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冠位御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寒冷与热流消融,只剩下一层薄到脆弱的霜花。
“时间,到了。”随着太宰轻吐出喉咙的声音,薄弱的冰层传来一声极清脆的‘哔咔’。
手臂自冰内伸展,追逐阳光,触摸外界。
血肉倒卷,拼凑为一。
冰内的血也倒流,像是时光重现。
比‘富江’所说的,要快了不知道多少。
一眨眼的功夫,被分成几块的少年便恢复如初。
他看着明亮天光,神色微茫。
富江的眼睛里泛起了颇为神异的金色。
像是本该如此,又像是被阳光所赋予的错乱。
你可曾看到过阳炎烧穿云层,追风逐影,自天空而来?
可以贯穿整个银河系的光,此时却那么温柔的穿过窗与网,拂过少年那双蓝色的眼睛,只为落在你的身边。
但是,即便徒劳的去伸长双手试图捕捉光辉,也只剩风无声的嗤笑。
藤丸立夏是川上富江穷极一生也没有捕捉到的光影。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喂。”富江开口了。
大片大片的阳炎在他眼底铺了一层厚而瑰丽的浓金。
开口的那一刹,傲慢的抬起下巴。
不知愁苦,活在赞誉与奢靡里的,被一切深爱着的川上富江──回来了。
睁开眼睛,他依旧是那个傲慢到近乎荒唐的川上富江。
“我受伤了。”大白天的,就有人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富江浑然不觉这样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向着立夏指使道:“去把绷带拿来。”
立夏愣了愣,下意识看向被称为‘绷带附属品’的太宰。
太宰治眯着眼睛打量了富江一会儿,慢悠悠的从小臂上解下一圈绷带。
富江的脸色几乎可以说是瞬间难看了下来,“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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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夏接下来的的动作打断了他。
因为,那条绷带是经转了立夏手,才递在了他的面前。
富江压下心中沸腾的火,臭着脸接过那条绷带,随意系在了手腕上。
气氛陷入胶着。
‘富江’连呼吸也压至最低,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紧了‘本体’,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出乎他预料的,本体对待立夏的态度……虽说没有没有什么危险的反应,但是还不如分身的任何一个富江。
出门,走大街上。单拎出来任何一个‘富江’表现的都绝对比他强。
“喂。”高昂的颈部线条,看起来细嫩又柔软。
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立夏,近乎贪婪的描摹那个少年的轮廓。
立夏并不知道,因为对方吝啬于与他四目相对。
而能够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人,也不会去告诉他。
“什么?”立夏问道。
冷淡又傲慢。
对于这样的富江,立夏反倒比较适应良好。
“已经,到了吗?你的目的地。”富江抬手摸了摸立夏身上那件迦勒底制服的袖口。
自始至终,富江都没有将目光分给那个与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人半点。
“……是的。”立夏任由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摸摸索索。
富江问他,是否抵达了那个‘遥远的地方’──菲尼斯·迦勒底。
光阴交错的戏法下,于这一周目,终于能够有了回答。
少年的目光,清且遥远,落错了整个世界。
“我已抵达。”富江听到了他的回答。
那个人……藤丸立夏,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没有来找他道别,只留了这么一句话。
‘有朝一日,希望你我的人行道会再次相交,到时候我们可以分享一罐炼乳。’
他知道这句话的由来,立夏最喜欢的动画电影《玛丽和马克思》。
孤独的两个人相遇,靠着纸笔交流成为了朋友。
争吵,愤怒,原谅。
于是便有了上面那么一段话。
但很可惜,与电影里的故事一样,他们没有机会像想象中那样分享同一罐炼乳。
富江死了。
他成为了马克思,走在了立夏的前面。
再后来,富江复活。
他记得藤丸立夏说过的话。
在那‘同一罐炼乳’的后面,应该是这样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
藤丸立夏,死了。
如坠冰窟,从心脏迸发的寒冷,他从上坠落进无尽的深渊。
扑面而来的风,吹痛少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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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世界,只为寻求一个人笑起来时的真颜。
“不,你没有到达目的地。”富江笑得肆意,那张脸带笑的时候愈发艳丽,美到无法无天。
“你死了。”灼热的,究竟是盛夏的空气,还是窗外大地爆裂的声音?
立夏听到了玻璃破裂的声音,就像是神话中的雷鸟一同鸣啼的那一刹。
清脆的尖锐感。
可以焚毁世界的火在这一刻燃烧。
如果从宇宙中向下眺望,就能够看到整个星球都在熊熊燃烧。
别墅是大火飘摇中,唯一安全的孤岛。
然后,立夏眼睁睁的看着富江捏住了自称为‘t’的富江的脖颈。
青紫的指印瞬间攀爬其上。
“喂……!富江!”少年的神色慌张了起来,“等一下!”
“不,我不等。”富江就那么笑着,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推了下去。
太宰的手搭在了立夏肩上,死死扯住他,阻止了他再上前一步的可能。
连坠物的声音都没有响起,‘富江’便被窗外翩翩起舞的大火吞食殆尽。
“立夏。”川上富江第一次叫了少年的名字,有水润的痕迹沿着他的眼尾而下。
像是冰块消融时候的残留,又可能只是他单纯的眼泪。
那目光穿过显现于少年身侧的白发英灵,单纯而又冷酷。
然后,他对少年说──
“骗人鬼。”
第40章神的造物
5月21日
圣火,生命的冠冕。
义人的口道出正义。
怜悯,救赎。
─
大火烧了三天。
如净世一般汹涌,澎湃在世人眼前。
死亡是不清不醒活着的最大威胁。
人类从富江近乎魔魅的诱惑中清醒,撕碎了这个纸醉迷金一样脆弱的世界。
然后,就迎来了更深的绝望。
蓝色的火焰将一切燎燃,连带着深彻的夜空都像镜子那般,投影出苍青色的火。
但是,与表面清澈流淌的蓝色完全不同,少年只在其内感受到了堕化与‘恶’的气息。
以及一些可以感觉得到,但是无法具体看清的力量从地上逸散,然后汇聚。
三天前,富江在愈发高昂的唱诵下抽身离去。
坦白而言,规模大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快要侵犯到‘法’的领域了。
将整个世界点燃的火,蓝得,像尘世幻龙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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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只留下一地的大火,与孤岛一样安全的别墅。
以及通天的火光下,最后的回眸一望。
然后,他就像化火成烟一样,消失在了少年与火同色的眼中。
而这大火燃烧的三天,立夏一直在寻找富江。
富江是这一切的源头,只有找到他,才能够阻止这一切。
“还好吗?”立夏用凝重的语气向前方的加拉哈德问道。
白发的少年英灵手持盾牌,阻绝火焰与漫延的热浪。
一片蓝色中,只有那盾牌散发着洁白无瑕的光。
白与蓝一同潋滟出涟漪,围绕着盾牌中央的妖文字逶迤出水一样的波光。
“犹有余裕。”一如既往,简练的回答。
通过迦勒底的灵子监测支持,这些天他们不是没有发现过川上富江的踪迹。
但是,他就像是看透了迦勒底一行的行进路线,总能提早避开。
经过初步的推测,与迦勒底那一端的技术分析。
在仪器与工作人员的加紧运作下,他们于第一天的傍晚得出了答案。
每一簇火苗,都会是川上富江的眼睛。
只要对方愿意,那么迦勒底的一行人就可以永远这么没头没脑的被对方耍着跑来跑去,却连富江的衣角都看不到。
大火烧了三天,他们也已经奔波了三天。
之后会结束吗?还是继续奔走下去?期限又会是多久?
这些,没人知道。
但是他们不能够停下步伐,也不能够停下前进的方向。
一旦停下,就会怠惰,也会失去理由。
但是人类的肉体承受力,是有极限存在的。
因此——
“前辈,请稍作休息。”加拉哈德将水递给立夏和太宰治。
与英灵只需要魔力的供给就能一直行动下去不同,太宰和立夏都是人类。
但凡没有脱离人类范畴的,就会感到疲惫与伤痛。
立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听到来自加拉哈德的劝说了,不过……包括这一次在内,他都坚定了拒绝了关于‘休息’的提议。
“继续吧,火势已经变小了。”立夏接过水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后摇摇头道:“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缓下来的火势就像是攻击前的蓄力一样,富江大概率要出现了。”
少年捏紧了握着瓶子的手指,而支撑少年站立的脚踝则被蓝色的火焰安静的抚摸覆盖,却没有带来半点伤害。
有的,只是细微的灼热感。
驱散了夜的薄凉,带来细微的温暖,就像是水一样。
这是对于他而言。
但是对于这个特异点的‘原住民’来说,可不只是洗个热水澡这么温和的存在了。
撕心裂肺的嚎叫。
人类是会训练鹦鹉说话的生物,在大火烧灼的那几天,却发出类兽的嘶吼。
当然,他们都没有死。
但是,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此世如熔炉,烈火如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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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死亡,一次次的煅烧。这大概是比迈入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也说不定。
这让立夏这几天来说的话都变少了,他知道,仅凭火焰没有伤害到他而去消减对于富江的战斗意志这一点……不是对的。
节点是扭曲的。
最后无论是这一边,还是另一边的现世,都会在这影响下坍塌成灰。
“得,结束这一切。”虽然缓慢,他仍然向前行进。
少年目光坚定,锐利如刀。
这三天一直比较沉默的太宰突然抬头,深深的看了眼不远处街口摇曳的火。
“稍微睡一下吧,哪怕只有十分钟也好。”看着立夏眼底囤积下的乌青,太宰开口劝道。
“毕竟……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现在,正值第四天的早上。
火焰在夜的凌晨就已经慢慢缓了下去,比之前几天一副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的模样,显然温和了不少。
满耳传来的凄厉哀嚎也由高变低了不少,现在,目光所及的地方,似乎全部都陷入了劫后余生的怠惰里。
能想象得到吗?
立夏甚至在街边的路灯下,看到了一个面容疲惫的男人直接睡在了那里。
与狼狈的面色相反,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连带着袖扣闪出的光泽都能看出是质地不错的宝石,而非玻璃或者塑料一类的低廉替代品。
那个时候,他带着疲惫却也安详的神态,在睡梦里轻轻呢喃着——‘富江,富江……我的,川上富江。’
最后的尾音里,带着心酸与遗憾。
从惆怅中迎来释怀,这大概就是那个男人所经历的一切。
像他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沿途走来,立夏已经遇见了数十个。那么,在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只有更多。
但是,这的确比之前的凄厉哀嚎要强得多。
在立夏他们并没有采取有效措施的情况下,事态就已经像是自我修复一样慢慢好转。
这证明了什么?
现在还无从得知,但是……无论是太宰还是立夏,亦或者是灵子投影另一端的医生。
他们都能感受得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这大概就是最后的平静了吧?之后迎接的,大概便是暴雨的洗礼。
正因如此,太宰才会对立夏说‘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他说的是对的。
现在需要的是稍微休息一下,然后以更好的状态迎面未来。
但是,正在立夏靠在墙壁上,想要顺着地面的吸引直接坐到地上去的时候——
冲天的水雾自遥远的河川爆裂,白茫茫的一片,将东方撩亮。
太阳的光如雾洗,全部的水在落下的那一刹,像极了从天而降的眼泪。
兽类的咆哮撕裂云层,震的人大脑轰鸣。
少年在这伴随着水雾冲天的怒吼里,动作直接顿住。
立夏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背部正靠着一栋矮楼的墙壁,膝盖微曲,维持着一个半蹲的姿势。
然后,就这么呆呆的仰望天穹。
向天而去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只形类河马的生物,却又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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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河马不会有龙一样的尾巴,也不会有穿刺颅骨而出的,魔物的犄角。
更不会有狮子一样的四足。
这样的它,完全就像是一个拼凑出来的产物。
那家伙向着天空之下的人世张开嘴,其内利齿交错,腹部的筋骨暴起。
似乎在咀嚼吞咽着什么,相隔距离过于遥远,以至于无法看清。
“叭呜,呜──”
辽远广阔的声音,是怪物的长啸。
穿云裂空,交织成远离尘世的战歌。
大地之上,云层之下。它庞大的身躯横卧之间,蔽日遮云,拂落阳炎。
天黑了。
云层被它的声音撞裂,太阳的光从那破碎的缝隙里流出。
像岩浆,像开裂的大地。
也是,最后的光。
“──糟了!”
立夏率先从那电影一样的视觉效应里回过神来,少年浑身一紧,重新进入了备战状态。
那怪物的身躯,比魔神柱来的还要庞大的多。
不,倒不如说,会给人一种这样的感觉──这么大的东西,会是真实存在的吗?
“那是……什么啊。”立夏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的震惊,“富江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认为人类能够驭使的了这种东西,太过疯狂。
“来了,分析出来了!”即使没有映入灵子投影中,立夏仍能听到‘噼里啪啦’键盘急促的声音与‘滴滴’的记录声。
从天落下的水,咸而腥涩。
有一股鱼虾腐臭了的气息,以至于混淆了这究竟是来自于河,还是海。
这是怪物从属于大地的水里跃起的那一刻掀至空中,降落如雨,直至现在仍有残留。
医生绵软的声音近乎嘶吼,“《圣经》旧约的一卷书,《约伯记》……”
“贝希摩斯。”太宰沉着脸色,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
闻言,立夏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加拉哈德愈发捏紧了手中的盾,甚至左手已经搭上了腰间如的红柄十字的剑。
谁都知道,自选择走上延续人理的道路之后,这条路途绝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
甚至没有人会比立夏和加拉哈德更清楚这一点。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这种级别的东西竟然会在一开始就碰上。
通常而言,这已经可以说是‘压轴出场’的级别了。
贝希摩斯。
传说上帝在创世纪的第六天,用粘土创造了贝希摩斯和利维坦。
真真正正,神的造物。
它的尾巴如杉木般挺直,肌肉如石头般结实,骨骼如铜铁般坚硬。
后来被恶魔诱惑加入了地狱的阵容。成为了地狱七君王代表希望反面的君王──强欲君王贝希摩斯。
当然,贝希摩斯还有一个名气很大的名字叫做‘比蒙巨兽’。
在希伯来文字中的意思为“群兽”,暗指它形体庞大,只有群兽相合才能与其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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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进食,可以吞下一千座山峰。
而现在,根据那个东西盘踞在天空上的体型来看,恐怕并非虚言。
这样的存在……这样的存在……!
“……能行。”立夏咬了咬牙,坚定道:“肯定有什么办法,总之,先赶过去。”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有时候,可能不会立刻得出办法,但是你不能停下前行的脚步。
尽力狂奔,在一步步奔向‘死亡’的路上,总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但是,这次甚至还没能等少年抬起步伐,便有人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嗯,确实有办法。”在这等危及的状态下,太宰的笑容依旧显得云淡风轻,“《约伯记》40'23节是这么记载的吧……‘河水泛滥,它不发战,就是约旦河的水涨到它口边,也是安然。’”
“──!”立夏的眼神亮了起来,“这么说,水对他其实是有影响的。”
“但是按照他的体积……”医生的语气里仍然没有因为极快的拿到对方弱点而放松,“也只有海才能够达到想要的成效了吧。”
或许不像是《约伯记》中说的那样夸张,但是也绝不是河川所能容纳的下的存在了。
需得得知,神代的土地版图和神秘流逝的现在──‘人代’的版图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那个从神代一直延续至今的古老国家有这么一本奇怪又神秘的书,《山海经》。
里面记载了一些像是荒谬幻想一样的东西。
但在普通人的眼里看来,却也细思极恐。
最大的原因,就是有部分的地图,能够和现在对的上。
但是,那些山脉河流讲的都是世界,只是,不是现在的世界。
而是……神代的世界。
因此,医生的顾虑是非常有道理的。
约旦河一直存在。
但是与遥远的过去不同,现在的约旦河……是世界上海拔最低的河流。
毕竟不再是神世,人世没有那么大的河流。
他们要去哪里寻找神代的‘约旦河’?
说起来可能悲凉又好笑。
远离神代的人代,没有‘约旦河’,也没有了无数圣徒所向往的‘伊甸’。
但是……
“没关系。”立夏的声音沉淀了下来,“‘马里亚纳海沟’,也被誉为世界海洋的最深处,虽然这一点是否正确一直存疑,但是却并不影响它的深度。”
神代有神代的方法。
人代有人代的活法。
“啊……这倒是呢。”加拉哈德说道:“毕竟已经是现有,已知最深的海沟了。而且,也是距离这里最近的海沟。”
“嗯。”太宰治笑着看向遥远高空中开始吹出吐息的巨兽,“水压高、温度低、含氧量低、完全黑暗……这听起来,不就像是地狱一样吗?”
“从哪里来的东西,还是回到哪里去吧。”
贝希摩斯的吐息,传播到遥远的此方,仍然是堪称暴烈的风。
太宰的大衣衣摆就在这风下猎猎,衣袂飞扬。
太宰的额发尽数被风向后拂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笑得飒朗,难得显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的那一面。
“……那个,虽然打扰你耍帅很不好意思。”医生一边吐槽一边说道:“这边的灵子检测终于锁定‘富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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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周遭魔力活跃的程度,完全不亚于贝希摩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现实就是这样。
当你以为一切可以向着好的一面去发展的时候,却会发现……竟然还能够更坏。
“……生活对我这只小猫咪今天下手下的格外重啊。”立夏叹息着,神色里却没有几分因此而产生的压力。
浅浅的笑意,随着风拂落进少年的眼底。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富江可能是──利维坦(leviathan)。”
贝希摩斯与利维坦。
《旧约圣经》的外典“以色列书”的第六章中曾经记载,上帝在创造天地的第五天创造了山和海,而第六天用粘土创造了贝希摩斯和利维坦。
他们形影不离,宛若双生。
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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