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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药碗内滚烫的药,瞬间便溅了丫鬟一身,鲜血顺着她鬓角蜿蜒而下,从下巴滴落到了地上,疼的丫鬟面色煞白。
“是,是!奴婢这便去!”
丫鬟站起身,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此处。
如今白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皇帝将修筑大运河的差事交给了白瑾瑜,另封了白瑾瑜五品官,只因为老太太和大少爷面色难看,他们极有默契,没有一个人敢在白府讨论这件事情。
有几个丫鬟着实胆大,趁着没人,便一边扫着地,一边低声骂了起来。
“白瑾瑜这个畜生,好端端的同大少爷抢什么,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若是将修筑大运河的事情搞砸了,连累白家不说,就连明国也得嘲笑我们大元!”
“呵,不过是运气好一些,才得了这差事,还得了个五品官当。”
“这事你嫉妒也没用,那废物的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不过我瞧她这运气也维持不了多久,半年之后,大运河下游若没有修筑好,那可是杀头之罪!呸,就任由她再风光这半年罢!”
丫鬟们只将白瑾瑜当成个蠢物,认定了她修筑不了大运河,嘻嘻哈哈地笑罢,便又继续说笑了起来。
三年前的白瑾瑜,是这些丫鬟们此生都接触不到的存在,因为距离太远,她们便将白瑾瑜当做了神来崇拜,白瑾瑜从神坛上落了下来,同她们拉近了距离,崇拜便化作了嫉意,人人都想要来踩上一脚!
“你们说,那个废物在朝堂上惹怒了老太太,她还敢不敢回白家?”
“来白家?我呸!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个丫鬟刚刚扫完一处落叶,她的耳旁便传来了白瑾瑜的声音。
“是么?”
白瑾瑜站在距丫鬟的身侧,声音清冷,眸底不含一丝情感。
丫鬟被吓的双手一抖,手中的扫把“砰!”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她双目圆瞪,忙跪在了地上:“大小姐息怒!大小姐息怒!奴婢只是在……”
其他丫鬟面色慌乱,也忙跪在了地上,同白瑾瑜磕起了头!
其中一个丫鬟练武天赋要比旁人高些,不过十七岁而已,便到达了皇阶武士,生性心气高,早就有了离开白府的念头,大元以武为尊,她自然不屑于受白瑾瑜这个废物的气!
紫云猛地将扫把丢到了地上,眸色一利,自带有几分傲气,将内力凝聚在了右手之上,五指成爪,直朝白瑾瑜袭击而去!
老太太不喜她,若是自己今日将她杀了,不定老太太会早些毁了她的卖身契,放她出府!
白瑾瑜眸底掠过了一抹嘲讽,猛地攥住了她的胳膊,手腕一转,只听“咔!”的一声,紫云的胳膊竟生生的被白瑾瑜扭断了!
“啊!”
紫云疼的尖叫了一声,还未来得及挣脱,白瑾瑜狠狠一巴掌便扇在了她的脸上!紫云被扇的飞到了空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
“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碰我的身子?”
白瑾瑜的双眸一沉,“咻!”的一声将长剑抽出,刺入了紫云的胸膛之内!
紫云的面部扭曲,死都都没有想到,白瑾瑜身上的内力竟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她的眸中掠过了一道惊恐,刚想要出声求饶,白瑾瑜便将赤风剑从她身上抽了出来,鲜血溅了一地,紫云脑袋一歪,便没有了呼吸!
其他丫鬟被吓的浑身僵直,一时就连求饶都忘了,喉头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瑾瑜眸色冰冷,将双眸注视在了她们身上,菱唇轻启,一字一句的道:“断臂还是杖毙,自己选。”
“饶……饶了我们吧,大小姐,我们再不敢了!”
“大小姐,我们也是被旁人的话蛊惑了心智,大小姐身上的内力这般强大,哪……哪里是什么废物,不出半年,大小姐定当再登巅峰!”
“好,我帮你们选。”
白瑾瑜的双眸淡漠,剑芒一闪,便直接斩断了她们的手臂!鲜血落了一地,四周瞬间响起了她们凄厉的哀嚎声!
丁煦羽只神色淡漠,站在一旁望着,不仅不觉得场面血腥,还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嗤了一声:“剑法太差,再练练罢。”
“我怕她们逃了,速度便快了些。”
白瑾瑜话罢,便带着丁煦羽一起,朝着老太太所住的地方而去。
白瑾瑜在此处伤了丫鬟的事,很快便在白府内传开了,丫鬟婆子们虽是怀疑此事的真实性,但在白瑾瑜的面前,好歹敛了一些。
这府内的庶出小姐少爷,及姨娘她们,却是根本不信这传言的。
“白瑾瑜这个废物,能杀的了一个阶级皇阶武士的丫鬟?呵,若是这样,猪都能爬树了!”
————
半刻钟后,白瑾瑜便同丁煦羽一道,站在了老太太的房门口。
丫鬟进去通传的时候,白家老太太正着了身棕色团花对襟,阴沉着一双眸子,斜靠在一张塌子上,同白夜说着话。
白夜着了一声湖水蓝色长袍,墨发高束,眸色温和,肌肤如玉,倒是一副贵气公子做派。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场鸿门宴
他听闻白瑾瑜来了,薄唇微勾了起来,望起来温文尔雅,轻叹了口气:“老太太,我这妹妹胆子也够大,居然还敢回来。”
“修筑大运河的图纸在我这儿,她不回来,能到哪儿去?”
白家老太太的神色淡漠,右手轻点塌子,淡淡一笑。
白夜眸色温和:“也是,待会儿我妹妹来了,老太太说话柔和些,莫要吓着她。”
白家老太太缓缓地闭上了双眸:“吓着她?这野种胆子可大的很,敢在朝堂搬弄风雨,何事能吓到她?传那野种进来!”
丫鬟会意,便转过了头,去唤了白瑾瑜,很快,白瑾瑜便同丁煦羽一道,走到了老太太的身前。
白瑾瑜同老太太行了一礼后,老太太睁开了浑浊的眸子,眼珠子上下翻动,朝丁煦羽望了过去,眸底掠过了一抹深意。
“还不如留在南家,于南子衿为妻,嫁这人着实不懂一点规矩。”
老太太识人无数,只一眼,便能看出丁煦羽的天赋极强,筋骨是极适合练武的,但他至今为止,也只是个吃软饭的废物,不思上进,是个草包而已,老太太能看得上丁煦羽,便是怪了。
“妹妹,你就算是不嫁给赵世南,单嫁给南子衿,也比你自己寻的人强,奈何你没这个福分,去了南家没几个时辰,便被南子衿赶了出来,也罢,过上几日,大哥再为你寻个好归宿。”
白夜的声音温和,只朝白瑾瑜望着,就连看都未看丁煦羽一眼。今日在此处,犹如拉家常一般,倒是只字不提大运河之事。
因白瑾瑜同丁煦羽早有约定,丁煦羽只往这儿一站便罢,不必搭理白家人,丁煦羽只浅笑不语。
“奶奶,您和大哥在这儿奚落我们夫妇,不就是因为我夺了大运河的差事么?若是你们不想要瑾瑜接这个差事,瑾瑜回禀陛下便是,都是一家人,又是何必呢?”
白瑾瑜的神情认真,白夜只瞧着她的双眸,差点便信了,他嗤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子,步步紧逼。
白瑾瑜朝后退了半步,白夜便伸出了双手,环住了白瑾瑜的脖颈,帮白瑾瑜整了一整衣袖,凑近白瑾瑜的耳旁,轻笑道:“妹妹说得对,都是一家人,明日便是你这丫头的生辰了,大哥可是为你备了大礼呢……”
白夜的声音低沉好听,含着一丝温和笑意,却令人不寒而粟。
白瑾瑜抬起了双眸,淡笑着朝白夜望了过去:“我怎的不知,明日是我生辰?”
“傻孩子,你出生的那日日子不好,大哥便擅作主张,为你改了日子,明日四大家族的人都会来,大哥会有厚礼奉上。”
“厚礼可是修筑大运河的地势图?”
白夜神情一冷,薄唇微勾了起来:“地势图是老太太要送你的生辰礼物,大哥自会另寻厚礼送你。”
白瑾瑜不知白夜要搞什么幺蛾子,只淡笑不语。
白夜垂下了眼帘,轻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抚了一抚,温和的眸中带着一抹惋惜:“妹妹的手虽瞧着好看,怎变得这般粗糙了?手上尽是茧子,这三年来,怕是吃了不少苦罢?”
“托大哥的福,尚留了一条命在。”
“若是你能安安分分的,大哥又怎至于对你如此?”
白夜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将白瑾瑜的手腕,又握的紧了一些。
若你安安分分的去死,我自会将你当做好妹妹。
“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离开了。”
白瑾瑜猛地将手腕从白夜的手中拽了出来,朝后退了一步,同白家老太太行了一礼,便要离开此处。
“站住。”
白家老太太浑浊的双眸微沉。
“老太太有何吩咐?”
“如今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这贱人暗中策划的罢?”
“老太太说的是什么意思,瑾瑜听不懂。”
“九长老是你的人?”
“瑾瑜只知这白府内有八位长老,并不是九长老是谁。”
“呵,你这野种,藏的倒是深,自可惜容云也是个倔的,死活不肯说你亲爹是谁,我瞧就连你亲生母亲,都难是容云,就你这等低贱血脉,还妄想拿到白家家主之位,痴心妄想!”
“老太太爱如何说,便如何说罢,瑾瑜等着生辰宴,老太太备的厚礼。”
白瑾瑜猛地眯起了双眸,眸底掠过了一抹冷意。
生辰宴?四大家族?
她倒要看看,明日这场鸿门宴,丢的究竟是谁的命!
丁煦羽手腕一转,了手中的银针,眸色清冷,未曾理会白家老太太一句,将白瑾瑜横抱在了怀中,直接带着她出了房门。
白夜望着他们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这男人倒是疼宠她。”
“疼宠又能又何用,草包一个,就算是要做小门户的上门女婿,怕都没有人要。”
白家老太太闭上了双眸,白夜朝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走到了老太太的身后,给她摁起了肩膀。
“老太太放心,明日他们都得死,孙儿会让四大家族的人看看,同我作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白夜温润的眸中,掠过了一丝阴狠。
————
白瑾瑜同丁煦羽回到了院后,便坐在了床上,垂眸思索了许久,轻声道:“煦羽,明日让我自己去赴宴,你暂且离开白家,若是我有危险,你便去鬼门调动兵马,来白家救我。”
丁煦羽见白瑾瑜一本正经的模样,嗤地一笑:“傻丫头,到时怕他们来不及救你,你便已经被杀了,明日我陪你一道去。”
丁煦羽见白瑾瑜似是想说什么,俊眉微挑,伸出了手,轻捂住了白瑾瑜的菱唇:“如今跟同我来大元的人,武功均没有我高,莫想着让我请来什么高手,没有。”
丁煦羽说罢,松开了手,拿着帕子细细擦起了手指。
啧,都是这丫头的口水。
白瑾瑜沉默了会儿。
“要不然,我便今晚去老太太那偷地势图,等拿到了地势图,我们便离开白家?”
“你觉得,她可能会让你偷到么?”
丁煦羽轻飘飘地说罢,便翻身上床,侧着身子,背对着白瑾瑜闭上了双眸:“爷困了,先睡了。”
有他在,又岂会让她遇见危险?
白瑾瑜一夜未眠。
————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四大家族的人均到了请帖,来到了白家之内,为白家大小姐庆生,宴席设在白家最中心位置,此处共有上千平米大小,摆满了桌椅。
在最前端的位置,有一处高台,白家刚请来的戏班子,戏子涂脂抹粉,身姿曼妙,正在台上咿咿呀呀,唱着依浓细语,在高台四周,摆放了一个个红箱子,里面尽是四大家族送来的贺礼。
他们相互恭贺罢,便按照身份地位,依序坐在了台下。
南家来了南蔷和南家夫人,在他们的身侧,还坐了痴痴傻傻,眸色呆滞的南子衿,众人望着南子衿,不禁唏嘘生叹,道浪了一副好皮囊,若随便换个神正常的,哪儿能不是一翩翩佳公子?
南家来的人少,赵家和孙家倒来了不少人,此刻都坐在最前排,心思各异。
白瑾瑜先前也办过生辰宴,他们都知道,今日绝不是白瑾瑜的生辰,白瑾瑜又刚刚得了陛下赏赐,加封了五品女官,夺了白夜的差事……
只细细一想,便知今日要见血,而他们,则是白夜请来的看众,只负责看戏便好。
“母亲,你说白家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南蔷体态柔弱,在南家夫人的身旁,声音婉转好听。
南家夫人淡淡一笑:“白瑾瑜夺了白家大少爷的差事,你说呢?”
“杀白瑾瑜立威?”
南蔷柔柔的双眸微转,眸底掠过了一抹激动。
若是杀了白瑾瑜,便再没有人能控制她的心智了!
“蔷儿是个聪慧的,比之这傻子,天壤之别。”
南家夫人眸底掠过了一抹厌恶,朝着坐在一旁,正把玩着茶具的南子衿望了过去。
这傻子听闻是今日白瑾瑜的生日宴,非闹着要一同跟来,当初是他将白瑾瑜撵走的,如今倒又想黏上人家了!
南蔷瞥了南子衿一眼,微有些不悦:“哼,他是个什么东西,母亲拿我同他比什么?”
就在这时,白家老太太被白夜搀扶着,身后跟了丫鬟婆子,朝着此处走了过来,白家老太太同四大家族的人寒暄了一番,便坐在了上位,浑浊的双眸中,掠过了一抹冷芒。
白夜一直单手负后,薄唇噙着一丝温和笑意,在白家老太太身侧站着,公子如玉,倒让一众女子红了脸庞,不敢多去看他。
白夜虽是对谁都和煦有礼,但旁人总有种错觉……觉得白夜想杀了他们。
他们这不是错觉,是直觉,白夜虽看起来温文尔雅,但他生性喜独来独往,最不喜同人寒暄,他是真的心中烦闷,想将对面的人杀了。
容云身为白家主母,按例来了此处,面上带着一丝温婉笑意,同人说过话后,便坐在了白家老太太的身侧,面上的笑意带着一丝疏离,仿佛这整个世界,都同她无关一般。
她知道今日是白瑾瑜命尽之日,却丝毫不以为然。
白夜走到了容云的身侧,唤了一声母亲,容云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眸中含笑,朝着白夜望了过去:“夜儿,你有何事?”
她望向白夜的时候,眸中增了几分怜爱和欣喜,望向白瑾瑜时,却是一片死寂。
“母亲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白夜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试探。
容云眸色一冷,伸出了手,接过了丫鬟递来的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夜儿想定什么日子,自是什么日子。”
毕竟白瑾瑜是容云看着长大的,容云原对白瑾瑜,还有些感情在的,但白瑾瑜一旦损害了容云的利益,那丝淡薄的感情,便什么都不是了。
与其让白瑾瑜留在白家,损了白夜的利益,她宁愿让白瑾瑜去死。
白夜懂了容云的意思,心中一动,没有再说话。
白瑾瑜同丁煦羽来到了此处后,白家老太太眉头轻蹙,被戏子们吵的心烦,冷冷地朝台子上望了一眼:“唤这些戏子作甚?又不是什么好日子。”
白夜听罢,便下令让他们下来了。
白夜望着不远处的白瑾瑜,眸底掠过了一抹冷意,轻轻打了个响指,他身旁的士兵会意,转过了头,便离开了此处。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二百三十九章 秘药
“这便是白家大小姐?她身旁的那男子,该不会就是她在民间选的夫婿罢?听闻他身份低微,竟连一点武功都不会!”
“他不仅在白家吃软饭,遇见危险了,该不会躲在白瑾瑜的身后吧?”
“呵,躲?躲也要有用才行,白瑾瑜不也是一个废物了么?真是极品,绝配!比嫁给南子衿那傻子都配!”
拿白瑾瑜嘲讽取乐的,多半都是白瑾瑜的同辈,年龄较大些的,恐失了身份,都端着架子,只冷眼朝白瑾瑜望着,等着大戏开场,不同这些小辈们一道论是非。
士兵出了白府大门后,便带着一队士兵,另抬了一顶轿子,朝着一处山洞而去,约半刻钟后,白府众人正在用宴,白瑾瑜突感大地一片颤动,眸色一利,便放下了筷子。
“煦羽,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到,地面似是晃了一晃?”
“有人出关了。”
丁煦羽桃花眸微眯,淡淡说罢,转眸朝着白夜的方向望了过去,眸底掠过了一抹凝重。
他好似知道,白夜想要做什么了。
丁煦羽伸出了手,轻轻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沉声道:“待会儿不准离开我半步。”
因为地面只震了一瞬,若非内力极其高强,根本察觉不到,所以这白家之内,能够察觉到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有人发觉了,因为旁人没有反应,也只当是错觉而已。。
与此同时,那一队白家士兵刚接了一个人上轿,正朝着白家的方向而来!
孙家大小姐单手托着腮帮子,淡淡地朝着白瑾瑜的方向望着,嗤的一笑:“白瑾瑜,你也有今日……”
孙家大小姐曾同白瑾瑜交好,早年形影不离,但白瑾瑜事事比她强,时间长了,她口中虽不说,心中难生了嫉妒之心,后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成了导火索,她便同白瑾瑜分开了。
这是继分开以来,孙家大小姐第一次看见白瑾瑜,白瑾瑜那张出落的越发出众的容颜,让孙家大小姐看红了眼。
“小姐,夫人吩咐过,此番到白家来,不准您喝酒过多……”
丫鬟见孙悦又要喝酒,心中一慌,忙出声阻拦。
孙悦一掌便朝着丫鬟拍了过去,因为有些醉,便没能控制好力道,丫鬟猛地栽倒在了地上,嘴角淌出了鲜血,好半天没能站起身来!
孙悦踉跄的站起了身,将一坛子酒打开,仰头便喝了一口,“砰!”的一声,便将其摔在了地上。
她唇角噙着淡笑,步步朝着白瑾瑜走了过去,不多时,便已经站在了白瑾瑜的身后。
因为宴席上少有人走动,孙悦这一番动作,引起了不少的注意。
白瑾瑜眸底微动,察觉到了有人在她身后站着,便转过了眸子,朝着孙悦望了过去。
四年未见,两人的相貌均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相顾无言。
半响,白瑾瑜淡淡道:“你来了?”
“你们白家将请帖都发来了,我自然陪着家中人过来了,否则多不给你这大小姐面子。”
孙悦眸中似含着一层水雾,说到‘大小姐’这三字之时,着重加大了声音。
四周传来了一阵嗤笑。
“孙家姑娘,她都这般惨了,你就莫要奚落她了!”
“是啊,悦姐姐,其实她武功尽失,也蛮可怜的,一点内力也用不了了,以前被她欺辱过的人,都巴不得让她死呢!”
哪里是什么安慰,一句比一句阴阳怪气,以前被白瑾瑜稳压一头的少女们,恨不得在白瑾瑜的头上再多踩几脚!
白瑾瑜只静静地听着,也不怒,她凑近丁煦羽的耳旁,低声道:“煦羽,都是故人,你不用管我。”
丁煦羽眸底一暗,抚了抚她的鬓发,心疼的厉害。
从天上跌入谷底的滋味不好受,这丫头几年来,着实是受苦了。
丁煦羽只坐在那处,若非白瑾瑜遇见威胁,也不干涉她自己的事,否则便是添乱了。
孙悦朝丁煦羽望了一眼,眸底掠过了一抹惊艳和嫉意。
旁人不是说白瑾瑜嫁给了一个粗俗不堪的农夫么?这男人生了这般好的皮囊,气质不俗,哪儿有丝毫农夫的模样!
白瑾瑜站起了身子,丹凤眸中掠过了一抹淡芒:“孙悦,你来寻我,有何事?”
“瑾瑜,几年未见,你可安好?”
孙悦的眸中带着一丝怜悯,细看之下,会发现有些假惺惺的。
“我安不安好,你看不出来么?”
“唉,听闻……你嫁人了?我去年也嫁人了,夫君是定国公家的嫡长子,不过二十岁,便已到玄阶大武士,三十岁之前,八成能突破武将……你瞧瞧我怎的扯这般远了?这位,便是你嫁的夫君吗?”
孙悦伸出了手,浅笑着朝丁煦羽指了过去。
丁煦羽周身清雅矜贵,只单手托腮,一直朝白瑾瑜望着,连看都未看孙悦一眼,孙悦见自己生的这般貌美,丁煦羽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心中微有些不悦。
白瑾瑜莲步轻移,挡在了丁煦羽的面前:“伯母可曾同你说过,不该一直用手指人?”
孙悦扯了扯唇角,轻轻一笑:“没有啊,不过是指了一下而已,不知他是谁家公子,是走的仕途之路,还是从了商?公子身上的武功阶级如何?我们家夫君啊……他倒是没有入朝为官,只是不久后,便要世袭爵位了。
你家夫君的相貌,虽比我家夫君要略差些,可看起来人倒是个老实的,不似我们家那位,虽只宠我一人,可性子是着实不好,前些日子,他送了我一枚上千两银子的玉佩,我道有些贵,他竟因这个急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孙悦话罢,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帕子,轻掩住了唇,低声笑了起来。
白瑾瑜依旧眸色淡然,只朝孙悦望着,没有搭话。
孙悦见白瑾瑜神色清冷,慌道:“哎呀,你看看我,同你多年未见,一来便说这般多的话,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惹得你不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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