秀才,又见我们孤儿寡母可怜的份上,肯帮帮我们的忙,我们家就连这五亩地都守不住!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白瑾瑜如同以前一样,微微低着头,任凭杜萍辱骂,不发一言,杜萍见她死人一样,也不会说句话,心中不知为何,像是憋了一团火一般,站起了身,便拿起鸡毛掸子,朝着白瑾瑜的腰上抽了过去!
“整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说,除了刷锅做饭洗碗,你还会做什么?你这个废物!我儿子怎么就把你给买来了!别人家的儿媳妇,还会想着法子赚些钱的,你除了白吃白喝,还能干什么?”
“这马上就要到杜家的祭祀大礼了,我们家现在什么牲畜都没有,买也买不起,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杜萍眼中含着泪,一想到这件事,心中怒火更甚,鸡毛掸子到白瑾瑜腰上的时候,丁煦羽眨了眨清冷的眸子,眸底带着些许腹黑,不过悠悠地朝白瑾瑜面前一挡,便脚下一滑,刺溜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丁煦羽双眸微转,疼的嘶了一声,白瑾瑜低头一看,才发现一块巴掌大的尖锐石头,正硌在他那劲瘦的腰上!
白瑾瑜眉头一紧,忙蹲在了地上,要去查看丁煦羽的伤,谁知丁煦羽竟猛地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桃花眸深邃晦暗:“无事,小擦伤罢了……”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六章 我告诉你一件秘密
丁煦羽话罢,还故作一副受伤颇深的模样,轻咳了几声,微垂下的眼帘,颇显得有几分儒雅腹黑。
杜萍忙蹲下了身子,察看起了丁煦羽身上的伤,满目都是担忧和厌恶,阴沉朝着白瑾瑜瞪了过去:“白痴东西!要不是你,我儿子能受伤吗?”
杜萍冷着一张脸,给丁煦羽上了药之后,丁煦羽的擦伤处,便疼的不是那般强烈了,杜萍红着一双眼睛,便站起了身,又要抄起鸡毛掸子,去打白瑾瑜,丁煦羽见此招无用,杜萍还是要去打白瑾瑜,祸国殃民的脸庞上,掠过了丝缕漠然。
“娘,瑾瑜是我心爱之人,这三年来,瑾瑜对您言听计从,孝顺至极,家里的活,也基本上都是瑾瑜做的,她哪一样做的不好?你为何总要打她?若是你再这般对她,我便直接带着瑾瑜离开这里!”
杜萍怔了一怔,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颤抖着手,朝着丁煦羽指了过去。
“你……你是想气死我不可吗?人家奴隶还知道出去当牛耕田拉磨,给主人家赚钱呢!她不过是一个半奴而已,连奴隶都不如,我倒连打都打不得了?你竟还要带着她离开?”
杜萍被气的不轻,可丁煦羽就是唇角噙着一抹邪笑,如何都不让杜萍去伤害白瑾瑜,冷漠的眸中甚至出现了几道红血丝,看起来似是将白瑾瑜当做命一般重要了!杜萍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手下一松,鸡毛掸子“砰!”的一声丢到了地上!
“老娘今天看在煦羽的份上,就暂且饶你一次!你这个贱人!生来就是一条贱命!”
白瑾瑜听着杜萍满是怒火,辱骂的声音,紧闭上了眸子,额头上显出了几道青筋,攥紧了双拳,几秒后,她的身子便放松下来,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三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自此她失势以后,任何人都能够将她踩在脚底下,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卑微,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杜萍转过了头,便朝着厨房走了过去,还一边走着,一边怒骂出了声。
“贱人,知道的以为我们丁家买了个半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家摆了个死人!”
丁煦羽见白瑾瑜离开了,清冷桃花眸微眯,在白瑾瑜面前站了起来,猛地握住了白瑾瑜的胳膊:“难受?”
“没有,早习惯了。”
丁煦羽啧啧一声,饶有兴味的朝着白瑾瑜浑身上下,一遍又一遍的望着,他那大元数一数二的聪明脑袋似有些想不明白,为何有旁人在的时候,白瑾瑜的模样,为何会变得呆愣愣的,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变得正常起来,只是三年前,他和白瑾瑜有过约定,便将疑问掩在了心底,没有问出口。
“哟,妞,给笑一个。”
丁煦羽微微扬起弧度姣好的下巴,眉宇间带着丝缕孤傲,修长的手指在白瑾瑜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缓缓将其抬了起来,逼着白瑾瑜同他四目相视。
白瑾瑜神情清冷,静静地朝着丁煦羽望着,深吸了口气,唇角尽力勾起了一抹笑来。
丁煦羽清冷的眸微眯,眸底掠过了一抹戏谑和邪笑,便用两只修长的手,掰着白瑾瑜的两边唇角,将她的唇掰成了一个向上翘的弧形,丁煦羽觉得有趣,哟了一声,面容兴味,便又变本加厉的往一旁掰了一掰,白瑾瑜那张清冷的脸庞,瞬间便黑了个通透。
“你能不能滚!”
白瑾瑜罥烟眉微蹙,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丁煦羽的脸庞,高高地仰起了手!
丁煦羽丝毫不惧,气定神闲的松开了手,轻轻拍了一拍,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进,便双手抱头,倚在了一棵大树上,瞧了白瑾瑜一眼:“敢凶我?”
白瑾瑜声音微有些薄怒:“丁煦羽!”
“呵,你唤我作甚?你不求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丁煦羽高高扬起头,一副拽儿八千的高冷模样,声音拉着长腔,虽是陶醉好听,却将白瑾瑜气的牙根痒痒。
白瑾瑜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拍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丁煦羽,我现今还有事情要去做,没空同你在这闹,我们还是商议正事为好。”
丁煦羽则寻了个椅子坐了上去,轻轻拍了拍衣襟上的土灰,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气质优雅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细看之下,还有几分贵气,完全不搭理白瑾瑜。
“大点声,或者靠近些,没吃饭?”
丁煦羽的声音清冷。
白瑾瑜本是想要无视他的,但她拿着扫把扫了会儿地,见这男人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丝毫没有同白瑾瑜搭话的心思,不知过了多久,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副慵懒模样:“得了,没人理,回屋去!”
男人说罢,便欲站起身离开,白瑾瑜清冷的丹凤眸微冷,猛地将扫把丢到了地上,便朝着丁煦羽走了过去:“你这样很过分,你自己难道不知……”
就在白瑾瑜距离丁煦羽半米远的时候,丁煦羽漫不经心的伸出了修长的腿,白瑾瑜被他那只腿一绊,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猛地跌在了他怀里!鼻翼间满是属于丁煦羽的气息,让白瑾瑜的一张脸庞瞬间便涨红了起来!
她就像是个炸了毛的刺猬一般,手忙脚乱的便想要起身,丁煦羽砸吧砸吧嘴,一只手伸了出来,将白瑾瑜那两只手强行摁了起来,突然垂下了眼帘,凑到了白瑾瑜的耳边,在白瑾瑜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男人看见白瑾瑜的耳朵也泛红了起来,眉宇间尽是恶劣,喉咙中的笑容很是愉快:“白瑾瑜,等到傍晚,我们两人一起商议那牲畜的事,恩?”
“好。”
“瑾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别生气。”
“?”
“我今早呢,在地上捉了个蛐蛐,放在你床上了,本想逗着你玩,可那现在蛐蛐不知道跑哪去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着点呢。”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七章 这三年过的真快
丁煦羽见白瑾瑜的脸庞一沉,摇了摇头,刮了刮白瑾瑜的小鼻子:“啧啧,瞪我做什么?我早说过了,你越瞪,我越开心……”
“丁煦羽,你能不能正常一些?”
“不能,你我虽没有夫妻之实,但我名义上是你夫君,你也是我娘子,娘子怎的能凶夫君?”
男人桃花眸中含着戏谑笑意,话罢,他叹了口气,低喃了声无趣,眸色变得淡漠了起来,将白瑾瑜推到了一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仿佛之前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丁煦羽,总有一日,你会为你的所有行为付出代价。”
白瑾瑜瞥了他一眼,面容清冷,便转头进了屋内,她刚刚关上房门,一张脸庞便又涨红了起来,轻轻捧住了一张脸庞,深吸了口气:“丁煦羽,你有病……”
白瑾瑜话罢,丁煦羽似是听见了一般,院子内突然传来了阵阵月朗风清的笑声。
傍晚,白瑾瑜还正在厨房里刷碗,厨房地方不大,仅能容得下一个人和一口锅,还有一些白菜萝卜,就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局促的很,月光映进厨房,似在白瑾瑜身上披了一道银霜,显得有几分凄白。
白日里天色虽热,但到了晚上之后,温度便又降下来了,水温较凉,冻的白瑾瑜的手指发红,她却一点也不嫌冰,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水温。
过了一会儿,白瑾瑜将手从水中抽出来,朝着手上哈了一口气,将内力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大周天,身上终于暖和了一些。
“以后内力和武功能不用便不用,毕竟身体受了重创,还得好好养伤啊。”
白瑾瑜喃喃说罢,便轻叹口气,了内力。刚刚她不过使用了一点的内力来取暖,便感觉气血上涌,又差点便吐出了一口血。
“三日之后,便是祭祀大礼了,哪儿能寻到活的牲畜来献祭,家里就连只鸡都没有,难不成真要捧几个鸡蛋过去?这些年来,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杜萍的哭声,从堂屋内传了出来,白瑾瑜坐在台阶上,静静地抬头望着月光,眸色深沉。三日后的祭祀大礼,是要由男人家去送东西的,杜萍的脸面要不要无所谓,但丁煦羽是她的丈夫,她不能让丁煦羽受这样的委屈。
“这么晚了还不睡,晒月亮?”
丁煦羽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声音犹如泉水击石一般悦耳好听,若不是说话有些毒,白瑾瑜定会更爱听的。
他似是怕白瑾瑜受冻,便直接走到白瑾瑜的身后,神情清冷,猛地将白瑾瑜抱在了怀里,白瑾瑜突然被抱住,有些不大适应,身子一僵,随后便放松了下来,索性任由他抱着。
“煦羽,三日后的祭祀大礼,你想好如何去对付了吗?”
“穷啊,只能将地里的庄稼卖了,然后买只小羊,祭祀大礼牵过去。”
丁煦羽故意强调穷这个字,眉宇间带着一缕邪气。
“你带一只小羊过去,他们一定还会笑话的,你过来,我有办法。”
白瑾瑜朝着丁煦羽眨了眨双眸,便凑到了丁煦羽的耳旁,同他耳语了起来。
“哟,长进了,女人,有用?”
丁煦羽望向白瑾瑜的神情之中,兴味更浓了。
“你相信我便是。”
“得了,明日我去办。”
白瑾瑜点了点头,面上浮现了一抹淡笑,便伸出了手,握住了丁煦羽的手腕,拽着他一起坐在了台阶上,突生感慨。
“煦羽,这三年过得可真快啊……”
白瑾瑜轻轻眯起眸子,难得主动抱着丁煦羽的手臂,倚在了他的肩上,朝着空中望了过去,眸色深沉,突然便忆起了许多过去的事,心中酸酸涨涨的,丁煦羽被她一倚,颇为嫌弃的将她往一旁推了推:“别靠这般近,跟我们多熟似的,爷嫌弃你,是看不出来么?”
白瑾瑜静静地望着他推着自己的那只手,也没有生气,神情微有些恍然,这三年来,若是没有丁煦羽,她一定走不到现在,说不定在她流落洪村的那一日,便死在这里了。
她原本以为,她和丁煦羽在一起,只是为了隐姓埋名而已,日后等她离开了洪村,这个少年,便只能留在她的记忆里了。
可丁煦羽这三年来,平日里虽表现的像个混球,整个人别扭的很,但却是将自己视若珍宝,全心全意爱护的,自己又怎会不对他心生感激?
三年时间,自己也早就已经离不开他,对他有了感情,将他视作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啊……
丁煦羽摊了摊手,眸色微有些复杂:“对啊,三年了。瑾瑜,你有没有什么深情的话要同我说?”
“没有。”
“哦。”
男人淡漠点头。
几秒后,丁煦羽漫不经心的道:“瑾瑜,前几日我出门,给你带了一样东西回来。只是这几日太忙了,我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白瑾瑜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朝着丁煦羽望了过去,眸底掠过了一抹揶揄。
他不忙着折腾自己就算了,还给自己捎东西?
很快,丁煦羽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盒子,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雕了梅花的檀木簪,别扭的将其丢到了白瑾瑜手里。
那支木簪虽不是名贵之物,但却雕刻的栩栩如生,但上面却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味,沁人心脾,丁煦羽才不会告诉白瑾瑜,这是他亲手雕的呢。
白瑾瑜淡淡一笑,便将那根檀木簪握到了手中,将头上的旧簪子取了下来,替换上了这根檀木簪子。
“好看吗?”
“唔,这么说呢……”
丁煦羽单手托着腮帮子,痴痴地朝着白瑾瑜望着,神情难得正经了一些,微微有些出神:“说实话,有点丑。”
“……”
“晚上爷大发慈悲,搂着你睡?”
“分床睡。”
“哦,随便。”
丁煦羽神情清冷,缓缓站起了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将白瑾瑜一人丢在了这处,自己回到了房里。
白瑾瑜:“……”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八章 遇见一伙痞子
第二日的晌午,丁煦羽正在地里干活,俊眉微蹙,突感眼前昏天黑地,便倒在了地上,没有了任何知觉,等到白瑾瑜下地给他送饭的时候,丁煦羽已经晕了足有半个时辰了,烈阳映地,将他的嘴唇都晒的有些发裂了。
白瑾瑜心中大骇,忙在他身体内输入了一些内力,她内力输入的太多,心中猛地刺痛,触动了伤口,唇角便流出了一道鲜血,白瑾瑜等到丁煦羽的呼吸稍平稳了一些,才松了口气,将丁煦羽背在背上,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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