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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长亭
而后牧尘便拿了一瓶鬼门的秘药,交给了白瑾瑜,给白瑾瑜疗伤之后,便将他们两人一起送到了丁家。
白瑾瑜给丁煦羽涂完药之后,垂下了眼帘,小心地提丁煦羽掩了掩身上的被子,便离开了丁家,走到了一个角落位置,将牧尘唤了出来。
“牧尘,帮我杀几个人。”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十九章 带着半奴参加祭祀大礼
“主上请说。”
“他们的相貌图我绘好了,是这洪村内的几个痞子,同杜青为伍,一共六人,我不想让他们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属下遵命!”
牧尘伸出双手,将白瑾瑜手中的几张画像接了过去,便身影一闪,离开了此处。
此时,张三和瘦高个他们,正在朝着杜家门口走着,就在他们走到了一个小巷内之时,牧尘眸色冰冷,便沉着一张脸庞,缓缓从树上跃了下来,衣袂翻飞,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长剑,淡淡笑了一笑,长剑在阳光下面泛着白光,渗人无比。
张三面色一白,忙颤抖着超后退了一步,牙齿都在打着颤,满目都是惊恐:“牧……牧家主……您……您寻我们,要做什么?”
他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了白瑾瑜的身影,忆起了白瑾瑜血红着一双眼睛,同他们说过的那句话,说是不会让他们见到明日的太阳的……
莫非……莫非是白瑾瑜?不!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她不过只是一个半奴而已!
张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要立刻转头离开,但是在他的身后,已经没有路了。
而牧尘堵着的,正是他们离开这条巷子的唯一一条通路。
牧尘垂下眸子,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冷着一张脸庞,步步朝着张三他们走了过去,声音喑哑低沉:“要你们的命。”
牧尘的声音冷漠之极,身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吓得张三双腿一软,便立即瘫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逃走!
瘦高个也面色一变,“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被吓的浑身发颤,快哭出声来了:“我们……我们是哪里得罪牧家主了吗?还请牧家主说明,让我们当个明白鬼。”
“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牧尘没有同他们废话,便手起刀落,狠狠一剑,将一个快要吓尿了的痞子斩杀于地!
鲜血染红了巷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转瞬便传到了瘦高个的鼻翼之内,让他从心底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不……不该得罪的人?
他们刚刚不过是欺辱了丁煦羽一番而已,莫非是因为他?
不!不可能!丁煦羽只是丁家的一个普通少年而已,他从小就在洪村内长大,绝对没有本事指使的动堂堂牧家主的!
而白瑾瑜这个半奴,却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宏村的,莫非……莫非……
瘦高个还未想罢,牧尘便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张三他们几人,也被牧尘斩杀在了这个巷子之内!而张三死前,死死的朝着丁家的方向瞪了过去,眸中带着一抹懊悔,只可惜,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牧尘身影一闪,便离开了此处,去寻白瑾瑜复命了。
洪村内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很快便震惊了整个村子!村长也开始着手查了这个案子!
后来,这件案子村长派人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结果,不知是不敢说凶手是谁,还是真的没有查到,从此之后,百姓们便将这件案子,归于了鬼神之说,很少有人再行提起。
杜青见张三他们几个人,全都死了个干净,不将张三他们的死因,怀疑到了丁煦羽他们的身上,但他转瞬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开什么玩笑,丁煦羽和白瑾瑜这个卑贱的半奴,居然有胆子杀这么多人?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死,一定有别的原因!这段时间他可得小心着点!这次就当丁煦羽命好,逃过了一劫,哼,下次他再着手派人,好好教训丁煦羽和白瑾瑜!
傍晚,丁煦羽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他睁开了一双清冷地桃花眸,单手托着腮帮子,饶有兴味的朝着坐在他床边的白瑾瑜望了过去:“在乎我?”
见白瑾瑜不说话,男人双手撑在床上,又朝前移了一步,清冷孤傲:“吻我。”
白瑾瑜今日一直提高警惕,生怕杜萍突然闯进屋子里面,发现受伤的丁煦羽,再闹什么事,如今天色黑了,杜萍也一边叨叨着,道丁煦羽耕地耕傻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回来,一边进了堂屋开始睡觉去了。
白瑾瑜这才稍微放下了警惕,刚想要闭上眼睛,歇上一小会儿,谁知男人便醒了过来,问出了这般的话。
白瑾瑜无语望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身上就不疼吗?吻一吻又能有什么用?能止疼吗?”
“能啊。”
丁煦羽笑的邪气。
“明日还有祭祀大礼,你必须得赶紧睡,我也去睡了。”
白瑾瑜没有接他的话,眸色清冷地站起了身,便要到自己的床上去睡。
在丁煦羽的房间里面,是摆放了两张床的,另外一张床上面,为了掩人耳目,白天里便堆满了杂物,只有到了晚上,白瑾瑜才会将杂物移开,睡到上面。
丁煦羽伸出了手,猛地拽住了白瑾瑜的衣角,神色清冷:“我今日为你差点丢了命。”
“那又如何?”
白瑾瑜今日虽心中触动极大,但习惯了不将情绪暴露出来,便始终都是一副清淡的模样。
“一起睡,恩?”
男人浅笑。
最后白瑾瑜被丁煦羽纠缠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长叹了口气,将丁煦羽抱在了怀里,轻轻搂住了丁煦羽劲瘦的腰,因为她没有控制好力道,丁煦羽身上的伤还未好,便被她抱的有点疼。
“嘶……壮实的跟牛一般。”
“……”
“啧,还是让我抱你吧。”
转眼,便到了杜家的祭祀大礼,丁煦羽如今已经将银子还给了李屠户,牵着两牛三羊,带着白瑾瑜一起,朝着杜家走了过去。
丁煦羽手中握了五根牵着牛羊的粗麻绳,最中间一只牛的身上,坐着的便是白瑾瑜,今日在出门之前,丁煦羽便拿着前,去给白瑾瑜买了一身新衣裳,那衣裳是一套淡青色的窄袖麻布襦裙,衣角上还印了几颗青梅。
“煦羽,你瞒着娘,让我跟你一起去杜家,她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二十章 嘲讽
白瑾瑜垂下眸子,望着丁煦羽牵着五只牛羊的模样,又是想笑,又是心疼。丁煦羽常年耕地,那双修长的手,早就磨上了不少茧,牛羊的劲道大,不时的横冲直撞,将丁煦羽手上的老茧都给磨出了血。
“别人都是带着妻子一起去的,我当然也要带你一起去啊。”
丁煦羽神情清冷,薄唇噙着一丝浅笑,眸色微深了些。
“煦羽,你看,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们。”
“管他们作甚,一帮神经病罢了。”
丁煦羽双眸微眯,怕白瑾瑜听到这些人的话,会心情不好,便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同白瑾瑜说着话,想要将他们的声音给压下去。
丁煦羽虽已经尽力提高声音,想要盖住乡亲们的言语了,可白瑾瑜的武功极强,无论多细微之声,都能听得清楚,更别提这些声音了。
“我瞧丁煦羽牵了那么多的牛羊,该不会是要去参加杜家的祭祀大礼吧?”
“肯定是要去杜家,不然还能去哪儿?昨日里牧家主给了他们家那么多银子,他们就买了两头牛三只羊,这跟杜青拿出的东西比起来,倒是有点寒酸。”
“我以为丁煦羽至少也要买上五头牛的,人家杜青可是买了十头牛呢!”
“带的牲畜少,充其量也就是出不了风头,没什么大碍,可他带着半奴一起去,这不是打杜家的脸吗?”
白瑾瑜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不作言语,丁煦羽那双桃花眸微沉,似笑非笑地朝着嘲讽声极凶的几个男子望了过去,眸色凉飕飕的,那几个男子相视一眼,冷嘲的声音微小了一些,过分程度却增加了好几倍。
“白瑾瑜,你跟个闷葫芦似的,就不会同他们吵?恩?”
丁煦羽抬起了弧度姣好的下巴,朝着白瑾瑜望着,声音微有些沉。
“我习惯了。”
“我听你的口音,倒像是大元皇城那边的,这些年,夫君我一直在想……”
“你又没去过大元皇城,你又怎知道我的口音似是那里的?”
白瑾瑜难道反驳了男人一声,他一时哑然,尔后失笑:“是啊,爷又没去过那处,又怎会知晓?”
“若是论口音,你非但不像是在洪村内土生土长的,还不似大元之人。”
白瑾瑜一双丹凤眸中带着认真,深深地望着丁念一,一字一句的道。
白瑾瑜的话,不知是勾起了他的什么回忆,丁煦羽薄唇勾起的弧度微有些冷意,眉眼间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直到到了杜家,他都未曾再说话。
到了杜家门口之后,丁煦羽突然一勒麻绳,让牛羊停了下来,将其系到了杜家门口的一棵大树上,他刚想伸出手,将白瑾瑜从牛背上抱下来,谁知白瑾瑜竟轻轻一跃,自己便从牛背上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丁煦羽那双清冷的桃花眸微亮了起来,掠过了一丝戏谑:“哟……”
白瑾瑜神情一怔,这才意识到,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她眸色闪躲,忙道:“刚刚不小心跌下来了,双脚真疼……”
丁煦羽微眯起了桃花眸,面上写满了不信:“你个鬼丫头,不知瞒了我多少事。”
白瑾瑜见丁煦羽不信,正打算继续解释,杜青的声音,便从杜家传了出来。
“呵,站在门口这么久,都不肯进去,你不过带了两只牛三只羊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你若是再不把牛羊牵进去,这祭祀大礼可就要开始了,到时候这个门,你就算是想进,那也进不去!”
杜青手上还缠着纱布,冷着一张脸庞,从杜家内走了出去,他刚刚走出杜家,便看见了丁煦羽身边的白瑾瑜,顿时被吓的不轻,连脸都变了颜色,缠着手,朝白瑾瑜指了过去:“你特么疯了!你带着她过来做什么?你不嫌丢人,我爹娘还嫌丢人呢!还不快把她给撵出去!”
肯定是张三他们昨日行动的太慢了,这两个混账,身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受!
白瑾瑜望向杜青的神情微冷,轻轻攥紧了双手,决定等过段时间,她腾出手来,便直接卸掉杜青的一只胳膊!丁煦羽瞥了杜青一眼,眸色不善。
张三他们几人虽死了,但杜青却没事人一样,依他的性子,又怎会轻易饶了杜青?不过,张三他们几人的死,不知是同谁有关系……这件事啊,怎的就这么巧呢?
丁煦羽桃花眸满是深意的望了白瑾瑜一眼。
莫非是这丫头?唔……她倒总是赶在自己之前动手呢。
杜青论辈分讲,算是丁煦羽的舅舅,但是杜青从来没有将丁煦羽当做外甥看待,只当他是一个落魄的穷小子,根本不屑于和丁煦羽攀亲戚。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杜茹眉头一皱,朝着杜家门口走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众跟杜家沾亲带故的男眷女眷。杜萍在杜家是老大,杜青是老二,杜茹则是老三。
因为杜茹嫁的好,家底殷实,所以她一点也看不上杜萍,已经多年都没有和杜萍联系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大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啊,祭祀大礼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便要开始了,你们怎么还不回屋去?”
“门口的是谁啊?怎么树上还捆着五只牲畜呢?这五只牲畜是谁买的,瘦骨嶙峋的,也不嫌寒酸。”
所谓的祭祀大礼,并非是将这些牲畜们宰杀了,就供奉在杜家祖宗的排位前,任其腐烂。而是每杀一只牲畜,只取他们一块肉,放在牌位旁边罢了,其余的肉,都是要分发下去的。所以每次祭祀大礼结束之后,来参加杜家祭祀大礼的亲戚,都会分得许多块肉。
所以这祭祀大礼,哪家带来的牲畜最多,哪家便最受欢迎,去年丁煦羽是捧着几个鸡蛋过来的,成了整个杜家一整年的笑话。
杜青当着一大半个杜家人的面,眉头紧蹙,朝着丁煦羽警告道:“赶紧让她离开,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会儿若是让我爹娘看见了,影响了他们的兴致,谁都救不了你!”
“哈哈哈哈哈!这么隆重的祭祀大礼,带着一个半奴过来,丁煦羽他是怎么想的?”




跌落神坛后狂到没边 第二十一章 大惊失色的杜家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贱货给撵出去!”
杜茹面色极冷,阴沉着一张脸,朝着丁煦羽冷喝出了声,连看白瑾瑜一眼,她都嫌拉低了身份!
白瑾瑜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那些怒骂声,一句话都没有吭,看起来似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中带着淡笑,朝着四周的杜家人望了过去,一副淡漠模样:“这戎镇的祭祀大礼,规定了不准带妻子来?我瞧谁能拿出明确的条文来。”
杜青上前一步,拍了拍树旁拴着的牛羊,面上浮现了一抹揶揄而讥讽的笑:“别以为你这次牵来了几只牛羊,在这家里就算有地位了,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带过来了,这次带了五头以上牲畜的人,可不在少数。
你若是还算有点脑子,就赶紧趁着祭祀大礼还未开始,把她给赶走,要不等到我父母怪罪下来,连你也得赶了!”
杜家设在村里较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不断,不少乡亲们扛着锄头路过这里,都勾头探脑的看起了热闹。
“哟,她竟然真的将这半奴带来了?这下子可有热闹瞧了!”
村民们一时议论纷纷,杜家门口,更是嘈杂至极,没多久的功夫,杜青和丁煦羽竟在门口吵了起来,他们争执了许久,可丁煦羽就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带着白瑾瑜站在那里,快把杜青给气个半死!
“你特么能不能不捣乱了?丁煦羽,你做什么?你快给我站住,谁让你往里面走了,你疯了不成!”
杜青一边喊着,丁煦羽唇角边噙着无所谓的笑意,紧紧地握紧了白瑾瑜的手,从这些亲戚们身边走过,一步步朝着杜家走了进去。
啧啧,虎落平阳被犬欺,就这些人,也敢同他叫嚣?
白瑾瑜微微抬起头,朝着丁煦羽的侧脸望着,清冷的眸子微动,心中漾起了一股子暖意。
他是真心护自己的。
就在丁煦羽走到杜家内之后,杜家老爷子听闻到动静,便被人搀扶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杜家老爷子着了身深棕色锦缎长袍,掺白的墨发高束,戴着一顶深色琥珀束发冠,面上堆满了褶子,手中拄着一根深棕色拐棍,身上威压极强,他不过往那一站,便令人心生畏惧,丝毫不敢造次。杜家老太太近日里病了,便卧榻在床,今日未曾来前院见客。
杜家老爷子在看清了白瑾瑜的相貌后,眉头紧蹙了起来,满目的冷意:“谁把她带来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眸色深沉,朝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吓的杜青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深吸了一口气,促狭的瞧了丁煦羽一眼,微微弯着腰,朝着杜家老爷子走了过去:“父亲,这半奴是丁煦羽带来的,我都跟他说了,不能带着半奴进家,不然太过晦气,可他非口口声声说这半奴是他的家眷,硬生生的闯进来了!”
“闯进来的?”
杜家老爷子眸色阴冷的瞥了丁煦羽一眼,微抬起了下巴:“丁家小子,你今日有这么足的底气,连半奴都敢带来,想必带了不少牲畜,来参加祭祀大礼罢?”
丁煦羽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蛊惑,他尚未说话,杜青便替他回答了:“父亲,他这次带了两头牛和三只羊过来,一个个都瘦骨嶙峋的,不知道是在哪买来的,连只肥的都不舍得买。”
“哎呀,就带了这么多东西啊?不是说丁家刚了牧家主的一百多两银子吗?怎么就拿了这么点东西过来?也太寒酸了吧?”
“连我家都带来八只牲畜呢,个个膘肥体壮的,这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啊,果然穷惯了,总想将钱攒起来,就是大方不起来!”
白瑾瑜听他们这般一讲,果真发现李屠户赊给丁煦羽的牛羊,跟院子内拴着的其他牲畜比起来,有些瘦弱,她眉头一蹙,心下想道,莫非李屠户没有看见她的令牌?否则怎么会给丁煦羽这般瘦骨嶙峋的牲畜来?
还是这其中出现了意外?
李屠户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主上,但是他上头却有人命令,见到自己那枚令牌,便如同见到主上,他本不应该这般怠慢的,莫非是其中出了岔子?
杜家漠然的朝着丁煦羽和白瑾瑜两人望,深沉的眸中写满了不悦,只差下达了逐客令。
杜家老爷子朝着杜青使了个眼色,便双手背后,转过了头,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杜青会意,走到了丁煦羽面前,得意洋洋的冷喝了一声:“还没看懂我父亲的意思吗?丁煦羽,要么你一个人留下,要么,你就带着这半奴一起滚出杜府!”
“祭祀大礼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便要开始了,赶紧让他们滚,别败坏了大家的兴致!对了,将那五只牛羊留下!”
杜茹眉头紧锁,朝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少年使了个眼色,就在那两个少年,要将丁煦羽轰出去的时候,白瑾瑜垂着眼帘,低声道:“煦羽,你去寻李屠户的时候,可是李屠户亲手给你拿的那五只牲畜?”
“不是,当时李屠户不在家,是李屠户的儿子去牵的牛羊,他原本是不想赊账的,我给他看了令牌之后,他才肯赊账,只是还有些不情不愿的。只道是他父亲有令,让他见了这令牌,不得怠慢。”
丁煦羽摊了摊手说罢,白瑾瑜点了点头,眸中掠过了一抹了然。怪不得,她就知道,李屠户没这个胆子怠慢,原来是他的儿子取的牲畜。但无论其中出现了什么样的岔子,他们既然来了,这祭祀大礼,他们都必须参加!
白瑾瑜双眸微转,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念头,她正打算凑到丁煦羽的耳旁,教他几句话,谁知这时,杜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在这锣鼓声中,还添着阵阵牛羊叫声!
杜家老爷子正打算离开,心下一动,浑浊的眸中掠过了一抹激动和羡慕,便顿住了脚步!
不知道是谁家举行祭祀大礼,居然有这般大的阵仗!细听之下,这些牲畜,绝对不会下于上百头!今日往杜家送牛羊的亲戚虽多,但这些加一起,总共也不超过五十头牲畜啊!
“老爷子,门外的这些人,朝着杜府的方向走过来了!”
一个出去瞧热闹的少年,兴奋的满头是汗,从门外跑到了杜家老爷子的身边!杜家老爷子心中一喜,忙转过了头,声音中尽是兴奋:“快快!快出门看看,是谁来给老夫送礼了!”
“老爷子,我见站在前头的人,长得像是李屠户!”
杜家老爷子即使心生诧异,却还是整了一整衣襟,深吸了一口气,便朝着杜家门口走了过去,浑身尽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之色,杜茹和杜青他们一大家子人,也忙跟在了杜家老爷子的身后。
白瑾瑜站在丁煦羽身旁,眸中掠过了一抹微光,轻声道:“煦羽,你怎么不上前去看看?”
“李屠户来送牛羊来,同我有什么相关?”
丁煦羽一双清冷地桃花眸微动,微微耸了耸肩,眉宇间带着些许揶揄,白瑾瑜的双眸清冷,面上的笑容略有些无奈:“说不定同你相关呢?”
定是李屠户回家之后,知晓了他儿子给丁煦羽赊了五只瘦弱牛羊之事,又打听到了丁煦羽此时正在杜家,参加祭祀大礼,便赶忙牵着家中所有健硕的牛羊,前来杜家,给丁煦羽送来了。
杜青正在朝前面走着,听见白瑾瑜的话,脚步一顿,满脸轻蔑的朝着丁煦羽扫视了一眼,嗤笑道:“呸!丁煦羽,同你有关?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别成天做白日梦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吧,别到前门去丢人现眼!”
杜青斜着一双眼,朝丁煦羽啐了一口,便继续朝门口走了过去。
杜茹面上一边浮现了一抹冷笑:“半奴,你给我听好了,虽然现在父亲忙着招待李屠户,暂时没工夫管你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杜家欢迎你这个脏东西,记住,老老实实的院子里呆着,别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其他女眷们也面露鄙,朝着他们夫妻两人望了过去,说什么的都有,白瑾瑜一直低头站在丁煦羽的身侧,沉默不语,好似不会生气一般,丁煦羽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一丝嫌弃:“瞧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白瑾瑜,日后爷带你离开这里。”
“好。”
白瑾瑜眸中含着一丝浅笑,那双漆黑的眸子在阳光下面,散着烁烁光芒,好看的惊人。
或者……是自己日后带她离开?
等到几乎所有杜家人,都围到了门口之后,李屠户也带着上百头体型健壮的牛羊,走到了杜家的门口,百姓们瞧今日的杜家这般热闹,也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好奇的围在了杜家门口,瞧起了热闹。
李屠户约三四十岁的模样,穿了褐色短衫,头发紧束在了脑后,生的五大三粗,靠近一闻,还能闻见他身上浓重的牛羊肉味,他走到杜家门口之后,一扬粗壮的右手,冷喝了一声停,他身后牵着牛羊的伙计,便停了下来。
上百头的牛羊占地极大,整个街道都快被占满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牛羊味,李屠户微微仰着头,眉头轻蹙,朝着围在门口,那满满当当的杜家人望了过去,扫视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丁煦羽的踪迹,不得越发着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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