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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校草后我发现追错人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见树
梁怀又嘱咐了几点,陈熠安不仅听得仔细,连细小的问题都不放过,一一问过梁怀。
后者解答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被陈熠安捕捉到。
他扬了扬下巴,“告诉你哦,别看我这个人平时懒懒的,那是很多事我不想做,我一旦做起来,就会特别认真,下决心要做成的事,也一定会做到。”
随后又补充道:“也包括你。”
梁怀:……
他一指陈熠安脚下,“有老鼠。”
“啊啊啊啊啊啊啊——!!”陈熠安边叫边手舞足蹈,章鱼似地扒在梁怀身上,“救命啊静静,哪儿在哪儿!!!”
结果换来梁怀一声嗤笑,“就你这样,做我。”
陈熠安怔了下,发现脚边什么也没有,连一根老鼠毛都没看见。这网吧年限也不长,装修还算新,应该不会有什么昆虫老鼠。
意识到梁怀是逗自己的,他松开扒着梁怀的手,气得捶了其肩膀一下,“我告诉你啊,别瞧不起人啊,再不济……”
梁怀挑眉,“再不济什么。”
陈熠安死皮赖脸一笑,“做我也行。”
他现在是不管谁上谁下了,曾经的他试图树立挺拔英姿的形象,可就从来没树起来过。
梁怀顿了下,心头有点灼热感,伸出右手,用力揪了下陈熠安的脸。
陈熠安苦着眉毛,“学长,你干嘛啊。”都被他揪疼了。
梁怀转身,走向前台,“过来,教你如何登记客人的身份证,还有控制电脑的权限。”
前台有架大显示器的电脑,梁怀指着台面上一个方形的平台说是读卡器,然后手放到鼠标上,“对方的身份信息就会显示到这个界面,你首先要看看对方的年龄,我们这里是正规网咖,未成年人在没有监护人陪同的情况下,是不允许入内的。然后你要把他的身份证号和电脑的号码绑定……”
他的话突然顿住,因为他感觉到握着鼠标的手背上,搭上了一只微凉的手。
陈熠安脑袋凑到他耳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等等,刚才有个步骤我没看清,是这样操作吗?”他的手贴着梁怀的手,移动着鼠标。
属于陈熠安身上特有的马鞭草气息,又萦绕到梁怀的鼻尖,他有些不自在地偏头。
“手回去。”
他看到陈熠安嘴角的偷笑了,又憋坏呢。
“干嘛呀,学长,你态度不好哦,老板说了,要你带带我,你都不耐心教我,小心我给老板告状。”陈熠安义正辞严道。
梁怀无奈,“你这是学习的态度吗?”
陈熠安摸了摸他的手背,“老板说要我们好好磨合,我这不这在磨么。”他着重了“磨”这个字的发音,
梁怀:“刚才不还说自己做事认真。”
陈熠安闻言把脑袋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下巴在他的衣料上磨了磨,“对啊,我在认真磨合。”
陈熠安的身上像没骨头一样,一点力道也不使,就挂在梁怀身上,他鼻息的呼吸扫过梁怀的脖颈,梁怀觉得好痒。
不仅是脖子,还有心上。
这时,门口电动门上的铃铛响了下。
梁怀忙扶好他,“有客人来了,你来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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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在,陈熠安就不闹梁怀了。
他学东西素来很快,听梁怀说一遍他就掌握了,刚才无非是想逗逗梁怀。
十分顺利地帮客人成功开台,梁怀朝他点了点头,称赞说他做得不错。
陈熠安最会顺藤摸瓜了,手心朝上,伸向他。
梁怀眼里露出疑惑。
陈熠安抖了下这只手,“既然做得不错,要奖励。”
梁怀捂了下额头,今夜格外漫长。
身后,忽然出现有椅子在座位上划出的“呲啦”声,还有水流到地上的声音,某位客人喊道:
“网管,我泡面泼了,麻烦你们来拾一下吧。”
梁怀拿了个抹布送到陈熠安手里,“奖励你去擦桌子。”
陈熠安哀嚎一声,他在家的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需要做这些啊,但事已至此,他又只能认命,苦着脸“嗳”了一声,飞奔过去为客人排忧解难。
之后很长时间就没休息过,他也总算是明白了梁怀刚才说这工作不同意的那句话。
有客人是来炒股的,没带纸笔,找他借。
有客人玩游戏太激动了,破口大骂,邻座客人要他去提醒小点声。
还有年纪小的女客人失恋了,趴在桌上哭得伤心不已,他看不过去递纸还送慰问小零食。
梁怀有意锻炼他,也没来帮忙,累得陈熠安腿都要跑断了。
关键是夜还有点深了,陈熠安的眼皮子开始打架,有丁点犯困。
再回到前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工位上摆了一杯咖啡,上面还画了个猪头的奶泡。
他摸了下,温热的,“是给我做的吗?”
梁怀也端着一个咖啡杯,“嗯,真的奖励。”
陈熠安对着杯子面露为难,和它上面看着喜庆的猪头说着话,“静静,你这么可爱,我都不忍心把你喝掉。”
梁怀觑了他一眼。
陈熠安坐到他身边,双手捧着杯子,自言自语道:“静静,无意冒犯,我亲一下你的脸。”然后沿着杯子吸溜一口。
猪头的半边脸蛋没了。
“好吧静静,既然你这样苦苦地哀求我,我再亲一下你的嘴。”他朝着杯子正下方又吸溜一口。
猪头的嘴巴晕染开来。
梁怀默了一会儿,把一整包抽纸都扔给他,“擦擦嘴,别喝得这么恶心。”
下午许东星送的那杯奶茶实在是太甜了,陈熠安怕这杯咖啡也很甜,刚才只敢喝一小口,边擦嘴边细品,一点也不甜,糖度刚好。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喝甜的。”
梁怀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随便猜的。”
其实是因为上次在艺术概论课上,陈熠安把咖啡泼他身上的时候,看到杯子上的商品标签了。
下一瞬,他就后悔这样说了,因为陈熠安又推了一下他,暧昧地笑笑:
“哟,我们不仅火锅锅底默契,喝咖啡也这么默契。”
给点阳光,陈熠安就能灿烂。
梁怀做的咖啡实在太对他胃口了,陈熠安没过一会儿就喝完了,许是咖啡在作祟,瞌睡也跑走了。
咖啡也促消化,他摸了摸肚子:
“学长,你饿不饿。”
梁怀看了他一眼,“是你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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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你想吃什么?说好了的,请你吃。”
其实陈熠安下午上课的时候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是梁怀说要要请自己吃饭的,那么就应该趁机宰他一笔,什么山珍海味什么满汉全席统统每一样都尝个遍,把徐唯的那70万吃回来才好。
“我想吃辣的。”陈熠安咽了下口水。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户不多,梁怀找了一家川菜馆,点了一会儿菜,然后把手机递给陈熠安,“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加的。”
陈熠安心里默念,我要加个最贵的。
然后看了眼已点菜品,忙说:“学长你点了八个菜,我们吃不玩的。”他忙删减了一些大菜,留了三个小炒,“就这样吧,再加两碗白米饭。”
“这够么。”梁怀怕他吃不好。
陈熠安点头,“够的。哎呀那天吃火锅你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浪,三个菜我们都有剩的,赶紧下单赶紧下单我要饿死了。”
晚上的客人流动性差一点,闲下来后的陈熠安也没什么事做。
发现梁怀面前摆了本翻开的书,他凑过去看看,发现上面写着“线上和线下成本分类方式更有助于制片人掌控成本管理,有助于制片人进行合理的资金调配。”
一看就是梁怀的专业书。
“现在可以看这个么。”陈熠安问。
梁怀翻动了一页,“可以的,老板体量我们是学生,允许在没有客人的时候抽空学习做作业,你要没事也可以看看书,但尽量少玩手机。”
刚准备拿手机玩把手游的陈熠安,悻悻地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他想写政治论文来着,但发现自己没带专业的稿纸,政治老师有点老古董,非要看纸质的作业,论文是做不成了。
他在书包里翻到了画板,于是他拿出铅笔,开始画起了专业老师布置的服装设计作业。
耳边忽然清净了,梁怀还有些不习惯,竟然没看进去眼前的书。
他无声抬头,发现陈熠安在他身边默默地画着画。
陈熠安画画的时候是基本不开小差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线条在他手里汇聚成型。轮廓似在早就印在他的脑中,画出来很少用橡皮擦拭。
至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是平和的,有的时候灵感来了会微弯嘴唇。在梁怀看来,画画对于陈熠安来说并不是应付的作业,而是极致的享受。
他落笔时,眼里散发着光亮,神色也带着些执拗。
梁怀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很迷人。嬉笑打闹的他,委屈嘟囔的他,烦闷瞪眼的他,都没这个时候的他来得真实。
中途有客人按铃,梁怀没有唤陈熠安,是自己去的。
再回来的时候,陈熠安面前摆了两幅画,他正揉着自己有些酸了的手腕,忙拉着梁怀:
“你说,哪张画得好一点。”
左右两幅都是一样的人物造型服装,梁怀指了指左边那副,因为这一副人物比例更协调一些。
“ok。”陈熠安拿起左边那副画,然后揉了,利落扔进垃圾桶。
梁怀有些诧异,“你怎么把画的好的那张扔了。”
陈熠安淡淡笑了下,把画板进书包。
梁怀皱眉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副纸团,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来电显示是陌生的本地号码。
陈熠安一下子来了神,从位置上弹了起来,“是不是我们的外卖到了!”
梁怀接了电话,确实是外卖打来的。
陈熠安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我去拿我去拿!”
到楼下,他双手接过塑料袋,对外卖员道了声谢。
而在他转身准备上楼的时候,身子忽然停了下,第六感般地偏头,看了眼斜后方的巷道。
没走远的外卖员以为他对外卖有什么疑问,“怎么了?”
陈熠安又看了两眼那个巷道,一个人也没有,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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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瞬间他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八成是自己睡眠不足感觉错了。
他提着塑料袋,欣喜地上楼,忽地靠了一声。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怎么无意识地就给梁怀省钱了?
不是说要好好吃他一笔的么?他个二百五竟然把贵的菜都删了。
长长叹了口气,他自语道:“我就是,太善良了。”
“下次吧,下次一定只点贵的。”碎碎念地上楼。
一顿狼吞虎咽后,陈熠安满足地擦了擦嘴。
梁怀继续看着专业书,陈熠安则尽职尽职地盯着电脑屏幕的机器监控,第一天上班总觉得什么都是新奇的。
梁怀看到他这么踏实,内心其实是有些欣慰的。
不过还没欣慰多久,望着电脑屏幕的陈熠安忽地就笑了起来。
梁怀对这笑声太熟悉了,警觉地盯向陈熠安,“你又做了什么。”
陈熠安撅着嘴,“学长,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不是那种人。”
他的语气太委屈了,弄得梁怀当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把学弟想得太坏了。
梁怀低头又看了一会儿的书,时刻警惕着,什么也没发生,或许真是他想多了。
忽地,他面前的电脑弹出网络未连接的提示窗口。
他愣了下,望了眼陈熠安面前的电脑,那台电脑还在正常运作。
前台的两台电脑都没有牵网线,而是连的无线路由器,许是突然有什么接触不良的情况,以前也时有发生。
他点开无线连接界面,奇怪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鑫友网咖内部”名字的连接入口。
忽地,一个叫“我的心房365天都开张”的连接入口浮了上来。
梁怀:……
直觉让他看向陈熠安:“你是不是把无线名称改了。”
陈熠安一脸的自然,“对啊,刚才发现电脑网速好慢,我怕有人在蹭我们的内部网,我就把wifi密码改了,顺道把wifi名字也改了。”
梁怀虽然很不想问,但又不得不问,“新密码是什么。”
陈熠安俏皮一笑,“‘只等静静学长光临’的首字母。”
他还朝梁怀做了个k,“哥哥快来进入我的小心心。”
梁怀:……
忽然觉得一辈子断网也是极好的。
第23章
陈熠安千算万算,没算到梁怀是个狠人。
他竟然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热点,然后给电脑联了网,网速顺畅如丝。
陈熠安气鼓鼓地坐了一会儿,自个儿闷声查着政治资料。
其实往常夜班,两个人可以轮流到休息室睡一下,但陈熠安今天第一天上班,梁怀放心不下,就一直在这陪着他。
大一的课比较满,梁怀担心他白天上课没神,点了点他的后脑勺,“这个点通常没什么客人来了,你去睡一下。”
陈熠安看了他一眼,继续专注于面前的政治资料。
“回话。”梁怀又点了点他的后脑勺。
陈熠安撇撇嘴,“不好意思,心房暂时歇业几小时,您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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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哦”了声,“不是365天开张?”
陈熠安:“呵呵,但不是24小时营业。”
梁怀觉得好笑。
陈熠安还想起什么,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删了一张丑照,自是履行之前的诺言。
他奇怪地看了眼梁怀,这人心真大,饭也吃了,竟然不提让他删照片的事,还好遇到的是他这样诚实守信的人。
等到清晨,白班的人来交接之前,陈熠安还是把账号密码换回来了。
上午只有一节健美操课,陈熠安站在一群女生的最后面,打着哈欠划水。
下午回宿舍补眠。
彭于超昨天晚上熬夜带妹上分,何之观也熬夜做街舞社的公众号运营,都没怎么睡好,一整个宿舍,大下午的拉着窗帘昏睡。
偶尔还伴着彭于超的磨牙梦话声。
“吱——”的一声,宿舍门被打开。
周益轻手轻脚地进来,到床上拿了充电宝,又在桌上拿了几本书,全程尽力克制噪音,拉书包拉链都是慢慢的那种。
不小心把陈熠安床边的拖鞋踢翻了,周益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弯腰把他的拖鞋扶正。
最后再度轻手轻脚地离开,几乎没声音般地合上宿舍门。
“嗯——?”宿舍原本在睡觉的三人同时睁眼,不可思议地在黑暗中对视。
彭于超以为自己在做梦,“刚才那人是周益?这么安静我都不习惯了,别又是在动什么歪心思吧。”
何之观揉揉眼:“可能是突然间的良心发现。”
陈熠安独自想着什么,没有参与讨论。
就在这时,陈熠安手边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滑开一看。
网吧老板给他转账100元,备注:昨日工资。
他知道他们都是学生,所以特意给他们日结工资。
陈熠安愣了下,随即激动点了下,这、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份工资啊!
虽然只有小小的100元,但他觉得自己内心竟然满满涨涨的,被成就感充斥着。这是他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他和彭于超何之观分享完这个喜悦以后,又把和网吧老板的聊天界面截图,发了一份给陈宗元。
“哈哈哈!哥,我挣钱了,我也太厉害了吧!”
陈宗元给他发了个赞的手势表情,“请问你在哪里高就。”
陈熠安:“总之正规公司,你别管。”
陈宗元:“你回来给我认个错,我给你100万。”
陈熠安啧了一声,“我不是这种为金钱低头的人,你就算给我100亿,那、我就迅速跪到你的面前。”
陈宗元的字里行间透着无奈,“……行了,你也成年了,你自己规划吧。对了,我找人提醒了下周家,但没暴露你的身份。”
陈熠安心想,果然是哥哥那边动作了。
去澡堂冲了个澡,陈熠安哼着曲儿,把头发吹了个七成干,一身清爽地踏上了兼职的道路。
天色有点暗了,陈熠安在临街小卖铺给自己买了个巧乐兹,还给梁怀带了一根。
要上网吧所在楼的时候,他往老地方石墩子那瞅了瞅,小丑狗今天不在,不知道又去哪条街骗吃骗喝了。
陈熠安咬了口雪糕,咀嚼的动作忽地一顿,他回头看向斜后方的那个巷道,没有人。
四处都是闲逛的大学城学生,整个街道十分的嘈杂。
陈熠安甩甩头,两步一跨地上楼。
此时梁怀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陈熠安把雪糕递给他,还笑嘻嘻地把微信支付的余额100块在他面前晃了晃:
“看看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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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看着他那喜不自的样子,淡淡笑着摇头。
陈熠安捶捶胸,“这样吧,今天的晚饭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100块用出了100亿的气势。
梁怀推脱了一下,见他执着,就说自己想吃重庆小面。
陈熠安于是也给自己点了份豌杂米线,要的重辣。
最最重要的,他还点了一份“光头司令”,就是油炸芝麻球,里面是空心的,有人脑袋那么大,吃起来会黏牙齿,但陈熠安热别喜欢。
等外卖的时候,他心情愉悦地扫了下地,强迫症地把每个座位并排挪得整整齐齐。
“阿嚏——”他忽然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因为网吧是一整天营业的,长期开着冷气,温度很低,他穿的短袖运动中裤,手和腿都露在外面,昨天就觉得有些凉,今天感觉到了冷。
梁怀听到了,“还贪凉吃雪糕。”
他去休息室拿了件牛仔外套出来,递给他,“明天可以带份自己的衣服,冷的时候随时加上。”
陈熠安忙接了过来,给自己套上。
闻了闻衣领,有种梁怀身上惯有的洗衣液的清香,应该是他的衣服。
衣服有些宽大,他甩着袖子玩。
这时电话响了,是外卖来了,陈熠安忙说他去拿,一阵风似地就跑了出去,干啥啥不行,吃饭最积极。
“谢谢。”接过外卖,陈熠安的目光下意识地往那个巷道瞥去。
此时天虽然全黑了,但街上还有不少卖东西的小摊,陈熠安犹豫片刻,然后抬脚往那个巷道走去。
他秉着呼吸,快步地往巷道那一冲,然后立刻定住。
巷道是通往另一条街的阴暗小路,堆着两个装满了垃圾的绿色垃圾桶,没有人,连只野猫也没有。
他放下了心,然后一手提面,一手提着米线,兴冲冲地跑回网吧。
上楼的时候,他开心的表情忽然一滞,不是计划好了今天要好好吃梁怀一笔的么,怎么变成他请客了?
他懵懵的看着两个碗,随后摆了摆脑袋,嗨呀先不管了,以后再说吧。
和梁怀一起拆包装的时候,他突然“啊”了一声。
梁怀看向他,“怎么了?”
陈熠安把打包带里外翻了个遍,还不死心地把碗里也揭开看了看,“我点的光头司令呢?”
梁怀一看还真的没有。
打电话一问,是商家太忙了,送掉了,把钱退给陈熠安了。
陈熠安看着微信上的退款,食不知味,嘴里的豌豆也不香了。
他每次吃这家豌杂米线,一定要配的就是光头司令,苦着一张脸。
梁怀笑他小孩子心性,吃完了以后,又给他调了杯咖啡。
陈熠安双手捧着咖啡杯,吹了吹,叹了口气:
“学长,有次在宿舍,我也是点的这家外卖。外卖员打电话要我去楼下拿外卖,我就跑着去了,结果看到一个男生手提着一碗米线和光头司令,我立马过马报了我的手机尾号。那男生怔了下说他不是来送外卖的,是等男朋友的。原来我的外卖员还没到,你说这都什么事儿。”
梁怀静静的听着。
陈熠安拿腿靠了靠他的腿,“听出我的言下之意了么?”
梁怀:“你很想吃光头司令?”
陈熠安:“……不是。”
梁怀想了想,“那是你想回宿舍休息?”
陈熠安:“……想揍你哦。”
梁怀认真想了想,“我知道了,你在和我吐槽外卖员的不准时。”藏着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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